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

沈約

南朝史學家、文學家
沈約(公元441~公元513年),字休文,漢族,吳興武康(今浙江湖州德清)人,南朝史學家、文學家。出身吳興沈氏。少時孤貧,笃志好學。南朝宋時期,起家奉朝請,遷郢州外兵參軍。南齊建立後,任征虜記室、太子家令、著作郎、國子祭酒。梁武帝蕭衍即位,授尚書仆射,冊封建昌縣侯,曆任左仆射、中書令、尚書令、左光祿大夫、侍中、太子少傅。天監十二年(513年),去世,享年七十三歲,谥号為隐。五年奉命撰《宋書》,據徐爰所著《宋書》之資料加以補充訂正,自定體例。笃信佛教,谙于佛典,堅持神不滅觀點,著有《難範缜神滅論》等。對儒佛之争,持調和态度。精文學、音律。與謝朓等作詩注重聲律,時号“永明體”。又著有《齊紀》、《(梁)高祖紀》、《迩言》、《谥例》、《宋文章志》、《四聲譜》等。好典籍,聚書至二萬卷。著作今存者,除《宋書》外,尚有明張溥編《漢魏六朝百三家集》,所輯《沈隐侯集》一卷。[1]
  • 本名:沈約
  • 别名:沈隐侯
  • 字:休文
  • 所處時代:南北朝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吳興武康
  • 主要作品:《宋書》
  • 主要成就:史學、文學、音韻學

人物生平

早年經曆

沈約出身于門閥士族家庭,曆史上有所謂“江東之豪,莫強周、沈”的說法,家族社會地位顯赫。祖父沈林子,宋征虜将軍。父親沈璞,宋淮南太守,于元嘉末年被誅。沈約孤貧流離,笃志好學,博通群籍,擅長詩文。

三朝為官

在宋仕記室參軍、尚書度支郎。

在齊仕着作郎、尚書左丞、骠騎司馬将軍,為文惠太子蕭長懋太子家令,“特被親遇,每直入見,影斜方出”。竟陵王蕭子良開西邸,招文學之士,沈約為“竟陵八友”之一,與謝朓交好。

齊梁禅代之際,他幫助梁武帝蕭衍謀劃并奪取南齊,建立梁朝。曾為武帝連夜草就即位诏書。蕭衍認為成就自己帝業的,是沈約和範雲兩個人。蕭衍封他建昌縣侯,官至尚書左仆射,後遷尚書令,領太子少傅。

晚年生涯

晚年與梁武帝産生嫌隙。十二年(513年),憂懼而卒,時年七十三。诏贈本官,賜錢五萬,布百匹。有司谥請谥沈約為“文”,梁武帝道:“懷情不盡曰隐。”故改谥為“隐”。天監十二年八月十五日,卒于任,歸葬蔺村(今浙江德清縣新安鎮群益村百子堂)。沈約生前與名道陶弘景相交,沈約死後陶弘景悼好友沈約詩“我有數行淚,不落十餘年,今日為君盡,并灑秋風前”,應是陶弘景痛苦心境的寫照。

主要影響

史學成就

沈約極富史學才能,其史書除《宋書》外,還有《晉書》一百一十卷,《齊紀》二十卷,《高祖紀》十四卷。

創作經曆

在沈約之前,已經有人開始撰寫南朝劉宋皇朝時期的曆史了。最早撰寫劉宋國史的是何承天。他在宋文帝時以着作郎身份,起草了宋史的紀、傳和《天文》、《律曆》、《五行》等志,其中人物列傳隻寫到宋武帝時期的一些功臣。後來,又有山謙之、蘇寶生等相繼續作宋史,但都中途而廢。宋孝武帝大明六年(462年),徐爰負責修撰宋史。他在前人撰述的基礎上,寫成國史六十五卷,上起東晉末年,下迄大明時期。所有這些,都為沈約撰《宋書》提供了文獻資料。

沈約接受撰寫宋史的任務,是在南齊永明五年(487年)的春天。他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即在第二年二月,就首先撰成《宋書》紀、傳七十卷。起于東晉安帝義熙之初,終于宋順帝升明三年(479年),記東晉末年及劉宋一代史事。這是沈約撰寫《宋書》的第一個階段。第二個階段,是《宋書》八志三十卷的撰成。從《宋書》志避梁武帝父親和梁武帝本人的諱來看,它的撰成,很可能是在梁武帝時期。沈約撰《宋書》的經過大緻如此。

