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

林纾

中國近代男文學家
林纾,中國近代男文學家。譯著《巴黎茶花女遺事》,著作小說《黑奴籲天錄》。字琴南,号畏廬,福建福州人。自幼學習勤奮。1879年入縣學,1882年中舉。此後卻屢試屢敗,隻得放棄求取功名的夢想。1897年後任福州蒼霞精舍漢文總教習。1899年移居杭州後執教于杭州東城講舍。1901年舉家遷至北京,任金台書院講席。先後在五城學堂、京師大學堂、高等實業學堂和孔教大學任教,以講授古文、經學為主。1897年夏,受劉法歸來的王壽昌啟發,開始與别人合作譯書。他自己不懂外文,根據别人口譯,以古文筆法描摹成篇。第一部譯著《巴黎茶花女遺事》(法國小仲馬原作,現通譯《茶花女》)與王壽昌合作譯出,1899年問世。因其叙事新奇生動,譯筆凄婉傳神,受到讀者贊譽。1901年,又與魏易合易美國斯土活夫人)反映黑奴悲慘境遇的小說《黑奴籲天錄》(現通譯《湯姆叔叔的小屋》),亦産生了廣泛的影響,從此一發而不可收。自1903年在京師大學堂譯書局工作,同時承接商務印書館大量約稿後,一個以獨特方式專事小說翻譯的翻譯家出現在清末民初文壇上。在數十年的翻譯生涯中,共譯述了180餘種(共約1200萬字)西洋小說,其中包括世界名著40餘種。作為一位系統地向國内介紹外國文學的創始人,在近代中國文壇上影響甚大。1911年辛亥革命後,思想上傾向保守。五四時反對新思想、新文化的傳播,對白話文的推廣和普及尤其深惡痛絕,以至編撰小說進行恐吓辱罵,一直敵視五四新文化運動。[1]
    中文名:林纾 外文名: 别名:冷紅生 民族:漢族 出生地:福建福州 畢業院校: 職業:翻譯家,作家 代表作品:古文翻譯《茶花女》與《迦因小傳》 主要成就:創辦福建工程學院前身蒼霞精舍 字:琴南 号:畏廬 民族族群:漢 籍貫:福建閩縣 性别:男

人物經曆

林纾自幼嗜書如命,五歲時在私塾當一名旁聽生,受塾師薛則柯的影響,深愛中國傳統文學,從此與文學結下不解之緣。但由于家境貧寒、且遇亂世,他不得不為生計終日奔波。閑時他也不忘苦讀詩書,13歲至20歲期間校閱殘爛古籍不下兩千餘卷。

1882年對于林纾來說是關鍵而又具轉折性意義的一年:從一個窮秀才一躍成為江南赫赫有名的舉人。在擺脫貧困窘境的同時,他廣結師友、飽讀詩書。愛國心切的他,雖已過而立之年,卻不辭辛苦,七次上京參加禮部會試。原本一心報效祖國的林纾“七上春官,屢試屢敗”因而從此絕意于仕途,專心緻志地走上文學創作的道路。

1897年,已步入不惑之年的林纾捧着《閩中新樂府》和讓洛陽“一時紙貴”的《巴黎茶花女遺事》譯本開始了他遲來且豐碩的著譯生涯。然而,林纾涉入譯界卻是極為偶然的事,他的譯作如此暢銷也在意料之外。當時恰逢林纾母親去世,接踵而至又是妻子病故。魏翰、王壽昌等幾位好友為幫林纾走出消沉的困境邀他一同譯書。林纾起先再三推脫,最後才接受了這一請求。《巴黎茶花女遺事》得到國人相當的認可,從某種程度上激勵着林纾沿着翻譯文學作品的道路繼續走下去。

在短暫的72年生命裡,他不僅用一腔愛國熱血揮就了百餘篇針砭時弊的文章;用犀利、恰切的文筆完成了《畏廬文集》《諷喻新樂府》《巾帼陽秋》等40餘部書,成功地勾勒了中國近代社會的人生百态;而且在不谙外文的特殊情況下,與魏翰、陳家麟等曾留學海外的才子們合作翻譯了180餘部西洋小說,其中有許多出自外國名家之手,如英國作家狄更斯著的《大衛·科波菲爾德》、英國哈葛德的《天女離魂記》,俄國托爾斯泰著的《恨縷情絲》,西班牙塞萬提斯的《魔俠傳》,法國森彼得的《離恨天》,英國司哥特著的《撒克遜劫後英雄略》、笛福著的《魯濱遜漂流記》等。這些西洋小說向中國民衆展示了豐富的西方文化,開拓了人們的視野。它們牢固地确立了林纾作為中國新文化先驅及譯界之王的地位。至此,林纾被公認為中國近代文壇的開山祖師及譯界的泰鬥,并留下了“譯才并世數嚴林”的佳話。

