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宗

明英宗

明朝第六位皇帝
明英宗睿皇帝朱祁鎮(1427—1464),明宣宗朱瞻基長子,明代宗朱祁钰異母兄,明憲宗朱見深之父。朱祁鎮是明朝第六位皇帝(公元1435-1449年,公元1457-1464年兩次在位)。第一次,年僅九歲,繼位稱帝,年号正統。[1]國事全由太皇太後張氏(誠孝昭皇後)把持,賢臣“三楊”主政。随之,張氏駕崩,三楊去位,寵信太監王振,導緻宦官專權。正統十四年(1449年),發生土木堡之變,其弟郕王朱祁钰登基稱帝,遙尊英宗為太上皇,改元景泰。後英宗回京,被景泰帝軟禁于南宮。景泰八年(1457年),石亨等人發動奪門之變,英宗複位,第二次稱帝,改元天順。朱祁鎮前後在位二十二年,在位初期勵精圖治穩定西南疆域。當初寵信王振,後來又寵信曹吉祥、石亨,政治上雖然有不足之處,但是晚年任用李賢,聽信納谏,仁儉愛民,美善很多。還廢除了殉葬制度。[2]天順八年(1464年)明英宗病逝。廟号英宗,谥曰法天立道仁明誠敬昭文憲武至德廣孝睿皇帝。葬于明十三陵之裕陵。主要成就是奪門之變後複位,廢除“殉葬”制度。
    本名:朱祁鎮 别名:明英宗、正統帝 字: 号: 所處時代:明朝 民族族群:漢族 出生地:北直隸順天府(今北京) 主要作品: 主要成就:奪門之變後複位、廢除“殉葬”制度 出生日期:1427年11月29日(宣德二年十一月十一日) 逝世日期:1464年2月23日(天順八年正月十六) 年号:正統(1436年)、天順(1457年) 廟号:英宗 谥号:法天立道仁明誠敬昭文憲武至德廣孝睿皇帝 在位時間:1435—1449年,1457—1464年 陵寝:裕陵

人物生平

少年天子

宣德二年(1427年),孫嫔為明宣宗朱瞻基産下長子朱祁鎮,晉封貴妃。明宣宗體弱,冊立出生四個月的朱祁鎮為皇太子,其母孫貴妃為皇後。

宣德十年(1435年),明宣宗駕崩,遺诏皇太子朱祁鎮即位,次年改元正統,尊奉皇太後張氏為太皇太後,皇後孫氏尊為皇太後。

朱祁鎮即位之前,宮中傳言,太皇太後張氏打算立襄王朱瞻墡為帝。太皇太後召集群臣,指着皇太子朱祁鎮說,這就是新君,擁戴朱祁鎮順利登基。新君年僅九歲,主少國疑,衆臣請太皇太後張氏垂簾聽政。太皇太後不允。即便如此,國事仍舊掌握在太皇太後張氏手中。

張氏地位尊崇,卻不重用自家人,甚至不允許外戚幹預國事。還三天兩頭把王振叫去罵一頓,有效地打擊了王振,使得王振在她掌權的時候不敢幹壞事。而當時王振并不嚣張過分,也可見張氏的眼光很遠。她重用仁宣以來的舊臣,其中楊士奇、楊榮、楊溥三位頗為着名,史稱”三楊“。三楊擔任内閣輔臣期間,安定邊防,整頓吏治,發展經濟,使得大明朝國力鼎盛。明人焦竑《玉堂叢語》卷七中有言:“正統間,文貞(楊士奇)為西楊,文敏(楊榮)為東楊,因居第别之。文定(楊溥)郡望,每書南郡,世遂稱南楊。西楊有相才,東楊有相業,南楊有相度。故論我朝賢相,必曰三楊。”

正統初年,太皇太後與三楊治國有道,明朝頗有一番欣欣向榮之态。然而好景不長,正統五年(1440年),楊榮去世(谥号文敏);正統八年(1443年),太皇太後張氏駕崩(谥号誠孝昭皇後);正統九年(1444年),楊士奇去世(谥号文貞);正統十一年(1446年),楊溥去世(谥号文定)。

随着三楊去世,太皇太後張氏駕崩,一直以來被皇帝朱祁鎮寵信的宦官王振開始嶄露頭角,興風作浪。正統朝的政治開始走入滑坡路。彼時,皇帝從少年天子長成熱血青年,頗有一股安邦定國的雄心壯志,在位初期勵精圖治。

英宗北伐

明英宗北伐又稱明英宗北征,是指正統年間,朱祁鎮在正統三年(亦集乃之戰)、正統六年(豐州之戰)、正統九年(以克列蘇之戰)所發動的三次大規模北伐。

再下西洋

正統八年,明英宗命郭琰督造下西洋海船,遣下西洋和番都指揮馬雲再下西洋重新聯絡舊港宣慰司、滿剌加外府、蘇門答剌官廠、察地港抽分所及古裡官廠,但因張昭反對逐罷。

麓川之役

明宣宗時期,放棄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引發地緣政治地震,造成動蕩不安的雲南承宣布政使司。

明英宗令南方諸省籌措糧饷,派遣南兵穩定局面,是為麓川之役。李賢撰《古穰雜錄》,“謂麓川初叛,沭晟尚在,彼時隻遣人宣布朝廷恩威,赦其罪撫安之,未必不從,遂輕動舉兵。又不委(沐)晟,而另遣将,以緻王師失利。适王振操柄逞忿,(王)骥阿其意。”出師征麓川,是一大失誤,這是明代國史記錄中的普遍觀點。張志淳在《南園漫錄》中的觀點相反,征麓川不得不做的事,是一個正确決策。“夫振之惡雖不可殚述,然其主麓川一事,于國體、于利害、于忠臣義士之寃、于久遠之計,自今觀之,殊為有得。

