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休

貫休

唐末五代時期前蜀畫僧
俗姓姜,字德隐,婺州(今金華市)蘭溪人,是著名的畫僧、詩僧。唐末昭宗乾甯二年(895年),貫休坐蒲團于杭州靈隐寺。在杭期間,貫休曾投一首七律詩《獻錢尚父》給當時尚未稱王的錢镠,雲其“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寒霜十四州”。因當時錢镠有統治天下的野心,要求貫休改“十四州”為“四十州”,貫休不肯順錢镠之意,遂離開杭州。之後,貫休曾在富春申屠山大雄寺之南隐居過一段時間,并大抵在公元901年至903年間入蜀,号“禅月大師”。[1]逝于912年,享年17。
    本名:貫休 别名:禅月大師 字:德隐 号: 所處時代:唐末五代 民族族群:漢族 出生地:婺州蘭溪 主要作品:《禅月集》 主要成就:

人物生平

貫休在唐亡後于晚年入蜀,被前蜀主王建封為“禅月大師”。他以詩著名,同時也是畫家和書法家,有《禅月集》存世。

他的一生,能詩善書,又擅繪畫,尤其是所畫羅漢,更是狀貌古野,絕俗超群,在中國繪畫史上,有着很高的聲譽。貫休在唐大中七年(835年)到和安寺出家。他愛憎分明,關心人民疾苦,痛恨貪官污吏。他的《酷吏詞》,憤怒譴責了貪官污吏欺壓百姓的暴行。他又有不畏權勢的傲骨。他在杭州時曾給吳越王錢镠寫詩:《獻錢尚父》。錢镠讀後大喜,但要他把詩中的“十四州”改為“四十州”。貫休斷然回答:“州既難添,詩亦難改。”不肯依附權貴。

代表作是關于十六羅漢畫像的藝術風貌和進呈經過,《益州名畫錄》記載:畫羅漢十六幀,龐眉大目者,朵頤隆鼻者,倚松石者,坐山水者,胡貌梵相,曲盡其态。或問之,雲:“休(貫休自稱)自夢中所睹爾”。又畫釋迦十弟子,亦如此類,人皆異之。頗為門弟子所寶,當時卿相,皆有歌詩。求其筆,唯可見而不可得也。太平興國(976~983)年初,太宗皇帝搜訪古畫,日給事中程公羽牧蜀,将貫休羅漢十六幀為古畫進呈。

十六幀羅漢像是貫休繪畫作品中輝映古今的名作。不管作品的創作風貌,還是筆墨技巧,曆來都受到很高的評價。赫赫有名的《宣和書譜》就說:“以至丹青之習,皆怪古不媚,作十六大阿羅漢,筆法略無蹈襲世俗筆墨畦畛,中寫己狀眉目,亦非人間所有近似者。”

貫休七歲時在家鄉出家,一生苦節厲行,雲遊各地。

貫休曾至豫章(今江西南昌)傳《法華經》、《大乘起信論》,“皆精奧義,講訓且勤”,為郡太守王慥所欽重。王慥離職後,新任太守蔣瓌開洗忏戒壇,也請貫休為監壇。

成汭向貫休請教書法上的問題,貫休因生日獻詩受辱惹怒了成汭,成汭大火,于是乎貫休又被驅逐出江陵,解送公安縣(荊州屬縣)安置。後來,貫休的弟子們勸他入蜀,他便又到了四川。到四川後,貫休向前蜀主王建獻了一詩:“河北江東處處災,唯聞全蜀少塵埃。一瓶一缽垂垂老,萬水千山得得來。秦苑幽栖多勝景,巴歈陳貢愧非才。自慚林薮龍鐘者,亦得來登郭隗台。”王建為鞏固他在四川的統治,正廣延四方英才。見貫休來蜀,甚為高興。貫休在蜀,先住在東禅寺,後移住新建的龍華道場。王建對貫休十分敬重,頻加賞賜,并加以“龍樓待诏”、“明因辨果功德大師”、“翔麟殿引駕、内供奉”、“經律論道門選練教授”、“三教玄逸大師”、“守兩川僧大師”、“賜紫大沙門”、“禅月大師”等一系列殊榮稱号,并獲“食邑三千戶”的政治地位。貫休獻王建詩中的佳句“一瓶一缽垂垂老,千水千山得得來”,情景貼切,屬對工整,因此,貫休也常被稱為“得得來和尚”。