個人生活

思想變化

戊戌維新前,林纾在福建每天和友人談新政,作《閩中新樂府》50首,反映了他當時的進步思想。像《村先生》《興女學》等,主張改革兒童教育,興辦女子教育,宣傳愛國思想:“今日國仇似海深,複仇須鼓兒童心。”(《村先生》)這種宣傳愛國的精神,在甲午中日戰争後更有發揚,像他所作《徐景顔傳》,就表揚海軍的為國犧牲。

林纾後來思想轉向保守,跟他始終主張維新、忠于清光緒帝的立場有關。辛亥革命後,他在《畏廬詩存·自序》裡說,“革命軍起,皇帝讓政。聞聞見見,均弗适于餘心”,“惟所戀戀者故君耳”。他雖然沒有在清朝做官,卻十谒光緒帝的陵墓。因此,入民國後,他和桐城馬其昶、姚永概相繼離開北京大學,并攻擊革命家章炳麟為“庸妄巨子,剽襲漢人餘唾”,“意境義法,概置弗講”(《與姚永概書》)為桐城派張目。

五四運動中,《新青年》雜志提倡以白話代文言,發自北京大學。林纾寫信給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若盡廢古書,行用土語為文字,則都下引車賣漿之徒所操之語,按之皆有文法”,“凡京津之稗販,均可用為教授矣。”(《答大學堂校長蔡鶴卿太史書》)從保守轉到反對“五四”新文學運動。

學術主張

林纾少孤,自雲“四十五以内,匪書不觀”。十一歲從同裡薛錫極問古文辭,讀杜詩、歐文務于精熟。自十三齡至于二十,“雜收斷簡零篇用自磨治”,校閱古籍不下二千餘卷。三十一歲結識李宗言,見其兄弟積書連楹,借讀且盡。非但經、子、史籍,凡唐宋小說家言也無不搜括。後由博覽轉為精讀。對生平所嗜書,沉酣求索,如味醇酒,枕籍至深。

林纾崇尚程、朱理學,讀程朱二氏之書“笃嗜如饫粱肉”,卻能揭露“宋儒嗜兩庑之冷肉,凝拘攣曲局其身,盡日作禮容,雖心中私念美女顔色,亦不敢少動”的虛僞性,嘲笑“理學之人宗程朱,堂堂氣節誅教徒。兵船一至理學懾,文移詞語多模糊”。他維護封建禮教,指責青年人“欲廢黜三綱,夷君臣,平父子,廣其自由之途轍”,還說“蕩子人含禽獸性,吾曹豈可與同群”,又敢把與封建禮教不相容的《迦茵小傳》整部譯出。

嚴複《甲辰出都呈同裡諸公》詩雲:

孤山處士音琅琅,皂袍演說常登堂。

可憐一卷茶花女,斷盡支那蕩子腸。

翻譯特色

林譯小說的譯筆有其獨自的特色和成功處。如所譯《撒克遜劫後英雄略》,頗能保有原文的情調,人物也能傳原著之神。《孝女耐兒傳》中,寫胖婦勸主婦之母為主婦出氣以重罰其夫一段,不僅原作情調未改,有時連最難表達的幽默也能表達出來。他的譯筆一般輕快明爽。

翻譯速度

林纾譯書的速度是他引以自豪的。口述者未畢其詞,而纾已書在紙,能一時許譯就千言,不竄一字。他是古文家,喜歡用古文義法來講他譯的小說。他贊美狄更斯“掃蕩名士美人之局,專為下等社會寫照”,善于“刻畫市井卑污龌龊之事”,善叙“家常平淡之事”(《孝女耐兒傳自序》),而用《史記·外戚傳》寫窦長君的話作比,認為《史記》中此等筆墨亦不多見。又說《紅樓夢》雖亦“善于體物,終竟雅多俗寡”。

