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鼓峰事件

張鼓峰事件

日、蘇兩國軍事沖突事件
中朝交界的圖們江上遊20餘公裡的東岸,在中國與蘇聯接壤處有一座小山,叫張鼓峰。按1858年《中俄瑗珲條約》,此處為兩國國界,但無标樁,界線不明。蘇聯稱其為哈桑湖地區,它是從東方俯瞰海參崴的戰略要地。1938年7月末8月初,日、蘇兩國之間圍繞着張鼓峰、沙草峰這兩個高地進行的一場軍事沖突。“張鼓峰事件”在蘇聯全境引起了極大震動,喀秋莎的事迹在蘇聯各大報紙都有刊登。[1]
    中文名: 外文名: 發生地點: 名稱:張鼓峰事件 地點: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珲春 時間:1938年7月末8月初 參戰方:蘇聯、日本 結果:蘇聯勝 參戰方兵力:約3個師 傷亡情況:日軍526人陣亡,約900人受傷蘇軍236人陣亡,611人受傷 主要指揮官:蘇軍指揮官:布柳赫爾日軍指揮官:尾高龜藏

事件經過

戰略要地

張鼓峰又名刀山,俄語稱“紮奧澤爾納亞”,意為湖對岸高地之意,位于敬信鎮防川村北1.5公裡的中俄國界線上,海拔155.1米。山的東面和北面是長池(俄羅斯稱哈桑湖)和波謝特平原,西北與沙草峰相連,西南與141.2高地相望,南面是防川村駐地,東南約2.5公裡處是中、俄、朝三國的交界處。沙草峰位于張鼓峰西北2公裡處的中國境内,海拔77.1米,東隔沙草峰泡子到中俄邊界線1.2公裡。

争議由來

中國領土

張鼓峰曆來是中國的領土,但是沙俄在與清政府1858年簽署《中俄瑗珲條約》時,故意借條約不同文本偷偷把這一地區竊取。條約中文文本顯示,按條約中劃定的國界,張鼓峰是中國領土。條約俄文文本則把張鼓峰劃歸了沙俄。

事實上,按照1886年珲春界約,邊境線通過張鼓峰東側山麓。另外,1909年由珲春邊務處員同駐洋館坪中國軍隊共同繪制的地圖,邊境線也是通過張鼓峰東側的長池以東地區,走向是由南到北。1911年由俄國參謀部調查并繪制的1:84000的地圖,邊境線也與1909年地圖标注的邊境線相同。1915-1920年東三省陸軍測繪局發行的地圖中,邊境線是通過比珲春界約邊境線略為偏東的地方。

日滿方面

滿洲國認為張鼓峰和沙草峰是自己的領土,把它劃入了珲春縣界,主要根據如下:

1、按照1886年珲春界約,邊境線通過張鼓峰東側山麓。

2、按照1909年遊珲春邊務處員同駐洋館坪中國軍隊共同繪制的地圖,邊界線通過位于張鼓峰東側的長池(哈桑湖)以東地區,走向是由南到北。

3、1911年由俄國參謀部調查并繪制的地圖,縮尺八萬四千分之一,邊境線和上述“2”中的邊境線相同。

4、再有1915---1920年東三省陸軍測量局發行的地圖中,邊境線是通過比上述”1“中的邊境線略為偏東的地方。

蘇聯方面

蘇方卻不提由俄國參謀部繪制的地圖,而主張按珲春界約規定的邊境線通過哈桑湖西側,并認為Заозёрная高地(張鼓峰)屬于蘇聯領土。

結果

張鼓峰事件最後以日軍的失敗告終,蘇軍則趁機進占全部張鼓峰,将其劃為“蘇滿(中)界山”,并将其在洋館坪一帶的控制區推進到圖們江邊,僅給中國居民留出一條通往防川的狹窄“通道”。

事件經過

1938年6月底,蘇軍突然占領了張鼓峰,在山上構築工事,布置鐵絲網。已經把東北劃為僞“滿洲國”、把朝鮮作為自己殖民地的日本人不幹了。日本人認為,蘇軍占據張鼓峰等于擁有了可以控制朝鮮和中國東北的戰略要地。但是由于日軍正準備進攻武漢,各路日軍正作頻繁調動,難以大規模地與蘇軍沖突。大本營隻好命令日本關東軍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态,同時内閣指示日本駐蘇大使重光葵與蘇聯進行調解。蘇聯明确表态,不可能從張鼓峰撤軍。重光葵的外交斡旋陷入了僵局。日軍大本營痛下決心:奪回張鼓峰。7月30日起,日蘇雙方展開對沙草峰、張鼓峰等高地的反複争奪,并不斷增加兵力。日軍參戰總人數近7000人、火炮37門(林三郎《關東軍和蘇聯遠東軍》,吉林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86頁)蘇軍在8月5日前,“在戰鬥行動地域集結了1.5萬餘人、237門火炮、285輛坦克。另有250架飛機支援蘇軍部隊行動。”(《蘇聯軍事百科全書·軍事地理》第六冊第358頁)8月11日,根據日方的建議,雙方停止戰鬥。蘇軍控制了張鼓峰,占領了沙草峰;日軍撤退到圖們江西岸,放棄了一向堅持的邊界線。而後,雙方簽署協定書,領土維持現狀不變。

日本陸軍部

1938年7月7日,關東軍監聽獲悉蘇聯波謝特地區警備隊長給在哈巴羅夫斯克蘇哥洛夫中将的電報,判斷蘇軍企圖占據張鼓烽東北12公裡的香山洞西方高地。當即通報朝鮮軍(軍司令官小矶國昭大将)、珲春駐屯隊和該地的特務機關。朝鮮軍立即令第十九師團及珲春駐屯隊等注意警備。

