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霜

武玄霜

梁羽生作品《女帝奇英傳》中人物
武俠小說宗師梁羽生作品《女帝奇英傳》中的人物。
  • 中文名:武玄霜
  • 民族漢族國籍:中國(武周時期)
  • 主要成就:揭穿武承嗣謀反的圖謀

出場描寫

惡行者與毒觀音也被這出奇的現象驚住了,在外倏然住不住就在此時,但聽得一片銀鈴似的笑聲從桃花林裡飄出來,衆人眼睛蓦地一亮,隻見中走出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湖水碧色的绉紗衣裳,束腰,鳳簪鎮發,秋水為神,伊人似玉,長眉入鬓,體态輕盈,手撚桃枝,宛如仙子,踏在滿是落花的地上,緩緩而出。毒觀音素來以美豔自負,見了這個少女,亦不禁自慚形穢。而且那少女不但美到極點,眉宇之間,還隐隐有一股令人震懾的英氣,這刹那間,兩大魔頭都怔着了,毒觀音笑不出口,惡行者罵不出聲。

武玄霜

出場章節:原著“第四回 碧野晨風飄落花”

年紀:十八、九歲

穿着打扮:[出場時]湖水碧色的绉紗衣裳,白绫束腰,鳳簪鎮發

外貌:[出場時]秋水為神,伊人似玉,長眉入鬓,體态輕盈,手燃桃枝,美到極點

神态:[出場時]眉宇之間,隐隐有一股令人震懾的英氣

氣質:宛如仙子淩波

最後出場

裴叔度低聲說道:“這真是料想不到,料想不到,師妹,你不留下來麼?我,我也可以幫助你照料孩子!”他在傷心之中突然鼓起了勇氣,說出了久已想說的話,心情似繃緊的弓弦,等待師妹的回答。隻聽得武玄霜顫聲說道:“師兄,多謝你的好意,我的心已經死了,今後我隻有和這孩子相依為命了。我答應過他的父親帶回去的,不想再麻煩你了。夏侯前輩呢?”裴叔度道;“夏侯前輩往北天山找符不疑去了,他已傳授了這孩子的内功心法。”武玄霜道:“那麼我隻好等将來見面的時候再向他道謝了。師兄,本門的劍法待你發揚光大,你,你善自珍重!”裴叔度失望傷心,心頭冰冷,淚影模糊中,遙望武玄霜攜着孩子,已去得遠了,遠了!

經霜方顯傲寒心

謝幕章節:原著第三十二回 經霜方顯傲寒心

人物點評

“玉骨哪愁霧?冰肌自有仙風。海仙時遣探花叢,倒挂綠毛麼。鳳素面常嫌粉污,洗妝不退唇紅。高情已逐曉雲空,不與梨花同夢

――蘇轼. 西江月

武玄霜的出場極其出彩,未見其人,已見其勢,很是逼人。當人已現時,看到羽生先生對其相貌的描寫,立刻就想到了蘇的這首寫梅花的詞,因為月下梅花一向被認為是白衣仙女,隐約朦胧,絕與塵世俗态不同其格調。看完全書,覺得用這首詞來形容玄霜是再恰當不過了。玄霜與李逸初遇是在峨嵋金頂,他與她第一次見面是敵對的,她搗毀了他主持的英雄大會,使李逸嘗到了第一次失敗。初遇李逸,玄霜應該已心生好感,當她還了李逸的琴後,還跟在他附近,她也許是想多了解他一點!李逸中毒受傷,玄霜在危急時刻救了他,并千裡護送他去尋高人救治!一路同行,蝸居一車,琴瑟琴瑟,弦歌寄意!一路上談論琴棋書畫,劍術拳經,甚是投契。李逸文武雙全的才華,風流俊雅的外表,憂郁的氣質以及他的英雄之氣應該已經徹底打動了玄霜的心扉!山中分别時,李逸說了聲“謝謝”,玄霜的眼中閃出一絲光芒,她知道,李逸的心中已經開始有她。再次相見,在長安的皇宮,李逸刺殺武則天失敗,由于誤會,跳入深谷,這一次生離,使得玄霜對李逸已是銘心刻骨。李逸驅車出關,玄霜常淚灑西風,心随明月到天山。在十年的相互思念中,兩個人在萬裡之遙的域外相逢了,突厥王庭中,當他遇險時,她心慌;當他受傷後,她心痛;當他身陷囚室,她不顧自己性命去救。長安死别,李逸彌留之際托孤于玄霜,此時的李逸也許已把玄霜看作親人?抑或妻子?!李逸最後想撮合玄霜和裴叔度,但玄霜在心中倔強地說地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你是生是死,我都對你一樣”。李逸死了,玄霜的心也随着他去了!李逸生,她愛他的人;李逸死,她愛他的魂。愛,真是沒什麼道理好講。

