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寺遺址

陶寺遺址

華夏文明的源頭之一
陶寺遺址,是中國黃河中遊地區以龍山文化陶寺類型為主的遺址,還包括廟底溝二期文化和少量的戰國、漢代及金、元時期的遺存。為華夏族先民所創造,華夏文明的源頭之一。陶寺遺址位于山西省襄汾縣陶寺村南,東西約2000米,南北約1500米,面積280萬平方米。是中原地區龍山文化遺址中規模最大的一處之一。經過研究,确立了中原地區龍山文化的陶寺類型,近年來在對于陶寺遺址的發掘中,結合了磁力儀和探地雷達物探、環境考古、動物考古、植物考古(孢粉、浮選、選種)、人骨分析、DNA分析、天文學等多項科技考古手段,包括碳十四測年技術在内的年代學探讨,進一步判斷陶寺文化的絕對年代為公元前2300年至1900年之間。同類遺址在晉西南汾河下遊和浍河流域已發現70餘處。陶寺遺址對複原中國新石器時代晚期的社會性質、國家産生的曆史及探索夏文化,都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在發掘過程中,考古隊員發現了規模空前的城址、與之相匹配的王墓、世界最早的觀象台、氣勢恢宏的宮殿、獨立的倉儲區、官方管理下的手工業區等。有許多專家學者提出,陶寺遺址就是帝堯都城所在,是最早的“中國”。根據發掘的成果來看,陶寺社會貧富分化懸殊,少數貴族大量聚斂财富,形成特權階層,走到了邦國時代的邊緣和方國時代。除陶寺類型的遺存外,遺址還包括廟底溝二期文化和少量的戰國、漢代及金、元時期的遺存。陶寺遺址的發現,對于探索中國古代文明的起源和堯舜時代的社會曆史具有重要意義。
  • 中文名:陶寺遺址
  • 外文名:
  • 地理位置:山西省襄汾縣
  • 所處時代:
  • 占地面積:
  • 保護級别:
  • 開放時間:
  • 年代分布:公元前2300年~公元前1900年
  • 發掘年代:1975年開始發掘
  • 史載時期:堯舜時期

發掘曆史

1978年至1987年,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隊與臨汾行署文化局合作,揭露了居住區和墓葬區,發掘墓葬一千餘座。其中大貴族墓葬9座,出土了陶龍盤、陶鼓、鼍鼓、大石磬、玉器、彩繪木器等精美文物,震驚海内外,确定了陶寺文化。

1999-2001年,确定了陶寺文化中期城址,城址呈圓角長方形,東西長1800米,南北寬1500米,中期城址總面積為280萬平方米,方向225°。從此陶寺遺址的田野發掘與研究的目的從探索一個龍山文化晚期的超大型聚落,轉向探索一個都邑聚落的布局與性質,追尋其社會組織發展水平是否已經進入到國家社會。而從考古的角度探索一個都城遺址,可以通過城牆、宮殿、王陵、宗教禮制建築等考古遺存判定。

2002年春季開始,陶寺遺址的聚落考古研究一直被納入中華文明探源工程之中,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山西隊與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和臨汾市文物局合作,在陶寺城址共發掘4000平方米,确定了面積為56萬平方米的陶寺早期小城、下層貴族居住區、宮殿區、東部大型倉儲區、中期小城内王族墓地以及祭祀區内的觀天象祭祀台基址。

陶寺北墓地2016年考古發掘取得重大收獲,共發掘春秋晚期墓葬5座。其中2座大型墓葬為春秋晚期墓葬,同是大夫一級的貴族夫人墓,出土有鼎、豆、鑒、壺、簠、舟、鬲、盉、盤、甗等青銅容器35件,以及樂器銅镈8件、銅紐鐘9件、石磬4套20件和玉飾件等随葬品,為研究煌煌800年的晉國史提供了寶貴材料,發掘中發現了東南門址和東南拐角處的側門。

2017年春季發掘中,考古工作者對疑似東南門址和東南拐角處的側門進行了擴大發掘,基本确認陶寺文化早期開始挖基槽夯築城牆,中期繼續使用,至陶寺文化晚期時,在早期牆基之上略微錯位挖出較淺的晚期牆基槽夯築城牆,同時,發掘中還通過解剖确認了東牆的存在,本次發掘基本确認了陶寺遺址宮城的存在。

2022年1月11日,陶寺遺址宮城内大型夯土建築基址發掘與發現,對于中華文明起源以及早期中國等重大課題的研究具有推動意義。

發掘成果

八大“最”

