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派

火神派

鄭欽安創立的醫學流派
火神派是由清末四川名醫鄭欽安(1824~1911)創立的一個重要醫學流派,以注重陽氣,擅用附子而著稱,具有十分鮮明的學術特色。鄭欽安的《醫理真傳》成書于清同治八年(1869年),這是火神派的奠基之作,集中闡述了其學術思想。《醫法園通》成書于清同治十三年(1874年),該書羽翼《醫理真傳》,豐富完善了火神派的思想體系,鄭欽安因此被稱為火神派首領。百餘年來火神派代有傳人,其代表人物如雲南吳佩衡(原雲南中醫學院院長),上海祝味菊,四川範中林、唐步祺、盧崇漢,山西李可等,均享有“吳附子”、“祝附子”、“唐火神”、“盧火神”……之名,馳譽醫林,屢起重症、大症,他們的醫案集為世所傳頌。回顧一下,醫史上除張景嶽以擅用熟地而稱“張熟地”,餘師愚以擅用石膏而稱“餘石膏”以外,像火神派這樣衆多醫家享有“某火神”、“某附子”之譽的現象,可稱絕無僅有,足見其學術觀點和用藥風格之鮮明,影響之深遠。
    中文名:火神派 外文名: 别名: 開山之祖:鄭壽全 類别:醫學流派

簡介

火神派的宗師和傳人:火神派的開山鼻祖是鄭壽全。鄭壽全(1824-1911),字欽安,四川邛崃人,清同治年間,在成都開創了“火神派”,《邛崃縣志》稱其為“火神派首領”。以重視陽氣,善用附子幹姜等辛熱藥著稱,人譽“鄭火神”,“姜附先生”,譽滿川蜀。

鄭欽安中年設帳授徒,自然桃李衆多,傳人不在少數。從有限的資料中可知,入室弟子有盧鑄之(1876—1963)先生,光緒十六年從師于鄭欽安先生學醫達11年之久,繼承鄭欽安學術思想,屢起沉疴,時人尊呼為“盧火神”。兒子盧永定傳其衣缽,在60餘年實踐中善用大劑附子、桂枝、生姜等品,屢起沉疴痼疾,民間亦尊為“盧火神”。盧永定有弟子黎昌瓊,今在成都七院工作,臨證亦常用大劑量附子、生姜等品,屢愈頑疾。

火神派自清末由蜀中名醫鄭欽安先生(1824~1911)創立至今,經盧鑄之,盧永定,盧崇漢、彭重善等名醫傳承、歸納、升華形成了一套成熟完整且具獨特理法方藥體系的法脈,以注重生命陽氣,擅用姜、桂、附子而著稱,具有十分鮮明的學術特色。扶陽醫學傳承中湧現出的諸多中醫名家,為中華醫術傳承做出傑出貢獻,同時也為扶陽醫學增光添彩。

另有鄭仲賓先生(1882-1942),“少時師承鄭欽安”,後畢業于京師大學堂,蜀中名醫,解放前逝世。私淑鄭欽安者應該更多,舉其要者錄之。

傳人

吳佩衡(1886——1971),四川會理縣人,雲南四大名醫之一。推崇鄭氏學說,認為“鄭欽安先生的著作是在實踐中闡揚仲景醫學的真理,其獨到之處,能發前人所未發,我認為在治療疾病上很有價值,可以作為中醫科學化的基本材料。”解放後任雲南中醫學院院長,可謂桃李滿門。兒子吳生元繼其衣缽,現為雲南中醫學院附院主任醫師。

祝味菊(1884—1951),浙江人,弱冠入蜀,從劉雨笙等研讀醫經,滬上名醫。門人有王兆基、徐伯達、徐仲才、胡覺人、陳蘇生等。兒科名醫徐小圃早年偏重于“小兒純陽,無煩益火”的理論,用藥主“清”。後因其子患“傷寒”垂危,自治不效,請祝味菊用附子等藥化險為夷,乃虛心向祝氏求教,亦成擅用附子大家。

