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

村上春樹

日本作家
村上春樹(1949年1月12日-),生于京都伏見區。畢業于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演劇科,是日本小說家、美國文學翻譯家。
    中文名:村上春樹 外文名:むらかみ はるき(Murakami Haruki) 别名: 民族:和族 出生地:日本京都府 畢業院校:日本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演劇科 職業:作家 代表作品:《挪威的森林》、《海邊的卡夫卡》、《舞舞舞》、《1Q84》、《奇鳥行狀錄》 主要成就: 英文名:Haruki Murakami 性别:男 出生年月:1949年1月12日 獲得榮譽:西班牙卡塔龍尼亞國際獎 信仰:個人主義 經典語錄:活着就意味必須要做點什麼,請好好努力 作品風格:文字精煉,看似輕松其實不然 配偶:村上陽子(1971年至今) 體裁:小說、散文、随筆 創作時期:1979年至今 文學運動:超現實主義、後現代主義 現居地:東京都

個人簡介

人物概述

2013年10月10日19:00揭曉2013年諾貝爾獎文學獎,村上春樹雖然被媒體認為是最能夠獲得文學獎的作家,但他與諾獎失之交臂。

村上春樹的作品展現寫作風格深受歐美作家影響的輕盈基調,少有日本戰後陰郁沉重的文字氣息。被稱作第一個純正的“二戰後時期作家”,并譽為日本1980年代的文學旗手。

榮登作家富豪榜

2010年11月15日,2010第五屆中國作家富豪榜子榜單“外國作家富豪榜”重磅發布,村上春樹以十年1250萬元人民币的版稅收入排名第4位,引發廣泛關注。

2011年11月21日,2011第六屆中國作家富豪榜子榜單“外國作家富豪榜”發布,村上春樹以620萬元的年度版稅收入,榮登外國作家富豪榜第4位。

個人趣聞

村上春樹至29歲起才開始寫小說,在過去七年内曾經想寫什麼卻什麼也寫不出來。首作《且聽風吟》寫作動機源于某日觀賞職棒球賽時于外野席喝啤酒,看到養樂多隊洋将大衛·希爾頓(JohnDavidHilton)擊出一支二壘安打後的所見光景。村上稱這是“一種契機刺激了心中的某種不尋常東西”讓他投入寫作。

爵士樂對村上春樹寫作風格的形塑有極大影響。“若沒有迷醉于音樂,我可能不會成為小說家。”

每日早晨四點起便進行寫作,至上午十點前終止當日的寫作工作。“我沒有一天不寫作。随筆也好,翻譯也罷。總是要寫些什麼。”

譯者争議

中國海洋大學教授林少華漢譯了不少村上春樹作品,他還翻譯過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我是貓》、市川拓司的《相約在雨季》以及三島由紀夫《豐饒之海》的最後一部《天人五衰》等。後由于出版社更換,由從翻譯“海選”中拔得頭籌的施小炜翻譯了《當我談跑步時談些什麼》、《1Q84》(BOOK1~3)。而在中國台灣,據說賴明珠對村上春樹作品的翻譯也很有影響力,相比較而言,前者翻譯要中國化一些,後者翻譯則注重于保持原文的樣貌,讀者各有評判。施小炜多次指責林譯本修飾過多漏洞百出,林對此避談,在讀者中也引起一定争議。“林版”與“施版”的譯着哪個更好,曾經還成為持續很長時間的熱門話題。

“林版”與“施版”還沒分出伯仲,旅日華人作家毛丹青又有可能成為村上春樹新作《沒有色彩的多崎造和他的巡禮之年》的新的譯者人選。早在《沒有色彩的多崎造和他的巡禮之年》還未在日本上世之時,毛丹青就已在其微博中透露:“接到了出版商的詢問單,問我是否願意翻譯村上春樹的最新長篇小說,深知這個潭子的水深,是翻呢?還是不翻呢?”毛丹青的翻譯能力如何尚未可知,而國内究竟是哪些出版商已向毛丹青伸出了橄榄枝,又有誰已經與毛或其他優秀日文翻譯達成聯盟,尚無準确的消息。

人物生平

于1949年1月12日出生在日本京都市伏見區,為國語教師村上千秋、村上美幸夫婦的長子。出生不久,家遷至兵庫縣西宮市夙川。“我生在關西長在關西,父親村上千秋是京都一和尚之子,母親村上美幸是船場一商家之女,可說是百分之百的關西種。自然每天講的是關西方言。所受教育帶有相當濃厚的地方主義色彩,認為關西以外的方言都是異端,使用‘标準語’的沒一個地道之人。那是這樣一個世界:棒球投球手則非村山莫屬,食則清淡為主,大學則京大為貴,鳗魚則烤制為上。”(《村上朝日堂的反擊》)

1955年6歲

4月,入西宮市立香栌園小學就讀。“我家是非常普通的家庭,隻是父親喜歡書,允許我在附近書店賒賬買自己中意的書。當然漫畫、周刊之類不行,隻限于正經書。但不管怎樣,能買自己中意的書實在讓人高興。我也因此得以成為一個像那麼回事的讀書少年。”(《村上朝日堂》)

1961年12歲

4月,入蘆屋市立精道初級中學校就讀。“講起過去的事來,當時(60年代前期)我家每月讓書店送來一冊河出書房的《世界文學全集》和一冊中央公論社的《世界文學》,我便一冊接一冊地看,如此送走了中學時代。由于這個緣故,我的讀書範圍至今仍隻限于外國文學。或許可以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吧,總之最初的機遇或環境基本決定了一個人的喜好。”(《村上朝日堂》)

1964年15歲

4月,入兵庫縣神戶高級中學就讀。該校為新聞委員會所屬。“反正我就是喜歡看書,一有時間就看文學方面的書,以緻怎麼用功國語的成績也過得去。英語方面,由于一上高中就以自己的方式涉獵英語筒裝書,對英文閱讀本身是有信心的。但英語成績不怎麼樣,因為沒有理會那些技巧性的小東西。記憶中成績也就是中間偏上一點。若是當時的英語老師知道我如今搞這麼多英語翻譯,想必會覺得莫名其妙。社科方面世界史很拿手。為什麼呢,因為中央公論社的《世界曆史》那套全集上初中時我就已反複看了二十遍。記得全集廣告詞有這樣一句話:‘曆史比小說更有趣’。”(《轉而悲哀的外國語》)

