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翊武

蔣翊武

二次革命烈士
蔣翊武(1885~1913)字伯夔,湖南澧州(今澧縣)人。1903年畢業于縣立高等小學,入常德師範學堂。1904年秋,協助宋教仁集結革命力量,謀響應長沙起義。失敗後被開除學籍,從此矢志革命,與劉複基等奔走于沅江一帶,聯絡會黨,以圖再舉。1906年入中國公學就讀。加入中國同盟會。助楊卓林創辦《競業旬報》,鼓吹革命。1909年秋,至武昌,任《商務報》編輯。為策動新軍,投第二十一混成協四十一标三營左隊充正目,先後加入革命團體群治學社、振武學社。[1]
    中文名:蔣翊武 外文名: 别名: 民族:漢族 籍貫: 畢業院校:湖南省西路公立師範學堂(肄業) 職業:民主革命活動家 主要成就: 出生地:湖南澧州 性别:男 出生年月:1885年 去世年月:1913年 成就:武昌首義的主要組織者和領導者

出生

蔣翊武(1885-1913年)字伯夔,湖南澧州(今湖南澧縣)人。著名近代民主革命家、中華民國開國元勳。1884年12月,蔣翊武生于湖南澧縣一城市平民家庭。1903年畢業于縣立高等小學,入常德師範學堂。20歲時加入革命團體華興會,參加華興會起義,由此走上職業革命家的道路。

生平

蔣翊武少時勤奮好學,天資聰穎,“為人豪爽,灑脫不拘,關心國事,抱負非凡”。1901年,蔣翊武以優異的成績進入澧州官立高等小學堂學習。1903年,進入常德西路師範學校學習。少年蔣翊武廣泛“搜求披閱”革命書報,了解國内外發展趨勢,思考各種社會、政治思潮,積極投身學運和青年革命活動。

1904年秋,協助宋教仁集結革命力量,謀響應長沙起義。失敗後被開除學籍,從此矢志革命,與劉複基等奔走于沅江一帶,聯絡會黨,組織機關于常德祗園寺,以圖再舉。1906年入中國公學就讀。加入中國同盟會。助楊卓霖創力《競業旬報》,鼓吹革命。

1909年秋,至武昌,任《商務報》編輯。為策動新軍,投第二十一混成協四十一标三營左隊充正目,先後加入革命團體群治學社、振武學社。

1911年1月,振武學社改組為文學社,被舉為社長。9月,文學社與共進會召開聯合大會,被推為軍事總指揮。10月9日,漢口機關部失事,黨人名冊、印信被查抄,起義計劃暴露,形勢十分危急。是日,恰逢蔣從嶽陽防地趕回武昌,毅然決定當晚起義,發布命令。此時,軍警四出搜捕黨人,起義總指揮部被破獲,劉複基、彭楚藩等被捕,蔣乘間逃逸,潛匿新溝以待。10日,武昌起義,全城光複。12日,趕回武昌,任湖北軍政府軍事顧問兼聯絡使,奔走于武昌、漢口之間。提議擴充軍民,組建兩支義勇軍,保衛漢口、漢陽。旋補任湖北軍政府軍務部副部長。11月27日,漢陽失守,黃興離漢,被推為戰時總司令部監軍,後接任護理總司令,負責指揮。不久被排擠去職,改任北軍駐漢招撫使。

1912年6月,為反對袁世凱獨裁專制,維護民主共和,增強革命力量,将文學社并入同盟會。嗣任國民黨參議、漢口交通部部長。袁命其為軍事顧問,授勳二位、陸軍中将加上将銜,他堅辭不受。12月,主辦《民心報》,“揚孫黃,抑袁黎”。

1913年“宋案”發,7月,回湖南參加“二次革命”,任鄂豫招撫使,駐防嶽陽,欲取荊襄,搗武漢,進窺河南。失敗後,遭通緝。8月29日南行至廣西全州府興安縣境,為巡防統領秦步衢所捕,械送桂林。黎元洪聞訊,即電袁世凱請予“迅誅”,袁遂命廣西都督陸榮廷“就地槍決”。9月9日,作《遺書》及《絕命詩》四首,英勇就義于桂林麗澤門外。

