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

青牛

中國古代傳說神獸
全名:"闆角青牛",太上老君之坐騎。青牛:乃是上古瑞獸"兕",除了名貌像"牛",其他跟"牛"沒有一點關系。相傳,兕:狀如牛,蒼黑,闆角。逢天下将盛,而現世出。意思就是說:兕這種生物長的很像水牛,但皮毛是青黑色,頭上隻有一根向天牛角(闆角:向天的角)。隻有天下即将興盛,才會出來現世。青牛白馬故事中乘白馬浮土河而下的神人,就是傳說中的契丹始祖奇首可汗。
    中文名:青牛 拉丁學名: 别名: 界: 門: 亞門: 綱: 亞綱: 目: 亞目: 科: 亞科: 族: 屬: 亞屬: 種: 亞種: 分布區域: 命名者及年代: 保護級别: 出處:《山海經·海内南經》 國籍:中國古代 族種:神獸 種類:兕 全名:闆角青牛

曆史起源

封神演義

隻聽得半空中一派仙樂之聲,異香缥缈,闆角青牛上坐一聖人,有玄都大法師牽住此牛,飄飄落下來。元始天尊率領衆門人前來迎接。怎見得,有詩為證:

不二門中法更玄,汞鉛相見結胎仙。未離母腹頭先白,才到神霄氣已全。室内煉丹攙戊己,爐中有藥奪先天。生成八景宮中客,不記人間幾萬年。

話說元始見太上老君駕臨,同衆門人下篷迎接,二人攜手上篷坐下,衆門人下拜,侍立兩旁。

正靜坐間,忽聽得空中有一陣異香仙樂,飄飄而來。元始已知老子來至,随同衆門人迎侯。老子下了闆角青牛,攜手上篷。衆門人禮拜畢,老子拍掌曰:“周家不過八百年基業,貧道也到紅塵中來三番四轉;可見運數難逃,何怕神仙佛祖。”元始曰:“塵世劫運,便是物外神仙都不能免,況我等門人,又是身犯之者,我等不過來了此一番劫數耳。”二位師尊言過,端然默坐。至二更時分,隻見各聖賢頂上現有璎珞慶雲,祥光缭繞,滿空中有無限瑞霭,直沖霄漢。

西遊記

如來問道:“悟空,前聞得觀音尊者解脫汝身,皈依釋教,保唐僧來此求經,你怎麼獨自到此?有何事故?”行者頓首道:“上告我佛,弟子自秉迦持,與唐朝師父西來,行至金山金洞,遇着一個惡魔頭,名喚兕大王,神通廣大,把師父與師弟等攝入洞中。弟子向伊求取,沒好意,兩家比迸,被他将一個白森森的一個圈子,搶了我的鐵棒。我恐他是天将思凡,急上界查勘不出。蒙玉帝差遣李天王父子助援,又被他搶了太子的六般兵器。及請火德星君放火燒他,又被他将火具搶去。

又請水德星君放水淹他,一毫又淹他不着,弟子費若幹精神氣力,将那鐵棒等物偷出,複去索戰,又被他将前物依然套去,無法收降,因此特告我佛,望垂慈與弟子看看,果然是何物出身,我好去拿他家屬四鄰,擒此魔頭,救我師父,合拱虔誠,拜求正果。”如來聽說,将慧眼遙觀,早已知識,對行者道:“那怪物我雖知之,但不可與你說。你這猴兒口敞,一傳道是我說他,他就不與你鬥,定要嚷上靈山,反遺禍于我也。

外貌形态

《山海經·海内南經》有這樣的兩段記載,“兕在舜葬東,湘水南。其狀如牛,蒼黑,一角。”,意思是:兕在帝舜葬地的東面,在湘水的南岸。兕的形狀像一般的牛,通身是青黑色,長着一隻角。這裡的兕就是指青牛。

《西遊記》中形容兕大王:獨角參差,雙眸幌亮。頂上粗皮突,耳根黑肉光。舌長時攪鼻,口闊版牙黃。毛皮青似靛,筋攣硬如鋼。比犀難照水,象牯不耕荒。全無喘月犁雲用,倒有欺天振地強。兩隻焦筋藍靛手,雄威直挺點鋼槍。細看這等兇模樣,不枉名稱兕大王。