——秋天一抹殘紅《天鵝的獨唱——讀《女帝》點滴》武玄霜篇

婉兒是滿心希望武玄霜能夠得到李逸,然而武玄霜又何嘗不希望婉兒能帶給李逸幸福。或許,武玄霜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默默的付出者,她一次次地把李逸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一次次為李逸進宮見婉兒創造機會,最後卻仍然隻能空對着李逸的孤墳,與李逸和長孫璧的兒子的相依為命。或許,她本來可以嫁給一位比李逸更出色的人,論文才,她不輸于李逸,論武藝則遠勝之,然而愛情就是這麼滑稽,以至于讓我想到了《遺失的美好》中的一句歌詞“有的人說不清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實際上,說到外表柔弱,内心剛強,我以為武玄霜表現得猶得于婉兒。護送李逸時馬車上那份使李逸為之感動的溫柔,讓我很難把這時的她與後面那個默默承受一切的武玄霜聯系到一起。很難想象她竟然能夠忍受長孫璧妒忌的眼神而表現出寬容與理解,很難想象李逸死去的時候,嚎啕大哭的長孫泰旁邊卻有一位隻是面帶淚痕的她。其實,越是内心堅強的人,承受的痛苦往往卻越大,可貴的是她卻把這些痛苦隻是埋藏在自己心裡,以至于在衆人的心目中,她始終是個堅強而又體貼,無私付出卻不索取回報的偉大女性。

——節選自冰楓月之怒的《長安回望淚成灰》

窗外寒星冷月隔着霧 長夜對殘燭

鏡中愁容滿面發未梳 素顔眉頭蹙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誤 相思穿腸肚

悠悠歲月幾番寒暑 此去經年陌路

真的羨慕李逸和金世遺,他們一生之中遇到的女子,個個都是冠絕梁著的奇女子,奈何李逸卻沒有達到金世遺那樣的高度,為長孫璧歎息,為婉兒,更為武玄霜歎息。

如果用顔色來形容這些女子的悲情,練霓裳是白色,冷冰兒是黑色,而武玄霜卻是無色的,正如晏幾道思遠人》中寫的:“此情深處,紅箋為無色。”沒有那些煽情的場面,沒有那些感人的誓言,隻是平淡,淡淡的,痛徹心扉;淡淡的,欲哭無淚;淡淡的,直擊人的心靈。

發如雪》高唱死别,讓聽者的心随之碎落。《千裡之外》低吟生離,讓聽着碎落的心又再次聚攏起來。而武玄霜和李逸之間,似是死别,實為生離,雖為生離,勝卻死别,将這生離死别交織起來,悲煞人心。武玄霜沒有過往,沒有曾經,沒有歡樂,沒有溫馨,她隻有未來,一個為所愛的人活着的未來。她和李逸之情,既有雲紫蘿缪長風那樣的知己愛情,又有劉郁芳和淩未風那樣的歲月憂離,武玄霜似冷冰兒那樣孤寂,又像練霓裳那般倔強,還像婉兒那般堅強。對于武玄霜來說,死生已經不重要了……

東風破》盼歸,《青花瓷》思人,這盼與思,就是女子為愛的付出。至死不渝,到了玄霜這卻是永生不渝,她盼歸,但這歸處又在何方?他思人,但被思之人又如何呢?“四海漂泊終遺憾”,這憾,在永恒的時光中再也無法彌補了。武玄霜之悲,就如同一曲彈奏的琴曲,當曲罷之時,琴弦也已随之而斷…………

