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鳥

鸩鳥

漢族傳說的毒鳥
鸩鳥生活在嶺南一帶,比鷹略大,羽毛大都是紫色的,腹部和翅膀尖則是綠色的。《五經異義》說它的毒性源于他的食物。嶺南多蛇,鸩鳥就以這些陰冷可憎的動物為食。在所有的蛇中,鸩鳥最喜歡毒蛇;在所有毒蛇中,鸩鳥最喜歡耳蝮;在所有耳蝮中,鸩鳥最喜歡蝮頭。
    中文名:鸩鳥 拉丁學名: 别名: 界: 門: 亞門: 綱: 亞綱: 目: 亞目: 科: 亞科: 族: 屬: 亞屬: 種: 亞種: 分布區域:嶺南一帶 命名者及年代: 保護級别:

習性

鸩鳥生活在嶺南一帶,比鷹略大,羽毛大都是紫色的,腹部和翅膀尖則是綠色的。《五經異義》說它的毒性源于他的食物。嶺南多蛇,鸩鳥就以這些陰冷可憎的動物為食。在所有的蛇中,鸩鳥最喜歡毒蛇;在所有毒蛇中,鸩鳥最喜歡耳蝮;在所有耳蝮中,鸩鳥最喜歡蝮頭。

當然,這些讓人聞風喪膽的毒素,并不會給鸩鳥帶來困擾,相反的,卻是享受。《草木子》仔細解釋了鸩鳥不畏蛇毒的原理。在它們吃下毒蛇以後,鸩腎就會分泌出含有強烈氣息的黏液,将蛇毒萃取出來,并開始煎熬毒藥。蛇毒被逐漸分解,直到成為比粉末更細緻的東西。最後,這些毒粉随着汗水滲透到鸩鳥的皮膚上,在沿羽毛流淌的過程中,逐漸蒸發散失。正是因為如此,鸩鳥的羽毛含有巨毒。用鸩羽在水中輕點,這水就被稱為“文血漿”,喝了便性命不保,洗手則骨肉盡碎。但鸩鳥的肉卻是無毒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美味。

除了食蛇,鸩鳥另一個讓人驚訝的舉動,是它的力量巨大。鸩鳥揮動翅膀,就可以推開一塊甚至一個成年男人都無法挪動的岩石。這給獵手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宋人梅堯臣在一首詩中描寫嶺南獵手謀取鸩鳥的活動。他提到,在出發獵鸩前,獵人要舉行特殊的祈禱儀式,并敲擊鸩的骨頭,觀察裂紋确定出獵的方向。即使這樣,每年死于獵鸩的人依然數以萬計。詩人寫到這裡不免感歎說,南方人民生活是如此的艱苦,以至不得不常常冒死以獵取這些無甚價值的弊鳥。

價值

事實上,梅堯臣不解鸩鳥的價值。盡管嶺南的人民很少用到鸩鳥的毒羽,但卻有無數北方的豪客,攜帶着成箱的金銀珠寶來購買鸩羽。來自北方的購買者相信,越是新鮮的鸩羽,毒性越強,而且殺人後不易被察覺。

嶺南的諸族則看重鸩鳥的眼睛,這些眼睛是朱紅色的。嶺南的獵戶捕殺了鸩鳥以後,将它們的眼珠挖出來,在水銀中浸漬三十天,鸩眼就變成紅潤可愛的寶石。據說,南蠻的酋長們把用鸩眼裝飾的鹿皮作為求親的聘禮,也有的拿它來裝飾金銀制品。

曆史記載

古時說有五種鸠:祝鸠、鸤鸠、爽鸠、雎鸠、鹘鸠。從分類上看,祝鸠和鹘鸠是鸠類,鸤鸠是攀禽類的布谷,爽鸠是鷹類,雎鸠是鹗類。這個混雜的種屬很容易孕生一些險惡的詞彙,例如:鸠鸩(喻指專門誣陷好人的人)、鸠奪鵲巢(鸠性拙,不善築巢)等等,在這樣的不良暗示下,把兩者混為一屬,似乎又情有可原。

曆史記載,當年呂不韋被秦王賜死之時,他就是喝了鸩酒,據說鸩是一種鳥,羽毛有毒,足以緻命,所以文言文裡下毒常叫做“鸩”。但現在的生物學裡似乎沒見過鸩這種鳥的記載。我看的作品裡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數它了。