1、最早的測日影天文觀測系統

2、發現了到遺址發掘為止最早的文字

3、發現了中國最古老的樂器

4、發現了中原地區最早的龍圖騰

5、發現了到遺址發掘為止世界上最早的建築材料——闆瓦

6、發現了黃河中遊史前最大的墓葬

7、史前中亞最大的城址

8、發現了世界上最古老的觀象台,比英國巨石陣早500年

曾一度是國内最大史前城址,如今其規模僅次于浙江良渚古城和陝西神木石峁遺址。

文字

1984年考古工作者在陶寺遺址中發現一片扁壺殘片,殘片斷茬周圍塗有紅色,殘片上朱書兩個文字,其中的一個字為“文”,另外一個字專家們有“堯”“易”“命”等多種解釋。文字是人類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産物。關于中國文字的起源,大家公認甲骨文是初步定型成熟的文字系統,但同時也認為在甲骨文之前還有一段很長的曆史。這個殘片上的朱書文字表明,早在比殷墟早七八百年的陶寺時期,人們已經開始使用文字,它們的發現對于研究中國文字的起源有着重要的意義。

建築

在陶寺類型居住址中發現很多小型房址,周圍有道路、水井、陶窯和較密集的灰坑。房址分地面、半地穴式和窯洞三種,以後兩種居多。半地穴式房基平面多作圓角方形,少數呈圓形。長、寬一般在2~3米。室内地面塗草拌泥,經壓實或焙燒,多數再塗一層白灰面,并用白灰塗牆裙,可見當時白灰已得到廣泛應用。居住面中央有柱洞和竈坑。牆面上往往有或大或小的壁龛。有的還在室内一側設置竈台,竈台後部有連通室外的煙道。窯洞式房址四壁向上弧形内收形成穹窿頂,高約2米,平面形制、結構等多與半地穴式房址相仿。水井為圓形,深13米以上,近底部有用圓木搭壘起來的護壁木構。陶窯為“橫穴式”,窯室直徑在0.7-1米,有多股平行火道或葉脈狀火道。灰坑有筒形、袋形、鍋底形等幾種。此外,還發現夯土碎塊和刻畫幾何紋的白灰牆皮。

從2013年3月31日開始,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與山西省考古所聯合持續對陶寺遺址疑似宮城城牆進行了發掘。到2017年年中,已基本廓清了宮城城牆堆積、結構、年代、發展演變等問題。陶寺宮城位于陶寺遺址東北部,呈長方形,東西長約470米,南北寬約270米,面積近13萬平方米。方向大體北偏西45度,即315度,與陶寺大城方向基本一緻。由北牆、東牆、南牆、西牆組成。城垣地上部分已不存在,僅剩餘地下基礎部分。南牆西段及西南拐角被大南溝破壞掉。

發掘發現宮城城牆東牆與南牆之間存在缺口,缺口寬10餘米位于宮城東南角,應該是出入宮城的側門,更為重要的是,缺口處靠東牆内側接出一夯土基址,長約10米、寬約11米,很有可能是側門東牆上“内墩台”基礎。而南牆在此拐角處又繼續向外(東)延伸出約15米收回,整體形成短“L”形。另外,在南牆基槽外側發現有一處與基槽同期的磉墩類柱礎。經過對南牆和東牆的進一步解剖,确認二者均存在陶寺文化早期與晚期兩期牆基槽,而内墩台為陶寺文化晚期。也就是說,陶寺文化早期開始挖基槽夯築城牆,中期繼續使用,至陶寺文化晚期時,在早期牆基之上略微錯位挖出較淺的晚期牆基槽夯築城牆。

考古發掘者推測陶寺文化早期時門址所在隻有始建的宮城南牆,中期繼續使用,晚期簡單改建或重建并向外接出兩側夯土基址,形成類似“阙樓式”的門址。

考古隊對宮城東牆也進行了解剖性發掘,通過解剖确認了東牆的存在。東牆整體寬13.6米,實際上包含陶寺文化早期和晚期兩個時期的牆基槽,二者略有錯位,早期牆基槽偏東,牆基槽殘寬約10米,陶寺文化晚期牆基槽偏西并打破了陶寺文化早期牆基,殘寬近4米,基礎較深,約4米以上。陶寺文化早期東牆牆基夯築質量較好,平剖面夯築闆塊非常明顯。

