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構主義

解構主義

哲學思想
解構主義60年代緣起于法國,雅克·德裡達——解構主義領袖——不滿于西方幾千年來貫穿的哲學思想,對那種傳統的不容置疑的哲學信念發起挑戰,對自柏拉圖以來的西方形而上學傳統大加責難。[1]
    中文名:解構主義 外文名:Deconstructivism 定義: 解構策略:可重複性和不考慮講話人之意圖性 代表人物:卡洛·斯卡帕、雅克·德裡達、希利斯·米勒等 發展由來:60年代緣起于法國

發展背景

19世紀末,尼采宣稱“上帝死了”,并要求“重估一切價值”。他的叛逆思想從此對西方産生了深遠影響。作為一股質疑理性、颠覆傳統的思潮,尼采哲學成為解構主義的思想淵源之一。另外兩股啟迪和滋養了解構主義的重要思想運動,分别是海德格爾的現象學以及歐洲左派批判理論。

1968年,一場激進學生運動席卷整個歐美資本主義世界。在法國,抗議運動被稱作“五月風暴”。可悲的是,這場轟轟烈烈的革命昙花一現,轉眼即逝。在随之而來的郁悶年代裡,激進學者難以壓抑的革命激情被迫轉向學術思想深層的拆解工作。不妨說,他們明知資本主義根深蒂固、難以搖撼,卻偏要去破壞瓦解它所依賴的強大發達的各種基礎,從它的語言、信仰、機構、制度,直到學術規範與權力網絡。

解構主義在此背景下應運而生。為了反對形而上學、邏各斯中心,乃至一切封閉僵硬的體系,解構運動大力宣揚主體消散、意義延異、能指自由。換言之,它強調語言和思想的自由嬉戲,哪怕這種自由僅僅是一曲“帶着鐐铐的舞蹈”。除了它天生的叛逆品格,解構主義又是一種自相矛盾的理論。用德裡達的話說,解構主義并非一種在場,而是一種迹蹤。它難以限定,無形無蹤,卻又無時無處不在。換言之,解構主義一旦被定義,或被确定為是什麼,它本身随之就會被解構掉。

解構的兩大基本特征分别是開放性和無終止性。解構一句話、一個命題、或一種傳統信念,就是通過對其中修辭方法的分析,來破壞它所聲稱的哲學基礎和它所依賴的等級對立。解構主義所運用的邏輯、方法與理論,大多是從形而上學傳統中借用的。如此看來,解構主義不過是一種典型的權宜之計,或是一種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的對抗策略。

文學理論

解構主義堪稱當今最具國際性的學術文化話題。但不可否認的是另一方面它也遭到了最堅決的抵制和最猛烈的抨擊,例如對“新結構主義”深有研究的Manfred Frank教授曾頗有代表性地說:“我對後現代主義豈止是懷疑,簡直是不能忍受。”

作為解構主義的三巨頭之一,希利斯•米勒在此對解構主義的辯解應當具有一定的經典性,或許有助于消除人們的誤解。他說:“解構一詞使人覺得這種批評是把某種整體的東西分解為互不相幹的碎片或零件的活動,使人聯想到孩子拆卸他父親的手表,将它還原為一堆無法重新組合的零件。一個解構主義者不是寄生蟲,而是叛逆者,他是破壞西方形而上學機制,使之不能再修複的孩子。”他把解構論稱之為“修辭性閱讀”,即一種探詢文學語言的别異性或另類性的方法。

德裡達以《文字語言學》、《聲音與現象》、《書寫與差異》三部書出版宣告解構主義的确立,形成以德裡達、羅蘭•巴爾特、福科、保爾•德•曼等理論家為核心并互相呼應的解構主義思潮。解構主義直接對人類文化傳播載體--語言提出了挑戰。德裡達以人的永恒參與為理由,認為寫作和閱讀中的偏差永遠存在。他把解除“在場”作為理論的思維起點,以符号的同一性的破裂,能指與所指的永難彌合,結構中心勝颠覆為"差異性"的意義鍊為自己理論的推演展開。