1967年18歲

聽從父母勸告,準備考國立大學。經常去蘆屋圖書館。

1968年19歲

4月,到東京,入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戲劇專業就讀。在目白原細川藩邸的私立宿舍“和敬寮”寄居半年,後退出。“經營者是臭名遠揚的右翼分子,宿舍長是個陸軍中野學校出身的面目可憎的漢子。而我這樣的人居然未遭驅逐,很有點不可思議。時間是1968年,正是學潮叠起的年代,我也正血氣方剛,對什麼都憤憤不平。”(《村上朝日堂》)後來遷往練馬區寄宿。距離最近的車站是都立家政,幾乎不去學校,在新宿打零工,其餘時間泡在歌舞伎町的爵士樂酒吧裡。

1969年20歲

4月,《問題隻此一個,沒有交流68年電影觀感》在《早稻裡》發表。遷入三鷹市一間宿舍。“由于情緒好,在一家當鋪買了支長笛。練習時,隔壁房間一個吉他少年提議吹哈比曼,于是每天都吹《memphisundergronud》結果在我記憶中,三鷹市就是(memphisundergronud)。”(《村上朝日堂》)

1971年22歲

以學生身份同陽子結婚。入居陽子夫人父母家(其父母在文京區千石經營床上用品店)。

1974年25歲

在國分寺開爵士樂酒吧。開店資金500萬日元。250萬為夫婦打零工存款,其餘由銀行貸款。“起始覺得找工作也未嘗不可,便去幾家有關系的電視台轉了轉,但工作内容實在無聊透頂,隻好作罷。心想與其幹那樣的工作,還不如自己好好開一家小店。開店可以親自采購,親自動手做,親自為顧客服務。終歸,說起我能做的事,也就是開爵士樂酒吧了。反正我就是喜歡爵士樂,做事也想做多少同爵士樂有關的。”(《村上朝日堂》)店名取自在三鷹寄居時養的一隻貓的名字。後移店至千馱谷。

1975年26歲

3月,從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戲劇專業畢業。畢業論文題目是《美國電影中的旅行思想》。

1979年30歲

在澀谷區千馱附近的神宮球場起了寫小說念頭,随後每晚在餐桌上揮筆不止,寫罷投給“群像新人獎”評審委員會。投稿的原因在于“有字數限制”。6月,《且聽風吟》獲第23屆“群像新人獎”。“走出校門後幾乎從未提筆,剛開始寫得異常吃力。唯一給我鼓勵的是菲茨傑拉德那句話:‘如果叙述與人不同的東西,就要使用與人不同的語言。’但畢竟不是件容易事。邊寫邊這樣想道:40歲時肯定能寫出像樣些的東西來。現在仍那樣想。獲獎固然讓我欣喜萬分,但我不願意受有形物的束縛,已經不再是那樣的年紀。”(《群像》)7月,《且聽風吟》由講談社印行。

1980年31歲

在澀谷區千馱谷一邊經營酒吧,一邊從事創作。3月,發表譯作《失卻的三小時》(菲茨傑拉德着,載于《happyend通訊》)。4月,發表《去中國的小船》(載于《海》)。6月,《1973年的彈子球》由講談社印行。7月,發表《讀米歇爾-克萊頓的小說令人想入非非,從“說謊方式”想到“熵的減少”》(載于《happyend通訊》)。9月,發表《街,以及不确切的壁》(載于《群像》)。12月,發表譯作《殘火》、《酒精中》(均系菲茨傑拉德着,載于《海》)。發表《窮嬸母的故事》(載于《新潮》)。

1981年32歲

決心從事專業創作。酒吧轉讓他人,移居千葉縣船橋市。3月,發表《紐約煤礦的悲劇》(載于《brutus》。4月,發表《袋鼠佳日》(同上),由此至1983年在該刊發表系列短篇。5月,譯作《菲茨傑拉德作品集》由講談社印行。7月,與村上龍的對談集《WalkDon'Trun》?(慢慢走,别跑)由講談社印行,作為“同時代的美國”系列随筆發表《疲勞中的恐怖——史蒂芬·金》(載于《海》)。9月,發表《被誇大的情況——圍繞越南戰争的作品群》(同上)。

11月,發表《無政府主義弗蘭西斯同〈地獄啟示錄〉》(同上)。12月,同廣告詞撰稿人系井重裡合寫的《夢裡相會》,由冬樹社印行;《與朋友永久運動的終結》于《文學界》邊載。是年開始作為編委參與《早稻田文學》的編輯工作,為時一年半。《且聽風吟》由初中下屆同學大森一樹搬上銀幕。

1982年33歲

2月,《青心學院大學——面臨危機的自治與基督教精神》于《朝日周報》連載,作為“同時代的美國”系列随筆發表《反現代的現代性——約翰(阿賓格的小說》(載于《海》)。5月,發表《都市小說的形式與發展——昆德拉與昆德拉以後》(同上)。7月,發表《事先備好的犧牲者的傳說——吉姆·莫裡森/德阿茲》(同上)。8月,發表《尋羊冒險記》(載于《群像》)和《下午最後的草坪》(載于《寶島》)。10月,《尋羊冒險記》由講談社印行,該作獲“野間宏文藝新人獎”。11月,發表《她的埋在土中的小狗》(載于《昴》)。12月,發表《悉尼的綠色長街(台譯:雪梨的綠街)》(載于《海》臨時增刊《孩子們的宇宙》)。

1983年34歲

1月,發表《螢》、《燒倉房》(載于《中央公論》)。2月,發表《E·T式地看〈E·T〉》(載于《中央公論》)。4月,發表《作為符号怕美國》(載于《群像》),短篇集《去中國的貨船》由中央公論社印行,發表《我打電話的地方》等7篇雷蒙德短篇譯作(載于《中央公論》),發表《通過“沙灘男孩”長大的我們》(載于《penthouse》)。6月,發表《避雨》(載于《in·pocket》)。由此至翌年10月隔月在該刊發表小品。7月,雷蒙德短篇譯作集《我打電話的地方》由中央公論社印行。

9月,短篇集《袋鼠佳日》由平凡社印行。10月,發表《遊泳池邊》(載于《in·pecket》)。11月,發表《關于穿制服的人們》(載于《群像》)。12月,發表《盲柳與睡美女》(載于《文學界》),同插圖畫家安西水丸合寫的《象場喜劇》由cbs索尼出版社印行。是年初次赴海外旅行,在希臘參加雅典馬拉松賽。《遇到百分之百的女孩》、插圖短篇集《象廠喜劇》出版。

1984年35歲

1月,發表《跳舞的小人》(載于《新潮》)。2月,發表《出租車上的男人》(載于《in·pecket》),在《翻譯世界》連載《村上春樹的簡裝書生活》(至6月号)。3月,同攝影師稻越功一合寫的《波畫波語》由文藝春秋社印行。4月,發表《三個德國幻想》(載于《brutus》)和《獻給死去的女王》(載于《in·pecket》)。