不然,則曆今七十餘年,為中外所壞,不知群夷變亂幾番矣,何以能帖然如此!”張志淳進一步分析了緻誤之由,完全是楊士奇、王恕單邊聽信沐氏子孫“隐蔽溢美”行狀結果,“李(賢)遂據以為真,而以其事遷就之而筆于書,而不複考也”。李賢、楊士奇、王恕是著名的大臣,“于史、于事、于是非皆颠倒謬誤,至終身莫之省”,“顧失實至于如此,然則後世将安所憑哉?良可歎也!”晚明大臣亦在文集中大罵三楊,認為三人是“一夫跳梁”“文宗罪人”開了壞頭。

虛實私允

宣德五年前,蒙古各部陸續南下緊貼明堡居住,邊将奏報力主嚴剿,遠離邊地的明宣宗認為本無漠北問題,純屬有心者煽動與邊臣挑釁。“爾但宜慎邊備,固城池,彼不犯邊,毋擅以兵逼之,果來降,亦察其實,俾之入境,或近邊居止,或打圍,或往北行,聽其所之”宣德八年,海西女真不斷受到兀良哈等蒙軍的侵擾故向遼東都司求救,明宣宗亦以“彼來擾(遼東)則禦之,不擾亦勿侮之”。

宣宗的決策給明蒙雙方造成很大影響,彼時明軍軍力尚處于強盛時期,蒙古自思不能力敵既以使臣名義遣間諜長居明邊,招攬明将,避免直接與明軍發生沖突,專重蠶食東勝,開平,大甯舊地,以脫脫不花的名義安穩蒙古各部,鎮撫關西七衛、女真衛所;而明軍麾下女真衛所、蒙古降人、漢人将領發現既然無法同洪武永樂時代那樣依靠對抗蒙軍升官,保境,隻能選擇與蒙軍合作發财,以求靜邊。

因正統朝明軍開始勤于邊務才得以發現仁宣朝各處邊防漏洞,正統十年十一月庚寅,明英宗朱祁鎮敕大同、宣府總兵等官,武進伯朱冕等曰:“瓦剌使臣多帶兵甲、弓矢、銅铳諸物,詢其所由,皆大同、宣府一路貪利之徒(明朝對火器有極嚴格的産地要求及管理規定,明英宗所指貪利之徒是誰不言以明)私與交易者。爾等受朕委任,防閑弛慢,自今其嚴加禁約,若仍前弛慢,罪亦不宥。”

正統十二年三月,遼東王翺同軍馬出境巡哨,總兵官都督曹義出廣甯,兀良哈賊衆匿林中,曹義率兵圍之,賊突出迎戰,我軍奮勇擊之,賊大敗;左參将都指揮胡源(真名崔源,不知清朝為何改為胡源)等出開原;遼陽都督焦禮出甯遠,俱遇賊,各戰敗之,全師而還。随着蒙古事态發展,因也先兵鋒的沖擊,東西蒙古部落四散。明庭諜報不斷傳來也先欲寇掠的消息,不止劉球各邊鎮撫大臣也不斷發出也先欲南寇的預警。介于兀良哈的異動明英宗于正統十二年十月勑遼東禦史王翺等曰:“瓦剌也先以追捕仇人為名吞噬諸部,往者既自北而西又自西而東,今又東極海濱以侵女直。女直自開國以來役屬中國,一旦失之,是撤我遼海藩籬。

唇亡齒寒,不可不慮,已勑女直衛分俾知堤備,卿等亦宜嚴兵為備。毋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毋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不來不攻尚湏有恃,況其必來,必攻者乎。卿等其慎之。”不久,明英宗發現七十餘衛附也先,明英宗又于正統十三年十一月八日勑谕忠于明庭的兀者等衛都督:“······爾等素多忠謹,自以文書繳進不隐。其情悉置不問,自今爾等宜嚴禁部屬,毋與虜往來。或虜侵犯爾境,爾等備禦不及,馳報遼東總兵等官,為爾量度應援,務使爾等不緻失所,爾等其敬慎之。”

明英宗以為要明朝沿邊各衛俾知堤備就可讓也先知難而待,等南方事了就可無慮。然而也先通過在明朝居住的瓦剌使臣及明庭内部高中低層内奸,大明邊防虛實動靜皆已知曉,進攻時間節點選的非常合适。其中就有四朝元老禦監郭敬的家人把伯,義州衛軍士王文,大同指揮李讓幼女為也先弟大同王兒婦,也先許以知院,又密受也先賞馬四匹,被虜婦女二口。将各城指揮姓名盡報與也先。

也先又重金賄賂明英宗的翻譯官員馬雲、馬青,探聽明廷的虛實,提出與明廷皇室通婚的要求,因為也先欲與黃金家族比高,所以想為兒子求娶明朝公主誇耀蒙古群雄之中,明朝達官千戶馬雲(這人在明史研究中極重要,曾任明英宗下西洋和番指揮、撒馬兒罕公使)、馬青、吳良等私下許諾,并說還要送也先美女。但因明朝重開大宋天的意識形态的關系,明朝翻譯官馬雲、馬青事後未敢将此事奏報明廷。後也先貢使至稱:“此聘禮也(供馬為迎娶明朝公主聘禮),”明廷答複:“诏無許姻意(沒有許婚這回事)”。也先以為通婚成功,方才遣使貢馬作為聘禮,結果大失顔面。事後也先以明朝刁難貢使并撕毀婚約及随意克減歲賜為由,集結軍隊出兵大舉進攻明朝邊境,對内則稱要明朝予他大都。