乾化二年(912年),終于所居,世壽八十一歲。貫休圓寂後,其老友齊已禅師作了一首《荊門寄題禅月大師影堂》的詩,頗能道盡他的生平志事:“澤國聞師泥日後,蜀王全禮葬餘灰。白蓮塔伺青泉鎖,禅月堂臨錦水開。西嶽千篇傳古律,南宗一卷印靈台。不堪隻屐還西去,蔥嶺如今無使回。”

主要影響

貫休在文學史上久負成名。他的詩歌繼承了聶夷中一派的傳統,與賈島、齊已等隻歌詠山水與空苦生活的詩風大異其趣,特别是他的諷刺詩備受世人的推崇。

胡鳳丹《重刻禅月集序》雲:“貫休一方外耳,而乃以悲憤蒼涼之思,寫清新俊逸之辭,忽而虎嘯,忽而鸾吟,忽而夷猶清曠,神鋒四出,又如千金駿足,飛騰飄瞥……噫!貫休亦奇矣哉,若夫證圓通于水月,參妙谛于煙雲。一字一言,無非棒喝。”

貫休還很善于畫畫,以畫羅漢最著,且都是奇形怪狀的風格。他的水墨羅漢十分重視羅漢精神面貌的刻畫,線描勾勒技法已然達到了傳神寫照的高度,在這點上貫休繼承了閻立本。宋人黃休複的《益州名畫錄》說:“畫羅漢十六幀,龐眉大目者、朵牙頤隆鼻者、倚松石者、坐山水者,胡貌梵相,曲盡其能。或問之,答雲:‘休自夢中所睹爾。’”

除了詩、畫,貫休在書法上也頗有造詣。《益州名畫錄》:“善草書圖畫,時人比諸懷素,畫師閻立本。”《唐詩紀事》:“休工篆隸。”宋人陳思的《書小史》也說貫休“工草隸,南土皆比之懷素”。由此可知,貫休善書法,由于俗姓姜,故稱為“姜體”貫休善狂草,其《觀懷素草書歌》内容十分豐富,不僅生動地描述了懷素寫字時的癫狂情态,還提示了懷素草書出神入化的根本原因,較全面地分析了懷素草書的運筆、結構和布局等特點,是一篇藝術化了的《懷素草書論》,從中可以看出貫休對狂草的深厚修養和功力。劉泾的《書诂》曾将貫休的書法與懷素、辯光、高閑、亞栖等相媲美。《宣和書譜》說:“休作字尤奇崛,至草書益勝,嶄峻之狀,可以想見其人。喜書《千字文》,世多傳其本,雖不可以迹智永,要自不凡。”又說:“又善書,時人或比之懷素。”據《宣和書譜》記載,宋禦府曾收藏貫休草書七件、行書一件。其代表作有草書《常侍帖》、《千字文》及行書《夢遊仙詩》。

詩詞

貫休一生詞作頗多,内江聖水寺的智海法師在他的佛教網站上整理收錄了500多首作品(卷八百二十六至卷八百三十八)。

900年前後,貫休三次送友人入閩,在山心庵(今天心永樂禅寺)挂單時偶遇扣冰古佛,二人十分投緣,徹夜煮茶論禅。他以詩《懷武夷山僧》來記載這一段茶禅之緣。詩曰:

貫休

萬疊仙山裡,無緣見有緣。紅心蕉繞屋,白額虎同禅。

古木苔封菌,深崖乳雜泉。終期還此去,世事隻如然。

這首詩盛贊了古佛“群物侍伴,雙虎同禅”的法喜禅悅,其中“古木苔封菌,深崖乳雜泉”之句則是描述了山心庵周邊遍植老枞茶樹的殊勝景象。“乳”即指武夷茶“石乳”,這在他《懷武夷紅石子》中也有寫到:

常思紅石子,獨自住山椒。窗外猩猩語,爐中姹姹嬌。

乳香諸洞滴,地秀衆峰朝。曾見奇人說,煙霞恨太遙。

弋者終何慕,高吟坐綠鳌。燒侵姜芋窖,僧與水雲袍。

竹鞘畲刀缺,松枝獵箭牢。何時一相見,清話擘蟠桃。

詩中的“爐中姹姹嬌”是煮茶的場景;“乳香諸洞滴”,明确地交代了當時武夷山已經普遍種植茶葉。貫休落落大度,不拘小節。曾在通衢大道邊走邊吃果子,旁若無人。乾甯(894-897年)初,貫休開始雲遊天下。時鎮海軍節度使、潤州刺史錢镠以平定董昌功,升任鎮海鎮東等軍節度使,加銜“檢校太尉兼中書令”。貫休自靈隐寺持詩往賀。賀詩為:“貴逼身來不自由,幾年勤苦蹈林丘。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萊子衣裳宮錦窄,謝公篇詠绮霞羞。他年名上淩煙閣,豈羨當時萬戶侯”。錢镠見貫休賀詩,自然十分得意,但仍感意猶未足。因為這時錢镠的“胃口”已經很大,已不以統轄14州與得封“萬戶侯”為滿足。他想進一步擴大地盤,力圖成為雄踞一方的霸主。于是乎錢镠便傳令貫休,要他将“十四州”改為“四十州”,改後才許相見。貫休對錢镠傲慢待客的态度極其反感,又不滿于錢镠日益膨脹的政治野心,便憤然宣言:州難添,詩亦難改。孤雲野鶴,何天不可飛?說罷便拂袖而去。

書畫

《十六羅漢圖》

貫休博學多才,《唐才子傳》稱贊他“一條直氣,海内無雙。意度高疏,學問叢脞。天賦敏速之才,筆吐猛銳之氣。樂府古律,當時所宗……果僧中之一豪也。後少其比者,前以方支道林不過矣”。貫休有文集40卷,當時的著名詩人吳融為之序,稱《西嶽集》。後貫休弟子昙域重加編輯,稱《寶月集》。貫休以吟詩見長。他的詩雖多為詠物、詠景或與僧俗詩友唱和之作,但也常觸及世事。如他曾作《酷吏詞》以諷荊州節鎮高季興:“……吳姬唱一曲,等閑破紅束。韓娥唱一曲,錦段鮮照屋。甯和一曲兩曲歌,曾使千人萬人哭!不惟哭,亦白其頭,饑其族,所以祥風不來,和風不變。蝗兮蠈兮,東西南北。”貫休在蜀時,也曾作詩諷刺貴幸:“錦衣鮮華手擎鹘(蒼鷹),閑行氣貌多輕忽,稼穑艱難總不知,五帝三皇是何物?”類似的詩篇在貫休的詩作中還有許多,如他的《富貴曲》,也着力指斥貴豪“太山肉盡,東海酒竭。佳人醉唱,敲玉钗折。甯知耘田車水翁,日日日灸背欲裂”。

