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頌

郭頌

男高音歌唱家
郭頌,1931年生,遼甯沈陽人。畢業于鶴崗高級職業學校,在大回落子、二人轉、單弦等民間藝術的熏陶下長大。他的歌聲裡總是透着開闊的、爽朗的東北黑土地味道。[1]1972年加入中國共産黨。曆任黑龍江省歌舞團獨唱演員、團長,中國文聯第四屆委員,中國音協第三屆理事、黑龍江分會副主席。是第三、四屆全國人大代表。以演唱東北民歌著稱。作品集有《郭頌創作歌曲選》,以《新貨郎》、《烏蘇裡船歌》等佳作,為代表的黑土地民歌藝術成功地引領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巅峰。2016年5月19日郭頌去世,享年85歲。
    中文名:郭頌 外文名: 别名:郭增發 性别:男 出生年月:1931年 國籍:中國 去世年月:2016年5月19日 出生地:遼甯沈陽 畢業院校:鶴崗高級職業學校 職業:民歌演唱家 代表作品:《新貨郎》、《烏蘇裡船歌》、《我愛這些年輕人》

早年經曆

郭頌,1931年生于遼甯沈陽,中學時代顯露音樂才華,參加獨唱、擔任大合唱指揮,也唱東北大鼓、河南墜子。1950年高級職校畢業後為中學音樂教員。1953年調人松江魯藝文工團當獨唱演員,曾從師俄籍女高音阿恰依。1961年到上海聲樂研究所學習聲樂。曆任黑龍江省歌舞團獨唱演員、團長,中國文聯第四屆委員,中國音協第三屆理事、黑龍江分會副主席。是第三、四屆全國人大代表。他以演唱東北民歌著稱,曾創作、演唱了《新貨郎》、《烏蘇裡船歌》、《我愛這些年輕人》、《越走越亮堂》、《串門》、《甜透了咱心窩》、《山水醉了咱赫哲人》、《笑開了滿睑花皺紋》、《大頂子山高又高》、《月牙五更》、《王二姐思夫》、《瞧情郎》、《迷人的夜晚》等作品,共創作歌曲50餘首。有媒體評價,他将“黑土地民歌藝術成功地引領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巅峰”。2016年5月19日上午,著名歌唱家郭頌去世。

人物簡曆

1950年高級職校畢業後為中學音樂教員。

1953年調人松江魯藝文工團當獨唱演員,曾從師俄籍女高音阿恰依。

1956年7月,在第一屆全國音樂周上,演唱了由他整理、改編的東北民歌《丢戒指》并在全國音樂舞蹈會演中演唱了經他改編的東北民歌《看秧歌》。後曾與世界著名的美國四人歌唱家羅伯遜在倫敦同台演出。

1961年到上海聲樂研究所學習聲樂。之後他相繼創作、演唱了《新貨郎》、《烏蘇裡船歌》、《我愛這些年輕人》、《越走越亮堂》、《串門》、《甜透了咱心窩》、《山水醉了咱赫哲人》、《笑開了滿睑花皺紋》、《大頂子山高又高》、《月牙五更》 《王二姐思夫》、《瞧情郎》、《迷人的夜晚》等,共創作歌曲50餘首。

1984年參加中央電視台春節聯歡晚會,演唱了《甜透了咱心窩》。出版了《郭頌創作歌曲集》、其中,《烏蘇裡船歌》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選為亞洲聲樂教材,電視台為他錄制了藝術片《垂向大地的谷穗》。曾任黑龍江歌舞劇院名譽院長。中國文聯第四屆委員,中國音樂家協會第三、四屆理事,省音協副主席,第三屆全國人大代表,第五、六、七屆省人大常委。曾多次出國訪問演出。

藝術人生

戰亂裡來

1931年9·18事變期間,郭頌生于沈陽大北門外,母親臨産的那些日子正好趕上了日本鬼子連夜偷襲北大營,滿地炮彈橫飛,用郭頌老母親的話來講,就是北大營的大炮,硬生生地把郭頌給轟到了這個世上。後來有人開玩笑說,郭頌後來對聲音那麼敏感,對音樂那麼癡迷,是不是也跟出生時聽慣了日本鬼子的大炮有關,郭頌聽了卻一笑而過,并不作答。郭頌的父母都是貧苦的農民出身,家境比較貧寒,父親早年隻以賣豆腐維持生計,後來更是因躲避戰亂而輾轉到了錦西,生活可謂是舉步維艱。雖然生活寒微,但是父親卻有着吹蕭的一門愛好,而他的哥哥,也更是喜歡唱幾口戲曲段子,原來關于他的音樂啟蒙,本是受了點家庭淵源的熏陶,而并不是與生俱來,跟那日本鬼子的炮彈,則更是扯不上邊兒了。

