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君

大院君

朝鮮王朝爵位
大院君(朝鮮語:대원군),是朝鮮王朝時代,對于兒子即位成為國王,本人卻沒有得到王位的人的封号。在近代國際曆史中所說的大院君,通常是指興宣大院君。大院君利用局勢,引起義軍人把矛頭指向闵妃集團,襲擊戚族家宅,處死領議政(首輔)李最應,沖入王宮搜尋闵妃。大院君無法應對,遂寫信給此時已随清軍到達仁川的馬建忠,請他出面調停。大院君複出執政33天被囚,清政府指示朝鮮政府與日談判,化解危機,同時罷斥大院君親信,鎮壓起義軍領導人。
    本名: 别名: 字: 号: 所處時代: 民族族群: 出生地: 主要作品: 主要成就:對于兒子即位成為國王,本人卻沒有得到王位的人的封号 中文名:大院君 外文名:대원군 國籍:朝鮮 職業:政治家 年代:朝鮮王朝時代 泛指:興宣大院君 夫人:骊興闵氏 長子:完興君李載冕

大院君簡介

大院君這一稱呼的由來與王位傳承方式密切相關。在朝鮮王朝,王位的傳承通常有以下幾種方式:

父傳子

在這種情況下,通常遵守儒教禮儀中的“嫡長子優先”的原則,王妃所生的長子通常享有最優先的繼承權,被封為王世子。如果沒有嫡子,則在庶子中擇長繼承。

祖傳孫

如果王世子未繼承王位即夭亡,則由其嫡長子王世孫優先繼承。朝鮮端宗、朝鮮顯宗、朝鮮正祖、朝鮮憲宗都曾被冊封為王世孫,但是隻有正祖和憲宗是以王世孫身份繼承王位的。

兄傳弟

這是指前代君主正常死亡後的王位傳承,通常是在前任國王無子的情況下采取這種方式。例如朝鮮仁宗傳給朝鮮明宗。

叔傳侄

例如朝鮮睿宗傳給朝鮮成宗。在這種情況下,後任國王通常追尊自己的父親為王,并上廟号。例如成宗的生父上廟号朝鮮德宗。

禅讓

禅讓。這在王朝初期比較常見,通常是宮廷權力鬥争的結果。例如朝鮮太祖禅讓于朝鮮定宗,定宗禅讓于朝鮮太宗,端宗禅讓于朝鮮世祖。

廢黜

僅有的兩例是燕山君和光海君被廢黜的事件。繼承燕山君王位的國王是燕山君的弟弟朝鮮中宗,他的父親朝鮮成宗已經享有國王的廟号。光海君的繼承者則是其侄子朝鮮仁祖。為了表示自己的正統,為其父親定遠君上尊号位大院君,1633年(朝鮮仁祖十一年)又追尊其為國王,上廟号為朝鮮元宗。

過繼

朝鮮明宗無子,其侄子朝鮮宣祖繼承王位。宣祖的父親德興君被追尊為大院君,即德興大院君。憲宗無子,其堂叔朝鮮哲宗被過繼給憲宗的祖父、已故的朝鮮純祖,哲宗将自己的父親封為全溪大院君。哲宗之後的朝鮮高宗則被過繼給純祖的兒子孝明世子(朝鮮翼宗/朝鮮文祖),為自己的父親興宣君上尊号為大院君,即興宣大院君,這是朝鮮王朝五百年來唯一一位兒子即位時仍然在世的大院君,所以曆史上通常所說的“大院君”就是指興宣大院君李昰應。

曆代大院君

德興大院君(祠于德興宮,位于朝鮮宣祖的潛邸都正宮内)

定遠大院君(朝鮮元宗,祠于啟運宮)

全溪大院君(祠于全溪宮,位于全溪大院君奉祀孫的私邸樓洞宮内)

興宣大院君(祠于興宣宮,位于朝鮮高宗的潛邸雲岘宮内)

人物簡介

興宣大院君

興宣大院君(1820年—1898年2月),朝鮮近代傑出的政治家,本貫全州李氏,諱昰應(하응)、字時伯(시백)、号石坡(석파),谥号獻懿(헌의)。南延君忠正公李球第四子。南延君是仁祖第三子麟坪大君的六世孫,被過繼給莊獻世子第四子恩信君李禛為後。封大院位大監。是李氏朝鮮末年的親清派首領,也是朝鮮高宗的生父,史稱興宣大院君。

