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主義

禁欲主義

要求人們嚴酷節制肉體欲望的道德理論
禁欲主義(asceticism)是要求人們嚴酷節制肉體欲望的一種道德理論。它源于古代人忍受現世生活困苦的宗教教義和苦行儀式。公元前6世紀後,通過東西方的宗教教義和道德哲學的概括逐漸形成為一種理論。它認為,人的肉體欲望是低賤的、自私的、有害的,是罪惡之源,因而強調節制肉體欲望和享樂,甚至要求棄絕一切欲望,如此才能實現道德的自我完善。西方中世紀的基督教,東方的佛教,特别是中國封建社會的宋明理學的道德說教,将禁欲主義推向極端,使禁欲主義成為一種宗教式的生活方式。在一種較為諷刺的語境之中,禁欲主義也許包含着一些類似于自我侮辱,對肉體的儀式性懲罰,或着對歡愉的嚴厲克制。
    中文名:禁欲主義 外文名:Asceticism 定義:以戒除世俗歡愉為特點的生活 别名:苦修,austerity

定義

要求人們克制欲望、放棄物質享受的道德理論和生活方式。如古希臘犬儒學派提倡克己自制,獨善其身,極端鄙視物質生活;斯多亞派主張忍耐、節制,過一種逃避社會,擺脫物質享受的生活。以後,凡是極端克制個人需求,主張抛棄生活享受的,都被稱為禁欲主義。

詞源

“禁欲主義”的形容詞“禁欲的”(ascetic)來源于古希臘術語askesis(意思是“練習”、“訓練”)。所以,“禁欲”一詞最出是和包含嚴格紀律的訓練形式有關,後來則發展出放棄對更高的智慧、情感或精神的追求這樣的意思。

在古希臘社會,很多戰士和運動員要進行嚴格的askesis這樣的訓練,以求得到最完美的健康體質和優雅體态。于是,這種參與askesis訓練的人他們的生活樣式,或者說生活信條、原則,就是我們現在說的禁欲主義(asceticism)。

宗教因素

關于禁欲主義生活方式的經驗,在宗教和世俗體系中均可見到。比如說,古代希伯來教徒就以絕食來成為聖人;早期希臘人實施一種嚴格的養生方法(regimen)來為戰争做好準備;斯多噶哲學家則反對肉體的歡愉,以求達到更崇高的精神理想。基督教的僧侶則在荒漠中獨居,避開世俗的享樂。以及因宗教改革而出現的清教徒,則要忍耐新英格蘭冰冷的會議廳中硬木長凳。

禁欲主義通常是與僧侶、瑜伽師和牧師有關的,不過,其實任何個人都有可能去選擇過一種禁欲的生活。比如:老子、釋迦牟尼、摩诃毗羅、聖安東尼、聖方濟各亞西西、聖雄甘地、大衛·奧古斯丁·貝克爾(David Augustine Baker)等等,都能被稱為是禁欲者。上述中大部分都離開了家庭,放棄了财産,不願在家中生活,而情願過乞丐般的生活,但在他們的信徒眼中,他們展示了偉大的精神力量,或者說,這是一種對世人的啟蒙。

印度教

印度的聖人或者被成為棄欲者(Sadhus),他們的極端的苦行方式是很著名的。這些将自我獻身給神性或一種本原的做法,通常就是發誓永遠不使用兩條腿中的一條,或者是發誓要把一隻胳膊往上舉幾個月甚至幾年。但印度教不同教派和不同聖人的苦行方式是千變萬化的。

佛教

釋迦牟尼

曆史上真實的釋迦牟尼在離開了曾經的極度奢侈的生活——他父親的宮廷之後,養成了一種極度禁欲的生活方式。但對于釋迦牟尼來說,他首先卻是拒絕極端的禁欲主義,認為後者是“對苦難的終極解脫”(涅盤)的阻礙。他在奢侈與縱欲之外,找到了另一條滿足肉體需求的道路。這就是為人所知的“中間道路”(Middle Path或Middle Way),也成為了佛學中的核心原則。

上述中間道路對禁欲主義調和的程度,取決于各時期對佛教的不同闡釋,某些傳統是更為強調禁欲主義的。

在《律藏》中所描述的一位佛教“從業者”(和尚或尼姑)的基本生活方式,既不是過度艱苦的,也不是過分享樂的。和尚和尼姑都要有足夠的基本生活必需品(特别像食物、藥物、衣着、居所這種),從而可以生活得又安全又健康,而不會染上疾病或身體虛弱。《律藏》所說的生活方式也許有些困苦,但其實這和斯巴達人差不多,而與真正的禁欲主義,就相距較遠了。

為了放棄而放棄是不提倡的,盡管這确實象征着一種個人的自我禁絕。佛教僧侶的生活方式的上述設計,目的是為了防止生活中的物質環境對僧侶的宗教修行産生不良影響。從這個角度而言,不充足的的财産的量,就是恰好滿足生活需要,而不是有過多的财産了。