1916年,歸葬長沙嶽麓山。1921年,孫中山督師桂林,親往憑吊并立碑紀念,題書“開國元勳蔣翊武先生就義處”。

起義的實幹家

對于辛亥革命來說,蔣翊武的地位舉足輕重。沒有他作為總指揮的一聲令下,武昌起義的槍聲也許并不會在那個特殊的時刻響起;沒有他繼黃興出任總司令,武昌起義的勝利果實也許在南京臨時政府成立前早就得而複失。蔣翊武對完成武昌起義的組織準備作出了最重要的貢獻。武昌起義主要是新軍中革命力量的起義,文學社完全是以士兵為主體的軍中革命組織,是在其前身振武學社、群治學社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在新軍中力量最大。蔣是文學社的創始人和領袖。

1911年1月30日,正是農曆春節,蔣翊武、詹大悲等在黃鶴樓舉行會議,宣告文學社成立,蔣被推為社長。文學社的宗旨是“推翻清朝專制,反對康、梁的保皇政策,擁護孫文的革命主張”,因此得到廣大新軍士兵的擁護,入社人數與日俱增。文學社人員在新軍中長期忍耐,紮根在士兵中間,埋頭苦幹,一個人一個人地争取,不斷積蓄力量,使文學社成了一支組織嚴密、機構健全、運轉靈活而又能獨立作戰的隊伍,為推翻清王朝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蔣制定了一系列組織建設和革命運動的方略,把工作重點放在革命力量比較薄弱的第八鎮,利用一切機會和關系,親自深入各标營士兵中,反複進行革命宣傳,發展社員,壯大力量。同時還分派社員到湘、川、皖、蘇各省新軍中為聯絡員,又于軍隊之外,建立機關部、通訊部等秘密組織。随着社員的迅速增多和起義時機的日見臨近,一些小的革命團體陸續并入文學社,也促使了文學社和共進會的聯合。

文學社和共進會是武昌起義的兩個主要革命團體,為統一革命組織,壯大起義力量,5月10日,蔣翊武在文學社會議上,主動提出與孫武領導的共進會合作,随後立即派劉複基前往洽談,從而使兩大團體成功實現聯合,由此奠定了起義成功的組織基礎。

蔣翊武落實了武昌起義的軍事準備。文學社吸收和發展社員主要以新軍士兵為對象,因此,文學社組織發展的過程與在軍事上準備武昌起義的過程是一緻的。文學社成立後的半年中,它的細胞組織幾乎已布滿湖北新軍各部隊,社員人數幾乎達到湖北新軍的三分之一,到武昌起義前夕已經成為湖北新軍中人數最多的革命團體。

與此相比,共進會深入新軍内部,要晚得多。為密切與新軍關系,促進新軍反正,蔣翊武與劉複基等親自入黎元洪部當兵,在士兵中進行活動,吸收了不少社員。另一方面,黃花崗起義、成都保路運動風潮,使蔣翊武認為革命時機日趨成熟,便加緊策劃武昌起義,在8月親自制定了起義計劃。因此,盡管在武昌起義的前一天晚上,蔣翊武發布了第一号武裝起義命令之後,出現了總指揮部遭到破壞,他被迫轉移,劉複基也慘遭殺害的意外情況,起義軍還是執行了蔣原來下達的命令,一夜之間使起義如期成功。這是蔣腳踏實地為起義作了充分軍事準備的結果。

蔣翊武為武昌起義的輿論準備作出了獨到貢獻。蔣以文學社經費資助《大江報》,使之成為文學社機關報,為武漢地區革命運動大造輿論。他确定了報紙面向新軍,紮根基層,以廣大新軍下級官兵和勞動群衆為主要宣傳對象的原則,給各标營“送義務報一份,以供同志閱覽”;在各标營設立特約通訊員和分銷處,建立通訊網;為照顧不同水平的讀者,規定了文章盡量使用淺近白話;報紙新聞大多直指克扣軍饷,官僚内幕以及不合輿論之處,使新軍士兵與文學社心聲相應,思想迅速革命化,“軍中官長畏報如虎,恨報刺骨;而士兵同志乃信仰益深,志向益堅。

《大江報》之聲譽因之與日俱增,銷路大暢”。8月1日,軍警查封了《大江報》,但《大江報》的宣傳功效已深入武漢人民心中,為武昌起義的爆發起到了極大的輿論推動作用。所以,武昌起義能在新軍士兵中首先發動,是與蔣大造革命輿論分不開的。

