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奭

劉奭

中國西漢時期漢元帝
漢元帝劉奭[shì](前74年―前33年),漢宣帝劉詢與嫡妻許平君所生之子,西漢第十一位皇帝。劉奭出生幾個月後,其父即位為帝。兩年後,其母許平君被霍光妻子霍顯毒死。霍光死後,地節三年(前67年)四月,劉奭被立為太子。黃龍元年(前49)十月,漢宣帝駕崩,皇太子劉奭繼位,是為漢元帝,在位16年,病死,終年42歲,谥号為孝元皇帝,廟号高宗(後經過東漢光武帝删減後西漢隻有四個皇帝有廟号,即太祖高帝劉邦,太宗文帝劉恒,世宗武帝劉徹,中宗宣帝劉詢,并沒有漢元帝)。
    本名:劉奭 别名:漢元帝 字: 号: 所處時代: 民族族群: 出生地:長安 主要作品: 主要成就:與匈奴聯姻,誅殺郅支單于 國籍:西漢 民族:漢族 重大事件:昭君出塞 職業:皇帝

人物生平

早年經曆

漢元帝劉奭,生于元平元年(公元前74年),漢宣帝劉詢的長子,母親是恭哀皇後許平君。劉奭出生後數月,其父劉詢即位,是為漢宣帝。地節三年(前67年)八歲的劉奭被宣帝立為太子,但因為他曾經向宣帝進言“持刑太深,宜用儒生”,而不被宣帝所喜愛。宣帝甚至預言“亂我家者,必太子也”,但顧念他是發妻許平君的兒子而沒有褫奪他的太子之位。

登基

黃龍元年(公元前49年)十二月,漢宣帝駕崩,太子劉奭繼位,是為漢元帝。第二年(前48年)改年号為“初元”,在位時期“崇尚儒術”,多次出兵擊潰匈奴。建昭三年(前36年),漢将甘延壽、陳湯誅郅支單于于康居(郅支之戰)。至此,唯一反漢的匈奴單于被消滅了。漢匈百年大戰于此告一段落。竟甯元年(前33年),匈奴呼韓邪單于入朝求親。劉奭以宮女王嫱(王昭君)嫁之為妻。

此時的漢朝比較強盛,但也是衰落的起點。劉奭在位期間,豪強大地主兼并之風盛行,中央集權逐漸削弱,社會危機日益加深。又由于漢元帝過于放縱外戚、宦官,最終導緻外戚專權,西漢滅亡。

去世

竟甯元年(公元前33年)五月,漢元帝在長安未央宮去世,終年四十二歲。葬于渭陵(今陝西鹹陽市東北12裡處)。死後廟号高宗(後被取消),谥号孝元皇帝。太子劉骜登基,是為漢成帝。

為政舉措

政治

柔仁好儒

史書上說漢元帝劉奭“柔仁好儒”,什麼意思?溫柔仁慈,喜好儒術是也。當他還是皇太子時,眼看着父皇重用法家人物,動不動就用刑罰懲治下屬,大臣楊恽、蓋寬饒等僅僅因為“刺譏辭語”就被殺害,很不以為然。一天乘着陪父親用餐時,委婉地說:“陛下使用刑罰略有點過分了,應該多多重用儒生。”

漢宣帝劉詢頓時變了臉色,厲聲說:“我們漢朝自有漢朝的制度,本來就是‘王道’‘霸道’兼而用之,怎能像周代那樣單純地使用所謂的‘德政’呢?更何況那班俗儒不能洞察世事變化,最喜好厚古薄今,連‘名’與‘實’之間的區别都分不清,怎能交給他們以治理國家的重任!”這兒的“王道”與“霸道”,大概也勉強可以解釋為“以德治國”與“依法治國”吧?

說完了這番話,漢宣帝又長歎一聲道:“亂我家者,太子也!”這兒的“家”,就是指大漢王朝的基業啊。然而,如前所述,鑒于對已故許皇後的感恩與報答,他最終沒有更換太子,沒有更換“革命接班人”。這是劉奭的一大幸運。

劉奭的“柔仁”,與他的先世伯祖漢惠帝劉盈的“仁弱”非常相似。然而,劉盈有個曾陪着父親出生入死、共同打天下、創基業的母親呂雉,父親死後,這個母親就掌握了大權,而且心狠手辣,殘酷無比。劉奭呢,幼年喪母,雖然也是人生的一大不幸,即位後卻不會受到皇太後的幹涉與壓制。

他的養母王皇後一則漢宣帝在世時就受到冷落,二則“素謹慎”,漢宣帝死後也不會太張揚,因此,也就不會對當今皇上、她的養子劉奭造成多大的壓力了。“柔仁”與“仁弱”不但非常相似,而且還都包含着一個“仁”字,即仁慈。我們曾經說過,柔弱仁慈的劉盈是不适宜做皇帝的,而溫柔仁慈的劉奭同樣不适宜。不過,由于劉奭的上面沒有像呂雉那樣的一個“母後”,他的結局可比劉盈好得多了:公元前49年、27歲時即位,做了16年皇帝,于公元前33年、43歲時病逝。