張鼓峰位于僞滿洲國珲春縣最南端、背向圖們江與蘇聯沿海州的國境地帶。珲春縣當時被劃入朝鮮軍的防衛地城。

第十九師團長尾高龜藏中将被稱為積極敢幹的将軍,屬下各聯隊長也多剛強之士。至7月20日,師團将士受中央部對蘇軍非法越境以實力給予一擊的思想影響,銳意進行奪回準備。

7月30日下午,參謀本部收到朝鮮軍參謀長北野憲造少将的急電如下:

29日晨,約10名蘇軍士兵出現于沙草峰南方1公裡的高地,越境開始構築工事。

古邑(古城)守備隊以20名士兵于15時将其擊退,以後該小隊為了避免戰鬥,撤回到洋館坪南方2公裡的高地,正監視敵情。

于是以參謀次長名義,向朝鮮軍、關東軍兩參謀長發出如下電報:

沙草峰事件,目前可由正在堅持實施不擴大方針的現地部隊予以處理,希命其及時報告現地情況。

随後收到報告稱:第一線部隊對沙草峰方面蘇軍的攻擊前進及非法挑釁,已斷然給予反擊。30日夜,一舉奪取張鼓峰,正确保該高地。

以後的經過表明,這是使第19師團官兵處于極為困難的戰局的原因。

31日,多田參謀次長就此新沖突的戰況上奏天皇,8月1日下午,奉到如下的大命。

大陸命第163号

一、朝鮮軍司令官應暫時占據張鼓峰、沙草峰一帶大緻現已進入之一線附近,且對上述以外我軍正面之滿蘇國境嚴加警戒。

二、詳細事項由參謀總長指示。

昭和13年(1938年)8月1日據此,參謀總長于同日發布了大陸指第215号指示

一、于張鼓峰、沙草峰附近,隻要蘇軍不進行挑戰,軍事行動不得超越目前範圍。軍的配置及行動。除準備迎擊敵軍反擊外,應維持現狀。

二、除上述外,對軍隊正面的滿蘇國境方面應嚴加戒備,軍隊行動應注意勿刺激敵方。

三、軍隊的行動應全面保持慎重态度。

大本營在命令于張鼓峰、沙草峰一帶現已進入的一線附近采取守勢防禦的同時,對于蘇軍以坦克、遠射程飽、飛機向我反擊,為了不擴大事态,對使用飛機加以控制。這樣,裝備本來劣于蘇軍的日軍第十九師團,在缺少空軍支援的狀态下,完全陷于蘇軍優勢火力攻擊的險境中。

8月5日,朝鮮軍參謀長向次長、次官、關東軍參謀長發出如下電報,敵似在拖延外交談判,赢得時間,依靠轟炸及遠射程炮擊,企圖使本身不受損失,逐次消耗我戰力,最後一舉全力奪回張鼓峰,從而便此次事件及一般外交取得有利進展。

果真如此,則我軍在限定戰面内,戰術及地形上又無運用兵力之良策。同時,在使第一線攻擊前進時,推進山炮、壓制敵炮兵,即須越境。而且此次戰鬥,并非必須等待其他方面戰局發展之持久戰,謂為空守陣地繼續忍受消耗,并非過言。

今日師團官兵士氣雖顧旺盛,得無足慮,但如長此下去,恐終将影響士氣。

當時如爆發對蘇戰争,彈藥的保有量不足15個師團一次會戰之用。于是,8月5日批準了關于朝鮮軍撤回原駐地的命令,并派遣橋本群第一部長前往現地,負責決定傳達及實行的日期。命令原文如下:

大陸命第172号

一、朝鮮軍司令官應将占據張鼓峰、沙草峰附近之兵力,伺機向圖們江右岸地區集結,然後适時返回原駐地。

對軍正面之滿蘇國境應嚴加警戒。

二、詳細事項,由參謀總長指示。

在此期間,統帥部為了緩和第十九師團的戰況,下達了第十九師團的臨時動員令,并增加了重炮、高射炮、列車炮等兵力,命其對羅津要塞進行緊急戰備。同時,為了牽制蘇軍及制止其恣意行動,于8月10日采取了命待機于大連附近的大本營直轄第一百零四師團向渾春附近前進,以及關東軍向綏芬河、東甯方面東正面移動兵力等措施。

尚未傳達的8月5日的第172号大陸命,是為避免全面戰争不得已而使防禦戰鬥中的軍隊後退的命令,這對造成優秀師團的戰敗感,給與敵方過敏反應,乃至對日蘇今後的政局和國際均有極大影響。同時由于正在促進外交交涉,所以此項傳達不能輕易決定,以緻第十九師團陷于戰力消耗殆盡的困境。

真是上天保佑,正當走投無路的最後關頭,10日半夜莫斯科停戰協定成立,按我方主張在8月11日正午的線上停戰。原來蘇方并無擴大此次戰鬥的積極意圖。這樣,由于莫斯科達成協議,得以不緻蒙受敗退之恥,保住了日本國家及軍隊的臉面。

8月11日,以大陸命第179号下令“應自現在起,停止與蘇軍在張鼓峰、沙草峰方面之戰鬥行動”,并傳達了前記第172号大陸命。

據當事人回憶:由7月10日開始的一個月期間,正是漢口作戰部隊集中的高湖,惹起如此事件,中央統帥部一時極感不安。然而由此卻得出威力偵察的結論:蘇聯并無大舉出動之意,于是得以消除後顧之憂,實施對華作戰。

以後蘇軍雖在張鼓峰占領了堅固陣地,但我軍并末企圖奪回。蘇方以張鼓蜂事件作為蘇軍的勝利,大肆宣傳。

據判斷,蘇軍于7月9日占據長期以來有滿鮮人來往的張鼓峰并堅決确保該地的意圖,從全局觀點井非認真對日作戰,而是為了牽制日軍的華中作戰。同時為了準備對日戰争,對通往北朝鮮、東滿的日軍作戰鐵路施加威脅,并偵察日軍的對蘇作戰準備。此外,也可能由于不久前國家政治保安部長留希科夫大将逃亡中國東北境内事件,為了挽回遠東紅軍的威信而進行的示威運動。