土木之變

明太祖北征驅逐鞑虜,定鼎中原。明成祖北伐遷都北京,天子守國門。驅逐和防備的,無外乎漠北的蒙古。元順帝逃回漠北,北元一分為二:瓦剌和鞑靼。瓦剌和鞑靼之間,互相争雄。因三楊及明宣宗的關系,到了正統年間,瓦剌逐步強大起來,并且時不時就南下侵擾明朝疆域。尤其是瓦剌的實權派——太師也先,經常以朝貢為名,騙取明朝的各種賞賜。因為明朝自诩為天朝上國,對于進貢的使者,無論貢品如何,總會禮尚往來,賞賜頗為豐厚,并且按人頭派發。這種情況下,也先不斷增加使者數目,最後竟然高達三千餘人。

當時總覽朝政的宦官王振對此頗為不滿,下令減少賞賜。也先借此為名,揮師南下,直逼大同,威脅北京。皇帝朱祁鎮時年二十來歲,祖母和一幹老臣都已經離世,正是自己一展拳腳的大好時機,看到北方鞑子如此放肆,頗為惱恨。王振借此鼓動皇帝,建議他禦駕親征。朝中大臣勸阻,皇帝不聽,一來是效仿他的父親——明宣宗曾在楊榮的建議下,禦駕親征,打敗漢王;二來為了證明自己,何況大明朝國勢鼎盛,區區蠻夷,怕他不成?

當時,朝廷的軍隊主力都在外地,倉促之間難以集結。于是皇帝從京師附近,臨時拼湊二十萬人,号稱五十萬大軍,禦駕親征。為了說服自己的母親孫太後,他把年僅兩歲的皇子朱見深立為皇太子,并讓異母弟郕王朱祁钰監國。

大軍出征,誰知天公不作美,大雨連綿。大軍到了大同附近,發現屍橫遍野,加之後方糧草供應不及,軍心動搖。于是,皇帝有心撤軍。王振為了顧及皇帝臉面,這個沒有出征多久就悻悻然回師,太丢臉,他便建議繞道蔚州。同時,王振老家就在蔚州,要是皇帝跟自己回鄉,豈不是比衣錦還鄉還來得及吐氣揚眉?

蔚州,距離大同非常近,而瓦剌大軍逼近大同,可不是鬧着玩的。群臣反對,覺得這樣耽誤時間,容易發生危險。王振不聽,而皇帝體恤王振,便給了他露臉的機會。大軍準備開拔,前往蔚州。

不料王振心血來潮,擔心大軍過處,踩踏自己家的莊稼,而建議按照原路撤軍。等到大軍行至懷來附近,辎重反而沒有趕上。于是,王振下令原地駐紮等候。

就在懷來城外的土木堡,瓦剌大軍追上明軍,将皇帝等人困在土木堡。水源被掐斷,陷于死地,軍心動蕩。于是,當也先假意議和的時候,明軍上當。也先趁明軍不備,發動總攻,一舉殲滅之。皇帝朱祁鎮被俘,王振被樊忠殺死,英國公張輔、兵部尚書邝埜等大臣戰死。曆史上稱之為”土木堡之變“,或曰土木之變。時為正統十四年(1449年)。

俘虜了皇帝,瓦剌太師也先又憂又喜,喜的是連明朝皇帝都抓住了,憂的是不知道該殺該留。倒是他的弟弟伯顔帖木兒提議,覺得明朝的皇帝奇貨可居,不如留下他,好向明朝索要财物。也先覺得這個提議好,便留了皇帝一命。

上皇南宮

也先想借皇帝的名義招搖撞騙,可惜明朝不同意。于謙為首的大臣們建議孫太後,國不可一日無君,何況在此危難之時。于是,郕王朱祁钰被擁立為皇帝,遙尊被俘的朱祁鎮為太上皇。同時下令邊關将領,不得私自與瓦剌接觸,即便是瓦剌用上皇的名義,也不用搭理。

也先惱羞成怒,揮師攻打北京。卻被于謙等明朝文武擊敗。北京保衛戰,明軍擊退瓦剌。瓦剌無奈之下,退走大漠。

次年,新皇帝改元景泰。是年八月,距離太上皇朱祁鎮被俘,将近一年。瓦剌無法從他身上得到好處,又多次被明軍打敗,于是派人南下求和,說願意放朱祁鎮回去。他倒是願意放人,可是景泰帝不高興。

《明史列傳58》載“于時八月,上皇北狩且一年矣。也先見中國無釁,滋欲乞和,使者頻至,請歸上皇。大臣王直等議遣使奉迎,帝不悅曰:‘朕本不欲登大位,當時見推,實出卿等。’謙從容曰:‘天位已定,甯複有他!顧理,當速奉迎耳。萬一彼果懷詐,我有辭矣。’帝顧而改容曰:‘從汝,從汝。’先後遣李實、楊善往。”

景泰帝派了楊善等人前往查探,誰知楊善乘機迎駕,将太上皇接回來。于是,羁留塞北一年之後,朱祁鎮踏上回鄉之路。八月初二,他從也先的駐地出發,十四日抵達居庸關。十五日,一轎兩騎,悄然進入安定門。北狩一年的上皇,終于回來了。