6月,發表《獵刀》(載于《in·pecket》)。7月,《螢》短篇集由新潮社印行,《村上朝日堂》由若林出版企畫社印行,發表《迪斯尼·威爾遜與加利福尼亞神話的緩慢的死》(載于《小說新潮》臨時增刊“大專欄”)。10月,發表《嘔吐1979》(載于《in·pecket》)。12月,同上中健次對談(載于《國文學》1885年3月号)。是年夏赴美國旅行約6個星期。

1985年36歲

4月,在《mariclair》連載譯作《牧熊》(JohnIrving着),在《周刊朝日》連載《村上朝日堂》(至翌年4月)。6月,《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由新潮社印行,10月獲第21屆“谷崎潤一郎獎”;雷蒙德短篇譯作集《夜幕下的馬哈魚》由中央公論社印行;發表托洋曼短篇譯作《無頭鷹》(載于《小說新潮》增刊);發表《小說中的制度》(載于《波》)。

8月,發表《再襲面包店》(載于《marichair》和《象的失蹤》(載于《文學界》)。10月,短篇集《旋轉木馬鏖戰記》由講談社印行。11月,譯作連環畫《西風号遇難》(c.v.奧爾茲巴格着)及連環畫《羊男的聖誕節》(與插圖畫家佐佐木合着)印行。12月,發表《家庭事件》(載于《lee》和《雙胞胎與沉沒的大陸》(載于《小說現代》附冊),評論電視劇化電影的《電影冒險記》(同川本三郎合着)由講談社印行。

1986年37歲

1月,發表《羅馬帝國的崩潰/1881年印第安人起義/希特勒入侵波蘭/以及狂風世界》(載于《月刊角川》和《擰發條鳥與星期二的女郎們》(載于《新潮》)。4月,短篇集《再襲面包店》由文藝春秋社印行。6月,《村上朝日堂的反擊》由朝日新聞社印行,發表波爾短篇譯作《滴翠島》、《世界盡頭》、《志願講演者》、《彌天大謊》、《方便屋》、《一個小姐的肖像》、《馬戲團與戰争》(均載于《東京人》創刊号至秋季号)以及《科西嘉島冒險記》(載于《mariclair》12月号)。是年,移居神奈川縣大矶町。10月,在意大利羅馬滞留10日,後赴希臘。11月,《朗格爾漢斯氏的午後》由光大社印行。留居希臘米科諾斯島。

1987年38歲

1月,留居意大利西西裡島。發表波爾短篇譯作《文壇遊泳術》(載于《文學界》),《“thescrap”懷念80年代》由文藝春秋社印行。2月,留居羅馬。3月,赴博洛尼亞。4月,赴法國的科西嘉島和希臘的克裡特島旅行。6月,回國。紀實性小說《日出國的工廠》由平凡社印行,發表《反正去過希臘》(載于《winps》)。7月,波爾短篇譯作集《世界盡頭》由文藝春秋社印行。9月,重赴羅馬。

《挪威的森林》由講談社印行,上下冊暢銷430萬部;發表《“OctoberLight”所放之光》(載于《青春與讀書》)。10月,參加雅典馬拉松賽。11月,翻譯c.d.b.布萊恩的《偉大的德斯裡夫》,由新潮社印行。12月,譯作連環畫《特快列車“北極号”》(c.v.奧爾茲巴格着)印行。

1988年39歲

2月,發表《羅馬喲羅馬,我們必須準備越冬》(載于《新潮》)。3月,赴倫敦,翻譯托爾曼的《憶伯父》,由文藝春秋社印行。4月,回國。《司各特·菲茨傑拉德book》由tbsbritannica社印行。回後國取得汽車駕駛許可證。8月,返羅馬,同攝影師松村遇三結伴赴希臘、土耳其采訪旅行。先去希臘東北部阿索斯半島上建有希臘正教修道院的聖可索斯山,之後驅車由伊斯坦布爾進入土耳其,用21天沿國境線繞土耳其周遊,途經黑海、蘇聯、伊朗、伊拉克國境、地中海、愛琴海,最後折回羅馬。

此次遊記首先刊載于《03》(1990年1?2月),大幅修訂後以《雨天炎天》為書名由新潮社于1990年8月印行。9月,譯作《andotherstories——珍本美國小說12篇》由文藝春秋社印行。10月,《舞!舞!舞!》由講談社印行。

1989年40歲

4月,發表《雷蒙德的早逝》(載于《新潮》)。5月,赴希臘羅得旅行。6月,發表《電視人的反擊》(載于paravion》)和《飛機》(載于《eureka》)。7月,駕駛私家車赴德國南部、奧地利旅行。《村上朝日堂喲!》由文化出版局印行,《小而有用的事》由中央公論社印行。9月,譯作連環畫《陌生人》(c.v.奧爾茲巴格着)由河出書房新社印行;翻譯托爾曼的《一個聖誕節》,由文藝春秋社印行。10月,回國,即赴紐約。譯作《原子時代》(t.o’brien着)由文藝春秋社印行,發表《我們時代的民間傳說》(載于《switch》和《上等瑕玉——p·奧斯塔的〈幽靈們〉》(載于《新潮》。11月,發表《眠》(載于《文學界》)。

1990年41歲

1月,回國。《電視人》由文藝春秋社印行。以《神園漫步》等為題發表希臘、土耳其遊記(載于《03》)。2月,在居住地澀谷區千馱谷目睹奧姆真理教競選衆議院議員的宣傳活動。5月至翌年7月,八卷本《村上春樹作品集1979——1989》由講談社印行,發表《傑克·倫敦的假牙,突如其來的個人教訓》(載于《朝日新聞》)。6月,叙寫作為希臘、意大利“常駐旅行者”的體驗并收有同陽子夫人的照片的《遠方的鼓》由講談社印行,發表《托尼·瀑谷)(載于《文藝春秋》)。8月,《雨天炎天》由新潮社印行。10月,譯作《談一下真正的戰争》(t.o'brien着)由文藝春秋社印行。11月,譯作連環畫《哈裡斯·巴蒂克之謎》(c.t.奧爾茲巴格着)由河出書房新社印行。

