阿爾茨海默病

阿爾茨海默病

神經系統退行性疾病
阿爾茨海默病(AD)是一種起病隐匿的進行性發展的神經系統退行性疾病。[1]臨床上以記憶障礙、失語、失用、失認、視空間技能損害、執行功能障礙以及人格和行為改變等全面性癡呆表現為特征,病因迄今未明。65歲以前發病者,稱早老性癡呆;65歲以後發病者稱老年性癡呆。
    中醫病名: 外文名: 别名: 就診科室:神經科 多發群體:70歲以上人群 常見發病部位: 常見病因:不明 常見症狀:認知功能下降、行為障礙、生活能力逐漸下降 傳染性: 傳播途徑: 中文名:阿爾茨海默病 英文名稱:Alzheimer disease,AD

病因

該病可能是一組異質性疾病,在多種因素(包括生物和社會心理因素)的作用下才發病。從目前研究來看,該病的可能因素和假說多達30餘種,如家族史、女性、頭部外傷、低教育水平、甲狀腺病、母育齡過高或過低、病毒感染等。下列因素與該病發病有關:

1.家族史

絕大部分的流行病學研究都提示,家族史是該病的危險因素。某些患者的家屬成員中患同樣疾病者高于一般人群,此外還發現先天愚型患病危險性增加。進一步的遺傳學研究證實,該病可能是常染色體顯性基因所緻。最近通過基因定位研究,發現腦内澱粉樣蛋白的病理基因位于第21對染色體。可見癡呆與遺傳有關是比較肯定的。

先天愚型(DS)有該病類似病理改變,DS如活到成人發生該病幾率約為100%,已知DS緻病基因位于21号染色體,乃引起對該病遺傳學研究極大興趣。但該病遺傳學研究難度大,多數研究者發現患者家庭成員患該病危險率比一般人群約高3~4倍。

St.George-Hyslop等(1989)複習了該病家系研究資料,發現家庭成員患該病的危險,父母為14.4%;同胞為3.8%~13.9%。用壽命統計分析,FAD一級親屬患該病的危險率高達50%,而對照組僅10%,這些資料支持部分發病早的FAD,是一組與年齡相關的顯性常染色體顯性遺傳;文獻有一篇僅女性患病家系,因甚罕見可排除X-連鎖遺傳,而多數散發病例可能是遺傳易感性和環境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

與AD有關的遺傳學位點,目前已知的至少有以下4個:早發型AD基因座分别位于2l、14、1号染色體。相應的可能緻病基因為APP、S182和STM-2基因。遲發型AD基因座位于19号染色體,可能緻病基因為載脂蛋白E(APOE)基因。

2.一些軀體疾病

如甲狀腺疾病、免疫系統疾病、癫痫等,曾被作為該病的危險因素研究。有甲狀腺功能減退史者,患該病的相對危險度高。該病發病前有癫痫發作史較多。偏頭痛或嚴重頭痛史與該病無關。不少研究發現抑郁症史,特别是老年期抑郁症史是該病的危險因素。最近的一項病例對照研究認為,除抑郁症外,其他功能性精神障礙如精神分裂症和偏執性精神病也有關。曾經作為該病危險因素研究的化學物質有重金屬鹽、有機溶劑、殺蟲劑、藥品等。

鋁的作用一直令人關注,因為動物實驗顯示鋁鹽對學習和記憶有影響;流行病學研究提示癡呆的患病率與飲水中鋁的含量有關。可能由于鋁或矽等神經毒素在體内的蓄積,加速了衰老過程。

3.頭部外傷

頭部外傷指伴有意識障礙的頭部外傷,腦外傷作為該病危險因素已有較多報道。臨床和流行病學研究提示嚴重腦外傷可能是某些該病的病因之一。

4.其他

免疫系統的進行性衰竭、機體解毒功能削弱及慢病毒感染等,以及喪偶、獨居、經濟困難、生活颠簸等社會心理因素可成為發病誘因。

臨床表現

該病起病緩慢或隐匿,病人及家人常說不清何時起病。多見于70歲以上(男性平均73歲,女性為75歲)老人,少數病人在軀體疾病、骨折或精神受到刺激後症狀迅速明朗化。女性較男性多(女∶男為3∶1)。主要表現為認知功能下降、精神症狀和行為障礙、日常生活能力的逐漸下降。根據認知能力和身體機能的惡化程度分成三個時期。