——節選自碧漪玄霜的《悲絕,生離之傷,那遙遠的距離》

桃花·武玄霜

誰不憶玄霜在桃花林中的出場,所謂豔若桃李,不過如此。劍術高超,文采飛揚,自有一股豪壯之氣。玄霜有着一個女子想要的一切,美貌,學問,俠情,聰慧,能幹,一如占盡滿春矚目的桃花。但玉缜則折,桃花雖美,最美之際卻是飄落之際。所以,玄霜終将走向一生的悲哀,從此白衣單劍,舉世獨立。

——節選自搗盡玄霜的《水沐清華——梁書女子十二花》

梁羽生之愛情十四行詩

《女帝》中最喜歡的還是武玄霜,書中前半段幾乎成了武玄霜的個人表演,太強勢未免有些招人妒嫉。出場一段還是有些沿用《萍蹤》中雲蕾的出場,不過武則天贈給武玄霜的那首詩倒讓人聯想起趙敏出場時自題詩。霸王雄才的面具下隐藏注重情感的心,躊躇滿志也可能意味着造化弄人。接下來在峨嵋金頂收拾各路綠林人馬,令李逸這位落拓王孫徹底落拓。邛崃山道上琴詩相和,千裡古道裡的驅馳相護,骊山生離死别。那份尚未表達出的感情淹沒在家國易主的政治紛争之中。武玄霜派侍女攜琴送别李逸,武周江山英姿飒爽的護花女英卻也怕徒惹傷心。又是天山,武玄霜終究要再次面對李逸。沒有遇上李逸,倒先是遇上了李逸的妻兒長孫璧母子。刻骨銘心的人總會天各一方,枕邊的伴侶卻總有其他原因而牽手到老。生活中如此的故事大都會隐藏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沒有太多表情的臉上。盡管梁羽生經常以“讓情”令讀者大倒胃口,但武玄霜的退讓卻是無可奈何與令人感動。武玄霜為何會遇上李逸?又為何喜歡上李逸?沒有原因,有的是武玄霜一次又一次去解救李逸。終于将李逸父子從突厥王宮搭救出來,懷抱李逸的兒子并辔而行,八年的思念,孤獨,自傷,激動,喜悅都化為相對如夢寐的不切實的茫然,無限的熱情隐藏在平淡的對答之中。倒是長孫璧的兒子與武玄霜天生投緣,或許對武玄霜是一個補償。如果沒有敵人的趕來,也許武玄霜就返回長安,了卻與李逸一生的情緣。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永遠不知道下一塊是什麼滋味。長孫璧離開天山被突厥武士抓去,李逸前去搭救妻子,再次被擒。對手實力強大,武玄霜兵行險招,隻身解救李逸夫婦,最終依靠詐死逃脫。詐死用的斷魂散斷送了懷有身孕的長孫璧的性命,剩下悲痛欲絕的李逸與心灰意冷的武玄霜。風雪荒野中,武玄霜斷然決定返回長安,離開傷心地與傷心人。當年裴瓊香将保持容顔的香料送給武玄霜,武玄霜英氣勃勃地自稱并非普通女子,無須以色取人。想來大概也屬于厲勝男練霓裳之列,練霓裳可以因為武當派阻撓自己的愛情而劍挑武當,哪怕一夜白頭;厲勝男更是以命相搏力壓天山派,逼金世遺回頭。而武玄霜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可以一次次依靠智慧和勇氣去解救李逸,卻無法去争取屬于她自己的感情。當年家仇國恨不共戴天,八年過後等來的是綠葉成蔭子滿枝。記得有人将愛情比如食物鍊,愛情的下家沒有機會。武玄霜是李逸的下家,武玄霜的師兄裴叔度又是她的下家。武玄霜心灰意冷,一旁沉默的裴叔度用近乎卑微的語氣向師妹試探,得到的隻是下家的無可奈何。李逸終于重回故土,卻被太平公主陷害,武玄霜最後一次救下毒氣攻心的李逸。面對武玄霜和上官婉兒,李逸可以強忍悲痛,說謊令上官婉兒安心嫁給太子。回光返照的李逸面對武玄霜終于有了一份坦然,将遺孤托付給武玄霜,一句“隻有你的恩情,我尚未報答”是對武玄霜的愛情還是感激,或者是生命至親至近的信任,沒有半點表達的愛情不僅是古典的含蓄,也是滄桑曆盡生死看透後情感的結晶,令人為之黯然,心酸,感動。李逸臨終前企圖為武玄霜找個歸宿,而對于武玄霜來說,隻有等待下個輪回。“我一定不會辜負你,你是生是死,我對你都一樣。”這份恩情對于李逸來說是生命的不可承受。天山南高峰上,武玄霜帶着李逸的兒子即将離去,裴叔度傷心之下鼓起勇氣向師妹表白,依舊是武玄霜的下家,淚眼模糊中的武玄霜的隻怕傷心更在其上了。“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但是梁羽生筆下沒有相忘于江湖,隻有傷心絕望中苦苦偏執。天山上那朵苦苦等待的優昙花,草原上紅頭巾下的發如雪,厲勝男墓碑前那兩個生生死死都無法脫離的身影。傷心痛苦是堅持生命某種執着的必然,亦是生命不曾屈服的象征。力量與美麗也正是來源于此。

