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穗者

拾穗者

2000年法國阿涅斯·瓦爾達執導電影
一部以DV拍攝的低成本實驗性藝術紀錄片,在兩年多時間裡參加了幾乎所有的重要國際電影節,并且獲得30個獎,無論如何不能不說是奇迹。這部影片就是《拾荒者》,導演就是享有“新浪潮之母”美譽的阿涅斯·瓦爾達。《拾荒者》于12月13日在洛杉矶獲得第30個獎,即國際紀錄片協會頒發的“先鋒獎”。
    中文名:拾穗者 外文名:The.Gleaners.And.I 其他譯名: 類型: 出品公司: 制片地區:法國 拍攝地點: 發行公司: 導演: 編劇: 制片人: 主演: 片長: 票房: 對白語言: 色彩: 電影分級: imdb編碼: 主要獎項: 在線播放平台: 其它譯名:艾格妮撿風景、同是天涯拾荒客 出品時間:2000年 編劇:阿涅斯·瓦爾達 類型:紀錄片 主演:Bodan Litnanski,阿涅斯·瓦爾達,François Wertheimer 片場:78分鐘 導演:阿涅斯·瓦爾達 格式:XviD+MP3 字幕:英文

劇情簡介

1998年12月至1999年4月,年過七旬的阿涅斯·瓦爾達帶着數碼攝像機在法國的城市和鄉村“閑逛”的過程中,拍攝了一些關于當今時代法國拾荒者們的影像:流浪漢和生活貧困的人為維持生計揀拾各種生活必需品,藝術家們從廢銅爛鐵堆裡尋找創造藝術作品的原料,喜歡拾荒的人的動機是出于反對浪費的品德。除了拾荒,影片還有一條遊離于主線之外的副線,表現了一些表面看來與拾荒毫不相幹、其實關系密切的人和事,比如采訪一位兼做心理醫生的葡萄園主,與發明電影的先驅者之一馬萊的後代談論電影問題。此外,本片還是一幅影片作者的自畫像,瓦爾達不時從鏡頭後面走到鏡頭前面,即使當她在鏡頭後面時也有意地适度表現自己,而且有些鏡頭是她親自拍攝的。n這部受19世紀法國畫家米勒的名畫《拾穗者》啟發而拍攝的紀錄片,描繪了法國當今時代的拾荒者形象。在瓦爾達看來,形形色色的拾荒者大緻分為三類:“有些人拾荒是因為他們被生活所迫,有些人拾荒是因為他們是藝術家,有些人拾荒是因為他們喜歡拾荒。”本片的完整片名是“拾荒者們和女拾荒者”,其中“女拾荒者”是指瓦爾達本人。影片中的所有人都在拾荒,瓦爾達本人也是拾荒,她在揀拾被人遺忘的記憶。本片的藝術成就不僅表現在瓦爾達創作了一部以第一人稱叙事的實驗性數碼紀錄片,而且表現在影片作者巧妙地把握了“唯我”與“主觀”以及電影作者的“自我”與被拍攝的社會現實中的“别人”之間的細微界限。這部影片是用DV拍攝的,然後擴轉成35毫米電影膠片發行,曾經在30個月的時間裡獲得過30個獎。

電影簡介

74歲的瓦爾達領獎之後接受記者采訪時高興地說:“我拍了48年電影,數這部影片得獎最多。”她還說:“我在這把年紀獲得的獎項大多是對我的終生事業所做的評價,這裡的人們以雅緻的方式為我頒發先鋒獎,他們多少有點把我看作新浪潮的祖母了。”然而在中國,即便是許多資深的影迷甚至電影圈内的一些人士對這位法國女導演也不是非常熟悉,往往将她的名字與波蘭男導演安傑·瓦依達混為一談。

評論

這是消費的時代非完全電影筆記:拾穗者與拾荒者這是消費的時代,也是浪費的時代。這是真正的精品迹近稀有動物的時代,也是“垃圾精品”大量複制的時代。我們的書櫃堆滿讀不完或不想讀的讀物,我們的抽屜裝滿看不完或不想看的影碟,我們的冰箱塞滿吃不完或不想吃的食物,我們的衣櫃挂滿穿不完或不想穿的時尚。我們的郵箱,無論現實還是虛拟,快要被鋪天蓋地的垃圾郵件擠爆了,卻少有我們真正想聽到的問候,哪怕隻言片語。

但我們仍然饑餓,精神與物質;我們仍然尋找,現實與虛拟。據說新時代的人們有福了,因為他們都患有時髦的“資訊饑渴症”。我們一天不消費,我們一天就心煩意亂。我們一天得不到最新的訊息,我們一天就坐卧不甯。我們如饑似渴,生怕落在時事與時尚的後面。紐約的股票巴黎的時裝中東的戰局國内某民營企業的收購案,都是我們念茲在茲的關注熱點。我們大把花錢大快吃肉大碗喝酒。我們陶醉在歌舞喧騰燕舞莺歌的升平盛世。我們心安理得。