通過與《史記》《紅樓夢》作比,賞識狄更斯的筆墨,為中國讀者打開了眼界。他在《不如歸序》裡,稱德富健次郎"夾叙甲午戰事甚詳。餘譯既,若不勝有冤抑之情,必欲附此一伸"。

又說:“纾年已老,報國無日,故日為叫旦之雞,冀吾同胞警醒。”這說明他翻譯小說,不光要把外國小說的藝術技巧介紹到中國來,更要把他的愛國熱誠,通過翻譯感動讀者。加上他憑着自己的文學素養,用來補有些原作的不足,使他的譯作竟勝過有些原作。他借助他人口譯來翻譯的小說,其中的成功譯作至今還具有生命力。

翻譯不足

林纾的翻譯亦被認為有不足之處。錢鐘書在收錄于《七綴集》中的《林纾的翻譯》一文中評論道:“林纾近30年的翻譯生涯,以1913年譯完《離恨天》為界,明顯地分為前後兩期。前期林譯十之七八都很醒目,後期譯筆逐漸退步,色彩枯暗,勁頭松懈,使讀者厭倦。”

主要作品

著作

林纾有《畏廬詩存》,卻删去了《閩中新樂府》。他自稱“吾詩七律專學東坡(蘇轼)、簡齋(陳與義);七絕學白石(姜夔)、石田(沈周),參以荊公(王安石);五古學韓(愈);其論事之詩則學杜(甫)”(《林畏廬先生手劄》)。他最推重自己的古文,批評康有為贈詩稱贊他的譯著,而不談他的古文是“舍本逐末”(同前)。

他自言在京與吳汝綸論《史記》為文之用心,深得吳之首肯。又推重吳汝綸評點《史記》“發神樞鬼藏之秘”(《桐城吳先生點勘史記讀本序》)。又稱吳始見其文,贊曰:“是抑遏掩蔽,能伏其光氣者。”(《贈馬通伯先生序》)他标榜桐城派,但其實他的古文跟桐城派并不相同。像《冷紅生傳》《蒼霞精舍後軒記》《趙聾子小傳》,都善于叙事抒情,寫得生動而有感情,或雜以诙諧,能感動人,不像桐城派文的謹嚴而較平順。

他的《畏廬文集》,于閑漫細瑣之處,曲曲傳情,與歸有光的文章相近。他自己也說:“六百年中,震川(歸有光)外無一人敢當我者。”(《林畏廬先生手劄》)晚年名高,好自矜張。或傷于蹇澀,不複如初集之清勁婉媚了。其實林纾的成就還在他的“林譯小說”,他的詩文和畫,都為譯著所掩。

翻譯作品

林纾翻譯小說始于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與精通法文的王壽昌合譯法國小仲馬《巴黎茶花女遺事》,二十五年一月在福州由畏廬刊行。這是中國介紹西洋小說的第一部,為國人見所未見,一時風行全國,備受贊揚。接着他受商務印書館的邀請專譯歐美小說,先後共譯作品180餘種。介紹有美國、英國、法國、俄國、希臘、德國、日本、比利時、瑞士、挪威、西班牙的作品。單行本主要由商務印書館刊行,未出單行本的多在《小說月報》《小說世界》上刊載。跟林合譯美英作品者有魏易、曾宗鞏、陳家麟、毛文鐘等,合譯法國作品者有王壽昌、王慶通、王慶骥、李世中等。

林纾譯得最多的是英國哈葛德,有《迦因小傳》、《鬼山狼俠傳》等20種;其次為英國柯南道爾,有《歇洛克奇案開場》等7種。林譯小說屬于世界名作家和世界名著的,有俄國托爾斯泰的《現身說法》等6種,法國小仲馬《巴黎茶花女遺事》等5種,大仲馬《玉樓花劫》等2種,英國狄更斯的《賊史》等5種,莎士比亞的《凱撒遺事》等4種,司各特的《撒克遜劫後英雄略》等3種,美國歐文的《拊掌錄》等3種,希臘伊索的《伊索寓言》,挪威易蔔生的《梅孽》,瑞士威斯的《□巢記》,西班牙塞萬提斯的《魔俠傳》,英國笛福的《魯濱孫飄流記》,菲爾丁的《洞冥記》,斯威夫特的《海外軒渠錄》,斯蒂文森的《新天方夜譚》,裡德的《吟邊燕語》,安東尼·霍普的《西奴林娜小傳》,美國斯托夫人的《黑奴籲天錄》,法國巴爾紮克的《哀吹錄》,雨果的《雙雄義死錄》,日本德富健次郎的《不如歸》。