8月10日左右,倫敦《泰晤士報》的評論認為,事件是由于現地日軍的功名思想,以及受國内政治鬥争刺激的遠東紅軍的虛張聲勢造成的。

9月8日,大本營以大陸命第215号将張鼓峰方面的防衛,由朝鮮軍移交關東軍:

一、解除朝鮮軍司令官在珲春地區保護帝國臣民之任務,解除時間自10月8日起。

二、關東軍司令官為防衛圖們江下遊方面之滿洲地區,必要時得以一部軍隊配置于沿北朝鮮東部線地區。

這意味着對積極參戰的朝鮮軍的懲罰,而重用關東軍。

蘇軍進入山嶺

1938年7月(第一屆近衛内閣)上旬,蘇軍進入山嶺地帶。這時正是日軍攻打漢口的前夕,為了避免與蘇聯的

沖突,朝鮮軍司令官小矶國昭采取不訴諸武力的方針。

關東軍從2月起着手準備對蘇作戰,并提出所用戰費最好從中國事變費中支出。在此之前,還命令參謀遷政情等人前往現場視察,同時将其強硬主張上報大本營和朝鮮軍。這是因為關東軍在幹岔子事件中信心大增。陸軍自中國事變以後,以戰線擴大為借口,要求支付龐大的臨時軍費,以建立裝備完善的51個師團。四年半期間,軍費已增加到6萬億日元以上,其中一半消耗于中國戰場,其餘用在以後的擴充軍備,包括對蘇作戰的費用。

要求蘇聯撤軍

大本營的外交談判方針是要求蘇聯撤軍。為預防萬一,又命令靠近這一地區的朝鮮軍第19師團(尾高中将)出動。該師團常駐朝鮮北部,其使命是準備對付蘇聯,而不是對中國作戰。

但是,大本營突然改變方針,企圖試探蘇聯約态度,即打算耍弄危險把戲。大本營認為,“在這樣狹窄的地帶,無法出動大批軍隊,因而不會導緻大規模的戰争。即使整個師團複滅也無關緊要,這正是向蘇聯顯示日本實力的大好時機。”然而,倒黴的隻有士兵及其家屬。

執意戰争

海軍反對陸軍的做法,認為漢口登陸作戰需要大批軍艦護衛,以保證武器和兵員的運輸,因此要避免同對手玩弄危險的遊戲。陸軍置之不理,執意打一場有限戰争,即隻動員一個師團,而又不向蘇聯境内追擊。陸軍大臣闆垣和參謀總長閑院官都表示贊同。

閑院宮對天皇說:“必須以武力奪取那個有争議的地區。”同時還提醒說:“陛下如不批準,當然不能行動。”而宮内大臣湯淺卻對天皇說:“從大局來看,目前不應同蘇聯交戰。”天皇問道:“即使我不同意,他們仍要獨斷專行,怎麼辦?”湯淺回答:“這樣就無法控制陸軍。若引起戰争,不知日本的命運将會如何,實在令人擔憂。”天皇說:“大概不到這種地步,陸軍是不會醒悟的。”擺出一副旁觀者的姿态。天皇是陸軍大元帥,眼看着部下将國家拖入危險的境地,卻仍任其胡作非為。作為大元帥,應該說這是極不負責的。元老西園寺對秘書原田談道:“陛下的看法似乎很不對頭。對陛下來說,眼下需要的是堅決不予批準。萬一對蘇聯使用武力而引起戰争的話,近衛(首相)最好辭職。”(《西園寺公和政局》第7卷第50頁)

日天皇批準

闆垣和閑院宮為獲取天皇批準而進宮。宇佐美侍從武官長傳達天皇的旨意說:“如為奏請使用武力而來,我則毫無贊同之意。”後經再三請求;天皇才接見了他們,并問道:“你們同有關的大臣協商得怎麼樣?”闆垣回答:“外務大臣(宇垣)和海軍大臣(米内)都贊成。”實際上,在此之前天皇已得知外務大臣和海軍大臣是“反對使用武力”的。因此,天皇大為震怒,正言厲色地說:“陸軍的做法太不像話。九一八事變時在柳條溝也好,後來在盧溝橋也好,完全不服從中央的命令,在當地獨斷專行。作為朕的軍隊,竟然屢次采取不應有的卑劣手段。今後沒有聯的命令,不能動一兵一卒。”(《西園寺公和政局》第7卷第5l頁)

據外務大臣宇垣的記載,在他奏請和平處理這一事件的第二天,閑院宮上安天皇,請求批準向蘇聯邊境派兵。天皇看到奏折後扣壓下來。沒有批複閑院官。奏折的内容是,命令朝鮮軍師團和關東軍的兩三個師團駐防于“僞滿洲國”東部邊境。在奏折末尾的“備考”中奏明:“有關今後這些部隊的調動,請委任參謀總長負責。”如果天皇就這樣批準奏折,那麼,按照“備考”的要求,對蘇作戰等重要權限将交給參謀總長,統帥權也将由參謀本部掌握,從而剝奪了天皇的權限。這樣重大的事情竟未寫入正文,而放在“備考”之中,顯然是想用障眼法騙取批準。事後,宇垣感動地說:“陛下不予批準,真是英明。”軍隊企圖奪取天皇的統帥權,策動大規模戰争,而天皇處事謹鎮,沒有勿忙批準,這一點是引人注目的。