關于朱祁鎮、朱祁钰兄弟的會面,曆史上說法不一。《明史紀事本末》渲染說二人噓寒問暖,彼此謙讓了一番。《明實錄》則隻有一句“帝迎見于東安門,駕入南宮,文武百官行朝見禮。”

不管是噓寒問暖,還是冷眼相對,事實上是,景泰元年回京的太上皇,從此被鎖在南宮,整整七年。

七年裡,景泰帝不但将南宮大門上鎖灌鉛,甚至加派錦衣衛嚴密看管,連食物都隻能通過小洞遞入。有時候,吃穿不足,導緻太上皇的原配錢皇後不得不自己做些女紅,托人帶出去變賣,以補家用。為免有人聯絡被軟禁的太上皇,景泰帝甚至把南宮附近的樹木砍伐殆盡,讓人無法藏匿。

就這樣,太上皇在驚恐不安之中,度過七年的軟禁生涯。

奪門之變

景泰帝在位年間,重用大臣于謙等人,治理國政,頗為有序。然而為了讓自己一脈世代為君,他不但軟禁兄長,甚至于景泰三年執意廢掉皇太子朱見深,換上自己的兒子朱見濟。種種作為,頗讓後人诟病。結果朱見濟夭折,皇儲之位空置。到了景泰八年,景泰帝突然病重,卧床不起。一時之間,人心惶惶。不知道這偌大的帝國,将要由何人接掌。

彼時,武清侯石亨、都督張辄,太常卿許彬、左副都禦史徐有貞以及原王振門下太監曹吉祥等人開始密謀擁立太上皇。到了正月十七日淩晨,石亨、徐有貞率兵千人,控制了長安門,東華門。一行人将南宮大門撞開,跪倒在太上皇朱祁鎮面前,同聲高呼:“請陛下登位。”朱祁鎮被攙扶登輿,一行人立即趕往奉天殿。殿下的守衛大聲喝止,他高喊:“朕太上皇帝也。”守衛隻得唯唯而退。

十七日早朝時分,按照慣例,百官于五更前即在午門外朝房等待。忽然宮中鐘鼓齊鳴,宮門大開,徐有貞高聲宣布太上皇已經複辟。目瞪口呆的公卿百官此時無從選擇,在徐有貞等催促下整隊入官拜賀。時隔八年之後,朱祁鎮終于再次端坐在奉天殿寶座上,重新成為了大明皇帝。

石亨等人破開南宮大門,迎朱祁鎮複位,史稱”奪門之變“,又叫南宮複辟。

兩帝并存

景泰八年正月十七,朱祁鎮複位,正月二十一日改元天順。

複位當日,他傳旨逮捕兵部尚書于謙、吏部尚書王文。都禦史蕭惟祯建議以謀逆罪,處死二人。皇帝猶豫,說當年抵禦瓦剌,于謙是有功勞的。徐有貞說,不殺了于謙,您複位無名。皇帝最終同意,二十二日以謀逆罪處死于謙、王文,籍沒其家。随之,于謙所推薦的文武官員都被波及。

倉促之間,皇帝來不及罷黜景泰帝,直到二月初一乙未日,才想起将景泰帝廢為郕王。因此,短短幾日之内,一個朝廷,竟然存在兩位合法的皇帝,不能不說是奇事一樁。

二月乙未,皇帝廢朱祁钰為郕王,軟禁在西苑。癸醜,郕王去世,享年三十。皇帝似乎還不解氣,給了他一個惡谥,叫做戾。以親王之禮,葬于西山。

天順不順

在《谥法》中,“英”代表着出類拔萃、聰明智慧,屬于美谥,往往被贈予年少有為的帝王,但人到中年的明英宗自從改天順為年号後,事事不順。

在第四次北伐中明英宗因情報系統失靈戰敗被俘,九邊大亂,導緻“海西野人女直之有名者,率死于也先之亂,朝廷所賜玺書,盡為也先所取。”洪武永樂宣德三朝對海西的經略付諸一炬,三朝舊人皆戰死,遼海藩籬盡消撤。海西财産的損失事後可以彌補,但海西舊人戰死,投順脫脫不花而活下來的海西衆人通過對明初二帝北伐建立起的“天朝上國”無敵的政治形象的破滅無法挽回。

明英宗心有不甘,于天順六年,明英宗派錦衣衛都指揮金事馬鑒等前往奴兒幹、吉列迷、黑龍江等“女直地方買賣”欲趁機把鐵嶺的奴兒幹遷回廟街。馬鑒等人來到開原,得等候“夷人接護”,而夷人“過期不來”。後來嘔罕河衛頭領你哈答率衆到邊。“詐言迎接”,至晚竟人邊寇掠,過了幾天,成讨溫衛頭領婁得率衆來迎。“稱說黑龍江野人與都督阿哈仇殺,阿哈又與婁得有仇”。

天順元年,明英宗欲遣馬雲以開撒馬兒罕道路補過,奈何因殺于謙蒼天不予,馬雲因弩溫答失裡恐吓,逐罷。

遺诏廢殉

天順八年正月十六(1464年2月23日),英宗皇帝駕崩,享年三十七,葬于裕陵,廟号英宗,谥曰法天立道仁明誠敬昭文憲武至德廣孝睿皇帝。

明英宗朱祁鎮,前後兩次在位,共計二十二年。三十七年的人生,七年太子,十四年皇帝,八年幽禁,最後八年又當皇帝。少年不識愁滋味,肆意北征的熱血,加上從皇位墜落的彷徨與毫無自由的恐慌,最終失而複得,勤政處事,這樣的人生不可謂不複雜。

