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恩

吳承恩

明代文學家
吳承恩(約1500—1582)明淮安山陽(今江蘇淮安市)人,字汝忠,号射陽山人。少時有文名,屢試不第。嘉靖時舉為歲貢生。嘉靖二十八年(1549)遷居南京,賣文為生。三十九年,任長興縣丞,不久辭職歸。隆慶四年(1570)開始撰寫《西遊記》。另著《花草新編》《禹鼎志》等,大多散佚。今存《射陽先生存稿》四卷、《續稿》一卷。[1]晚年因家貧出任長興縣丞,由于看不慣官場的黑暗,不久憤而辭官,1582年貧老以終。
    本名:吳承恩 别名: 字:汝忠 号:射陽山人 所處時代:明朝 民族族群:漢族 出生地:淮安府山陽縣(今淮安市淮安區)(一說安徽桐城) 主要作品:《西遊記》 主要成就:寫定章回體長篇小說《西遊記》

人物生平

少年成才

吳承恩家祖籍安東(今江蘇漣水),先祖在元末明初遷居當時淮安河下,至吳承恩已五代。父親是商人,生前十分希望兒子能考取功名,為他取名承恩,字汝忠,意思希望他能讀書做官,上承皇恩,下澤黎民,做一個青史留名的忠臣。

明正德元年(1506),吳承恩出生于淮安河下打銅巷。當年的河下鎮北邊是淮河,南邊則是運河,河下處在兩河之間,是一個自然條件絕佳的商埠。在當時,各地商人來淮安大都聚居在這裡。吳承恩的家西邊是打銅巷,東邊是釘鐵巷、粉章巷,北邊是估衣街。這些街、巷裡的居民,大多經營着巷名中所列的行當,如銷售銅器、鐵件,石灰、衣物等日用商品。吳家處在這環境之中,也曾跟着經營着一些小商品。

吳承恩從小勤奮好學,過目成誦。精于繪畫、書法、填詞、圍棋,喜歡看神仙鬼怪、狐妖猴精之類的書,如《百怪錄》《酉陽雜俎》等小說或者野史。當時的名人朱應登恃才傲物,見到吳承恩後極為欣賞,說吳承恩能夠讀盡天下的書,把自己私藏的一半書籍送給吳承恩。

讀書求仕

嘉靖六年(1527年),吳承恩娶戶部尚書葉琪的曾孫女為妻。

嘉靖八年(1529年),吳承恩到淮安知府葛木所創辦的龍溪書院讀書,得到葛木的賞識。其時吳承恩搜求的奇聞已“貯滿胸中”,并且有了創作的打算。

嘉靖十年(1531年),吳承恩來到南京的江南貢院參加鄉試,但不幸名落孫山。

嘉靖十一年(1532年),吳承恩帶着失意的心情陪父親外出遊曆。

嘉靖十三年(1534年),吳承恩再次來南京考試,又一次落第而歸。

嘉靖十六年(1537年),吳承恩又來到南京考試,同樣又是敗北。

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吳承恩完成了《西遊記》初稿。

嘉靖二十八年(1549年),吳承恩來到南京國子監讀書。

官宦生涯

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吳承恩人到中年才補得一個歲貢生,到北京等待分配官職,沒有被選上。

嘉靖三十年(1551年),吳承恩接任河南新野縣知縣。在任期間,修建行台察院,尊經閣,增修儒學,表彰貞節,并修建水利設施。

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小股倭寇深入到明朝腹地,甚至襲擾南京。吳承恩寫信給負責抗倭的總督胡宗憲:“某學劍無成,請纓有志”,他想投筆從戎,參軍抗倭,不過并未成行。

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由于母老家貧,吳承恩擔任浙江長興縣丞,常與友人朱曰藩豪飲,寄趣于詩酒之間,和嘉靖狀元沈坤,詩人徐中行有往來。