在歐陸哲學與文學批評中,解構主義是一個由法國後結構主義哲學家德希達所創立的批評學派。德希達提出了一種他稱之為解構閱讀西方哲學的方法。大體來說,解構閱讀是一種揭露文本結構與其西方形上本質(Westernmetaphysicalessence)之間差異的文本分析方法。解構閱讀呈現出文本不能隻是被閱讀成單一作者在傳達一個明顯的訊息,而應該被閱讀成在某個文化或世界觀中各種沖突的體現。一個被解構的文本會顯示出許多同時存在的各種觀點,而這些觀點通常會彼此沖突。将一個文本的解構閱讀與其傳統閱讀來相比較的話,也會顯示出這當中的許多觀點是被壓抑與忽視的。

建築理論

解構分析的主要方法是去看一個文本中的二元對立(比如說,男性與女性、同性戀與異性戀),并且呈現出這兩個對立的面向事實上是流動與不可能完全分離的,而非兩個嚴格劃分開來的類别。而這個的通常結論就是,這些分類實際上不是以任何固定或絕對的形式存在着的。

解構主義在學術界與大衆刊物中都極具争議性。在學術界中,它被指控為虛無主義、寄生性太重以及根本就很瘋狂。而在大衆刊物中,它被當作是學術界已經完全與現實脫離的一個象征。盡管有這些争議的存在,解構主義仍舊是一個當代哲學與文學批評理論裡的一股主要力量。

解構在建築上,解構主義建築師設計的共同點是賦予建築各種各樣的可能性,而且與現代主義建築顯著的水平、垂直或這種簡單集合形體的設計傾向相比,解構主義的建築卻運用相貫、偏心、反轉、回轉等手法,具有不安定且富有運動感的形态的傾向。

解構主義最大的特點是反中心,反權威,反二元對抗,反非黑即白的理論。德裡達本人對建築非常趕興趣,他視建築的目的是控制社會的溝通,交流,從廣義來看,建築的目的是要控制經濟,因此,他認為新的建築,後現代的建築應該是要反對現代主義的壟斷控制,反對現代主義的權威地位,反對把現代建築和傳統建築對立起來的二元對抗方式。

建築理論家伯納德-屈米的看法與德裡達非常相似,他也反對二元對抗論,屈米把德裡達的解構主義理論引入建築理論,他認為應該把許多存在的現代和傳統的建築因素重新構建利用更加寬容的,自由的,多元的方式來建構新的建築理論構架。他是建築理論上解構主義理論最重要的人物,起到把德裡達,巴休斯的語言學理論,哲學理論引申到後現代時期的建築理論中的作用。

埃森曼也發展了建築的解構主義理論。他認為無論是在理論還是在建築設計實踐上,建築僅僅是“文章本體”(TEXT),需要其他的因素,比如語法,語義,語音這些因素使之具有意義。他是解構主義建築理論的重要奠定基礎的人物。他與德裡達保持長期的通訊聯系。大量的書信往來,加深了解構主義在建築中的發展,應用的理論探讨水平,奠定了重要的應用基礎。他們所研究的中心意義是如何通過建築構件之間的關系,通過符号來傳達的。他們認為,通過解構主義,後現代主義的理論,意義是根本沒有可能完全充分地表達的。因此他們對于理論研究,對于評論在建築發展中的作用表示懷疑。

解構主義建築理論的中心内容之一就是建築的主要問題是意義的表達,而表達意義的建築有時候是不可信賴的,有時候是會誤解誤譯的。因此,建築傳達的意義并不可靠,一個符号有時候會傳達不同的好幾個意義,這樣,建築家如何能夠使他所希望傳達的意義表現出來,如何能夠代表社會社區表達意義呢?根據後結構主義語言學的研究,語言是不可靠的,那麼如何建立所謂的“建築語言”呢?對于曆史的态度,對于曆史建築的立場,由于語言的不可靠性,也出現了問題,那麼在建築中有什麼是真正可靠,可以傳達意義的呢?這一系列問題,都是解構主義建築家經常考慮的。