英宗遺诏,廢除自明太祖開始的宮妃殉葬制度,在一定程度上,或許是他曆經磨難之後的靈光一點。

身世争議

《明史·列傳第一·後妃》記載妃亦無子,陰取宮人子為己子,即英宗也,即明英宗朱祁鎮實際上并非孫皇後所生。

孝恭章皇後孫氏曆經永樂、洪熙、宣德、正統、景泰、天順六朝,作為宣德朝的皇後,正統、景泰、天順三朝的皇太後,和成化帝(朱見深)的主要撫育人,清朝編明史多有诋毀。根據當時宣德帝年近三十尚無皇子、宮中上下都關注誰會生育第一個皇子,并且當時張太後依然在世。孫皇後當時隻是貴妃,不可能做到一手遮天,佯裝自己懷孕而控制真懷孕的宮女偷梁換柱的做法,在當時幾乎不可能。

首先,孫貴妃要先在十月之内瞞過皇帝,再得在分娩之日瞞過張太後,這兩點十分難做到,而對毫無疑問地獲得了皇帝專寵、并已生下女兒常德公主的孫貴妃來說,也似乎不會置将來可能親生的兒子的前途于不顧出此下策。況且關聯此事之人衆多,不可能将關聯此事之人一一買通,所以,孫太後盜子之說不成立。

總之,隻要進行冷靜分析,我們就可以判斷,有關孫氏奪子的說法也是難以經得住推敲和質證的。這應該是後人同情胡皇後所做的一些猜想和附會。

主要影響

政治

經曆了土木堡之變及八年的軟禁後,英宗在天順年間開始任用了李賢、王翺等賢臣,又先後平定了石曹之亂,顯現了英主的風采。英宗曾對首輔李賢說過他每天的起居情況:“吾早晨拜天、拜祖畢,視朝。既罷,進膳後閱奏章。易決者,即批出,有可議,送先生處參決。”

英宗還釋放了從永樂朝就開始被囚禁的“建庶人”(建文帝的幼子朱文圭,靖難後被幽禁宮中逾五十年),恢複宣德朝胡皇後的稱号,下旨停止帝王死後嫔妃的殉葬,《明史》贊曰“盛德之事可法後世者矣”。

永樂元年(1403)明成祖建北京于順天府,稱為“行在”。永樂十九年(1421)改北京為京師。洪熙初年,明仁宗欲遷都南京,命北京諸司仍稱行在。正統六年(1441)八月,甯波知府鄭恪請定都京師,改号南京,英宗從之。是年十一月初一日,英宗以宮殿成,大赦天下,正式定北京為京師,罷北京行在之稱。在南京的府、部、司、寺、院、局悉冠以南京,改其官印。

官員任用

官員任用

内閣成員

正統時期

楊榮、楊士奇、楊溥、馬愉、曹鼐、陳循、苗衷、高谷

天順時期

彭時、徐有貞、許彬、薛瑄、李賢、呂原、嶽正、陳文

名臣

正統時期

于謙、劉中敷、邝野、金濂、陳镒、王直、魏源、周忱、王佐、侯璡、魏骥

天順時期

耿九疇、年富、王翺、馬昂、軒輗、楊善

名将

正統時期

張輔、朱勇、沐晟、蔣貴、譚廣、蔣信、方政、沈清、趙安、馬亮、蕭授、山雲

天順時期

陳友、陳豫、梁珤、張軏、孫镗、陳懷、施聚、任禮、張輗、楊信、曹義、焦禮衛、穎史昭

年号

正統(1436年正月-1449年臘月),使用十四年。

天順(1457年正月-1464年臘月),使用八年。

軍事

任用邊将

因為明英宗熱衷邊事勤遠略,所以任命了一大批邊将,如譚廣、王骥、蔣貴、蔣雄、趙安、蔣信、劉永誠、石亨(石兵)、石彪、梁智、楊洪、範廣、于謙、王越、王永、曹義、崔源等人。

英宗北伐

明英宗在麓川之戰前曾每隔三年就對因三楊棄邊而南下的蒙古各部進行一次北伐,因此爆發了正統三年亦集乃之戰、正統六年豐州之戰、正統九年以克列蘇之戰,正統十二年明軍征兀良哈後明庭察覺草原異動,最後于正統十四年決定禦駕親征。

明英宗本人因賽因不花、郭敬家人把伯、義州衛軍王文、跛兒幹、李讓、施帶兒、喜甯、小田兒、加失領真等人洩露邊防虛實加上明軍情報失靈戰敗被俘,事後給明朝造成近乎毀滅性打擊,全憑于謙、範廣、二石力挽狂瀾。

麓川之役

明宣宗宣德五年(1430年),由于棄交趾引發地緣地震,麓川平緬宣撫司的勢力再度擴張,威脅着明王朝的統一大業,但明朝此時北方同蒙古和解,南方棄交趾布政司,東北方内遷奴兒幹,西洋方向徹底廢除下西洋,安享儒家盛世太平自然是對思任法的侵擾施以聖德,緻使思任法越發嚣張。年少天子正統繼位籌措制服。明英宗正統三年(1438年)六月,麓川平緬宣撫司長官思任法舉兵内犯,制造分裂。對此,朝廷決定以武力征伐。南方諸省經過調兵遣将,準備糧草武器,從正統六年至十三年(1441~1448年)派出南兵大軍“三征麓川”,直至十四年(1449年),勝利班師,平定了麓川。其中于正統十一年(1446年),朝廷對雲南西南邊境重新調整改置“三宣六慰”。但縱容降人毛勝去往孟密,破壞西南穩定,又是明英宗之過。