蔣翊武推動完成了武昌起義的領導準備。黃花崗起義失敗之後,文學社便與共進會訂立正式聯盟,共謀起義。9月14日,文學社與共進會在武昌雄楚樓10号,正式舉行聯合會議,決定成立統一指揮、統一計劃、統一行動的最高機關———湖北革命軍總指揮部。還集中讨論了起義方案:一緻推舉文學社的蔣翊武為起義總指揮,共進會的孫武為參謀長;革命軍總指揮部設于武昌小朝街85号文學社總機關部内;總指揮部下設軍事籌備處于武昌,設政治籌備處于漢口;制造炸彈的秘密據點設于俄租界漢口寶善裡14号,由孫武主持。派居正、楊玉如二人赴滬,邀請宋教仁諸人來鄂主持大計。

總指揮

1911年10月9日淩晨,蔣翊武由嶽州駐防地趕回武昌,立即與劉複基在小朝街機關部召集各标營代表商議起義事宜。臨近中午,突然傳來孫武在漢口帶人制造炸彈失事,機關遭到俄租界巡捕破壞,起義名單、旗幟、文告落入俄巡捕之手的消息。于是,蔣立即以總司令名義下達“十條十款”起義令,命令在當晚12時整,以南湖炮隊鳴炮為号,城内外各軍一齊行動。命令由龔霞初等人用複寫紙謄寫二三十份,下午4點由專人分送到各标營,蔣還特别囑咐給炮隊送命令的同志:“事關全局,最為緊要。”同時,蔣發函嶽州,準備響應。當晚,小朝街總指揮部遭到破壞,蔣翊武與劉複基、彭楚藩、楊宏勝等人被捕。蔣因蓄有長辮,身穿白布長衫,貌似鄉野學究,警官對其未加注意,随意将他押在花園裡,他在同志的幫助下越牆逃走,劉、彭、楊三人于10日淩晨慘遭殺害。然而,給炮隊送命令的同志因故贻誤了時間,起義炮聲未響。

蔣脫險後,于10日天亮時即派胡培才等人去各标營傳令:改在當天夜間,依照九日原令起義,以争死生于須臾。接着又于午前9時半,連續下達“攻擊之合同命令”、“給水攻隊之命令”、“給火攻隊之命令”等五道命令。晚上8時,工程營在營代表熊秉坤帶領下打響了首義第一槍,各路勇士紛紛響應,迅速占領敵署,清吏望風而逃。自此,武昌首義成功。駐武昌城内外新軍合計約4000人,除少數營隊外,都參加了起義。參加起義的第31标第二營右隊嚴榮華說,武昌起義之所以能在一夜之間取得成功,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蔣在10月9日果敢地發布第一道起義命令是非常重要的。革命黨人在接到命令後,早就有了起義的思想準備,各标、營代表,即文學社和共進會的中、下級幹部們,既明白了起義的全盤計劃,又了解到本單位的作戰任務。

文學社在武昌起義中起到了主導作用。據考,在總指揮部與軍事籌備處關鍵性的43個職務,總共由33人分擔。這33人中,文學社成員占20人,共進會僅8人,擁有雙重會籍者5人。共進會成員,主要承擔草拟文告、制定旗幟、配制炸彈等事務。

起義成功後,蔣翊武積極推動各省反正,由此引發了全國規模的辛亥革命。他在劉公、孫武等領導人不在的情況下,獨自承擔起指揮的責任,按照起義前約定,立即派人赴湘,敦促湖南革命黨人即刻舉義響應。湖南都督府首任軍務部部長閻鴻飛回憶道:“武昌起義的第三天,湖北派藍綜、龐光志到長沙,攜有蔣翊武的介紹信。

他們先到體育社找焦達峰、閻鴻飛兩人。”10月28日,黃興抵達武昌出任戰時總司令,蔣翊武為總司令部經理部長兼顧問,協同指揮陽夏戰争,調度全軍後勤。當時漢陽民軍約在13000人以上,後增到2萬餘人,另有民夫數千人修築工事,全部給養由蔣負責。蔣還協助黃興将漢陽民軍整編為第一軍,在漢陽四面設防,亟謀反攻。黃對蔣十分倚重,稱贊他“智勇雙全”。11月27日,漢陽失守,黃興辭職赴滬,武昌危在旦夕。當黎元洪準備放棄武昌時,蔣翊武與張振武堅持“與武昌首義名城共存亡”,蔣在衆人推舉下,以監軍繼任總司令。接着,他命張廷輔等沿江布防,又派董必武等率兵重創清兵,使武昌轉危為安。

