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

複活

列夫·托爾斯泰所著長篇小說
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俄國作家、思想家,19世紀末20世紀初最偉大的文學家,19世紀俄國偉大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1]。《複活》是他的代表作之一。本書取材于一件真實事件,主要描寫男主人公涅赫柳多夫引誘姑媽家女仆馬洛斯娃,使她懷孕并被趕出家門。後來,她淪為妓女,因被指控謀财害命而受審判。男主人公以陪審員的身份出庭,見到從前被他引誘的女人,深受良心譴責。他為她奔走伸冤,并請求同她結婚,以贖回自己的罪過。上訴失敗後,他陪她流放西伯利亞。他的行為感動了她,使她重新愛他。但為了不損害他的名譽和地位,她最終沒有和他結婚而同一個革命者結為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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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俄]列夫·托爾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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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名稱:複活
  • 外文名稱:Воскресение
  • 文學體裁:長篇小說
  • 首版時間:1899年
  • 字數:388000

内容梗概

小說寫于1889至1899年,素材是檢察官柯尼為他提供的一件真人真事:一個貴族青年引誘了他姑母的婢女。婢女懷孕後被趕出家門,後來當了妓女,因被指控偷錢而遭受審判。這個貴族以陪審員的身份出席法庭,見到從前被他引誘過的女人,深受良心的譴責。他向法官申請準許自己同她結婚,以贖問罪過。托爾斯泰以這個故事為主線,用了10年時間,六易其稿,終于完成了這部不朽的名着。

德米特裡·伊萬諾維奇·聶赫留朵夫公爵一次偶然的機會作為陪審員參加審理一個毒死人的命案。不料,從妓女馬洛斯娃具有特色的眼神中認出原來她是他青年時代熱戀過的卡秋莎。于是十年前的往象一幕幕展現在聶赫留朵夫眼前:當時他還是一個大學生,暑期住在姑媽的莊園裡寫論文。他善良,熱情,充滿理想,熱衷于西方進步思想,并愛上了姑媽家的養女兼婢女卡秋莎。他們一起玩耍談天,感情純潔無瑕。

三年後,聶赫留朵夫大學畢業,進了近衛軍團,路過姑媽莊園,再次見到了卡秋莎。在複活節的莊嚴氣氛中,他看着身穿雪白連衣裙的卡秋莎的苗條身材,她那泛起紅暈的臉蛋和那雙略帶斜眼的烏黑發亮的眼睛,再次體驗了純潔的愛情之樂。但是,這以後,世俗觀念和情欲占了上風,在臨行前他占有了卡秋莎,并抛棄了她。後來聽說她堕落了,也就徹底把她忘卻。現在,他意識到自己的罪過,良心受到譴責,但又怕被馬洛斯娃認出當場出醜,内心非常緊張,思緒紛亂。

其他法官、陪審員也都心不在焉,空發議論,結果錯判馬洛斯娃流放西伯利亞服苦役四年。等聶赫留朵夫搞清楚他們失職造成的後果,看到馬洛斯娃被宣判後失聲痛哭、大呼冤枉的慘狀,他決心找庭長、律師設法補救。律師告訴他應該上訴。

聶赫留朵夫懷着複雜激動的心情按約去米西(被認為是他的未婚妻)家赴宴。本來這裡的豪華氣派和高雅氛圍常常使他感到安逸舒适。但今天他仿佛看透了每個人的本質,覺得樣樣可厭:柯爾查庚将軍粗魯得意;米西急于嫁人;公爵夫人裝腔作勢。他借故提前辭别。

回到家中他開始反省,進行“靈魂淨化”,發現他自己和周圍的人都是“又可恥,又可憎”。母親生前的行為;他和貴族長妻子的暖昧關系;他反對土地私有,卻又繼承母親的田莊以供揮霍;這一切都是在對卡秋莎犯下罪行以後發生的。他決定改變全部生活,第二天就向管家宣布:收拾好東西,辭退仆役,搬出這座大房子。