大本營命令日軍從沖突地區撤退,而師團長尾高率領部分士兵固守不動,打算依據《軍隊内務令》獨斷專行。

7月29日,10名蘇軍士兵到張鼓蜂以北兩公裡處構築工事,尾高下令進攻,蘇軍坦克随即出動。尾高不向大本營報告,擅自命令佐藤聯隊出擊,攻占山嶺地帶,完全違背了天皇的旨意。可是,天皇聽到參謀次長多田駿的報告後,一反常态地命令說:“事已至此,無可奈何。望前線将士堅守邊界,切忌越軌行動!”(參謀本部作戰課長稻田正純:《同蘇聯遠東軍的決戰》,見理性特集《昭和秘史》)也就是說,天皇高興地承認事态的發展,向多田表示滿意日軍的行動。“事巳至此,無可奈何”,這是天皇自九一八事變以來的一貫态度,因為事态的發展有利于日軍。天皇既然違背了自己的方針,那麼不管勝敗,都無意恢複原狀。如果事情進展順利。雖道各國反對,但隻要不使用武力,天皇就心滿意足了。這種态度助長了陸軍的氣焰,也養成不重視天皇的習慣。

大本營獨斷

由于上述原因,大本營承認了尾高的獨斷。戰鬥進入第二階段,蘇軍開始炮擊,從8月2日起,又以坦克、重炮進行反擊。日軍按照大本營的命令,未向蘇聯境内推進,全力堅守防線,傷亡慘重。危險把戲的災難落到了士兵的頭上。6日,蘇聯出動兩個師大舉反攻,俘虜日軍炮兵少佐邱野一郎,日軍傷亡超過1400人。這是戰敗後公布的數字,陸軍發表的數字比這個少得多;軍部慣用的伎倆是誇大敵方的損失,縮小自己的損失,以便蒙騙國民。

《停戰協定》

大本營甚至預感到整個師團将要複滅,決定調關東軍主力進駐“蘇滿邊境”,牽制蘇聯。可是,這時正在中國進行着大規模的戰争,無力擴大對蘇作戰。大本營最終放棄原來的打算,并在莫斯科簽署了《停戰協定》。在這一事件中,日軍對于蘇軍的方針即“如果國土遭到侵犯,将不斷投入大量兵力”有了切身的體會,而且還取得經驗,如果自己一方不投入大量兵力就會遭受重大損失,也就是說,若以兒戲般的兵力挑起戰争,那就絕對不能取勝,而且損傷定會慘重。但是,實際上日軍并沒有從中吸取教訓。

通過交戰地區的停戰談判,日軍将堅守過的山嶺地帶交還蘇聯,然後撤退。早知如此,當初不打豈不更好。應該說,為死守這一地帶而白白死撐的士兵是最悲慘的。

影響

當時日軍參謀本部及部隊的指揮官們認為,這是蘇聯在外交上、軍事上支援中國抗日,用軍事行動,直接牽制日軍向中國内地的武漢、廣東發動進攻,以圖繼續增強蘇、中兩國關系和進一步鼓舞中國的抗日信心。

但日本戰史叢書寫道:張鼓峰事件結果證明,“蘇軍并無大舉出動之意,于是得以消除後顧之憂,實施對華作戰。”(日《大本營陸軍部》第一冊,朝雲新聞社1969年版第561頁)

曾任日軍參謀部俄國科科長的林三郎後來回憶道:“現在看來,認為斯大林甯可使蘇軍流血犧牲也要拽日軍‘後腿’的看法,似乎過高地估計了中蘇關系的密切程度。”(林三郎《關東軍和蘇聯遠東軍》,吉林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87頁)

事件親曆

張鼓峰位于中國和朝鮮、蘇聯三國交界的吉林省珲春縣敬信鄉,在圖們江入海口的東岸,是個海拔152米的高地。張鼓峰又名刀山,原來在蜂頂有一塊岩百,形狀如刀,因而得名。張鼓峰事件時,被蘇空軍扔下的炸彈炸碎,已不複見。峰南麓有防川湖,湖畔是防川屯,與朝鮮的豆滿江裡市隔江相望。峰東是哈桑湖,峰北是波謝特草原。峰東南3.5公裡處有土字碑。峰西北2公裡處是沙草峰,高度略低于張鼓峰。

所謂張鼓峰事件,是1938年7月下旬至8月上旬,日本和蘇聯在張鼓繹和沙草峰這兩塊高地上發生的一場激烈的軍事沖突,僞滿軍也卷入了這場沖突。

國防警備

在“九一八”事變後一年多的時間裡,36号界标附近國境線一帶,僞滿軍沒有兵力駐守,隻有少數國境警察巡視,處于半開放狀态。僞康德元年(1934年)成立了國境監視部隊,擔任國防警備。該部全是招募的朝鮮青年,未受過軍事訓練,軍紀渙散,滋擾百姓,不久被解散。又由吉林第二軍管區指派、由延吉步兵第八團、汪清縣步兵第九團和吉林市教導步兵第二團各抽出一個加強連(附重機槍和迫擊炮)編成國境警備部隊,直接歸延吉地區司令部指揮,擔任吉林省東部國境警備任務。吉林市教導步兵第二團第二營(新兵營)抽出的一個加強連(編成四個班),調到珲春縣的九沙坪擔任國防警備,範圍由五家子山起,經36号國境界标、蓮花泡山、沙草峰,到最南端張鼓峰一帶的國境線。兵力和人員編制為:連長風間榮二(日系),連副小川一江中尉(日系),第一排排長尚國良中尉,第二排排長劉春華少尉,第三排排長王斌岐少尉,機槍排長秋原勝三郎少尉(日系)。連的兵力部署是:五家子山(含哨所)由第一排擔任警備;蓮花泡山(含哨所)由第二排擔任警備,第三排和機槍排駐九沙坪為預備隊。各排每半月調換防務一次。每天由駐九沙坪的部隊派出騎兵,沿國境線我方一例巡視。巡邏路線:由九沙坪出發,經蓮花泡、三道泡、四道泡、五家子屯後,再返回九沙坪。