傳體特點

《宋書》在反映時代特點方面是很突出的。比如《宋書》的傳,與以前正史相比,就有幾個值得注意的特點。

第一,創立家傳的形式。以前史書列傳所記人物,一般不附記傳主後人之傳,而《宋書》則改變此例,開以子、孫之傳附父、祖之傳的先聲。故《宋書》所記人物,多為門閥地主,而且把門閥士族所重視的家傳也引入正史了。如《宋書》卷四十二《劉穆之傳》,後面就附有“長子慮之”、“慮之子邕”、“穆之中子式之”、“式之子瑀、“穆之少子貞之”、“穆之女婿蔡佑”等人的傳;卷七十七《沈慶之傳》,後面附有“子文叔”、“慶之弟劭之”、“慶之見子僧榮”、“僧榮子懷明”、“慶之從弟法系”等傳。這種家傳式的列傳,在《宋書》裡是不少的。這是魏晉南北朝時期門閥地主居于統治地位,社會風氣崇尚門第、家族史和譜系之學在史學上的反映。

第二,創《索虜傳》以記北魏史事,正如北齊人魏收撰《魏書》以《島夷傳》記南朝史事一樣。這是南北分裂的政治局面在史學上的一種特殊的反映。

第三,在類傳中增立《孝義傳》,提倡“孝行”、“孝廉”。這是魏晉統治者鼓吹“以孝治天下”的遺風。

志的特色

《宋書》的志,也很有特色。

一是八志多從三國講起,有的更追述到東漢,表明作者極重視典章制度的沿革流變。這是中國史學的一個優良的傳統。八志之首有一篇《志序》,概述志的源流和《宋書》志的緣起,也講到志的撰述之不易,所謂“淵流浩漫,非孤學所盡;足蹇途遙,豈短策能運”。梁朝江淹說過:“修史之難,無出于志。”他的這句話被後來的史家一再引用,說明中國古代史學家在這個問題上都有一種共同的感受。《宋書》的《志序》是一篇不可不讀的好文章。

二是《宋書》的《禮志》和《樂志》分别占了五卷和四卷,幾乎占了整個志的篇幅的三分之一,這在以前的正史中也是不曾有的。東晉南朝門閥士族十分講究禮法。《宋書·王弘傳》記王弘說:“弘明敏有思緻,既以民望所宗,造次必存禮法,凡動止施為,及書翰儀體,後人皆依仿之,謂為‘王太保家法’。”有的史書還說;“弘每日對千客,可不犯一人諱。”真不愧是門閥土族講究“禮法”的楷模。《宋書》重視禮志、樂志,洽是這種社會風氣的反映。

三是《宋書·州郡志》詳盡地記述了東晉以來北方人口南遷及僑置郡縣的具體情況,是一篇反映人口變動和區域建置變動的重要文獻。《州郡志》序說;“地理參差,其詳難舉,實由名号驟易,境土屢分,或一郡一縣,割成四五,四五之中,亟有離合,千回百改,巧曆不算,尋校推求,未易精悉。”當時社會的動蕩于此可見一斑。

四是創立《符瑞志》,從遠古到劉宋,曆舉許多神怪荒誕之事,宣揚“有受命之符,天人之應”。因而它的糟粕就更多一些。不過,它也講到一些自然現象,如果用今天的科學眼光來看待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價值的。在沈約同時和沈約以後,還有一些人撰寫過劉宋皇朝時期的曆史,但都失傳了。因此,《宋書》的價值就越發顯得重要了。

但是,沈約在南朝的劉宋、蕭齊和蕭梁都曾任重官,所以在為齊武帝撰《宋書》時,曾經因為武帝曾在宋朝皇帝任官職而避諱了很多從宋孝武帝到宋明帝時期的史實。民國史學家蔡東藩曾認為《宋書》諱莫如深。

文學成就

沈約詩文兼備。當時的許多重要诏诰都是出自于他的手筆,在齊梁間的文壇上負有重望。《南史》稱:“謝玄晖善為詩,任彥升工于筆,約兼而有之,然不能過也。”鐘嵘《詩品》将沈約的詩作定為中品,評道:“梁左光祿沈約。觀休文衆制,五言最優。詳其文體,察其馀論,固知憲章鮑明遠也。所以不閑于經綸,而長于清怨。永明相王愛文,王元長等皆宗附之。約于時謝朓未遒,江淹才盡,範雲名級故微,故約稱獨步。雖文不至其工麗,亦一時之選也。見重闾裡,誦詠成音。嵘謂約所着既多,今翦除淫雜,收其精要,允為中品之第矣。故當詞密于範,意淺于江也。”

