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

朱祁鎮

明朝第六位皇帝
明英宗朱祁鎮(1427年11月29日—1464年2月23日),男,漢族,明朝第六位(1435—1449年)和第八任(1457—1464年)皇帝,明宣宗朱瞻基長子,母為孝恭章皇後孫氏。宣德十年,正式即位,年号正統。主少國疑,國事全由太皇太後張氏操持,任用“三楊内閣”主理朝政,發動麓川之役,導緻綜合國力耗損。正統八年,正式親政,勵精圖治,寵信王振,導緻宦官專權。正統十四年(1449年),禦駕親征,攻打日益崛起的蒙古瓦剌部,發生土木堡之變,兵敗被俘。孫太後聯合兵部侍郎于謙,扶持郕王朱祁钰登基稱帝,赢得北京保衛戰勝利。迎接明英宗回京,安置于南宮。景泰八年(1457年),策動奪門之變,廢景帝朱祁钰,殺少保于謙、名将範廣,迫害景泰一朝的忠良、功臣,複位稱帝,改元天順。任用李賢等人,追複胡善祥為恭讓皇後,釋放建文帝後代,廢除宮妃殉葬制度,後來又聽信讒言流放郭登、袁彬等人,重用門達、逯杲等奸臣,緻使弋陽王一家冤死,民間又爆發了數十萬的流民起義,導緻明朝自景泰時期恢複的國力再度受創。天順八年(1464年)病逝,谥号法天立道仁明誠敬昭文憲武至德廣孝睿皇帝,廟号英宗,葬于明十三陵中的裕陵。
    本名:朱祁鎮 所處時代:明朝 民族族群:漢族 出生地:北京 主要成就:廢除“殉葬”制度 職業:皇帝 别稱:明英宗 出生時間:1427年11月11日(宣德二年) 去世時間:1464年2月23日(天順八年) 陵寝:裕陵 年号:正統、天順 繼承人:朱祁钰、朱見深 廟号:英宗 注音:ㄓㄨㄑㄧˊㄓㄣˋ

人物生平

少年天子

宣德二年十一月十一日(1427年11月29日),孫貴妃為明宣宗朱瞻基産下長子朱祁鎮。次年二月,朱祁鎮為皇太子,其母孫貴妃為皇後。

宣德十年(1435年),明宣宗駕崩,遺诏皇太子朱祁鎮即位,次年改元正統,尊奉皇太後張氏為太皇太後,皇後孫氏尊為皇太後。

朱祁鎮即位之前,宮中傳言,太皇太後張氏打算立襄王朱瞻墡為帝。太皇太後召集群臣,指着皇太子朱祁鎮說,這就是新君,擁戴朱祁鎮順利登基。新君年僅九歲,主少國疑,衆臣請太皇太後張氏垂簾聽政。太皇太後不允。即便如此,國事仍舊掌握在太皇太後張氏手中。

張氏地位尊崇,卻不重用自家人,甚至不允許外戚幹預國事。還三天兩頭把王振叫去罵一頓,有效地打擊了王振,使得王振在她掌權的時候不敢幹壞事。而當時王振并不嚣張過分,也可見張氏的眼光很遠。她重用仁宣以來的舊臣,其中楊士奇、楊榮、楊溥三位頗為着名,史稱“三楊”。三楊擔任内閣輔臣期間,安定邊防,整頓吏治,發展經濟,使得大明朝國力鼎盛。明人焦竑《玉堂叢語》卷七中有言:“正統間,文貞(楊士奇)為西楊,文敏(楊榮)為東楊,因居第别之。文定(楊溥)郡望,每書南郡,世遂稱南楊。西楊有相才,東楊有相業,南楊有相度。故論我朝賢相,必曰三楊。”

正統初年,太皇太後與三楊治國有道,明朝頗有一番欣欣向榮之态。然而好景不長,正統五年(1440年),楊榮去世(谥号文敏);正統八年(1443年),太皇太後張氏駕崩(谥号誠孝昭皇後);正統九年(1444年),楊士奇去世(谥号文貞);正統十一年(1446年),楊溥去世(谥号文定)。

随着三楊去世,太皇太後張氏薨,一直以來被皇帝朱祁鎮寵信的宦官王振開始嶄露頭角,興風作浪。正統朝的政治開始走入滑坡路。彼時,皇帝從少年天子長成熱血青年,頗有一股安邦定國的雄心壯志,在位初期勵精圖治。

英宗北伐

明英宗北伐又稱明英宗北征,是指正統年間,朱祁鎮在正統三年(亦集乃之戰)、正統六年(豐州之戰)、正統九年(以克列蘇之戰)所發動的三次大規模北伐。

再下西洋

正統八年,明英宗命郭琰督造下西洋海船,遣下西洋和番都指揮馬雲再下西洋重新聯絡舊港宣慰司、滿剌加外府、蘇門答剌官廠、察地港抽分所及古裡官廠,正統十三年,府軍衞卒趙旺等自西洋還,獻紫檀香、交章葉扇、失敕勒葉紙等物。初旺等随太監洪保入西洋,舟敗漂至蔔國(白古,一說甘蒲)。随其國俗為僧,後頗聞其地近雲南八百大甸,得間遂脫歸。始西洋發碇時,舟中三百人至蔔國僅百人,至是十八年,惟旺等三人還。上賜之衣鈔,令為僧于南京報恩寺。英宗複辟後欲重啟再下西洋,但因張昭反對逐罷。

麓川之役

明宣宗時期,放棄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引發地緣政治地震,造成動蕩不安的雲南承宣布政使司。

明英宗令南方諸省籌措糧饷,派遣南兵穩定局面,是為麓川之役。李賢撰《古穰雜錄》,“謂麓川初叛,沭晟尚在,彼時隻遣人宣布朝廷恩威,赦其罪撫安之,未必不從,遂輕動舉兵。又不委(沐)晟,而另遣将,以緻王師失利。适王振操柄逞忿,(王)骥阿其意。”出師征麓川,是一大失誤,這是明代國史記錄中的普遍觀點。張志淳在《南園漫錄》中的觀點相反,征麓川不得不做的事,是一個正确決策。“夫振之惡雖不可殚述,然其主麓川一事,于國體、于利害、于忠臣義士之寃、于久遠之計,自今觀之,殊為有得。不然,則曆今七十餘年,為中外所壞,不知群夷變亂幾番矣,何以能帖然如此。”張志淳進一步分析了緻誤之由,完全是楊士奇、王恕單邊聽信沐氏子孫“隐蔽溢美”行狀結果,“李(賢)遂據以為真,而以其事遷就之而筆于書,而不複考也”。李賢、楊士奇、王恕是著名的大臣,“于史、于事、于是非皆颠倒謬誤,至終身莫之省”,“顧失實至于如此,然則後世将安所憑哉?良可歎也。”晚明大臣亦在文集中大罵三楊,認為三人是“一夫跳梁”“文宗罪人”開了壞頭。

土木之變

明太祖北征驅逐鞑虜,定鼎中原。明成祖北伐遷都北京,天子守國門。驅逐和防備的,無外乎漠北的蒙古。元順帝逃回漠北,北元一分為二:瓦剌和鞑靼。瓦剌和鞑靼之間,互相争雄。因三楊及明宣宗巡邏的關系,到了正統年間,瓦剌逐步強大起來,并且時不時就南下侵擾明朝疆域。尤其是瓦剌的實權派——太師也先,經常以朝貢為名,騙取明朝的各種賞賜。因為明朝自诩為天朝上國,對于進貢的使者,無論貢品如何,總會禮尚往來,賞賜頗為豐厚,并且按人頭派發。這種情況下,也先不斷增加使者數目,最後竟然高達三千餘人。

當時總覽朝政的宦官王振對此頗為不滿,下令減少賞賜。也先借此為名,揮師南下,直逼大同,威脅北京。皇帝朱祁鎮時年二十來歲,祖母和一幹老臣都已經離世,正是自己一展拳腳的大好時機,看到北方鞑子如此放肆,頗為惱恨。王振借此鼓動皇帝,建議他禦駕親征。朝中大臣勸阻,皇帝不聽,一來是效仿他的父親——明宣宗曾在楊榮的建議下,禦駕親征,打敗漢王;二來為了證明自己,何況大明朝國勢鼎盛,區區蠻夷,怕他不成?

