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尾船政學堂

馬尾船政學堂

近代海軍學校
馬尾船政學堂是中國第一所近代海軍學校,在船政大臣沈葆祯的主持下于1866年在福州設立。[1]初建時稱為“求是堂藝局”,為求人才沈葆祯主持了求是堂藝局的首次錄取考試,親自為考試制定、批閱試卷,求是堂藝局首次錄取考試的第一名考生就是後來成為北洋水師學堂教習的嚴複。1867年馬尾造船廠建成後搬遷至馬尾遂改名為船政學堂。在沈葆祯的苦心孤詣下船政學堂培養出了中國的第一批近代海軍軍官和第一批工程技術人才,由船政畢業的學生成為了中國近代海軍和近代工業的骨幹中堅。
    中文名:馬尾船政學堂 外文名: 别名: 英文名:Horsetail ship administration school 創建時間:1866 類别:公立學校 類型:近代海軍學校 所屬地區:中國,福州

學堂簡介

1866年馬尾船政學堂在船政大臣沈葆祯的主持下于在福州設立。初建時稱為“求是堂藝局”,為求人才沈葆祯主持了求是堂藝局的首次錄取考試,親自為考試制定、批閱試卷,求是堂藝局首次錄取考試的第一名考生就是後來成為北洋水師學堂教習的嚴複。

1867年馬尾造船廠建成後搬遷至馬尾遂改名為船政學堂,分為前後兩學堂。前學堂為制造學堂,又稱“法語學堂”。目的是培育船舶制造和設計人才,主設有造船專業。開設有法語、基礎數學、解析幾何、微積分、物理、機械學、船體制造、蒸汽機制造等課程。優等生後被派往法國學習深造。後學堂為駕駛學堂,亦稱“英語學堂”。旨在培養海上航行駕駛人員和海軍船長,主要專業為駕駛專業,以後增設了輪機專業。下設英語、地理、航海天文、航海理論學等課程,學習優異者選送英國留學。學生稱為藝童,堂長稱為監督。同年為了培養工程繪圖人才在前學堂内又附設了繪事院。

1868年沈葆祯為了培養技術工人又在前學堂内增設一所技工學校——藝圃,藝圃的藝徒半天上課半天學習,學習期限3年,畢業後擇其優者随前學堂學生赴法國各大船廠實習,其餘分配于船政各廠。船政學堂的學風極為嚴謹,在教學中十分注重理論聯系實際,前學堂的學生到各船廠實習,而後學堂的學生則上練船實習,船政為此專門制造和購買了數艘練船。

1871年船政學生(其中包括劉步蟾、嚴複、方伯謙、林泰曾等)駕駛練船“建威”完成了北起遼東南至新加坡的遠洋訓練。

1877年船政首此派出留學生赴英、法等國學習。在沈葆祯的苦心孤詣下船政學堂培養出了中國的第一批近代海軍軍官和第一批工程技術人才,由船政畢業的學生成為了中國近代海軍和近代工業的骨幹中堅,李鴻章曾盛贊馬尾船政學堂為“開山之祖”,作為中國近代海軍搖籃的馬尾船政學堂将永遠彪炳史冊。

誕生

左宗棠提出”一面開設學堂,延緻熟習中外語言、文字洋師,教習英、法兩國語言、文字、算法、畫法,名曰求是堂藝局,挑選本地資性聰穎、粗通文字子弟入局肄習”。求是堂藝局就是左宗棠起的,也是船政學堂的官定名稱。

章程制定

同治五年十一月初五日(1866年(丙寅年)12月11日),左宗棠在上奏《詳議創設船政章程折》中提出設立藝局“為造就人才之地”。同日又上奏清廷《密陳船政機宜并拟藝局章程折》,進一步闡述“夫習造輪船,非為造輪船也,欲盡其制造、駕駛之術耳,非徒求一二人能制造、駕駛也,欲廣其傳,使中國才藝日進,制造、駕駛展轉授受,傳習無窮耳。故必開藝局,選少年穎悟子弟習其語言、文字、誦其書,通其算學,而後西法可衍于中國”。

