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新詞酒一杯

一曲新詞酒一杯

晏殊創作的古詩
作者:晏殊朝代:北宋前期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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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 者:落桃

作者

晏殊(991-1055)北宋詞人。字同叔。漢族,撫州臨川(今南昌進賢)人。北宋前期婉約派詞人之一。十四歲時就因才華洋溢而被朝廷賜為進士。之後到秘書省做正字,北宋仁宗即位之後,升官做了集賢殿學士,仁宗至和二年,六十五歲時過世。性剛簡,自奉清儉。能薦拔人才,如範仲淹、歐陽修均出其門下。他生平著作相當豐富,計有文集一百四十卷,及删次梁陳以下名臣述作為《集選》一百卷,一說删并《世說新語》。主要作品有《珠玉詞》。

晏殊14歲應神童試,真宗召他與進士千餘人同試廷中,他神氣自若,援筆立成。賜同進士出身。從秘書省正字官至知制诰,進禮部侍郎。後因事出知宣州,改應天府。又任禮部、刑部、工部尚書,同平章事兼樞密使,病卒于家,仁宗親臨祭奠。谥元獻。《宋史》本傳說:“自五代以來,天下學校廢,興學自殊始。”他平居好賢士,範仲淹、韓琦、孔道輔、富弼等都是他提拔推薦的。

晏殊是北宋文壇上地位很高的文人,《宋史》說他“文章贍麗,應用不窮。尤工詩,閑雅有情思”。和北宋前期大多數文人的作風一樣,晏殊的詩文詞都是繼承晚唐五代的傳統,他“贍麗”之中有沉着的内容,所以不流于輕倩、浮淺,故為當時所重。他的詞今存130餘首,風格上既吸收《花間》溫(庭筠)、韋(莊)的格調,也深受南唐馮延巳的影響。

他一生顯貴,尤其善于寫旖旎風光,歡愉情趣,但他的作品并不單純如此,而孕育着深厚的悲戚之感。如他的名句“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這種人的意志所不能挽回的情景,即使隻是個人一時的無名的悲感,也蘊含着人類永恒而無可奈何的悲感,由此而感到人類普遍的永久的無可逃避的命運。

由這種主觀的悲哀推而至于客觀世界的運轉,又何嘗不如此。“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這就不能不得出“珍惜現在”的結論:“不如憐取眼前人。”(〔浣溪沙〕)這比起《花間》溫、韋的清詞麗句來,就看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賞析

這是晏殊詞中最為脍炙人口的篇章。此詞雖含傷春惜時之意,卻實為感慨抒懷之情。詞之上片绾合今昔,疊印時空,重在思昔;下片則巧借眼前景物,重在傷今。全詞語言圓轉流利,通俗曉暢,清麗自然,意蘊深沉,啟人神智,耐人尋味。詞中對宇宙人生的深思,給人以哲理性的啟迪和美的藝術享受。

起句“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寫對酒聽歌的現境。從複疊錯綜的句式、輕快流利的語調中可以體味出,詞人面對現境時,開始是懷着輕松喜悅的感情,帶着潇灑安閑的意态的,似乎主人公十分醉心于宴飲涵詠之樂。的确,作為安享尊榮而又崇文尚雅的“太平宰相”,以歌侑酒,是作者習于問津、也樂于問津的娛情遣興方式之一。

但邊聽邊飲,這現境卻又不期然而然地觸發對“去年”所曆類似境界的追憶:也是和“今年”一樣的暮春天氣,面對的也是和眼前一樣的樓台亭閣,一樣的清歌美酒。然而,似乎一切依舊的表象下又分明感覺到有的東西已經起了難以逆轉的變化,這便是悠悠流逝的歲月和與此相關的一系列人事。此句中正包蘊着一種景物依舊而人事全非的懷舊之感。在這種懷舊之感中又糅合着深婉的傷今之情。這樣,作者縱然襟懷沖澹,又怎能沒有些微的傷感呢?

于是詞人不由得從心底湧出這樣的喟歎:“夕陽西下幾時回?”夕陽西下,是眼前景。但詞人由此觸發的,卻是對美好景物情事的流連,對時光流逝的怅惘,以及對美好事物重現的微茫的希望。這是即景興感,但所感者實際上已不限于眼前的情事,而是擴展到整個人生,其中不僅有感性活動,而且包含着某種哲理性的沉思。夕陽西下,是無法阻止的,隻能寄希望于它的東升再現,而時光的流逝、人事的變更,卻再也無法重複。細味“幾時回”三字,所折射出的似乎是一種企盼其返、卻又情知難返的纡細心态。

下片仍以融情于景的筆法申發前意。“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為天然奇偶句,此句工巧而渾成、流利而含蓄,聲韻和諧,寓意深婉,用虛字構成工整的對仗、唱歎傳神方面表現出詞人的巧思深情,也是這首詞出名的原因。

但更值得玩味的倒是這一聯所含的意蓄。花的凋落,春的消逝,時光的流逝,都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雖然惋惜流連也無濟于事,所以說“無可奈何”,這一句承上“夕陽西下”;然而這暮春天氣中,所感受到的并不隻是無可奈何的凋衰消逝,而是還有令人欣慰的重現,那翩翩歸來的燕子不就像是去年曾此處安巢的舊時相識嗎?

這一句應上“幾時回”。花落、燕歸雖也是眼前景,但一經與“無可奈何”、“似曾相識”相聯系,它們的内涵便變得非常廣泛,意境非常深刻,帶有美好事物的象征意味。惋惜與欣慰的交織中,蘊含着某種生活哲理:一切必然要消逝的美好事物都無法阻止其消逝,但消逝的同時仍然有美好事物的再現,生活不會因消逝而變得一片虛無。

隻不過這種重現畢竟不等于美好事物的原封不動地重現,它隻是“似曾相識”罷了。滲透在句中的是一種混雜着眷戀和怅惆,既似沖澹又似深婉的人生怅觸。唯其如此,此聯作者既用于此詞,又用于《示張寺丞王校勘》一詩。“小園香徑獨徘徊”,即是說他獨自一人在花間踱來踱去,心情無法平靜。這裡傷春的感情勝于惜春的感情,含着淡淡的哀愁,情調是低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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