1991年42歲

1月,赴美國新澤西州普林斯頓大學任客座研究員。“1月去美國領事館取簽證的時候,正值海灣戰争爆發。我們在駛往赤坂的出租車中聽到美軍用導彈襲擊巴格達的消息。我們不認為那是個好去處。雖說戰場遙遠,但去一個打仗的國家并在那裡生活畢竟不是件開心的事。可是一切手續都已辦完了,作為我們除了赴美已别無選擇。結果固然沒有受戰争的直接影響,不過坦率說來,當時美國那激昂的愛國氣氛是不怎麼令人愉快的。”(《終究悲哀的外國語》)。4月,發表《綠獸》、《部男》(載于《文學界》臨時增刊《村上春樹book》)。12月,譯作連環畫《天鵝湖》(c.t.奧爾茲巴格着)由河出書房新社印行。

1992年43歲

由于延長美國滞留期限,以客座教授身份在普林斯頓大學研究生院講現代日本文學,内容為“第三新人”作品讀解,副教科收為江藤淳的《成功與失落》。10月,《奇鳥行狀錄》(或譯擰發條鳥編年史》)第一部開始在《新潮》連載(至翌年8月),《國境以南,太陽以西》由講談社印行。

1993年44歲

1月,發表《非故弄玄虛的小說誕生——同雷蒙德交往的10年》(載于《朝日新聞》)。6月,譯作連環畫《神奇的掃帚》(c.t.奧爾茲巴格着)由河出書房新社印行。7月,赴馬薩諸塞州劍橋城的塔夫茨大學任職。11月,翻譯《歸來的翻空貓》(格溫着),由講談社印行。

1994年45歲

2月,《終究悲哀的外國語》由講談社印行。4月,《奇鳥行狀錄》第一部《賊喜鵲》和第二部《預言鳥》由新潮社印行。在普林斯頓大學與同為該校客座教授的河合隼雄進行公開對話,題目為“物語在現代日本的含義”。6月,赴中國内蒙古自治區、蒙古旅行(兼采訪。由大連經海拉爾、中國一側的諾門坎、蒙古的烏蘭巴托去哈拉哈河東側的舊戰場察看。此次紀行發表于《馬可·波羅》(9——11月)。7月,夫婦去千葉縣倉町旅行,當地出身的安西水丸同行。旅行目的之一是“補償在蒙古期間糟糕透頂的飲食”。12月,發表《襲擊動物園》(載于《新潮》)。

1995年46歲

3月,美國大學春假期間臨時回國,在神奈川縣大矶家裡得知地鐵毒氣事件。6月,退掉劍橋城寓所,驅車橫穿美國大陸至加利福尼亞,之後在夏威夷考愛島逗留一個半月回國。8月《奇鳥行狀錄》第三部《捕鳥人篇》由新潮社印行。9月,在神戶市與蘆屋市舉行自選作品朗誦會。“由我來朗誦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我還是盡力做了,哪怕有一點點用處也好,人們說我不習慣出頭露面,其實也是和大家一樣的人。既無什麼技能,又不善言辭,所以很少出場。給人拍照也不喜歡。雖說拍照也不至于狂蹦亂跳或咬斷小指。”(《spa》10月第4期)。11月,同河合隼雄對話。發表《盲柳與睡女》(載于《文藝界》)。

1996年47歲

12月,獨自采訪東京地鐵毒氣事件62名受害者,每5天采訪1名。2月,發表《第七個男人》(載于《文藝春秋》)。《奇鳥行狀錄》獲第47屆“讀賣文學獎”。5月,《村上朝日堂周報·漩渦貓尋覓法》由新潮社印行。6月,翻譯《利穿心髒》(米歇爾·吉曼着,作者系書中主人公因連續殺人而自求一死的犯人之胞弟),由文藝春秋社印行。發表《列克星敦的幽靈》(載于《群像》)。11月,短篇集《列克星敦的幽靈》由文藝春秋社印行。12月,《去見村上春樹·河谷隼雄》由岩波書店印行。

1997年48歲

3月,經采訪東京地鐵毒氣事件受害者寫成的《地下》由講談社印行。6月,《朝日村上朝日堂是如何鍛造的》由朝日新聞社印行。10月,《為了年輕讀者的短篇小說導讀》由文藝春秋社印行。12月,《爵士樂群英譜》(和田誠插圖)由新潮社印行。

1998年49歲

4月,《邊境·近境》由新潮社印行。5月,《邊境·近境——攝影篇》(松村映三攝影)由新潮社印行。6月,漫畫《毛絨絨軟蓬蓬》(安西水丸作畫)由講談社印行。7月,《地下》的續篇《約定的場所》(獲1999年度桑原武夫獎)由文藝春秋社印行。10月,《CD-ROM版朝日村上堂》由朝日新聞社印行。翻譯馬克·斯特蘭多的《狗的人生》,由中央公論社印行。

1999年50歲

4月,《斯普特尼克戀人》由講談社印行。5月,翻譯格雷斯·佩利《最後瞬間的劇變》,由文藝春秋社印行。赴北歐旅行兩個星期。8月—12月,發表“地震之後系列”——其一《UFO降落钏路》,其二《有熨鬥的風景》,其三《神的孩子全跳舞》,其四《泰國之旅》,其五《青蛙君救東京》(載于《新潮》1999年8—12月号)。

2000年,51歲

2月,短篇集《神的孩子全跳舞》由新潮社印行。

2001年,52歲

插圖傳記集《爵士群英譜2》、随筆集《村上廣播》、插圖随筆集《輕飄飄》出版。

2002年,53歲

長篇小說《海邊的卡夫卡》印行,插圖旅行記《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出版。

2003年,54歲

E-MAIL通訊集《少年卡夫卡》出版。

2004年,55歲

長篇小說《AfterDark》(天黑以後)印行。

2005年,56歲

插圖小說《奇怪的圖書館》出版。

2006年,57歲

短篇集《東京奇譚集》出版。

2007年,58歲

10月,具有自傳色彩的随筆文集《當我談跑步時,我談些什麼》由文藝春秋社印行。

2009年,60歲

長篇小說《1Q84》BOOK1BOOK2出版,獲得“耶路撒冷文學獎”。時值新一輪巴以沖突高峰期,支持巴勒斯坦的各方力量極力勸阻,但經過慎重考慮之後,最終前往以色列受獎,并發表了以人類靈魂自由為主題的獲獎感言。“在一堵堅硬的高牆和一隻撞向它的蛋之間,我會永遠站在蛋這一邊。”此舉使村上名聲大噪,一躍成為和平主義者的典範。