革命家

蔣翊武不争權。作為武昌首義的總指揮,蔣翊武理所當然應該在軍政府中擔任重要的職務,但是,在共進會的操縱和蔣翊武缺席會議的情況下,軍政府給蔣預留的位置卻隻是軍務部副部長,擔任起義軍參謀長的孫武地位反在他之上,成了軍務部部長。不少共進會的人,甚至非革命黨人也擔任了政府其他部的部長。蔣翊武卻認為無關緊要,因為革命的目的不是争權奪利,而是推翻清廷,建立共和。于是,他把精力投入到了漢口軍政分府的建設、漢口保衛戰和漢陽保衛戰中。

當軍政府對武昌防禦憂心忡忡之時,蔣翊武受命于危難之際,繼任總司令,對武昌防禦作出了重大貢獻。但是,南北議和,槍聲剛停,某些政客不甘心他出人頭地,馬上策劃以老同盟會員譚人鳳取代了蔣的總司令的職務,使蔣大權再次旁落。蔣又以大局為重,不計個人得失,毅然出任“北軍招撫使”,積極策反北軍,且卓有成效。如果不是他不争權,文學社和共進會就難以融合,武昌起義的曆史也許要重新改寫。

蔣翊武不拉山頭。首義領導者中,以“三武”最有名,其中孫武是同盟會員,在南京臨時政府組建時期,他到南京向孫中山跑官不成,怒從心起,到上海拉攏一些失意政客和軍人,創立“民社”(口号是“反孫倒黃,捧黎擁袁”),完全與同盟會撕破臉。張振武曾是孫中山的追随者,在武昌起義和湖北軍政府建立過程中,曾是一位堅定的革命黨人,但他的思想認識水平卻停留在比較狹隘的層面上,後來也是“民社”的發起人之一,許多言行明顯傾向于以黎元洪為首的“武昌集團”。

當孫中山被迫下野,同盟會處于困難之際,唯獨蔣翊武立場堅定,不改初衷,繼續追随孫中山,将文學社整體加入同盟會,這是他有别于另外“二武”的一個根本方面。一向壓抑文學社的共進會成員李作棟說:“三武比較起來,孫武不如振武,振武不如翊武。翊武純樸,即敵對者亦表示好感。”還說:“劉公才幹不如孫武,孫武品質不如翊武。”

蔣翊武不搞特殊化。當軍政府設部授官時,曾打算對官長實行高薪,蔣翊武帶頭竭力反對,最後決定自都督以下各官概支月薪20元,班長12元,士兵10元。這個規定表現了蔣和起義初期革命志士們積極向上、公而忘私的革命精神。

蔣翊武不圖虛名。蔣翊武曾被中央政府授予“陸軍中将加上将銜”,他推辭沒有接受。回鄉省親時,澧州将縣城“多安橋”改名“翊武橋”,将東門改稱“翊武門”,将正街改稱“翊武街”。然而,蔣并不希望這樣做。他從長沙乘船到津市,然後棄舟步行20裡,悄悄地繞道回到了家裡。次日,澧州要員紛紛來家拜訪,他對鄉人申明,自己“無功可紀,不得享此殊榮,将通衢要道冠以己名尤屬不妥”,希望把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橋梁、街道、門樓恢複過來。

蔣翊武不怕死。二次革命爆發時,蔣翊武在給父母的訣别信中表示:“兒誓志殺賊,保障共和,否則不生還也。”他讨袁失敗、不幸被捕後,袁世凱電令廣西方面将他就地槍決。蔣看了電報,索紙要筆,為遺腹子取名,留下三封遺書和四首七言絕句,表達了他對民族前途命運的憂慮及對後人的期待。第二天,被押赴桂林麗澤門外行刑時,士兵環立,圍觀者無數。蔣端坐于大紅氈上,向觀衆宣講革命,聽衆動容,有些為之痛哭。行刑士兵凝神靜聽,遲遲不肯開槍。領頭的排長見狀,擔心有變,突然從背後向蔣開槍。時為1913年9月9日。湖北革命黨人溫楚绗回憶說:蔣“從容就義,無半點乞憐,尤令人肅然起敬”。

