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嫔

陰嫔

《大旗英雄傳》中的虛拟人物
陰嫔,陰素和陰儀之妹,容貌漂亮,但心狠手辣,凡看過她容顔的人,都被她挖去雙目。年輕時錯愛朱藻,後被「雷鞭」軟禁,逃脫後一心向朱藻報仇,武功一流。
  • 中文名:陰嫔
  • 性别:女
  • 所屬作品:大旗英雄傳

角色設定

陰嫔

古龍作品《大旗英雄傳》中的一個美豔女子,「陰氏三姐妹」排行老三。

「陰氏三姐妹」為:陰素、陰儀、陰嫔。

平時喜輕紗蒙面,一生癡戀朱藻不得終。

後人評曰:「一襲紫衣,一婉面紗,迷住了多少英雄男兒。」

人物形象

人物介紹

陰嫔與朱藻

“三山不見海沉沉,豈有仙蹤更何尋。青鳥去時雲迹 斷,姮娥歸處月宮深。紗窗遙想春相憶,書幌誰憐夜獨吟?料得夜來天上鏡,隻應偏照兩人心。 ”

陰嫔其苦,苦于情思空系浪子,一縷芳魂赴黃泉;陰嫔其哀,哀于青春一去不複返,昔日榮寵今朝冷;陰嫔其悲,悲于罔顧親情,無奈徒增煩憂枉斷腸。

陰嫔,昔日風華絕代的江湖佳人,今朝紅顔已老,雲鬓成霜。她曾被衆星捧月地寵,受狂蜂浪蝶地逐,佳人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拜倒在那石榴裙下的好漢不計其數,他們千方百計,費盡心思,隻為博紅顔一笑,芳心獨屬。

她不可一世,藐視群雄,視如糞土,錦紗掩容,冷語嬌聲,驕傲而任性的她從不珍惜青春年華,面對武林各派才俊的追求,她視若無睹,甚至不屑一顧,并定下規矩,倘若有人為求一睹芳容,勢必付出雙目失明的慘重代價,以此令見者将其容貌永銘于心,莫敢忘懷。然而,他們記住的不單是她的容顔,更是她的狠辣。當真是貌若天仙,心如蛇蠍。可是,她當真心狠手辣,還是情未用時的自我保護?

這樣一個獨領風騷數年的美人,漠視周圍真情相待,全心付出的追求者(譬如雷鞭),玩弄衆人于股掌,八面玲珑,談笑自如,玉指纖纖,撩動英雄心,星眸燦燦,勾斷好漢魂。任性的她遇到朱藻之後,斂盡鋒芒,放下驕傲,芳心既許,生死相随,固執又深情,美人傾心浪子,注定悲劇收場。

出現情節

鐵中棠知他已想通了,心裡也不知是感慨還是歡喜。

他口中還未答話,眼前突然瞥見妝台下竟壓着張紙柬,隻是那怪人方才震驚之下,競未發覺。

隻見上面寫的是:“我終于自由了,你尋我不到的,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為我受的苦,都是你自願的,你活該!陰嫔留。”

這字柬自是留給那怪人的,但鐵中棠卻知道艾天蝠電必定欲知内容,是以觀看之際,便随口念了出來。艾天蝠本已安詳的面容,聽得“陰嫔”兩字,突又大變,駭然道:“陰嫔,陰嫔……原來在這裡!”

鐵中棠奇道:“陰嫔是誰?”心念一動,突又大驚脫口道:“陰……陰嫔……莫非和令師有些……”

艾天蝠緩緩道:“陰嫔便是家師的三妹。”說這話時,他冷漠的面容,競似泛起一陣恐懼與怨毒之色。

鐵中棠知此人孤傲不群,渺視生死,如今面上竟會出現恐懼之色,其中必定有原因。他越想越奇怪,當下緩緩道:“難怪那怪人知道‘九子鬼母’的名姓,原來他竟與令師的妹子有交……”語鋒忽然一轉,接道:“聞道令師本有姐妹三人,昔年俱是天香國色,并肩走動江湖,後來卻不知為何失散了?”

艾天蝠“哼”了一聲,也不答活。

鐵中棠想他必定知道其中隐秘,試探着又道:“江湖傳言,陰氏三姐妹中,三妹最美,也最是毒……”

語聲未了,突聽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輕輕笑道:“多謝你的誇獎,但我卻有些不敢當哩!”