2010年,61歲

長篇小說《1Q84》BOOK3出版

2012年,63歲

散文集《村上收音機2,大蕪菁、難挑的酪梨》時報文化出版

2013年,64歲

小說《沒有色彩的多崎作與他的巡禮日子》出版新作《沒有色彩的多崎造和他的巡禮之年》講述36歲的工程師多崎造在李斯特的鋼琴曲《巡禮之年》引導下探尋自己16年前突然被4位好友要求“斷交”的原因,從而克服心靈創傷、打開心扉的過程,這部名家新作的問世在日本圖書市場聚集了極高的人氣,也是村上春樹所有作品中銷售速度最快的一部,據日本主營出版物的代銷日本出版販賣株式會社(日販)依2012年12月至6月3日的暢銷書排行榜,該書發售僅一周銷量就突破百萬冊,在出版業不景氣的大環境下再創神話。

人物簡介

村上春樹,日本現代小說家,生于京都伏見區。畢業于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演劇科亦擅長美國文學的翻譯。是在日本與台灣乃至韓國相當受歡迎的作家。在中國由林少華翻譯的村上小說風靡一時。2001年,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了簡體中文版的村上春樹全集。在台灣,村上的作品大多由賴明珠翻譯、時報出版社出版。村上春樹也以自我訓練跑長途馬拉松、和喜歡爵士樂、古典音樂及美國作家史考特·費茲傑羅聞名。

1974年25歲,在國分寺開爵士樂酒吧,白天賣咖啡,晚上當酒吧。開店資金500萬日元,250萬為夫婦打零工存款,其餘由銀行貸款。店名取自在三鷹寄居時養的一隻貓的名字,後移店至千馱谷。這是村上春樹一生中最靜谧、幸福的時光,他一邊經營,一邊讀書,一邊觀察,生意也越來越順利。

榮譽記錄

1979年-《且聽風吟》獲得群像新人文學獎、芥川獎候補。

1980年-《1973年的彈子球》獲得芥川獎候補。

1982年-《尋羊冒險記》獲得野間文藝新人獎。

1985年-《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獲得谷崎潤一郎獎。

1996年-《奇鳥行狀錄》獲得讀賣文學獎。

1999年-《約束的場所》獲得桑原武夫學藝獎。

2006年-捷克法蘭茲卡夫卡獎、短篇小說選集《BlindWillow,SleepingWoman》獲得FrankO’Connor國際短篇小說獎。

2006年-《海邊的卡夫卡》獲得WorldFantasyAwards。

2007年-2006朝日獎(文學)。

2007年-短篇小說集《盲柳睡女》獲桐山環太平洋圖書獎。

2009年-耶路撒冷文學獎。

2009年-《1Q84》獲得第63回每日出版文化獎。

2011年-榮獲西班牙卡塔龍尼亞國際獎。

作家富豪榜

作為日本當下最有名的作家,村上春樹的作品,在中國有龐大的讀者群。中國作家富豪榜自2010年推出子榜單“外國作家富豪榜”以來,村上春樹連續三年均上榜,并位列前五。

中國作家富豪榜創始人吳懷堯表示,村上每年成為諾獎熱門,就已經是對村上莫大的關注,而這種關注,一定會轉化為對村上作品的積極正面的推動作用。吳懷堯還預測,“雖然考慮到其他作家的銷量,變數還很大,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2013年第八屆中國作家富豪榜子榜單“外國作家富豪榜”榜單上,一定還會有村上的名字,并且有實力位列前五名。”

諾貝爾獎

村上春樹連續5年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但每次諾貝爾文學獎都與他擦肩而過。

2013年諾貝爾文學獎公布之前,英國一家著名博彩網站曾将村上春樹列為最熱門候選人,這家網站曾在2012年成功預言中國作家莫言獲獎。但10月10日公布的獲獎者,卻是加拿大作家愛麗絲·門羅。

此事給日本社會較大沖擊,日本社會滿以為村上春樹一定會獲獎。

《且聽風吟》

《斯普特尼克戀人》

人物評價

村上的文字表達平簡易懂,清麗流暢,他獨具韻味的文筆,像泉水浸潤着人們的心靈,讓人們感受着日本語言的魅力。在以前的作家,人們更多感受的是日本語言的冗長拖沓,絮絮叨叨,來回的重複。而村上語言的簡練利落無疑也是他成功的重要原因,其作品充滿了個人獨特的風格,他的文字精練,沒有太多餘的語言,透過抽象化、符号化、片段化、寓言化的筆法,道出了現代人的無奈與哀愁,卻少有日本戰後陰郁沉重的文字氣息,被譽為日本80年代的文學旗手。

村上創造的文學世界,對應了中國人的生存狀況,精神狀态,透過他,能看到人類共同面臨的生存困境與生命的傷口。正是這種對應喚起人類内在的共鳴,并持續不斷地感動着人們。感動了日本的村上,也感動了中國,并會繼續感動今天這個世界上所有認真思考關于生存的人類。

相關新聞

日本共同社2014年9月25日報道,全球最大博彩公司英國立博(Ladbrokes)近日發布将于10月揭曉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賠率榜單,日本作家村上春樹以1賠6(截至24日)成為最大熱門。

2014年11月9日,日本作家村上春樹出席德國一個文學獎頒獎儀式時,暗示支持香港“占中”。

村上春樹稱,世界各地持續的糾紛就如同一道又一道由偏執、貪婪和恐懼建成的高牆,小說家的任務就是帶領讀者越過這些高牆,引發人人皆有的想象力。他說,作家要堅持把故事說下去,告訴人們将會出現更美好更自由的世界,大家可以親眼看到甚至可以用手觸摸到這個世界。村上同時希望把這些信息送給香港青年。

作品語錄

孤獨一個人也沒關系,隻要能發自内心地愛着一個人,人生就會有救。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1Q84》(Book1)

僅僅是因為和别人不一樣,就可能被嫌棄。大人們的世界也差不多,但這在孩子們的世界裡表現的更直接。——《1Q84》(BOOK1)

你再怎麼才華橫溢,也未必就能填飽肚皮;但隻要你擁有敏銳的直覺,就不必擔心混不上飯吃。——《1Q84》(BOOK1)

重大知識,意味重大責任。——《1Q84》(BOOK2)

我漸漸能意會到,深刻并不等于接近事實。——《挪威的森林》

死并非生的對立面,而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挪威的森林》

死已不再是生的對立。死早已存在于我的體内,任你一再努力,你還是無法忘掉的。——《挪威的森林》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幹的勾當。——《挪威的森林》

但我那時還不懂,不懂自己可能遲早要傷害一個人,給她以無法愈合的重創。在某種情況下,一個人的存在本身就要傷害另一個人。——《國境以南太陽以西》

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終止之時,尋覓的過程亦即失去的過程——《國境以南太陽以西》

