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

漢語成語
越俎代庖,成語,主祭的人跨過禮器去代替廚師辦席。比喻處理超過自己職權範圍的事情。出自《莊子·逍遙遊》許由曰:“庖人雖不治庖,屍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越:跨過;俎:古代祭祀時擺祭品的禮器;庖:廚師。主祭的人跨過禮器去代替廚師辦席。比喻超出自己業務範圍去處理别人所管的事。典出《莊子》,語出許由,引申為“放下自己分内的職責去幫助其他人做事”。作謂語、定語;含貶義,近義包辦代替的意思。[1]
    中文名:越俎代庖 拼音:yuè zǔ dài páo 近義詞:包辦代替 反義詞:自力更生 出處:《莊子·逍遙遊》 用法:作謂語、定語 注音字母:ㄩㄝˋ ㄗㄨˇ ㄉㄞˋ ㄆㄠˊ

釋義

意思是超出自己業務範圍去處理别人所管的事,也指多管閑事。

出處

語出《莊子·逍遙遊》:“庖人雖不治庖,屍、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原意謂人各有專職,庖人雖不盡職,主祭等人也不越過樽俎去代他辦席。後因以“越俎代庖”比喻越權辦事或包辦代替。

宋秦觀《代謝中書舍人啟》:“一時承乏,方慙越俎以代庖;數月為真,更愧操刀而制錦。”

宋陳亮《又與呂伯恭正字書》:“大着何不警其越俎代庖之罪,而乃疑其心測井渫不食乎?”

郭沫若《天地玄黃·兵不管秀才》:“秀才還不便越俎代庖,軍人理應少管閑事。”

昆曲《十五貫·見都》:“本院既委貴府監斬,就當謹守職責。為何擅離職守,越俎代庖。”亦省作“越俎”。

《明史·許士柔傳》:“未有追咎元年之史官,诋為越俎者也。”

清李漁《閑情偶寄·聲容·習技》:“描鸾刺鳳之事,閨閣中人人皆曉,無俟予為越俎之談。”

蔡東藩《慈禧太後演義》第二九回:“朝廷自由權衡,不必他們越俎。”

典故

在中華民族的曆史傳說中,有一位傑出的領袖叫唐堯。在唐堯的領導下,人民安居樂業。可是唐堯很謙虛,當他聽說隐士許由很有才能的時候,就想把領導權讓給許由。唐堯對許由說:“日月出來之後還不熄滅燭火,它和日月比起光亮來,不是太沒有意義了嗎?及時雨普降之後還去灌溉,對于潤澤禾苗不是徒勞嗎?您如果擔任領袖,一定會把天下治理得更好,我占着這個位置還有什麼意思呢?我覺得很慚愧,請允許我把天下交給您來治理。”

許由說:“您治理天下,已經治理得很好了。我如果再來代替你,不是沽名釣譽嗎?我現在自食其力,要那些虛名幹什麼?鹪鹩在森林裡築巢,也不過占一棵樹枝;鼹鼠喝黃河裡的水,不過喝飽自己的肚皮。天下對我又有什麼用呢?算了吧,廚師就是不做祭祀用的飯菜,管祭祀的人也不能越位來代替他下廚房做菜。”

原文

堯讓天下于許由,曰:“日月出矣,而爝(1)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難乎!時雨降矣,而猶浸灌,其于澤(2)也,不亦勞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猶屍(3)之,吾自視缺然(4),請緻(5)天下。”

許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猶代子,吾将(6)為名乎?名者實之賓(7)也,吾将為賓乎?鹪鹩巢于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8),不過滿腹。歸休乎君(9),予無所用天下為。庖人(10)雖不治庖(11),屍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1)爝:火把

(2)澤:滋潤

(3)屍:祭祀時代表死者的人,引申為“掌控”“執掌”

(4)缺然:不足的樣子

(5)緻:讓出

(6)将:帶領

(7)賓:賓客,引申為附屬品

(8)河:特指黃河(現在這鼹鼠喝黃河水估計沒喝飽就死了,滿肚泥沙—_—)

(9)歸休乎君:倒裝句實為“君歸,休乎”

(10)疱人:廚師

(11)治疱:燒菜

翻譯

唐堯(想)把天下讓給許由,說:“日月出來了,然而仍然不熄滅小火把,它和日月比起,不也是沒有意義了嗎?及時雨降了,然而仍然灌溉,它對于潤澤不也是徒勞嗎?先生存在,天下被治理,然而我仍然掌控它,我自己認為我不足,請(允許我)讓出天下。”

許由說:“您治理天下,已經很好。然而我仍然代替你,我帶領天下難道為了名聲嗎?名聲,是‘已經治理天下'這個事實的附屬品?我帶領天下是為了附屬品嗎?鹪鹩在森林築巢,不過占一棵樹枝;鼹鼠喝黃河裡的水,不過喝飽自己肚皮。天下對我有什麼用呢?你回去吧,算了吧,給我天下沒有有用的地方啊!廚師即使不做祭祀用的飯菜,管祭祀人也不能越位來代替他下廚房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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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俎代庖”,出自《莊子》裡許由與唐堯的對話。透過許由貌似謙虛的話,隐約看見頗多迷霧。

第一個問題:許由的話謙虛嗎?