最初一些僧侶請求能夠實行一些特别禁欲的修行,但釋迦牟尼反對其中的大部分修行方式。這些修行,比如說在空地上睡覺,在墓地或火葬場定居,以布條蔽體等等,它們最初看起來都過于極端,從而有可能會颠複周圍社區的社會價值觀,或者有可能因為僧侶們各自比試苦修程度而導緻教派分裂。

巴利文經典記錄下了早期對某些修行方式的禁令,但是這些苦修(比如說頭陀行)最終還是為佛教社區所接受下來。在覺音的《清靜道論》中就有相關的記載,而且它們最後還成為了泰國林居傳統(Thai Forest Tradition)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大、小乘佛教對比

與小乘佛教各宗派相比,大乘佛教的傳統在修行操守上要放松一些。這個與重要地區中心和文化中心特殊性相聯系的事實,導緻了在大乘佛教傳播地區人們對待禁欲主義的态度各不相同。特别值得我們注意的是在東亞佛教區那裡,尤其是在中國和日本,素食主義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小乘佛教教徒必須去吃任何信衆所提供給他們的食物,這些食物裡面就包括有肉;而東亞的大乘佛教教徒則大部分都是素食主義者。

這其中有很多緣故,有可能是因為大乘佛教教義中對素食主義的特别教導,也有可能是因為東亞在佛教傳入之前有其自身的文化态勢(比如說儒教),還有可能是因為東亞信衆捐獻的方式有所不同。當東南亞和斯裡蘭卡的教徒還得去乞讨每天的食物時,東亞的僧侶則是接受來自信衆的大量食品(或者是買食品的錢财)。後者在寺院中還設置了一個廚房,廚房人員有僧侶自己,也有世俗的信衆,為僧侶們提供日常飯菜。

類似地,多樣的經文和文化樣态,在其他大乘佛教修行中會帶來對禁欲主義的強調。比如說《妙法蓮華經》中說了一個故事,講一位菩薩進行自焚,将自己獻給世上所有的佛陀。這為大乘佛教文化區中的信徒樹立了一個榜樣,也許鼓勵了越南和尚釋廣德(Thich Quang Duc)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的引人注目的自焚事件。

基督教

基督教的"禁欲主義"思想是羅馬式基督教教堂主題表現的深刻根源,禁欲主義來源于"原罪"學說,具體體現為禁制肉欲,輕視金錢,安于清貧的思想。基督教傳統中的禁欲主義,是一個修行的紀律規範,它的目的是要讓信徒得到拯救,或者更進一步來說是要讓信徒有所悔悟,當然也包括精神啟蒙的目的。

古典時代晚期的基督教作者,像奧利金(Origen)、哲羅姆、約翰·克裡索斯托(John Chrysostom)和奧古斯丁,都是在一個高度禁欲主義的宗教環境中解釋聖經文本的涵義的。通過這些評注,他們創造了一種嶄新的“禁欲化的經文”,同時也是一種禁欲化版本的基督教。

在經文中我們可以找到禁欲主義生活方式的例子,比如說施洗約翰、耶稣、十二使徒和聖保羅,還有路加所描述的原始基督教社區中的生活。《死海文書》則向我們展示了古代猶太人的艾賽尼教派(Essenes)的苦修,他們這樣做是為了準備一場聖戰。所以,哲羅姆這樣的修行者其實完全不是禁欲主義的創始人了。

而且,像聖安東尼(公元251-356年)的沙漠苦修,也是延續前幾個世紀的基督教社區或原始教派的苦修傳統而已。在早期基督教的文本和實踐之中,對于禁欲主義的宗教生活的強調,看來是非常明顯的。其他禁欲主義的基督教徒,還比如說是聖方濟各亞西西(Francis of Assisi)。

對于現代的讀者來說,早期修道院中的禁欲主義,也許大部分像是隻有性欲的禁絕。但是,抛棄性欲隻是禁欲主義的戒律的一個方面而已。古代的修士和修女們有着其他與抛棄性欲相等份量的需要考慮的品質,它們是:自負、憐憫、辨别力、耐心、評判他人、禱告、殷勤、施舍。對于早期的基督徒而言,貪食是一種比性更為原罪性的問題,所以減少食物攝取同樣是禁欲主義的一個側面。

區别

天主教和新教

天主教和新教的禁欲主義的主要區别在于,前者的禁欲主義是出世的,而後者的則是入世的。這種對比在它們各自的隐喻中可以看出來。中世紀禁欲主義暗示了一種對神聖進行冥想的“财産”;宗教改革時期的禁欲主義則代表了一種虔敬的“行動”。

天主教禁欲者将自身看作是一個神聖的“花瓶”,而新教禁欲者則将自身看作是一個神聖的“工具”。天主教徒将世俗世界中的行動視為對某人的拯救的威脅,因此轉而投入冥想。新教徒則在掌握、控制世俗世界中找到了一種安定感,從而将冥想視為一種自我阻礙。外向的虔信的和積極的生活,蝕去了上述内向的經驗。

新教徒被迫去付出艱苦卓絕的努力來完成上帝賦予的目标。這種以行動為導向的做法,迫使每個個體持續不斷地去找出該完成的任務,然後去謹慎地、系統地完成。這就是一種“義務的禁欲主義”(asceticism of duty)。在這種方法之中,世俗的禁欲主義給一位新教的普通信徒強加一種規範,恰似天主教僧侶所實行的那樣。盧梭就認為加爾文教徒是生活在“世俗世界中的僧侶”。