郭頌在讀小學的時候,曾得益于一個老師的指點,這個老師叫常之路,他上課的時候,就經常會把一些音樂方面的專業知識教授給大家,讓大家練習,而對此特别感興趣的郭頌,則更是受益匪淺,打下了一個很良好的音樂基礎。此期間音樂成績突出的郭頌,文化課反而是稀松得很,尤其是以數學一項最甚,還曾因為整天醉心于樂譜知識,而在數學課堂上鬧出大笑話。那是在某一堂數學課上,老師讓他回答一道簡單的算術題,結果他硬是把3+4=7這樣的題,給讀成了“咪加發等于西……”結果惹得大家夥哄堂大笑,老師則更是哭笑不得。

這樣的例子似乎有很多,以至于郭頌自己都搞不懂這樣的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往往在讀樂譜多來咪發臊拉西的時候,他的反應能力就高得驚人,而一到去讀數字1234567的時候,他就暈了腦袋鬧出笑話。

郭頌是在位于黑龍江省的鶴崗地區讀的中學,那時候他并沒有想到自己有天會以唱歌作為職業,而着實是想當個工程師,小的時候,父親就督促他努力學習,千萬别學自己幹做豆腐這一行,所以他的腦袋裡就埋下個意念要當工程師,結果到了鶴崗了之後,就越來越發覺自己沒有半點數學天分,隻有在學校裡搞一些文藝活動的時候,才有用武之地。唱歌、賽歌、教歌、拉歌,他以一己之力把學校文藝團體搞得是生龍活虎,所以校長硬是看中了他,把他安排到了鶴崗高級附屬學校當了三年音樂老師。

改名郭頌

郭頌原名郭增發,有着祈望增産發财的吉祥寓意。給他改名字并且在他的人生之路上起了重大作用的,是他的一位好友——洪鈞。

洪鈞是黑龍江省佳木斯文工團裡調轉出來的,那時候的佳木斯叫合江,洪鈞當年是從延安來支援東北文藝建設的老革命,一直都在合江文工團工作,他能歌善舞,學識淵博,後來被安排在鶴崗附屬中學裡擔任語文教員,不光視郭頌為知己,還幫助郭頌寫了不少脍炙人口的東北民歌。郭頌的音樂之路還得益朋友洪鈞的鼎力相助。朋友洪鈞不僅主張他将原名郭增發改為郭頌,而且還鼓勵他在業餘時間搞合唱,并努力通過自己的關系,把郭頌推介到搞音樂的老同事那裡,郭頌的才華得到認可,并開始了自己的專業歌手之路,于1953年調入黑龍江省文工團。當時審美取向趨向于“高雅”,郭頌被看作隻會唱小調的演員,被人看不起,認為唱民歌小調的低級下流。他那時雖然舉步維艱,卻意志堅定地将自己的路走了下來,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個時候是“傻小子睡熱炕———全憑火力壯”,全憑借一股子拼勁。

1952年,那時候洪鈞鼓勵郭頌在業餘時間搞合唱,還親自給他擔任指揮,後來在搞一個大合唱的時候,洪鈞叫他唱《黃河頌》,後來洪鈞就堅持主張給他改個名,說以後就别再叫郭增發了,幹脆就叫郭頌,所以以前的郭增發就搖身一變為了郭頌。因為洪鈞以前曾經在合江文藝文工團工作,所以就努力通過自己的關系,把已經成熟起來的郭頌推薦到自己的老同事那裡,那時候李傑夫搞了一個歌劇叫做《星星之火》,其中有一首歌曲就是後來被廣為傳唱的《革命人永遠是年輕》,也就是歌劇裡男主人公教女生唱的那一段歌曲,洪鈞特别希望郭頌能夠通過這個機會,去親自觀摩一下學習學習,所以就親自寫了一封信把郭頌推薦到了哈爾濱,讓他去争取機會。

正是在那時候,郭頌結識了整台歌劇的指揮蘇陽與劉朱,與黑龍江文藝隊的歌舞隊隊長鄭世春,他們後來曾到鶴崗去演出,聽到了郭頌的歌,欣賞得不得了,感覺他身上的才華實在不能被埋沒在這邊遠的煤鄉裡,所以後來就千方百計地要把要郭頌調到省裡,鶴崗附屬中學的董世為校長一開始還不想放人,後來經過談判,就從哈爾濱再專門給派去了一位音樂教員,硬是把郭頌換到了哈爾濱,就這樣,郭頌才開始了自己的專業歌手之路。