聶赫留朵夫到監獄探望馬洛斯娃,向她問起他們的孩子,她開始很驚奇,但又不願觸動創傷,隻簡單對答幾句,把他當作可利用的男人,向他要十盧布煙酒錢以麻醉自己,第二次聶赫留朵夫又去探監并表示要贖罪,甚至要和她結婚。這時卡秋莎發出了悲憤的指責:“你今世利用我作樂,來世還想利用我來拯救你自己!”後來聶赫留朵夫幫助她的獄友,改善她的處境,她也戒煙戒酒,努力學好。

聶赫留朵夫分散土地,奔走于彼得堡上層,結果上訴仍被駁回,他隻好向皇帝請願,立即回莫斯科準備随卡秋莎去西伯利亞。途中卡秋莎深受政治犯高尚情操的感染,原諒了聶赫留朵夫,為了他的幸福,同意與尊重她體貼她的西蒙松結合。聶赫留朵夫也從《聖經》中得到“人不但不可恨仇敵,而要愛仇敵。”的啟示。

這兩個主人公的經曆,表現了他們在精神上和道德上的複活。小說揭露了那些貪贓枉法的官吏,觸及了舊社會制度的本質。

創作背景

19世紀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俄國的資本主義迅猛發展,農村遭到巨大的破壞,廣大勞動人民的生活日趨赤貧。當時俄土戰争的重負,連年饑馑給人民帶來更為深重的災難。這時托爾斯泰越發地關心人民的困苦。他積極地參加當時的救災工作,目睹了農民和城市貧民的可怕處境,在他多年探索、思考的基礎上終于看清了沙皇專制制度的反動本質。作者參加1891至1892年的赈災工作,體會農民與地主之間有一條巨大的鴻溝,農民貧困的根源是地主土地私有制。

托爾斯泰在相繼完成了巨着《戰争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之後,進入晚年的他世界觀發生了根本轉交,他的藝術批判力量達到了高峰,達到了“撕毀一切假面具”的“清醒現實主義”。這無疑是他藝術探索的結果,同時更是他精神探索的結果。以廣大農民的眼光觀察俄國現實生活,代表農民階級發表意見,這是他晚期創作巨大批判力量的主要源泉。這在他的各種作品中,特别是長篇小說《複活》中表現得最鮮明、也最為突出。

作為托爾斯泰晚年的代表作,情節的基礎是真實的案件。小說寫于1889至1899年,素材是檢察官柯尼為他提供的一件真人真事:一個貴族青年引誘了他姑母的婢女。婢女懷孕後被趕出家門,後來當了妓女,因被指控偷錢而遭受審判。這個貴族以陪審員的身份出席法庭,見到從前被他引誘過的女人,深受良心的譴責。他向法官申請準許自己同她結婚,以贖問罪過,不幸婢女在獄中死于斑疹傷寒。托爾斯泰以這個故事為主線,用了10年時間,六易其稿,終于完成了這部不朽的名着。

小說原計劃創作四部,但隻創作了三部。

人物介紹

聶赫留朵夫

《複活》中的聶赫留朵夫完整而充分地體現了“道德自我完善”的過程和思想。他經過返歸和自我完善在精神上獲得了新生。

聶赫留朵夫的思想變化可以分為:第一階段是純潔善良、追求理想的階段。這時他健康、真誠、充實、崇高,樂于為一切美好的事業而獻身。真摯地愛着瑪絲洛娃。那時的愛是純潔美好的。“在他眼裡,隻有妻子才是女人,凡是不能成為他妻子的女人都不是女人,而隻是人”。第二階段是放縱情欲,走向堕落。踏上社會後,聶赫留朵夫變得猥瑣、低下、空虛、渺小。認為女人無非是一種“享樂工具”。他誘騙了瑪絲洛娃,之後給了她一筆錢。

這種做法是獸性的表現更是對純潔的愛的侮辱,但那時他無法控制自己,導緻了一個女人的悲劇。第三階段是從仟悔走向複活。法庭審判之後,他内心痛苦,認清了自己虛僞可恥的面目,決心悔過自新。在他忏悔的過程中,通過對他的所見所聞,揭露和批判了沙皇俄國社會的腐敗和黑暗。批判了沙俄專制的國家制度,揭露了政府機關的黑暗和官吏的殘暴。