僵持

1938年5月,日軍動員朝鮮軍所屬的會甯部隊到張鼓蜂的姊妹峰張其峰修築碉堡,20多天後撤回。

7月,日本向蘇聯提出,張鼓蜂附近的哈桑湖地區屬“滿洲”領土,應劃歸“滿洲”,遭到蘇聯拒絕。

7月15日,日軍松島伍長和伊藤軍曹等一行3人,化裝成朝鮮族農民,到張鼓峰附近偵察蘇方軍事設施。由住防川的居民金海南和高雲八帶路,進入蘇境後,讓金、高二人放哨,松島、伊藤等人分頭繪蘇邊境軍事設施圖。被蘇邊防軍發現後,松島被擊斃,其餘2人逃遁,這是張鼓峰事件的導火線。

7月16日,日本向蘇聯遞交照會,以松島之死為由,要求蘇軍撤出張鼓峰,否則采取措施。蘇方聲明日軍侵犯了蘇聯領土,因而開槍擊斃松島。同日,日本大本營陸軍部命令駐朝鮮的日本軍司令官中村孝太郎中将集中所屬部隊待命。朝鮮軍司令官命令駐羅南的十九師團長尾高龜藏準備出兵,控制國境線,并部署步兵4個中隊、山炮兵2個大隊和野戰重炮兵1個大隊。

7月17日,中村孝太郎命令尾高龜藏,部隊務必于19日拂曉前集中到慶興、阿吾地一帶。

7月20日,日本駐蘇大使重光葵向蘇聯政府強烈要求其撤出張鼓峰,否則由此而産生的一切後果由蘇方負責。蘇聯外交人民委員會答複:‘任何威脅吓不倒莫斯科’。

蘇軍加強戰備,7月初,蘇邊防軍10餘人在張鼓峰西坡構築防地,到11日增加到40餘人。7月20日上午,蘇邊防軍10名在沙草峰構築了陣地。蘇境沿線公路上軍用汽車急增,波謝特港口開進30多艘運輸艦。

7月30日傍晚,日軍偷渡圖們江,集結于防川屯,疏散了當地的老少婦孺,留下18歲至45歲的男子挑水、送彈藥。

7月31日夜12時,日軍在朝鮮的洪儀裡向張鼓峰開炮,第一發落在張鼓峰北坡蘇聯領土上,第二發落在張鼓峰頂,第三發落在張鼓蜂西坡。日軍一個大隊于淩晨4時40分攻占了張鼓峰。另一個大隊在炮火掩護下于晨6時攻占了沙草峰。日軍又向哈桑湖地區進攻。

激戰

8月2日至8月6日戰鬥最為激烈。8月2日,蘇軍出動10架飛機轟炸了張鼓峰、沙草蜂、慶興、古邑等地。蘇遠東軍司令布留赫爾将第四十師主力集中到波謝持灣西部地區,将步兵第三十二師和機械化第二旅調入哈桑湖地區,布留赫爾親臨波謝持灣指揮戰鬥。8月4日,蘇遠東軍步兵三十二師和機械化二旅的坦克營從南側向52高地進攻,步兵從南、北兩側向張鼓峰進攻。8月6日下午4點,蘇軍猛烈轟炸了張鼓峰和沙草蜂。傍晚,步兵第四十師奪回了張鼓峰。于是日軍出動參戰全部兵力,發動夜襲,趕走了蘇軍,重新占領了張鼓蜂。

在這5天中,日軍受到蘇軍飛機、坦克和步兵的沉重打擊,傷亡很大。加上連日暴雨、洪水通漲,大橋被沖毀,清津至羅津的鐵路、公路由于被轟炸而運輸中斷.蘇軍占領了水流蜂,通往朝鮮的大橋被蘇軍控制,蘇軍太平洋艦隊在日本海嚴密封鎖着圖們江口。日軍被包圍在張鼓峰上,兵力、物資得不到補給,陷入了絕境。這時,日本不得不向蘇聯提出停戰。8月10日夜,蘇日雙方在莫斯科簽訂了張鼓峰停戰協議。協議規定:蘇日雙方軍隊于8月11日12時停止一切軍事行動;雙方軍隊維持11日上午12時的控制線;雙方國界由蘇聯代表2人和日“滿”代表2人組成混合委員會調查處理。8月11日,日軍和蘇軍代表在張鼓峰陣地會見,進行現場交涉。經過11日下午和12日、13日連續2次協商,決定雙方軍隊從張鼓峰陣地各自撤退80米。8月13日,在張鼓蜂東南側雙方交換俘虜和屍體。

在蘇日激戰期間(8月2日至8月6日),僞滿軍和蘇軍也有小規模戰鬥。蘇軍炮火先是射向張鼓峰一帶,後來逐漸向北轉移,蓮花泡山和五家子山也遭到炮火的延伸射擊。這樣,戰鬥由張鼓峰轉移到36号國境界标附近。五家子山僞滿軍哨所的一名朝鮮族士兵持一段爐筒子擱在哨所附近,被蘇軍炮兵發現,以為是什麼新式武器,就向五家子山猛轟,直到将爐筒子炸飛。僞滿軍也向蘇軍炮擊,戰鬥時斷時續,一直到第三天夜晚。在第36号國境界标的蘇方一側,蘇軍集結了約一個營的兵力,向僞滿軍炮擊,直到傍晚不停。僞滿軍判斷蘇軍有夜襲的可能,即集中兵力封鎖通向第36号國境界标的大道,并以二道泡、三迫泡為天然屏障,隔泡部署了步兵、炮兵和遊動騎兵,以防蘇軍夜襲。是夜隻有少數蘇軍偵察兵來擾,無大部隊行動。第2天清晨,在大霧将散的時候.蘇軍一個營越過第36号國境界标,向僞滿軍發動強攻。僞滿軍用迫擊炮轟擊,用輕、重機槍掃射,以強火力封鎖大道。蘇軍見火力太猛,前面又是開闊地帶,未敢冒然推進,接火約1小時後撤回其境内。