貫休之世,天下已亂,但詩人并不因此對國家前途喪失信心,他希望有賢臣良将出來重振朝綱。如他的《陽春曲》:“為口莫學阮嗣宗,不言是非非至今。為手須似朱雲輩,折檻英風至今在。男兒結發事君親,須□前賢多慷慨。曆數雍熙房與杜,魏公姚公宋開府。盡向天上仙宮閑處坐。何不郄辭上帝下下土,忍見蒼生苦苦苦”,就批評了“口不臧否人物”的阮籍,表揚了不懼權貴、敢于犯顔直谏的朱雲,希望能有魏征、房玄齡、杜如晦、姚崇、宋璟那樣的名臣拯百姓于水火之中。貫休的這些詩确有猛銳之風,非一般詩僧所能比。貫休不僅善于吟詩,而且精于書法。劉泾的《書诂》曾将貫休書法與懷素、□光、高閑、亞栖等的書法相比美。宋人陳思的《書小史》也說:貫休“工草隸,南土皆比之懷素”。宋人的《宣和書譜》與元人陶宗儀的《書史會要》更稱贊貫休“作字尤奇崛,至草書益勝,嶃峻之狀可以想見其人……雖不可以比迹智永,要自不凡”。據《宣和書譜》記載:宋禦府曾收藏貫休草書7件、行書1件。至于民間,更是“世多傳其本”。

貫休還很善于畫畫。宋人黃休複的《益州名畫錄》記述:貫休“詩名高節,宇内鹹知。善草書圖畫,時人比之懷素、閻立本”。宋人的《宣和畫譜》和元人夏文彥的《圖繪寶鑒》對貫休的畫也都作了介紹,說貫休最善于畫羅漢像,“其畫像多作古野之貌,不類世間所傳”。貫休曾宣稱:他所畫的羅漢,得之于夢中。蜀翰林學士歐陽炯采其說,作了一首《禅月大師應夢羅漢歌》:“西嶽高僧名貫休,高情峭拔淩清秋。天教水、墨畫羅漢,魁岸古容生筆頭。時捎大絹泥高壁,閉目焚香坐禅室。或然夢裡見真儀,脫下袈裟點神筆。高握節腕當空擲,窣窣豪端任狂逸。逡巡便是兩三軀,不似畫工虛費日。怪石安排嵌複枯,真僧列坐連跏趺。形如瘦鶴精神健,骨似犬犀頭骨粗。……休公逸藝無人加,聲譽喧喧遍海涯。五七字詩一千首,大小篆字三十家。唐朝曆曆多名士,蕭子雲兼吳道子。若将書畫比休公,隻恐當時浪生死。休公休公始自江南來入秦,于今到蜀無交親。詩名畫手皆奇絕,觑你凡人争是人。瓦棺寺裡維摩诘,舍衛城中辟支佛。若将此畫比量,總在人間為第一。”貫休的畫也流傳于世,宋禦府就收藏有貫休畫30幅(維摩像、須菩提像、高僧像、天竺高僧像、羅漢像)。但宋人郭若虛的《圖畫見聞志》卻又記載:貫休所畫的羅漢像,“真本在豫章西山雲堂院供養。于今郡将迎祈雨,無不應驗。”此說顯然不可信,但也反映了時人對貫休羅漢像的印象是何等的深刻。

貫休又雅好吟詩,常與僧處默隔籬論詩,或吟尋偶對,或彼此唱和,見者無不驚異。貫休受戒以後,詩名日隆,仍至于遠近聞名。唐景福(892)間,貫休雲遊杭州,吳越國君錢鏐慕名拜見,并索要詩篇。貫休賦詩《獻錢尚父》一首,裡面有“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之句,因為當時錢鏐有統治天下的野心,要求他把“十四州”改為“四十州”。貫休說:“州亦難添,詩亦難改。閑雲野鶴,何天不可飛耶!”拂袖而去,從此雲遊天下。

貫休真迹

時至今日,貫休羅漢圖的真迹就真的一幅都沒能流傳下來嗎?一個清晨,一個電話,帶來了關于貫休羅漢圖的新線索。

2008年的一天清晨,北京故宮博物院原副院長、中國著名書畫鑒定專家楊新接到一個朋友打來的電話。說要讓他鑒定兩幅畫,是貫休的畫。來人進家,拿出兩張照片,一張是要楊新看的那幅羅漢圖,另一張是日本高台寺的貫休羅漢圖的其中一張。兩幅照片大小相仿,擺在一起,楊新驚訝了。僅從照片,誰先誰後,誰真誰仿,誰高誰低,幾乎可以立即判斷。那幅羅漢圖,即使不是真迹,也很有可能是珍貴的摹本。