土木之變

仁、宣二宗,相對于太祖、成祖二帝,可謂守成之君。而且鑒于永樂末期,明朝對蒙古阿魯台部的連年征伐政策,國力耗損,仁宣二宗開始着手休養生息,放棄了對蒙古軍事上的征伐政策,通過一系列的外交手段和經濟手段,維系蒙古朝貢關系。而蒙古方面,雖然仍處于分裂狀态,但是卻孕育着統一的因素,忙于統一蒙古的步伐,無暇南顧。在此情況下,雙方極力地維系着和平通好關系。

此外,二宗在放棄了軍事征伐政策後,開始着手戰略收縮,放棄安南、内遷奴兒幹都司、解散下西洋人員。仁宣二宗對蒙古軍事上的綏靖政策,為蒙古統一局面的形成創造了有力的外部環境,為土木堡之變埋下了伏筆。瓦剌逐漸強大,經常在明朝邊境一帶生事。正統十四年(1449年)瓦剌首領也先率軍南下伐明。認真爬梳史料,我們會發現,在“土木之變”以前就有了蒙古部落南遷的零星記載,兀良哈三衛南遷是其南遷行動的一部分。

而“土木之變”時英宗禦駕親征隻是明廷對蒙古各部落逐漸南遷帶來威脅忍無可忍的一種積極回應。術業有專攻,自從春秋戰國發明了大将的職務後,除了像馬背天子朱棣一樣外,天子六師一般都坐鎮京師不宜輕出,王振聳使明英宗領兵禦駕親征。大軍離燕京後,兵士乏糧勞頓。八月初大軍才至大同。王振得報前線各路潰敗,懼不敢戰,又令返回。回師至土木堡,被瓦剌軍追上,士兵死傷過半,随從大臣有五十餘人陣亡。

明英宗突圍不成被俘,王振為将軍樊忠所怒殺,史稱土木堡之變,對明朝政治來說,土木堡之戰算是一個分界線。不過單就明蒙形勢而言,反倒數年之後也先被殺,瓦剌就分裂而轉而向西、壓迫察合台人,蒙古諸部相互攻伐。草原上再次出現與中原對峙的強主,要到15世紀末小王子(達延汗)與明交惡的時候。朱祁鎮複辟後殺以于謙、範廣、石亨、石彪為首的武将功臣導緻明軍一直未能恢複戰力,坐視達延汗在16世紀初完成中興,這又不僅僅是土木之變的結果。

河套之患

仁宣時期“不務遠略”,脫歡人馬雖不能深入邊内,但時常騷擾明軍巡邏的河套外緣,雖有白榮、範濟上言,仁宣也沒有重視河套在邊防中的軍事價值。正統三年,山西安東中屯衛百戶周諒上言屯軍東勝州廢城,明庭逐決定整軍殄滅騷擾以肅邊境,正統六年,發生豐州之戰。正統十四年,東勝衛廢,以後因河套地區有空地三千裡無人駐守,突然蒙古人慢慢侵入此地,成為以後的的河套之患,史稱北虜入套。又天順中,石彪鎮大同,請置城于威甯海,不果。

史料記載

《明史·本紀第十·英宗前紀》

《明史·本紀第十二·英宗後紀》

《明英宗實錄》

藝術形象

年份

電視劇/電影

飾演者

1985

《萍蹤俠影錄》

唐品昌

1987

《龍庭争霸》

歐陽震華

1999

《百烈刀》

程枭雄

2003

《大明王朝1449》

嚴屹寬

2004

《萍蹤俠影》

張國立

2011

《後宮》

周浩東

2016

《女醫·明妃傳》

樓芸昊(少年)

霍建華(成年)

2019

《大明風華》

張藝興

人際關系

父親母親

父親:明宣宗朱瞻基

母親:孝恭章孫皇後

後宮嫔妃

孝莊睿皇後錢氏,英宗結發妻,得英宗一生的敬愛。未生育。憲宗即位,尊為皇太後。

孝肅皇後周氏,憲宗生母,本為貴妃。憲宗即位,尊為皇太後。生明憲宗朱見深、崇簡王朱見澤、重慶公主。

妃嫔

以下妃嫔的名号《明史》無記載,皆見于《明書》:

萬宸妃,生德王朱見潾、皇子朱見湜、吉王朱見浚、忻王朱見治、廣德公主,谥“靖莊安穆。

劉敬妃,英宗的愛妃之一,英宗死前明令與他合葬,但明憲宗沒有遵令。谥“貞順懿恭”。

王惠妃,生許王朱見淳、嘉善公主。谥“端靖安和”。

樊順妃,比皇帝年長13歲。生一公主,早夭,谥“恭和安靜”。

楊安妃,生崇德公主。谥“莊僖端肅”。

高淑妃,生秀王朱見澍、隆慶公主。82歲去世,谥“莊靜安榮”。

魏德妃,生宜興公主、徽王朱見沛。谥“恭端莊惠”。《國榷》作“恭莊端惠”。

王賢妃,谥“昭肅靖端”。

劉麗妃,谥“安和榮靖”。

劉妃,生嘉祥公主。封号待查,不确定是劉敬妃還是劉麗妃,也可能是第三位劉姓妃子。

武昭妃,谥“端莊”。

宮和妃,谥“恭安”。

劉恭妃,谥“昭靜”。

李賢妃,谥“昭懿”。

趙莊妃,谥“恭靖”。

張成妃,谥“恭僖”。

餘充妃,谥“僖恪”。

陳麗妃,谥“惠和”。

王貞妃,谥“榮靖”。

王子公子

兒子

明憲宗朱見深(1447年12月9日-1487年9月9日)原名朱見濬,明英宗朱祁鎮長子,明朝第八位皇帝(1464-1487在位)。母孝肅皇後周氏。正統十二年(1447年)十二月九日,出生于北京紫禁城