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時間經過就是一種不可挽回的事。——《國境以南太陽以西》

一直以為人是慢慢變老的,其實不是,人是一瞬間變老的。

世上存在着無法流淚的悲哀,這種悲哀無法向人解釋,即使解釋人家也不會理解。他永遠十分痛苦,一成不變,如無風夜晚的雪花靜靜沉積在心裡。

迷失的人就迷失了,相遇的人就會再相遇。

哪裡有人會喜歡孤獨,不過是不喜歡失望。

你要做一個不動聲色的大人了。不準情緒化,不準偷偷想念,不準回頭看。去過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聽話,不是所有的魚都會生活在同一片海裡。

所謂的理解,通常不過是誤解的總和。

山川寂寥,街市井然,居民相安無事。可惜人無身影,無記憶,無心。男女可以相親卻不能相愛。愛須有心,而心已被嵌入無數的獨角獸頭蓋骨化為“古老的夢”——《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至于我是何以抛棄原來世界而不得不來到這世界盡頭的,我卻無論如何也無從記起,記不起其過程、意義和目的。是某種東西、某種力量——是某種豈有此理的強大力量将我送到這裡來的!因而我才失去身影和記憶,并正将失去心。——《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他想把胸中的感念告訴對方:我們的心不是石頭。石頭也遲早會粉身碎骨,面目全非。但心不會崩毀。對于那種無形的東西——無論善還是惡——我們完全可以互相傳達。——《神的孩子全跳舞》

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徹頭徹尾的絕望。——《且聽風吟》

過去曾經有過這樣的時代,任何人都想活得冷靜。——《且聽風吟》

兩人記憶的燭光委實過于微弱,兩人的話語也不似十四年前那般清晰。結果連句話也沒說便擦身而過,徑直消失在人群中,永遠永遠。——《遇見百分百女孩》

真巧,也許你不相信,我一直在尋找你,你對我是百分百的女孩。——《遇見百分百女孩》

兩人已不再孤單,百分百需求對方,百分百被對方需求,而百分百需求對方和被對方需求。——《遇見百分百女孩》

而更重要的,是弄清楚導緻一九八一年四月的一個晴朗的早晨我們在原宿後街擦肩而過這一命運的原委,那裡邊肯定充滿着和平時代的古老機器般的溫馨的秘密。——《遇見百分百女孩》

我一直以為人是慢慢變老的,其實不是,人是一瞬間變老的。——《舞!舞!舞!》

一旦死去,就再也不會失去什麼了,這就是死亡的起點。——《舞、舞、舞》

網無所不在,網外有網,無處可去。若扔石塊,免不了轉彎落回自家頭上……時代如流沙,一般流動不止,我們所站立的位置又不是我們站立的位置——《舞舞舞》

人死總是有其相應的緣由的。看上去單純而并不單純。根是一樣的。即使露在地面上的部分隻是一點點,但用手一拉就會連接出來很多。人的意識這種東西是在黑暗深處紮根生長的。盤根錯節,縱橫交織……無法解析的部分過于繁多。真正原因隻有本人才明白,甚至本人都懵懵懂懂。——《舞!舞!舞!》

那時我懂了,我們盡管是再合适不過的旅伴,但歸根結蒂仍不過是描繪各自軌迹的兩個孤獨的金屬塊兒。遠看如流星一般美麗,而實際上我們不外乎是被幽禁在裡面的、哪裡也去不了的囚徒。當兩顆衛星的軌道偶爾交叉時,我們便這樣相會了。也可能兩顆心相碰,但不過一瞬之間。下一瞬間就重新陷入絕對的孤獨中。總有一天會化為灰燼。——《斯普特尼克戀人》

為什麼人們都必須孤獨到如此地步呢?我思忖着,為什麼非如此孤獨不可呢?這個世界上生息的芸芸衆生無不在他人身上尋求什麼,結果我們卻又如此孤立無助,這是為什麼?這顆行星莫非是以人們的寂寥為養料來維持其運轉的不成?——《斯普特尼克戀人》

有時候,昨天的事恍若去年的,而去年的事恍若昨天的。嚴重的時候,居然覺得明天的事仿佛昨天的。

——《1973年的彈子球》

活着就意味必須要做點什麼,請好好努力。——《地下》

人物訪談

《申報》采訪

2006年年初,村上春樹憑借着《海邊的卡夫卡》入選美國“2005年十大最佳圖書”。而後,他又獲得了有“諾貝爾文學獎前奏”之稱的“弗朗茨·卡夫卡”獎。風頭正健的村上春樹,2006年在中國出版了新書《東京奇譚集》。隻是喜好“匿名信”一樣生活的村上春樹,向來低調處世,不願意接受中國媒體的采訪。而這回,卻破天荒地為《申報》開了綠燈,願意接受越洋電郵采訪,附加的條件是:有選擇地回答。

寫作《東京奇譚集》的過程中可有奇事發生?我記得不太清楚,但我想寫作的過程沒有什麼特别的,也沒有做什麼奇特的事,完全跟平日一樣。不過,為了集中精力,我待在出版社擁有的房子裡閉門工作,花了很短的時間寫成了這本書。

《奇譚》中的“奇事”由何而來?我隻是将頭腦中自由地浮現各種故事原封不動地變成文字寫下來,并沒有特地搜集什麼“奇事”。寫這次的短篇小說集,我決定以“奇事”為主題,所以就出現了很多“奇事”。

您在《天天移動的腎形石》一篇中談到,從“小說家”變成“優秀的小說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您自己的這個變化發生在何時?

我什麼時候變成了“優秀的小說家”呢?這個問題我自己也不明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成為了“優秀的小說家”。也可以認為,自己應該還有很多可以改進的餘地。不過,當我在39歲寫完了《挪威的森林》時,我有了一種“從今以後,從技術上說,大多數事物我都能寫成文章了”的感覺。

讀者注意到,《東京奇譚集》裡有多位主人公在喝葡萄酒,這是否與你的愛好有關?

20世紀80年代我曾在意大利住過幾年,從那時起常喝葡萄酒。在日常生活中,我總是不加任何思考、平常地去喝。

讀者同時注意到,您小說中的主人公正在聆聽普朗克的音樂……

關于Poulenc的音樂,我出版了一本《沒有意義就沒有搖擺》,其中詳細寫到了這個問題。說來話長,你可以去讀那本書,當然,中文版可能還沒有出。

是否有興趣把自己的小說拍成電影?關于拍電影,有幾個項目正在進行之中,我本人對此并不太積極。我覺得,讓小說就作為小說而完結就可以了。不過,如果導演非常有創造力,非常優秀,并且有具體的條件,我覺得也可以把作品交給這樣的人。這在現實中很難。

生活中的你是否花大量時間思考寫作的事情?在實際生活中,我忙于做運動、聽音樂、幹家務等等,沒有閑暇進行很深的思考。我通過寫文章來思考。因此,不坐在書桌前寫文章時,我盡量不去思考。不寫東西時的我,是個非常普通的人。

怎麼做到這一點的,我自己也不清楚。在不知不覺間自然而然地開始寫小說,又在不知不覺間自然而然地開始寫到“異境”。我想,這“異境”也許存在于我自身之中,我去了那裡,看到了很多東西,然後回到這個世界,就能寫出有關的文章了。隻要習慣了,這并不是很難的事,不習慣的話就會覺得很複雜。至于為什麼“異境”總是那麼黑暗?也許是因為它存在于黑暗的地方吧。

您對自己的作品在全世界熱賣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

被很多的讀者拿在手裡,我當然會很開心。我想,沒有作家不為自己的書暢銷而感到高興,不是嗎?