另一滬上名醫陳耀堂(1897~1980),亦曾從學于祝味菊,自謂:“餘臨診四十年來,平時喜用溫劑,而尤常用附子,對疑難重症,則能應手取效。”

吳佩衡與祝味菊二公均以善用附子著稱,人譽“吳附子”、“祝附子”,聲名似乎著于鄭欽安,為火神派增輝不少,當然這可能與年代久近有關。

唐步祺,87歲,四川名醫。祖父唐蓉生私淑鄭欽安,唐步祺幼承庭訓,研習鄭氏之學,民間譽為“唐火神”。唐步祺老先生終身鑽研火神派思想,晚年窮十五年之功撰成《鄭欽安醫書闡釋》一書,堪稱火神派代表人物,其弟子遍及海内外。

範中林、補小南、劉民叔(1897—1960)等川蜀名醫,貴州名醫李彥師等,均能發揚火神派思想,擅用附子,而有“某附子”之稱。

其它還有重慶龔志賢、成都戴雲波、無錫張劍秋、湘潭朱卓夫(1893—1969)、西昌張紫衣、雲南李繼昌先生等皆受火神派影響,以擅用附子著稱。限于眼界,其它未知的火神派傳人更是不知凡幾。

回顧一下,醫史上除張景嶽以擅用熟地而稱“張熟地”,餘師愚以擅用石膏而稱“餘石膏”以外,象火神派這樣衆多醫家享有“某火神”、“某附子”之譽者,可說絕無僅有,足證其用藥風格之鮮明,曆代薪傳不斷,影響堪稱深遠。單從這一點上可以說,其它醫派都遠不可及。

學術思想

鄭欽安提出的陰陽辨訣作為陰陽的辨證綱領,經世緻用,在寒熱錯雜、真假難辨的情勢下,判認起來可靠而實用。其現實意義在于,對許多慢性病如肝炎、腎炎、前列腺炎、糖尿病、高血壓、腫瘤、血症等,通常按照濕熱、熱證、陰虛來認證的病變,辨認出其陽虛陰盛的實質,用扶陽法治療均取得可靠療效。

唐步祺先生稱:“數十年臨床經驗,凡遇陽虛症,如一般所稱之腎炎、肝炎、肺炎、心肌炎、胃炎等,隻要臨床症狀有陽虛之實據,即不考慮炎症,辄以四逆湯加味治療,往往取得滿意效果,益佩鄭氏之卓見。”

重視陽氣,強調扶陽,是火神派的理論核心。臨床擅用附子,是其顯著特點。

歸納鄭欽安擅用附子、幹姜的經驗和獨特風格,可以概括為廣用、重用(從幾十克到幾百克)、早用、專用等幾個方面,這是火神派最突出的特點。衆多火神派醫家均有以大劑量姜附治愈急危重症的驗案。

對陰證的認識十分精到,尤其對陰寒偏盛導緻虛陽上浮、外越所引起的假熱證,鄭氏又稱為“陰火”證。此為火神派學術思想最精華的部分。

火神派對常見的慢性咽炎、口腔潰瘍、牙龈腫痛、舌瘡、口臭、頭痛、面赤、目赤、内傷發熱等所謂“上火”——“假熱證”的辨認可靠而準确,療效可信而持久。可以說,火神派的學問不止在擅用大劑量附子上,更重要的是對“假熱證”的辨認上,這是眼下醫界多數人仍不知覺的東西,也是發掘、倡導火神派的現代意義所在。

火神派是否火走一經,劍走偏鋒,隻會用附子、四逆湯?有人不免質疑這一點。其實各家流派都是基于一定的學術觀點而建立的學術體系,其議論必然有所側重,強調一說,這是可以理解的。全面研究其著作,不難發現各家雖各有側重,但始終都未離開辨證論治這一最根本的原則。

誠如李中梓所說:“(金元)四家在當時,于病苦莫不應手取效,考其方法若有不一者,所謂補前人之未備,以成一家言,不相摭拾,卻相發明,豈有偏見之弊?”“子和一生豈無補劑成功?立齋一生甯無攻劑獲效?但著書立言則不及之耳。”鄭氏擅用姜附,并非一概濫用,而是在準确辨證,認定陰證的前提下施之。他說:“總之用姜附亦必究其虛實,相其陰陽,觀其神色,當涼則涼,當熱則熱,何拘拘以姜附為咎哉?”可見立論施法并不偏頗。