他是南延君忠正公李球第四子,

而南延君是朝鮮仁祖第三子麟坪大君的六世孫,被過繼給莊獻世子第四子恩信君李禛為後。早年在安東金氏昏暗的勢道政治下,很不得志,與并稱為“千河張安”的千喜然、河靖一、張淳奎、安弼周等破落戶為伍。後來做過一些小官,封興宣君。

1863年,朝鮮哲宗去世後,李昰應之嫡第二子李載晃被選入宮中繼承王位,是為高宗。高宗即位時年僅十二歲,不能親理政務,由李昰應贊襄政務,号興宣大院君,自此開始長達十年的新政改革,并兩次打退歐美列強的侵略。依據當時的朝鮮國情,大院君的“十年政策”在當時特定的曆史條件下,對反對外國侵略,有一定的積極作用,但閉關自守的鎖國政策,也阻礙了社會的發展。1873年被迫下台,開始了十年的隐居生涯。

“壬午軍亂”時利用時局再次上台,後被清軍抓去中國天津,軟禁于保定府。三年後回國。1894年依靠日本的力量第三次上台。因為不肯與日本完全合作,又被日本趕下台。在大韓帝國建立後不久就孤寂而亡。谥号“獻懿”,追谥為“興宣獻懿大院君”。

府邸

雲岘宮作為興宣大院君的私宅,是朝鮮高宗即位前生活了12年的地方。後來高宗即位後,通過大規模的擴建和整修而成

為晉升為“宮”。高宗12歲即位後随着雲岘宮這個名字的産生,大院君的府第被不停地擴建,改造而形成了壯觀的雲岘宮。

高宗在1863年12月即位後,第二年9月建造了廂房——老安堂和舉行大型活動的老樂堂,1870年又建造了裡屋“二老堂”,使得雲岘宮的規模變得如王宮般極為宏大.而且為了王宮與雲岘宮之間往來的方便,還建了包括高宗曾走過的門和興宣大院君走過的門在内的四大門。大院君的權力很大,不僅在中央,而且在全國各地都能直接行使權力。

為了順利行使自己的權力,他不通過國家官僚機構,而是在雲岘宮内直接掌握全國大小事情。而如今,在雲岘宮再也體會不到朝鮮王朝後期掌權者們搞政治改革制造的緊張氣氛,如今它隻不過是一個小規模的史迹而已。

如今在雲岘宮有興宣大院君的遺物和其他生活用品的遺物展覽館,雲岘宮美術展,參觀者絡繹不絕.特别是在每年的10月28日進行高宗與明成後的嘉禮儀式的現場表演,每周星期天,在雲岘宮的大院子裡召開“星期日藝術舞台”,備受歡迎,甚至有外國的老主顧。

進入雲岘宮的正門右邊是長長一排瓦房,叫作守直舍,主要是負責雲岘宮管理、警備及雜務的人居住的地方。經過守直舍後有一處大門,進入門内有一座建築物,挂着“老安堂”的匾額。這裡主要是大院君起居之處,據說興宣大院君也是在老安堂大房間後面的裡房中壽終正寝。過了老安堂,是雲岘宮中規模最大、也是雲岘宮中心的老樂堂。六十大壽等各種家庭活動都在此舉行。

1866年高宗和明成皇後正是在此成家禮,明成王後接受王妃教育也是在這裡。這裡最繁盛時有正門、後門、敬勤門、恭勤門等四大宮門,但隻剩下一座後門。恭勤門是大院君進入宮殿時專用的門,敬勤門則是高宗出入時專用的。但兩處門都已不複存在,隻是在日本文化院邊還留有其地基。老樂堂左邊是雲岘宮的裡房即二老堂。這是府大夫人起居之地,呈“口”字形,從外部進入時十分費事。

中央是庭院及院落,一旁獨立的空間一口古井。此外雲岘宮内還展出着各種物品,從中可以看出當時的一些情況。

家庭

骊興府大夫人大院君夫人骊興闵氏為天主教徒,同南人洪鳳周、北人南鐘三等著名天主教徒多有來往。洪鳳周為高宗乳母樸召史之夫。高宗上尊谥純穆大院妃。大院君生有三子三女。長子完興君李載冕,曾任兵曹、吏曹判書,宮内大臣,晉封興親王,日本合并後封為公爵。次子翼成君李載晃即為高宗,承翼宗嗣。庶長子李載先在1881年5月圖謀廢黜高宗、推翻闵氏集團、自立為王的一場未遂政變後獲罪賜死。

