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線無戰事

西線無戰事

雷馬克著長篇小說
《西線無戰事》(德文原名:Im Westen nichts Neues,英文原名:All Quiet On The Western Front)是埃裡希·瑪利亞·雷馬克創作的長篇小說,1928年發表在《福斯報》,翌年單行本出版,共分十二章。《西線無戰事》以一戰中西面戰線川為曆史背景,以第一人稱的手法講述了主人公保羅·博伊默爾和同學受到校長坎通列克及其沙文主義的煽動,滿懷着狂熱的“愛國主義熱忱”投人到了這場所謂的“保家衛國”的戰争中。在持續四年的戰争裡,他目睹了可怕的傷亡以及戰争對人類肉體和心靈的摧殘,見證了戰争的非人道性。起初的“愛國主義狂熱”蕩然無存,留下的僅僅是肉體的傷痛和對德國軍國主義以及參戰目的的質疑。雷馬克筆下沒有富麗堂皇的軍容和壯觀的戰争場面,隻有恐怖、殘酷、肮髒的戰場。
    書名:西線無戰事 作者:(德)埃裡希·瑪利亞·雷馬克 外文名稱:Im Westen nichts Neues 創作年代:1928年 作品出處:《福斯報》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字數:152000

内容簡介

故事通過主人公保羅·博伊默爾的第一人稱叙述展開。博伊默爾和他班上的同學在長期接受老師們灌輸的所謂“英雄氣概”、“神聖責任”和“祖國”這些愛國主義口号後,自願報名入伍。他們在接受短期訓練後開赴西線戰場。在第一次雨點般的炮火中,那些陳詞濫調的口号即被炸飛了。青年人的理想主義抵抗不住連天的炮火和壕溝裡野蠻的搏殺。他們的幻想破滅了。他們的惟一動力就是活下去,他們的精神支柱就是在前線的共同命運中形成的友誼。

1917年初秋,博伊默爾所在的二連在戰鬥中遭到重創,傷亡慘重。在後撤到離前線九公裡處時,該連已從一百五十人減少到八十人。博伊默爾和夥伴們到野戰醫院探視一個截去了一條腿、活不了多久的夥伴。不久,二連又被派往前線。博伊默爾等八個人到了一座公墓上,即遭到毒氣襲擊和重炮猛轟。墓地成了廢墟,棺材和屍體被抛起。每具被炸的屍體都救了一個士兵的生命。博伊默爾在絕望中尋找掩蔽處,在一個被榴彈炸開的墓穴中的一口裂開的棺材下匍匐。他在受傷者、陣亡者和支離破碎的屍體中間躲過了炮火。

在前線,博伊默爾和他的夥伴們又遇到在新兵受訓期間殘酷折磨他們的軍士。那軍士仍想作威作福。博伊默爾等人在夜裡用床單蒙着他的頭把他痛打一頓,從而報了仇。在前線,面對着死神,往昔無情地虐待士兵、慣于吹牛皮的軍士卻表現得膽小如鼠。

接連幾天,法國軍隊的炮火像雨點一樣灑落在二連陣地上,随後他們發動了猛攻。博伊默爾等八個人堅守壕溝,進行殊死的抵抗,終于保住了性命。但是,二連在被别的連隊替換下來時,隻剩下三十二人。他們被送到比較偏遠的後方一個兵站進行改編。這其間,博伊默爾和他的兩個夥伴曾在夜間攜帶自己的軍糧,遊過宿營地旁的一條運河,到河對岸餓壞的法國姑娘處尋歡作樂。接着博伊默爾回鄉休假兩周。盡管家裡一切陳設依舊,一家人都熱情地歡迎他歸來,問長問短,但他的表現卻令人吃驚。父親不理解他為何閉口不講戰事,中學校長對他缺乏愛國主義熱情感到失望。戰争的經曆已經把這個青年摧垮了,使他無法适應“正常的”生活了。博伊默爾也發覺自己被毀了,懊悔自己回鄉休假。休過假後他先去了野外營地。在看守俄國俘虜時,他把自己的香煙分給他們。他認識到,俄國人并不比折磨士兵的德國軍士壞。

四星期後他回到前線。他對戰争不願多想。他和夥伴們感到,大家如不去想它,戰争的恐怖還能夠忍受。在又一次激烈的戰鬥中,博伊默爾受了傷。1918年夏天,他又上前線,目睹敵軍的力量強大了,還用坦克進攻,德軍傷亡慘重。到了秋天,博伊默爾在前線的七個同學中,隻剩下他一個。他孤獨,沒有希望。1918年10月他陣亡,那天“整個前線是如此平靜和沉寂,所以軍隊指揮部的戰報上僅僅寫着這樣一句話:西線無戰事”。