事實上,火神派絕非一味追求溫熱,對陰虛、火熱等陽證的辨治也積累了豐富經驗。他們不僅擅用姜、附,而且也擅用硝、黃、石膏等涼藥,對白虎湯、承氣湯等清熱瀉火劑的使用也都十分純熟。

火神派以其鮮明的用藥風格活躍于醫林。在當代,除傷寒派外,還在為醫家所賞識而發揮作用者,火神派無疑占有重要地位,這當然有其内在原因和現實價值。

理論特點

學術上以《内經》為宗,“洞明陰陽之理”,“功夫全在陰陽上打算”。“病情變化非一端能盡,萬變萬化,不越陰陽兩法。”(鄭欽安語)

臨床上則“用仲景之法”,用藥多為附子、幹姜、肉桂等,附子常用至100g以上甚至300g,尊附子為“百藥之長”(祝味菊語),用方則多為四逆湯、白通湯、麻黃附子細辛湯等,這是火神派最鮮明的特點。

用藥上雖有執滞之嫌(其它醫派如寒涼派、溫補派亦有此特點),但該派持論還是公允的,并不專用姜附,其它藥當用者則用,并不偏頗,“予非專用姜附者也,隻因病當服此”(鄭欽安語)。

對附子的應用有一整套鉸為成熟的經驗,包括其配伍和煎煮方法,如祝味菊用附子多配伍磁石、棗仁等;吳佩衡大劑量投用附子時,必令久煮3h以上,以口嘗不麻舌口為度。理論總是抽象的,實踐才是具體的。

火神派的著作

鄭欽安的《醫理真傳》成書于清同治八年(1869),這是火神派的奠基之作,《醫法園通》成書于清同治十三年(1874),該書羽翼了《醫理真傳》。鄭氏還著有《傷寒恒論》。據《全國中醫圖書聯合目錄》統計,鄭欽安三種醫著在1869—1940年間曾多次刊印,共有30種版本流傳于世。在清末,刊行版本種類之多,刊行頻率如此之高,除了經典醫籍和陳修園的著作外,能如此流行和傳播的醫書是少見的。1962年雲南中醫學院将《醫理真傳》和《醫法園通》作為教參資料翻印;1987年、1990年四川巴蜀書社先後校點出版《醫理真傳》和《醫法園通》(唐步祺);1993年,中國中醫藥出版社校點刊行《醫理真傳》和《醫法園通》(餘永敏等);1994年北京古籍出版社影印發行上述兩書;1996年四川巴蜀書社出版《鄭欽安醫書闡釋》(唐步祺),含鄭氏所著三本著作。鄭欽安火神派思想可謂薪火燈傳。

《醫理真傳》謹遵仲景立法垂方之苦詣,以乾坤坎離大旨立論,以真陽為人身性命之立極,探求陰陽盈縮、生化至理、内外病因、虛實病情、用方用法活潑圓通之妙義。中醫界獨樹一幟的火神派.因注重人身真陽,且善用姜、附而得名,鹹奉蜀南臨邛鄭欽安為鼻祖.所著《醫理真傳》、《醫法圓通》、《傷寒恒論》為此派開山之作。

其它火神派傳人的著作主要有:祝味菊:《傷寒質難》、《祝味菊醫案選》等;吳佩衡:《麻疹發微》、《傷寒論新注》、《吳佩衡醫案》等;盧鑄之:《鄭欽安先生醫書集注》、《金匮要略恒解》、《盧氏醫學心法》、《盧氏臨證實驗錄》等;劉民叔:《素問痿論釋難》、《傷寒論霍亂訓解》、《腫脹十三方》、《華陽醫說》、《魯樓醫案》等。範中林:《範中林六經辨證醫案選》等等。這些都是研究火神派思想的重要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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