瑪絲洛娃

作者通過瑪絲洛娃體現了俄羅斯人民所遭受的深重苦難和對整個黑暗社會的無比憎恨。她在拒絕聶赫留朵夫的“善行”時,一再表現出自己内心的屈辱、瘸苦和按耐不住的憤怒。正是這種感情觸動了她麻木不仁的靈魂,并最後使她覺醒過來。由于她的靈魂深處始終保存着善良的天性和與聶赫留朵夫初戀時的美好回億,“悔罪”的聶赫留朵夫才能獲得她的寬恕,井使她重新“愛”上他。

瑪絲洛娃最終拒絕聶赫留朵夫要求和他結婚的建議,表現出瑪絲洛娃的崇高品質,也是她為了愛他而做出的自我犧牲。瑪絲洛娃的“寬恕”精神使她的靈魂獲得了“複活”,然而,我們卻看到作者在尋求瑪絲洛娃“複活”的過程中,逐步接近了托爾斯泰過去所否定和厭惡的“革命者”。作者讓瑪絲洛娃進入政治犯的圈子;跟這些人接觸,使瑪絲洛娃感到親切和自然。

西蒙松對瑪絲洛娃的愛情,雖然說是出于同情,确也是合适的。這能使她的靈魂感到輕松和慰借。尤其重要的是,他們的結合将會把瑪絲洛娃帶入革命者的隊伍。而聶赫留朵夫的那種仁慈的“忏悔”,無論怎樣真誠,卻終究免不了帶有居高臨下的态度和寬宏大量的意味。瑪絲洛娃意識到過去的愛情已經永遠不能“複活”,她也不再需要這一切了。而此時在她面前展現的是她所渴望的、有意義的、鮮活的、真實生活,這才是瑪絲洛娃真正的新生和靈魂的“複活”。

作品賞析

托爾斯泰主義

托爾斯泰的《複活》是其晚年的代表作品,一方面,在對當時社會的罪惡和腐朽反動的國家、法律、教會制度的揭露上,很難找出另一部作品有這樣的深度和廣度;另一方面,它宣揚了贖罪、拯救靈魂、禁欲主義、“不以暴力抗惡”、“道德自我完善’等觀點,宣揚一種屬于托爾斯泰自己的宗教“博愛”思想,人們稱之為“托爾斯泰主義”。

宗教對于托爾斯泰非常重要,而“托爾斯泰主義”也與他的宗教思想密切相關。托爾斯泰曆來被看作集多重矛盾于一身的人物,而其最顯着的矛盾就表現在他的宗教思想上:一方面,他激烈地揭露和抨擊俄國黑暗的教會:另一方面,又熱烈宣揚宗教道德思想。但是如果結合19世紀俄國現實的話,就會理解他身上的矛盾性。

首先,俄羅斯民族信仰宗教,托爾斯泰要宣揚其思想就必須顧及整個俄羅斯民族的這一特點;當時俄國沙皇專制制度的黑暗、腐敗、殘暴使得生活其下的農民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因此無奈之下隻有從宗教中尋求慰借和解脫。所以,作為宗法制農民代言人的托爾斯泰也必須從宗教角度為俄國人民尋求擺脫的路徑。

托爾斯泰是藝術家和思想家,而并非政治家和革命家,又由于自身的原因和時代的局限性,他無法接受馬克思主義,隻有把改造社會的關鍵點寄希望于以博愛為核心的宗教道德理念上,希望以此來解決社會矛盾。要注意的是,托爾斯泰主義雖然來源于宗教思想,但在托爾斯泰那裡,他将現代宗教意識概括為全人類兄弟姐妹般的友愛團結。可以說在這裡宗教就不是一種迷信思想,而是一種道德準則。

在《複活》中,道德問題占有首屈一指的地位,大量的說教在一定程度上損害了作品的價值。過去很多觀點認為,書中充滿了托爾斯泰布道式的道德說教,并把這些視為托爾斯泰作品中的消極因素。有些批評家甚至幹脆認為《複活》是托爾斯泰變成道德家之後藝術走下坡路的一個證明。比如小說中含有教會無法接受的渎神言論,也含有社會批判内容。這首先表現在書中所反映的司法環境:訴訟過程不公正,監獄關押缺少人性,隻會增加犯罪率;另外,根據福音書的說法,人也沒有權力審判别人。