林纾不懂外文,選擇原本之權全操于口譯者之手,因而也産生了一些疵誤,如把名著改編或删節的兒童讀物當作名著原作,把莎士比亞和易蔔生的劇本譯成小說,把易蔔生的國籍誤成德國等。即使這樣,林纾仍然譯了40餘種世界名著,這在中國,不曾有過第二個。

其他作品

林纾除翻譯小說外,文有《畏廬文集》《續集》《三集》,詩有《畏廬詩存》《閩中新樂府》,自著小說有《京華碧血錄》《巾帼陽秋》《冤海靈光》《金陵秋》等,筆記有《畏廬漫錄》《畏廬筆記》《畏廬瑣記》《技擊餘聞》等,傳奇有《蜀鵑啼》《合浦珠》《天妃廟》等。還有古文研究著作《韓柳文研究法》《春覺齋論文》以及《左孟莊騷精華錄》《左傳撷華》等。

人物影響

林纾的古文論,以桐城派提倡的義法為核心,以左、馬、班、韓之文為“天下文章之祖庭”,以為“取義于經,取材于史,多讀儒先之書,留心天下之事,文字所出,自有不可磨滅之光氣”。同時林纾也看到了桐城派的種種弊病,反對墨守成規,要求“守法度,有高出法度外之眼光;循法度,有超出法度外之道力”。并提醒人們,“蓋姚文最嚴淨。吾人喜其嚴淨,一沉溺其中,便成薄弱”;專于桐城派古文中揣摩聲調,“亦必無精氣神味”。他認為學桐城不如學左、莊、班、馬,韓、柳、歐、曾。并以為在學習中應知變化,做到能入能出。“入者,師法也;出者,變化也。”

林纾青年時代便關心世界形勢,認為中國要富強,必須學習西方。中年而後,“盡購中國所有東西洋譯本讀之,提要鈎元而會其通,為省中後起英隽所矜式”。他不懂外語,不能讀原著,隻靠“玩索譯本,默印心中”,常向馬尾船政學堂師生“質西書疑義”。後來他與朋友王壽昌、魏易、王慶骥、王慶通等人合作,翻譯外國小說,曾筆述英、法、美、比、俄、挪威、瑞士、希臘、日本和西班牙等十幾個國家的幾十名作家的作品。一生著譯甚豐,翻譯小說達二百餘種,為中國近代譯界所罕見,曾被人譽為“譯界之王”。

人物評價

林纾青年時代便關心世界形勢,認為中國要富強,必須學習西方。中年而後,“盡購中國所有東西洋譯本讀之,提要鈎元而會其通,為省中後起英隽所矜式”。他不懂外語,不能讀原著,隻靠“玩索譯本,默印心中”,常向馬尾船政學堂師生“質西書疑義”。

後來他與朋友王壽昌、魏易、王慶骥、王慶通等人合作,翻譯外國小說,曾筆述英、法、美、比、俄、挪威、瑞士、希臘、日本和西班牙等十幾個國家的幾十名作家的作品。一生著譯甚豐,翻譯小說達二百餘種,為中國近代譯界所罕見,曾被人譽為“譯界之王”。曾樸認為,林纾沒有認識到白話文為大勢所趨,堅持使用古文體翻譯外國小說,是他翻譯生涯最大的缺陷。這是中肯的評價。倘若林纾能在翻譯創作盛期用白話文翻譯小說,将會有更多中文基礎薄弱的民衆讀到外國文學。

林纾樂善好施,在他譯作暢銷海内的那幾年,月收入近萬,他大部分都用來資助家境貧寒的學生上學。他自己不會外文,卻資助了許多學生到國外深造。晚年,林纾的古文體受到新文化運動的沖擊,終于丢了北京大學的教席,從此經濟情況大不如前。那些曾受到他接濟的學生,此時都學成回國,在社會上嶄露頭角。他們聚在一起,商量了一個既能幫助恩師度過窘境又不使恩師難堪的計策:他們捐款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名義上是為了支持林纾的翻譯工作,實際上款項都由林纾自行使用,常常用于他私人的日常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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