曆史事件

攝政

闵妃生于1851年,被日本人殘殺于1895年。不過她在世時的名号不是“皇後”而是“王妃”(朝鮮的君主是國王而不是皇帝,劇中稱高宗為“皇上”、稱闵妃為“皇後”是不合當時規制的),當時人們稱之為“中殿”;因她姓闵,故一般後世史書稱之為“闵妃”。

闵妃降生時,自1392年建立的李朝已有國460年,盡顯末世景象。而且,此時的李朝王室虛弱到連兒子也生不出的地步。在長達50年間,王宮中未聞嬰兒啼哭聲。這種情況被王族出身的李昰應(即大院君)看在眼裡,他心中難免暗暗盤算。

1863年朝鮮哲宗國王去世,無嗣,儲位出空。李昰應立即顯示其非凡本色,他暗中結交各派勢力,頻頻展開“公關”活動,終于使其子——12歲的李熙入承大統。他就是朝鮮王朝第26代王高宗。于是,李昰應自然而然地入朝攝政。按制,以旁系入承大統的國王之生父得号大院君,因此前他已有興宣君名号,故曆史上稱之為興宣大院君。

闵妃進宮

其實闵妃集團的形成是大院君一手造成的。到1866年,15歲的高宗即位已三年,到了大婚的年齡。執政的大院君根據多年來外戚專政的教訓,提出王妃候選人的苛刻條件,即其本家須人丁蕭條,無外戚專政之慮,候選人本身要溫順賢淑,無幹預政務之心。

尋來覓去,他的視線盯住了妻家遠支的一個孤女。這位姑娘年方二八,是大院君的闵氏夫人遠支族人闵緻祿的女兒。闵家原本是望族,但此時已經沒落。1851年農曆九月廿五,闵緻祿在四面透風的草房裡得一女。這是他的獨生女兒。女兒8歲時,闵緻祿在貧寒中撒手人寰。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孤苦零丁的闵氏女為生活所迫,很小年紀便到京城幾家親戚家走動求助,自然對世态炎涼有着刻骨銘心的體會。這種處境造就了她機巧多思、從容處事的本領。這多少有點像大院君,也可能就是她進入大院君視野後立即被選中的原因。然而,其中也隐伏着二人難以兼容的宿命結局。

1866年3月,朝鮮國王大婚,闵氏女正式成為王妃,這年她16歲,高宗15歲。

翁媳傾軋

入宮最初三年,闵妃嚴守國母儀制,克盡為媳孝道,很得公婆滿意。但令她不安的是,她的小丈夫對她有點敬而遠之,而對另一個女人李尚宮卻顯示出情窦初開的少男熱情,不久便有了結晶:李氏得子。這是1868年4月的事。

這對闵妃是一個沉重打擊。熟讀本朝故事的闵妃,每每想起那些成為宮廷陰謀的犧牲品的女人,就不禁驚出一身冷汗。要想把握住自己的命運,自己手中就要有決定命運的權力。為了自己的未來,為了懦弱丈夫的王位,她一定要奪權。于是她開始悄悄地行動了。

她組織自己的人馬,不動聲色地把闵氏子弟安插到政府各個部門,再拉攏大院君的親舊部下,又結交清議尋找“槍手”。當時儒林中不乏對大院君鐵腕統治不滿的人,如名震一方的巨儒崔益铉等,就經常縱論大院君之失。闵妃立即指使親族前往聯絡。

這樣,一度被大院君視為後宮小女子的闵妃,就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組織起了一支強大的反對派勢力。

1871年闵妃終于得子,她興奮異常,認為這下可有以嫡奪庶、清除頭上陰影的機會了,誰知此嬰兒一連數日大便不暢,大院君進山參醫治,服藥三天後竟然夭折,這使闵妃的期望頓時化作了清煙。她痛不欲生,更加堅定地認為這是大院君有意所為,遂暗中切齒。

此時朝鮮王朝正經曆着空前的内憂外患。北方天災,邊民外逃;美國武裝商船入侵被燒毀,揚言報複,派艦來攻;德國人潛入朝鮮企圖盜掘大院君父南延君墓未果;民間有人煽動造反;國家糧倉失火,損失慘重。更為危險的是,日本明治維新後向外擴張,“征韓論”甚嚣塵上。