解構主義是在現代主義面臨危機,而後現代主義一方面被某些設計家所厭惡,另一方面被商業主義濫用,因而沒有辦法對控制設計三,四十年之久的現代主義-國際主義起到取而代之的作用時,作為一個後現代時期的設計探索形式之一而産生的。在建築上最先開始,重要的代表人物有FrankGehry,BernardTschumi,PeterEisenman,ZahaHadid,DanielLiberskind,CoopHimmelblau等人。其中影響最大的是FrankOGehry,他被認為是世界上第一個解構主義的建築設計家。

解構策略

身為海德格爾在法國的思想傳人,德裡達一方面深受海德格爾反形而上學、反邏各斯主義的理論影響,另一方面,他又廣納新學,另辟蹊徑,大膽從語言學、符号學的角度出發,提出了針對邏各斯中心論的一整套消蝕瓦解的策略。這就有了他20世紀60年代中期名揚天下的解構主義。德裡達的解構理論内容冗雜,前後矛盾,至今難行明确公認的統一解釋。然而,其中最為關鍵的一些概念與方法,諸如反邏各斯中心論、延異、替補等,需要一一細加說明。

以上觀點認為西方形而上學思想傳統發端于柏拉圖對于古希臘邏各斯問題的強行曲解。在柏拉圖及其弟子看來,真理源于邏各斯(Logos),即真理的聲音,或上帝之言。這種邏各斯主義認為,世上萬物的存在都與它的在場緊密相聯。為此,最理想的方式應當是直接思考“思想”,而盡量避免語言的媒介。但這偏偏又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要求語言應該盡量透明,以便人類能夠通過自身的言語(speech),自然而然地成為真理的代言人。換言之,邏各斯主義認為,言語與意義(即真理,上帝的話)之間有一種自然、内在的直接關系。言語是講話人思想“自然的流露”,是其“此刻所思”的透明符号。

據此,邏各斯主義也被後人稱為“語音中心論”(phonocentrism)。與此同時,書面文字(writing)則傳統地被認為是第二位的,是一種對于聲音的代替,是媒介的媒介。即便是索緒爾(Saussure)的能指,也首先是一種“聲音的意像”。書面文字作為能指,則是由聲音轉化而來的。言語優于文字的另一體現,是講話人的“在場”。講話人在現場,可以準确地解釋其“意圖”,避免歧義。與之相對,文字隻是一系列的符号,由于講話人的不在場,它們很容易引起誤解。

德裡達的重要性,就在于他在海德格爾批判基礎上,針對上述邏各斯中心論的種種戒律提出了積極有效的颠覆解構方法。他聲稱書寫文字并不見得天生就低劣于語言發音,為了打破傳統的“語音中心”偏見,他力圖建立一種”文字學”,以便突出并确認書寫文字的優越性。這種文字優越性,首先表現在它在符号學意義上的“可重複性”(iterability)。

德裡達認為,可重複性乃是符号存在的前提條件。隻有當一個符号能夠在不同情況下都被認作為“相同”時,符号才能夠成其為符号。符号的另一必備條件是:當聽話人對最初講話人的意圖一無所獲時,同樣也能借助于符号系統了解其意圖。換言之,符号應該在不考慮講話人的意圖的情況下,依然能被人們正常地加以理解和接受。

符号上述的兩個必備特征,即“可重複性”和“不考慮講話人之意圖性”,驗證了德裡達所說的文字優越。在更大的範圍說,總體文字包括了整個語言學的符号系統,因而它也是狹義上的言語和文字賴以存在的基本條件。這便是德裡達所謂的“元書寫”(arch-writing)。元書寫概念一經确立,必然打破邏各斯主義的語音中心說。