宗教的救贖

托爾斯泰主義和俄羅斯的宗教哲學有很多關聯之處,但在《複活》一文中,這種精神的自我拯救和自我完善與當時社會的種種醜惡現象結合在一起,因而這種解決的方式顯得蒼白無力,并充滿了内在的矛盾。作為上層的統治階級的一員,自然在認識到自身的罪惡之後,可以通過宗教的手段,來實現對自我救贖。然而對于從來就處于下層的窮苦百姓,他們的救贖要依靠什麼呢?顯然隻能靠宗教。

由于這種局限,托爾斯泰藝術的提出這樣一個觀點:人在失足後仍可重新站起來,并在道德上獲得新生。所以才會造就典型的托爾斯泰式的主人公聶赫留朵夫。他作為陪審員出席庭審時意外調到被控殺人的妓女卡秋莎·瑪絲洛娃。十年前他誘奸并抛棄了她,從而導緻她淪落風塵。聶赫留朵夫良心發現,他想和她結婚,井跟随她到西伯利亞服苦投。他抛開自己優越的生活環境,把大部分土地分給農民,奔赴西伯利亞。但瑪絲洛娃拒絕這種“犧牲”,嫁給了一個政治犯。

其實,豈止是平民,對于貴族也一樣,《複活》裡寫的雖然是貴族的忏悔,但是托爾斯泰并不是把這個母題當作貴族的專利,他是把忏悔放在人的心靈的内在的、普遍的矛盾中展開的。人都有神性和獸性。人若放縱了自己,就可能堕落:而人一旦自覺,則可能“複活”。所以托爾斯春主張以“道德的自我完成”來改變社會的不平等和罪惡。在社會革命激烈的時代,他提倡“不以暴力抗惡”,是反對階級鬥争的。

瑪絲洛娃最後原諒了聶赫留朵夫,可這并沒有改變她被流放的命運。人是一個作為過程的存在,當我們的物質形式消滅以後,無論是托爾斯泰或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或是任何一位有理性的文學家都難于讨論關于靈魂的問題。在有限的生命時間裡,面對着無處不在的惡,我們怎麼樣才能擺脫。

原諒與寬恕對惡能起到任何作用嗎?當然,暴力不能解決一切,尤其不能解決人性深處的,不依賴社會制度而存在的矛盾,例如貪婪、妒忌、淫欲、暴力等。但是,幻想在一個惡的環境中通過道德自我完善來達到自我解放,是不現實的,隻有在實現物質上的解放後,才有條件實現精神上的解放。隻有在每個人擺脫了饑餓、寒冷、奴役、壓迫的束縛之後,才有可能追求靈魂的自由。

矛盾的訴求

在《複活》中,托爾斯泰最終也沒熊找到解決俄國社會問題和矛盾的方法,作品最後也隻寫了聶赫留朵夫希望從福音書找到解決的方法。不少人認為這是托爾斯泰的一個局限,他在小說中對革命者是不抱太大希望的,所以也就沒有深入去探讨這些革命者并持一定的反對态度。他宣揚的隻是一種非暴力政策,即“不以暴力抗惡”,他雖然厭惡當局者,但是卻反對報複政府的統治,所以他通過革命者表達了這個思想,即書中納巴托夫說的;“不應該摧毀整個大廈,隻要把這個美麗,堅固,雄偉,為他們所熱愛的古老大廈内的房間作一次重新分配就行了”。

隻希望通過福音書裡的教義教導人們向善,企圖以此感動所有的人,使統治者也向善,達到社會的安定繁榮,人民生活幸福,從而達到改造社會的目的。可是,這種改良思想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聶赫留朵夫最終也沒有真正找到出路。

托爾斯泰雖然沒有找到社會的真正出路,但他為普通民衆服務的思想以及其忏悔過程是值得每一個人深思的。《複活》中最後男女主人公在心靈上,道德上都達到了複活,實際上也是作者心靈和道德的複活,他更清醒地認識了社會,并且思想上也達到了新的飛躍。