在“永明體”詩人中,沈約占有重要地位。鐘嵘以“長于清怨”概括沈約詩歌的風格。這種特征主要表現在他的山水詩和離别哀傷詩之中。

與同時代的“二謝”等人相比,沈約的山水詩并不算多,但也同樣具有清新之氣,不過其中又往往透露出一種哀怨感傷的情調。如《登玄暢樓》,寫景清新而又自然流暢,尤其是對于景物變化的捕捉與描摹,使得詩歌境界具有一種動态之勢。其《秋晨羁怨望海思歸》,境界闊大高遠,給讀者展示出天水一色、煙波浩淼的海天景色。結合詩題來看,海天的空曠遼遠,正反襯出“羁怨”之情與“思歸”之念。此類詩歌在齊梁山水詩中,亦不失為上乘之作。此外,像“日映青丘島,塵起邯鄲陸。江移林岸微,岩深煙岫複”(《循役朱方道路》);“山嶂遠重疊,竹樹近蒙籠。開襟濯寒水,解帶臨清風”(《遊沈道士館》);“長枝萌紫葉,清源泛綠苔。山光浮水至,春色犯寒來”(《泛永康江》)等描寫山水的詩句,皆令人耳目一新。

沈約的離别詩也同樣有“清怨”的特點,如最為後人所稱道的《别範安成》,将少年時的分别同如今暮年時的分别相對比,已經蘊含了深沉濃郁的感傷之情;末二句又用戰國時張敏和高惠的典故,更加重了黯然離别的色彩。全詩語言淺顯平易,但情感表達得真摯、深沉而又委婉,在藝術技巧上具有獨創性。沈德潛評此詩:“一片真氣流出,句句轉,字字厚,去‘十九首’不遠。”

沈約的悼亡懷舊之詩,“清怨”的色彩更加突出,如《悼亡詩》,前半以大自然的永恒來反襯人生易逝、一去不返的悲哀;後半将悲傷的情感同凄涼的環境融為一處,情狀交現,悲怆靡加。

除離别哀傷之作外,沈約的抒懷之作如《登高望春》、《古意》、《傷春》、《秋夜》以及樂府詩《臨高台》、《有所思》、《夜夜曲》等,在沈約集中皆為上乘之作,而且也都具有“清怨”的風格特征。

音韻學說

南朝齊永明年間,佛教盛行,佛經梵音對四聲的創立産生了一定影響。周頤着《四聲切韻》,提出平上去入四聲。沈約與謝朓、王融、範雲等人一起,将四聲的區辨同傳統的詩賦音韻知識相結合,規定了一套五言詩創作時應避免的聲律上的毛病,就是後人所記之“八病”。即平頭、上尾、蜂腰、鶴膝、大韻、小韻、旁鈕、正鈕等八種聲病,“八病”具體為何,說法不一。“四聲八病”說為後來産生近體詩奠定了基礎。

主要作品

著有《晉書》、《宋書》、《齊紀》、《高祖紀》、《迩言》、《谥例》、《宋文章志》,并撰《四聲譜》。作品除《宋書》外,多已亡佚。

《宋書謝靈運傳》論

史臣曰:民禀天地之靈,含五常之德,剛柔叠用,喜愠分情。夫志動于中,則歌詠外發。六義所因,四始攸系,升降讴謠,紛披風什。雖虞夏以前,遺文不睹,禀氣懷靈,理無或異。然則歌詠所興,宜自生民始也。周室既衰,風流彌着,屈平、宋玉,導清源于前,賈誼、相如,振芳塵于後,英辭潤金石,高義薄雲天。自茲以降,情志愈廣。王褒、劉向、揚、班、崔、蔡之徒,異軌同奔,遞相師祖。雖清辭麗曲,時發乎篇,而蕪音累氣,固亦多矣。

若夫平子豔發,文以情變,絕唱高蹤,久無嗣響。至于建安,曹氏基命,二祖陳王,鹹蓄盛藻,甫乃以情緯文,以文被質。自漢至魏,四百餘年,辭人才子,文體三變。相如巧為形似之言,班固長于情理之說,子建、仲宣以氣質為體,并标能擅美,獨映當時。是以一世之士,各相慕習,原其飚流所始,莫不同祖《風》、《騷》。徒以賞好異情,故意制相詭。降及元康,潘、陸特秀,律異班、賈,體變曹、王,缛旨星稠,繁文绮合。綴平台之逸響,采南皮之高韻,遺風餘烈,事極江右。有晉中興,玄風獨振,為學窮于柱下,博物止乎七篇,馳騁文辭,義單乎此。