德莊王朱見潾(1448年5月7日—1517年9月7日),初名朱見清,明英宗朱祁鎮第二子,明憲宗朱見深異母弟,母靖莊安穆宸妃萬氏,明朝第一代德王。

皇子朱見湜,母靖莊安穆宸妃萬氏;生于正統十四年七月十四日(1449年8月2日),死于景泰二年八月初五(1451年8月30日)。早卒,複辟後,不複追贈。

許悼王朱見淳,明憲宗朱見深異母弟,母端靖安和惠妃王氏,明朝第一代亦為唯一一代許王。朱見淳在景泰元年二月二十一日(1450年4月6日)出生,景泰三年五月初二日(1452年5月20日)受封許王,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1453年1月3日)去世,谥号悼,年二歲,許國被撤除。

秀懷王朱見澍(1452年3月12日-1472年10月13日),明英宗朱祁鎮第五子,明憲宗朱見深異母弟,母莊靜安榮淑妃高氏。景泰三年二月十一日(1452年3月12日)生于南宮。天順元年(1457年)受封秀王。成化六年(1470年)就藩汝甯府。成化八年九月十二日(1472年10月13日)去世。無子。

崇簡王朱見澤,母孝肅皇後周氏;景泰六年(1455年)四月十六日生于南宮。天順元年(1457年)二月初六日受封崇王,成化十年(1474年)三月初五日就藩汝甯府。弘治十八年(1505年)七月二十八日去世。在位四十九年,享年五十一歲。谥号簡。

王朱見浚,母靖莊安穆宸妃萬氏;景泰七年六月初九日生,天順元年(1457)三月初六日,兩歲時被封為吉王。成化十三年(1477)九月十九日就藩長沙府。在位七十一年,于嘉靖六年(1527)七月二十日薨,年七十二歲。谥号簡王。

忻穆王朱見治(1458年3月18日―1472年4月2日),明英宗朱祁鎮第八子,明憲宗朱見深異母弟,母靖莊安穆宸妃萬氏。生于天順二年閏二月四日(1458年3月18日),成化二年(1466年),被封為忻王。未就藩,成化八年二月二十四日(1472年4月2日)去世,無後,谥号穆王。

徽莊王朱見沛(1460年-1506年)。明英宗朱祁鎮第九子,明憲宗朱見深異母弟,母恭端莊惠德妃魏氏/恭莊端惠德妃魏氏,成化二年(1466年)封徽王。成化十七年(1481年)就藩鈞州府。正德元年(1506年)去世。終年四十七歲。谥号莊王。子徽簡王朱祐枱嗣位。朱見沛有一同母妹妹宜興公主。

女兒

重慶公主,母周皇後。天順五年下嫁周景。景字德彰,安陽人,好學能書。英宗愛之,閑燕遊幸多從。憲宗立,命掌宗人府事。居官廉慎,詩書之外無所好。主事舅姑甚孝,衣履多手制,歲時拜谒如家人禮。景每早朝,主必親起視飲食。主之賢,近世未有也。弘治八年,景卒。又四年,主薨,年五十四。子賢曆官都指揮佥事,有聲。

嘉善公主,母王惠妃。成化二年下嫁王增,兵部尚書骥孫也。弘治十二年薨。

淳安公主,母不詳。成化二年下嫁蔡震。震行醇謹。正德中,劉瑾下獄,诏廷訊。有問者,瑾辄指其人附己,廷臣無敢诘。震曆聲曰:“我皇家至戚,應不附爾!”趣獄卒考掠之,瑾乃服罪,以是知名。嘉靖中卒,贈太保,谥康僖。

崇德公主,母楊安妃。成化二年下嫁楊偉,興濟伯善孫也。弘治二年薨。

廣德公主,母萬宸妃。成化八年下嫁樊凱。二十年八月薨。

宜興公主,母魏德妃。成化九年下嫁馬誠。正德九年薨。

隆慶公主,母高淑妃。成化九年下嫁遊泰。十五年薨。遊泰:字尚秦,号東園(約1458年---1533年十月丁亥日),江蘇鹽城西北鄉交睦莊(今江蘇建湖縣建陽鎮交睦村)人,禦前帶刀侍衛,累朝皆領宿衛(負責憲宗,孝宗,武宗,世宗四朝皇帝的安全保衛工作),驸馬都尉。遊芝(1490年9月26日--1508年1月),遊芝夫張侖(字堯臣,英國公)(1485年--1535年7月25日):長子遊銘(?--1512年正月);二子遊欽(?--1505年);三子遊铉(1494年--1569年二月二十八日):字伯舉,号微山。穆宗即位之後,特命升任指揮使,正三品,活到75歲。四子遊锜嘉靖三十六年(1557)任招遠知縣(現山東省煙台市招遠市)。