闵妃認為條件成熟了,開始出擊。她首先離間國王父子關系,說服20歲的高宗臨朝親政,然後鼓動言官臣僚上疏彈劾大院君,在朝野掀起一股強勁的倒大院君風潮。大院君被這突如其來的波濤打得不知所措,一時難以找到說得過去的理由阻止業已成年的國王親政,遂被迫隐退雲岘宮私邸。這樣,大院君苦心經營了十年的政權,竟突然被尚是小女子的兒媳颠複了。是年1873年,闵妃23歲。

政海波濤

闵妃反對大院君起初隻是為了鞏固“中殿”地位以求自保,但在陰謀政治中她卻嘗到了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快感。特别是在大院君被迫放棄攝政以後,懦弱丈夫根本承擔不起國王的重任,權力便自然地落到了闵妃頭上。這時,她開始真正體會到号令全國、生殺予奪的權力真是個好東西,于是她決心以權力捍衛權力。

她首先在思想理論上進行清理,全面否定大院君推行十年的各項内外政策。為破壞大院君的威信,她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其次在組織上進行整頓,把大院君的心腹一一排擠出局,甚至還動了殺機。

這時的日本對外侵略活動日趨猖獗,1875年9月,日艦“雲揚”号溯漢江而上,停泊于永宗城附近江面,擊毀江華炮台,不久又派軍隊進逼漢城。翌年2月日本威逼朝鮮締結《江華島條約》,朝鮮國門被打開了。

日本對朝鮮的入侵激化了朝鮮内部矛盾,一些人認為國難頻仍乃闵妃政策所緻,他們開始懷念大院君“斥倭鎖國”政策,密謀擁戴大院君長子李載先,廢黜高宗,使大院君複出執政。他們預定1881年起事,但尚在準備階段便為闵妃偵知,闵妃便開始搜捕鎮壓。首要分子30餘人伏誅,李載先因是國王胞兄而賜自盡。在長達兩個多月的鎮壓運動中,闵妃一石二鳥,借機捕殺、罷斥大院君殘餘勢力,清除政治反對派。

1882年朝鮮大旱,人心浮動,有軍人起事。大院君利用局勢,引起義軍人把矛頭指向闵妃集團,襲擊戚族家宅,處死領議政(首輔)李最應,沖入王宮搜尋闵妃。機敏的闵妃見勢不妙,立即化裝成宮女出逃,避難于忠州。由于闵妃出走,諸闵姓被殺,中央政府癱瘓,高宗國王請大院君出台主政,大院君第二次上台。

複出的大院君手中有權後立即改編軍隊和政府,恢複舊制,将闵妃勢力從各要職中剔除,建立起以他為中心的統治機構。為了防止闵妃集團再起,大院君宣布闵妃已死于亂軍,并煞有介事地為闵妃舉行隆重國葬。

其實,此時闵妃正在避難所秘密召集側近商讨對策。她派員潛入漢城,告國王闵妃依然健在,然後通知駐在天津的親信,令他們以國王名義請求宗主國清政府出兵靖難。

此時,清政府已從多種渠道了解到朝鮮的動亂,為防止日本借機入侵朝鮮,清廷決定依制出兵朝鮮。清廷決定派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率三艘軍艦前往,同去的還有候補道員馬建忠。果然,數日後日本借動亂中日使館被燒、數人死傷為由,強行派兵入侵朝鮮,強迫大院君政府接受其提出的六項要求,否則開戰。

大院君無法應對,遂寫信給此時已随清軍到達仁川的馬建忠,請他出面調停。此前馬建忠和丁汝昌已得到闵妃集團彙報,稱此次事變中重臣被殺、國王被囚、日人尋機入侵、朝鮮處境危殆,皆大院君所策劃,懇請清軍采取果斷措施。這樣,馬建忠、丁汝昌在朝鮮翁媳争權中開始偏向闵妃。

1882年8月22日,大院君被告知速去天津聽旨。他當夜便被送走,次日乘濟遠艦赴天津。數日後他見到了李鴻章。李責備他是這次事變主謀,招緻朝鮮陷入兵火禍亂。随後大院君被囚禁于保定,直到三年後方被放還。