第一階段(1~3年)

為輕度癡呆期。表現為記憶減退,對近事遺忘突出;判斷能力下降,病人不能對事件進行分析、思考、判斷,難以處理複雜的問題;工作或家務勞動漫不經心,不能獨立進行購物、經濟事務等,社交困難;盡管仍能做些已熟悉的日常工作,但對新的事物卻表現出茫然難解,情感淡漠,偶爾激惹,常有多疑;出現時間定向障礙,對所處的場所和人物能做出定向,對所處地理位置定向困難,複雜結構的視空間能力差;言語詞彙少,命名困難。

第二階段(2~10年)

為中度癡呆期。表現為遠近記憶嚴重受損,簡單結構的視空間能力下降,時間、地點定向障礙;在處理問題、辨别事物的相似點和差異點方面有嚴重損害;不能獨立進行室外活動,在穿衣、個人衛生以及保持個人儀表方面需要幫助;計算不能;出現各種神經症狀,可見失語、失用和失認;情感由淡漠變為急躁不安,常走動不停,可見尿失禁。

第三階段(8~12年)

為重度癡呆期。患者已經完全依賴照護者,嚴重記憶力喪失,僅存片段的記憶;日常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呈現緘默、肢體僵直,查體可見錐體束征陽性,有強握、摸索和吸吮等原始反射。最終昏迷,一般死于感染等并發症。

檢查

1.神經心理學測驗

簡易精神量表(MMSE):内容簡練,測定時間短,易被老人接受,是目前臨床上測查本病智能損害程度最常見的量表。該量表總分值數與文化教育程度有關,若文盲≤17分;小學程度≤20分;中學程度≤22分;大學程度≤23分,則說明存在認知功能損害。應進一步進行詳細神經心理學測驗包括記憶力、執行功能、語言、運用和視空間能力等各項認知功能的評估。如AD評定量表認知部分(ADAS-cog)是一個包含11個項目的認知能力成套測驗,專門用于檢測AD嚴重程度的變化,但主要用于臨床試驗。

日常生活能力評估:如日常生活能力評估(ADL)量表可用于評定患者日常生活功能損害程度。該量表内容有兩部分:一是軀體生活自理能力量表,即測定病人照顧自己生活的能力(如穿衣、脫衣、梳頭和刷牙等);二是工具使用能力量表,即測定病人使用日常生活工具的能力(如打電話、乘公共汽車、自己做飯等)。後者更易受疾病早期認知功能下降的影響。

行為和精神症狀(BPSD)的評估:包括阿爾茨海默病行為病理評定量表(BEHAVE-AD)、神經精神症狀問卷(NPI)和Cohen-Mansfield激越問卷(CMAI)等,常需要根據知情者提供的信息基線評測,不僅發現症狀的有無,還能夠評價症狀頻率、嚴重程度、對照料者造成的負擔,重複評估還能監測治療效果。Cornell癡呆抑郁量表(CSDD)側重評價癡呆的激越和抑郁表現,15項老年抑郁量表可用于AD抑郁症狀評價。而CSDD靈敏度和特異性更高,但與癡呆的嚴重程度無關。

2.血液學檢查

主要用于發現存在的伴随疾病或并發症、發現潛在的危險因素、排除其他病因所緻癡呆。包括血常規、血糖、血電解質包括血鈣、腎功能和肝功能、維生素B12、葉酸水平、甲狀腺素等指标。對于高危人群或提示有臨床症狀的人群應進行梅毒、人體免疫缺陷病毒、伯氏疏螺旋體血清學檢查。

3.神經影像學檢查

結構影像學:用于排除其他潛在疾病和發現AD的特異性影像學表現。

頭CT(薄層掃描)和MRI(冠狀位)檢查,可顯示腦皮質萎縮明顯,特别是海馬及内側颞葉,支持AD的臨床診斷。與CT相比,MRI對檢測皮質下血管改變(例如關鍵部位梗死)和提示有特殊疾病(如多發性硬化、進行性核上性麻痹、多系統萎縮、皮質基底節變性、朊蛋白病、額颞葉癡呆等)的改變更敏感。