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吳承恩任潞安府(今山西長治)通判。

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終因受人誣告,回到家鄉歸隐。

隆慶二年(1568年),吳承恩任蕲州荊王府紀善。

着力寫作

隆慶四年(1570年),吳承恩從蕲州(今湖北蕲春)荊王府回鄉,開始着力撰寫《西遊記》。

萬曆元年(1573年),吳承恩完成《西遊記》的撰寫(萬曆二十年出版)。

吳承恩晚年放浪詩酒,約萬曆十年(1582年),貧老以終。

個人作品

吳承恩代表作為長篇小說《西遊記》,另著詞集《花草新編》及短篇小說集《禹鼎志》(《禹鼎記》)等,大多散佚。詩作有《海鶴蟠桃篇》《春曉邑齋作》《楊柳青》《長興作》《秋興》《金陵客窗對雪》《田園即事》《桃源圖》《堤上》《舟行》《題沈青門寄畫海棠用東坡定惠院韻》等。詞作有《點绛唇》《浣溪沙》《如夢令》《西江月》《滿江紅》等。散曲作品有《沉醉東風》《醉太平》《水仙子》《駐雲飛》《梁洲序》《滿庭芳》等。

吳承恩詩文,有後人輯集的《射陽先生存稿》四卷存世,包括詩一卷,散文三卷,卷四末附小詞三十八首。另有《續稿》一卷。

主要影響

小說

吳承恩最主要的成就在于最後完成《西遊記》。由于官場的失意,生活的困頓,吳承恩加深了對封建科舉制度、黑暗社會現實的認識,于是運用志怪小說的形式來表達内心的不滿和憤懑。吳承恩自言:“雖然吾書名為志怪,蓋不專明鬼,實記人間變異,亦微有鑒戒寓焉。”《西遊記》就是以“唐僧取經”曆史事件為藍本,經過藝術加工反映明代社會現實的一部志怪小說。全書主要描寫了孫悟空出世及大鬧天宮後,遇見了唐僧、豬八戒、沙僧和白龍馬,西行取經,一路上曆經艱險、降妖伏魔,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終于到達西天見到如來佛祖,最終五聖成真的故事。

《西遊記》的藝術特色,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一是幻,一是趣。幻,不是一般的幻,是奇幻;趣,不是一般的趣,是奇趣。小說通過大膽豐富的藝術想象,引人入勝的故事情節,創造出一個神奇絢麗的神話世界。《西遊記》的藝術想象奇特,豐富、大膽,在古今小說作品中罕有其匹的。孫悟空活動的世界近于童話的幻境,十分有趣,而且在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稀奇有趣的妖怪,真是千奇百怪,豐富多彩。浪漫的幻想,源于現實生活,在奇幻的描寫中折射出世态人情。《西遊記》的人物,情節,場面,乃至所用的法寶,武器,都極盡幻化之能事,但卻都是凝聚着現實生活的體驗而來,都能在奇幻中透出生活氣息,折射出世态人情,讓讀者能夠理解,樂于接受。

《西遊記》是中國神魔小說的經典之作,與《三國演義》《水浒傳》《紅樓夢》并稱為中國古典四大名著。此書一問世,就被譽為“四大奇書”之一,在民間廣為流傳,各式各樣的版本層出不窮,明代刊本有六種,清代刊本、抄本也有七種,典籍所記已佚版本十三種。

除了《西遊記》外,吳承恩還寫過一部短篇小說集《禹鼎志》。這是寓有鑒戒意味的短篇志怪小說,不過已經失傳,隻能看到一篇自序。

詩文

吳承恩現存240餘首詩歌詞曲、障詞及頌贊。除一些障詞、頌贊屬于應酬外,大多極富有曆史、文學藝術價值。

吳承恩的詩情真意切、激情四溢,多有名篇佳作傳世。詞則托物寄情,真趣盎然,頗“有秦少遊之風”。小令、套數清新隽永、意蘊深長。如《二郎搜山圖歌》是吳承恩精心構思的上品,雖是題畫詩,卻假借二郎神搜山捉妖的神話故事,揭露了當時“五鬼”“四兇”橫行的黑暗現實,期望“胸中磨損斬邪刀”,“救月有夭救日弓,世間豈謂無英雄?”“誰能為我緻麟鳳,長令萬年保合清甯功”。這與《西遊記》贊揚孫悟空“大鬧天宮”的英雄主義精神與氣概非常相似。《宿田家》“柴門閉流水,犬吠花上月”堪稱絕句精品。最能表現吳承恩個性的則當數《送我入門來》《贈沙星士》等。恰如張綿也所評“上自漢魏盛唐,下至宋元諸家,靡不出入其間,師兼衆長而不拘一格”,“在藝術風格上,有漢魏的古樸,有盛唐的豪放,有晚唐的清麗,也有元白的平易”(《漫說西遊》)。