張鼓峰戰鬥打響的第2天,駐延吉市的僞滿軍步兵第八團急調珲春待命,其第一營急馳九沙坪來援。第3天清晨,延吉地區司令官吳元敏少将到九沙坪視察,當天返回延吉。日蘇停戰談判前,僞滿軍政部代表川島芳子少将随日本關東軍本部高級參謀到九沙坪視察。

結果

由于雙方都有良好的胡編亂造史,所以很多資料的可信度存在疑點。雙方傷亡人數可以參考美軍指揮參謀大學出版的《Nomonhan:Japanese-SovietTacticalCombat》,日軍陣亡526人,近900人受傷;蘇軍陣亡236人,611人受傷

。值得注意的是,拼刺刀交換率28:1屬于無稽之談,因為白刃戰當中通常不會出現受傷的情況。

張鼓峰事件後,日軍将張鼓蜂一帶辟禁區,強行将洋館坪、防川、會忠源和沙草峰四屯共140多戶漢族老百姓遷走。

真相回憶

1938年7、8月張鼓峰峰事件當時,筆者正在珲春河南圖魯屯小學任教,幾百名難民從戰地逃來,正值渾春河漲大水,都住在圖魯小學的新(春景屯建的)、舊校舍的教室裡。我對當時戰地的情況了解一些。

1938年張鼓峰事件前,駐珲春的日本軍是駐朝鮮羅南的第19師團的鷹森部隊。我于1935年春,去開辦“九一八”後停辦的九沙坪小學校,後又在九沙坪第二次任教。那時一個中尉帶着一些僞軍,還有2個日本兵,駐在九沙坪;一個中尉帶着一些兵駐在洋官坪,因河對岸是慶興(偏臉城),沙草峰對岸是古邑,日本都有重兵把守。

30年代前期蘇聯紅軍就登上占據了沙草峰和張鼓峰,并在山巅修了國防工事,安上了哨兵。對岸朝鮮古邑的幾個山頭上,日本也修了國防工事,一直對峙着。1938年7月14日,日本派松島憲兵伍長喬裝成農民和另外的一個向導到張鼓峰幾個山頭,探視蘇方的實情和軍事設施。蘇方發現後,松島伍長當即被打死,熟悉張鼓蜂的那個向導跑回去了。

7月29日,淩晨,雲霧彌漫。日本軍發動了第1次進攻,尖兵剛摸到張鼓峰山腰,蘇方就開槍了。

7月31日,一部分日軍從洋宮坪迂回想要截斷通往沙草峰和張鼓峰的後路,對張鼓峰進行第2次攻擊。蘇聯的飛機起飛了幾十架,出動了坦克幾十輛,随後,步兵也沖上來了。飛機不僅在戰地投下了大量炸彈,就是朝鮮臨江的幾個集鎮,如慶興、古邑、青鶴洞、阿吾地等主要車站和慶興郡當時所在地——維基,沒有一個幸免。敬信幾個密集屯落也常被轟炸,飛機看到人群就用機槍掃效。把清羅線鐵路炸斷了很長很長的幾段。從第2次總攻擊開始,到8月10日這是戰争最激烈的11天。8月5日前後是戰争的最高潮。蘇軍進行了無數次進攻,控制了張鼓峰和沙草峰陣地。日軍反攻一次,就被打退—次。中旬以後,日軍因鐵路癱瘓,江河漲大水,援兵運不上來。盡管也調來了幾隻戰艇,但都被蘇方打沉在江裡。蘇方的太平洋艦隊,把圖們江口封鎖得很嚴。日軍沖了幾次都沒有大作用。海上隻能以失敗而消沉。珲春的援兵運不上來,日本隻依賴慶興橋,最後也是半癱瘓了。水流峰一直被蘇方占據着。峰頂的陣地非常堅固,張鼓蜂後路輸送線一直堅持得很好。如果日軍再進攻,隻能是全軍複滅。

珲春鎮及附近的平原地帶,也很緊張,各通路也有警察自衛團把着。8月上旬,難民在敬信呆不了,才由敬信鄉的職員和兩名黑頂子警察隊隊員把他們護送到圖魯和春景。此時,珲春河正遭遇着自1914年以來最大的一次漲水。1934年日僞用鋼筋水泥修的渾春大小橋,被沖垮倒塌,像兩條長長的死蛟龍躺在河底裡。戰地來的難民都住在圖魯的新舊校舍裡。這時我見到了分别12年的老相識于希水,他說:住在土字碑下坎江岸的老由頭已經逝世,他還說:他“九一八”後好幾次被搶劫,沒法住搬到黑木積,弄了點地種,這次開戰,蘇方的火力集中在平原砂草峰、張鼓峰、黑木積一帶。飛機也扔了很多炸彈。洋官坪的江岸上有些房子,通古邑的渡口有日本軍隊駐守,沙草峰、黑木積的居民都遷出,沒人家了。有一位朝鮮族族大娘,1926年我在她家住過六七宿,在圈河也見過她,攀談的特别親熱,她掉着淚說:日本人哪管我們,青壯年都被抓去給他們擡擔架運死屍、參加戰勤,也死了好多,我二兒子也死了。說到這兒嗚咽得很厲害,她接着說:壯年婦女有的被抓去給他們做飯,丢下的孩子已經送命了。我們在開仗的第四天才從戰場上率領全家跑出來。洋官坪的渡口、慶興橋被蘇軍封鎖得很嚴,過不去,難民從戰場上都是三五家一夥地逃出來的。鄉(村)公所在九沙坪設了一個收容所,前天才集合把我們送到這裡。