根據你的大多數作品,人們喜歡把你的小說歸結為“青春題材”,“青春”是你特别珍惜的東西嗎?

我并不是特别珍視青春。我57歲了,作為57歲的男人過着普通的現實人生。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讓你來參觀一下。不過,寫作的時候,我可以化身為故事中的一切,我可以徹底地變成任何人物,既可以成為15歲的少年,也可以成為65歲的有智力障礙的老頭,既可以變成20歲的女同性戀,也可以化身為會說話的貓。我非常珍視自己的這種能力,我想變身為種種角色,僅此而已。

寫作計劃是什麼?我已經連續跑了25年的馬拉松,現下正在寫關于奔跑的長篇随筆。對我而言,奔跑就是活着,就是寫作。完成之後,接下來我想要着手寫長篇小說。

是否出現過編不出故事的情形?想要寫小說而寫不出,我還一次也沒有過這樣的事。有時我自己不寫,但沒有過不能寫的情況。寫小說是艱辛而嚴苛的工作,但我沒有因寫不出而苦惱的情況。

還在繼續關注西方現代小說嗎?将英語(主要是美國的)小說翻譯成日語是我的工作,所以我經常讀美國的現代小說,但是并沒有特意參考其技巧。年輕時受到過一定程度的影響,但(自從建立起自己的小說形式以後)沒有什麼影響,隻是作為工作的一部分去讀。我印象較深的小說,很遺憾,幾乎沒有,石黑一雄的《NeverLetMeGo》(别讓我走)大概算一本。

是否仍像您小說裡的人物一樣,對于烹饪親力親為?自己吃的東西是自己親手做的,不過都是些非常普通的菜,僅僅是用冰箱中的材料适當地做點東西吃,微不足道,沒有什麼稱得上食譜的東西。

旅行依然使您着迷麼?您的“中國情結”可有進一步的發展?

我在美國的波士頓住過一段時間,之後回日本。說起中國,很想跑一次北京馬拉松。

如果請村上春樹用一句話描述自己的性格……就像大多數認真的作家一樣,有着勤勞和不老實的性格。

與林少華

《世界新聞報》楊歡曾采訪過林少華,關于他去日本見到村上之後發生的事情。

1、2003年您去日本和村上見過一次面,是嗎?能具體說說當時的情況嗎?(比如說由誰組織的,有哪些活動,和村上主要談了些什麼,中間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村上說過什麼話給您留下了較深的印象等等,最好能說的詳細一些)

——2002年10月開始我應日本國際交流基金之邀,作客東京大學從事一年學術研究。轉年一月中旬見了村上。其實也沒什麼人組織,沒什麼豐富多彩的活動。約了時間,我去了他的事務所。談話談得很愉快。一開始他問我路上怎麼樣,我說東京的交通可就不像您的小說那麼輕松有趣了,他笑,我也笑,氣氛很快放松下來。關于談話的内容我在不少場合都提過,概括起來主要談了以下五點:

(1)關于創作動力。“我已經寫了二十多年了。寫的時候我始終有一個想使自己變得自由的念頭。即使身體自由不了,也想使靈魂獲得自由。我想讀的人大概也會懷有同樣的心情。而這大約就是我所追求的東西。”

(2)關于奇異的想像力。“想像力誰都有。難的是接近那個場所,找到門、打開、進去而又返回——我并沒什麼才華,隻不過具有這項特别的專門技術。如果讀者看我的書過程中産生共鳴,那就是說擁有和我同樣的世界。”

(3)關于孤獨與溝通。“人生基本是孤獨的,但同時又能通過孤獨這一頻道同他人溝通。我寫小說的用意就在這裡。”“人們總要進入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在進得最深的地方就會産生連帶感。或者說人們總要深深挖洞,隻要一直挖下去就會在某處同别人連在一起。而用圍牆把自己圍起來是不行的。”

(4)關于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可能性。“最重要的是讀者。獲獎不獲獎對于我實在太次要了。何況一旦獲獎就會打亂自己的生活節奏和‘匿名性’,非常麻煩。再說諾貝爾文學那東西政治味道極濃,不怎麼合我的心意。”

(5)關于小說中流露出的對中國(中國人)的好感和中國之行。“我是在神戶長大的。神戶華僑非常多,班上就有很多華僑子女,就是說從小我身上就有中國因素進來。短篇《去中國的小船》就是根據那時候的親身體驗寫出來的。關于去中國,由于中國有那麼多讀者,去還是想去一次的。問題是去了就要接受采訪和宴請什麼的,而我不擅長在很多人面前講話和出席正式活動。以緻逃避至今。倒是很抱歉的。”

談話印象最深的是第(3)點,通過孤獨與他人溝通這樣的見解在我聽來十分新鮮,也是第一次。覺得有意思的,是他往書上簽名留念時蓋的兩個章,一個章是趴在草地上的小兔,一個是一對紅蜻蜓,很有童趣。

2、一直以來,您通過翻譯村上的作品,都是在和村上進行“神交”。真正見到村上後,您對他的印象和您想象中的一樣嗎?請具體談談村上給您留下的印象,比如他的着裝、講話的方式、是否很健談等等。通過這次交談,您對村上有了什麼新的認識嗎?另外,村上見到您之後,他有什麼反應呢?他原來知道中國有一個長期翻譯他作品的人嗎?

——您也知道,日本人對着裝十分講究,尤其見客人時往往西裝革履,一派莊重。但村上不是那樣。盡管時值冬季,他卻像在過夏天:灰白色緊身牛仔褲、三色花格襯衫(看胸袋繡的标志,大概是POLO)、裡面套一件黑T恤(是不是MADEINCHINA我看不出),挽着袖口。中等個頭,由于跑步的關系,身體顯然很結實,加上小男孩發型,的确一副“永遠的男孩”形象。見到我,沒有像一般日本人那樣一邊深鞠躬一邊說“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握完手,對我這麼多年翻譯他那麼多書表示感謝。總的說來,見面的感覺和想象中的差不許多,自然、真誠、不造作,完全沒有大作家的架子。最後我請他為中譯本《海邊的卡夫卡》寫序,他爽快地答應下來,笑道:“即使為林先生也要寫的!”