威權旁落

本來漢宣帝臨終前,已給元帝安排好了輔政大臣,第一位是外戚侍中、樂陵侯史高,另兩位是太子太傅蕭望之和太子少傅周堪,并提升史高為大司馬車騎将軍,蕭望之為前将軍、光祿勳,周堪為光祿大夫,三人并領尚書事。信用外戚是西漢政治長期形成的傳統,宣帝也不例外。

史高是宣帝祖母史良娣的侄孫,宣帝幼年時養在史家,與史高有親密關系,因此宣帝命他握有中朝決策大權,地位最為重要。蕭望之、周堪都是元帝的師傅,是當代名儒,深谙政事。蕭望之又引進宗室明經達學之士劉更生(楚王劉交的後代,成帝時改名劉向)、侍中金敞共參朝政,史稱“四人同心,謀議勸道,正義古制多所欲匡正”。“匡正”什麼呢?就是匡正君主。在中國古代,儒家主張實行人治。

孟子說過:“君仁莫不仁,君義莫不義,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國定矣。”他們相信,隻要統治者以身作則,言傳身教,為臣民垂範道德人格,就可以實現天下大治。但是,君主握有生殺予奪絕對權力,而且再沒有可以對其約束的機制,那麼,“天子聖明”靠什麼來保證呢?儒家無法解決這個矛盾,隻能奢談“正君心是大根本”,把政治問題徑直變成了一個君主的道德修養問題。

所以蕭望之等人就寄希望于對皇帝的教育,引導元帝努力實現儒家的“王道政治”的理想,以期改造一個國家或社會,扭轉一個時期的社會風氣。誠然,教育的功能不可低估,但絕不是萬能的,蕭望之等人太過于天真了!元帝即位不到一年,三人一體的輔政班子,就出現了裂痕。

史高以外戚之親“領尚書事”,蕭望之和周堪是他的副手。但開始時,漢元帝對自己的兩位名儒師傅特别信任,蕭望之等人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于是史高的心理失去平衡,與蕭望之的嫌隙日深,這便為宦官石顯弄權提供了條件。

在外戚、儒臣、宦官三種勢力中,漢元帝始終依賴宦官,因為他認為宦官沒有家室,形不成盤根錯節的龐大集團。這就是元帝朝宦官石顯之流得勢的根本原因。加之,宦官石顯善于順風承旨,阿谀奉承,元帝可以稱心如意,為所欲為。

其實石顯之流早有“外黨”,和外戚史丹、許嘉勾結在一起,還拉攏了一批見風使舵的儒臣匡衡、貢禹、五鹿充宗等人,結成朋黨。還與長安豪俠萬章交往甚密。本來身體多病的元帝原想自己不理政事,而要通過宦官石顯來控制大權,結果大權旁落,授柄于人,迫使蕭望之自殺,周堪、劉更生被貶為庶民。

元帝之所以大權旁落,不僅在于近幸的狡猾佞巧,更在于他自身政治水平的低能。司馬光評述道:“甚矣,孝元之為君,易欺而難悟也。”宦官石顯的專權,實際上正是漢元帝縱容的結果。

外交

漢匈和諧

宣帝時期,随着漢朝國力的增強,匈奴力量一再削弱,漢匈關系發生了曆史性的變化。宣帝神爵二年(前60)以後,匈奴統治集團内部出現權力之争,初有“五單于争立”,互相不容,屠戮兼并,西漢“單于天降”瓦當最後形成呼韓邪單于與郅支單于的對立。在漢元帝期間,在漢匈關系上出現了兩件大事,一件是陳湯平滅郅支,一件是昭君出塞。

平滅郅支

漢元帝剛即位的時候,匈奴郅支單于自以為與漢朝距離遙遠,加之怨恨漢朝支持他的仇敵呼韓邪單于,就有與漢絕交之意,并且與康居王勾結起來,在都賴水(今恒邏斯河)畔興建了一座郅支城(今江布爾),作為自己進一步擴張勢力的基地。郅支将勢力向漢西域發展,直接威脅漢朝在西域的統治。

建昭三年(前36年),新一任西域太守對匈奴發動攻擊,獲得大勝。至此,漢朝最後消滅了虎視西域的敵對勢力。以後近40年,西域維持着和平狀态,中西交通也暢通無阻。陳湯為官雖有不少劣迹,但他矯诏興兵、平滅郅支的功績還是應當肯定的。

昭君出塞

郅支被殺之後,呼韓邪單于既為消滅政敵而高興,又畏懼漢朝的威力。竟甯元年(前33年)正月,呼韓邪單于第三次入長安朝漢,并表示願娶漢女為阏氏。元帝也願意用婚姻的形式鞏固漢、匈之間的友好關系,就以宮女王嫱配他為妻。