墓葬

陶寺居民的部落公共墓地,在居住地的東南,面積3萬平方米以上。它的使用時間,大緻同居住地相始終,發現墓葬1000餘座,都是長方形土坑豎穴墓,除很少的二次葬、屈肢葬和個别俯身葬外,一般是成人的仰身直肢單人葬,頭向東南,排列整齊。不同的氏族葬區在墓葬規模和坑位密度等方面,存在着差别。這裡的墓大緻可分為三類:

大型墓:長3米上下、寬2米多。使用木棺。随葬品可達一、二百件,有彩繪陶器、彩繪木器、玉或石制的禮器和裝飾品以及整豬骨架等。已發現9座,不及墓葬總數的1%。經鑒定,墓主都是男性。

中型墓:長、寬尺寸略小。使用木棺。一般随葬成組陶器(包括少量彩繪陶器)、木器和玉、石器,幾件至一、二十件不等,常見豬下颌骨數個至數十個。這類墓占墓葬總數的近10%。死者多系男性,僅分布在大型墓兩側的為女性。

小型墓:墓坑小而狹長,一般長2米,寬0.5米左右。大多沒有木質葬具和随葬品。這類墓約占墓葬總數的90%。

陶寺墓地各類墓“金字塔式”的比例關系,應是當時社會結構的反映。早期大、中、小型墓在規模和随葬品有無、多寡、品類、優劣等方面,差别已經十分顯著,顯示出氏族成員間的平等關系早已被破壞,貴賤有别高下依序的等級制度已經存在。處在塔尖位置的大型墓随葬品豐富、精緻,有鼍鼓、特磬等重要禮器,推測墓主應是掌握祭祀和軍事大權的部落首領人物。而占墓葬總數将近90%的小型墓,墓室僅能容身,死者身無長物。

器具

遺址出土的生産工具和武器,有石制的斧、锛、鑿、鏟、刀、镞,骨質的鏟、錐、镞,陶紡輪和制陶用具陶拍、陶墊等。扁平長方形石鏟數量最多,晚期出現有肩石鏟。石鏟和木耒是當時兩種主要的起土工具,灰坑壁和墓壁上留有它們的痕迹。

随葬的陶器有竈、罐、壺、瓶、盆、盤、豆,個别墓有鼎和觚。凡泥質盆、罐、壺、瓶、盤、豆,均施彩繪,都是燒成後着彩,以黑陶衣為地,上施紅、白、黃彩;或以紅色為地,上施黃、白彩。紋樣有圓點、條帶、幾何形紋、渦紋、雲紋、回紋、龍紋、變體動物紋等。斑斓絢麗的彩繪陶器,構成陶寺類型文化一大特色。彩繪蟠龍圖形的陶盤,是其中最富特征的器物。這是迄今在中原地區所見蟠龍圖像的最早标本。從出土情況判斷,龍盤是一種禮器,龍紋則可能是氏族、部落的标志。一些彩繪紋樣與商、周青銅器花紋頗為接近。

大型墓出上的彩繪木器,構成陶寺類型文化的另一特色。這些木器的胎骨都已朽沒,依靠殘存的彩繪顔料層得以剔剝出原來的形狀,已知有案、俎、幾、匣、盤、鬥(勺)、豆、“倉型器”、鼓等多種器形。木鼓均成對,與一件大型石磬(特磬)同出。鼓腔作直筒形,高1米,直徑0.4~0.5米,系樹幹挖制而成,外着紅彩或以紅色為地,用黃、白、黑、藍諸色描繪出繁褥的紋飾。由散落在鼓腔内的鳄魚骨闆得知,當初是以鳄魚皮蒙鼓,即古文獻中所稱的“鼍鼓”。

陶寺遺址出土的玉、石禮器和裝飾品有磬、钺、瑗、環、梳以及用綠松石、蚌片鑲嵌的頭飾、項飾、臂飾等。石磐通常用石灰岩打制而成,作倨句型,長80~90厘米。它和鼍鼓都是已發現的古代同類樂器中最早的珍品。墓中還有一種大型廚刀,通常大小3件成組出現,類似的器物在古代黃河流域是十分罕見的。

有不少從陶寺遺址出土的樂器,包括鼍鼓、土鼓、特磬、陶鈴、銅鈴、陶埙等。據考古專家介紹,整個陶寺遺址中共計發現類似樂器26件。其中,鼍鼓和特磬都是迄今所知同類樂器中最早的,這也使鼍鼓與特磬配組的曆史從殷商上溯一千多年;陶寺出土的銅鈴,是中國已發現最早的金屬樂器,該銅鈴紅色,長6.3厘米,高2.7厘米,壁厚0.3厘米,含銅量為97.8%,遺址早期文化層中,曾發現過同樣形制度陶器。這些樂器的出土,對于揭示四千多年前的音樂發展水平,認識音樂與祭祀、埋葬習俗的關系,探索禮樂制度的起源與發展,都有着極其重要的意義。