楊新迫不及待地前去觀看畫作。隻見羅漢像畫在一塊麻布上,風格粗犷凝重。運筆、造型、材質都與平時所見的古卷軸畫不同,它的材質非常厚實,就像是揭下來的一幅壁畫。這幅麻布本羅漢圖描繪的是十六羅漢中的第三羅漢——《啰怙羅尊者》。乍一看,這幅新發現的羅漢圖與日本高台寺本中的《啰怙羅尊者》幾乎一樣!然而,仔細觀察,它們又有着極其細微的差别。

首先,麻布本對骨骼肌肉高低起伏的表現,用筆富于變化,線條粗細不一,一氣呵成。其次,在面部刻畫上,麻布本羅漢眸子下視,眉毛濃密,表情自然,這些都是高台寺本所不具備的。特别是高台寺本的眼眸,并未注視于膝上經書。再者,看根雕座椅,麻布本用筆厚重,因而粗壯結實,穩如磐石;而高台寺本則顯得瘦弱單薄……

這幅古畫很有可能是貫休羅漢圖的真迹!明代有一個名叫李日華的學者,寫了一本名叫《六研齋筆記》的書,上面記錄了他看過貫休十六羅漢圖的情況。當年,他曾在四川魏城看到“神采煥發如生,令人凜然起敬”的羅漢圖。而且,他所看到的羅漢圖都是裱褙在木闆上的。這與厚重的麻布本羅漢圖的情況極為相似!

然而,李日華對貫休羅漢圖的描繪卻是“驗之絹本,确是唐本”。也就是說,貫休的羅漢圖是畫在絹上的!但是這幅新發現的貫休羅漢圖,它的材質很獨特,不像是絹,像是一種麻布一類的東西。

新發現的羅漢圖再一次被質疑。專家們決定請中國科學院自然科學史研究所用新科技鑒定羅漢圖的材質。鑒定結論認為:從該畫布的組織結構、表面處理、織造工藝、纖維産地等來看,此件羅漢圖畫作材質确應為唐五代時織物。如果不是在畫的背面用高倍放大鏡觀察,人們是很難發現它具有麻纖維的成分。因此,畫作的材料很有可能被誤以為是絹。這也解釋了明代李日華的描述與麻布本并無矛盾。

經過多次反複地核實和鑒别,專家們最終得出一緻的結論:這幅古畫的确是貫休真迹。這一重大的發現,震驚了中外學術界。

曆經千年的尋找之路,上至皇帝王公、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沒有找到貫休畫的真迹。如今,貫休羅漢圖的真迹不再是傳說。它真真切切地呈現在世人面前。關于貫休的羅漢圖,人們還有很多疑問,但随着人們更深入的探索和發現,圍繞它的謎團終将被一一解開。

曆史評價

《宣和畫譜》記載貫休的畫風:“狀貌古野,殊不類世間所傳,豐頤蹙額,深目大鼻,或巨颡槁項,黝然若夷獠異類,見者莫不駭矚。”

贊甯:諷刺微隐,存于教化,體調不下二李(李白、李商隐)、白(居易)、賀(知章)也。

吳融:上人之作,多以理勝,複能創新意。……太白(李白)、樂天(白居易)既殁,可嗣其美者,非上人而誰?