當時,朝廷的軍隊主力都在外地,倉促之間難以集結。于是皇帝從京師附近,臨時拼湊二十萬人,号稱五十萬大軍,禦駕親征。為了說服自己的母親孫太後,他把年僅兩歲的皇子朱見深立為皇太子,并讓異母弟郕王朱祁钰監國。

土木之變形勢(點擊看大圖)

大軍出征,誰知天公不作美,大雨連綿。大軍到了大同附近,發現屍橫遍野,加之後方糧草供應不及,軍心動搖。于是,皇帝有心撤軍。王振為了顧及皇帝臉面,這個沒有出征多久就悻悻然回師,太丢臉,他便建議繞道蔚州。同時,王振老家就在蔚州,要是皇帝跟自己回鄉,豈不是比衣錦還鄉還來得及吐氣揚眉?

蔚州,距離大同非常近,而瓦剌大軍逼近大同,可不是鬧着玩的。群臣反對,覺得這樣耽誤時間,容易發生危險。王振不聽,而皇帝體恤王振,便給了他露臉的機會。大軍準備開拔,前往蔚州。

不料王振心血來潮,擔心大軍過處,踩踏自己家的莊稼,而建議按照原路撤軍。等到大軍行至懷來附近,辎重反而沒有趕上。于是,王振下令原地駐紮等候。

就在懷來城外的土木堡,瓦剌大軍追上明軍,将皇帝等人困在土木堡。水源被掐斷,陷于死地,軍心動蕩。于是,當也先假意議和的時候,明軍上當。也先趁明軍不備,發動總攻,一舉殲滅之。皇帝朱祁鎮被俘,王振被樊忠殺死,英國公張輔、兵部尚書邝埜等大臣戰死。曆史上稱之為“土木堡之變”,或曰土木之變。時為正統十四年(1449年)。

俘虜了皇帝,瓦剌太師也先又憂又喜,喜的是連明朝皇帝都抓住了,憂的是不知道該殺該留。倒是他的弟弟伯顔帖木兒提議,覺得明朝的皇帝奇貨可居,不如留下他,好向明朝索要财物。也先覺得這個提議好,便留了皇帝一命。

上皇南宮

也先想借皇帝的名義招搖撞騙,可惜明朝不同意。于謙為首的大臣們建議孫太後,國不可一日無君,何況在此危難之時。于是,郕王朱祁钰被擁立為皇帝,遙尊被俘的朱祁鎮為太上皇。同時下令邊關将領,不得私自與瓦剌接觸,即便是瓦剌用上皇的名義,也不用搭理。

也先惱羞成怒,揮師攻打北京。卻被于謙等明朝文武擊敗。北京保衛戰,明軍擊退瓦剌。瓦剌無奈之下,退走大漠。

次年,朱祁钰改元景泰。是年八月,距離太上皇朱祁鎮被俘,将近一年。瓦剌無法從他身上得到好處,又多次被明軍打敗,于是派人南下求和,說願意放朱祁鎮回去。他倒是願意放人,可是景泰帝不高興。

《明史·列傳第五十八》載“于時八月,上皇北狩且一年矣。也先見中國無釁,滋欲乞和,使者頻至,請歸上皇。大臣王直等議遣使奉迎,帝不悅曰:‘朕本不欲登大位,當時見推,實出卿等。’謙從容曰:‘天位已定,甯複有他。顧理,當速奉迎耳。萬一彼果懷詐,我有辭矣。’帝顧而改容曰:‘從汝,從汝。’先後遣李實、楊善往。”

景泰帝派了楊善等人前往查探,誰知楊善乘機迎駕,将太上皇接回來。于是,羁留塞北一年之後,朱祁鎮踏上回鄉之路。八月初二,他從也先的駐地出發,十四日抵達居庸關。十五日,一轎兩騎,悄然進入安定門。北狩一年的上皇,終于回來了。

關于朱祁鎮、朱祁钰兄弟的會面,曆史上說法不一。《明史紀事本末》渲染說二人噓寒問暖,彼此謙讓了一番。《明實錄》則隻有一句“帝迎見于東安門,駕入南宮,文武百官行朝見禮。”

不管是噓寒問暖,還是冷眼相對,事實上是,景泰元年回京的太上皇,從此被鎖在南宮,整整七年。

七年裡,景泰帝不但将南宮大門上鎖灌鉛,甚至加派錦衣衛嚴密看管,連食物都隻能通過小洞遞入。有時候,吃穿不足,導緻太上皇的原配錢皇後不得不自己做些女紅,托人帶出去變賣,以補家用。為免有人聯絡被軟禁的太上皇,景泰帝甚至把南宮附近的樹木砍伐殆盡,讓人無法藏匿。

就這樣,太上皇在驚恐不安之中,度過七年的軟禁生涯。

奪門之變

朱祁钰在位年間,重用大臣于謙等人,治理國政,頗為有序。然而為了讓自己一脈世代為君,他不但軟禁朱祁鎮,甚至于景泰三年執意廢掉皇太子朱見深,換上自己的兒子朱見濟。種種作為,頗讓後人诟病。結果朱見濟夭折,皇儲之位空置。到了景泰八年,景泰帝突然病重,卧床不起。一時之間,人心惶惶。不知道這偌大的帝國,将要由何人接掌。

彼時,武清侯石亨、都督張軏,太常卿許彬、左副都禦史徐有貞以及原王振門下太監曹吉祥等人開始密謀擁立太上皇。到了正月十七日淩晨,石亨、徐有貞率兵千人,控制了長安門,東華門。一行人将南宮大門撞開,跪倒在太上皇朱祁鎮面前,同聲高呼:“請陛下登位。”朱祁鎮被攙扶登輿,一行人立即趕往奉天殿。殿下的守衛大聲喝止,他高喊:“朕太上皇帝也。”守衛隻得唯唯而退。

十七日早朝時分,按照慣例,百官于五更前即在午門外朝房等待。忽然宮中鐘鼓齊鳴,宮門大開,徐有貞高聲宣布太上皇已經複辟。目瞪口呆的公卿百官此時無從選擇,在徐有貞等催促下整隊入官拜賀。時隔八年之後,朱祁鎮終于再次端坐在奉天殿寶座上,重新成為了大明皇帝。

石亨等人破開南宮大門,迎朱祁鎮複位,史稱“奪門之變”,又叫南宮複辟。

兩帝并存

景泰八年正月十七,朱祁鎮複位,正月二十一日改元天順。

複位當日,他傳旨逮捕兵部尚書于謙、吏部尚書王文。都禦史蕭惟祯建議以謀逆罪,處死二人。皇帝猶豫,說當年抵禦瓦剌,于謙是有功勞的。徐有貞說,不殺了于謙,您複位無名。皇帝最終同意,二十二日以謀逆罪處死于謙、王文,籍沒其家。随之,于謙所推薦的文武官員都被波及。