大院君複出執政33天被囚,清政府指示朝鮮政府與日談判,化解危機,同時罷斥大院君親信,鎮壓起義軍領導人。9月中旬,政局明朗,闵妃在清軍護衛下回到漢城。朝鮮政府再次改組,戚族執政,一些與日本有牽連的“開化黨”人物進入政府。

悲慘結局

1894年朝鮮發生東學黨起義,朝鮮政府依慣例請清軍平亂,丁汝昌奉命率艦入朝。日本軍隊乘機不請自至。後來起義軍議和,日本拒絕中國提出的同時撤軍要求,反而挑起甲午中日戰争。

随着中國軍隊在戰争中的失利,日本加大對朝鮮的勒逼壓迫,先是要求朝鮮政府按日本方案進行“改革”,後要求朝鮮逐華兵,被朝鮮政府拒絕,日本于1894年7月23日派兵包圍朝鮮王宮。日本駐朝公使則同朝鮮的親日派密謀以武力推翻闵妃政權,并動員大院君重新出台執政。老于世故的大院君起先拒絕,日本進一步施壓後方答應配合。

在日本重壓下,朝鮮上層發生新的分化。如果說此時朝鮮政府中出現一批親日分子的話,那麼高宗和闵妃仇日情緒依舊,表面上與日軍周旋,暗中派密使赴清軍營中慰問輸誠。慈禧太後壽辰時,他們循例仍派進賀謝恩使赴北京,進貢銀十萬兩。大院君也不是一個受制于人的人,他雖為日本人推上台,但對日本也是陽奉陰違。後來日本新任駐朝公使井上馨得到大院君寫給清軍将領的一封信,以此作為他内通中國的證據把他趕下台。

1895年4月,日本迫使清政府與之簽訂《馬關條約》,正式宣布中國放棄對朝鮮宗主權。中國退出朝鮮以後,闵妃失去靠山。當她看到俄國聯合德國、法國壓迫日本退還遼東給中國以後,認定俄國是阻止日本進一步侵略朝鮮的強大力量,便謀求接近俄國。在這種情況下,日本對闵妃動了殺機。1895年10月8日,日本浪人沖進王宮,刀刃闵妃,然後焚屍滅迹。

闵妃死後,高宗成為日本人手中玩偶,朝鮮獨立和主權一步步被日本侵奪。1897年1月,高宗改朝鮮國号為“大韓帝國”,同時追谥闵妃為“明成皇後”。闵妃死後三年,即1898年,她的政治對手大院君也在抑郁中死去。

1907年日本逼高宗退位。1910年,日本吞并朝鮮,朝鮮亡國。

相關曆史

身份背景

大院君,名李昰應(1820—1898),是朝鮮李氏第二十一代國王英祖的後代,因國王哲宗卒後無嗣,其次子李載晃(李熙)以旁支繼承大統,是為高宗(1864—1907)。李昰應作為國王生父被尊稱為大院君,封爵興宣君,亦稱興宣大院君。高宗即位時年僅十二歲,李昰應便以輔佐為名,實掌朝鮮大權。

大院君對外采取強硬的閉關鎖國政策,不僅處死在朝的法國傳教士,迫害其國内的天主教徒,而且在漢城等地樹立“斥和碑”,上書“洋夷侵犯,非和則戰,主和者賣國之賊,戒我萬年子孫”。1873年11月,因高宗柔弱,其妻闵妃以“國王親政”為由,聯合族人推翻了大院君的統治

清軍應闵妃之請,将大院君拘捕,軟禁于中國保定,1885年歸國。1895年10月,日本策劃乙未事變,殺害闵妃,推出大院君重掌政權,但次年即被推翻。

通商條約

進入19世紀80年代以後,資本主義列強在遠東的争奪日益加劇,朝鮮成了國際政治力量沖突的重要舞台,日、俄、英、美諸國觊觎的一塊肥肉。從曆史傳統上看,朝鮮長期是中國的藩屬,對外隔絕,歐洲人曾稱其為"隐士之國"。為了保護朝鮮以屏禦中國東北的安甯,總署理衙門建議,把與朝鮮公牍往來中涉及洋務者,從原來的禮部管轄,改為由李鴻章及出使日本大臣直接與朝鮮通遞文函、相機開導,并将結果報告總理衙門。這樣,李鴻章就成為中國政府處理朝鮮事務的主要負責人。

