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茲國

龜茲國

古代西域大國
庫車古稱“龜茲國”,是我國古代西域大國之一,在這裡擁有比莫高窟曆史更加久遠的石窟藝術它被現代石窟藝術家稱做“第二個敦煌莫高窟”。[1]居民擅長音樂,龜茲樂舞發源于此。中國唐代安西四鎮之一。又稱丘慈、邱茲、丘茲,為古來西域出産鐵器之地,有名之國也。古代居民屬印歐種。回鹘人到來後,人種和語言均逐漸回鹘化,龜茲國以庫車綠洲為中心,最盛時轄境相當于今新疆輪台、庫車、沙雅、拜城、阿克蘇、新和6縣市。
  • 中文名:龜茲國
  • 外文名:Kuci(na
  • 地理位置:相當于今新疆阿克蘇地區和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部分地區
  • 所處時代:
  • 占地面積:
  • 保護級别:
  • 開放時間:
  • 維吾爾語名:Küsen
  • 漢語拼音:qiūcí
  • 别稱:曲先、丘慈、邱慈、屈支
  • 時期:前272年-14世紀
  • 所屬朝代:唐朝
  • 政治意義:安西四鎮之一

簡介

龜茲(漢語拼音:qiūcí,注音符号:ㄑㄧㄡㄘˊ,龜茲語:Kutsi,梵文:Kuci(na),維吾爾語:Küsen,前272年-14世紀),又稱曲先、丘慈、邱慈、屈支、丘茲、拘夷、歸茲、屈茨,是古代西域綠洲國家。648年唐設安西大都護府于龜茲,安西四鎮之一。

地理位置

龜茲國以庫車綠洲為中心,最盛時北枕天山,南臨大漠,西與疏勒接,東與焉耆為鄰,相當于今新疆阿克蘇地區和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部分地區。

曆史

前272年阿育王勢力擴展到龜茲,阿育王賜龜茲為太子法益封地。

西漢元康元年(前65年)龜茲王及夫人來朝,王及夫人皆賜印绶。夫人号稱公主,賜車騎旗鼓,歌吹數十人,绮繡雜缯琦珍凡數千萬。後數來朝賀,學習漢朝衣服制度,歸國後,按漢朝制度治理宮室。漢成帝、漢哀帝龜茲和漢朝關系親密。(<前漢書·西域傳>)

東漢建武二十二年(46年)莎車王賢殺龜茲王,将龜茲分為龜茲、烏疊國,封則羅為龜茲王,封驷鞬為烏壘王。幾年後,龜茲國人起義殺則羅、驷鞬,遣使匈奴,請立新王。匈奴立龜茲貴人身毒為龜茲王,于是龜茲屬匈奴。(<後漢書·西域傳>)

東漢永平十六年(73年),龜茲王建為匈奴所立,據有北道,攻破疏勒,殺疏勒王,立龜茲人兜題為疏勒王

東漢永平十七年(74年),班超從間道到疏勒,去兜題所居橐城九十裡,遣吏田慮先往說降。兜題見田慮輕弱,無降意。田慮乘兜題無備,劫縛兜題,兜題左右驚懼奔走。田慮馳報班超,班超即赴之,召集疏勒全部将吏,說以龜茲無道之狀,因立其故王兄子忠為疏勒王,疏勒國人大悅。疏勒王忠及官屬皆請殺兜題,超不聽,欲示以威信,釋而遣之。疏勒由是與龜茲結怨。

東漢永平十八年(75年),漢明帝駕崩。焉耆以中國大喪,遂攻沒都護陳睦。超孤立無援,而龜茲、姑墨數度發兵攻疏勒。班超守盤橐城,與疏勒王忠為首尾,士吏單少,拒守歲餘。

東漢建初元年(76年)漢章帝初即位,恐班超單危不能自立,下诏征超。疏勒兩城自超去後,複降龜茲。

東漢建初三年(78年),班超率疏勒、康居、于阗、居彌兵一萬人攻破姑墨石城,斬首七百級。班超欲因此叵平諸國,上疏請兵:“竊見先帝欲開西城,故北擊匈奴,西使外國,鄯善、于阗即時向化。今拘彌、莎車、疏勒、月氏、烏孫、康居複願歸附,欲共并力破滅龜茲,平通漢道。若得龜茲,則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今西域諸國,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貢奉不絕,惟焉耆,龜茲獨未服從。臣前與官屬三十六人奉使絕域,備遭艱厄。