路遇貴人

沒有接受過正規音樂教育的郭頌在同事洪鈞老師的引薦下,在1953年調入黑龍江省文工團(當時叫“松江省魯藝文工團”)。當時正是“土洋之争”盛行的時候,團裡很多人都願意學習小提琴、美聲唱法,審美取向趨向于“高雅”。郭頌被看作隻會唱小調的演員,被人看不起,認為唱民歌小調的低級下流。他那時候雖然舉步維艱,卻意志堅定地将自己的路子走了下來,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那個時候是“傻小子睡熱炕—全憑火力壯”,全憑借一股子拼勁。

他也跟一位俄僑學習美聲唱法。但是在演出中他發現《藍藍的天上白雲飄》、《歌唱二郎山》這一類歌曲在基層演唱時沒有什麼反響,相反《丢戒指》、《王二姐思夫》這一類歌曲在基層演出的時候大受歡迎,于是他在演唱歌曲和創作歌曲的時候認定:歌裡要有故事、有人物,有表演。這幾個要素成為他在文革以前紅極一時的不二法寶。

53年這一年正趕上東三省音樂舞蹈彙演,他演唱的《丢戒指》等東北民歌受到馬可、李劫夫等老一代音樂前輩的肯定。他們要郭頌堅持把東北民歌唱下去,這時他在文工團乃至東北文藝界的地位得到了初步認可并且有了強大的群衆基礎,那個時候,郭頌俨然已經通過無線電收音機的傳播形式,成為了新崛起的民間大紅人。

在1956年第一屆全國音樂周上,郭頌靠東北民歌《丢戒指》而轟動整個音樂周,在後台他第一次結識了仰慕已久的王昆,王昆對他說:“你的歌很有特色,有這麼強烈的民衆反響,真是不簡單,以後你一定要走這條路……”這個事件成為他的一個新的起點。從此以後郭頌的歌唱道路上總能看到王昆的影子,正是在王昆的推薦下,才有了随後郭頌在各種舞台上頻繁展示的機會。用郭頌自己的話說“這是我的貴人”。 

也就是在這次的音樂周上,由于表現突出,郭頌與其他的一些專業演員被邀請到中南海懷仁堂為中央首長演唱,這個來自黑土地豆腐作坊的孩子得到了國家級的肯定,他的事業從此走上巅峰,但是,誰曾想到,他的厄運,也随之而來。這一年,郭頌26歲。

患難真情

在特殊的年代,郭頌被下放到了農村改造,生産隊的老百姓們一邊把一直喜愛的老郭接到家裡款待,一邊給一家上下安排好了生活所需。可以說農民朋友們的信任與熱情,讓深遭迫害的老郭受寵若驚,更讓他堅定了自己紮根在農村為社員們唱歌的基本信念。在田間勞動中,為了答謝大家夥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總是要破禁唱上幾嗓子,給大家解悶。結果就在這禁令的破除後,意外的收獲也接踵而來,老郭在生産隊入了黨,這在當年可是光榮的大喜事啊。

在生産隊時,郭頌還能得到社員們的一些保護,不至于受到太多苦,但是一到了五七幹校裡,卻沒有那麼好運了。當時為了突出改造的積極意識,老郭被指派到了五七幹校去深化學習,其實就是到山裡的采石場裡砸石頭、鑿炮眼,是個又苦又累危險系數極高又沒有安全保障的苦差使。

那時五七幹校有好幾千人,在領導的動員下到疙瘩山采石,一到了那艱苦的荒山地界,戰友們對老郭也特别地關心,因為什麼呢,是因為校部給了一個指令,告訴他們,郭頌要在最危險的地方勞動,要去打炮眼。

那可是個吓人的活,一個人站在那裡用扶着鋼釺,錘打一下轉一下,這邊一人用碗大的鐵錘輪圓了膀子往上砸,一下打不準就一定會傷到手,把手給砸爛。那時候郭頌的手經常會被砸到鮮血直流,但是又必須得端正态度繼續上,跟戰友們說:“沒有關系,忠于毛主席,繼續砸……”