小說着重描寫的八個人物中,先後有五人陣亡,一人截肢後回鄉,一人在潛回德國時被憲兵抓獲送交軍事法庭。隻有一向樂天的恰登活着,并出現在續集《歸來》中。

創作背景

20世紀初,世界各帝國列強無一不卷入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這是一場非正義的、帝國主義掠奪性質的戰争,是人類曆史上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對世界的經濟、政治格局産生了深遠的影響。因此,一戰也成為20世紀2、30年代歐洲叙事文學的中心主題。這場戰争不僅傷亡巨大,同時也給西方傳統的價值觀和心理帶來了空前的沖擊。

埃裡希·馬裡亞·雷馬克1916年應征入伍,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在戰争中,他受了重傷,戰争結束10年後,他發表了描述德國普通一兵戰争經曆的小說《西線無戰事》,一年後其英文版本問世。《福斯報》于1928年11月8日開始連載《西線無戰事》,小說連載于12月9日結束。

人物介紹

    保羅·博伊默爾

    主人公博伊默爾是這群“迷惘”一代的代表。他們滿懷熱情地投人到戰争中去,并錯誤得将戰争理想化和浪漫化。認為作為國家一員,獻身戰争是無尚光榮的使命,更是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這種戰争理想化的觀點在最初的新兵培訓中便被逐漸消磨,這些士兵們變得冷酷、無情、猜疑、好鬥甚至消極:“我們應該成為什麼?……這場戰争毀了我們的一切……我想,我們已經失敗了。”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光榮感和使命感蕩然無存,留下的隻是痛苦和死亡。

      斯坦尼斯勞斯·卡特欽斯基

      保羅連隊的一名士兵,也是保羅在軍隊中最好的朋友。大家叫他卡特。小說開始時,他已經40歲了,已在家鄉成立了家庭。他足智多謀,富于創造性,隻要他和朋友們需要,他總可以找到食物、衣服與毛毯。

        阿爾貝特·克羅普

        保羅的同班同學,與保羅一起在第二連服役。他是個聰穎智慧、善于思考的年輕人。他是保羅戰争期間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他喜歡分析戰争的起因,引出了小說很多最重要的反戰情緒。

          米勒

          保羅同班同學,腳踏實地,講求實際。在二連,他不斷向朋友們提問,問他們戰後的個人打算。

            恰登

            保羅在二連的朋友。他是個削瘦而結實的年輕人,胃口極好。他對希默爾施托斯軍士充滿怨恨。

              坎托雷克

              戰争爆發前,是保羅所在高中的一個華而不實、愚昧無知、專橫跋扈的老師。他對保羅與同學施加了極大的壓力,讓他們應招入伍,履行“愛國主義義務”。

              作品影響

              《西線無戰事》一經出版就引起轟動效應,先後被譯成29種文字,尤其受到當地青年的歡迎,被認為是一戰時期被毀滅的德國青年一代的控訴書。這部小說因對戰争本質的深刻思考,奠定了作家雷馬克在德國文學和世界文學中的重要地位。

              《西線無戰事》于1929年1月31日(一說1月29日)由柱廊出版社出版,第一次印刷五萬冊,一下子售罄。5月7日該書售出第五十萬冊。1930年6月1日售出第一百萬冊。該書已被譯為58種文字出版,總印數兩三千萬冊。

              作品摘錄

              我們已經不再是青年。我們不願再對這個世界發動進攻。我們是逃兵。我們躲開自己,躲開我們的生活。當我們才十八歲。剛剛開始熱愛這個世界,熱愛生活;然而我們不得不對它開炮。那第一顆打來的榴彈,擊中了我們的心坎。我們與行動、追求和進步隔斷了聯系。我們再也不相信它們了;我們相信戰争。

              作者簡介

              埃裡希·馬裡亞·雷馬克(1898-1970),德國現代著名作家,生于奧納布呂市,18歲應征入伍,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在西線經曆了許多戰役,先後五次負傷。戰後,他當過教師、會計、石匠、記者、編輯等。希特勒上台後,他受到迫害。39歲他流亡到美國,47歲加入美國籍,後又在美國和瑞士居住。主要作品有:《西線無戰事》、《歸來》、《三個夥伴》、《愛鄰人》、《凱旋門》。《生命的火星》、《生死存王的年代》、《黑色的方尖碑》、《裡斯本之夜》、《流亡曲》。其中《西線無戰事》是他的代表作。《西線無戰事》是他的第一部成功之作,創作于1929年,這部作品奠定了他在德國乃至世界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