嘉祥公主,母劉妃。成化十三年下嫁黃镛。後六年薨。

公主,母樊順妃,公主早夭,封号不詳。

曆史評價

張廷玉等《明史》:贊曰:英宗承仁宣之業,海内富庶,朝野清晏。大臣如三楊、胡濙、張輔,皆累朝勳舊,受遺輔政,綱紀未弛。獨以王振擅權開釁,遂至乘輿播遷。乃複辟而後,猶追念不巳,抑何其感溺之深也。前後在位二十四年,無甚稗政。至于上恭讓後谥,釋建庶人之系,罷宮妃殉葬,則盛德之事可法後世者矣。

毛主席:“《明史》我看了最生氣。明朝除了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不識字的兩個皇帝搞得比較好,明武宗、明英宗還稍好些以外,其餘的都不好,盡做壞事。”

人民網:提到明英宗朱祁鎮,人們恐怕會首先想到土木之變和錯殺于謙。或許有人會對其恨之入骨,但事實上他應該不算是個壞人,他的政務處理能力也并不差,為人也很勤快,雖然有兩大污點(打錯一仗,殺錯一人),也并不能完全抹煞他的能力。

當年明月《明朝那些事兒》:即位之初在三楊的輔佐下頗有一番作為,延續了仁宣之治,隻可惜三楊年事已高,待其淡出政壇後,宦官王振開始專權,恰逢瓦剌部也先大舉入侵,在王振的慫恿下草率親征,于土木堡被俘,被俘後尚能保持氣節拒寫招降書,随後由于後方于謙的英勇抵抗被也先認為沒有利用價值,被放回,享有太上皇之名,卻無權。趁景泰帝病重政變複位,大肆打壓擁立景泰帝的于謙等人,但是尚能任用賢臣,并廢除了洪武以來的嫔妃殉葬制度,被後世喻為德政。

英宗的一生并不算光彩,他寵信過奸邪小人,打過敗仗,當過俘虜,做過囚犯,殺過忠臣,要說他是好皇帝,真是連鬼都不信。但他是一個好人。他幾乎相信了在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從王振到徐有貞、再到石亨、李賢,無論這些人是忠是奸,不管在什麼樣的環境下,他都能夠和善待人,鎮定自若,搶劫的蒙古兵、看守、伯顔帖木爾、阮浪,最後都成為了他的朋友。

可是事實證明,好人是做不了好皇帝的。

天順八年正月(1464),朱祁鎮在病榻之上,召見了他的兒子、同樣飽經風波的朱見深,将帝國的重任交給了他。然後,這位即将離世的皇帝思慮良久,對朱見深說出了他最後的遺言,正是這個遺願,給他的人生添加了最為亮麗的一抹色彩。

明英宗說:“自高皇帝以來,但逢帝崩,總要後宮多人殉葬,我不忍心這樣做,我死後不要殉葬,你要記住,今後也不能再有這樣的事情!”

“我一定會照辦的。”跪在床前的朱見深鄭重地許下了他的允諾。

自朱元璋起,明朝皇帝制定了一項極為殘酷的規定,每逢皇帝去世,後宮都要找人殉葬,朱元璋和朱棣自不必說,連老實巴交的朱高熾、寬厚仁道的朱瞻基也沒有例外,這一毫無人性的制度終于被曆史上有名的差勁皇帝廢除了,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朱元璋統一天下,建立帝國,留名青史;朱棣橫掃殘元,縱橫大漠,威名留存至今,他們都是至今我們今天口中津津樂道的傳奇。他們的功績将永遠為人們牢記。但在他們的豐功偉績的背後,是無數戰場上的白骨,家中哀嚎的寡婦和幼子,還有深宮中不為人知的哭泣,一帝功成,何止萬骨枯!

朱祁鎮最終做成了他的先輩們沒有做的事情,這并不是偶然的,他沒有他的先輩們有名,也沒有他們那麼偉大的成就,但朱祁鎮有一種他的先輩們所不具備(或不願意具備)的能力——理解别人的痛苦。

自古以來,皇帝們一直很少去理解那些所謂草民的生存環境,隻要這些人不起來造反,别的問題似乎都是可以忽略的,更不要說什麼悲歡離合、陰晴圓缺。

後世紀念

明英宗朱祁鎮死後葬于明十三陵(裕陵)。該陵墓位于天壽山西峰石門山南麓,是明英宗和皇後錢氏、周氏的合葬陵寝。裕陵始建于英宗去世後的天順八年(1464年)二月二十九日,太監黃福、吳昱,撫甯伯朱永,工部尚書白圭,侍郎蒯祥、陸祥奉命督工。參加營建的軍民工匠共達8萬餘人。陵園從營建到完成,僅用了近四個月的時間。天順八年五月八日,奉英宗皇帝梓宮入葬;六月二十日,陵寝工程全部告竣。裕陵的建築曾于清乾隆五十至五十二年(1785年-1787年)修繕,情況同獻陵。民國年間,祾恩殿在戰亂中被拆毀,祾恩門則于民國六年(1917年)被焚。現該陵殿門均成遺址,其餘建築保存尚好。

《明憲宗實錄》記載當時裕陵的規制為:“金井寶山城池一座,照壁一座,明樓、花門樓各一座,俱三間,香殿一座五間,雲龍五彩貼金朱紅油石碑一,祭台一,燒紙爐二,神廚正房五,左右廂房六,宰牲亭一,牆門一,奉祀房三,門房三,神路五百三十八丈七尺,神宮監前堂五間、穿堂三間、後堂五間、左右廂房四座二十間、周圍歇房并廚房八十六、門樓一、門房一、大小牆門二十、小房八、井一,神馬房馬房二十、磚石橋。周圍包砌河岸溝渠三百八十八丈二尺、栽培松樹二千六百八十四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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