寂寞的先驅者

蔣翊武本來應該是一個特别值得大書特書的人物。第一,他成功地開創了一條策反和改造新軍,而不是聯合會黨來推翻清廷的道路。孫中山一貫重視會黨,對新軍看法比較守舊,認定那裡是革命的死角,基本未顧及過。再者,在選擇起義地點方面,隻重華南,沒有想過在長江流域發動起義。當宋教仁、譚人鳳等同盟會領導人把戰略重點移向華中時,蔣早已在那裡打下了紮實的基礎。第二,武昌首義是推翻中國幾千年封建帝制的關鍵所在,文學社和共進會是這次偉大起義的主要力量。作為文學社社長、湖北革命軍總指揮,蔣翊武對武昌首義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但是,比起孫中山、黃興、宋教仁等被曆代傳誦的辛亥志士,蔣的名字被提起的頻率卻少得多。所謂“沉寂的英雄”,用來形容他再确切不過了。為什麼蔣翊武身後寂寞?筆者認為主要有如下原因:

一是軍政府中盤踞高位的黎元洪、湯化龍一夥,極力分化和打擊革命黨人,削弱文學社特别是蔣翊武的影響。黎原是清朝高官,與蔣翊武等革命黨人本不是一路人,當上軍政府大都督以後,以“首義元勳”自居,對真正的首義元勳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二次革命前,自然千方百計将蔣翊武邊緣化。二次革命後,又與袁世凱相勾結,置蔣于死地,極力屠殺文學社成員。

二是共進會一些領導人,特别是孫武,身居要職後,“與憲政派漸漸接近,舊日患難朋友反見疏遠”,身為軍務部長,卻醉心于“擴充勢力,植營私黨”,不惜認敵為友,以友為敵,竟至“擁黎以自重”,與湯化龍“一文一武,同惡相濟”,極力打壓為首義成功作出了很大貢獻的文學社。孫武就任軍務部長後采取的一個重要行動,就是在10月25日的會議上改組軍政府,将民政部所屬各局改為内務、理财、外交、司法、編制、交通等部,一批共進會成員被安置在部長級位置上,在部長名單中,隻有外交部長、同盟會員胡瑛與文學社有一定的關系。他們甯肯接納舊軍官和立憲黨人,就是不能安置一起共謀大義的文學社成員。

蔣翊武及他所領導的文學社成員處于權力中心圈外。起義剛成功,占得政治先機的共進會成員就開始打壓、排擠文學社成員,後來甚至暗殺了文學社骨幹張廷輔、祝制六等人。更有甚者,共進會會員蔡漢卿(蔡希聖),在辛亥首義中曾沖鋒在前,舍生忘死,當上黎元洪的“戒嚴司令”後,卻搖身一變,對文學社同志大開殺戒,被人稱為“屠戶”。

三是地域觀念作怪。共進會是在同盟會成立兩年後,由一些同盟會員另起爐竈建立起來的,主要發起人劉公、居正、孫武均是湖北人。文學社的主要領導人基本清一色是湖南人(詹大悲除外)。熟知中國政治生态的人,馬上就會想到,這種鄉土分野的省籍意識,肯定會有日後兩個組織的嫌隙與不和,武昌首義發生在湖北首府武昌,不少湖北人,尤其是共進會的領導人,不願意把功勞記在外鄉人身上。更有甚者,當蔣翊武提出由黃興出任“兩湖大都督”時,共進會的部分成員竟然喪失革命理性,不願意湖南人黃興地位在湖北人黎元洪之上,借口文學社的主要領袖是湖南人,反而給蔣翊武扣以“地域觀念”的帽子,否定了蔣的建議。

共進會的不少領導人本來是黃興的部下,他們對黃興的這一态度,說明他們自己的地域觀念(當然還有其他原因)是何等強烈!四是組織合并的結果。辛亥革命老人李六如說:“文學社與同盟會,是在武昌革命運動醞釀成熟之際,才發生聯系,受其領導。起義後,文學社員集體加入了同盟會,故後來談武昌起義者,隻知有同盟會,而文學社及共進會反被遺忘。”

另外,同盟會雖然由興中會、華興會和光複會組成,由于種種原因,孫中山、胡漢民、廖仲恺為代表的興中會一直被多人視為同盟會正宗,而蔣翊武為代表的文學社人物中,隻有極少數同盟會員,且主要同華興會有曆史淵源,按照曆史學家李劍農的說法,“它的組織行動,并不必由同盟會本部的命令”。于是,和同盟會曆史淵源較深的共進會成員,包括不少同盟會會員,自然更多地講同盟會對武昌首義的貢獻,而不會刻意去講蔣翊武。