又指出“藝局初開,人之願習者少”,必須采取“非優給月廪不能嚴課程,非量予登進不能示鼓舞”的措施。同時提出在“恭呈禦覽,伏懇天恩俯準照拟辦理”的同時,“即饬司刊刻章程,出示招募藝局子弟”。

左宗棠在折中提出的《求是堂藝局章程》規定:

第一條各子弟到局學習後,每逢端午、中秋給假三日,度歲時于封印回家,開印日到局。凡遇外國禮拜日,亦不給假。每日晨起、夜眠,聽教學、洋員訓課,不準在外嬉遊,緻荒學業;不準侮慢教師,欺淩同學。

第二條各子弟到局後,飲食及患病醫藥之費,均由局中給發。患病較重者,監督驗其病果沉重,送回本家調理,病痊後即行銷假。

第三條各子弟飲食既由藝局供給,仍每名月給銀四兩,俾贍其家,以昭體恤。第四條開藝局之日起,每三個月考試一次,由教學洋員分别等第。其學有進境考列一等者,賞洋銀十元;二等者,無賞無罰;三等者,記惰一次,兩次連考三等者,戒責,三次連考三等者斥出。其三次連考一等者,于照章獎賞外,另賞衣料,以示鼓舞。

第五條子弟入局肄習,總以五年為限。于入局時,取具其父兄及本人甘結,限内不得告請長假,不得改習别業,以取專精。

第六條藝局内宜揀派明幹正紳,常川住局,稽查師徒勤惰,亦便剽學藝事,以擴見聞。其委紳等應由總理船政大臣遴選給委。

第七條各子弟學成後,準以水師員弁擢用。惟學習監工、船主等事,非資性穎敏人不能。其有由文職、文生入局者,亦未便概保武職,應準照軍功人員例議獎。

第八條各子弟之學成監造者,學成船主者,即令作監工、作船主,每月薪水照外國監工、船主辛銀數發給,仍特加優擢,以獎異能。同治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1866年12月30日)清廷批準左宗棠所奏的藝局章程。

招生開學

船政工程于同治五年十一月十七日(1866年12月23日)全面動工,求是堂藝局亦于同時開局招生。同治六年正月十五日(1867年2月19日),英桂上總理衙門《陳辦理船政事》中提到,“于十一月十七日開局,先行鸠工庀材,派委員紳和洋員督同砌岸築基,缭垣建屋。習學洋技之求是堂,亦經開設,并選聰穎幼童入堂,先行肆習英語、英文”。可見當時先行開設駕駛專業。第一次招考的考題是《大孝終身慕父母論》,嚴複報名應試。

當時他父親初喪,見此命題文情悲切,為沈葆桢所激賞,“置冠其曹”。嚴複以第一名被錄取。1918年8月嚴複曾有一段生動的記述:“不佞年十有五則應募為海軍生,當是時,馬江船司空草創未就,借城南定光寺為學舍,同學僅百人,學旁行書算,其中晨夜伊毗之聲與梵呗相答。距今五十許年,當時同學略盡,屈指殆無一二存者。回首前塵,塔影山光,時猶呈現于吾夢寐間也。已而移居馬江之後學堂,卒業……”1901年嚴複給沈慶的詩雲:“尚憶垂髫十五時,一篇大孝論能奇。”船政衙門既辦廠,又辦學;既造船、整理水師,又抓緊育人。

在同治五年十二月初一日(1867年1月6日)求是堂藝局正式開學。校址暫設在福州城内定光寺(又稱白塔寺)、仙塔街。随後雙招收造船專業的學生,暫借城外亞伯爾順洋房開課。這一點足見創辦者的戰略眼光,從工程剛開始就借地辦學,把“船政根本在于學堂”的戰略思想付諸實施。至此,中國第一所新式教育的學堂——求是堂藝局誕生了。

曆史地位

流傳千年的科舉制度,是封建時代中國知識分子出人頭地,進入上層社會的最重要途徑。整個社會的教育體系就是圍繞着這個制度建立起來的。從國子監到縣學,乃至民間的書院、私塾,都是以登科及第為辦學目标。當明清科舉考試的形式成為八股制藝後,青年士的頭腦就被徹底禁锢起來,任何生動活潑的自然科學知識,都成為不登大雅之堂的旁門術數,因而造成近幾百年來中國科技發展的萎縮。鴉片戰争前,今文經學家們提倡經世緻用。戰後,林則徐、魏源倡導“師夷長技以制夷”。在洋務運動中,自然科學和軍事技術開始受重視,新式軍事院校也應運而生。