              作品鑒賞

              作品主題

              在這部小說的的前言中,雷馬克闡明了此書的目的既不代表内心的自白,也非對于某個國家戰争行為的控訴,而是給讀者呈現了那一代沒能逃脫彈片襲擊的人們的悲慘命運。他們不明戰争的目的性,受到蠱惑而卷入其中。對于炮火的襲擊,他們是渺小的、可憐的,甚至是無助的。而對于那些戰争的幸存者,持續四年的戰争是迷惘的、痛苦的、不堪回首的年代:“自從我們來到這裡,之前的生活被徹底切斷,戰争将我們橫掃一空。”這場戰争對于年輕的士兵來說是生命的轉折點,戰争摧毀了他們内心的情感世界和曾經對于人生的積極理想。對于作者雷馬克,這些生逢戰争的人們是“迷惘”的一代。他們失去了傳統的價值觀、信仰和道德規範,失去了家庭生活乃至生命。

              雷馬克在《西線無戰事》中用沉郁、冷靜的筆不動聲色地頌揚了萌生于戰場、成長于炮火之下的人道主義情懷,這使雷馬克的叙事沒有淹沒在單向度的解構之中。它通過閃爍在戰場上和醫院裡的傷兵身上的人性之美,肯定了人道主義的價值,從而使他的叙事具有了建設性意義。這種建設性對政治野心家來說也許正是應當忽略和排斥的“破壞性”,但它對“人”、對于人類文明的進步的意義是不能忽略的。

              藝術特色

              戰争的英雄化和戰争的災難性是文學反思戰争的兩個截然相反的基本向度。戰争文學的深度和廣度常在這“一化”、“一性”的坐标軸上拓展。雷馬克通過普通士兵的視角,把戰争的殘酷寫到了極緻,這種極緻的表現不是靠典型化,不是靠象征或隐喻,而是靠對戰争局部的真實體驗與逼真再現。死亡問題成為戰場上的人們最切己的問題,死亡可能随時會擁抱戰士脆弱的生命,他們覺得“仿佛待在自己的墳墓裡,等待着被掩埋起來”。戰場上的偶然性使他們無法把握自己生命的下一秒鐘。他們上戰場前先已經看到了為自己準備好的棺材,而死後能得到一幅棺材卻又是一個巨大的奢望。

              在戰場上他們隻能把大地當作再給自己十幾秒生命的母親,屍體變成了他們逃避死亡的掩蔽物;結束苟延殘喘的生命(犬、馬的生命乃至人的生命)順理成章地成了最為人道的行為;在炮彈織成的網格底下,他們喘息在茫然無知的懸念之中;他們與腐屍為臨,與饑餓的老鼠為伍。在每一發炮彈和每一次死亡的研磨下,士兵的神經已近于崩潰;為了生存不得不把自己“變成不動腦筋的動物”,不得不使生命本能化、原始化,不得不以野獸的冷漠來獲取有利于保存生命的因素。“死亡”問題在小說中不是一個抽象的哲學問題,而是一個最現實、最核心的意象,一個随時可能被戳碎的可想而知的懸念,這個意象以其強大的統攝力維系着小說的叙事進程,死亡給生命帶來的恐怖彌漫小說的全篇。

              作者在文中多次采用回憶的叙事手法自然引人對主人公參戰前日常生活的描述,并将其穿插在前線炮火連天的主導型叙事序列當中。當激戰暫時告一段落、緊繃的精神得以喘息的瞬間,對過去的追憶摻雜着主人公痛苦的思考自然浮現,今昔對比截然不同的心境形成強烈反差,在刺痛讀者神經的同時也引發了人們對于戰争的強烈譴責和反思。

              《西線無戰事》最值得重視的當然是其叙事視角。這部作品的叙事視角是實現其叙事目标的關鍵所在。對于一場現代戰争,普通戰士的視角是最底層的視角,是與死亡最親近的視角,是最容易發現侵略戰争反人性所在的視角。同時,這個視角具有平民化的力度,具有無可辯駁的真實性體驗,具有掃蕩虛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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