詞語釋義

黑毛的牛

南朝梁簡文帝《烏栖曲》之三:“青牛丹毂七香車,可憐今夜宿倡家。”唐盧照鄰《長安古意》詩:“長安大道連狹斜,青牛白馬七香車。”魯迅《故事新編·出關》:“但先給我的那匹青牛刷一下,鞍鞯曬一下。我明天一早就要騎的。”

指土牛

舊時習俗,立春塑土牛用以勸耕。又稱“春牛”。

《隋書·禮儀志二》:“立春前五日,于州大門外之東,造青土牛兩頭,耕夫犁具。立春,有司迎春于東郊,豎青幡于青牛之傍焉。”參見“打春”。

神仙道士之坐騎

《史記·老子韓非列傳》:于是老子廼着書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馀言而去,莫知其所終。”

司馬貞索隐引漢劉向《列仙傳》:“老子西遊,關令尹喜望見有紫氣浮關,而老子果乘青牛而過也。”後因以“青牛”為神仙道士之坐騎。《舊唐書·文苑傳中·賀知章》:“故越州千秋觀道士賀知章……以暮齒辭祿,再見款誠,願追二老之蹤,克遂四明之客。允葉初志,脫落朝衣,駕青牛而不還,狎白衣而長往。”明賈仲名《金安壽》第二折:“說殺你駕青牛,乘赤鯉,骖白鹿,騎黃鶴,怎如俺這寶馬雕鞍最好。”

老子的代稱

明李贽《答周二魯書》:“此儒者之用,所以竟為蒙莊所排,青牛所诃,而以為不如良賈也。”

舊時三煞神之一

宋高承《事物紀原·吉兇典制·撒豆谷》:“漢世京房之女,适翼奉子,奉擇日迎之,房以其日不吉,以三煞在門故也。三煞者,謂青羊、烏雞、青牛之神也。凡是三者在門,新人不得入。”

千年木精所變之牛

《太平禦覽》卷九百引《嵩高記》:“山有大松,或千歲,其精變為青牛。”

傳說典故

“青牛山”位于秀山島南端,與舟山本島僅一水之隔,宛如一頭青牛橫伏于灌門水道邊。“牛頭”處還有一天然石洞,稱之為“穿鼻岩”;“牛尾”南北各有一塊岩石,如同兩條分蹲的牛腿,稱之為“趴腳”。山上,一年四季草木蔥郁青翠,故将此山取名為“青牛山”。“牛頭”東面不到百米處,又有一座稱之為“稻蓬山”的懸水小山,山形也較為奇特,猶如曬谷場上的兩座“稻蓬”又圓又平。山上土質松軟肥腴,人們稱之為“香泥”,用來種植花草最佳。說起這兩座山,當地還有這樣一個神話傳說: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舟山不是海島,而是東海大平原的中心,一望無際都是良田,當地人也以種田為生。那時,有一傅姓人家養有一頭大黃牛,此牛體大出奇,力大無比,犁起田地飛快如風,要十幾個人輪流駕駛才可。它的食量驚人,需十八個壯漢到十八個村莊輪流放牧,故有“吃遍舟山十八岙,岙岙有個養牛佬”的民謠。此牛不但能幹,而且性情溫和,因此主人特别愛護,敬之如神。

有一年秋末,晚稻剛收,氣候突然反常,大雪驟降,連下七天七夜,到處冰寒地凍,牧草全被大雪凍死淹埋,神牛到了無草可食的地步。十八位牧牛佬束手無策,主人更是急得團團轉:如待冰雪消融,神牛非活活餓死不可。無奈之下,主人命令将剛割下來還來不及脫粒的兩堆稻蓬開啟,供神牛食用。此舉遭到了神牛的強烈反對,它不忍心将主人和自己辛辛苦苦種上來的稻谷毀耗掉,當牧牛佬趕它到離稻蓬不遠處便停了下來,望着前面的兩堆稻蓬,任誰趕它都不走了。

主人就命令牧牛佬拉,一個拉不動兩個,兩個拉不動三個,但還是不行,主人幹脆讓十八個牧牛佬一起拉。神牛就倒身伏地,前腿跪地如求,後腿用力支撐。十八個牧牛佬用盡全力,拉呀拉,拉出了牛鼻栓,成了穿鼻子,而神牛卻紋絲不動,還昂頭朝天狂吼,震得地動山搖。主人憐惜神牛,命牧佬送來喂之,無奈神牛兩眼緊閉,搖頭示謝,始終不肯張嘴。主人實在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神牛挨餓。就這樣,神牛餓了整整二十七個晝夜,也流了整整二十七天眼淚,而且流出的眼淚如溫泉噴流,并越流越急,沖出一條深淵,将牛和稻蓬分隔兩地,神牛也從此伏地氣絕。