福建船政學堂是中國近代第一所海軍學校。它的創辦和船政局的建立幾為同時。創始人是左宗棠。

學堂開始招生時,設想的生源主要為本地資質聰穎、粗通文字子弟。但在科舉盛行的時代背景下,這種破天荒建立的軍事技術學校對士子吸引力不大,因此後來把招生一直擴展到廣東、香港一帶。報名者必須填寫三代名諱、職業、保舉人功名經曆填寫保結,并要取其父兄及本人的保證書。第一次招生考試的試題是“大孝終身慕父母論”。

當時參加報考的,主要是家境貧寒之士。其次是受到外國影響的家庭和商人子弟、外國學堂學生。獲得考試第一名的福建侯官人嚴宗光(後改名嚴複),身世遭遇就很具有代表性。嚴宗光父祖兩代皆為中醫。他自己從小進私塾,再加上父親的輔導,打下了較好的學業基礎。不久,父親因搶救霍亂病人受到傳染,不治而亡,家道急驟中落。

聽說船政學堂衣食住全由官家供給,每月還有四兩紋銀的補貼,便決定前去報名。嚴宗光的叔叔是個舉人,母子倆請他作保,舉人對此種新學堂絕無好感,當即回絕,後來隻能瞞着他私自填寫保結,還引來一場争吵。宗光和母親隻得痛哭跪求,才算了事。嚴宗光在考試時面對試題觸景生情,文章自然寫得情文并茂,大得沈葆桢的贊賞。

這次招生共錄取嚴宗光、羅豐祿、林泰曾、劉步蟾、方伯謙、林永升、黃建勳、蔣超英、葉祖珪、邱寶仁、何心川等幾十個人,年齡約為12~15歲。另外從香港招來張成、呂翰、鄧世昌、葉富、林國祥等,皆已學過英文,基礎較好。1867年1月6日,學堂正式開學。此時校舍未成,便假城南定光寺(白塔寺)的空房作教室。在暮鼓晨鐘的古刹裡,飄出了誦念A、B、C、D的朗朗書聲。無可辯駁地宣示着一個新時代的開端。

除了白塔寺外,學校還在仙塔街、亞伯爾順洋房設置臨時校舍。未幾,船政局在馬尾新蓋的學堂落成,旋将三處學生一并遷入。學堂分作兩部分,前學堂以法語授課,包括制造專業和設計專業。制造專業是前學堂的主要專業,它的培養方向,主要是船體和蒸汽機的設計制造人員。設計專業是日意格的說法,在中文文獻中稱作“繪事院”,目标是培養繪圖員。後學堂以英語授課,包括駕駛專業和管輪(輪機)專業。它為後來的海軍事業培養了大批軍官。學堂還附設藝圃,培養技術工人。

船政學堂正式辦學後,面向全國招生,無論滿漢民族皆可報考。但除了閩、粵兩省外,僅有其他省籍學生一二人而已。廣東及外省人,主要報名學習駕駛。學制造的,全是福建人。即使在駕駛班,福建人也占了多數。這自然是由于學堂設在福建,且福建又地處沿海,得風氣之先的緣故。到後來,福建人不僅遍布海軍上下,其他海軍學堂也由福建人或與船政局有關系的人主持。在舊中國海軍中,福建人獨多。福建人互相推薦、援引,對于發展海軍事業有一定的積極意義,但形成小圈子,排斥非閩系人士,就帶有強烈的封建地域集團的色彩,以緻被人稱作“閩黨”。

1874秋,英國軍艦“田凫”号訪問了馬尾。海軍軍官壽爾記載了當時他所看到的船政學堂的情景,大緻上能夠反映早期船政學堂的狀況:

“我訪問學校那天,學生大約五十人,第一班在作代數作業、簡單的方程式。第二班正在一位本校訓練出來的教師的指導下,研習歐幾裡幾何學。兩班都用英語進行教學。命題是先寫黑闆上,然後連續指定學生去演算推證各階段;例題的工作完成後,便抄在一本美好的本子上,以備将來參考。我查閱其中幾本,它們的整潔給我很深刻的印象。有的口授的題目是用大寫的。當我們想到用毛筆繕寫的中國文字和用鋼筆橫書的拼音語言間的區别時,便更知道這是一件非凡的事。