功能性神經影像:如正電子掃描(PET)和單光子發射計算機斷層掃描(SPECT)可提高癡呆診斷可信度。

18F-脫氧核糖葡萄糖正電子掃描(18FDG-PET)可顯示颞頂和上颞/後颞區、後扣帶回皮質和楔前葉葡萄糖代謝降低,揭示AD的特異性異常改變。AD晚期可見額葉代謝減低。18FDG-PET對AD病理學診斷的靈敏度為93%,特異性為63%,已成為一種實用性較強的工具,尤其适用于AD與其他癡呆的鑒别診斷。

澱粉樣蛋白PET成像是一項非常有前景的技術,但目前尚未得到常規應用。

4.腦電圖(EEG)

AD的EEG表現為α波減少、θ波增高、平均頻率降低的特征。但14%的患者在疾病早期EEG正常。EEG用于AD的鑒别診斷,可提供朊蛋白病的早期證據,或提示可能存在中毒-代謝異常、暫時性癫痫性失憶或其他癫痫疾病。

5.腦脊液檢測

腦脊液細胞計數、蛋白質、葡萄糖和蛋白電泳分析:血管炎、感染或脫髓鞘疾病疑似者應進行檢測。快速進展的癡呆患者應行14-3-3蛋白檢查,有助于朊蛋白病的診斷。

腦脊液β澱粉樣蛋白、Tau蛋白檢測:AD患者的腦脊液中β澱粉樣蛋白(Aβ42)水平下降(由于Aβ42在腦内沉積,使得腦脊液中Aβ42含量減少),總Tau蛋白或磷酸化Tau蛋白升高。

研究顯示,Aβ42診斷的靈敏度86%,特異性90%;總Tau蛋白診斷的靈敏度81%,特異性90%;磷酸化Tau蛋白診斷的靈敏度80%和特異性92%;Aβ42和總Tau蛋白聯合診斷AD與對照比較的靈敏度可達85%~94%,特異性為83%~100%。這些标記物可用于支持AD診斷,但鑒别AD與其他癡呆診斷時特異性低(39%~90%)。目前尚缺乏統一的檢測和樣本處理方法。

6.基因檢測

可為診斷提供參考。澱粉樣蛋白前體蛋白基因(APP)、早老素1、2基因(PS1、PS2)突變在家族性早發型AD中占50%。載脂蛋白APOE4基因檢測可作為散發性AD的參考依據。

診斷

美國國立神經病語言障礙卒中研究所AD及相關疾病協會(NINCDS-ADRDA)規定的診斷标準。可能為AD的診斷标準:A加上一個或多個支持性特征B、C、D或E。

核心診斷标準:

A.出現早期和顯著的情景記憶障礙,包括以下特征

1.患者或知情者訴有超過6個月的緩慢進行性記憶減退。

2.測試發現有嚴重的情景記憶損害的客觀證據:主要為回憶受損,通過暗示或再認測試不能顯著改善或恢複正常。

3.在AD發病或AD進展時,情景記憶損害可與其他認知功能改變獨立或相關。

支持性特征:

B.颞中回萎縮

使用視覺評分進行定性評定(參照特定人群的年齡常模),或對感興趣區進行定量體積測定(參照特定人群的年齡常模),磁共振顯示海馬、内嗅皮質、杏仁核體積縮小。

C.異常的腦脊液生物标記

β澱粉樣蛋白1-42(Aβ1-42)濃度降低,總Tau蛋白濃度升高,或磷酸化Tau蛋白濃度升高,或此三者的組合。

将來發現并經驗證的生物标記。

D.PET功能神經影像的特異性成像

雙側颞、頂葉葡萄糖代謝率減低。

其他經驗證的配體,包括匹茲堡複合物B或1-{6-[(2-18F-氟乙基)-甲氨基]-2-萘基}-亞乙基丙二氰(18F-FDDNP)。

E.直系親屬中有明确的AD相關的常染色體顯性突變。

排除标準:

病史:突然發病;早期出現下列症狀:步态障礙,癫痫發作,行為改變。

臨床表現:局竈性神經表現,包括輕偏癱,感覺缺失,視野缺損;早期錐體外系症狀。

其他内科疾病,嚴重到足以引起記憶和相關症狀:非AD癡呆、嚴重抑郁、腦血管病、中毒和代謝異常,這些還需要特殊檢查。與感染性或血管性損傷相一緻的颞中回MRI的FLAIR或T2信号異常。

确診AD的标準:

如果有以下表現,即可确診AD:既有臨床又有組織病理(腦活檢或屍檢)的證據,與NIA-Reagan要求的AD屍檢确診标準一緻。兩方面的标準必須同時滿足。

既有臨床又有遺傳學(1号、14号或21号染色體的突變)的AD診斷證據;兩方面的标準必須同時滿足。

治療

1.對症治療目的是控制伴發的精神病理症狀

(1)抗焦慮藥如有焦慮、激越、失眠症狀,可考慮用短效苯二氮卓類藥,如阿普唑侖、奧沙西泮(去甲羟安定)、勞拉西泮(羅拉)和三唑侖(海樂神)。劑量應小且不宜長期應用。警惕過度鎮靜、嗜睡、言語不清、共濟失調和步态不穩等副作用。增加白天活動有時比服安眠藥更有效。同時應及時處理其他可誘發或加劇病人焦慮和失眠的軀體病,如感染、外傷、尿潴留、便秘等。

(2)抗抑郁藥AD病人中約20%~50%有抑郁症狀。抑郁症狀較輕且曆時短暫者,應先予勸導、心理治療、社會支持、環境改善即可緩解。必要時可加用抗抑郁藥。去甲替林和地昔帕明副作用較輕,也可選用多塞平(多慮平)和馬普替林。近年來我國引進了一些新型抗抑郁藥,如5-羟色胺再攝取抑制劑(SSRI)帕羅西汀(賽樂特)、氟西汀(優克,百優解),口服;舍曲林(左洛複),口服。這類藥的抗膽堿能和心血管副作用一般都比三環類輕。但氟西汀半衰期長,老年人宜慎用。

(3)抗精神病藥有助控制病人的行為紊亂、激越、攻擊性和幻覺與妄想。但應使用小劑量,并及時停藥,以防發生毒副反應。可考慮小劑量奮乃靜口服。硫利達嗪的體位低血壓和錐體外系副作用較氯丙嗪輕,對老年病人常見的焦慮、激越有幫助,是老年人常用的抗精神病藥之一,但易引起心電圖改變,宜監測ECG。氟哌啶醇對鎮靜和直立性低血壓作用較輕,缺點是容易引起錐體外系反應。

近年臨床常用一些非典型抗精神病藥如利培酮、奧氮平等,療效較好。心血管及錐體外系副作用較少,适合老年病人。

2.益智藥或改善認知功能的藥

目的在于改善認知功能,延緩疾病進展。這類藥物的研制和開發方興未艾,新藥層出不窮,對認知功能和行為都有一定改善,認知功能評分也有所提高。按益智藥的藥理作用可分為作用于神經遞質的藥物、腦血管擴張劑、促腦代謝藥等類,各類之間的作用又互有交叉。

(1)作用于神經遞質的藥物膽堿能系統阻滞能引起記憶、學習的減退,與正常老年的健忘症相似。如果加強中樞膽堿能活動,則可以改善老年人的學習記憶能力。因此,膽堿能系統改變與AD的認知功能損害程度密切相關,即所謂的膽堿能假說。拟膽堿治療目的是促進和維持殘存的膽堿能神經元的功能。這類藥主要用于AD的治療。

(2)腦代謝賦活藥物此類藥物的作用較多而複雜,主要是擴張腦血管,增加腦皮質細胞對氧、葡萄糖、氨基酸和磷脂的利用,促進腦細胞的恢複,改善功能腦細胞,從而達到提高記憶力目的。

預後

由于發病因素涉及很多方面,絕不能單純的藥物治療。臨床細緻科學的護理對患者行為矯正、記憶恢複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對長期卧床者,要注意大小便,定時翻身擦背,防止壓瘡發生。對興奮不安患者,應有家屬陪護,以免發生意外。注意患者的飲食起居,不能進食或進食困難者給予協助或鼻飼。加強對患者的生活能力及記憶力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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