這語聲之嬌柔甜美,連鐵中棠這樣鋼鐵般心腸之人,聽了都不禁為之心旌搖搖,難以自主。

但轉目四望,四下哪有人影,這語聲竟不知自哪裡發出來的,鐵中棠心頭大駭,艾天蝠更是容顔慘變。兩人雙拳緊握,不敢作聲。死一般靜寂中,隻聽那妝台上的小小木櫃裡,發出一連串輕微的骨節聲響。

接着,櫃門緩緩而開,裡面緩緩伸出一隻手掌,晶瑩柔嫩,膚光灼灼,纖細手指,遠勝春蔥。

鐵中棠從未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手掌,更未想到這小小木櫃裡,會鑽出個人來,一時間當真駭得呆了。隻見那櫃門越開越大,櫃中笑聲盈盈,蕩人心魄。

忽然間,艾天蝠大喝一聲,嗖地竄到鐵中棠面前,擋住他視線,顫聲道:“快轉回頭去,不能看她!”

鐵中棠聽他語聲中充滿驚駭惶急之意,亦是自己從來未見,不禁呆了一呆,方待轉過身,隻聽櫃中又自嬌笑道:“好侄兒,你莫怕,小嬸子早已将臉蒙住了,要他瞧瞧,也沒關系。”語聲之中,櫃中傳來一陣濃郁的媚香。接着,鐵中棠隻覺眼前一花,室中已多了個身材修長,體态婀娜,身穿輕紅羅衫的宮髻美人。她面上也蒙着輕紅羅紗,隐約間露出面容輪廓,當真是美得驚人,宛如煙籠芍藥,霧裡看花。那層輕紗,使得她絕美的面容,更添了幾分神秘的魅力,令人不由自主想掀起輕紗看看,她究竟美到何種程度。

鐵中棠目光不可抗拒地被她吸引住,心中卻大駭道:“這木櫃如此窄小,便是幼童也難容身,但她卻能藏在其中,這‘縮骨之術’,是何等功力?”目光凝注,不覺瞧得癡了。艾天蝠木立當地,卻動也未動。

那羅衣美婦嬌笑不絕,眼波隔紗,瞟了鐵中棠一眼,突然扳過艾天蝠的身子,嬌笑道:“許久不見,你好嗎?”

艾天蝠雖然極力控制,但指尖似已微微顫抖起來。

羅衣美婦眼波四轉,笑道:“那蠢物已走了吧?他見我掘了條地道,隻當我已自地道中走了,哪知我卻偏偏留在這裡,要他猜也猜不到,找也找不着。喂!你說我這小嬸子,做事可還聰明嗎?”

鐵中棠暗地心驚:“好個奸狡的女子!”他已知道她便是陰嫔,卻未想到鬼母之妹看來竟是如此年輕。

艾天蝠仍然木立未動,額上卻已沁出了汗珠。陰嫔自袖中取出方羅帕,在他頭上輕拭了一下,又伸手在他頰上擰了一下,嬌笑道:“傻孩子,呆了麼?怎的不叫嬸子呀?”

艾天蝠不言不動,也不反抗,當真像是呆了一般。鐵中棠看得滿心驚奇,忽見陰嫔轉首對他一笑,道:“喂,請你替我把那張床扶扶正好麼?”

她輕笑柔語間,又是甜笑,又是柔媚,叫人不忍拒絕于她,鐵中棠竟真的代她将那牙床移上土堆。

陰嫔嬌笑道:“乖孩子……”放開艾天蝠,在床上坐下。她蓮步婀娜,曼妙多姿,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魅力。鐵中棠忍不住望着她,忽聽她笑道:“傻孩子,看什麼?”鐵中棠面頰一紅,轉過頭去。

陰嫔笑道:“你可要我掀開面紗,讓你看看麼?”

鐵中棠方白忍不住要說好,忽聽艾天蝠大喝道:“看不得的!”喝聲嘶啞,面色更是可怖。

陰嫔咯咯嬌笑道:“哦!我還忘了告訴你,凡是看過我面容的男人,我都要将他眼睛弄瞎,好教他腦子裡永遠保留着我的印象,但我卻絕對讓他瞎得舒舒服服,毫無痛苦,你說我的良心好麼?”

她娓娓道來,宛如在叙述一件最最溫柔美麗之事似的,又像是在向情人詢問心意一般。鐵中棠隻覺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霎時滿布全身。

隻見陰嫔瑩瑩的纖指,輕弄着紗角,媚笑道:“你要看麼?能看看我的容貌,縱然瞎了,也是值得的。”那柔媚的甜笑,那朦胧的容貌,那媚人的香氣,竟真的教人甯願變成瞎子,也忍不住要瞧上一眼。

鐵中棠掌心捏滿了冷汗,陰嫔纖指微揚,掀起了半角輕紗,将那有如瑩玉雕成般毫無瑕疵的下颔,微微露出了一些。

艾天蝠滿頭冷汗,他雖然雙目皆盲,但此刻的情況,卻宛如眼見,隻因他自己也經曆過這一段。他腦海中又憶起了許多年前的往事……

那是個軟綿綿的春夜,一個身穿輕紗的絕美少婦,婀娜走向一個少年,她面籠輕紗,媚笑道:“你看不看?”