學生每天上學六個小時,但課外許多作業是在他們自己的房間裡做的。星期六休假。學生們一部分來自廣州和香港,一部分來自福州。這些從南方來的,常是最伶俐的青年,但是他們勞作上不利之處是不懂官話;不懂官話在政府工作便沒有升遷的希望。因此他們每天化一些時間同一位合格的本地老師學官話……海軍學校招收學生的方法是在福州城所有明顯的地點遍貼告示。規定年齡為十六歲以下,但這項并未很嚴格執行,因為有一些由香港方面的廣告招收而來的學生是在二十歲以上。

報名學生,給以中國經典知識的考試。直到最近,學校未曾錄取過對自己國家的經典與文獻沒有相當知識的學生。……嘉樂爾先生的職務并不伸展到學生們的私人住宿區去,那是一位官吏管理的。廣州和福州的學生分開住,用不同的廚師。嘉樂爾先生稱贊這些學生,說他們勤勉與專心工作,也許超過英國的學生。因為他們不管他在場不在場,都堅毅地工作,未曾給他麻煩。從智力來說,他們和西方的學生不相上下,不過在其他各方面則遠不如後者。

他們是虛弱孱小的角色,一點精神或雄心也沒有,在某種程度上有些巾帼氣味。這自然是由撫育的方式所造成的。下完課,他們隻是各處走走發呆,或是做他們的功課,從來不運動,而且不懂得娛樂。大體說來,在佛龛裡呆着,要比在海上作警戒工作更适合他們的脾胃。”

除了近代科學知識外,還要學習傳統文化。沈葆桢談到:“每日常課外,令讀《聖谕廣訓》、《孝經》,兼習策論,以明義理……蓋欲習技藝不能不藉聰明之士,而天下往往愚魯者尚循規矩,聰明之士,非範以中正必易入奇邪。今日之事,以中國之心思通外國之技巧可也,以外國之習氣變中國之性情不可也。且浮澆險薄之子,必無持久之功。他日于天文、算法等事,安能精益求精、密益求密?謹始慎微之方,所以不能不講也。”這是中體西用理論的早期表述,也是洋務派對西方科學技術的基本态度。在很大程度上,他們與保守頑固派有着相通之處。

在19世紀70年代前後,洋務派是中國社會對世界形勢和中國面臨的危機了解得最多的一個社會集團,沈葆桢又是其中的佼佼者。然而他對于中西文化的看法不過如此,人們又怎能祈求洋務派倡導的“自強”運動取得根本勝利呢?

1871年,船政後學堂的外籍教師嘉樂爾收到一封裝飾精美的來信:

“JamesCarroll夫子教席:

惟同治五年,閩浙總督大人左奏請設船政局,以為強國之一法。皇上命令前江西巡撫沈在福州府的Chung-Tzé興建所需的宿舍,派日意格先生等盡力協助此事業。沈大人建立一所海軍學堂,招收一批學生,聘請英國紳士James

Carroll先生為教師,授航海原理,迄今五載。生等已修完了功課,即将航海,一試本領。為着這個航行,我們已做了廣泛的準備。在離去之先,我們--你的忠實的學生--對于你的照顧及不倦的訓誨,表示感激之忱……從今而後,我們要去對付飓風、控制狂浪、窺測日星的行動,了解暴風的規律,勘察海島,調查岩石的性質。

我們從老師所學習到的一切,在日後生活的經驗中,将被證實為真确。這樣地,最可怕的困難成為平易,最險惡的情況成為靜谧。我帝國政府将以制度為例範,推廣至于無窮……我們和你分别,雖覺難過,但我們為政府服務之心甚切,是以不能不把個人的意願放于次要地位。我們的愛國心将不減少,我們的離去,老師,将為你所喜悅與贊許。

你忠實的學生(二十三人簽字)”