吳承恩詩文詞賦曲藝術特色鮮明,其成就在明代文壇不遜于“前後七子”、唐宋派諸大家。吳承恩的古文作品如《賀學博未齋陶師膺獎序》對當時社會風氣的揭露逼真而傳神:“夫不獨觀諸近世之習乎?是故匍匐拜下,仰而陳詞,心悸貌嚴,瞬間萬慮,吾見臣子之于太上也,而今施之長官矣;曲而跽,俯而趨,應聲如霆,一語一偻,吾見士卒之于軍帥也,而今行之缙紳矣;笑語相媚,妒異黨同,避忌逢迎,恩愛爾汝,吾見婢妾之于閨門也,而今聞之丈夫矣;手談眼語,诪張萬端,蠅營鼠窺,射利如蜮,吾見驵儈之于市井也,而今布之學校矣。”《贈衛侯章君履任序》揭露官場腐敗:“況乎行伍日凋,科役日增,機械日繁,奸詐之風日竟,其何以為之哉?”這與宗臣的《報劉一丈書》對當時官場污濁與官吏的腐敗揭露非常相似,作者對現實的觀察十分敏銳細緻。吳承恩的《陌上佳人賦》堪與陶潛《閑情賦》相媲美。

文論

吳承恩在文論上又頗有建樹,論詩作文講究“情”“趣”。他在《留翁遺稿序》中道“是編所載,率多鄉國之應酬,山溪之吟詠,所謂什之一二者。然即觀之,則有見夫其情适,其趣長,其聲正,廟堂之冠冕,煙霞之色象,蓋兩得之;誠有得之言,治世之音也。豈與夫事聱牙而工藻缋者同日而語耶?”論詩說文講求“情”是中國文論的傳統,吳承恩遵循文學創作規律顯而易見,而推崇“趣”則是當時的時代風尚。公安派之袁宏道、戲劇大家湯顯祖均把“趣”作為評價文章的标準。在文學創作上強調“情”“趣”恰是針對當時文壇的複古主義之風,期望沖破複古拟古的牢籠,恢複文學創作的本性——“獨抒胸臆,不拘格套”。吳承恩恰恰是唐宋派、公安派之先驅同道,其意義決不僅限于此。

吳承恩在《花草新編序》中說:“重其人兼重其言,惟其藝不惟其類。麗則俱收,鄭衛可班于雅頌;洪纎并奏,郐曹無間于齊秦。”強調文學創作的實績,重視藝術作品本身的藝術價值。“麗”,美也,藝術形式美是其價值之所在。這就突破了明前後七子的複古主義文學觀,獨樹一幟,倡導文藝創作的“情”“摯”,追尋“奇”“麗”的藝術風格。吳承恩在《範寬溪山霁雪圖跋》中強調“真趣”“意象如生”;在《題沈青門寄畫海棠用東坡定惠院韻》中高倡“真趣”“獨絕”,雖是題畫詩,卻顯見其鑒賞旨趣——“意先足”“奇賞”“絕流俗”“傳神”“真淑”等。在《序技贈寫真李山人》中又強調“情趣”“真趣”,與後代公安派、李贽的文學主張非常相似。