辛文房:(貫)休一條直氣,海内無雙,意度高竦,學問叢脞,天賦敏速之才,筆吐猛銳之氣,樂府古律,當時所宗。雖尚崛奇,每得神助,餘人走下風者多矣。

楊慎:貫休詩中多新句,超出晚唐。

方回:齊己與貫休并有聲,同師石霜。

轶事典故

貫休落落大度,不拘小節。曾在通衢大道邊走邊吃果子,旁若無人。乾甯(894-897年)初,貫休離開越州,到荊州。荊南節度使成汭對貫休還比較客氣,安置他在龍興寺住。過一段時間後,關系便逐漸疏遠。有一年,成汭生日,獻詩祝壽者百餘人,貫休也在其中。因為獻詩的人多,成汭無法親自過目,便委托慕僚鄭準品評。鄭準對貫休的詩才非常嫉妒,就給貫休評了個第三,貫休對此很感生氣。貫休除了善于作詩外,又擅長于書法,号為姜休。有一次,成汭向貫休請教書法上的問題,貫休因生日獻詩受辱,正悶着一肚子氣,便借此機會發洩,說“此事須登壇可授,安得草草而言!”成汭聽後也很火,成汭身邊一些人也乘機說壞話,于是乎貫休又被驅逐出江陵,解送公安縣(荊州屬縣)安置。

一瓶一缽垂垂老,萬水千山得得來。并加以“龍樓待诏”、“明因辨果功德大師”、“翔麟殿引駕内供奉”、“經律論道門選練教授”、“三教玄逸大師”、“守兩川僧大師”、“賜紫大沙門”、“禅月大師”等一系列殊榮稱号。

唐朝時,佛門僧人貫休,是婺州蘭溪人。貫休和尚能吟詩,寫一手好字,擅長繪畫。王建在蜀建立前蜀王朝時,他來到蜀中,居住在龍華寺專供他修行參禅的居室裡。他用水墨畫法為寺裡畫了十六個羅漢和一幅佛像、二幅菩薩像。畫上,巨大的岩石萦繞着雲霧,虺節的蒼松盤繞着古藤。而佛、菩薩和十六位羅漢的相貌都古岸異常,跟别的畫師畫的不一樣。貫休自己時常說:"我是在夢中見到了這些神佛,醒來後将他們畫出來的,也可以稱他們為'應夢羅漢'吧。"他的弟子昙域、昙弗等人,将這些畫密秘收藏起來,看成珍貴的藝術品。蜀王曾經宣召貫休進宮,非常贊賞他的畫。說他用筆狂放飄逸,在宮中供養了一個月後,分配他到翰林院。翰林學士歐陽炯也曾觀察過貫休和尚,并寫了一首詩贈送給他。詩稱:西嶽高僧名貫休,孤情峭拔淩清秋。天教水墨畫羅漢,魁岸古容生筆頭。時捐大絹泥高壁,閉日焚香坐禅室。或然夢裡見真儀,脫雲袈裟點神筆。高擡節腕當空擲,窸窣毫端任狂逸。逡巡便是兩三軀,不似畫工虛費日。怪石安排嵌複枯。真僧列坐連跏跌。形如瘦鶴精神健,頂似伏犀頭骨粗。倚松根,傍岩縫,曲錄腰身長欲動。看經弟子拟聞聲,瞌睡山童疑有夢。不知夏臘幾多年,一手搘頤偏袒肩。口開或若供人語,身定複疑初坐禅。案有卧象低垂鼻,岸畔戲猿斜展臂。芭蕉花裡刷輕紅。苔藓紋中暈深翠。硬筇杖,矮松床,雪色眉毛一寸長。繩開梵夾兩三片,線補納衣千萬行。林間亂葉紛紛堕,一印殘香斷煙火。皮穿木屐不曾拖。筍織蒲團鎮長坐。休公休公,逸藝無人加,聲譽喧喧遍海涯。五七字句一千首,大小篆書三十家。唐朝曆曆多名士,蕭子雲兼吳道子。苦将書畫比休公,隻恐當時浪生死。休公休公,始自江南來入秦。于今到蜀無交親。詩名畫手皆奇絕,觑你凡人争是人。瓦棺寺裡維摩诘,舍衛城中辟支佛。若将此畫比量看,總在人間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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