不久,嚴宗光、劉步蟾、林泰曾、葉祖珪、方伯謙、、林永升、邱寶仁等18人與前學堂的部分學生登上“建威”艦,開始了他們渴望已久的海上遠航。這次航習,先後到達廈門、香港、新加坡、槟榔嶼,曆時四個月。扣除各碼頭停泊時間,實際在洋面75天。海天蕩漾,有時數日不見遠山,有時島嶼萦回,沙線交錯,練習艦經受各種考驗。去時由教習躬督駕駛,各學員逐段謄注航海日記,測量太陽和星座的位置,練習操縱各種儀器。返航時學員們輪流駕駛,教師将航海日記仔細勘對。

這一時期,朝野對于海軍事業日益重視,本來應是海軍教育發展的大好時機,然而随着沈葆桢調離船政局,船政學堂的管理就日益松懈下來。1880年12月17日,江南監察禦史李士彬奏稱:“聞福建船政初開局時……局中學生督課綦嚴。勤者獎之,惰者革退。近則專恂情面,濫竽充數,不一而足”。

1884年10月23日,船政大臣張佩綸更指出,沈葆桢創校時,詳立章程,遴選俊秀,學校十分整肅。近十餘年來,考校生徒不無徇濫,而泰西機巧日辟,船政經費日绌,不免因陋就簡,狃一得以自封,偷惰寬疲,後學堂尤甚。他饬令洋教習将水師将弁應讀之書,應學之技,增購洋書,開足課程,并取天津水師學堂章程,以補閩學疏漏。船政學堂作為中國第一所海軍學校,竟要向開辦才三年的天津學堂學習,可見其内部的松弛混亂已十分嚴重。

在曆史研究的過程中做些橫向比較,有時是很有興味的。就在半月前,10月6日,美國海軍部長威廉·錢德勒簽署了一道命令,決定在羅德島新港的一所貧民院裡,建立美國海軍軍事學院。美國雖然在很早就開始使用蒸汽艦和鐵甲艦進行作戰,但在相當長的一個時期内忽視海軍建設。南北戰争時,海軍艦船曾達700多艘,到了戰後,大量軍艦退役,或出售給商人改為商船。至1880年時,僅剩下48艘軍艦,還都是過時的老家夥。波特海軍上将稱其為“畫在中國人的古代碉堡上的龍,隻能起吓唬敵人的作用”。美國海軍力量退居世界第12位,排在丹麥、中國、智利之後。

1875年4月8日,在盧斯海軍準将倡導下,國會批準招募750名16~18歲的少年進入學院學習。先在港内接受預科訓練,然後到練習艦上學習火炮、船藝和其他技能。這個做法和船政學堂是十分相似的。接着,美國醞釀已久的海軍改革開始出台。盧斯擔任第一任海軍軍事學院院長。他邀請馬漢中校開設海軍曆史課。第一學年結束時,海軍軍事學院的全部設備,包括1張特拉法爾加角海戰圖,4張借來的課桌和12把借來的椅子。盧斯将軍說:“不僅沒有教官,也沒有課本”。

人們對于海軍軍事學院能夠存在幾年抱有很大的懷疑。在當時,即使英國格林尼茨皇家海軍學院也隻教技術課程,盧斯卻設想“運用現代的科學方法,研究如何将海戰從單純的經驗階段上升到科學的高度。”兩年後,馬漢出任第二任院長。盡管官方人士仍然橫加幹預,阻撓學院研究戰略問題,隻要求安排技術發展方面的課程,但馬漢不屈不撓,堅持海軍戰略研究,将他在學院授課的講義修訂成《海權對曆史的影響,1660~1783年》一書,從而确立美國海軍發展的基本理論,為美國海軍事業的巨大發展奠定了基礎。如今,美國海軍軍事學院無疑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海軍院校之一。

簡單地拿中美之間的海軍教育以及海軍力量做對比,也許并不合适,因為兩國的政治、經濟制度不同,建設海軍的目的也有很大的差異。但從美國注重海軍教育之後極大地推動了本國海軍事業的發展,而中國新辦的海軍學校日益腐敗的事實中,可以總結出許多值得汲取的曆史教訓。