倉促之間,皇帝來不及罷黜景泰帝,直到二月初一乙未日,才想起将景泰帝廢為郕王。因此,短短幾日之内,一個朝廷,竟然存在兩位合法的皇帝,不能不說是奇事一樁。

二月乙未,皇帝廢朱祁钰為郕王,軟禁在西苑。癸醜,郕王去世,享年三十。皇帝似乎還不解氣,給了他一個惡谥,叫做戾。以親王之禮,葬于西山。

天順不順

在《谥法》中,“英”代表着出類拔萃、聰明智慧,屬于美谥,往往被贈予年少有為的帝王,但人到中年的明英宗自從改天順為年号後,事事不順。

在第四次北伐中明英宗因情報系統失靈戰敗被俘,九邊大亂,導緻“海西野人女直之有名者,率死于也先之亂,朝廷所賜玺書,盡為也先所取。”洪武永樂宣德三朝對海西的經略付諸一炬,三朝舊人皆戰死,遼海藩籬盡消撤。海西财産的損失事後可以彌補,但海西舊人戰死,投順脫脫不花而活下來的海西衆人通過對明初二帝北伐建立起的“天朝上國”無敵的政治形象的破滅無法挽回。明英宗心有不甘,于天順六年,明英宗派錦衣衛都指揮金事馬鑒等前往奴兒幹、吉列迷、黑龍江等“女直地方買賣”欲趁機把鐵嶺的奴兒幹遷回廟街。馬鑒等人來到開原,得等候“夷人接護”,而夷人“過期不來”。後來嘔罕河衛頭領你哈答率衆到邊,“詐言迎接”,至晚竟人邊寇掠,過了幾天,成讨溫衛頭領婁得率衆來迎,“稱說黑龍江野人與都督阿哈仇殺,阿哈又與婁得有仇”。

天順元年,明英宗欲遣馬雲以開撒馬兒罕道路補過,奈何因殺于謙蒼天不予,馬雲因弩溫答失裡恐吓,逐罷。

遺诏廢殉

天順八年正月十六(1464年2月23日),英宗皇帝駕崩,享年三十七,葬于裕陵,廟号英宗,谥曰法天立道仁明誠敬昭文憲武至德廣孝睿皇帝。

明英宗朱祁鎮,前後兩次在位,共計二十二年。三十七年的人生,七年太子,十四年皇帝,八年幽禁,最後八年又當皇帝。少年不識愁滋味,肆意北征的熱血,加上從皇位墜落的彷徨與毫無自由的恐慌,最終失而複得,勤政處事,這樣的人生不可謂不複雜。

英宗遺诏,廢除自明太祖開始的宮妃殉葬制度,在一定程度上,或許是他曆經磨難之後的靈光一點。

為政舉措

政治

百度維新

因“自仁宗不勤遠略,宣宗承之。”衛所軍士則普遍力主嚴剿,屯守舊衛。距離邊疆較遠的京師二帝認為本無邊疆問題,純屬有心者煽動與邊臣挑釁。這就形成了底層兵民什麼都知道,裝作不知道(上奏也沒人聽,不如不說);中層将領什麼都不知道,裝作都知道;高層鎮撫大臣什麼都想知道,就是不知道。以儒家天心包容脫歡、阿魯台、忠順王,緻使“平涼接邊徼,間諜充斥”東北方向皇親孟帖木兒被殺亦不遠征,西南麓川蠢蠢欲動“念數年來征交阯、讨四川番寇,軍民勞弊未甦,今莫若且遣勑谕之”。仁宣時期大量遠戎的蒙漢及女真衛兵被内遷,使明朝成為一個被“”(四周都被包圍)的文明。到朱祁鎮繼位初,情況已經發展的更為惡化,“及英宗世,先朝宿将已盡”面對仁宣遺留下來的嚴重糜爛的邊防形勢。宣德十年,仁宣閑臣太師英國公張輔奏:“臣聞備邊捍患,乃國家之重務;禦侮敵忾,寔臣子之當為。洪惟陛下嗣承大統,百度惟新。命大将以守邊,封擇廷臣而典藩郡,安養軍民之心,深且至矣。近者遼東、山海、獨石、大同時被醜虜侵掠,欲棄守而追,又恐乘虛而入。在我進退惟谷,在彼出沒自如,譬之星星之火,不撲恐其燎原,涓涓之水,不塞恐其決堤。乞望陞下命将出師勦除之。上命行在兵部議,于是尚書王骥等會同五府奏:胡寇弗率犯我邊境,來如雲集,去如鳥散。雖有骁騎莫知所追,切見遼東、大同、宣府、獨石、山海各處軍馬不為不多,但其訓練無實,是以成效未臻。如開平哨備指揮使楊洪,所領軍馬不過五百,賊皆畏避。各處官軍豈無如洪者。顧所以用之何如耳。乞命大臣分行各處會同總兵等官,精選所操官軍,就選骁勇,有智畧頭目,如洪者領之。”張輔期望明英宗可以百度維新,一掃仁宣不納何福、吳高之遺策,不聽底層軍士白榮、範濟之良言的邊弊。明英宗亦積極采用韓王朱沖火或及底層軍士周諒的建言。仁宣時期邊防糜爛,明軍士氣崩潰。士兵欲禦敵高層竟然嘲弄明軍戰力,緻使西北明軍氣餒。正統元年十二月十八日勑緣邊總兵等官曰:近太師英國公張輔等言“殘虜稔惡,皆汝等怠忽所緻。然事既往矣,不複追咎。自今以後務竭心力以安邊境,毋踵前非,毋贻後患。”明英宗整頓邊務,遣王骥出鎮夷讨叛胡,與總兵蔣貴等約:至狼心山,舉火為應。貴敗敵于石城兒泉,又敗之于九魯乃地。其地去鎮夷三百餘裡。又追敗之于梧桐林,至肅州亦集乃地。又追至野狐山、青華山,至黑泉而還。轉戰二千餘裡,敵衆大衄。西邊悉平。

極邊第一

元朝末年,元朝無法控制麓川,麓川跨域威服周邊政權,西至阿薩姆,東至清邁,南至撣邦,其勢不下南诏。朱元璋建立明朝後,麓川内屬明朝。宣德三年麓川開始内侵,然宣德竟止撫谕,緻使麓川更加肆無忌憚,逐勢大不可制。正統繼位後籌措制服,正統八年,明朝期望思氏能夠悔悟親身來營相見,而思機發依然内侵不止,明朝逐再發大軍征讨。明朝預料大軍再舉思機發将奔遁金沙江戛裡、大古剌隐藏,遣指揮陳儀等徑趨貢章駐劄,探聽聲息。鄧登自貢章順流,不十日至緬甸。明正統十年(1445),為加強國防,明朝準築騰沖石城,升騰沖守禦千戶所為騰沖衛。十三年(1448)竣工。時譽為“極邊第一城”。徐霞客稱“迤西所無”。弘治年間的移鎮蠻莫之争及萬曆間陳用賓置八關二堡二十四屯,皆以正統十三年設置的騰沖石城為戰略基礎,明英宗使騰沖成為後世明朝在西南極邊的力量投射中心。