李鴻章和駐日公使何如璋都主張采用向各國開放朝鮮門戶的方法,施展"以夷治夷"的平衡政策,以避免朝鮮成為某個列強的獨占物。1882年5月至7月,丁汝昌奉李鴻章之命,兩次率軍艦護送道員馬建忠前往朝鮮,協助朝鮮與美、英、德國分别簽訂通商條約。

不平等權利

日本從《江華條約》簽訂後,在朝鮮獲得了許多不平等權利,并對朝鮮統治階層進行拉攏滲透,引起朝鮮人民的憤怒。朝鮮國王李熙,1863年12歲時,以旁支入承大統,由其父大院君李正應攝政。14歲,李熙與闵氏女結婚。1873年,大院君歸政。但李熙十分庸懦,大權落入闵妃手中。闵妃引帶外戚勢力參政,和大院君遂成對立,各樹黨羽。在外交政策上,大院君是堅定的"尊王攘夷"論者,主張閉關鎖國,反對對外開放。

闵氏集團則在外國力和清政府的倡導下,尋求對外開放,但他們對清政府自鴉片戰争以來,屢屢在對外交涉中喪失權益的情況知之甚詳,對琉球被日本并吞也很關注,所以對能否依靠清政府保護,對付日本、俄國等列強的觊觎心存疑問,甚至在不少官員中出現了媚日的傾向。使得朝鮮内部的政治局勢十分複雜。

壬午兵變

1882年7月23日(陰曆壬午年五月),朝鮮京城(漢城)爆發了一場“米”騷動。守衛京城的衛戍部隊,已經連續十三個月沒有領到作為軍饷的漕米。這一天,朝鮮王國負責運輸漕糧的宣惠廳,終于把久盼未到的漕米發放下去。但是,饑餓的士兵發現,米裡面盡是砂石和麸皮。憤怒的士兵認為是腐敗的官僚克扣了軍饷,便與管庫的官吏理論,情緒非常激動,最終發生沖突。

漢城捕盜廳不管青紅皂白,把為首的士兵金春永、柳蔔萬、鄭義吉、姜命俊四人砍了頭。沒想到這一砍,如同點燃了爆破筒,對政府腐敗積怨甚深的市民和士兵一起暴動,搗毀宣惠廳堂和權貴們的豪宅,奪取武庫,攻打捕盜廳,然後包圍了朝鮮國王的親生父親興宣大院君的府邸,向大院君求助。

第二天,即7月24日,暴動士兵和市民又攻入李朝高宗王的王妃闵茲映所居住的昌德宮,搜尋闵茲映以及闵家的外戚們。闵茲映王妃化妝成宮女倉皇逃往外地。日本駐朝公使館也遭到攻擊,公使花房義質逃往濟物浦(今仁川),由英國軍艦搭救回國。7月25日,高宗召大院君入宮,委托他主持國政。出人意料的是,大院君對起義士兵非常“順從”,他不顧高宗和大臣的反對,宣稱闵妃已“死”,并要為她舉行國葬,士兵方才撤出王宮,放下武器。

這次政變,在《清季中日韓關系史料》中,被稱為“壬午兵變”。東北亞小邦京城裡的政變,卻引起了毗鄰大國們的震動,并引發了一連串的政治動蕩

中國在朝鮮向不設官,兵變的消息至8月1日才從駐日公使黎庶昌的電報中得知。此時,李鴻章已回合肥奔喪,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由張樹聲署理。兵變發生後,樞臣擔心日本借機介入,一面急召李鴻章還津,一面饬令張樹聲派水陸兩軍迅赴朝鮮。北洋營務處道員馬建忠先前方奉張樹聲之命,赴合肥向李鴻章言事,甫到上海,即接電谕,命其立即返回煙台,與丁汝昌率軍艦東渡朝鮮。

1882年8月7日,丁汝昌抵達登州(蓬萊),與幫辦山東軍務的廣東水師提督吳長慶商援朝鮮事,并轉交張樹聲親筆信。

8日,馬建忠到達煙台,吳長慶則率幕僚張謇趕往天津。吳長慶,字筱軒,安徽廬江人。為淮軍"慶軍"首領,因早年派系原因,與江西巡撫劉秉璋走得較近,在淮系内獨自立異,結交朝貴以為攀緣,羅緻文人以通聲氣,而不為李鴻章所喜。此時雖官居廣東水師提督,卻并未到任,仍帶所部,駐防山東。張謇,字季直,江蘇南通人,16歲中秀才,23歲入吳長慶幕府,時年29歲。雖尚未顯達,已是吳長慶的重要助手。

