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
詈,罵也。——《說文》。按,言之觸罪網也。
怒不至詈。——《禮記·曲禮》。
乃使勇士往詈齊王。——《戰國策·秦策》。
女媭之婵媛兮,申申其詈予。——《楚辭·離騷》。
呼中丞之名而詈之。——明·張溥《五人墓碑記》。
豈受此人诟詈耶。——清·張廷玉《明史》。
又如:詈語(罵人的話);詈言(罵人的言辭);詈侮(責罵侮辱);詈詛(辱罵詛咒)。
發展概要
從小說記載的曆史來看,古人似乎文雅的多,那也或者可以說是文化水平越高罵的就越文雅,古人似乎很鄙視個子低的,一罵便是“豎子”。例如:“豎儒,宦豎”等。梁啟超說:“二十四史非史也,帝王将相家譜也!”要老實說,帝王将相家譜倒也沒什麼,隻是他們隻罵一個“豎”字恐怕虛假的成分居多,還是曹操一句“是兒欲使吾居火上耶!”罵的符合人性。
若是像孟德這樣的大文人都會罵人“兒子”可見他是比較真實的,那句“生子當如孫仲謀,如劉景升子,豚犬耳!”更是痛快的剖白,爽利!所以史家與小說家相較,史實必強些,而罵人事實的順承則差遠了。
《西遊記》裡悟空罵八戒是“夯貨,呆子。”那是同生活在一起極熟悉的罵法,味兒極濃,無論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這樣的罵法實在是真實的反映,所謂的浪漫主義也是建立在生活的基礎上的,悟空的東勝神州的罵法是這樣的嗎?不得而知。
不過,他肯定是農民階級的罵法,地主貴族階級的罵法應該是《紅樓夢》《金瓶梅》裡罵的“天殺才,狐狸,蹄子”之類。所以,罵人應該也是有階級的,假如不是,那麼為什麼各階級的罵法為什麼會不一樣?
另外,江湖人的罵法和朝廷上的罵法也是不一樣的,官場上因為其虛僞所以說真話變成了罵人,而江湖上因為看重“惺惺相惜”,所以看不起人成了最嚴重的罵人。比如,在朝廷上誰要罵那位“官爺”一句“亂臣賊子,奸臣,虛僞。”那勢必是翻臉甚至于拼命的,即使不這麼野蠻,那也會是相當激烈的吵罵。
台灣的各政黨間,這個領導人罵那個領導人“嶽不群”,那個領導人又罵這個領導人“左冷禅”。大概是金庸小說讀多了,而卻可略見一斑,這個“虛僞,官迷”等,對于官場來說是很忌諱的,所以,相對來說,和的“是狼(侍郎)是狗?”問紀昀,紀昀的笑着回答:“下垂是狼,尚書(上豎)是狗!”—在他們的一次晚飯看見一隻狗時的問答—就是可以接受的了。其實,别看官們或貴族階級的罵法隐晦,但是作用卻似乎更大。
諸葛亮可以“輕搖三寸舌,罵死老奸臣”---罵死王朗。陳琳的檄文罵的曹操“頭風即好”,祢衡的罵令張遼也火冒三丈,曹操、劉表皆起殺心,黃祖的戮之鹦鹉洲,可見罵人力量之強。王朔的新近罵遍文壇,更是刮起一股“文壇罵風”。而江湖野老的罵雖然比之粗俗無賴些,但作用是相形見绌的。
《水浒傳》裡“金錢豹子”楊林初遇戴宗,在“火眼狻猊”鄧飛來劫時,罵了一句“我來結果這呆鳥!”之後還得去拼命。魯達罵鎮關西“阿咂潑才”“狗一般的人物”也要三拳才把他打死。豪傑們四處亂罵,末了還待動動老粗拳才能鋤暴安良,即使對付手無寸鐵的“奸夫淫婦”也不例外。話說回來,對付無賴惡人,光隻罵人是不夠的,隻罵他們隻能說明你笨蛋。
文雅的罵法其實是不是真文雅還是一件值得商榷的問題,在古代中國,中原人是炎黃子孫,是天之驕子的臣民,而東為夷,西為戎,南為蠻,北為狄。皆被稱為皮毛禽類走獸,不為人,這其實是很髒罵人的,而一直延續叫了幾千年,反而使許多人們忘記了這是罵人的。這是從大的角度來說的。
在衆多的文學作品中,所描寫的對象是涵蓋了古今中外的方方面面的。巨細之處,皆有所載。貴族會罵人,百姓會罵人,神仙會罵人,動物也會罵人,國人罵,外佬也罵,大家都來罵人:叽裡呱啦,嗚嗚哇哇,一團糟的亂罵,烏七豎八,亂七八糟。但是,各還有各的罵法,各在各處的罵法分别又由各情形的不同呈現出不同的形式和效果,錯綜複雜,層梯錯落,五彩恍惚,不可勝觀,不可勝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