加爾文主義

确實,很多新教的禁欲主義應歸于加爾文主義。看一下約翰·加爾文(1509-1564)的個人習慣和狀态,是很有幫助的。根據加爾文的傳記,這位偉大改革家的成人生活,代表了一種“适度節制”(sobriety)的姿态,這其實是一種在極端禁欲主義和縱欲之間的妥協。

成人後的加爾文曾經評論道,“我們并不禁止大笑,也不禁止喝酒”,這就表明他已經遠離了他年輕時候的禁欲主義信條。不過,他的個人“适度節制”卻是站在使他取得改革成就的加爾文主義的對立面的。加爾文比較有名的信徒如約翰·諾克斯(John Knox)則是貶低關于“适度節制”的教導的,他将道德生活定義為自我否定的方式之一。

加爾文主義的最初教條被轉變為一種苛刻的禁欲規範,這也是一種極端的本本主義,是有關生活方式的精确規範化的理論,同時又是有關工作的強化了的精神。加爾文主義在加爾文死後的傳播,幾乎都是朝着更嚴格的教條和修行方向發展的。

道德危險

上述這種形式的禁欲主義,要求每個個體都必須在他/她的生活的一切方面,具有意志力和堅毅品質。就像新教認為人類的存在是由意願塑造的這樣的觀點一樣,新教的禁欲主義不僅僅要掌控世俗世界,而且也要掌控肉體。惡人正是在自己尋求一種肉體的滿足。食欲則被視為一種形式的“财産”。比如在清教徒中,自我壓制實際上成為了一種癖好,他們還有着由苛刻的道德主義所定義出來的人格。清教徒領袖宣稱,跳舞、看戲、賭博、抽煙、酗酒、憤怒、以及放縱性欲之中,都含有一種巨大的道德危險。

道德記賬

這種嚴厲的規範和對欲望的壓制是有其回報的,如果我們考慮清教徒與上帝之間的契約的話。邁克爾·沃爾澤(Michael Walzer)為此構建了“精神重商主義”這樣的術語,換句話說就是,如此多的順從将會換來同樣優厚的回報。于是,加爾文主義者就進入了一個“道德記賬”的系統,上面的記錄是無法抹去的。而在最後結賬之前,貸方和借方必須要互相收支平衡。

伊斯蘭教

禁欲主義同神秘主義一樣,對于穆罕默德來說——他的信仰有着強烈的社會性——是外來的事物。不過,有些教派比如蘇菲派(Sufism),則在某些方面與禁欲主義有着一緻的地方。阿拉伯語對禁欲者的稱呼是“zuhd”。

蘇菲主義

蘇菲主義不僅僅是神秘主義的,而且也是一個禁欲主義的運動,就像其名字表示的那樣:“Sufi”指的是苦修者的粗羊毛長袍。穆斯林苦修者經常越過在禁欲主義和神秘主義之間的自然橋梁。穆斯林苦修者通過對《古蘭經》的冥想和向真主的禱告,這就鋪設了一條被真主所吸納的苦修生活的路途,從而實現蘇菲主義所說的拯救。

現代禁欲主義

現代禁欲主義不再是傳統的獨身處男或守身如玉的女子。随着人類文化的多樣性發展,現代禁欲主義表現為骨子裡愛女人,但在理性層面和行為層面卻對女性說“不”。這樣的人似乎是一群超凡脫俗、潔身自好的人,實際上又是極不安定的人,仿佛生活在人類文化的邊緣地帶。

現代禁欲主義更像是一種生活态度。我們都知道禁欲是宗教的特有色彩,無論基督教、佛教、道教、伊斯蘭教,但宗教并不排斥婚姻。文明給人類帶來的是性的節制和對感情的忠貞,所以說禁欲的傾向也是文明世界的本質。作為一個現代人,你不可能像動物或原始人一樣毫無顧忌、毫無保留的去實現自己的性欲。現代禁欲主義不是看他有沒有性,更重要的是看他的内在需求中把女性放在什麼樣的位置。

其實,早在十年前,美國女性主義在加州就有了“沒有男人我們一樣擁有性高潮”的宣傳口号,以此來挫敗大男人主義。這個世界還不太精彩的時候,對女性的征服可能代表男性的一種自我發展的動力,喜歡追逐好女子的男子也是易于成功的男子。現在的世界太精彩,性在生命中的快感已經被經濟時代中的虛拟世界、法拉利跑車、登山與蹦極等日新月異的愉悅感所取代或消弱。

現代禁欲主義者不再那麼依附和追逐女性,他們喜歡把女子放在與他們同等的位置,性的色彩少了,彼此尊重的氛圍多了。雖然好色仍舊是目前社會的一種集體無意識,各種媒體、娛樂、廣告、文學、藝術作品甚至職業招聘似乎都在為美色煽情,但在好萊塢許多關于未來主義的影片中,性别差異在人類活動中已經被放到了很不起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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