——花無語

癡情誰解武玄霜

真讓人黯然銷魂的,卻是玄霜,她沒有婉兒奇志,卻讓人舍不得放不開。雖然同衛武後,她的立場,和婉兒,是不同的,婉兒有一個天下的理由,雖然太沉重,卻有太堅實,她的信念,始終都有強大的支撐。玄霜不一樣,她未始不知道自己真正在守護什麼,她也相信自己的立場是對的,卻未必有婉兒那般堅定。婉兒僅僅是為了天下,她卻要牽扯上家族血緣等種種複雜關系,反不易超脫。她也不是學究天人的一代才女,安邦定國,運籌帷幄,與她沒有關系,她隻能用自己的劍,去守衛一個并不屬于自己的理想。而她為這個理想,葬送了自己的愛情。如果說婉兒和李逸還有數載相知,她卻從一開始就和李逸站在了敵對的立場上,一次次被他誤會,指責,而這樣的兩個人,兩個從家族立場注定是仇敵的人,竟然相愛了。其實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玄霜和婉兒,都會去愛一個不見得有多出色的李逸,雖然說他資兼文武,英俊潇灑,也不過是短視自私之輩,有什麼值得她們傷心一生?至今也不明白,大約愛情是沒有理由的吧。所以,李逸真正所愛,其實也正是他不該愛上的玄霜。他對長孫壁,原本是恩大于愛,盡管這恩到了後來,已經成為生共室死同穴的理由,但終究不是消魂蝕骨的相思,對婉兒,是故友加知音,是高山流水的相知,卻未必是纏綿悱恻的愛戀,唯有對玄霜,盡管他可能一直拒絕承認,卻是他心中一直擺脫不開的影子,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而玄霜,盡管自己知道自己情之所鐘,卻無人會。玲珑玲珑剔透兒,也是在看到那條濕透的手帕才明白她的心意,那是遲了多少年的理解。最終她帶上李逸的遺孤獨自走了,也許那小小孩童,是她一生孤獨的最後寄托,婉兒,有她的天下,而她,所有的僅此而已。每念及此,唯傷心一歎,黯然神傷而已。其實,我愛玄霜,不是為奇,正是為不奇,原來似她這般的女子,也終有自己無法排遣的心事,因愛成癡,因愛成傷,或者是小兒女态,卻動人心弦。原來我愛的,終需是食了人間煙火的凡女子。

