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融

崔融

唐朝的官員
崔融(653~706),字安成。唐代齊州全節(今山東省濟南市章丘市)人。初應八科制舉,皆及第,累補宮門丞、崇文館學士。中宗李顯為太子時,崔融為侍讀,兼侍屬文,東宮表疏多出其手。
  • 别名:字安成
  • 所處時代唐朝出生日期:公元653年
  • 出生地:唐代齊州全節(今濟南市章丘市)
  • 去世日期:公元706年

人物簡介

聖曆元年(698年),武則天封中嶽(嵩山),見崔融所撰《啟母廟碑》,深加贊美;封禅畢,又命崔融撰《朝觐碑》。遂由魏州司功參軍擢授著作佐郎,轉右史。

聖曆二年,授著作郎,兼右史内供奉。聖曆四年遷鳳閣舍人。

久視元年(700年),惹怒寵臣張昌宗,貶為婺州(治今浙江金華)長史。不久,又召為春官郎中,知制诰。

長安二年(702年),再遷鳳閣舍人。翌年,兼修國史。此時有司正議稅關市,主張凡行人盡征之。崔融以擾民太甚、或緻騷動為由,上疏反對,主張隻稅商賈,不稅行人。武則天從其議。

長安四年,任司禮少卿,仍知制诰。張易之、張昌宗兄弟廣招文學之士,崔融屈節佞附。張易之被誅後,崔融貶為袁州刺史。不久召拜國子司業,兼修國史。中宗神龍二年(706年),以預修《則天實錄》功勞,封清河縣子。

其他作品

崔融為文華美,當時無出其上者。凡朝廷大手筆,多由皇帝手敕,付其完成。其《洛出寶圖頌》、《則天哀冊文》尤見工力。作《則天哀冊文》時,苦思過甚,遂發病而卒。中宗以其有侍讀之恩,追贈為衛州刺史,谥号“文”。

主要作品:

《拟古》

飲馬臨濁河,濁河深不測。河水日東往,河源乃西極。

思君正如此,誰為生羽翼。日夕大川陰,雲霞千裡色。

所思在何處,宛在機中織。離夢當有魂,愁容定無力。

夙齡負奇志,中夜三歎息。拔劍斬長榆,彎弓射小棘。

班張固非拟,衛霍行可即。寄謝閨中人,努力加飧食。

《從軍行》

穹廬雜種亂金方,武将神兵下玉堂。天子旌旗過細柳,

匈奴運數盡枯楊。關頭落月橫西嶺,塞下凝雲斷北荒。

漠漠邊塵飛衆鳥,昏昏朔氣聚群羊。依稀蜀杖迷新竹

仿佛胡床識故桑。臨海舊來聞骠騎,尋河本自有中郎。

坐看戰壁為平土,近待軍營作破羌。

留别杜審言并呈洛中舊遊

斑鬓今為别,紅顔昨共遊。年年春不待,處處酒相留。

駐馬西橋上,回車南陌頭。故人從此隔,風月坐悠悠。

舊唐書記載

崔融,齊州全節人。初,應八科舉擢第。累補宮門丞,兼直崇文館學士。中宗在春宮,制融為侍讀,兼侍屬文,東朝表疏,多成其手。聖曆中,則天幸嵩嶽,見融所撰《啟母廟碑》,深加歎美,及封禅畢,乃命融撰朝觀碑文。自魏州司功參軍擢授著作佐郎,尋轉右史。聖曆二年,除著作郎,仍兼右史内供奉。四年,遷鳳閣舍人。久視元年,坐忤張昌宗意,左授婺州長史。頃之,昌宗怒解,又請召為春官郎中,知制诰事。長安二年,再遷鳳閣舍人。三年,兼修國史。時有司表稅關市,融深以為不可。

伏見有司稅關市事條,不限工商,但是行人盡稅者,臣謹按《周禮》九賦,其七日“關市之賦”。竊惟市縱繁巧,關通末遊,欲令此徒止抑,所以鹹增賦稅。臣謹商度今古,料量家國,竊将為不可稅。謹件事迹如左,伏惟聖旨擇焉。

往古之時,淳樸未散,公田籍而不稅,關防譏而不征。中代已來,澆風驟進,桑麻疲弊,稼穑辛勤,于是各徇通财,争趨作巧,求徑捷之欲速,忘歲計之無餘。遂使田萊日荒,倉廪不積,蠶織休廢。弊缊阙如,饑寒猥臻,亂離斯起。先王懲其若此,所以變古随時,依本者恒科,占末者增稅。夫關市之稅者,謂市及國門,關門者也,唯斂出入之商賈,不稅來往之行人。今若不論商人,通取諸色,事不師古,法乃任情。悠悠末代,于何瞻仰;濟濟盛朝,自取嗤笑。雖欲憲章姬典,乃是違背《周官》。臣知其不可者一也。

臣謹案《易》《系辭》稱:“庖羲氏沒,神農氏作,日中為市,緻天下之人,聚天下之貨,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班志》亦雲:“财者,帝王聚人守位,養成群生,奉順天德,理國安人之本也。仕農工商,四人有業。學以居位曰仕,辟士殖谷曰農,作巧成器曰工,通财鬻貨曰商。聖王量能授事,四人陳力受職。”然則四人各業久矣。今複安得動而搖之!蕭何雲:“人情一定,不可複動。”班固又雲:曹參相齊,齊國安集,大稱賢相。參去,屬其後相曰:“以齊獄市為寄,慎勿擾也。”後相曰:“理無大于此者乎?”參曰:“不然。夫獄市者,所以并容也,今若擾之,奸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夫獄市,兼受善惡。若窮極,奸人無所容竄;奸人無所容竄,久且為亂。秦人極刑而天下叛,孝武峻法而刑獄繁,此其效也。老子曰:“我無為而人自化,我好靜而人自正。”參欲以道化其本,不欲擾其末。臣知其不可者二也。