那少年掌心俱是冷汗,終于顫抖着點了點頭,于是他便看到了一張永生也難忘卻的面容。他此後便永遠看不到任何東西。

此刻,莫非是曆史重演?

他知道陰嫔正一步步移向鐵中棠,那魅力更是令人不可抗拒。

突聽鐵中棠冷冷道:“你若再年輕二三十年,我便要看了,隻可惜你是老太婆,縱然駐顔有術,但想起來卻教人惡心!”

陰嫔身子一震,笑容突地頓住,這次輪到她呆住了。她做夢也未想到這少年竟有如此冷漠的心腸,尖銳的言詞。

艾天蝠忍不住伸手一拭額上汗珠,暗歎忖道:“這少年心腸當真是鐵石鑄成的,否則怎能抗拒得了?”

隻有經過此事的人,才知道陰嫔的魅力是多麼不可抗拒,才知道那隔着輕紗的眼波,帶着多少神秘的魔力。陰嫔更已失措,她那神秘的媚力,正有如她的護身甲胄,而此刻卻被鐵中棠刀一般冷漠與輕蔑,一刀貫穿。她越是慌亂,鐵中棠越是冷靜,冷笑道:“年華如逝水,永遠不可挽回,你以後再也無法迷惑别人了,知道麼?”

陰嫔倒退數步,坐到床邊。

鐵中棠道:“你還是走吧,走得越遠越好,不但這裡已無你容身之處,整個世上也無你容身之處了。”

艾天蝠忍不住暗中喝彩,多年怨毒,仿佛都已發洩。

沒有一個曾被陰嫔弄瞎了的人能向她報複,隻因他們都是自願的,而鐵中棠,此刻卻代這些人出了冤氣。

哪知陰嫔突又嬌笑起來,道:“好孩子,說得好,居然有人用‘惡心’兩字罵我,真是我從來沒有想到的事。”

鐵中棠道:“以後用此兩字罵你的,隻怕就要多了。”

陰嫔道:“哎喲,想不到我姐姐竟收了個這麼好的徒弟。”

艾天蝠忽然冷冷道:“此人乃是大旗門下。”

陰嫔面色竟似也變了,喃喃道:“大旗門……大旗門……嘿嘿,隻可惜大旗門子弟俱是有父無母之人。”

鐵中棠隻覺耳邊“嗡”然作響,身子如被雷震,一股熱血,直湧上來,顫聲道:“你……你說什麼?”

陰嫔輕笑道:“我說的什麼你早已聽得清清楚楚了,是麼?”身子笑得微微顫動,有如花枝搖曳。

鐵中棠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但他越是失态,陰嫔便笑得越是迷人,鐵中棠嘶聲喝道:“你若胡言亂語……”

陰嫔咯咯笑道:“你若是有母親,可知道你母親在哪裡?”

鐵中棠身子搖了兩搖,噗的跌坐椅上。原來“大旗門”卧薪嘗膽,一心複仇,生恐母愛太過慈煦,本門子弟,一生下來便離開母親懷抱,能行路時便立刻要接受最最嚴格的武功訓練,從不知“母愛”為何物,更不知母親在何處。是以“大旗”子弟,人人雖都有着鐵一般堅硬心腸,鋼一般倔強脾氣,卻最怕别人在自己面前提起“母親”兩字。

陰嫔故意輕歎一聲,帶笑道:“羔羊乳燕,俱知母恩,但大旗子弟,卻連母親在哪裡都不知道,豈非連禽獸都不……”

鐵中棠厲喝道:“住口!”

陰嫔笑道:“呀!真對不起,我随便說說,卻不想傷了你的心。”

鐵中棠厲聲道:“大旗門中之事,你怎會知道?”

陰嫔笑道:“你若要問我怎會知道,不如回去問問你的……”忽然外面響起了一陣急拍門之聲。

一個清脆女子口音喘息着道:“屋裡可有人麼,可不可以讓難女進來躲躲?”語聲惶急,聽在鐵中棠耳裡卻甚是熟悉。

他心頭一驚,卻拿不定主意該先聽完陰嫔的話再出去,還是先出去再來聽她要說的話。

哪知陰嫔微微一笑,便不再往下說了。

鐵中棠心思紊亂,嗖的竄出房外,隻聽陰嫔在身後輕笑道:“這小子輕功倒不錯嘛!”舉目望去,一個女子懷抱一人當門而立,正回首望着來路,滿面俱是憂傷惶急之色,正是溫黛黛雲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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