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就篇

急就篇

西漢史遊撰字書
《急就篇》是西漢史遊撰字書。該書是中國古代教學童識字、增長知識、開闊眼界的字書,在古代常被用作識字課本和常識課本。[1]
  • 書名:急就篇
  • 别名:急就章,急就
  • 作者:史遊
  • 章節:32章
  • 類型:識字課本

内容簡介

西漢元帝時(前48~前33)黃門令史遊作。漢代教學童識字的書,如《倉颉篇》、《訓纂篇》、《凡将篇》、《滂喜篇》等都已亡佚,隻有《急就篇》流傳下來。全書為三言、四言、七言韻語。三言、四言隔句押韻,七言則每句押韻,以便誦習。

篇中分章叙述各種名物,如姓氏人名、錦繡、飲食、衣服、臣民、器物、蟲魚、服飾、音樂以及宮室、植物、動物、疾病、藥品、官職、法律、地理等,不僅為識字而設,還有傳布知識、以應實際需要的意思。原書可能是用隸書寫的(考古有實物可證),名《急就篇》。東漢時草書盛行,書家喜用草書書寫,而用草書書寫的名《急就章》,名其體曰“章草    ”。魏晉時期鐘繇、索靖、衛夫人、王羲之都有寫本,但都沒有流傳下來,隻有三國時吳國皇象的寫本流傳下來。此字書舊分32章,相傳皇象寫本為3l章,宋太宗所寫為34章,不同傳本文字也略有異同。

現在所見有元代書家趙孟頫、鄧文原寫本,有明代楊政松江府學古刻本,各有優劣。注本有唐代顔師古注和宋代王應麟補注,《小學彙函》和《學津讨原》都有刻本。

《急就篇》由于實用性強,容納的知識量多,作識字課本兼常識課本,可收事半功倍之效。正因為如此,它一經出現,在很短的時間内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從深宮到邊疆,從貴戚到工匠,都采用它作為啟蒙學習的教材。顧炎武說:“漢魏以後,童子皆讀史遊《急就》習甲子。《魏書》崔浩表言太宗即位元年敕臣解《急就章》,劉芳撰《急就篇續注》、《音義證》三卷。陸暐拟《急就篇》為《悟蒙章》。”宋歐陽修編《州名急就章》、王應麟編《姓氏急就篇》,均仿《急就篇》。《姓氏急就篇》,以姓氏諸字排纂成章,以便記誦。雖以記錄姓氏為主,而胪列名物,組織典故,意義貫通。每句之下分注姓氏之源,貫穿了豐富的曆史知識,篇末有自跋一章,為小學識字之書,兼取常識教學之功。另外,明王祎撰《急就章》共三篇,取禹貢、詩、周官、山川、草木、鳥獸、六官之名為之,以示諸子,實屬常識課本。誠如經學家稱,自《急就篇》問世以後,“蓬門野賤,窮鄉幼學,遞相承禀,猶競習之”。

《急就篇》為西漢人史遊所著,以63字為一章。

第一部分列舉了396個姓,全部為單姓,三字成句,句意貫通,而且大部分姓氏多不常見,以便學童識字學習、開闊見識;第二部分“言物”,依次叙述了錦繡、飲食、衣物、臣民、器物、蟲魚、服飾、音樂、形體、兵器、車馬、宮室、植物、動物、疾病、藥品、喪葬等方面,七字一句,有韻,讀來順口;第三部分寫的是職官方面的字。全書最後用四字句歌頌漢代的盛世。

全書編成三部分:一是“姓氏名字”,400多字包括了100多個姓;二是“器服百物”,1100多字,包括400多種器物,100多種動植物,60多種人體部位器官,70多種疾病和藥物的名稱;三是“文學法理”440多字,包括官職名稱和法律知識等。據當代學者沈元統計:全篇内關于工具及日用器物的名詞凡100個,關于武器、車具、馬具的名詞凡70個,關于衣履和飾物的名詞凡125個,關于建築物及室内陳設的名詞凡52個,關于人體?砑凹膊∫皆嫉拿?史?40個,關于農作物的名詞凡36個,關于蟲魚鳥獸及六畜的名詞凡77個。由此可知,教材所體現的自然及社會知識非常豐富。兒童通過學習,可以獲得當時曆史條件下比較全面的生産及生活所必須的基礎知識和基本技能。全書開始是:

“急就奇觚與衆異,羅列諸物名姓字,

分别部居不雜廁,用日約少誠快意。

勉力務之必有喜。”

此後以三言陳說姓名,如:

“宋延年,鄭子方,衛益壽,史步昌……

朱交便,孔何傷,師猛虎,石敢當……

姓名訖,請言物。”

此後用七言介紹各種雜物品類,包括絲織品、植物、動物、農産品、疾病藥物、官職等等。例如:

“豹首落莫兔雙鶴,春草鳴翹凫翁濯……

青绮绫谷靡潤鮮,绨絡缣練素帛蟬……”

關于農作物的,如:

“稻黍秫稷粟麻秔,餅餌麥飯甘豆羹”

關于動物的,如:

狸兔飛鼯狼麋麀,麇(jun)麈(zhu)麖(jing)麀(you)皮給履。”

關于疾病的,如:

“寒氣洩注腹胪(lu)脹,痂疕疥疠癡(hi)聾盲。”

關于樂器的,如:

“竽瑟空侯琴築筝,鐘磬(qing)鞀(tao)箫鼙(pi)鼓鳴。”

關于身體器官的,如:

“腸胃腹肝肺心主,脾腎五藏膍(pi)齊乳。”

這些應用字反映了當時人們的生活,有重要的史料價值。我們在這裡可以見到與當時人們的生活有密切關系的草木鳥獸蟲魚的名目,可以了解當時人們對于人體生理和疾病、醫藥的知識。這裡列舉了各種農具和手工工具、各種谷物和菜蔬、各種質地和形式的日用品、各種色彩和花紋的絲織物,表現了鐵器時代的人們向自然界作鬥争的規模。這裡還包括了社會生活中的各個基本範疇,歌頌了大一統帝國的繁榮強盛,也描述了漢族與邊疆兄弟民族互相影響和融合的進程。

《急就篇》介紹了儒家典籍,并反映出儒家的社會政治思想,“諸物盡訖五官出,宦學誦《詩》、《孝經》、《論語》,《春秋》、《尚書》律令文,治《禮》掌故砥砺身。智能通達多見聞,名顯絕殊異等倫。超擢推舉白黑分,積行上究為貴人。”這也就要求統治階級的子弟“學而優則仕”,積極地謀取政治上的地位。這是“獨尊儒術”以前的字書所沒有的。結合班固續揚雄《訓纂篇》使“六藝群書所載略備矣”來看,儒學的内容已滲透到漢代的啟蒙教育之中。

作品鑒賞

(1)生字的密度大;

(2)整齊押韻,便于記憶;

(3)知識比較豐富。

《急就篇》中很多字詞一直沿用至今,這說明漢語源遠流長,也為漢語詞彙研究提供了寶貴資料。

《急就篇》,西漢史遊編撰,成書時間約在公元前40年,是我國現存最早的識字與常識課本。關于“急就”二字的意思,宋人晁公武是這樣解釋的:“雜記姓名諸物五官等字,以教童蒙。‘急就’者,謂字之難知者,緩急可就而求焉。”現在看來,“急就”二字并不是指“字之難知”,而是“速成”的意思。

《急就篇》由章句組成,其文三言、四言、七言都有韻,共2144字,據前人考證,最後的128字是東漢人補加的。在識字過程中盡可能多地教給兒童常識。

作品影響

一本教學童識字的字書。西漢元帝時(公元前48~前33)黃門令史遊作。漢代教學童識字的書,如《倉颉篇》、《訓纂篇》、《凡将篇》、《滂喜篇》等都已亡佚,隻有《急就篇》流傳下來(見彩圖)。全書為三言、四言、七言韻語。三言、四言隔句押韻,七言則每句押韻,以便誦習。“ 急就 ”是很快可以學成的意思,所以開頭說:“急就奇觚與衆異,羅列諸物名姓字,分别部居不雜廁,用日約少誠快意,勉力務之必有喜。”篇中分章叙述各種名物,如姓氏人名、錦繡、飲食、衣服、臣民、器物、蟲魚、服飾、音樂以及宮室、植物、動物、疾病、藥品、官職、法律、地理等,不僅為識字而設,還有傳布知識,以應實際需要的意思。兒童學書,寫在三棱木上,上小下大,所以說“急就奇觚”,一般也寫在簡牍上。原書可能是用隸書寫的,東漢時章草盛行,書家喜用草書書寫,魏晉時期鐘繇、皇象、索靖、衛夫人、王羲之都有寫本,所以一直流傳不廢。後人于末尾也有所增改。舊就分32章,相傳吳皇象寫本為31章,宋太宗所寫為34章,不同傳本文字也略有異同。現在所見有元代書家趙孟?、鄧文原寫本,有明代楊政松江府學古刻本,各有優劣。注本有唐代顔師古注和宋代王應麟補注,《小學彙函》和《學津讨原》都有刻本。