曆史人物

船政學堂的學風極為嚴謹,在教學中十分注重理論聯系實際,前學堂的學生到各船廠實習,而後學堂的學生則上練船實習,船政為此專門制造和購買了數艘練船。

1871年船政學生(其中包括劉步蟾、嚴複、方伯謙、林泰曾等)駕駛練船“建威”完成了北起遼東南至新加坡的遠洋訓練。1877年船政首此派出留學生赴英、法等國學習。

李鴻章曾盛贊馬尾船政學堂為“開山之祖”,作為中國近代海軍搖籃的馬尾船政學堂将永遠彪炳史冊。

由船政學堂畢業的部分曆史名人:前學堂:魏翰(造船專家、民國時任海軍造船總監、福州船政局長)。後學堂:劉步蟾;鄧世昌;嚴複;葉富;羅豐祿;林永升;林泰曾;葉祖珪;薩鎮冰;詹天佑;劉冠雄。

船政文化

蒼蒼鼓山,泱泱閩水。依山傍水的福州馬尾是中國船政文化的發祥地和近代海軍的搖籃。

1842年,西方列強炮火轟開了福州大門。一個多世紀以來,面對血與火的洗煉,福州人沉思、探索、追求、呐喊、拼搏。

1866年(清同治五年),閩浙總督左宗棠在福州馬尾創辦了福建船政,轟轟烈烈地開展了建船廠、造兵艦、制飛機、辦學堂、引人才、派學童出洋留學等一系列“富國強兵”活動,培養和造就了一批優秀的中國近代工業技術人才和傑出的海軍将士。他們曾先後活躍在近代中國的軍事、文化、科技、外交、經濟等各個領域,緊跟當時世界先進國家的步伐,推動了中國造船、電燈、電信、鐵路交通、飛機制造等近代工業的誕生與發展。

他們引進西方先進科技,傳播中西文化,促進了中國近代化進程。他們直面強敵,談判桌上據理力争,疆場上浴血奮戰,慷慨捐軀。林則徐、嚴複、詹天佑、鄧世昌等一代民族精英和愛國志士第一次讓世界了解了福州人的骨氣、智慧和力量。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雖因時代局限,福州馬尾福建船政的輝煌隻延續了40多年。但在曆史的彈指揮間,卻展現了近代中國先進科技、高等教育、工業制造、西方經典文化翻譯傳播等豐碩成果,孕育了諸多仁人志士及其先進思想,折射出中華民族特有的砺志進取、虛心好學、博采衆長、勇于創新、忠心報國的傳統文化神韻,為此,我們将之稱為“船政文化”。它是福州人民涵泳百年不懈的曆史驕傲,是中華民族世代相傳的精神瑰寶。今天挖掘、整理、研究船政文化,發揚光大船政文化精華,營造再掀閩江開放潮、推動福州大發展的良好文化氛圍,有着深遠的意義。

畢業生

福州馬尾船政前學堂制造班曆屆畢業生

第一屆計二十一名

魏瀚陳兆翺鄭清濂林怡遊李壽田吳德章楊廉臣陳林璋羅臻祿池貞铨林慶升梁炳年張金生林日章陳季同鄭誠汪喬年遊學詩林鐘玑陳平國蘇汝灼

第二屆計二十名

王慶端李芳榮魏暹陳才鍴王福昌王回瀾陳伯璋黃庭林鳴埙黃成觀胡維鐈李聯奎曾宗瀛林介圭陳功奎古之誠陳繼成王新林桂昌葉錫三

第三屆計十九名

王壽昌陳慶平高而謙遊學楷陳長齡林藩李大受鄭守箴林振峰盧守孟葉芗寅王維桢李壽萱王韶聰楊濟成林志榮許壽仁柯鴻年葛紹綏

第四屆計三十一名

施恩孚林福貞黃德椿盧學孟曾仰東李譯詩李壽川石琛陳振家胡有文林鐘欽劉冠同許贊周陳錫周陳海瑞吳德潛丁平瀾鄭守欽魏子京王慶安陳兆翥孫慶芳高莊凱陳寶暄董廷瑞薛啟昌陳心楷林蠡謝樹藩林蓬春林芬榮

第五屆計十九名

許尚堅高開成林兆炳陳炳年董朝钰高講方兆鼎鄭以撰周文郁張發義姚紹鏐楊承襄周錫昌樂耀賢姚濟川陳常棣黃步沄盧則賢陳伯成

第六屆計二十五名(光緒三十一年冬畢業)