王嫱,字昭君,西晉時因避司馬昭諱,改稱明君,南郡秭歸(今屬湖北)人。昭君雖然儀容雅麗,舉止端莊,但因未受皇帝封诰,所以在後宮的地位極其卑微,不受重視。如同當時絕大多數宮女一樣,昭君“入宮數歲,不得見禦,積悲怨”。但當曆史提供機會時,她主動請行,自願遠嫁匈奴。在臨行前舉行的歡送儀式上,元帝見昭君豐容靓妝,光彩照人,顧影徘徊,竦動左右,不禁大為悔恨,很想把她留下,但又不便失信,隻得讓她随呼韓邪出塞而去。

昭君這位膽識不凡的漢家宮女,為促進漢匈民族團結,自願出塞履行政治聯姻,成為名垂青史的傑出婦女。漢元帝認為這次政治聯姻可使“邊陲長無兵革之事”,特意把年号改為“竟甯”,意即邊境安甯之意。呼韓邪單于封王昭君為“甯胡阏氏”,“甯胡”意即“匈奴得到昭君,國家就安甯了”。從此,漢匈長期戰争狀态宣告結束,雙方一直保持着友好的關系。長達150年的漢匈沖突,猶如一曲雄壯的交響樂,而昭君出塞則好似一個完美的“休止符”。

昭君的事迹在正史記載中僅有幾十個字,但在稗官野史中的記載卻非常多,而且更富于傳奇色彩。《西京雜記》中有這樣一段傳說:“元帝後宮既多,不得常見,乃使畫工圖形,按圖召幸之。諸宮人賂畫工,多者十萬,少者亦不減五萬,獨王嫱不肯,遂不得見。”由于畫工毛延壽的卑劣行徑,誤了昭君的青春,害得她背井離鄉,遠嫁異域。

另據東漢文學家蔡邕《琴操》記載,昭君嫁到匈奴後,心思不樂,作下了一首詩歌,後人稱為《昭君怨》,其中有這樣的詩句:“翩翩之燕,遠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道裡悠長。嗚呼哀哉,憂心恻傷。”這首詩很可能是僞托之作。又傳,昭君還寫了一封信給元帝。

信的内容如下:“臣妾幸得備身禁脔,謂身依日月,死有餘芳,而失意丹青,遠竄異域。誠得捐軀報之,何敢自憐?獨惜國家黜陟,移于賤工,南望漢阙,徒增怆結耳!有父有弟,惟陛下少憐之。”據說元帝得書,大為動情,轉而惱恨畫工從中作梗,窮究其欺君之罪。畫工毛延壽等五人“同日棄市”,一時京城畫工幾乎絕迹。王安石在他的《明妃曲》中寫道:“歸來卻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幾曾有?意态由來畫不成,當時枉殺毛延壽。”他一反以往歸咎毛延壽欺君的正統觀念,而把批判的鋒芒指向了漢元帝。

漢代出塞和親的女子比比皆是,而且大多是金枝玉葉的宗室公主。但她們的為人行事,很快都随着曆史的長河流逝了,唯獨“良家子”出身的昭君卻流芳千古,人們懷念不已。1963年,董必武同志作了一首詠昭君的詩,镌刻在昭君墓前的石碑上:“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漢和親識見高。詞客各摅胸臆懑,舞文弄墨總徒勞。”不僅肯定了昭君出塞的曆史意義,也肯定了漢元帝的曆史眼光。

評價

元帝确實是一個性格柔弱、優柔寡斷的人。至于“仁”字則要大打折扣。所謂“好儒”是真的,也是起了一定作用的,但最終隻因好的是“俗儒”而功虧一篑。漢元帝也有男寵是宦官弘恭、石顯。這兩人都是少年時犯法,受宮刑後當了宦官,入侍宮廷。倆人長得都很俊美。元帝即位幾年後,弘恭死去,石顯繼續受寵,為中書令,尊貴無比,勢傾朝野,門人走狗遍天下。

個人作品

劉奭多才多藝,能寫一手漂亮的篆書,至于彈琴鼓瑟、吹箫度曲、辨音協律等等,無不窮極其妙,令人歎為觀止。然而他太過拘謹,優柔寡斷,信用宦官弘恭、石顯等,統治期間,自然災害不斷,社會危機日深,土地兼并之風盛行,于是昭宣二帝的中興之業就開始衰敗了。

僅舉一例:劉奭60多歲的師傅、“當世名儒”蕭望之,因石顯進讒言而被逼自殺。其時劉奭正在用午膳,聽到這個噩耗後淚流滿面,飯也吃不下去了,立即召來石顯嚴厲責問,石顯吓得摘掉帽子,磕頭不止。那時候劉奭即位才兩年,從那以後直到自己病死的十三四年間,劉奭每年都要派使者到蕭望之的墳上去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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