不過,很有意思的是,盡管不贊成摧毀當時的制度,但托爾斯泰對俄國統治機關的合理性提出了懷疑:“法院唯一的宗旨就是維持社會現狀,因此他要迫害和處決那些品德高于一般水平并想提高這個水平的人,也就是所謂政治犯,同時又要迫害和處決那些品德低于一般水平的人,也就是所謂犯罪型。”

藝術特色

《複活》的結構與描寫的基本原則,是尖銳的對比。小說中描寫了極其廣泛的生活畫面:從法院到教堂,從監獄到流放所,從莫斯科到彼得堡,從城市到鄉村,從俄羅斯到西伯利亞。通過這些畫面,作者把上層社會與人民生活進行對比,把貴族老爺、達官貴人與貧苦的老百姓進行對比,把統治者與犯人進行對比。

托爾斯泰善于通過人物複雜的心理狀态表現人物的精神世界。如聶赫留朵夫在法庭上重見瑪絲洛娃後,思想上引起的一系列的激烈鬥争。小說巧妙地利用外界的事物和現象來刻畫人物的心理,有時外界事物影響着人的情緒;有時又由于人的情緒使周圍環境帶上一種特殊的色彩。

如法庭審判、監獄的情況,農民和流放犯的生活,都積極地影響着聶赫留朵夫的思想和情緒,有時聶赫留朵夫的惡劣情緒又産生對周圍環境的厭惡感情,如聶赫留朵夫在參加法庭審判後到柯爾查庚家看見他家的一切都感到厭惡。作者通過聶赫留朵夫不同時期的心理活動的描寫,對貴族地主進行了揭露和批判,同時也表現了聶赫留朵夫道德自我修養的整個過程。

托爾斯泰所運用的諷刺手法,有他自己的獨特的風格。他是在樸素的叙述中包含着辛辣的諷刺,利用揭露形式與内容的矛盾,造成有力的諷刺效果。例如作者對法庭的官員所進行的描述對整個法庭描寫就是這樣。托爾斯泰對整個法庭的描寫從它的陳設到審判的程序都作了詳盡的描繪,表面上看起來,這個法庭好像是很莊嚴很神聖的,但實際上卻是極端輕率和不負責任的。

通過逐步深入的描寫,托爾斯泰揭露了那些執法者都是裝模作樣的。他們假裝正經,故作姿态,都是一些道德敗壞,草菅人命的官僚分子。像這樣揭露法庭表裡不一的諷刺手法,就辛辣地嘲笑了沙皇俄國法庭韻僞裝公正,和貌似神聖的醜态。托爾斯泰還常常用他本人的解釋來揭露貴族及官吏們的卑鄙和虛僞,并以此充實他對人物性格諷刺性的刻畫。在果戈理的作品中,當書中人物大言不慚地談論着卑鄙的事情時,他們自己就揭露了自己。而在托爾斯泰的作品裡,人物常常隐諱着自己的罪惡。正因為這樣,作者對他們的揭露就更為尖銳有力。

作品影響

《複活》是托爾斯泰最後一部長篇小說,是作家一生探索和思想的總結,被譽為俄國批判現實主義發展的高峰。小說通過瑪絲洛娃的苦難遭遇和聶赫留朵夫的上訴經過,廣泛而深刻地抨擊了法庭、監獄、官僚機關的腐敗、黑暗,揭露了封建統治階級驕奢淫逸的生活和反動官吏的殘暴昏庸、毫無人性,撕下了官辦教會的僞善面紗,反映了農村的破産和農民的極端貧困,勾畫了一幅已經走到崩潰邊緣的農奴制俄國的社會圖畫。

譯本一覽

《複活》中文譯本:

1979年,《複活》,汝龍譯,人民文學出版社

1983年,《複活》,草嬰譯,上海譯文出版社

1992年,《複活》,力岡譯,譯林出版社

1996年,《複活》,文秉勳、曹世文譯,花城出版社

1998年,《複活》,郭文友譯,四川文藝出版社

2001年,《複活》,安東、南風譯,上海譯文出版社

2001年,《複活》,王景生譯,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2年,《複活》,江淮文、莺子譯,學林出版社,南京大學出版社

2003年,《複活》,喬振緒譯,浙江文藝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05)