四海之廣,九州之雜。關必據險路,市必憑要津。若乃富商大賈,豪宗惡少,輕死重義,結黨連群,喑鳴則彎弓,睚眦則挺劍。小有失意,且猶如此,一旦變法,定是相驚。乘茲困窮,或緻騷動,便恐南走越,北走胡,非唯流逆齊人,亦自攪亂殊俗。又如邊徼之地,寇賊為鄰,興胡之旅,歲月相繼,倘同科賦,緻有猜疑,一從散亡,何以制禁?求利雖切,為害方深。而有司上言,不識大體,徒欲益帑藏,助軍國,殊不知軍國益擾,帑藏逾空。臣知其不可者三也。

孟轲又雲:“古之為關也,将以禦暴;今之為關也,将以為暴。”今行者皆稅,本末同流。且如天下諸津,舟航所聚,旁通巴、漢,前指閩、越,七澤十薮,三江五湖,控引河洛,兼包淮海。弘舸巨艦,千軸萬艘,交貿往還,昧旦永日。今若江津河口,置鋪納稅,納稅則檢覆,檢覆則遲留。此津才過,彼鋪複止,非唯國家稅錢,更遭主司僦賂。船有大小,載有少多,量物而稅,觸途淹久。統論一日之中,未過十分之一,因此壅滞,必緻籲嗟。一朝失利,則萬商廢業,萬商廢業,則人不聊生。其間或有輕訬任俠之徒,斬龍刺蛟之黨,鄱陽暴谑之客,富平悍壯之夫,居則藏镪,出便竦劍。加之以重稅,因之以威脅,一旦獸窮則搏,鳥窮則攫,執事者複何以安之哉?臣知其不可者四也。

五帝之初,不可詳已;三王之後,厥有著雲;秦、漢相承,典章大備至如關市之稅,史籍有文。秦政以雄圖武力,舍之而不用也;漢武以霸略英才,去之而勿取也。何則?關為禦暴之所,市為聚人之地,稅市則人散,稅關則暴興,暴興則起異圖,人散則懷不軌。夫人心莫不背善而樂禍,易動而難安。一市不安,則天下之市心搖矣;一關不安,則天下之關心動矣。況澆風久扇,變法為難,徒欲禁末流、規小利,豈知失玄默、亂大倫。魏、晉眇小,齊、隋龌龊,亦所不行斯道者也。臣知其不可者五也。

今之所以稅關市者,何也?豈不以國用不足,邊寇為虞,一行斯術,冀有殷贍然也!微臣敢借前箸以籌之。伏惟陛下當聖期,禦玄箓,沉璧于洛,刻石于嵩,鑄寶鼎以窮奸,坐明堂而布政,神化廣洽,至德潛通。東夷暫驚,應時平殄;南蠻才動,計日歸降。西域五十餘國,廣輸一萬餘裡,城堡清夷,亭堠靜谧。比為患者,唯苦二蕃。今吐蕃請命,邊事不起,即目雖尚屯兵,久後疑成馳柝。獨有默啜,假息孤恩,惡貫禍盈,覆亡不暇。征役日已省矣,繁費日已稀矣,然猶下明制,遵太樸,愛人力,惜人财,王侯舊封,妃主新禮,所有支料,鹹令減削。此陛下以躬率先,堯、舜之用心也。且關中、河北,水旱數年,諸處逃亡,今始安輯,,倘加重稅,或慮相驚。況承平歲積,薄賦日久,俗荷深恩,人知自樂。卒有變法,必多生怨,生怨則驚擾,驚擾則不安,中既不安,外何能禦?文王曰:“帝王富其人,霸王富其地,理國若不足,亂國若有餘。”古人有言:“帝王藏于天下,諸侯藏于百姓,農夫藏于庾,商賈藏于箧。”惟陛下詳之。必若師興有費,國儲多窘,即請倍算商客,加斂平人。如此則國保富強,人免憂懼,天下幸甚。臣知其不可者六也。

陛下留神系表,屬想政源,冒茲炎熾,早朝晏坐。一日二日,機務不遺,先天後天,虛心密應。時政得失,小子何知,率陳瞽辭,伏紙惶懼。

疏奏,則天納之,乃寝其事。

四年,除司禮少卿,仍知制诰。時張易之兄弟頗招集文學之士,融與納言李峤、鳳閣侍郎蘇味道、麟台少監王紹宗等俱以文才降節事之。及易之伏誅,融左授袁州刺史。尋召拜國子司業,兼修國史。神龍二年,以預修《則天實錄》成,封清河縣子,賜物五百段,玺書褒美。融為文典麗,當時罕有其比,朝廷所須《洛出寶圖頌》、《則天哀冊文》及諸大手筆,并手敕付融。撰哀冊文,用思精苦,遂發病卒,時年五十四。以侍讀之恩,追贈衛州刺史,谥曰文。有集六十卷。二子禹錫、翹,開元中,相次為中書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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