思想評述

德裡達是二十世紀後半期解構主義思潮的代表人物,也是哲學史上争議最大的人物之一。支持者認為他的理論有助于反對人類對理性的近乎偏執的崇拜,有助于打破形而上傳統對真理、本體的僵化認識,有助于打破形形色色的壓制差異和活力的權威和中心。反對者認為,既然德裡達相信語言沒有确定的意義,真理隻是人的臆造,勢必導緻虛無主義和相對主義。德裡達的理論确實充滿了矛盾,也提供了多種解讀的可能性,但要更充分地把握它的要義,就必須把它置于二十世紀的曆史語境乃至整個西方哲學傳統來考察。

解構主義的出現與二十世紀人類在哲學、科學和社會領域發生的深刻變動密不可分。從哲學内部的發展看,從康德等人開始,就有從本體論轉向的趨勢。哲學家們越來越對人類把握宇宙本體的能力感到懷疑。康德雖然試圖用先驗的思維形式來彌合人的經驗與物自身之間的鴻溝,但仍然充滿了疑惑。十九世紀的哲學家對形而上問題更缺乏興趣,占統治地位的是實證主義、實用主義和意志哲學。尼采重估一切價值和超善惡的姿态對傳統哲學的沖擊尤其劇烈。

到了二十世紀,形而上問題幾乎從哲學中消失。現象學将本體問題懸置起來,更多的哲學流派則受語言學轉向的影響,探讨的領域已經轉到語言本身。當發轫于索緒爾的現代語言觀通過結構主義運動滲透到人文科學的方方面面,對結構的癡迷就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對真理的追尋。

解構主義脫胎于結構主義,它認為後者仍未擺脫傳統的形而上學,因而有必要對後者進行揚棄。二十世紀物理學的突破也對人類思維産生了深刻影響。傳統哲學是建立在一種“客觀觀察者”的假定前提基礎上的,也即是假定有一個觀察者(人的理性或者神)能夠從世界外部“客觀”地觀察,這種觀察活動不會對世界施加任何影響。哲學家們相信存在客觀的、超時空的、确定的真理,正是由此而來的。

量子力學的出現粉碎了這種虛拟的客觀性。量子力學的測不準原理表明,作為觀測者的人或者儀器在觀測對象的同時已經幹預并改變了對象的存在狀态,客觀的測量是不存在的,主觀和客觀其實是不可分的,它們之間的區别隻是概念上的區别。傳統哲學還認為,宇宙是遵循拉普拉斯決定論的,因而從理論上講可以一勞永逸地找到支配世界的原則或真理。量子力學和混沌理論否定了這一觀念。在微觀粒子領域,發揮作用的是概率決定論,每一次具體的結果都是不可預測的。混沌理論指出,很多系統對具有對初始條件的極端敏感性,初始條件的細微差異都将導緻天壤之别的結果。

另外,傳統哲學把物質、時間和空間看成實體,但相對論卻指出,時間和空間隻是物質的屬性,物質又等價于能量,所以,作為實體的物質不存在,相對論用“事件”代替了“物質”。總之,二十世紀物理學的基本走向就是關系取代了實體。德裡達用無形的“蹤迹”取代有形的“符号”,用“文本間性”打破了封閉的文本,與物理學的走向是一緻的。

德裡達曾指出,解構主義并不是要取代結構主義或者形而上傳統,也取代不了。因此,對待解構主義的最好态度不是把它當作教條,而是把它當作一種反觀傳統和人類文明的意識。解構主義反對權威,反對對理性的崇拜,反對二元對抗的狹隘思維,認為既然差異無處不在,就應該以多元的開放心态去容納。

在對待傳統的問題上,解構主義也并非像一些人認為的那樣,是一種砸爛一切的學說。恰恰相反,解構主義相信傳統是無法砸爛的,後人應該不斷地用新的眼光去解讀。而且,即使承認世界上沒有真理,也并不妨礙每個人按照自己的闡釋确定自己的理想。解構主義是一種“道”,一種世界觀層次的認識,而不是一種“器”,一種操作的原則。所以,把解構主義作為文本分析策略的耶魯學派最終走入了一條死胡同,而解構主義作為一種意識卻滲透到了很多自認為繞過了解構主義的思潮和流派裡面,比如女權主義、後殖民主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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