李世中李孟實李向瀗沈靓扆沈靓宸蕭寬鄭镕寬鄭秉謙王思斌陳錫齡陳挺元曾廣昌楊葆謙陳貞海王鴻金張沁陳為幹楊茂貞黃曾溶張大榕王宜漢蘇方傑廖宗和賈勷林紹亨

第七屆計八名(光緒三十四年冬畢業)

周葆燊鄭穎孚陳德湜林福臻蘇寶崇王愫昌楊俶謙陳大齡

第八屆計三十五名(民國十年夏畢業)

郭仲铮廖能容方尚德張功魏子琅張寶骐葉燕贻陳立庠鄭義瑩林家钺林铿然丁振棨何健阮兆鳌吳仲森吳奮圖陳兆良楊齊洛陳世傑汪繼泗鄭壽彭姚英華金廷槐黃勳汪培元陳自奇柯文琪張士森蔣弼莊嚴文福李毓英王懷綱張宗渠何爾燧陳聲芸

以上共八屆計一百七十八名。

福州馬尾船政後學堂駕駛班曆屆畢業生

第一屆計三十三名

羅豐祿何心川蔣超英劉步蟾葉伯鋆方伯謙林同書鄭文成林泰曾李達璋嚴複沈有恒邱寶仁陳毓淞林永升葉祖珪陳錦榮黃煊許壽山林承谟柴卓群鄭溥泉黃建勳張成林國祥葉富呂翰黎家本鄧世昌李田李和梁梓芳卓關略

第二屆計十三名

薩鎮冰葉琛鄧聰保林穎啟吳夢良陳錫三江懋三鄭文郁陳文慶唐宸科林國裕盧華大盧鴻傑

第三屆計八名

林履中許濟川林森林戴伯康陳英藍建樞韋振聲史建中

第四屆計二十六名

許兆箕楊則哲黃裳治陳伯涵林占熊唐佑邝聰丁兆中林文彬劉冠雄李鼎新陳兆藝黃倫蘇曹廉正關景丁沁波陳善元羅熙祿何品璋王培成謝子勳陳兆麟梁祖勳謝潤德何金勝吳松森

第五屆計九名

林幫光程璧光梁鴻春陳恩焘王漣張珍石文銘陳宗器丁澄瀾

第六屆計十名

翁祖年劉容黃鳴球葉大俊鄭文超翁守瑜張哲溁劉聯芳沈叔齡陳應謙

第七屆計十一名

溫桂漢陳兆蘭羅忠堯李國圻陳常綏葉琅陳大懿翁守恭陳福烘邱志範羅忠溶

第八屆計十六名(留美學生回華補習)

陳钜庸詹天佑吳應科歐陽庚蘇銳钊陸永泉楊兆楠鄧詠鐘徐振鵬容尚謙黃季良薛有福鄧士聰吳其藻宋文翙鄧桂廷

第九屆計十三名

賈凝禧羅忠銘周獻琛朱聲岡高承錫鄭文英林葆怿許贊虞曾瑞琪林韻珂林敬熥張秉奎陳懷羔

第十屆計七名

林文光沈正增羅忠清遊于藝林鑒殷林敬章關慶祥

第十一屆計十一名

陳鏡瀾黃以雲林靖瀾黃鐘瑛林秉成周敬熔孫筠張海鳌周兆瑞卓大賓蔡馨書

第十二屆計十三名

吳光宗陳傑年魏祖培王宗香許繼祥江寶容陳家濂任幫鼎曾慶沂陳兆用陳心蔚陳文彬陳大昭

第十三屆計九名

陳尚衍黃燮林炳樞陳旋樞遊福海周思賢林喬椿鄭孝增鄭大濂

第十四屆計十二名

沈希南黃樹聲李景曦陳家鋆林頌莊林振瑩張景南餘叔典藍希雍葉心存黃郁章葉琦

第十五屆計五名

陳玉璋王麒劉鳴岐張哲培林熔

第十六屆計十三名(光緒三十年冬畢業)