這是一部關于浪費的電影也是一部關于節約的電影。這是立場鮮明充滿真誠的電影,但不是枯燥說教高高在上的電影。法國電影新浪潮祖母(grandmother of the New Wave)——艾格尼絲·瓦達(Agnès Varda)我還第一次聽說。而紀錄片《我與拾穗者》(The Gleaners And I),也是我看過的唯一一部她拍的電影。據說瓦達有句名言:“就其形式而言,電影是不自由的。我深感苦惱,想用寫小說的方法來拍電影。”據說瓦達自一九五四年投身電影直到今天,她所有的作品都貫穿着一個重要主題,就是探讨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我與拾穗者》拍于二零零零年(兩年後,瓦達還拍了一部五十多分鐘的續集,有興趣的觀者當不容錯過),在短短的一個來小時裡,瓦達的确是以散文般的叙述與饒富詩意的畫面,帶領觀者一會兒徜徉于法國鄉村的田間地頭,一會兒伫足于巴黎的街頭巷尾。她就像一位孤獨的漫遊者,有時候置身自然美景中喃喃自語,有時候與偶然相遇的路人閑話二三,而電影的主題就在散漫的形式下慢慢鋪展,這個主題就是——垃圾!

切入卻富于藝術氣息,主題雖是垃圾,但電影的切入卻富于藝術氣息。瓦達追蹤溯源,從十九世紀法國畫家米勒的名作《拾穗者》談起。秋高氣爽,收獲已過,田地裡散落着零星的麥穗(從廣義角度理解,也可叫做垃圾),三三兩兩的拾穗者彎腰撿取麥穗的情景,不僅是畫家筆下完美無缺的寫生素材,也讓人追懷以往歲月的勤儉美德。然而星移鬥轉,鄉村拾穗的景象漸漸式微,田園牧歌般的詩意,多被城市街頭的拾荒者取代。電影采訪了多個現代“拾穗者”(或拾荒者),既有失業的中年漢,單身母親,獨居老人,也有藝術家,餐館大廚,城市憤青。他們的個人背景可謂風馬牛不相及,但在瓦達看來,就“拾穗”的本質而言,無論“拾穗者”的動機是出于生存需要還是個人樂趣,都是值得贊賞的行為。更有意思的是,為了理直氣壯地褒揚“拾穗者”,瓦達還請來法律專家,讓他們置身田間或鬧市,高聲宣讀聖經或法律條文,以認可這一行為的天經地義。

不論“拾穗”還是拾荒均無可厚非。前者是自然的饋贈,就像電影中葡萄與土豆豐收之後,種植園主允許“拾穗者”進入田間地頭,采撷剩餘或無法出售的果實(反正它們都沒用)。那不僅是淳厚古風的遺響,更何況——“當我看到這些全被浪費,而一些人卻沒東西吃,這真是一種恥辱。”一位失業的“拾穗者”如是說。而且,“拾取别人不要的果實,總好過去商店偷竊。”——這恰好也應了中國的一句老話:人窮志不窮。至于那些拾荒者,他們依靠城市的垃圾為生。但在瓦達的鏡頭下,這些所謂的垃圾中,有剛剛過期并未變質的面包與肉類,有經過修理就能使用的家用電器與家具。食用匮乏的人能借此存活,藝術家也可以從中找到創作靈感(片中采訪了幾位以垃圾為材料創作的藝術家)。我猜瓦達并非想一味控訴消費社會的暴殄天物,她也不想掩蓋美化“拾穗者”或拾荒者的生存困境,或是讓人人都成為節衣縮食的苦行僧,但觀者看過這些畫面後,很難不反躬自省。

《我與拾穗者》予我印象最深處,當數片尾那個擁有碩士學位的年輕素食者。他住在專為流浪者提供的避難所内,迄今已經八年。這位素食者每天在火車站賣報紙,拾取市場裡扔棄的面包、水果與菜蔬作為食物。但在我眼中,他并非屬于主流社會不屑一顧的弱勢人群,而是怡然自得的現代隐者。他曾是大學助教,但電影并未披露他“落魄江湖”的原由。其實姑且不論理由,他的生存方式讓人敬重有加。避難所的住客有一半是文盲,且大多為非洲新移民。六年來,他每晚無償為這些人上課,自己裝飾教室,自己設計課程。我想,在滿腦現世得失的聰明人眼裡,這位素食者的故事一定是個遙不可及的天方夜譚!

法國的“拾穗者”與拾荒者有福了!——看完《我與拾穗者》,我突然冒出這樣的怪念頭。那不僅因為富庶發達的商業社會有理由産生更“富庶”的垃圾,也因為在民智已開的社會環境中,弱勢人群(當然還有以“拾穗”或拾荒為樂趣者)總能設法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間,甚至活出自己應有的人格與尊嚴。我周圍的社會充滿暴發氣息,我也很難想象哪位中國電影人(請原諒我的不敬)能夠如新浪潮祖母艾格尼絲·瓦達,拍出如此情懷如此靈動的紀錄片。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因為我們“拾穗”的傳統已經丢掉了。我們要麼哄搶,要麼打劫(合法或不合法),我們都想成為成功人士,我們都不想做“拾穗者”與拾荒者!

附記

《我與拾穗者》曾于各類國際電影節上獲獎無數。主要計有:芝加哥國際電影節最佳紀錄片獎(2000);歐洲電影學院最佳紀錄片獎(2000);波士頓電影評論家協會最佳紀錄片獎(2001);紐約電影評論家協會最佳紀錄片獎(2001);美國電影評論家協會NSFC獎(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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