神牛死後,主人與十八牧牛佬不但帶孝悼念,還為它做了七天七夜道場,并把兩堆稻蓬作為祭品永遠供奉。

史書記載

地理志

盡管青牛白馬的故事流傳很廣,但在遼朝方面的史料中卻鮮有記述,僅有的一條記載見于《遼史》卷三七《地理志》(一)上京道“永州”條:

(永州)有木葉山,上建契丹始祖廟,奇首可汗在南廟,可敦在北廟,繪塑二聖并八子神像。相傳有神人乘白馬,自馬盂山浮土河而東,有天女駕青牛車由平地松林泛潢河而下。至木葉山,二水合流,相遇為配偶,生八子。其後族屬漸盛,分為八部。每行軍及春秋時祭,必用白馬青牛,示不忘本雲。

這無疑是有關青牛白馬傳說的最權威、最準确的記述。雖然在目前傳世的遼代文獻中找不到更原始的史料依據,但我相信這一口頭傳說的文本化應該是相當早的。據《遼史·太宗紀》,會同四年(941年)二月丁巳,“诏有司編《始祖奇首可汗事迹》”,青牛白馬傳說大概就是在此時初次見諸文字記載的。但元朝修《遼史》時,恐怕已無從見到《始祖奇首可汗事迹》一書,《遼史》有關青牛白馬的記述應是出自耶律俨《皇朝實錄》。

在目前所見遼朝傳世文獻及石刻資料中,我隻發現一條與此傳說直接相關的史料,《興宗仁懿皇後哀冊》銘辭曰:“昔年偶聖,仙輧從水以下流;今日辭凡,龍辔拂霄而高駕。”此處上一句顯然是用青牛白馬典,“輧”是後妃所乘的一種有帷蓋的車,這裡用來比拟天女所駕青牛車。此哀冊作者為耶律孝傑(即張孝傑),說明遼朝漢人對青牛白馬的故事也是非常熟悉的。

宋代文獻中有關青牛白馬的記載,最早見于範鎮《東齋記事》卷五:

契丹之先,有一男子乘白馬,一女子駕灰牛,相遇于遼水之上,遂為夫婦。生八男子,則前史所謂叠為君長者也。此事得于趙志忠。志忠嘗為契丹史官,必其真也。前史雖載八男子,而不及白馬灰牛事。契丹祀天,至今用灰牛白馬。予嘗書其事于《實錄·契丹傳》,王禹玉恐其非實,删去之。予在陳州時,志忠知扶溝縣,嘗以書問其八男子叠相君長時,為中原何代。志忠亦不能答,而雲“約是秦漢時”,恐非也。

東齋記事

撰述于熙甯、元豐間。範鎮既謂“此事得于趙志忠”,則很可能是出自趙志忠(或作“趙至忠”)所撰《虜廷雜記》。據《續資治通鑒長編》卷一三三慶曆元年八月載:“以契丹歸明人趙英為洪州觀察推官,……更名至忠。至忠嘗為契丹中書舍人,得罪宗真,挺身來歸,言慶曆以前契丹事甚詳。”趙志忠于慶曆元年(1041年)八月叛遼投宋,撰有多種介紹遼朝情況的雜史、筆記、輿圖等,其中最重要的一種是嘉祐二年(1057年)四月獻上朝廷的《虜廷雜記》十卷,宋人有關遼朝的許多知識都來自于此書。

《東齋記事》所稱《實錄》即《仁宗實錄》,《仁宗實錄》由王珪、範鎮、宋敏求奉诏編纂,成書于熙甯二年(1069年)七月。據範鎮說,他曾将趙志忠所述青牛白馬的傳說寫入《仁宗實錄·契丹傳》,但後來被王珪(禹玉)删去了。另據範鎮介紹,他在陳州時,還與時任開封府扶溝縣知縣的趙志忠通信讨論過青牛白馬的問題,——這大概是治平三年(1066年)的事情。