唐堯要把帝位禅讓給許由。許由說:你幹的不錯了,我不願越俎代庖。(簡譯)此話看似謙遜,不願奪人之美。可是展開“越俎代庖”,發現并非如此。上古政治,祭祀是頭等大事,許由把自己定位為祭祀儀式中的祭司,天道的化身。而唐堯是庖廚,人道的代表。

老子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刍狗。按照這個劃分,天地之道大于聖人之道。天道與天子(聖人),是形而上學層面的主仆關系。由此看來,許由的話毫不客氣:我的江湖輩分比你高,怎會跟你換位子!把這個貌似孤立的寓言,跟《莊子》裡相關的記載聯系起來,會發現,許由顯然不是自視清高,吹牛。而是在談一個嚴肅的,上古政治體制問題。

由此産生第二個疑問:許由是隐士嗎?

許由是傳說中的著名隐士,“著名隐士”一詞頗矛盾,更矛盾的是,如果認真的統計一下,會發現,曆史上“著名隐士”的名單,比那些們青史留名的顯赫人物拉的還長。比方說,按《莊子》内篇和外篇的記載,唐堯時期,留下姓名的顯赫人物,不過堯舜二人。“著名的隐士”卻有四人:披衣,許由,王倪,齧缺(雜篇裡還有善卷,石戶之農二人)。

《莊子.逍遙遊》裡,緊接着許由與唐堯的上述對話,就講了上述“藐姑射山四子”,并且說:堯治天下之民,平海内之政,往見四子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陽,窅然喪其天下焉。

意思說:唐堯在一代成為聖君之後,去拜訪藐姑射四子,頓悟天道,步四子後塵,棄世而去。尋訪曆史遺迹和民間傳說,發現《莊子》裡的“藐姑射山四子”,人物原型并非平民百姓。其中,許由和披衣都是上古著名的部落首領,一方諸侯。領地在今天的中原地區和東南沿海。

他們是一方諸侯,為什麼要隐居。

即便是隐居,為何不圖個清淨,要集體跑那麼遠,到當時的首都(今山西臨汾一帶)附近(汾水之陽)的姑射山呢?民間傳說中,許由曾擔任唐堯帝國的“萬國長”,相當于國會領袖。把這些信息放在一起,會發現上古時期,政教合一的宗教政治體制的端倪。如果是這樣,“越俎代庖”這個成語的背後,就不再是帝王和隐士的對話,很可能是帝國元首和議會領袖之間的博弈。

這使得我們不得不再次審視中國上古的“禅讓”制,它究竟是源于高尚的人格,還是源于體制制約?

而《莊子》裡,另有例證。一是《莊子.齊物論》的記載:堯問于舜曰:“我欲伐宗、脍、胥敖,南面而不釋然。其故何也?”

舜曰:“夫三子者,猶存乎蓬艾之間。若不釋然,何哉?昔者十日并出,萬物皆照,而況德之進乎日者乎!”唐堯想出兵宗、脍、胥敖三國,虞舜提出了不同意見。雖然莊子把虞舜的不同政見寫的很隐晦,“昔者十日并出……”。我們結合其它的國學典籍,依然可以大緻的解讀出來。

《山海經.大荒南經》裡說: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

《山海經.海外東經》:有扶桑,十日所浴……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山海經.大荒西經》: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

由此可見,所謂“十日并出”,“十二月”,指的是發源于伏羲時期的天幹地支《曆法》。上古鴻蒙初開,有了《曆法》,就有了時間觀念,是人類認知世界的開始,也是天道的化身。

古人靠天吃飯,《曆法》就相當于現在的《憲法》,高于其它法律。從這個角度上講,虞舜其實是告誡唐堯:您違憲了!帝王隻是上天的仆從,您不能替天行道,想滅誰滅誰。生死興衰,有天道,不能由帝王決定。

這個故事是“越俎代庖”的另一個版本。而且,在民間傳說中,虞舜出身貧苦,正是披衣、善卷、許由等人推薦他為唐堯的繼承人的。《莊子》裡,還有一些跟“越俎代庖”主題關聯的記載,限于篇幅,不一一解析,把這些記載融合起來,構成一段鮮活宏大的曆史主題。在這個宏大的背景下,堯帝一廂情願的想舉賢任能,許由義正詞嚴的堅持體制高于政治。

根據“藏天下于天下(《莊子.大宗師》),天地等同人身”的國學觀念,天道不正是民主。

越俎代庖,意境由此寬泛無邊。而隐士這個群體的存在,也迫使我們思考:難道在世俗視野之外,真的存在另一個“江湖”?在那裡,帝王隻是仆從,隐士才是主角。《莊子》,您究竟是本玄幻小說,還是一部江湖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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