遼海藩籬

洪武年間大将莊德東征,悉賴水師,借松花江以濟,而雞林(吉林)乃航行之始。吉林船廠實為明代水師之根據地,又為東征之出發點,惜乎洪永徒有開邊之計劃,而仁宣無遠撫之決心,故僅遺船廠之史迹耳。而瓦剌趁此真空機遇大肆在女真地區擴張,衆多衛所陰附也先。介于兀良哈的異動明英宗于正統十二年十月勑遼東禦史王翺等曰:“瓦剌也先以追捕仇人為名吞噬諸部,往者既自北而西又自西而東,今又東極海濱以侵女直。女直自開國以來役屬中國,一旦失之,是撤我遼海藩籬。唇亡齒寒,不可不慮,已勑女直衛分俾知堤備,卿等亦宜嚴兵為備。毋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毋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不來不攻尚湏有恃,況其必來,必攻者乎。卿等其慎之。”不久,明英宗發現七十餘衛附也先,明英宗又于正統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勑谕忠于明庭的兀者等衛都督:“……爾等素多忠謹,自以文書繳進不隐。其情悉置不問,自今爾等宜嚴禁部屬,毋與虜往來。或虜侵犯爾境,爾等備禦不及,馳報遼東總兵等官,為爾量度應援,務使爾等不緻失所,爾等其敬慎之。”然而因三北邊患集體爆發,“海西野人女直之有名者,率死于也先之亂,朝廷所賜玺書,盡為也先所取。”脫脫不花向明朝示好放歸高能,高能親身經曆的情報:“脫脫領人馬,自松花江起,直抵腦溫江,将兀者等衛一帶頭目寨子,都傳箭與他,著他投順。中間投順了的,著車輛裝去,不肯投順的殺了。亦有走了的,寨子俱放火燒訖。有考郎衛都指揮加哈,成讨溫衛指揮婁得的女兒,都與了脫脫兒子做媳婦。脫脫到白馬兒大泊子去處,将都督剌塔、伯勒哥、指揮三角兀及野人頭目約有三四百人,盡數都殺了。脫脫身上得了浮腫病症,又害腳氣,乘馬不得,隻坐車回還。留下五千人馬,在木裡火落等處喂馬,要去收捕建州等衛都督李滿住、董山等。”“收了野人女真等處大小人口約有四五萬,内精壯約有二萬”。導緻遼海藩籬實力大損。明英宗又在今庫頁島地區烏蘇裡江以東地區,設立波羅河衛與忽魯木衛,拱衛了明朝東北邊疆的統治力。

異語情報

哈密衛,是永樂皇帝以蒙古義子所立,地位比“拟親王”,作為明朝的跨異語域情報中心,地位非常重要。永樂命宋晟親自駐軍哈密保護忠順王安全,又以周安為忠順王長史、劉行善為紀善。時至仁宣年間,二帝不務遠略,瓦剌以聯姻的方式逐漸滲透哈密。當時明宣宗無意出兵,故而也聽之任之。明英宗受張輔、韓王及王振等人的影響,勤于遠略,重啟錦衣衛的對外情報職能,其中主要是搜集瓦剌方面情報。不僅是錦衣衛小旗,中高層軍官也會被派出境外搜集情報,命令錦衣衛,偵察地形,搜集情報及在土木之變前進行“反情報”抓捕。而跨異語言域的情報搜集任務依然交給四大皇親之一的哈密(另外三個是洪武義子沐家、吳惠妃吳家、帝三後愛新覺羅家),“令偵虜情報我”,由于明宣宗時期放去西邊的弩溫答失裡在哈密發揮作用,明朝的跨異語言域的情報搜集基本在失靈的邊緣,逐有土木之變。明英宗在瓦剌駐牧地見到哈密王母,鑒于仁宣時期瓦剌向明朝大量安插間諜及明軍的異語言域情報失靈。朱祁鎮被楊善秘密迎回時,密令錦衣衛禦工投靠瓦剌。不湊巧漠北開啟“無汗時代”,身為錦衣衛戰略棋子的銀匠看到遊牧諸部開始互殺模式已經無法在漠北立足。就逃往在土木之變中擔任瓦剌向導的三衛中的泰甯衛居住。時間過去許多年,明朝的皇帝也已經換了三位,而銀匠也當上了泰甯衛頭目。

振六世烈

明朝從太祖洪武到英宗六代人(算上景帝七代),一共96年(1368—1464)。漢朝從高祖劉邦到武帝劉徹五代人,一共115年(前202-前87);唐朝從高祖李淵到玄宗李隆基六代人(算上武後七代),一共144年(618-762);清朝從太祖努爾哈赤立國到高宗弘曆六代人,一共183年(1616—1799)。可以看出漢唐清前期君主平均執政時間都在20年以上,這對國家的戰略穩定有着重大影響。而明朝頻繁更換皇帝,明朝國家戰略也随之改變,洪熙不到一年時間,導緻明朝戰略在整體上崩潰。洪武山河固險亦集乃、河套、開平、大甯、吉林、麓川;建文向套北者者口守禦千戶所方向修大同長城;諸子奪嫡徒東勝鎮、大甯鎮;永樂下西洋、設奴兒幹、置哈密、親征漠北,故康熙贊曰“洪武、永樂所行之事,遠邁前王。”然正統朝想在仁宣毀防後,僅憑一代人之心力重新創業,四面出擊收複舊地,無異于心比天高。仁宣的行為無疑是浪費洪武永樂兩代民力,正統的行為也無疑是再次抽掉民力,更何況是三楊粉飾将破、逃兵百萬之時。正統末,雲南木麓川賊酋叛,遣兵數十萬讨之,東南騷動。于時浙江葉宗留、福建鄧茂七、廣東黃蕭養相扇而起,各擁衆數十萬,僭号攻城,殺掠吏民。湖、貴苗、獠,兩廣瑤、僮亦叛。分遣文武大臣為鎮守、總督、提督、參贊、協贊軍務、巡撫、巡視、總兵、副總兵、參将、分守、協守、守禦,每省多至數十人,少亦不下十數人。所在聚兵各數十萬。浙江,侍郎孫元貞,副都禦史軒輗;福建,尚書金濂,侍郎薛希琏;兩廣,侍郎揭稽、李棠,都禦史楊信民;貴州,侍郎侯璡,寺丞□;湖廣,都禦史王來、李實;四川,都禦史李匡,侍郎羅绮。“西至貴州龍裡衛,東至湖廣沅州衛,北至湖廣武崗州,南至四川播州地界。夷衆不下二十餘萬,俱已叛逆,圍困貴州、湖廣所屬地方”,緻使南方官員“乞調京兵五千、達軍一千、并南京、雲南原征麓川官軍十萬前來征剿”。後明朝調靖遠伯王骥前去平叛,并按其要求選“四川精兵一萬、雲南精兵二萬”及其他精兵“共辏七八萬人,選委重将統領,會合東西夾攻,并力剿殺。”緻使明軍在最後一次麓川之役及土木之變時,大部分精力及視野都被牽制在南方的重啟下西洋、麓川、沿海民變及内地民變等事件上,故麓川仍未徹底平息叛亂,最終以盟約形式草草結束轉去内地平亂;而也先通過明朝高層内應,進攻節點選擇的非常精确。

土木之變

吏部尚書王直等人認為“邊鄙之事,自古有之”,隻要“将士用命,必可圖勝”,朝廷應以守為主,勸谏英宗“不必親禦六師,以臨塞下”。但英宗不聽,在京營制度、紀律、組織、後勤皆不完備的情況下,亦在情報不知瓦剌軍隊主力方向的情況下,诏令迅速集結軍隊,兩日内出兵讨伐也先。明英宗本人因賽因不花、郭敬家人把伯、義州衛軍王文、跛兒幹、李讓、施帶兒、王喜、喜甯、小田兒、加失領真等人洩露邊防虛實加上明軍情報失靈戰敗被俘,正統十四年八月二十二日兵部言:直隸、保定等府安插達官人等,因虜寇邊,乘機刼掠居民。九月八日近因虜寇犯邊爾定州衞,安置達官戶下人丁往往乘勢為盜,刼掠人财,殺傷軍民,皆因為頭目者不能钤束所緻。十月二十三日兵部奏:京城内外并附近地方,安插達官及平日無賴之徒,乘機刼掠,擾害良民。十二月二日順天府達官衆孛羅,因虜入寇,導之抄掠,且誘民為亂。命誅之以狥。土木之難給明朝造成近乎毀滅性打擊,全憑于謙、範廣、二石等文武大臣力挽狂瀾。而英宗親征失敗後叫軍門,殺于謙,誅範廣,冷袁彬,為也先立廟。也一直為後人所指責。