——零落一身秋

李逸和玄霜,書中的這兩條主線,本是此生的命運的相逢,卻讓交集的彼此疊合了一段生命的軌迹,行行冉冉,由遠而近。相逢伊始,玄霜的身份讓李逸天生有所排斥,無可奈何的雙方加深了靈魂深處的迷離。長安古道,千裡相送,二人身處不同的兩個陣營,吟着《黍離》的李逸借古傷今,徒自沉郁,同樣也曾琴詩互答,李逸與婉兒是情投意合,與玄霜卻是禾黎之慨;與其說是天生的敵對,不如說這僅僅隻是内心的矛盾與掙紮,是對自身的反省,也是對對方的顧慮。當傷懷無限的李逸在生命的緊急關頭,玄霜救助了他,朦朦胧胧的微妙亦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此後相當一段時期内,相互在彼此痛苦的經曆中試着成長。面對痛苦,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逃避,而當李逸遠走他鄉,一切看似無望時,痛苦帶來的是愛慕與同情的升華。蓦然回首,此前之種種,業已深陷其中。往事随流,卻多了離别的傷愁,之前恩怨,已是煙消雲散了,雙方昔日的一切,也如恩怨般,不存點滴,變得虛無缥缈,無從受力,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唯有回憶是如此的真切。記憶中依存的愛,因蒸騰而呈現出少有的美!記得某本小說中有這樣一句宿命批言:“命中注定你将燃起三團火焰,一團為生,一團為死,一團為愛。”愛,是夾雜在生與死之間的一種平衡。正是“愛”的紐帶,使得三團火焰可以同時燃放,使生與死之間留下一束青輝,映出光亮,同時激烈,同時熄滅。愛在生死相逢時,短暫的紛飛,無情的碰撞,碰撞之後的彼此又添了一抹心緒。爾後,天各一方,再回首,不論何時何地,無可或忘。愛是什麼?我想,我會選擇這個答案:“愛是恒久的忍耐!”忍耐中透徹了人性的毅力,人格的莊嚴。《藍色情挑》中的茱莉經受住了人生的考驗,堅定不移地完成了她對生命存在的思考;玄霜也是如此,她和茱莉身上有着很大的共通性,不同的人生曲折,同樣競綻出感動的心性。“信心、盼望和愛,這三樣是永存的,而其中最重要的是愛。”心中有愛可以讓人鼓足勇氣坦然以對紛呈的現實。思及,愛頌,方為玄霜最初、最真、最美的源流。

愛的忍耐與情的付出讓玄霜的生命從此膠着,一日又一日,一年複一年,漸行漸深。或許是習慣于沉默,或許是習慣于憂郁,或許是習慣于和李逸那股飄忽不定的遙遠的情誼,或許是……此番點點下,二人間古典朦胧的愛情才有了刹那間陰陽的偶合,前世流傳的因果皆是為了今生的缱绻。世上有些東西即使過去千年也不會改變,愛情便是如此,在無數個日升月落裡,時間的流沙默默地滑落着,多少事物被無情地改變了,獨具愛情,亘古未變,保持着它唯美的形态,依舊搖曳着你我的心靈。奈何,世間客觀存在的事物重如鉛鎖,墜在了二人之間,加重了情的份量,更加大了此份情的無奈!玄霜一句“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你是生是死,我都對你一樣!”讓她和李逸之間婉約的情誼明朗了,明晰了,進駐了讀者的心靈深處。在愛情的世界裡,同樣存在着相互的兩面,既然選擇了去愛,也就有了承受來的情義,情義兩心堅,矢志永不渝。又者,經年行月下的愛情恰似塵封了的老照片,洗盡彩華,依然美麗如斯!至此,完全有理由相信玄霜的生命中存有的如斯情誼,餘後将會以另一種方式延續,照樣會熠熠生姿,如月華清輝的輕柔和堅貞,隻是少了分燦爛,多了束清冷。