秦漢是我國曆史上的一個光輝時期,國家統一,社會發展,在語文規範化工作方面也頗多建樹。秦統一後,一方面以小篆為正字規範,推行文字的統一,當時學童識字的課本——李斯《倉颉篇》、趙高《爰曆篇》、胡毋敬《博學篇》等——都用小篆書寫;另一方面,隸書的出現揭開了漢字書寫體發展史上新的一頁,它打破了篆書的傳統,奠定了楷書結構的基礎,提高了漢語書面語書寫的效率。

兩漢時期在政治、經濟文化以及語文規範化等方面都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識字教育被提到了很重要的地位。秦代流傳下來的《倉颉篇》等三本識字課本在漢代合稱“三倉”;又新編了新的識字課本,計有司馬相如《凡将篇》、史遊《急就篇》、李長《元尚篇》、揚雄《訓纂篇》和賈鲂《滂喜篇》,可見當時對語文規範、識字教育的重視。隻是八部字書僅史遊的《急就篇》流傳下來(現有《四庫叢刊》本),《倉颉篇》有殘簡,其他都亡佚了。

作者簡介

史遊,西漢人,生卒年和生平事迹不詳,漢元帝時曾任黃門令,精字學,善書法。《漢書·藝文志》記載:史遊著《急就》一篇,或稱《急就篇》;至《隋書·經籍志》上又稱《急就章》,後世因此稱他所書為“章草”。“章草”在秦漢時代變篆為隸的基礎上進一步解散隸體,為後世書家效法。

漢史遊撰。《漢書·藝文志注》,稱遊為元帝時黃門令,蓋宦官也。其始末則不可考矣。是書《漢志》但作《急就》一篇,而《小學類》末之《叙錄》則稱史遊作《急就篇》,故晉夏侯湛抵疑稱“鄉曲之徒,一介之士,曾諷《急就》,通甲子”。

《北齊書》稱李铉“九歲入學,書《急就篇》”。或有“篇”字,或無“篇”字,初無一定。

《隋志》作《急就章》一卷。

《魏書·崔浩傳》亦稱人多托寫《急就章》。是改“篇”為“章”在魏以後。

然考張懷瓘《書斷》曰:“章草者,漢黃門令史遊所作也。王愔雲(案此蓋引王愔《文字志》之語):漢元帝時史遊作《急就章》,解散隸體。漢俗簡惰,漸以行之是也。”然則所謂“章草”者,正因遊作是書,以所變草法書之。後人以其出於《急就章》,遂名“章草”耳。今本每節之首俱有“章第幾”字,知《急就章》乃其本名,或稱《急就篇》,或但稱《急就》,乃偶然異文也。其書自始至終,無一複字。文詞雅奧,亦非蒙求諸書所可及。

《玉台新詠》載梁蕭子顯《烏栖曲》,有“帬邊雜佩琥珀龍”句,馮氏校本改“龍”為“紅”。今檢此書,有“系臂琅玕虎魄龍”句,乃知子顯實用此語,馮氏不知而誤改之。則遺文瑣事,亦頗賴以有徵,不僅為童蒙識字之用矣。舊有曹壽、崔浩、劉芳、顔之推《注》,今皆不傳,惟顔師古《注》一卷存。王應麟又補注之,厘為四卷。師古本比皇象碑多六十三字,而少“齊國”、“山陽”兩章,止三十二章。

應麟《藝文志考證》,标“真定常山至高邑”句,以為此二章起於東漢,最為精确。其注亦考證典核,足補師古之阙。别有黃庭堅本、李焘本、朱子越中本,字句小有異同。應麟所注,多從顔本,蓋以其考證精深,較他家為可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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