天順何順

經曆了土木堡之變及八年的軟禁後,英宗在天順年間開始任用了李賢、王翺等賢臣,又先後平定了石曹之亂,顯現了英主的風采。英宗曾對首輔李賢說過他每天的起居情況:“吾早晨拜天、拜祖畢,視朝。既罷,進膳後閱奏章。易決者,即批出,有可議,送先生處參決。”

英宗還釋放了從永樂朝就開始被囚禁的“建庶人”(建文帝的幼子朱文圭,靖難後被幽禁宮中逾五十年),恢複宣德朝胡皇後的稱号,下旨停止帝王死後嫔妃的殉葬,《明史》贊曰“盛德之事可法後世者矣”。

永樂元年(1403)明成祖建北京于順天府,稱為“行在”。永樂十九年(1421)改北京為京師。洪熙初年,明仁宗欲遷都南京,命北京諸司仍稱行在。正統六年(1441)八月,甯波知府鄭恪請定都京師,改号南京,英宗從之。是年十一月初一日,英宗以宮殿成,大赦天下,正式定北京為京師,罷北京行在之稱。在南京的府、部、司、寺、院、局悉冠以南京,改其官印。

官員任用

内閣成員

正統時期

楊榮、楊士奇、楊溥、馬愉、曹鼐、陳循、苗衷、高谷

名臣

天順時期

彭時、徐有貞、許彬、薛瑄、李賢、呂原、嶽正、陳文

正統時期

于謙、劉中敷、邝野、金濂、陳镒、王直、魏源、周忱、王佐、侯璡、魏骥、王永

名将

天順時期

耿九疇、年富、王翺、馬昂、軒輗、楊善

正統時期

朱勇、沐晟、蔣貴、譚廣、蔣信、方政、沈清、郭登、馬亮、蕭授、山雲

天順時期

陳友、陳豫、梁珤、張軏、孫镗、陳懷、施聚、任禮、張輗、楊信、曹義、焦禮、衛穎、史昭

兩置年号

正統(1436年正月-1449年臘月),使用十四年。

天順(1457年正月-1464年臘月),使用八年。

軍事

任用邊将

因為明英宗熱衷邊事勤遠略,所以任命重用了一大批邊将,如張輔、王骥、于謙、楊洪、石亨(石兵)、範廣、蔣貴、蔣雄、趙安、任禮、劉永誠、石彪、梁智、王越、崔源、吳克忠、吳克勤、薛绶、吳宮保(吳瑾)、朱謙、袁敏等人。以及群臣舉薦的馬麟、李榮、劉傑、張熊、朱能、丁剛、許英、張榮、王祥、李剛、毛福壽、王昱等人。

英宗北伐

明英宗在麓川之戰前曾每隔三年就對因三楊棄邊而南下的蒙古各部進行一次北伐,因此爆發了正統三年亦集乃之戰、正統六年豐州之戰、正統九年以克列蘇之戰,正統十二年明軍征兀良哈後明庭察覺草原異動,最後于正統十四年決定禦駕親征。

麓川之役

明宣宗宣德五年(1430年),由于棄交趾引發地緣地震,麓川平緬宣撫司的勢力再度擴張,威脅着明王朝的統一大業,但明朝此時北方同蒙古和解,南方棄交趾布政司,東北方内遷奴兒幹,西洋方向徹底廢除下西洋,安享儒家盛世太平自然是對思任法的侵擾施以聖德,緻使思任法越發嚣張。年少天子正統繼位籌措制服。明英宗正統三年(1438年)六月,麓川平緬宣撫司長官思任法舉兵内犯,制造分裂。對此,朝廷決定以武力征伐。南方諸省經過調兵遣将,準備糧草武器,從正統六年至十三年(1441~1448年)派出南兵大軍“三征麓川”,直至十四年(1449年),勝利班師,平定了麓川。其中于正統十一年(1446年),朝廷對雲南西南邊境重新調整改置“三宣六慰”。但縱容降人毛勝去往孟密,破壞西南穩定,又是明英宗之過。

整頓軍隊

明代自成祖五出漠北之後,對北部邊疆的态勢逐漸轉化為收縮和守勢。宣宗雖也曾在巡邊中發生寬河之戰,但都隻能到達草原的邊緣。政府對待北方的手段,主要是财物羁縻和“以夷制夷”。此種頹靡風氣沿襲到正統中期,邊境軍隊已經十分頹敗。加之鞑靼阿台汗、朵兒隻伯等已平,瓦剌通貢,西北邊境幾乎無事,士氣更加松懈衰敗。這種衰敗,并不是麓川之役造成的,而是十幾年間遺留下來的爛攤子。因也先兵鋒的沖擊,東西蒙古各部落四散躁動。明英宗察覺到東西蒙古各部落内部事态的發展,在王骥班師後,又被其立刻抽調去駐防甯夏,鞏固北部邊防。三北曆來為國家重地,明英宗本該通盤考慮,可惜英宗被麓川一地的勝負蒙蔽了眼睛,對這些迫在眉睫的變端毫無意識。二征麓川後,北方瓦剌已經漸漸坐大,英宗派王骥坐鎮北部,這本是正确的選擇。隻是一旦南方稍有變動,他就立刻抽調了王骥再去南征,而将廣大北部邊防棄之不理。隻留下勳貴二代和各鎮庸将防守北疆,而當時的北方邊備早已糜爛。正統元年查閱東西廣備庫發現明軍衣襪有十四萬件不合格。正統二年,陝西副都禦史陳镒舉報陝西屯堡士兵铠甲偷工減料。正統四年,明朝軍器局發給神機營的武器铠甲大多都是殘次品。京軍三大營一度缺馬。正統五年,總兵朱冕奉命查軍倉發現糧食腐壞。正統六年,明朝大同巡撫羅亨信揭發武器走私。而不管是宣德還是幼沖的正統,對于将領腐敗都沒有太好的方法。親征前期,本就千瘡百孔的邊備在緊急軍報的刺激下,立刻顯現出一片狼藉之态來。連續幾天内,戶部接連上奏各邊缺少草料口糧,軍方也急着要求調配馬匹。而大同督饷侍郎沈固奏請将陽和、高山二衛及附近軍屯子粒今年都改征料豆,并繼續召商中鹽籌集糧秣。同時,臨時将增派五百民夫,臨時采割青草,運往大同。這種手忙腳亂、拆東補西的後勤方略讓英宗大怒,嚴厲斥責道:“(沈)固在大同年久,所職何事?及用糧草,輙稱缺乏。”在将領驕奢、軍屯被占、軍資腐敗、軍士逃亡,大部分軍隊戰鬥力急劇下降的情況下加之明英宗并無統軍經驗,親征結果可想而知。