從宋代文獻來看,宋人有關青牛白馬的記載,都是或直接或間接地來自于趙志忠。除上引《東齋記事》外,這一故事還見于兩種宋人着作,一是《類說》,一是《東都事略》。曾慥《類說》卷二二“青牛白馬”條與《東齋記事》的文字相當接近,此書系抄撮群書而成,我懷疑這條内容就是抄自《東齋記事》。《東都事略》卷一二三附錄一《契丹傳》的記載則與《東齋記事》略有不同:“初,契丹之先,有一男子乘白馬,一女子駕灰牛,相遇于遼水之上,遂為夫婦,生八男子,一男子即大賀氏也。八子為八部。”這或許是出自《虜廷雜記》,但更有可能是出自《兩朝國史·契丹傳》。

契丹國志

最後需要讨論的是見于《契丹國志》卷首《契丹國初興本末》的一段文字:“古昔相傳,有男子乘白馬浮土河而下,複有一婦人乘小車駕灰色之牛,浮潢河而下,遇于木葉之山,顧合流之水,與為夫婦,此其始祖也。是生八子,各居分地,号八部落。……立遺像(原注:始祖及八子)于木葉山,後人祭之,必刑白馬殺灰牛,用其始來之物也。”《契丹國志》是元人所作僞書,但其成書早于《遼史》,上述記載應該是取資于宋代文獻。

從這段引文本身來看,也能夠說明一點問題:凡有關青牛白馬的記載,遼朝方面的史料均作“青牛”,而宋朝方面的史料均作“灰牛”,《契丹國志》則同于後者。所以不妨将《契丹國志》的這條史料也列入趙志忠《虜廷雜記》的系列。

在青牛白馬的故事形成為文本之前,它顯然已經在契丹人中間流傳了很久。那麼這一傳說究竟出現于何時?趙志忠認為這個故事發生的時代大約相當于秦漢時期,不過是姑妄言之,故範鎮就不以為然。蔡美彪先生提出這樣一種推斷:“這個傳說顯然沒有他們的曆史那麼古老,至多是反映着父權制時代遷來這裡的一段記憶,……我們可以推斷,傳說的産生,當是在北魏初年或者較早一些時候。”這個推論從時間上來看仍嫌太早,因為北魏時代的契丹部落主要遊牧于白狼水(今大淩河上遊)一帶,還沒有遷至潢河和土河流域。

台灣學者王民信先生則認為青牛白馬的故事最早不會早于開元、天寶之際,最晚可以晚到阿保機時代,并對這一故事的産生背景做了如下解釋:在阿保機取代遙辇氏擔任可汗之後,“畏懼他部人不服,遂捏造‘神人’、‘天女’的故事,以示叠剌與回纥人的合作完全是順天應人”。按他這種解釋,似乎認定了“青牛白馬”是阿保機時代憑空杜撰出來的故事。此說帶有較多的臆想成分,青牛白馬是契丹人的圖騰崇拜,像這樣一個流傳甚廣、影響深遠的傳說,很難相信是由阿保機随意編造出來的;況且從“神人”、“天女”的故事聯想到叠剌部與回鹘人(指述律後)的合作,也未免有些牽強附會。

田村實造認為,從青牛白馬故事中所包含的契丹人住地、八部同源說和木葉山信仰三個要素來看,這則傳說大緻出現于公元8世紀中葉。我覺得這個意見比較可取。其一,既謂神人、天女生八子而衍生為八部,則理應在唐初大賀氏八部部落聯盟形成以後(所謂的“古八部”是後起的說法,7世紀以前的契丹未必正好是八部,而且在契丹形成部落聯盟之前也不大可能有八部同源的意識);其二,契丹人遷至潢河和土河流域大概是在開元、天寶間,所以這一傳說隻能是在這之後形成的,但決不會晚到阿保機時代。

遼史

青牛白馬故事中乘白馬浮土河而下的神人,就是傳說中的契丹始祖奇首可汗。《遼史》曰:“契丹之先,曰奇首可汗,生八子。其後族屬漸盛,分為八部,居松漠之間。……潢河之西、土河之北,奇首可汗故壤也。”《遼史》卷二《太祖紀·贊》說:“奇首生都菴山,徙潢河之濱。”都菴山不知在何處,《遼史·地理志》上京道龍化州下謂“契丹始祖奇首可汗居此,稱龍庭”雲雲,想必都菴山與龍化州不會相去太遠。太祖七年(913年)六月甲申,“上登都菴山,撫其先奇首可汗遺迹,徘徊顧瞻而興歎焉”。可見這一傳說也是由來有自的。