自孤守疏勒,于今五載,胡夷情數,臣頗識之。問其城郭大小,皆言“倚漢與依天等”。以是效之,則蔥嶺可通,蔥嶺通則龜茲可伐。今宜拜龜茲侍子白霸為其國王,以步騎數百送之,與諸國連兵,歲月之間,龜茲可禽。以夷狄攻夷狄,計之善者也。臣見莎車、疏勒田地肥廣,草牧饒衍,不比敦煌、鄯善間也,兵可不費中國而糧食自足。且姑墨、溫宿二王,特為龜茲所置,既非其種,更相厭苦,其勢必有降反。若二國來降,則龜茲自破。願下臣章,參考行事。”書奏,帝知其功可成,建初五年(80年),發兵千人就班超。

東漢建初七年(82年),疏勒王忠與龜茲密謀,遣使詐降班超。班超知其内奸而外僞許之。忠大喜,即從輕猗詣超。超密勒兵待之,為供張設樂,酒行,乃叱吏縛忠斬之,擊破其衆,殺七百餘人,南道于是遂通。

東漢建初九年(84年),龜茲、姑墨、溫宿皆降;班超廢龜茲王尤利多,立白霸為龜茲王。

魏文帝黃初三年(222年)鄯善、龜茲、于阗王各遣使奉獻。

<晉書·西戎>“龜茲國西去洛陽八千二百八十裡,俗有城郭,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廟千所。人以田種畜牧為業,男女皆翦發垂項。王宮壯麗,煥若神居”。

晉武帝太康中(285年),龜茲王遣子入侍。

前秦建元十八年(382年)苻堅之大将呂光率兵七萬伐龜茲,龜茲王白純不降,呂光進軍讨平龜茲。

北魏高祖孝文皇帝延興五年(475年)龜茲等國遣使朝貢。太和二年(478年)龜茲國獻名駝龍馬珍寶。三年(479年)吐谷渾、龜茲、粟特等國遣使朝貢。

5世紀後,龜茲先後淪于嚈哒、吐蕃、回鹘之手,佛教文明曾受摧殘。

<隋書·龜茲>“龜茲國,漢時舊國,都白山之南百七十裡,東去焉耆九百裡,南去于阗千四百裡,西去疏勒千五百裡,西北去突厥牙六百餘裡,東南去瓜州三千一百裡。龜茲王姓白,字蘇尼咥。都城方六裡。勝兵者數千。風俗與焉耆同。龜茲王頭系彩帶,垂之于後,坐金師子座。龜茲國土産多稻、粟、菽、麥,饒銅、鐵、鉛、麖皮、铙沙、鹽綠、雌黃、胡粉、安息香、良馬、封牛。隋大業中(615年),龜茲國王遣使貢方物。”

唐太宗貞觀八年(634年),龜茲、吐蕃、高昌、女國、石國遣使朝貢。貞觀十六年(664年)唐太宗派遣昆丘道副大總管郭孝恪讨伐龜茲,破都城,郭孝恪自留守,龜茲國相那利率衆遁逃。那利等率衆萬餘,與城内降胡表裡為應攻郭孝恪。郭孝恪中流矢死,将軍曹繼叔收複都城。貞觀二十二年648年設安西節度使,撫甯西域,統龜茲、焉耆、于阗、疏勒四國。安西都護府治所,在龜茲國城内,管戍兵二萬四千人。

唐高宗麟德四年(667年)吐蕃陷白州等一十八州,又陷龜茲撥換城,之。罷安西四鎮。上元中(675年)龜茲王白素稽獻銀頗羅、名馬。

宋朝鹹平四年(1001年)、大中祥符三年(1010年)、六年、天禧元年(1017年)、四年、天聖二年(1024年)、七年、九年、景祐四年(1037年)、甯熙四年(1071年)、五年、紹聖三年(1096年),龜茲前後遣使朝貢十二次。

11世紀末,回鹘的黑汗王朝改宗伊斯蘭教,對西域諸佛國發起了曠日持久的“聖戰”。14世紀,改宗伊斯蘭的察合台汗秃黑魯帖木兒對龜茲的佛教教徒進行了殘酷的迫害,對佛教文化進行了毀滅性的破壞。佛教寺院廟宇被拆毀,佛像被搗毀,佛教經典文獻被焚燒,佛教教徒被屠殺,具有千餘年曆史的龜茲佛教文化被破壞殆盡。當地佛教僧侶或被迫接受伊斯蘭教,或逃往異國他鄉,或抗拒被殺。

廣袤的龜茲大地,其天時和地利曾孕育了悠久的灌溉農業文化。考古發現,刀耕火種的定居種植遺址主要發端于河流中下遊的古老綠洲之中。明确可見與種植農業生産有關的實物資料,主要有石質的各類農具,如磨制的石斧、石鋤、石鐮、磨盤等。石鐮曾是古代農業生産中普遍使用的一種工具,龜茲地區也不例外。