土木之變

仁、宣二宗,相對于太祖、成祖二帝,可謂守成之君。而且鑒于永樂末期,明朝對蒙古阿魯台部的連年征伐政策,國力耗損,仁宣二宗開始着手休養生息,放棄了對蒙古軍事上的征伐政策,通過一系列的外交手段和經濟手段,維系蒙古朝貢關系。而蒙古方面,雖然仍處于分裂狀态,但是卻孕育着統一的因素,忙于統一蒙古的步伐,無暇南顧。在此情況下,雙方極力地維系着和平通好關系。此外,二宗在放棄了軍事征伐政策後,開始着手戰略收縮,放棄安南、内遷奴兒幹都司、解散下西洋人員。仁宣二宗對蒙古軍事上的綏靖政策,為蒙古統一局面的形成創造了有力的外部環境,為土木堡之變埋下了伏筆。瓦剌逐漸強大,經常在明朝邊境一帶生事。正統十四年(1449年)瓦剌首領也先率軍南下伐明。認真爬梳史料,我們會發現,在“土木之變”以前就有了蒙古部落南遷的零星記載,兀良哈三衛南遷是其南遷行動的一部分。而“土木之變”時英宗禦駕親征隻是明廷對蒙古各部落逐漸南遷帶來威脅忍無可忍的一種積極回應。術業有專攻,自從春秋戰國發明了大将的職務後,除了像馬背天子朱棣一樣外,天子六師一般都坐鎮京師不宜輕出,王振聳使明英宗領兵禦駕親征。大軍離燕京後,兵士乏糧勞頓。八月初大軍才至大同。王振得報前線各路潰敗,懼不敢戰,又令返回。回師至土木堡,被瓦剌軍追上,士兵死傷過半,随從大臣有五十餘人陣亡。明英宗突圍不成被俘,王振為将軍樊忠所怒殺,史稱土木堡之變,對明朝政治來說,土木堡之戰算是一個分界線。不過單就明蒙形勢而言,反倒數年之後也先被殺,瓦剌就分裂而轉而向西、壓迫察合台人,蒙古諸部相互攻伐。草原上再次出現與中原對峙的強主,要到15世紀末小王子(達延汗)與明交惡的時候。朱祁鎮複辟後殺以于謙、範廣、石亨、石彪為首的武将功臣導緻明軍一直未能恢複戰力,坐視達延汗在16世紀初完成中興,這又不僅僅是土木之變的結果。

河套之患

仁宣時期“不務遠略”,脫歡人馬雖不能深入邊内,但時常騷擾明軍巡邏的河套外緣,雖有白榮、範濟上言,仁宣也沒有重視河套在邊防中的軍事價值。正統三年,山西安東中屯衛百戶周諒上言屯軍東勝州廢城,明庭逐決定整軍殄滅騷擾以肅邊境,正統六年,發生豐州之戰。正統十四年,東勝衛廢,以後因河套地區有空地三千裡無人駐守,突然蒙古人慢慢侵入此地,成為以後的的河套之患,史稱北虜入套。又天順中,石彪鎮大同,請置城于威甯海,不果。

外交

海聯西洋

明太祖建國之初,既為中西文化交流遣使埃及,并派欽使到阿拉伯滿觊(麥加)政府聘請精于曆學專家翻譯阿拉伯百年翻譯運動的科學著作。明成祖更進一步建立舊港宣慰司、滿剌加外府、蘇門答臘官廠、察地港抽分所、古裡官廠等貿易文化交流中心。明朝罷黜下西洋是從宣德開始,雖永樂也曾因宮殿大火停止下西洋,但下西洋船員及物料皆在沿海待命,而宣宗則是徹底的罷黜船隊,使明朝成為一個被“”(意譯四周都被包圍)的文明。明英宗鑒于此,正統八年,明英宗命造下西洋海船,遣下西洋和番都指揮再下西洋,重新聯絡諸國。但因沿海民變而耽擱,後英宗複辟甫數月啟動下西洋計劃,張昭反對,下西洋逐罷。但馬來西亞依然流傳有漢麗寶公主的傳說。

陸聯河中

明英宗欲遣馬雲以開撒馬兒罕道路補過,因弩溫答失裡恐吓逐回。

轶事典故

勿踵宣宗

根據《菽園雜記》和《萬曆野獲編》的記載,明宣宗時有漢府軍餘王敏擅長踢球,皇帝愛而閹之,讓他從普通的預備兵提升為内廷的閹黨成員。仁宣長期輕視軍士制度的建設,導緻明軍作為基層部隊戰鬥核心的中低級軍官素質不夠、待遇留不住人心、技術(火器研發)軍官數量質量都有問題等等,原本明朝衛所軍士上升渠道就窄,隻能通過軍功及谏言等等上升,仁宣時期因輕視基層軍士白榮、範濟的谏言的後果則是九邊底層衛所變成了一群農奴争一個上位的機會。導緻明軍衛所基層軍官留不住人心、缺乏進取心,很難形成有繼承性的軍官傳統,緻使衛所屯田制度崩潰,時至正統三年,兵部奏報在清查三年後發現明軍逃兵一百二十萬有餘。上(朱祁鎮)嘗與小臣擊球,(王)振至而止。吉旦,駕在閣中,振跪奏曰:【先皇帝為一球子,幾誤天下,陛下複踵其好,如社稷何】?上愧無所容。

及人之老

明英宗朱祁鎮趁着太後大壽之際給全國老年人發放福利,“與民休息”的思想,在對待老人、乞丐、刑獄、赈災濟貧等方面都有作為。全國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國家都要每年發放糧食供養,九十歲以上的老人加倍,六十五歲以上的老人免服任何國家差役。這是對朱元璋時代養老政策的補充。

曆史評價

明宣宗:①太子雖美天資,尤湏學問。古人雲,蒙以餋正。将來尚賴卿等講論贊輔以成其德。庶幾天下受福。②皇長子天性純厚,仁明剛正。

張太後:皇帝聰明孝敬,仁厚剛果。

孫太後:敬天勤民,無怠無荒。仁孝誠敬

廖莊:太上皇帝沖格謙沖。

李夢陽:乾坤得見中興主,日月重開載造圖。

馬文升:言天下之安危系武備之修否,我太祖高皇帝以武功定天下,凡私役一軍,私借一馬者,皆有重罰,雖有興造竟不勞軍,三十馀年海内晏然。太宗文皇帝遷都北平,于武備尤為注意,故出塞千裡,胡虜遠遯。宣德以來武備漸弛,迨至正統,民不知兵,所以有土木之敗迩。

蔣冕:英廟出塞征虜,誠欲為國為民剿除邊患,非事廵遊也,然虜未及征,已有土木之變。

霍韬:世傳三楊入閣,極一時勳名之盛,不知三楊壞我太祖之法已多矣。上下要安,苟且度日,卒始正統之亂。

傅維麟《明書》:終帝之世蠲租之诏屢聞,命官赈救若焚溺切身,稽其數不下矩萬,亦可謂留心民事,恺悌為懷者矣。正統初,帝在沖年權總太後,小人眈眈不敢逞,故政治稱小康焉。及太後崩而狐嗚虎噬咆哮。帝則土木之變社稷幾危,然原情揆勢,蓋為缵祖烈振生民計,與遊畋殊而不知非其時矣。及複辟之後敬天勤民,進賢遠佞。嘗曰:朕小心翼翼未嘗一日忘艱難時。以故明慎精嚴号稱治平。至于禮孝莊,谥恭讓,出建文後以至止殉葬嫔妃高出千古夫。帝以一人之身前後不啻徑庭,蓋前以未愔世故屢明彜之危,後以險阻備嘗成賢明之治。古雲殷憂啟聖,多邦興邦,帝之謂矣。雖然皇皇帝主身陷毳庭而卒獨能返,豈非天哉,豈非天哉。