這些淳樸善良的朝、漢住民受到了很大塗炭,有的老人和孩子耳朵震聾震壞了,直流血。好多房屋變成灰燼,餘剩的也大部倒塌。家俱炸毀了,耕畜炸死、炸傷了。好多老弱婦嬰也被炸死。有一個我在1926年初遇時還是小學剛畢業的學生。他說,開仗的頭5天就被抓去給日本軍隊運給養。運軍需裝卸車,不知準備這些幹什麼?他是開仗的第3天跑出來的。最初,日本軍也有幾架飛機飛來了,叫蘇軍打掉了幾架,後來再也不敢來了。漢、朝這些住民與我雖然相隔12年沒見過面,但認識的人,見到我都很親近,說話很懇切,願意說出他(她)們想說又不敢說的話。但一看到村職員和不相識的人,立時就住口,原因是怕日本人、怕“狗”。幾百名住民,住了十幾天。8月上旬,在珲春鎮附近日日夜夜都可以聽到轟隆、轟隆連片的爆炸聲,到中旬這種聲響稀疏些了。8月12日的前一天午前,5架飛機從蘇方哈什螞溝上空飛來,有的到甩灣子、慶源、農圃、承良以西,盤旋迂折從團魯上空飛回蘇聯。到太陽村上空時,地面小槍響了好長一陣。這時成千名軍國主義的胡子兵(大部分都是再征入伍的在鄉軍人),聽說是從華北戰場調來的,步、馬、炮都有。這幾千名日本兵在8月初就到珲春,他們還沒上戰場,張鼓峰戰争就以失敗而終止。8月中旬後期,在珲春鎮開了一個戰争勝利展覽會,表明戰死了一名大佐,有十幾名佐級軍官,也都斃了命,他們的血衣和被穿孔打壞的鋼盔、遺物等……都擺上了。還有一些破槍碎鐵、廢彈殼、彈丸,标明這是繳獲的勝利品。日軍搞的這個所謂勝利的展覽,實際是自吹、自擂。

戰火平息後,珲春來了一個日本中将。在珲春安設關東軍師團司令部,春化去了一個旅團,敬信、乎源東北的“五家子”駐一個旅團。在八道泡子南圈河山北麓,蓋了一幢房,圈河口(八古比)蓋了一幢房,慶興橋頭蓋了一個哨所。從此,(1938年一1945年)圈河山南〔慶興橋南)列為軍事禁區,不僅漢、朝住民不準去,就是敬信鄉洋官坪等地區也劃為無人區。

太平洋戰争的後期,日本人在理春扣捕了大把頭衣中丁。這家夥是遼南人,會說日語和朝語,清羅線鐵路,靠近珲春這一段是他騙來的華工修的。珲春的國防工事修完後,就把勞工活埋在國境線上。修東滿鐵路也是他騙來的勞工幹的。1944年秋,日本硬說衣中丁是蘇聯間諜,珲春的國境事件都與他有關系。逼問他到張鼓峰頂巅去過沒有?嚴刑逼供,他被硬打死在渾春國境警察隊刑訊室裡。這個民族的敗類,敵人豢養的一條忠實走狗,最後死于其主子的手下。

8月17日,戰地的槍炮聲響,更加稀疏了些。有一次,聽見說前幾天圈河山也是戰場,不時聽到坦克的響聲,山上有很多蘇軍。有一天在水流峰頂上用巨炮向偏臉城(慶興)打了好幾次炮彈,慶興濃煙缭繞可能燒了不少房子。有一天日本的飛機來了一架,要去炸水流烽蘇軍陣地,沒到就叫蘇軍打掉了,殘骸還在南木正(一樹亭)的山坡上。

僞滿監視

1938年6、7月間,僞滿軍事顧問部召集國境監視隊各部隊長開軍事會議(這個會是機密的會議,沒有中國人參加)。事後,“北部”顧問(日本軍現役中佐)對韓倜(韓蔚即本文作者韓蔚)說:你要作好思想準備,選兩個精明的屬官,最好是會滿語的,如果沒有就特殊采用,多作思想教育。北部又說:可以在大臣宮房中挑選。但對他們的思想要做進一步的了解,使他們擔任“甄别”工作,交給第一參事宮室長島參事宮指揮。後來,選定了周敬修、張人浦二個屬官,準備随長島參事官執行任務;但不久又來命令又變更了,不要中國人擔任。韓倜對這次出爾反爾的作法感到日本人說的再好聽終究和中國人是有距離的。搞不清萌蘆裡裝的究竟是什麼藥。後來,韓侗到酒保服裝部去做軍服,服裝部的衫本主計對韓侗說;現正在給關東軍加工1000套滿軍士兵服裝,您如不忙用,請稍候幾天再做吧!韓又問杉本說:關東軍怎麼要做滿軍軍服呢?杉本說:這批服裝是關東軍特約訂做的。韓聽到這個消息後,感到奇怪,猜想這可能與經濟戰有關系。回到部隊後就詢問山崎大佐。山崎是經濟戰研究室的主任,跟韓倜處的還很密切。山峙笑着說;這算什麼罕見的事,日本軍就不許穿滿軍的服裝嗎7可能是國境監視隊呗。國境的軍事編制和部署都是要盡量符合現地情況,為了防患未然,在着裝上也不必要太機械了吧。近來接到珲春國境監視隊的報告:“張鼓峰”一帶疫情嚴重,顧問部拟派軍醫處人員到現地進行“實地調查”和“技術上的處理”。山崎又說:這次疫情是由蘇聯邊境線上蔓延過來的。将由松井事務官帶人去收集對方的公共衛生措施、藥品供應等情報。去的人要到軍醫處進行體格檢查和預防注射。韓倜聽到要先進行預防注射,便想到顧問曾經說過要進行細菌戰是最危險的事。

這次到國境線去的人,要注射鼠疫、霍亂疫苗。

中尉軍需官劉世昌是1938年9月1日調到珲春國境監視隊去的,還有個上尉軍需宮(日本人)名叫“福留”,也是新調去不久。珲春國境監視隊人數不多,僅招四個連的兵力,不過幾天就調來兩個軍需尉官,可見日寇對“張鼓峰”事件,并未想速決的,而是計劃着大舉進攻蘇聯。劉世昌所見日本軍駐珲春國境地帶是一個師團,随時準備着參加戰鬥。還見到由僞軍運來的大批的僞軍裝,是預備把日軍化裝成僞滿軍參加這個戰鬥的。