“奇首”在契丹語中究為何義,目前還無法給予解釋。乾隆朝官修《遼史語解》根據滿洲語将此詞改譯為“奇善”,謂“奇善,鮮明也”,正所謂強為解人。方壯猷先生則謂奇首之“奇”與契丹之“契”音通,并解契丹之“丹”為“斯坦”,大概是将“契丹”一詞理解為“奇首之領地”了吧。這恐怕比《遼史語解》的附會更不着邊際。

學界普遍認為,青牛白馬是契丹人的部落圖騰。但它們究竟具有什麼象征性意義呢?《遼史》卷七一《太祖淳欽皇後傳》記有這樣一個故事:“(淳欽皇後)嘗至遼、土二河之會,有女子乘青牛車,倉卒避路,忽不見。未幾,童謠曰:‘青牛妪,曾避路。’蓋諺謂地祇為青牛妪雲。太祖即位,群臣上尊号曰地皇後。”田村實造根據這條史料,指出青牛代表地祇,象征女性;白馬代表天神,象征男性。我們從遼代文獻中可以找到更多的證據來支持這種觀點。

後世影響

在契丹本民族的曆史傳說中,最廣為人知的是青牛白馬的故事。早在1930年代,日本學者田村實造就對這一傳說進行了初步的梳理,80年代國内學者也曾撰文探讨過這個問題,但今天看來仍有進一步研究的餘地。

雖然關于青牛白馬的具體闡釋還存在分歧,但誰也不否認它對契丹人所具有的圖騰崇拜的意義。以青牛白馬作為祭祀時的犧牲,是契丹人的一種傳統習俗。《遼史》曰:“每行軍及春秋時祭,必用白馬青牛,示不忘本雲。”《契丹國志·契丹國初興本末》謂遼朝立奇首可汗及其八子遺像于木葉山,“後人祭之,必刑白馬殺灰牛,用其始來之物也”。從這些記載中可以清楚地看出青牛白馬所具有的原始宗教信仰形态下的圖騰崇拜性質。

在契丹禮俗制度中,以青牛白馬祭天地是一種很隆重的大典。遼朝前期,凡國有大事,尤其是兵戎之事,照慣例都要行此祭禮。《遼史》卷三四《兵衛志》(上)說:“凡舉兵,帝率蕃漢文武臣僚,以青牛白馬祭告天地、日神,惟不拜月,分命近臣告太祖以下諸陵及木葉山神,乃诏諸道征兵。”宋代文獻中也有一段與此類似的記載:“将舉兵,必殺灰牛、白馬,祠天、地、日及木葉山神。”又《遼史》卷五一《禮志》記皇帝親征儀曰:“将出師,必先告廟,……刑青牛白馬以祭天地。”直到西遼時代仍能看到這種傳統的孑遺,耶律大石康國元年(1134年)三月遣兵東征時,即“以青牛白馬祭天”。

從遼代文獻來看,以青牛白馬祭天地當是契丹人的一種古老的傳統禮俗,并不是遼朝建國以後的發明。《遼史》中有關這種祭儀的最早記載,見于《太祖紀》太祖七年(913年)五月丙寅,當時遼朝尚未建國。實際上,這種祭儀很可能是自遙辇氏時代以來相沿已久的舊俗,隻不過當時沒有留下記載罷了。

據馮家升先生統計,遼朝用青牛白馬祭天地者共計24次,其中太祖朝3次,穆宗朝1次,景宗朝6次,聖宗朝12次(實際應為11次),另西遼德宗朝2次。值得注意的是,自聖宗統和二十三年(1005年)以後直至遼朝末年,包括興宗、道宗、天祚帝三朝在内,卻再也看不到這種記載,這當作何解釋?馮氏認為這與契丹人的佛教信仰有關。遼朝佛教的發達,聖宗時期是一個分水嶺。遼朝前期,契丹族甚至有人殉之俗,而自聖宗統和以後,卻屢屢見到禁止殺生的诏令。

從馮文的統計結果中可以看到,遼朝前期除了以青牛白馬祭天地之外,也常以黑白羊或其它野獸野禽作為祭祀的犧牲,而興宗、道宗、天祚帝三朝卻僅有一次用動物(黑白羊)祭天地的例子。這說明馮家升先生的解釋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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