2005年,《複活》,李輝凡譯,中國書籍出版社

2005年,《複活》,王尊賢譯,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

2006年,《複活》,童敏譯,廣州出版社

2007年,《複活》,林森譯,長江文藝出版社

2007年,《複活》,王健夫譯,漓江出版社

2008年,《複活》,喬振緒譯,山東文藝出版社

2008年,《複活》,酆哲生譯,哈爾濱出版社

2008年,《複活》,孫如意譯,北京出版社

2009年,《複活》,伍厚恺譯,四川文藝出版社

2009年,《複活》,李元秀譯,吉林出版

2009年,《複活》,闵倞譯,萬卷出版

2010年,《複活》,邢振平譯,哈爾濱出版社

2011年,《複活》,石枕川譯,湖南文藝出版社

2013年,《複活》,舒清然譯,百花洲文藝出版社

(搜集整理:踏破江北街)

作者簡介

列夫·托爾斯泰(1828~1910),19世俄國最偉大的作家。出生于貴族家庭,1840年入喀山大學,受到盧梭、孟德斯鸠等啟蒙思想家影響。1847 年退學回故鄉在自己領地上作改革農奴制的嘗試。1851~1854年在高加索軍隊中服役并開始寫作。1854~1855年參加克裡米亞戰争。幾年軍旅生活不僅使他看到上流社會的腐化,而且為以後在其巨着《戰争與和平》中能夠逼真地描繪戰争場面打下基礎。

1855年11月到彼得堡進入文學界,其成名作:自傳體小說童年》(1855)、《少年》(1857),這些作品反映了他對貴族生活的批判态度,“道德自我修養”主張和擅長心理分析的特色。從中篇小說《一個地主的早晨》(1856)之中可以看到他站在自由主義貴族立場主張自上而下改革而在白己莊園試驗失敗的過程。

1857年托爾斯泰出國,看到資本主義社會重重矛盾,但找不到消滅社會罪惡的途徑,隻好呼籲人們按照“永恒的宗教真理”生活。這些觀點反映在其短篇小說《琉森》(1857)之中,後又創作了探讨生與死、痛苦與幸福等問題的《三死》、《家庭幸福》。

1860~1861年,為考察歐洲教育,托爾斯泰再度出國,結識赫爾岑,聽狄更斯演講,會見普魯東。他認為俄國應在小農經濟基礎上建立自己的理想社會;農民是最高道德理想的化身,貴族應走向“平民化”。這些思想鮮明地體現在其中篇小說《哥薩克》(1852~1862)之中。

1863~1869年托爾斯泰創作了長篇曆史小說《戰争與和平》,這是其創作曆程中的第一個裡程碑。小說以四大家族相互關系為情節線索,展現了當時俄國從城市到鄉村的廣闊社會生活畫面,氣勢磅礴地反映了1805~1820年之間發生的一系列重大曆史事件,特别是1812年庫圖佐夫領導的反對拿破侖的衛國戰争,歌頌了俄國人民的愛國熱忱和英勇鬥争精神,主要探讨俄國前途和命運,特别是貴族的地位和出路問題。小說結構宏大,人物衆多,典型形象鮮活飽滿,是一部具有史詩和編年史特色的鴻篇巨制。

1873~1877年他經12次修改,完成其第二部裡程碑式巨着《安娜·卡列尼娜》,小說藝術已達爐火純青。

70年代未,托爾斯泰的世界觀發生巨變,寫成《忏悔錄》(1879一1882)。80年代創作:劇本《黑暗的勢力》(1886)、《教育的果實》(1891),中篇小說《魔鬼》(1911)、《伊凡·伊裡奇之死》1886)、《克萊采奏鳴曲》(1891)、《哈澤·穆拉特》(1886~1904);短篇小說《舞會之後》(1903),特别是1889~1899年創作的長篇小說《複活》是他長期思想、藝術探索的總結,也是對俄國社會批判最全面深刻、有力的一部着作,成為世界文學不朽名着之一。

托爾斯泰晚年力求過簡樸的平民生活,1910年10月從家中出走,11月7日病逝于一個小站,享年82歲,一代文學巨匠走完其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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