吳承恩與明代前後七子同時代,其文藝思想也與他們相近,“汝忠謂文自六經後,惟漢魏為近古,詩自三百篇後,惟唐人為近古;近世學者,徒謝朝華而不知蓄多識,去陳言而不知漱芳潤,即欲敷文陳詩,難矣!”(《吳射陽先生存稿叙》)此論則比何﹑李通達得多,故其詩作,多自胸臆出之。朱彜尊《明詩綜》卷四十八謂其詩“習氣息除,一時殆鮮其匹。”吳承恩的詩作浪漫主義氣息又特濃,故被陳文燭稱為“李太白、辛幼安之遺也”。(《中國文學批評史》)吳承恩的見識非凡,不僅看到當時的文壇之弊,而且能跳出複古主義的圈子,獨樹一幟,強調“謝朝華”、“蓄多識”、“去陳言”,“漱芳潤”。在詩文創作中,“率自胸臆出之,而不染于色澤,舒徐不迫,而不緻促弦而窘幅,人情物理,即之在耳目之前,而不必盡究其變”。“師心匠意,不傍人門戶籬落,以釣一時聲譽”(李維桢《吳射陽先生集選叙》)。這便超越了前後七子,而獨步文壇。

轶事典故

《西遊記》作者

吳承恩說

最早提出《西遊記》作者是吳承恩的是乾隆時江蘇淮安籍學者吳玉搢。吳玉搢認為百回本《西遊記》的作者是他同鄉明朝人吳承恩。他在《山陽志遺》卷四說:“天啟舊志列先生(指吳承恩)為近代文苑之首,……及閱‘淮賢文目’載《西遊記》為先生著,……書中多吾鄉方言,其出淮人無疑。”這是指天啟《淮安府志》卷一九藝文志“淮賢文目”中,著錄有“吳承恩《射陽集》四冊卷,《春秋列傳序》,《西遊記》”,其中包含題名為“西遊記”的作品;同時,章回小說《西遊記》中也多有蘇北方言,由此兩點判定吳承恩是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西遊記》的作者。吳玉搢這個說法當時雖得到阮葵生、丁晏等淮安鄉人的響應,但未産生很大的影響。20世紀20年代,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胡适的《西遊記考證》都采用了這個說法,并對吳承恩的事迹作了考訂,從此吳承恩著西遊記這件事就幾乎成為家喻戶曉的文學常識。

吳承恩著《西遊記》說的流行并非偶然,具有豐富的證據支撐。主要有:吳承恩曾任職于湖北荊憲王府,符合《刊西遊記序》中指出的“《西遊記》出于藩王府”這個條件;《淮安府志》關于吳承恩生平個性,特别是“吳承恩著《西遊記》”有明确記載;吳承恩《射陽先生存稿》(後編為《吳承恩詩文集》)與《西遊記》存在多方互證;《西遊記》具有諸多淮海地緣特征,如一說孫悟空原型為淮河神猴無支祁、唐僧籍貫為海州聚賢莊等。

非吳承恩說

吳承恩究竟是不是《西遊記》作者,學界觀點仍有分歧。現存明刊共百回本《西遊記》均無作者親自署名。舊傳百回本《西遊記》的作者為丘處機,此說随着錢大昕對《長春真人西遊記》原書的披露而不攻自破。《百回本〈西遊記〉是否吳承恩所作》中指出,從《西遊記》問世直到二十世紀二十年代的三百餘年裡,各種刊本或署朱鼎臣編輯,或隻署華陽洞天主人校而不署作者姓名,或署丘處機撰,沒有一本承認吳承恩的著作權。胡适1921年的《西遊記序》也說此作“是明朝中葉以後一位無名的小說家做的”。後來魯迅先生力主吳承恩說,胡适得到魯迅抄給他的材料,便在《〈西遊記〉考證》中也持此主張。

章培恒指出,在清初黃虞稷的千頃堂書目裡是把“吳承恩西遊記”著錄進卷八史部地理類的,可見前述《淮安府志》著錄的吳承恩的《西遊記》,應是地理類的遊記而并非章回小說,而且吳承恩曾仕明荊王府的紀善官職,從他的故鄉蘇北淮安到湖北蕲州的荊王府正可說是“西遊”。從方言看,《西遊記》的作者也可能并非蘇北人吳承恩。章文已考知百回本《西遊記》中“實是長江北部地區的方言與吳語方言并存”,又考知《永樂大典》所引“夢斬泾河龍”一段中“本存在蘇北地區的方言,卻無吳語方言,經百回本的作者加工後,增添了吳語方言,但沒有再增添蘇北地區的方言”。