自建武暨乎義熙,曆載将百,雖綴響聯辭,波屬雲委,莫不寄言上德,托意玄珠,遒麗之辭,無聞焉爾。仲文始革孫、許之風,叔源大變太元之氣。爰逮宋氏,顔、謝騰聲。靈運之興會标舉,延年之體裁明密,并方軌前秀,垂範後昆。若夫敷衽論心,商榷前藻,工拙之數,如有可言。夫五色相宣,八音協暢,由乎玄黃律呂,各适物宜。欲使宮羽相變,低昂互節,若前有浮聲,則後須切響。一簡之内,音韻盡殊;兩句之中,輕重悉異。妙達此旨,始可言文。

至于先士茂制,諷高曆賞,子建函京之作,仲宣霸岸之篇,子荊零雨之章,正長朔風之句,并直舉胸情,非傍詩史,正以音律調韻,取高前式。自《騷》人以來,而此秘未睹。至于高言妙句,音韻天成,皆暗與理合,匪由思至。張、蔡、曹、王,曾無先覺,潘、陸、謝、顔,去之彌遠。世之知音者,有以得之,知此言之非謬。如曰不然,請待來哲。

高松賦

郁彼高松,栖根得地。托北園于上邸,依平台而養翠。若夫蟠株聳幹之懿,含星漏月之奇。經千霜而得拱,仰百仞而方枝。朝吐輕煙薄霧,夜宿迷鳥羁雌。露雖滋而不潤,風未動而先知。既梢雲于清漢,亦倒景于華池。輕陰蒙密,喬柯布護,葉斷禽蹤,枝通猿路。聽騷騷于既曉,望隐隐于将暮。暧平湖而漾青綠,拂增绮而籠丹素。于時風急壟首,寒浮塞天,流蓬不息,明月孤懸。檀栾之竹可詠,鄹枚之客存焉,清都之念方遠,姑射之想悠然。擢柔情于蕙圃,湧寶思于珠泉,豈徒為善之小樂,離繳之短篇,若此而已乎。

麗人賦

有客弱冠未仕,締交戚裡,馳骛王室,遨遊許史。歸而稱曰:狹邪才女,銅街麗人,亭亭似月,燕婉如春,凝情待價。思尚衣巾。芳逾散麝,色茂開蓮。陸離羽佩,雜錯花钿。響羅衣而不進,隐明燈而未前。中步檐而一息,順長廊而回歸。池翻荷而納影,風動竹而吹衣。薄暮延伫,宵分乃至。出暗如光,含羞隐媚。垂羅曳錦,鳴瑤動翠。來脫薄妝,去留餘下膩。沾妝委露,理鬓清渠。落花入領,微風動裾。

悼亡詩

去秋三五月,今秋還照梁。

今春蘭蕙草,來春複吐芳。

悲哉人道異,一謝永銷亡。

屏筵空有設,帷席更施張。

遊塵掩虛座,孤帳複空床。

萬事無不盡,徒令存者傷!

【背景】:

這首詩是沈約為悼念亡妻而作。沈約詩最突出的特點便是‘清怨’,這首詩集中體現了

沈約的清怨之風。詩的前半以大自然的永恒來反襯人生易逝、一去不返的悲哀;後半将

悲傷的情感同凄涼的環境融為一處,情狀交現,悲怆靡加。沈約的這首悼亡詩對後世以

離别哀亡的為題材的詩詞作品有較大影響。把南朝之前類似作品的哀而不傷(如潘安《

悼亡詩》)的境界真正推向哀傷并茂的新境界。

曆史評價

南朝宋大臣蔡興宗:沈記室人倫師表,宜善師之。

梁武帝蕭衍:生平與沈休文群居,不覺有異人處,今日才智縱橫,可謂明識。

南朝文學批評家鐘嵘《詩品》:觀休文衆制,五言最優。詳其文體,察其馀論,固知憲章鮑明遠也。所以不閑於經綸,而長於清怨。永明相王愛文,王元長等皆宗附之。約於時謝朓未遒,江淹才盡,範雲名級故微,故約稱獨步。雖文不至其工麗,亦一時之選也。

