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人

守陵人

成吉思汗陵工作者
鄂爾多斯草原多風,大風起兮,在無遮無攔的原野上,猶如脫缰的野馬,肆無忌憚地橫掃一切。雖已入夏,有風的天氣還是讓人感到些許涼意。呼嘯的晨風中,班澤爾打開祭壇上的銅廟,取出酥油燈,置于廟前的供幾上,再将香爐燃起,随着蒼涼的螺号聲,他盤腿坐在香爐前的氈墊上,誦經一般念起頌詞,另一位祭師則轉着祭壇,将茶水灑向天空……一天的工作就這樣開始了[1]。
  • 中文名:守陵人
  • 外文名:
  • 拼音:
  • 近義詞:
  • 反義詞:
  • 地點:鄂爾多斯草原
  • 陵墓:成吉思汗陵
  • 任務:讓聖主靈前的神燈永遠長明

責任

讓聖主靈前的神燈永遠長明是成陵守陵人的責任n

風很大,隔着燈罩,酥油燈的火苗不安地躍動着。見此情狀,祭拜完畢,守陵人班澤爾趕緊将燈送回廟内。"讓聖主靈前的神燈永遠長明是我們守陵人的責任,它已經整整燃燒780年了。”

班澤爾一邊整理銅廟内的神物,一邊回答記者的問話。銅廟不大,僅容兩人,除了祭師,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走進銅廟。

成吉思汗葬地考證

考證成吉思汗的葬地不過是探秘心理的驅使,蒙古人對此的态度明朗而又潇灑。他們信奉薩滿教,相信世上萬物都有神靈,人死後,身體與大自然融為一體,魂靈永存人間。

大汗彌留之際,守護在身旁的部将遵照傳統習俗,從白駱駝額頭上取下一绺絨毛放在他的嘴上,吸收了他最後一口氣,留下他的靈魂。

這绺絨毛連同成吉思汗畫像和部分遺物一起,被安放在白色宮帳内進行供奉,從此,這座白色宮帳成為象征成吉思汗的"奉祀之神”和"全體蒙古的總神祗”。

以後,随着成吉思汗四位夫人相繼過世,供奉的神物逐漸增多,白色宮帳也随之增加。

元朝時,忽必烈在元大都建太廟祭祀成吉思汗等先祖,将太廟定為八室,同時在上都(今内蒙古正藍旗閃電河北岸)也建立了八座祭祀成吉思汗的宮帳,史稱"八白宮”,也叫"八白室”。

八座宮帳将成吉思汗及夫人的遺物分别安置,各自獨立供奉,成吉思汗陵寝開始初具規模。一代天驕隕落了,締造蒙古神話的偉人遠去了,留下了一個龐大的帝國,還有他的理想和靈魂。

八座白色的氈帳不僅是蒙古人告慰英靈、寄托哀思的所在,也是承載所有蒙古人精神的所在,守護它就是守護一個民族的旗幟和希望。

從成吉思汗歸天之日起,一支精銳之師便從戰功卓着、最最忠誠于大汗的部将及其後代中選拔出來,擔負起守護和祭奠"奉祀之神”的崇高使命,這支特殊部隊就是後來被稱為"達爾扈特”的成吉思汗的守陵人。

成吉思汗死後,他的幼子拖雷從盡心盡力支持建立大蒙古國的名将部落中精選出一千餘人,交由父汗的愛将、"四傑”之首的博斡兒出統領,命其守衛、祭祀成吉思汗的靈帳。這支部隊享有"不服兵役,不納賦稅”的特權,并且世襲罔替,代代相傳。

擔負神聖使命者

由于連年征戰,從窩闊台到忽必烈,成吉思汗祭奠一直是簡樸的傳統祭祀形式。元朝一統天下,忽必烈欽定"太廟八室四季祭祀制度”,将四時大典納入國事活動。

他規範了祭文、祭詞,明确了守護、祭祀職責,并封官許願,正式以太師、太保、宰相、洪晉等大臣的職位命名管理、負責祭祀的人員,這些職位統稱為"亞門特”,是守陵人中的貴族。