“張鼓蜂”戰鬥中日僞軍戰鬥情況:

“張鼓陣”戰役兵力的部署是:第一線是僞滿軍的3個連,連排長都是日本人,連副是中國人。這3個連有一個連的士兵都是朝鮮人(多數是入日本籍的朝鮮人,也有的是由日本軍退役的兵)帶隊官還是日本人。

另一個連作為預備隊,據說這次戰鬥是日本軍化裝僞滿軍在左翼參加了戰鬥,戰鬥不過十幾天就結束了,死亡有三十多人。

國境監視隊在現地設立對空監視哨,立一架很大的定向天線。日軍的高射炮隐蔽在戰塹内。對空監視哨有一個日本軍曹長,他不斷地和日本軍聯系。無線台也設在僞軍的陣地上,作地面聯絡用。同時,在邊境線上還埋有地雷。

由珲春到國境線的“國道”是平坦的,不但用于運輸軍用物資,而且利用平坦如鏡的國道作為飛機的跑道。在國境線上設有路标及障礙物,如鐵絲網都通着電。還在邊境線的靠蘇聯邊界撤布了細菌和毒品。

這個部隊有憲兵辦公室,上尉一人,中尉一人(都是日本憲兵尉官出身),部隊裡設立暗室。劉世昌有一次值宿路過暗室,聽到室内有哭啼聲。劉問衛兵誰在禁閉?衛兵答是犯人凍的叫喊。劉世昌感到奇怪又問是咱們部隊的弟兄嗎?衛兵說:是百姓,一個是中國老年人,還有一個朝鮮婦女。這兩個人凍餓好幾天了。聽說他們在國境線上禁區砍柴時被捕來的。

張鼓峰停戰後,國境監視隊于1939年3月1日,改編為國境警察隊。

​事件起因

遠因

1、1936年11月25日,德國與日本簽定了“反共産國際協定”(簡稱:防共協定,英文為Anti-CominternPact(英文))。

2、1937年11月6日,意大利與日本、德國共同簽訂了“日本、意大利和德國決定書”,透過這份決定書,意大利也正式加入“防共協定”,同時日、意、德的軸心國态勢也初步形成。

3、1938年1月—2月間,德國為因應其歐洲擴張侵略的需求,認為原有簽訂的“防共協定”并不足夠,而期望與日本、意大利簽訂使關系更強化、密切的“三國軍事同盟”,并等待另二國的回應。

近因

1、1938年5月,日本首相(内閣總理大臣):近衛與陸軍、海軍、外務等三個省部進行會議(四相會議),會議中共同決議了日、德、義三國加強合作以對付蘇聯的方案。

2、1938年7月,日軍開始進攻中國武漢地區,此時日本在中國東北(滿洲國)的關東軍特種情報機關截獲了一份蘇聯遠東軍的密碼電報,内容為:“應在香山洞(位于張鼓峰東北方約12公裡處)以西的高地布署兵力”。此情報使日方決定借此機會試探一下蘇聯軍力的虛實,同時也等于向夥伴德國表明簽署共同反蘇的同盟決心,自此開始策動軍事挑釁計劃。

3、1938年7月9日,蘇聯部隊已有十數名步兵出現在張鼓峰頂。

4、1938年7月13日,位在張鼓峰的蘇聯步兵已增至40名。

導火線

1、1938年7月14日,日本向蘇聯提出抗議,表示張鼓峰已非蘇方領土,要求已占據張鼓峰、沙草峰的部隊撤退至哈桑湖以西的位置,該處為蘇聯境内的南濱海一帶,接近海參崴,屬蘇聯與朝鮮的邊境,蘇聯方面回應表示該地屬俄方領地,并回絕日方的撤軍要求。

2、1938年7月16日,日本陸軍部對駐朝鮮的日軍司令官中村孝太郎中将下令,要求其駐朝鮮的第19師團(師團長為尾高龜藏中将)集結到邊境一帶,準備向蘇聯進攻。

3、1938年7月19日,日本召開五相會議,首相(内閣總理大臣)、海相(海軍大臣)、陸相(陸軍大臣)、外相(外務大臣)、藏相(大藏大臣)共同與會,接續之前如何以“防共協定”為基礎進行三國的強化關系簽訂,此會的決議為:與德國締結共同對抗蘇聯的軍事同盟,與意大利簽訂秘密協議,以協助意大利牽制英國。

發生經過

1、1938年7月30日黎明,日軍方面開始發動進攻,一個步兵營占領張鼓峰。

2、1938年7月31日,日本另一個步兵營占領沙草峰。

3、1938年8月2日,蘇聯開始首波反擊,動用了軍機和戰車(T-26型)炸射日軍陣地及其朝鮮境内的軍事補給線,此後兩軍皆再度增援,使戰事擴大蔓延至邊境6公裡内的範疇。

4、1938年8月6日,蘇聯組織2個師的兵力進行了規模更大的第二波反攻行動,此後連續五天的攻勢終将日軍擊退。

最終結果

1938年8月10日,日本方面向蘇聯提出停戰的和平協議。

1938年8月11日,雙方都無意擴大戰事,日方意在試探,主要戰事重點仍在侵華戰場,而蘇方也隻在自衛、威吓與實力展示而無意進犯,因此雙方透過外交人員的交涉而正式停戰,事件發展告終。

曆史影響

這起事件并沒有受到西方太大的重視,同時在亞洲發動侵略的日本也未将此事件列計在二次世界大戰中。不過蘇聯在此役中的戰損深具意義,因為日軍從對蘇軍的交戰結果中認為蘇軍實力不濟(拼刺刀中1名日軍受傷換得28名蘇軍受傷),關于再次交戰請見隔年(1939年)的諾門罕戰役。蘇軍的慘重損失使得斯大林遷怒于布留赫爾元帥,他後被逮捕處死,有說法稱是被酷刑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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