9日,吳、張抵達天津,與張樹聲閉門密談東征大計。馬建忠、丁汝昌則帶領"威遠"、"超勇"、"揚威"3艦從煙台出動。此前,黎庶昌緻電國内,主張對日強硬,并在解決朝鮮危機後"由我主持國是"。張樹聲對此表示贊同。同日,在華朝鮮官員金允植還提出了拘捕大院君的方案。

11日,吳長慶、張謇乘輪返回登州,發布開拔命令。張樹聲、吳長慶決策的核心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平定事變。張樹聲雖為淮系中除李鴻章以外最有影響的人物,也是李離任前自己選定的繼任者。但從前述的李鴻章、張樹聲、張佩綸三角關系中,我們已能感覺到彼此間的微妙關系。張樹聲臨時替代李鴻章做"看守總督",直督衙門裡全是李鴻章留下的舊人。他要在短短數月中嶄露頭角,壬午兵變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好在李鴻章幕中的袁保齡、馬建忠都主張對日強硬,薛福成更強調吸取日占琉球的教訓,吳長慶所部又駐紮在煙台附近,便于調動,所以這次出兵行動部署得極為迅速周密。

10日,中國分艦隊抵達仁川時,日本的"金剛"艦已先期到港。經過考察,丁汝昌12日乘"威遠"回天津彙報局勢,馬建忠同"超勇"管帶林泰曾、"揚威"管帶鄧世昌堅守仁川。十天中,日本向仁川增派了7艘軍艦,1營陸軍,形勢日益緊張。

20日,吳長慶、丁汝昌率2000人分乘"威遠"、"日新"、"泰安"、"鎮東"、"拱北"5船銜尾而來。吳長慶幕中,除張謇之外,還有一個23歲的青年袁世凱。袁世凱是袁甲三的從孫,袁保齡的侄子。前一年到登州投軍,幫辦慶軍營務處。他于次日黎明,率500人趕往漢城,吳長慶也帶大軍随後出發。

26日,吳長慶、馬建忠、丁汝昌在漢城設計扣留大院君,由丁汝昌護送,冒雨夜行120裡,次日清晨抵達南陽,登上"登瀛洲"艦,直送天津,旋幽禁于保定。

早在清軍發兵之前,清政府即根據金允植的說法,把兵變的禍首推定為大院君,此說是否确有依據令人懷疑,把親華排日的大院君說成是親日派更是個錯誤。但大院君入宮後,乘機擴充勢力,将其帶走,顯然可以保證清政府在朝鮮繼續推行對列強均等開放的政策,也以此敉平事端,防止日本的介入。

這是中國近代海軍第二次直接參與保衛國家利益的軍事鬥争,也是北洋創辦新式海軍以來的第一次對外行動。事定之後,吳長慶部暫留朝鮮,袁世凱更是在朝鮮度過了漫長的12年。朝廷在平定壬午兵變中體會到海軍的快速機動作用,甚為滿意,以李鴻章創辦有功,交部從優議叙。

中國出兵朝鮮,是為了阻止日本對朝鮮的幹預介入,強化在朝的宗主權。但在随後的朝日談判中,卻沒有正确指導外交鬥争,緻使日本在8月30日即與朝鮮簽訂《濟物浦條約》和《修好條規續約》,朝鮮向日本賠償損失費55萬元,允許日本在朝鮮駐兵,并開放通商口岸。此時,中國海陸大軍雲集仁川、漢城,在取得戰略主動的情況下,居然默認日本前所未有地取得了海外駐兵權,為後來的中日沖突埋下禍根,不能不說是外交上的一大失敗。

朝鮮事态給李鴻章馬上返回天津創造了機會。

他寫信告訴張樹聲:"今中旨疊催,而前咨王夔翁(王文韶)文内原有假滿後海上或有警報,即赴津籌辦之語。朝日紛争,雖未足雲警報,究于海防微有關系。明知大才籌畫,悉合機宜,即鴻章前去亦斷無所增益。聖意殷盼,豈敢漠視,自食前言?……粵中人來,謂沅帥(曾國荃)五月二十四日由湘登舟,忽病發而止。果爾則執事回任兩粵固在意中。若無意南行,而鴻章被诏迫趣,終不免此行,隻可專辦通商,奉屈台旆駐省經理直督事宜,兄必力為籌助,無分畛域。服制期内,無再握畿篆之理。"