亞門特有八個,實行世襲制,以家族的形式傳承,他們分工不同,有主持祭祀的,有籌備祭祀的,有演奏音樂的,還有唱誦的……各司其職,八大亞門特中最重要的太師一職,封給了博斡兒出的兒子。

就是從那時起,這部分專司成吉思汗守陵與祭祀的人有了一個專有名稱—達爾扈特,翻譯成漢語就是"擔負神聖使命者”。

守陵制度

守陵制度的進一步完善是在清朝,蒙古各部歸順之後,為使因長期戰亂而支離破碎的祭祀重新步入正軌,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十個盟的蒙古王公貴族聯名倡議重組達爾扈特500戶,集中居住在八白宮周圍,形成明确的禁地,方圓六十裡以内不準砍伐樹木,不準破壞草場,500戶人家專門從事祭祀、守護事務。

這一請求得到清政府的鼎力支持,今天生活在鄂爾多斯草原上的達爾扈特即是這500戶人家的血脈,300年來,500戶已擴展到1700戶,人口近6000人。

清政府繼續免除達爾扈特人的兵役和賦稅,同時規定每戶達爾扈特每年籌措一兩銀子,用于祭祀,需要更多費用時,以募化形式解決。從1696年到1949年,253年,達爾扈特人的500兩銀子從沒有少交過,實在不夠用,他們就出門遠行,四處募化。

募化客觀上補充了祭祀資金的缺口,在交通不便的時代,也讓遠方的蒙古族同胞知道在鄂爾多斯依然供奉着他們的聖主。

1915年的一天,一位叫張相文的學者來到鄂爾多斯,偶然在蒙古王爺家中見到了募化的情景:募化者随身攜帶成吉思汗畫像,手持一柄小型劍和一件祭器,口念《伊金頌》和《蘇勒德頌》,讓主人向聖主畫像叩頭供奉。

這次邂逅,讓隐秘的成陵露出真容,外界的人們第一次獲悉傳聞中的成陵原來真實存在。

長明燈

永遠的長明燈,永遠的戴孝人,永遠的守護者—這是外人對達爾扈特的印象,也是達爾扈特人給自己的定位,如果為他們畫一幅肖像,忠、義、勇、情就是這個群體的典型特征。

成吉思汗文化

成吉思汗文化”是最近幾年提出的一個概念,不僅僅是對成吉思汗本人的評價和研究,它涵蓋了一切圍繞成吉思汗所産生的文化現象。在這個文化概念裡,達爾扈特的作用突出地體現于祭祀方面。

祭祀常年不斷,有日祭、月祭、年祭和四時大祭,各種形式的祭祀中,尤以農曆三月二十一日的春祭最為隆重。今年的春祭日恰好搭上"五一”黃金周的末班車。

原以為那會是一個人頭攢動、萬衆跪拜,如穆斯林麥加朝聖一般的壯觀場面,結果卻與想象中的大不一樣。從清晨到日暮,雖人潮湧動,但氣氛歡快而祥和,相形之下,整個祭祀更像蒙古民族的一次群衆性大集會。

這一天,蒙古人身着節日盛裝,從四面八方雲集到成陵,巴音昌霍格草灘帳篷林立,人歡馬叫,賽馬、摔跤、射箭……一派歡騰;這一天,在成陵隻能聽到一種語言:蒙語。

當日的活動因時辰而不同。上午是以家庭、團體為單位的小祭。供奉成吉思汗與夫人的白色靈包前,人們隔着幾案敬獻哈達、酥油及茶酒,祭師手托長明燈為其祝福,然後衆人共飲一碗白酒,整個過程不足十分鐘。

一撥人退下,又一撥人上去,絡繹不絕的人群中,有許多戴着紅領巾的少年,他們顯然是學校組織來的。

下午是金殿大祭和鮮奶祭。鮮奶祭為一天中的高潮,在位于陵園東側的阿拉騰甘德爾敖包舉行,這裡拴着幾匹白色母馬,母馬的乳汁即被用來祭灑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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