五是文學社社員犧牲過多的結果。辛亥首義中,文學社成員在革命中貢獻最大,犧牲最慘,陣亡大半。誰會料到,在首義成功的武漢,由于孫武的關系,一些原共進會系統的人大多淪為黎元洪的鷹犬,日以尋殺文學社同志為能事,使得湖北革命力量遭到極大摧殘,嚴重影響了反袁鬥争在湖北的開展。共進會會員陳孝芬評價說:“文學社社員張廷輔師長被暗殺,使文學社的同志寒心,共進會手握兵權的師長蔡漢卿和其旅長杜邦俊,甘願與黎元洪禦用師長王安瀾、杜錫鈞等朋比為奸,助纣作惡,日以尋幫誅戮文學社同志為快,孫武從未加以制止,任其所行,以見媚于黎元洪保全其祿位,遂緻仇恨日深,形成勢不兩立。文學社中堅分子幸存者不及十之一二。”又說:“辛亥以後,共進會同志變節的多,文學社則罕有,這也是事實。要知道文學社的同志在1913年(民國二年)以内存在的為數甚微。”既然如此,蔣翊武身後寂寞也就不奇怪了。

個人作品

編輯

1913年臨刑前,蔣翊武寫了四首絕命詩(也有說其實合為一首)。

其一

當年豪氣今何在?如此江山怒不平。

嗟我寂冤終無了,空留弩劍作寒鳴。

其二

隻知離亂逢真友,誰識他鄉是故鄉?

從此情絲牽未斷,忍餘紅淚對殘陽。

其三

痛我當年何昧昧?隻知相友不相知;

而今相識有如此,滿載仁聲長相思。

其四

斬斷塵根感晚秋,中原無主倍增愁!

是誰支得江山住?隻有餘哀逐水流。

主要貢獻

蔣翊武是文學社的創始人和領袖。

蔣翊武為中國民主革命作出了很大的貢獻。他堅持輿論造勢,積極宣揚民主革命的思想,曾先後參與或主辦過《競業旬報》、《商務報》、《大江報》、《民心報》等,反映出強烈的民主革命思想,借公開鼓吹“大亂”,大掀革命狂瀾;他積極運動新軍,走武裝奪取政權的道路,他在主持振武學社和文學社時,便把運動新軍作為主要工作,為民主革命高潮的到來積蓄力量,作好充分的組織準備;他尋求聯合壯大革命同盟,始終把尋求革命團體的聯合作為壯大革命隊伍,取得革命成功的必要途徑;他緊緊追随孫中山,誓死捍衛民主共和,始終以推翻滿清建立民國為宗旨,奉孫中山三民主義相号召。

人物評價

1916年,謝春軒曾作挽聯多副,其中一聯寫道:“立功在楚北,殉節在粵西,推翻專制,擁護共和,英雄成敗均千古;奮迹于涔陽,首丘于嶽麓,昔年歡迎,今日追悼,故鄉風雲又一時。”

孫中山高度評價蔣翊武為“辛亥武昌發難,以公功為冠”,并稱蔣翊武為中華民國的“開國元勳”。

後世紀念

蔣翊武墓

位于長沙市嶽麓山半山亭上方、麓山寺正門下約20米處。1916年9月,護國戰争勝利後,蔣翊武的遺骸自桂林歸葬長沙嶽麓山,湘人為他營建漢白玉墓塔,墓區為一空曠平地,占地約400平方米。墓冢居中,花崗石砌平台四級,上方有方形頂碑塔,高約4米,花崗石琢成,中嵌漢白玉墓碑,高2米,寬0.7米,碑心朝東,楷書“蔣公翊武之墓”六字。墓前有片石山道導入,墓後青松赤楓。是湖南省文物保護單位。

蔣翊武碑

1921年孫中山親筆題寫了“開國元勳蔣翊武先生就義處”十二個字镌刻于碑上,囑胡漢民先生撰書碑文:“蔣公翊武,澧縣人。笃志革命,辛亥武昌發難,以公功為冠。以武昌防禦使守危城,卻強敵,事定即引去,當道縻以官爵不受。癸醜讨袁,将有事于桂,至全州為賊将所得,賊酋阿袁氏旨,遂戕公于桂林麗澤門外。今年冬,大總統督師桂林,念公勳烈,特為公立碑,而命漢民書公事略,以昭來者。公之死事與瞿、張二公不同,而其成仁取義之志則一也。中華民國十年十二月胡漢民謹記”。

蔣翊武就義處紀念碑是廣西壯族自治區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在桂林市區翊武路南段東側。青石砌築。碑座為3層踏階,每層邊長2.75米,高0.8米;碑身為四方形椎柱體,通高4米。碑北面刻孫文題字。其餘3面刻胡漢民所撰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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