黃永年贊同章培恒的觀點,并補充論據:其一,百回本的原本初刻應在嘉靖初年就已出現,而吳承恩其人一般估計明弘治十三年(1500年)才出生,到嘉靖元年(1522年)他才二十二,寫成百回、二十卷的大部頭《西遊記》,而且寫得如此“世事洞明”“人情練達”,可能性很有限。其二,黃壽成注意到,百回本二十九回的回目是“脫難江流來國土,承恩八戒轉山林”,如果吳承恩真是作者,不應在這裡用上“承恩”二字,而且用在形象并不光輝的“八戒”前面。

史料記載

明代宋祖舜《天啟淮安府志》

清代趙定邦《長興縣志》

藝術形象

2010年中國電視劇《吳承恩與西遊記》由知名演員六小齡童來飾演吳承恩。

2017年獲首屆“吳承恩長篇小說獎”的祁宏小說《大師吳承恩》以吳承恩為小說主人公。

人際關系

關系

姓名

備注

曾祖

吳銘

曾任浙江餘姚縣儒學訓導

祖父

吳貞

國子監監生,曾任浙江仁和縣(今杭州市)儒學教谕

祖母

梁氏

平民

父親

吳銳

平民

母親

徐氏

吳銳正妻

生母

張氏

吳銳偏房

吳承嘉

嫁沈氏]

葉氏

南宋初年宰相葉衡後人,戶部尚書葉淇曾孫女

吳鳳毛

葉氏所生,早夭

人物評價

《天啟淮安府志》:“性敏而多慧,博極群書,為詩文下筆立成,清雅流麗,有秦少遊之風。複善諧谑,所著雜記幾種,名震一時。”

《長興縣志》:“性耽風雅,作為詩,緣情體物,習氣悉除。其旨博而深,其辭微而顯,張文潛後殆無其倫。”

陳文燭《吳射陽先生存稿叙》:“今觀汝忠之作,緣情而绮麗,體物而浏亮,其詞微而顯,其旨博而深。《明堂》一賦,铿然金石。至于書記碑叙之文,雖不拟古何人,班孟堅柳子厚之遺也。詩詞雖不拟古何人,李太白辛幼安之遺也。蓋淮自陸賈、枚乘、匡衡、陳琳、鮑照、趙嘏諸人,鹹有聲藝苑,至宋張耒而盛;乃汝忠崛起國朝,收百代之阙文,采千載之遺韻,沉辭淵深,浮藻雲峻,文潛以後,一人而已,真大河韓山之所锺哉!汝忠與寶應朱子價,自少友善,其文名與之颉颃;乃子價為太守,而汝忠沉于下寮。茲稿出,當與《山帶閣集》并傳,射陽射陂之上,有兩明珠也。因綴數語冠于簡端。”

李維桢《吳射陽先生集選叙》:“嘉隆之間,雅道大興,七子力驅而近之古,海内翕然鄉風。其氣不得靡,故拟者失而粗厲;其格不得逾,故拟者失而拘攣;其蓄不得儉,故拟者失而糅雜;其語不得凡,故拟者失而詭僻。至于今而失彌滋甚,而世遂以罪七子,謂李斯之禍秦,實始荀卿。而獨山陽吳汝忠不然,汝忠于七子中,所謂徐子與者最善,還往倡和最稔。而按其集獨不類七子友。率自胸臆出之,而不染于色澤,舒徐不迫,而亦不至促弦而窘幅。人情物理,即之在耳目之前,而不必盡究其變。蓋詩在唐與錢劉元白相上下;而文在宋與廬陵南豐相出入。至于扭織四六若蘇端明,小令新聲若《花間》《草堂》,調官征而理經緯;可諷可歌,是偏至之長技也。大要汝忠師心匠意,不傍人門戶籬落,以釣一時聲譽,故所就如此。”

朱彜尊《明詩綜》卷四十八:“習氣息除,一時殆鮮其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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