如阿克蘇縣東喀喇玉爾衮、庫車的哈拉墩、輪台的克尤克沁、拜城的克孜爾等遺址都有發現。尤其是克孜爾墓地出土的石鐮造型比例合理、實用、美觀。這些石鐮均呈長條形、弧背、凹刃或直刃,一端收縮成尖,另一端寬圓鈍或斜直,便于安裝木柄用以收割農作物。石鐮的使用是綠洲農業文化的進步和發展的裡程碑。

這類石鐮的形制與我國青銅時代的殷墟石鐮,中亞兩河流域、費爾幹納青銅時代的楚斯特石鐮大體相同。石鐮不僅是亞洲地區遠古農業生産中的農具,從其磨制工藝和造型看,無疑也堪稱史前時代的藝術珍品。

青銅文化

龜茲國境内的天山和确勒塔格山蘊藏着豐富的銅礦資源,其礦帶分布

廣、埋藏淺,極利開采,為早期銅礦開采和冶煉—也為青銅文化提供了物質基礎。克孜爾墓葬出土的銅器主要有銅斧、銅鏡、銅勺、紡輪、錐、扣、項圈、耳環等小型生活用具和裝飾物品。

出土銅器的鑒定表明,其加工工藝主要是鍛制和鑄造。如銅刀、銅錐、銅項圈、銅環等為鍛造,而銅斧、銅鏡、銅勺、銅扣、銅紡輪等則屬鑄造。其金屬成分測試表明,其中有紅銅器和青銅器,而以錫青銅器為主。

從銅器成分來看,克孜爾遺址和墓葬當屬青銅文化無疑。但是從元素的組成分析看,銅器中錫元素多,而幾乎不含有鉛等元素,這與鄰近的焉耆盆地的和靜大西溝、拜契爾墓葬以及東部哈木的天山北路、黑溝梁等墓地發現的銅器有較大的差異,但是同公元前2000年到1000年的中亞費爾幹納盆地的銅器相一緻。克孜爾墓地的銅器以錫青銅為主,鑄造和鍛造的工藝并存,并出現疊壓鍛打的工藝,反映出文化交流的特點。

人種學難題

龜茲人祖先的人種問題,是一個懸而未決的超級難題,一

直吸引着全世界關注的目光,讓我們試着從撲朔迷離的考古發掘中來尋找答案吧。

1985年,考古工作者在地處天山山脈南坡丘陵地帶的溫宿縣包孜東鄉西北(東經80°00′45″北緯41°44′57″)發掘出一座公元元年前後的遊牧民墓葬。這個墓葬為我們打開了一扇人種學的窗口。

這個墓葬共出土10例顱骨(男二女八),經人類學專家進行24項觀察和65項測量得出的結論稱:“從形态觀察和測量結果可以看出,該批顱骨既具有黃種人的大部分特征,也有一些白種人的明顯特征(如面部突變、鼻顴骨、鼻骨最小且高,鼻指數,梨狀下緣形狀等)。

”而一座突厥族古墓出土的顱骨特征卻是“鼻顴骨146,總面角86,齒槽面角86,說明面部扁平,并為平颌型;犬齒窩中等,不發達的鼻棘,梨狀孔下緣為鼻前窩形等特征,明顯屬于大蒙古人種的性狀。……這例頭骨,雖具大蒙古人種的許多基本特征,但有些項目卻超出大蒙古人種的範疇,而極接近或者就落在歐羅巴人種範圍之内”。

秦漢時期龜茲地區已有不少蒙古利亞人種,同時還呈現不少白種人的明顯特征。世界上很少有這樣的地方—衆多東西方人種在這裡交叉、滲透、糾纏、彙聚。

包孜東鄉古墓出土人顱骨分析清楚地表明,龜茲所處的地理位置,是一個民族遷徙的大走廊,除土著的龜茲人之外,來自東西方的不同人種在這裡交流、融合,他們在這個世界東西方人種相互滲透的人類博物館裡,融合形成了具有共同民族特征與文化心理的新的共同體—“龜茲人”。

在遠古時期,龜茲國雖有不少講東伊蘭語的人種,但随着曆史的發展,屬于阿爾泰語系的各族群不斷進入西域,尤其是阿爾泰語系中的突厥語族人進入天山南北者更多,如月氏、烏孫、匈奴、高車、突厥、回纥等各族;另還有屬于阿爾泰語系通古斯語族、蒙古語族的鮮卑、柔然、蒙古等族,從而使龜茲地區形成了以突厥—鐵勒語族為主的突厥語族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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