《梁書》:①約曆仕三代,該悉舊章,博物洽聞,當世取則。謝玄晖善為詩,任彥升工于文章,約兼而有之,然不能過也。自負高才,昧于榮利,乘時藉勢,頗累清談。及居端揆,稍弘止足。每進一官,辄殷勤請退,而終不能去,論者方之山濤。用事十餘年,未嘗有所薦達,政之得失,唯唯而已。②昔木德将謝,昏嗣流虐,惵惵黔黎,命懸晷漏。高祖義拯橫潰,志甯區夏,謀谟帷幄,實寄良、平。至于範雲、沈約,參預締構,贊成帝業;加雲以機警明贍,濟務益時,約高才博洽,名亞遷、董,俱屬興運,蓋一代之英偉焉。③高祖旁求儒雅,文學之盛,煥乎俱集,其在位者則沈約、江淹、任防,并以文章妙絕當時。

魏征《隋書》:①宋、齊之世,下逮梁初,靈運高緻之奇,延年錯綜之美,謝玄晖之藻麗,沈休文之富溢,輝煥斌蔚,辭義可觀。②暨永明、天監之際,太和、天保之間,洛陽、江左,文雅尤盛。于時作者,濟陽江淹、吳郡沈約、樂安任昉、濟陰溫子升、河間邢子才、巨鹿魏伯起等,并學窮書圃,思極人文,缛彩郁于雲霞,逸響振于金石。英華秀發,波瀾浩蕩,筆有餘力,詞無竭源。方諸張、蔡、曹、王,亦各一時之選也。

元代文論家陳繹曾《詩譜》:沈約佳處靳削可愛,自拘聲病,氣骨茶然。唐諸家聲律皆出此。

清初詩論家陳祚明:休文詩體,全宗康樂,以命意為先,以煉氣為主;辭随意遠,态以氣流,故華而不浮,隽而不靡。......大抵多發天懷,取自然為詣極;......驟而詠之,沨沨可愛;細而味之,悠悠不窮。......他人雖麗不華,休文雖淡有旨,故應高出時手,卓然大家。

清代詩人沈德潛:①《說詩晬語》:“隐侯短章,略存古體。②《古詩源》:家令詩,較之鮑謝,性情聲色,俱遜一格矣。然在蕭梁之代,亦推大家。以邊幅尚闊,詞氣尚厚,能存古詩一脈也。

史書索引

《梁書》卷第十三·列傳第七

《南史》沈約傳

人際關系

關系

姓名

簡介

祖父

沈林子

南朝宋征虜将軍。

父親

沈璞

南朝宋淮南太守,于元嘉末年被誅。

母親

謝氏

出身陳郡謝氏。

兒子

沈旋

字士規,襲爵,位至司徒右長史。

沈趨

字孝鯉,亦知名,位至黃門郎。

孫子

沈寔

沈旋長子。

沈衆

沈旋次子,字仲師。官至起部尚書。

轶聞典故

沈約瘦腰

沈約暮年,身體消瘦。著名詞人李煜詞中有“沈腰潘鬓消磨”一句,指的便是沈約。後來,明代詩人夏完淳也有“酒杯千古思陶令,腰帶三圍恨沈郎”之詩句,這個細腰男子指的也即沈約。

笃志好學

沈約從少年時代起就很用功讀書,白天讀的書,夜間一定要溫習。他母親擔心他的身體支持不了這樣刻苦的學習,常常減少他的燈油,早早撤去供他取暖的火。

青年時期的沈約,已經博通群籍,寫得一手好文章,并且對史學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從二十幾歲的時候起,用了整整二十年時間,終于寫成一部晉史。可惜,這部晉史沒有能夠流傳下來。

藏書故事

少年避難,流寓孤貧。笃志好學,晝夜不倦,遂博通群書,曆仕宋、齊、梁三代。宋時為記室參軍,遷度支尚書郎。入齊,為文惠太子管書記,勘校永壽宮所藏四部圖書,後為禦史中丞,國子祭酒,東陽太守,以文學遊于竟陵王蕭子良門下,與謝脁等人稱“竟陵八友”。後與範雲等人助蕭衍成帝業,功封縣侯,官尚書左仆射、中書令、太子少傅等職。酷嗜典籍,藏書極富,晚年聚書至2萬卷(《湖錄》記載他有藏書12萬卷),《梁書》稱他聚書之富“京師莫比”。學與任昉齊名。時謝脁工,任昉工筆,他兼而有之。

任昉卒後,武帝遣他與賀縱至任昉家勘對書目,就官府藏書所無者,到任昉家取之。故後,其大部分藏書贈給了王筠。樂于獎掖後進,對劉勰、王筠等極力推薦。着有《宋書》、《晉書》、《齊紀》、《梁武紀》、《文章志》、《迩言》、《谥例》、《四聲譜》等數百卷,大部分已佚,今存《宋書》100卷,文集9卷。明人輯有《沈隐侯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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