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雜院

大雜院

居住形式
大雜院不同于原四合院那種一家(或一個家族)一戶的居住形式。大雜院内一般居住着不同職業、不同身份、不同經濟條件、不同民族的人們。實際上,自解放後特别是“文革”中,老北京更多的四合院變成了大雜院。[1]
    中文名:大雜院 外文名: 别名: 地點:北京

最早的大雜院

北京最早的大雜院出現在外城,當時社會底層的窮人挨着城根用碎磚爛瓦蓋起一個個遮擋風雨的小房,連綴成片就擴展成了最早的大雜院。這些原始的大雜院現在已難覓蹤影。今天能見到的大雜院多半都在胡同裡。北京胡同裡最為人熟知的民居,便是四合院。其實多數大雜院原來也是四合院,是一家人居住的院子。20世紀50年代以後,北京城人口逐年增多,獨門獨戶的四合院終于抵擋不住人口的蔓延和滲透,原本一家一戶居住的院子便擠進了幾家、十幾家甚至幾十家住戶,這就成了人們常說的大雜院。

住戶

大雜院,是老北京房屋中的主體呢。很多大雜院當初也曾是"過"四合院,隻不過破敗之後,院内住房越蓋越多,房子越來越不成樣子,慢慢就沒了"形兒"。可能還有一種情形,先有一家在空地上搭起一間臨時住房,不久又有其他幾家跑到這兒湊熱鬧,慢慢形成了院子,其中布滿了不規則的房屋。大雜院裡的人家有的住兩間房或三間房,還有的住一間房;各家人口也不一樣,少的一人,多的卻是三四代同堂。一個大雜院裡,往往是老、中、青、少、幼、嬰,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職業也不同,幹什麼的都有;生活方式上,各有各的習慣,就連吃飯也是各家有各家的吃法。

大雜院的住戶來自天南地北,職業各不相同,性情千差萬别,學識互有長短,品格自有高下,加之大雜院空間狹小,私密性較差,彼此低頭不見擡頭見,天長日久,難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矛盾。這種情況下,住慣了的人們多半會選擇忍讓和寬容。

特點

中國人傳統上是很看重鄰裡關系的,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這種代代相傳的觀念在大雜院裡得到了最好的體現。大雜院裡做飯大都用燒煤球或蜂窩煤的小火爐子,如果頭一天晚上沒把火“封好”,第二天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籠火”。冬天還好說,爐子放屋裡取暖。夏天每家都有一個火爐子,那院子裡可就夠熱的了。但大雜院的住戶們卻早已習以為常。做飯的時候,各家爐子上都飄出了飯香。鄰居們相互間都問問:“今兒個您吃什麼啊?”遇到有的人家改善生活,做點好吃的,首先想到的是要給鄰家的孩子先送點過去,讓孩子們都嘗嘗。這似乎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在大雜院裡長大的孩子,小時候都吃過不少别人家的好吃的。

大雜院的髒、亂、破自不必講了。大雜院裡四鄰唧唧叨叨的聲音是能夠穿透空氣的,他們呼出的氣味混雜在一起,有蒜味、辣椒味、醋味、醬油味。這裡人的平庸平俗,吃的是典型的家常便飯,呼出的隻能是這無聊的家常之味了,索然寡味透頂,聞到就煩了。在這裡,清雅的香氣你是聞不到了。那時候,住單元樓的人們是很‘牛’的,于是住單元樓的人們就習慣把大雜院裡的人們叫做小市民,于是大雜院裡人的社會地位就變成比較低的了。

《龍須溝》中的描寫

院子不大,隻有四間東倒西歪的破土房。門窗都是東拼西湊的,一塊是老破花格窗,一塊是“洋式”窗子改的,另一塊也許是日本式的舊拉門兒,上邊有的糊着破碎不堪發了黴的舊報紙,有的幹脆釘上破木闆或碎席子,即或有一半塊小小的破玻璃,也已被塵土、煤煙子和風沙等等給弄得不很透亮了。

北房是王家,門口擺着水缸和破木箱,一張長方桌放在從雲彩縫裡射出來的陽光下,上邊曬着大包袱。王大媽正在生着焊活和作飯兩用的小煤球爐子。東房,右邊一間是丁家,屋頂上因為漏雨,蓋着半領破葦席,用破磚壓着,繩子拴着,檐下挂着一條舊車胎;門上挂着補了補釘的破紅布門簾,門前除了一個火爐和幾件破碎三輪車零件外,幾乎是一無所有。左邊一間是程家,門上挂着下半截已經脫落了的破竹簾子;窗戶上糊着許多香煙畫片;門前有一棵發育不全的小棗樹,借着棗樹搭起一個小小的喇叭花架子。架的下邊,靠左上角有一座泥砌的柴竈。程娘子正在用撿來的柴棍兒燒火,蒸窩窩頭,給瘋子預備早飯。(這一帶的勞動人民,大多數一天隻吃兩頓飯。)柴竈的後邊是塌倒了的半截院牆牆角,從這裡可以看見遠處的房子,稀稀落落的電線杆子,和一片陰沉的天空。南邊中間是這個小雜院的大門,又低又窄,出來進去總得低頭。大門外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對面有一所高大而破舊的房子,房角上高高的懸着一塊金字招牌“當”。左邊中間又是一段破牆,左下是趙老頭兒所住的一間屋子,門關着,門前放着泥瓦匠所用的較大工具;一條長凳,一口倒放着的破缸,缸後堆着垃圾,碎磚頭。娘子的香煙攤子,出賣的茶葉和零星物品,就暫借這些地方曬着。滿院子橫七豎八的繩子上,曬着各家的破衣破被。腳下全是濕泥,有的地方墊着爐灰,磚頭或木闆。房子的牆根牆角全發了黴,生了綠苔。天上的雲并沒有散開,烏雲在移動着,太陽一陣露出來,一陣又藏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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