于捷是郭頌在那個時候的搭檔,經常替老郭扶釺子,而老郭也經常是一個不留神就把錘子砸到他的手上,但是于捷卻特别同情他,根本沒有在總結會上打報告。那個時候雖然有這麼多左的壓力,但是很多同志還是對老郭關心的于捷就是這麼一個人,雖然手總是被砸壞,卻從不在會上坑害老郭,要知道,如果事情鬧大,被扣上迫害革命同志的罪名,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每天放炮炸石頭時,填炸藥放導火索,以及排除啞炮危險,都要老郭親自上。要知道炸藥的導火索隻有兩米,着起來大概有個四五十秒鐘吧這個時間,安放了炸藥點完後就要跑,如果其它的都爆了,但剩下的沒響,那就得老郭上去排除。生活,就這樣在危險裡艱辛熬過。

農村是郭頌的避風港,這裡的人給予他信任,更給予他最需要的人格尊重。身陷囫囵的老郭,把生産隊裡的新朋友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而生産隊裡的社員們,當然也一樣。村子裡有個老大娘要病故了,在彌留之際要見老郭一下,要聽到他的歌,老郭聽說後二話沒說,冒着傳染病的危險就去了,老太太得嘗所願,安心地合了眼,而郭頌即時則得悟出了人生的價值與意義,立志要讓老百姓們每天都能聽到自己的歌。

屯裡的黃大嫂得了肝昏迷,老郭硬是冒着染上傳染病的危險把他送到工人醫院去,到了工人醫院,一看是傳染病,說什麼也不收,郭頌就樓上樓下地奔走,滿足大夫們的要求一遍一遍地給他們唱歌,才把那些人感動。人說非親非故,老郭這是不是有毛病,拿自己的生命跟着開玩笑,可老郭堅信,這都是自己身邊的親人,無論如何也要對得起人家每天對自己這份厚愛,即便是陪上了性命,也值得。

種下遺憾

周總理要聽郭頌唱歌,所以郭頌得以回到黑龍江省歌舞團,後來平了反,重新安排了家人,可他自己卻怎麼也沒高興得起來,也許,是這麼多年的政治風波把自己搞得怯懦了,也麻木了,但是惟獨真誠的信念沒有變,而那樸實的個性,也一樣。

一轉眼,這光景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是卻依然讓人曆曆在目。郭頌不僅又重新站了起來,而且也再沒有被任何突如其來的困難打倒。但是,隻有一件事例外,這件事不僅僅讓郭頌一提起來就激動不已,更是流下眼淚,要知道,經曆過無數運動摧殘的他沒有被任何困難折磨得流淚,然而例外的,卻僅隻為了一首歌。

當年與李秀田的合作,讓《新貨郎》、《越走越亮堂》等歌曲紅遍了全中國,而最不可思議的還當數《烏蘇裡船歌》,它經郭頌的創作與演繹,不僅被傳唱了幾十年不衰,還一舉被收錄到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文化教材當中。

但是一心想推廣北方民族藝術,打撈赫哲人原始情懷的郭頌,卻被人家給告了。

1992年到北京以後,他專心從事歌唱事業,但是沒想到唱了一輩子的《烏蘇裡船歌》卻讓他成了被告,赫哲族人說他侵權,擅自把這首歌說成是自己的創作。對此,老郭有說法,但是卻在當今的社會顯得是那麼的蒼白單薄。兒子說他一下老了很多,這是他一生中最搓火的事。最後官司的結果雖然是各打五十大闆(著作權歸郭頌和另外兩位合作者,但必須标明是根據赫哲族民歌改編),但是他心還是覺得委屈,他認為幾小節相似的旋律,損害的是他一生的名譽,這在自己的人生中種下了無法彌補的遺憾,自己即想來也有臨終的那一天,一定不會感到安心。

遺憾,留給這周折輾轉的人生,算是個能夠給予人們以回憶動力的創痕吧!已經走過74個春秋的郭頌老師,必然會在他一生為之傾注的民歌藝術當中,尋找回自己曾經青春激越的那份情懷,來抹平這份突如其來的創傷。

2004年,雪花催促着寒冬的腳步,帶走了人世間大半的溫情,讓人為之唏噓,但在郭頌那激情不改的黑土地民歌歌聲中,我們還是感受到了一種來自于煤鄉的熾熱力量,把這份被時令強加過來的寒意,抖落得幹幹淨淨。

但願這不老的歌聲,能夠陪伴我們走過這個難挨的冬天,而身心疲憊的郭頌老師,也能讓自己的那份被保留下來的激情,把自己的藝術人生繼續書寫下去,象那婉轉而跳躍的民歌腔調一樣,隽永而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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