屈原作品裡出現了鸩鳥,有人認為《離騷》中"吾令鸩為媒兮,鸩告餘以不好;雄鸩之鳴逝兮,餘猶惡其佻巧"是說屈原看見有女戎國的美女,便托鸩鳥為媒,鸩鳥不肯并且遠離了他。接着他又想托雄鸩為媒,但卻"心猶豫狐疑"。其實這個解釋有些一相情願。鸩鳥并不能成為媒鳥,李商隐詩"青雀如何鸩鳥媒"顯然是繼承了屈原的用意,不過想想也對,連鸩鳥也可以托之為媒,就可以推測相思之毒已是深入骨髓了。有學者研究考證,"餘令鸩為媒兮"除了表達屈原的思想外,還反映了古代捕鳥的一種方法,即以鳥引鳥捕之。《六臣注文選》晉·潘安仁《射雉賦》注雲:"媒者,少養雉子,長而狎人,能招引野雉。"至今在長江三峽地區,仍有人沿用養活鳥以為媒招引野鳥來捕之的古老捕鳥方法。

禹步另有一種說法,見于《抱樸子内篇·仙藥》和《洞神八帝元變經》等古籍,大意是說,大禹治水時,在南海之濱見到一種大鳥(即鸩鳥)會禁咒術,走着一種奇怪的步子,能使大石翻動,于是大禹模拟其步伐,使成為法術,十分靈驗,因為是禹制作的,故稱為禹步。從這些說法中大緻可以看出禹步形成甚早,與古代的禁咒術有關。禹步的基本步伐是三步九迹,後來擴大為十二迹、三五迹等不同的禹步。後發展成為了道家著名的罡步。

鸩鳥在水中洗浴,其水即有毒,人若誤飲,将中毒而死。自有此傳說後,人們因懼怕中毒而不敢輕易飲用山林之水。《朝野佥載》也記載說,"冶葛食之立死。有冶葛處,即有白藤花,能解冶葛毒。鸩鳥食水之處,即有犀牛,犀牛不濯角其水,物食之必死。為鸩食蛇之故。"翻譯過來的意思是,野葛吃了就得死。生長野葛的地方,就長有白藤花,它能解野葛的毒。鸩鳥飲水的地方,就有犀牛,犀牛不洗角的地方,生物喝了這水一定得死。因為鸩鳥吃蛇的緣故。而李時珍在《本草綱目》裡基本沿襲了這個說法,強調了一物克一物的仁義思想。但總體上說,鸩鳥是克不住的。因為它俨然已經成為權力和複仇的使者。它必須持續飛舞在激烈的欲望風浪裡,使命一當傳達,就不可能停止,逢人殺人,逢鬼殺鬼。

由于鸩毒的殘酷性實在太過彰顯,仁者一直反對使用這種奇毒。戰國時,楚國的使者驸馬共前往巴國,途中見到一人挑着一擔下了鸩毒的酒正欲謀财害命。驸馬共請求買下毒酒,但所帶的錢不夠,驸馬最後把自己的馬車也一并給了對方。東西到手,他立即把鸩酒倒入江裡。這個故事,被作為宣傳仁慈的例子廣為流傳。在晉代,朝廷曾下令嚴禁鸩毒,并不準鸩鳥過江。當時石崇任南中郎将、荊州刺史時,曾經捕獲了一隻鸩鳥雛,交給後軍将軍王恺養護,司隸校尉傅诋立即向朝廷告發了此事,朝廷下诏寬宥了石崇,但命令立即把鸩鳥當衆燒死。東晉升平二年(358年),王饒竟然向朝廷進獻鸩鳥,晉穆帝司馬聃大怒,下令把王饒鞭打二百,并把那隻鸩鳥當中燒死在京城的十字路口。一方面,在這些仁義皇帝的圍攻之下,鸩鳥自然是越殺越少;另一方面,心如蛇蠍的統治者一直大力弘揚毒文化,鸩鳥面臨絕境,直至湮沒在飛禽的最高空。

宋代之後,鸩毒的使用并沒有被抛棄,直到明清兩代仍然有人使用,并取得了立竿見影的鸩殺之功。在這以後,鸩鳥就像鑲嵌了金邊的烏雲,被暴力徹底地從曆史的天空抹去了。現在,我們隻能使用過往文字來複圓它淩厲的形象,推測矗立在宮阙楠木梁柱上那一串"梆梆"的怪響。其實,中國是構思殺人方式最多的國家,一塊磚頭就可以置人死命,好像并不需要曲徑通幽的鸩毒來實現宗旨。也就是說,鸩鳥之毒,多半是被權力妖魔化了的結果。