當時我在村上訪問記中寫過這樣一些話,如果您不嫌長,我願意錄在下面:

我起身告辭,他送我出門。走幾步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村上這個人沒有堂堂的儀表,沒有挺拔的身材,沒有灑脫的舉止,沒有風趣的談吐,衣着也十分随便(他從不穿西裝),即使走在中國的鄉間小鎮上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這個文學趨向衰微的時代守護着文學故土并創造了一代文學神話,在聲像信息鋪天蓋地的多媒體社會執着地張揚着文學魅力,在人們為物質生活的光環所陶醉所迷惑的時候獨自發掘心靈世界的寶藏,在大家步履匆匆急于向前趕路的時候不聲不響地拾起路旁遺棄的記憶,不時把我們的情思拉回某個夕陽滿樹的黃昏,某場燈光斜映的細雨,某片晨霧迷蒙的草地和樹林……這樣的人多了怕也麻煩,而若沒有,無疑是一個群體的悲哀。

3、作為長期翻譯村上作品的專家,您應該是最了解村上思想的人。能具體談談您對村上作品的認識嗎?

——我從1989年開始翻譯村上作品,十多年了。也是因為這個關系,無論寫文章還是講演,很多時候都談到村上和他的作品。具體談起來很長,隻能簡單概括一下。首先,文體别具一格。簡約、流暢、幽默和有節制的抒情筆調給讀者帶來閱讀特有的愉悅,至少中國讀者有這樣的感覺。其次,想象力跨度大。村上的小說雖然屬于純文學作品,卻演示了不亞于科幻、魔幻小說的大跨度的想象力。天馬行空,随心所欲,光怪陸離,神鬼莫測,點化出現實世界中的本質性真實和人們的心理真實、潛意識真實以至靈魂的真實。第三,有距離感。村上作品的主人公從不擅自闖入他人的私生活地界和精神疆域,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優雅姿态。此外,距離感還表現在對社會制度和官僚機構的無視和揶揄上面,從而守住了靈魂制高點和精神優勢。第四,西方的視角。村上往往用非日本即西化的視角來審視、把握和感受日本社會的種種現象,用非日本話語審問日本的當代話語,表現出一個優秀作家所應有的勇氣和良知。

4、您個人覺得,為什麼村上的作品能同時獲得東亞國家和西方世界的認同?

——我覺得很難梳理出一個共同原因。德國人欣賞村上作品的出奇制勝和對内心世界的把握,認為村上是“日本的卡夫卡”;英國人欣賞其中的溫情、美感和迷失感;俄羅斯人甚至從中發現了“日本傳統美學”;美國哈佛大學一位叫JayRubin的教授認為“村上最出色的成就就是體察出了市井小民生活中的玄秘和疏離”。韓國人似乎更為村上作品中“蕩漾的空虛感、失落感”所吸引。中國人主要對其文筆和所謂“小資情調”情有獨鐘。

日本作家島田雅彥對此倒是有個概括性說法,他認為:“村上春樹的作品之所以能像萬金油一樣暢銷世界各國,是因為他在創作中刻意不流露民族意識,寫完後還會反複檢查,抹去所有民族色彩。這樣,他的小說就變得‘全球化’了。”

5、您在翻譯村上作品的時候,如何去拿捏原着的精神,并把這種精神和語言上的美感恰到好處地譯成中文?

——我的譯文所以為無數讀者朋友所肯定和欣賞,主要得益于兩點。一是我在精神上碰巧同村上有相通之處,如對日常景物和人際關系的感受,如對無限追求物質生活的現代社會的思考和憂慮,如對孤獨情境的體察等等;二是我非常熱愛中文,始終留意中文表現方式的可能性、尤其微妙語感的傳達方式。我為漢語言近乎無限的表現力和感染力感到驚訝和自豪。這使得我在翻譯當中有得心應手之感。至于翻譯方法之類一下子很難總結。可以說,翻譯是一種再創作,是藝術,是跟着感覺走的東西。“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6、在翻譯村上作品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具有挑戰性的地方?在您譯過的所有作品中,有沒有哪一部是譯起來挑戰性比較大的?能具體說說嗎?

——花時間最久的是《奇鳥行狀錄》,日文厚厚三大本,譯成中文都長達五十萬言。而最吃力或者說最有挑戰性的卻是四萬字《爵士樂群英譜》,因為我是“樂盲”,書中層出不窮花樣翻新的外來語樂隊名、樂曲名、歌手名辭典上大多查不到,搞得我焦頭爛額,苦不堪言,簡直天昏地暗。

7、您在翻譯村上作品的時候,一般要将原着看幾遍才會動筆?到目前為止,您一共翻譯了多少部村上的作品?除了村上的作品外,您還翻譯其他作家的作品嗎?

——《挪威的森林》因是第一本,看了兩三遍,往後一般通看一遍就動筆翻譯。迄今為止,村上作品翻譯了三十四部,已出三十一部。此外還譯了夏目漱石、芥川龍之介、川端康成、井上靖、東山魁夷以及片山恭一的作品。《在世界中心呼喚愛》也是我翻譯的。加起來有四十五部左右。

8、經常收到讀者的來信嗎?大概有多少封?讀者們對村上作品最感興趣的是什麼?

——經常收到,越來越多,平均一天有三四封,差不多裝了半個書櫃,數不清有多少封了。信中提及最多的主要有兩點,一是對《挪威的森林》主人公的一些想法和心情感同身受,二是語言優美,包括說我翻譯得好。這好像有自吹之嫌,抱歉抱歉。

人物動态

村上春樹首度為中國讀者簽名

2013年12月4日,在《沒有色彩的多崎作》中國大陸版出版之際,村上春樹本人特意為中國讀者寄來了親筆簽名書,這也是村上春樹首度為中國大陸讀者親筆簽名。

學者止庵、戴錦華、村上春樹作品譯者施小炜,對《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進行了精彩解讀。村上春樹本人唯一在公開場合談起這部作品時曾說,“這是繼《挪威的森林》之後的第一部反映現實的作品。我感到必須寫百分之百的現實,才能再上一個台階。”“青春時人們受到傷害後起初會刻意掩蓋,總想忘卻,但随着時間流逝,才能一點一點打開封印,開始正視創傷。創傷越大,能克服它的人就越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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