此信意思十分明白,朝廷奪情,我李鴻章即将回任。曾國荃奉旨署理你的兩廣總督,現在看來因病不去了,你回廣東應無問題。如果你不願南下,則我倆合作,我署理北洋大臣,你署理直隸總督,如何?官場之中,把話說得如此明白,無處不透露着凜然的霸氣,自然顯示出李鴻章在淮系中的盟主地位。

善後六策

張樹聲在處理壬午之變中是得了分的。張謇在朝鮮時,撰"朝鮮善後六策",向其建言。大意包括:或将朝鮮廢為郡縣;或在朝鮮設置監國;或置重兵,守其海口,而改革其内政;或令其自改,而為練新軍,聯合我東三省為一氣;對日本,則三道出師,歸複琉球。旋因李鴻章回到天津,嗤為多事,擱置不議。而張華奎卻又将其早早攜至北京,交五六清流密友傳觀。

一時流傳都下,潘祖蔭、翁同龢鹹以為善,寶廷、鄧承修等人還專折上奏,連慈禧太後都引起關注,轉詢之李鴻章。在李鴻章看來,此事顯然是張樹聲、吳長慶聯手自立山頭的又一舉措,私下暗作防範置,欲将慶軍改屬馬建忠節制,而令吳長慶回津待命。消息傳來,張謇等一幹幕僚憤憤不平,力勸吳長慶引退,并請其上奏解除本職住京。吳長慶開始同意,這就勢必演化成與李鴻章的公開決裂,後經袁保齡、周馥等人的斡旋才沒有實行。

到1884年春,李鴻章又以越南形勢緊張,複将吳長慶赴朝慶軍6營一析為二,命吳長慶帶正營3營回奉天金州一帶駐防,留副營3營由吳兆有統帶,繼續駐防朝鮮;同時委任袁世凱辦理該部營務處。吳兆有才能平庸,這為袁世凱後來乘勢崛起創造了機會。袁世凱從此直接投靠李鴻章,一切更革,頗讓吳長慶難堪。張謇為此特地寫信痛斥袁世凱,此後,張謇與袁世凱20年不通音信。

1884年7月13日和10月26日,吳長慶和張樹聲分别病逝于金州和廣州。

傀儡政府

1894年春,朝鮮爆發東學黨農民起義,朝鮮國王請清兵助剿。日本也于該年6月8日派混成旅團入侵朝鮮,并向朝鮮政府提出改革内政要求。被拒後,于7月23日派兵攻占朝鮮王宮,監禁朝鮮國王李熙。另派一支部隊包圍并占領雲岘宮,俘擄了大院君李昰應,成立傀儡政府。

結局

日本人雖然建立了以大院君為首的政權,但對于大院君并不放心。認為:“大院君七十五年來隻知有中國,不知有其他,自頂至踵完全為頑固二字所充滿的老翁”,表面上“巧言令色向我們求媚”,暗中卻“托在平壤之華将轉達其心意于清廷”。

特别是8月10日,進駐平壤的清軍左寶貴等率軍渡大同江南下到達中和附近時,據日方史料記載“大院君事大心熱中沸騰,任其愛孫為壯衛營大将,掌握兵權。陽對日本大鳥公使表示非常誠懇,卻陰與中國結托,策劃奸黠隐謀,與在平壤清軍暗通,表裡相援,企圖擒捉日本公使”。“并和東學黨相呼應,企圖驅逐我兵”。

大院君的确沒有死心塌地作日本人的傀儡。據清人姚錫光《東方兵事紀略》記載,日軍占領漢城後:“朝鮮君臣民庶制于倭人兵力,望我軍捷音有若望歲,其王京自大院君以下,時密輸倭人消息于我,日盼我軍進趨漢城”。日本也隻是暫時利用大院君,同年十二月将其流放。

此後大院君離開了朝鮮的政治舞台,1898年2月死,終年七十九歲。與夫人純穆大院妃合葬京畿道坡州雲川面興園。1907年8月24日,高宗為大院君上尊谥“興宣獻懿大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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