可以肯定地說,古時确有鸩鳥存在,它的身世和功用我傾向與這樣一種判斷:此鳥主要是來自于險惡宮阙的淵薮,并推進陰謀理論的執行。它飛行的身影總是晃動在宮廷的天幕上,它是既行使着"天罰權力"的地下判官,又是被黑暗權力寵幸的鳥兒。因而,它出沒于平民的注意力之外是毫不奇怪的。鸩鳥肯定不是生活在神話的古風中,它偶爾也從文化的腐質物裡發出古怪、凄厲的鳴叫。由于它出沒于人口稠密、風化奢靡的江南一帶,當地人也稱它為同力鳥,雄鳥叫運日,雌鳥叫陰諧,雙飛雙宿,俨然是連環殺手。作為頂級的劇毒鳥,黑身赤目,羽毛紫綠色,它的身軀像一塊黑炭在空中飛舞,尖而長的嘴喙猶如火蜈蚣一般在空氣裡燃燒,連留下的氣息也令人窒息。如果近距離觀察,鸩鳥前半身像鷹後半身像孔雀,足有三趾,走路或者嘴喙都會發出"邦邦"的執拗聲音,聲音陰骘而幽深,如年邁的守夜人敲着羊皮鼓,它震落的露水偶爾滴落在皮面上,讓聲音蒙羞。這種鳥深居簡出,如若外出必有怪事發生。雌鸩陰諧一叫,肯定是幾天的連綿淫雨;而運日長鳴的話,往往是連續的大旱,均預示了死亡帷幕的開啟。鸩鳥并不是饕餮之徒,所以它也不會随意攻擊蛇類。它捕食的時候有一種巨大的威儀,類似于"虎行似病,鷹立如睡"的姿勢,好像是不期然地從毒蛇的巢穴前經過,它以一種神秘的舞蹈步伐來顯示自己的君臨。這種步伐叫"禹步",富有彈性,充滿憂郁和感應,好像是按照冥念中的指示在亦步亦趨。人們極其忌諱見到這種罕見的鳥步,《爾雅翼》卷十六記載說:"……昔有人入山、見其步法,歸向其妻索之,婦正織而機翻"。可見此鳥毒惡之甚。禹步到底是這樣邁步的?葛洪《抱樸子》卷十六《登涉》篇中就說:"禹步法,正立,右足在前,左足在後,次複前右足,以左足從右足并,是一步也。次複前右足,次前左足,以右足從左足井,是二步也。次複前右足,以左足從右足并,是三步也。如此,禹步之道畢矣。"此處本是說往山林中,折草禹步持咒,使人鬼不能見,述禹步法訖,又申明之曰:"凡作天下百術,皆宜知禹步,不獨此事也。"準此,可知禹步威力之大。鸩鳥宛如硫酸的祖先,所到之處,樹木枯死,石頭崩裂,毒蛇立即癱軟,鸩鳥這才上前從容進食。

鸩者

鸩鳥最可怕的地方自然是它的羽毛。鸩酒,也叫酖酒,早在《左傳》中就已提到。用鸩鳥的羽毛劃過酒,酒即含有劇毒,就是鸩酒,飲之令人立即斃命。鸩毒毫無顔色和異味,毒性卻能夠盡數溶解于酒。當然這隻是個被誇大了的傳說,事實上有許多毒酒并不是僅僅用鸩的羽毛劃過的,而是在酒中同時摻入了某種毒物(例如烏頭、毒箭木、毒芹汁等等),不過人們習慣上也都叫它鸩酒。

鸩酒不是可以随意配置的,這需要技術精湛的醫士出面,從而分化為一個陰鸷的職業,叫"鸩者"。這些制造毒藥的天才在犀牛角、獸皮的保護下,也是顫顫巍巍地接近尤物,稍有不慎,即會引火燒身。古籍上有很多關于以鸩酒賜死和飲鸩酒自殺的記載,"懼鸩忍渴"、"飲鸩止渴"就源于此。在酒中滲入某些有毒的物質制成的毒酒,曆來被人們作為殺人的利器。古代的一些史籍如《史記》、《漢書》中,都有這方面的記載。《南唐書·申漸高傳》中說:南唐皇帝李升顧慮大臣周本威望太高,難以控制,想誅殺之。有一次,李升倒了一杯"鸩酒"賜給周本。周本察覺了皇上的意圖,用禦杯分出一半酒說:奉給皇上,以表明君臣一心。李升當即色變,不知如何是好。這時,為帝王演戲奏樂的優人申漸高見此情景,一邊跳舞一邊走了上來,接過周本的酒說:請皇上把它賜給我吧。說畢,一飲而盡,将杯揣在懷中走了。李升立即暗遣人帶着解藥去給申漸高,未等藥到,申漸高已經"腦裂"而死。原文雖未說明腦裂的詳情,但聽起來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了。

黑鸩

黑鸩為鸩鳥中最為稀少的一種,其毒性強而難發,這種引而不發的性質就像它所具備的深厚功力,待當事人的想象力和恐懼感揮發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一發則動全身,發則無藥可救,無怪此物一旦侵人頭皮之後,非數月甚至一年之久毒性才始行發作。

普通鸩毒人一旦飲下就行将發炸,其性急而有治,且易辨别,黑鸩毒性緩而難察,直至慢慢地将人血化盡,其毒一旦侵入頭皮,即可寄生在發根之内,使這黑絲維持原毒不絕,而且使當事人覺查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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