龍山文化時代陶寺先民過着長期定居的農業生活,掌握了較高的建築和鑿井技術,有發達的農業和畜牧業。飼養的家畜有豬、狗、牛、羊等,以豬為最多,盛行用整豬或豬下颌骨随葬便是例證。制陶、制石、制骨等傳統手工業已從農業中分離出來,還産生了木工,彩繪髹飾,玉、石器鑲嵌和冶金等新的手工門類。生産的多樣化和專業化,使社會産品空前豐富。

文化特點

陶寺遺址早期文化遺存的主要特點是:陶器主要為手制,陶胎一般比較粗厚,器壁厚薄不均勻,器形也不如何規整;陶器顔色較雜,紋飾主要采用繩紋;炊具釜竈較多,其次為扁矮足鼎,侈口深腹罐、陶缸等;器具以平底器為主,圈足器很少,袋狀三足器僅有一種;盆、罐、甕的扣多平折;扁壺的對稱鈕多在頸部。從已發現的陶器群來看,除折腹盆的形制和廟底溝仰韶文化的淺腹盆有着某些相似之處,陶缸、矮足陶鼎等可以在山西、河南等地的其他龍山文化遺址中找到對比材料外,其他大部分的器形大多是初次看到,據此基本可以說明這一期文化遺址的特點。

陶寺遺址晚期文化遺存的主要特點是:陶器的制作方法除手制外還出現了輪制、模制等其他制作方法,陶胎較薄,器壁厚薄較為均勻,器形也較為規整,咋的陶相對于前期已經很少,絕大部分為火候較高的灰陶和磨光黑

陶;紋飾除早期的繩紋以外,籃紋也成為了主要的紋飾,方格紋則已成為居繩紋、籃紋之後的紋飾;炊具主要是陶鬲,其次是部分三足器,沒有發現釜竈、鼎、缸;泥制容器中,形制大小不同的圈足罐、折肩罐十分普遍,圈足豆、敞口盆、單耳杯比較多見;扁壺一側壺腹中部明顯外鼓,口部下收有短頸,凸狀鈕施在戶口鹽商;罐、盆、豆等器口内沿多見雙折細棱等。從整個器群來看,這期遺存有一些接近河南龍山文化的因素以及較多與河南龍山文化三裡橋類型相近的因素。

陶寺遺址的早晚兩期文化遺存,就文化面貌來看,兩者之間的關系十分密切并且已有迹象表明,陶寺文化早晚兩期遺存之間有承襲關系,從總的方面來看,仍屬龍山文化範疇,但同時又具有自身的特點。因此,考古學界将陶寺遺址視為黃河中遊龍山文化的另一種新的類型。

文化地位

中國古代文明的起源不是一蹴而就的,他的起源和形成經曆了一個漫長的過程,隻有文明因素不斷發展積累和彙集,到一定程度才能形成成熟的文明。而一般認為國家的形成作為文明階段的标志。對于國家的形成标志,一些學者提出其标志應當包括文字、城市、大型禮儀性建築以及青銅器等。而在分析陶寺已發現的遺存之後,可以發現這些文明因素在陶寺遺址中都可可以找到原型。而且中國古代的巫文化崇拜、祖先崇拜以及禮樂典章制度的發達也應當肇始于陶寺文化。

2015年6月18日,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所長王巍在國新辦舉行的“山西·陶寺遺址發掘成果新聞發布會”上,介紹了對陶寺遺址考古的重大成果,認為:山西省臨汾市襄汾縣陶寺遺址,就是堯的都城,是最早的“中國”;沒有哪一個遺址能夠像陶寺遺址這樣全面擁有文明起源形成的要素和标志,陶寺遺址已經進入文明階段。

考古報告

曆經長時段考古挖掘,經過幾代考古工作者的整理、編纂與修改,集結而成的《襄汾陶寺——1978—1985年發掘報告》于2015年12月12日正式出版。

所獲榮譽

2021年10月,入選為“百年百大考古發現”。

2021年10月12日,入選國家文物局《大遺址保護利用“十四五”專項規劃》“十四五”時期大遺址”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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