高幼欽賴汝壽常書誠魏子榮梁同怿歐陽駒許建廷張增存賈勤陳訓泳王葆謙李國堂林鴻滋

第十七屆計七名(光緒三十一年冬畢業)

李孟斌李景沣魏子浩薩夷林蟾賈理陳爾燊

第十八屆計十六名(光緒三十三年夏畢業)

林秉衡林鏡寰林元铨楊隽聲姚啟飛周國鈞劉熙德陳毓澄張哲訓蘇學經蔡傳泰廖德星林傳銘張嘉麟胡有年黃年生

第十九屆計九名(光緒三十四年冬畢業)

汪肇元陳祖祺陳孔耀林舜藩孫維城沈燮葉心傳葉寶琦張同渠

以上共十九屆計二百四十一名。

福州馬尾船政後學堂管輪班曆屆畢業生

第一屆計二十二名

何朝先陸麟清郭成志卓關邦梁逸卿李阿富黎阿本陳景康黎晉駱李亞文林鶴齡楊進寶彭就勝張永清馮瑞金周榮貴陸三興楊光餘貞順洪得意胡金元鄭官合

第二屆計三十一名

龐銘世伍兆佳劉蔭霖林泉區賢燦載慶濤羅蔭皆陳兆锵陳如璧郭文進龐廷桢曾光時潘錫基劉昭亮郭乃安陳治安李福齡梁祖全鄭守恒黎弼良馬應波劉冠南王齊辰劉義寬何林英張玉明盧鴻彬葉大銀梁祖群梁福藻黃顯章

第三屆計七名

王桐張茂福黃履川胡爾楷劉善述陳鶴潭陳如衡

第四屆計十五名

王考鳴吳保和劉康陳伯祥周敬讓盧毓英張斌元任邦珍陳翼宸林亨豫梁季恺葛希顔沈念祖陳寶璋林朝鼎

第五屆計十名

潘琮璋林傅善鄭華鐘曾光世周文祺梁志柱洪光安王兆陶陳忠捷陳開鐮

第六屆計八名

梁蓉吳景泰林以熔江大榮梁敬埏陳铨黃本周陳芳卿

第七屆計十名(光緒二十二年畢業)

潘兆清劉贻遠唐德炘陳承植董朝镛陳翊汾黃天鳌李伯壬林雲龍陳大豫

第八屆計六名(光緒二十九年冬畢業)

常朝幹鄭玑高近宸魏懷沈秉楷陳忠鎡

第九屆計五名(光緒三十一年冬畢業)

周光祖林錫康梁敬搓葉宜彬陳聲揚

第十屆計六名(光緒三十三年夏畢業)

韓玉衡楊逾李孟衍葉天庚鄭友益陳培松

第十一屆計六名(宣統三年冬畢業)

吳明觀張嘉燨王道斌葉心衡蘇學雍陳詩濤

第十二屆計三十一名(民國九年六月畢業)

邱景垣邱思聰蘇鏡潮薩本炘林學濂陳奇謀周瀾波林惠平張岑黃以燕鄭鼎銘陳兆俊馬德建呂文周李孔榮馮廷傑魏子元周烜姚法華餘堃方倫王振中賈劼淩棨鐘衍蔡學琴盧行健鄭翔鸾阮宣華梁煊陳飛雄

第十三屆計二十四名(民國十年冬畢業)

謝仲冰唐擎霄許孝焜蔣松莊黃贻慶陳爾恭林一梅陳瑜唐兆淮沈靓安康志黃子堅周謹崧黃立瑩張用遠許桐蕃傅春濱林家晉陳承志方明淦楊際舜沈靓笏曾紀歐陽昆

第十四屆計二十九名(民國十三年冬畢業)

江守賢何家澍蔣銑陳鼎劉潛孟孝钰程璟曾贻謀吳锷王賢鑒鮑鴻逵林緝誠林仲逵林鏕民楊健陳耀屏傅宗祺林克立唐岱荥方新承林善骝鄭英俊梁永翔張永綏薛大丞高憲參鄭友寬林凱林谷士

以上共十四屆計二百一十名。

馬尾船政前後兩學堂共畢業學生六百二十九名。

上一篇:路易斯安那州

下一篇:伴君如伴虎

相關詞條

相關搜索

其它詞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