談遷《國榷》:英廟狃承平之後,海内富庶,文武恬熙。首事麓川,繼以北伐,一時吏卒,尚有遡榆川之駕,覩石門之烈者。豈知魚潰獸駭,為晉宋蹈亡哉。沙漠傳書,惓惓郕邸,蓋深為社稷計也。倏而返跸,倏而複祚,俱事出望表,史傳未聞,而帝處之坦如也。權不自制,驕及勳閹,石亨幾骖乘之誅,吉祥同甘露之逆。始躬決庶政,旁求耆舊,夙興夕惕,無日忘穹廬南城時也。噫,一王振未已也,又吉祥潰之,一馬順未已也,又門達怙之,蓋英主慮失其極,為人所竊。而其有敗有未敗者,禍有深淺也。

何喬遠《名山藏》:上始即位十有四載,北庭兩歲南宮七載,豈非天哉?自古人君憂患困橫未有如上者也。其初沖年嗣統,雖賴三楊輔以簡靜,邪閹王振尚得幹其間。複辟以後總攬明察,内臣莫敢奸外臣莫敢貪。至其釋建庶人之囚,複胡皇後之号,罷殉葬之令。廟号曰英宗,不誣也。孟氏稱動心忍性亶其然乎?

鄭曉:上天資英明,沖年嗣位。孝敬重闱,信任舊臣。留心學問,不喜玩好。既親政,崇儉恤民夙夜孜孜。蠲租省役,每勤诏谕。禮祀群神,加俸百官。開舉,嚴考察,設提學,祀宋儒,謹災變,風憲,輯戚裡。文武将相、宰執、侍從、台谏皆務擇人久任,尤惓惓恤民間利病。即當北狩,本為宗社非徒巡狩已也。複辟之後殷憂啟聖,敬天勤民。石曹既誅,念于嶽正。進賢去奸,益加冰慎。萬幾精嚴,号稱治平。若乃禮遇孝莊,追封恭讓,悼念建文,友愛景帝。升遐治命言後妃禮份,止嫔禦殉葬尤盛德事也。

鄧元錫《明書》:睿皇帝幼沖嗣位中更大難,益明習于國家之故。又性至仁孝,日雞鳴,卷冕觐天,觐祖宗,拜跪有常儀,已,乃視朝,朝退,朝母後,已,複親政。又加之以節儉,戒侍臣勿忘南宮時。故能敬恭神人禮賢逮下而光複前烈也。至釋建庶人囚,上恭讓皇後谥,止殉葬猶偉。書曰,天命不于常,歸于有德。夫敬德之本也,敬天,敬祖宗。天,祖宗祐之矣。

張岱《石匮書》:英宗之複辟,正也。徐石乘之以取功名不幾以上為孤注哉?故終英宗之世天下一亡于土木,再兇于奪門,其兩存着幸百。至八年嗣統其慎其艱與正統初政相去若霄壤焉。則英宗之得力于沙漠也,不減太甲之桐宮矣。冕服奉歸複正厥豈幸也哉。

萬斯同《明史》:帝初政簡靜,任用老成之力也,無何嗜好。漸偏動多出入,奸監王振窺弄其間。土木之禍振蓋罪通與天也。獨是太祖鑒前代寺閹之患,首禁宦官典兵預政至鑄為鐵牌頒之各司,俾子孫遵守此其用心可謂至矣。帝之世去祖宗朝而刁珰之徒遂肆惡至此,言之可為與邑。且帝天資敏達,非桓靈懷愍比也,當時蒙塵北狩身陷虜庭,宗社且危與累卵,上天悔禍乃得返轉,非常之變故誰實緻之乎?恐碎糜監骨猶未足以洩朝野之忿,而誤國之辜矣。乃帝絕不以為悔,舊恩眷念帷蓋頻施即恤予不與少替,豈宵小狐媚之技能入人肺腑而結其私,雖英主哲辟亦或堕入其彀中,而莫能勘破耶?斯誠可為寒心者矣噫。帝不幸身丁多難,兩載北庭,七年南内,艱辛困苦古未有聞焉。以故複辟之後,綜攬明察,内外罔敢幹其紀。斯則動心忍性之明驗也。惟是郕王之惡終、少保之疑獄警,既已灼知其枉而厘而正之必以待諸後人,抑獨何與?嗚呼,改過不吝誠未易言也已。

四庫全書版《明史》:前後在位二十四年,威福下移,刑賞僭濫,失亦多矣,乃或胪舉盛德以為無甚稗政,豈為笃論哉。

《朝鮮文宗實錄》:尹鳳“帝好遊戲,至一旬不谒皇太後。且後宮争妒,宮人所出,潛相殺之。皇太子亦輕佻。”

《明史紀事本末》:然則挾天子者,挾一匹夫耳!邀利之心懈,而好義之心萌,郭登之言決,而楊善之說行,英皇自此生入玉門矣。故漢高分羹之語,乃孝子之變聲;郭登有君之謝,實忠臣之苦節。英宗不感生還,反疑予敵。謙死東曹,登貶南都,忠臣義士所以仰天椎心而泣血也。

趙中男:王振的專權和明英宗的無能導緻了土木之變的慘敗,但在當時的情況下,瞻基那些能幹的老臣和經過調整完善的社會制度,幾乎無力阻止這一慘敗。從這個意義上講,土木之變是宣德時期政治隐患(邊疆、武備、閹禍)的總爆發,既是封建制度的悲劇,也是瞻基個人的悲劇。

張廷玉等《明史》:贊曰:英宗承仁宣之業,海内富庶,朝野清晏。大臣如三楊、胡濙、張輔,皆累朝勳舊,受遺輔政,綱紀未弛。獨以王振擅權開釁,遂至乘輿播遷。乃複辟而後,猶追念不已,抑何其感溺之深也。前後在位二十四年,無甚稗政。至于上恭讓後谥,釋建庶人之系,罷宮妃殉葬,則盛德之事可法後世者矣。

毛主席:“《明史》我看了最生氣。明朝除了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不識字的兩個皇帝搞得比較好,明武宗、明英宗還稍好些以外,其餘的都不好,盡做壞事。”

人民網:提到明英宗朱祁鎮,人們恐怕會首先想到土木之變和錯殺于謙。或許有人會對其恨之入骨,但事實上他應該不算是個壞人,他的政務處理能力也并不差,為人也很勤快,雖然有兩大污點(打錯一仗,殺錯一人),也并不能完全抹煞他的能力。

人際關系

父母

父親:明宣宗朱瞻基

母親:孝恭章孫皇後

後妃

皇後

孝莊睿皇後錢氏,英宗結發妻,得英宗一生的敬愛。未生育。憲宗即位,尊為皇太後。t孝莊睿皇後錢氏

孝肅皇後周氏,憲宗生母,本為貴妃。憲宗即位,尊為皇太後。生明憲宗朱見深、崇簡王朱見澤、重慶公主。t孝肅皇後周氏

妃嫔

以下妃嫔的名号《明史》無記載,皆見于《明書》:

萬宸妃,生德王朱見潾、皇子朱見湜、吉王朱見浚、忻王朱見治、廣德公主,谥“靖莊安穆”。

劉敬妃,英宗的愛妃之一,英宗死前明令與他合葬,但明憲宗沒有遵令。谥“貞順懿恭”。

王惠妃,生許王朱見淳、嘉善公主。谥“端靖安和”。

樊順妃,比皇帝年長13歲。生一公主,早夭,谥“恭和安靜”。

楊安妃,生崇德公主。谥“莊僖端肅”。

高淑妃,生秀王朱見澍、隆慶公主。82歲去世,谥“莊靜安榮”。

魏德妃,生宜興公主、徽王朱見沛。谥“恭端莊惠”。《國榷》作“恭莊端惠”。

王賢妃,谥“昭肅靖端”。

劉麗妃,谥“安和榮靖”。

劉妃,生嘉祥公主。封号待查,不确定是劉敬妃還是劉麗妃,也可能是第三位劉姓妃子。

武昭妃,谥“端莊”。

宮和妃,谥“恭安”。

劉恭妃,谥“昭靜”。

李賢妃,谥“昭懿”。

趙莊妃,谥“恭靖”。

張成妃,谥“恭僖”。

餘充妃,谥“僖恪”。

陳麗妃,谥“惠和”。

王貞妃,谥“榮靖”。

子女

兒子

明憲宗朱見深(1447年12月9日-1487年9月9日)原名朱見濬,明英宗朱祁鎮長子,明朝第八位皇帝(1464-1487在位)。母孝肅皇後周氏。正統十二年(1447年)十二月九日,出生于北京紫禁城。

德莊王朱見潾(1448年5月7日—1517年9月7日),初名朱見清,明英宗朱祁鎮第二子,明憲宗朱見深異母弟,母靖莊安穆宸妃萬氏,明朝第一代德王。

皇子朱見湜,母靖莊安穆宸妃萬氏;生于正統十四年七月十四日(1449年8月2日),死于景泰二年八月初五(1451年8月30日)。早卒,複辟後,不複追贈。

許悼王朱見淳,明憲宗朱見深異母弟,母端靖安和惠妃王氏,明朝第一代亦為唯一一代許王。朱見淳在景泰元年二月二十一日(1450年4月6日)出生,景泰三年五月初二日(1452年5月20日)受封許王,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1453年1月3日)去世,谥号悼,年二歲,許國被撤除。

秀懷王朱見澍(1452年3月12日-1472年10月13日),明英宗朱祁鎮第五子,明憲宗朱見深異母弟,母莊靜安榮淑妃高氏。景泰三年二月十一日(1452年3月12日)生于南宮。天順元年(1457年)受封秀王。成化六年(1470年)就藩汝甯府。成化八年九月十二日(1472年10月13日)去世。無子。

崇簡王朱見澤,母孝肅皇後周氏;景泰六年(1455年)四月十六日生于南宮。天順元年(1457年)二月初六日受封崇王,成化十年(1474年)三月初五日就藩汝甯府。弘治十八年(1505年)七月二十八日去世。在位四十九年,享年五十一歲。谥号簡。

吉簡王朱見浚,母靖莊安穆宸妃萬氏;景泰七年六月初九日生,天順元年(1457)三月初六日,兩歲時被封為吉王。成化十三年(1477)九月十九日就藩長沙府。在位七十一年,于嘉靖六年(1527)七月二十日薨,年七十二歲。谥号簡王。

忻穆王朱見治(1458年3月18日―1472年4月2日),明英宗朱祁鎮第八子,明憲宗朱見深異母弟,母靖莊安穆宸妃萬氏。生于天順二年閏二月四日(1458年3月18日),成化二年(1466年),被封為忻王。未就藩,成化八年二月二十四日(1472年4月2日)去世,無後,谥号穆王。

徽莊王朱見沛(1460年-1506年)。明英宗朱祁鎮第九子,明憲宗朱見深異母弟,母恭端莊惠德妃魏氏/恭莊端惠德妃魏氏,成化二年(1466年)封徽王。成化十七年(1481年)就藩鈞州府。正德元年(1506年)去世。終年四十七歲。谥号莊王。子徽簡王朱祐枱嗣位。朱見沛有一同母妹妹宜興公主。

女兒

重慶公主,母周皇後。天順五年下嫁周景。景字德彰,安陽人,好學能書。英宗愛之,閑燕遊幸多從。憲宗立,命掌宗人府事。居官廉慎,詩書之外無所好。主事舅姑甚孝,衣履多手制,歲時拜谒如家人禮。景每早朝,主必親起視飲食。主之賢,近世未有也。弘治八年,景卒。又四年,主薨,年五十四。子賢曆官都指揮佥事,有聲。

嘉善公主,母王惠妃。成化二年下嫁王增,兵部尚書骥孫也。弘治十二年薨。

淳安公主,母不詳。成化二年下嫁蔡震。震行醇謹。正德中,劉瑾下獄,诏廷訊。有問者,瑾辄指其人附己,廷臣無敢诘。震曆聲曰:“我皇家至戚,應不附爾。”趣獄卒考掠之,瑾乃服罪,以是知名。嘉靖中卒,贈太保,谥康僖。

崇德公主,母楊安妃。成化二年下嫁楊偉,興濟伯善孫也。弘治二年薨。

廣德公主,母萬宸妃。成化八年下嫁樊凱。二十年八月薨。

宜興公主,母魏德妃。成化九年下嫁馬誠。正德九年薨。

隆慶公主,母高淑妃。成化九年下嫁遊泰。十五年薨。遊泰:字尚秦,号東園(約1458年—1533年十月丁亥日),江蘇鹽城西北鄉交睦莊(今江蘇建湖縣建陽鎮交睦村)人,禦前帶刀侍衛,累朝皆領宿衛(負責憲宗,孝宗,武宗,世宗四朝皇帝的安全保衛工作),驸馬都尉。遊芝(1490年9月26日—1508年1月),遊芝夫張侖(字堯臣,英國公)(1485年—1535年7月25日):長子遊銘(?—1512年正月);二子遊欽(?—1505年);三子遊铉(1494年—1569年二月二十八日):字伯舉,号微山。穆宗即位之後,特命升任指揮使,正三品,活到75歲。四子遊锜嘉靖三十六年(1557)任招遠知縣(現山東省煙台市招遠市)。

嘉祥公主,母劉妃。成化十三年下嫁黃镛。後六年薨。

公主,母樊順妃,公主早夭,封号不詳。

後世紀念

明英宗朱祁鎮死後葬于明十三陵(裕陵)。該陵墓位于天壽山西峰石門山南麓,是明英宗和皇後錢氏、周氏的合葬陵寝。裕陵始建于英宗去世後的天順八年(1464年)二月二十九日,太監黃福、吳昱,撫甯伯朱永,工部尚書白圭,侍郎蒯祥、陸祥奉命督工。參加營建的軍民工匠共達8萬餘人。陵園從營建到完成,僅用了近四個月的時間。天順八年五月八日,奉英宗皇帝梓宮入葬;六月二十日,陵寝工程全部告竣。裕陵的建築曾于清乾隆五十至五十二年(1785年-1787年)修繕,情況同獻陵。民國年間,祾恩殿在戰亂中被拆毀,祾恩門則于民國六年(1917年)被焚。現該陵殿門均成遺址,其餘建築保存尚好。

《明憲宗實錄》記載當時裕陵的規制為:“金井寶山城池一座,照壁一座,明樓、花門樓各一座,俱三間,香殿一座五間,雲龍五彩貼金朱紅油石碑一,祭台一,燒紙爐二,神廚正房五,左右廂房六,宰牲亭一,牆門一,奉祀房三,門房三,神路五百三十八丈七尺,神宮監前堂五間、穿堂三間、後堂五間、左右廂房四座二十間、周圍歇房并廚房八十六、門樓一、門房一、大小牆門二十、小房八、井一,神馬房馬房二十、磚石橋。周圍包砌河岸溝渠三百八十八丈二尺、栽培松樹二千六百八十四株”。

史料索引

《明史·本紀第十·英宗前紀》

《明史·本紀第十二·英宗後紀》

《明英宗實錄》

影視形象

明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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