冷清的愛情,孤介的靈魂,飄然的遠引……玄霜的生命如菊,淡然有超逸,以菊之高潔之心唱就一曲凄婉的絕調。“孤标傲世偕誰隐,一樣開花為底遲?”問菊,獨綻世間惹誰憐?曆劫了無生死念,沒了蒼白的感惑,隻有經霜方顯得顯得心。倘若,一個人擁有以前的記憶多了,多到可以借此慰藉餘生,那麼,時間對這個人而言是沒有以後的,停留了,往溯前時,流連在了曾經……玄霜便是此類人;天山上,她拒絕了師兄的照顧,一人獨自撫養李逸的孩子,靈魂裡的孤苦将會更甚,這可能便是情的代價,終生無望的守護着自己心靈上的愛情。“人在一生當中的前四十年,寫的是正文,在往後的三十年,則不斷地在正文中加添注解。”叔本華一語中的,适宜地比照在了玄霜的人生路上。一個獨立女子,孑然怅望着漫漫人生路,徑自孤獨的在這份凄迷愛情裡踽踽前行,迷迷蒙蒙,不知前路,身後留下了一串長長的生命的足迹,印證着那段遠去的刻骨銘心的愛情。曾經滄海難為水,生離死别兩不堪!如是,任時光匆匆,這份情誼終究換來玄霜心底永遠的絲絲遺憾,絲許的遺憾伴随而來的是羁絆玄霜終生的情義。曾幾何時,心底那股若有若無的遠方的思念有了慣性,為此生根,産生了某種距離上的美好,形成了這份遺憾的千古愁眉。也是遺憾,夏侯堅化去花半生時光豁然一切,而玄霜呢?其實玄霜心底的遺憾不在于時間,在于生命的停息,在于斯人已逝。李逸的逝去,喚醒了玄霜心靈深處決意塵封的溫情,遲來的溫情裡不再有長孫璧,不再有上官婉兒,不再有身份的對峙,隻有李逸生命最後的牽挂和玄霜抱定終生的情義,人生仿佛在滄桑變故的滑輪拉動下,催衍出某種動态的轉變,生命的沙漏停不下人生運轉的齒輪。情定今生,緣意綿綿,用情深處便生死無别,茲以诘問,無悔亦無怨!悉數的一切,便是武玄霜人生的心路曆程。

——節選自輕泛小舟采菱荇的《千載魂夢散裡來——閑話《女帝奇英傳》》

曆劫了無生死念,經霜方顯傲寒心

無法理解武玄霜為什麼會愛上李逸。論武功,李逸遠不如他,金峰頂上,她讓他慘敗而歸;論文學才華,她也絕不在他之下,他們又是處于在敵對的兩個陣營之中。他顯然不可能轉變他的立場,但即使他轉變立場後又會怎樣,他們會在一起嗎?她能取代婉兒在他心頭的位置嗎?顯然這又是不可能的。那麼他為什麼值得她無怨無悔地付出一生?我無法理解。或許李逸在這部小說的男子中是佼佼者,或許在她所接觸的男子中李逸獨一無二?或許?或許?或許這是情之無奈,情之變幻莫測?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吧?她為愛情付出了她所能付出的一切,但她在期待什麼?追求什麼?她内心中顯然充滿茫然。她隻想見他。踏入蒼茫的大漠中,是為了國事,還隻是為了再見他?七年過去了,他在她心頭中占據着重要的位置,但他會不會想她?這或許是深夜獨處時她所苦思的問題。當她知道李逸已與長孫壁成婚之時,她整個人被擊垮了,談笑擊破金峰頂英雄會的她幾乎舉步舉步維艱就是現實,以她的冰雪聰明,這本當在她意料之中,隻是她不願面對而已。讓人同情的是她的無奈,讓人佩服的是她的理智,讓人感動的是她無怨無悔的付出。征途迢迢,風沙飄揚,孤身涉險,置個人生死于不顧,隻是為了心中的一個他。在他死去後,她又拒絕了裴叔度的愛意,伴着愛人的遺孤終老此生。她的一生都是付出,她又得到了什麼?

——天山遊龍《問世間,情為何物》

去留無意,皓皓白雪——裴叔度,武玄霜

搗練子

空伫立,歎無緣,蓬山路隔不敢言。韶華正好枝先折,坐來雖近遠如天。

皚皚白雪的天山上,那個清冷的麗影攜着情人的遺孤漸行漸遠,獨留一個柔腸寸斷的鐵血男兒,不知所措,這一生也不可能說出自己的心意,那個機會已随佳人離去,隻有蒼蒼白雪冷冷瞧着自己的狼狽、無助。裴書度,愛的雖深,卻也懦弱的可恨。他本該有許多機會向師妹表明心意的啊,就算被拒絕千回萬回,至少也讓玄霜知道身邊有個師兄在關愛自己。害怕拒絕?是害怕傷損自尊?是害怕從此不敢面對傷害後的尴尬?裴叔度,你到底在怕什麼?過度的自尊是自傲,而過度的謙遜其實就是自卑。機會的放過,是因為自己打敗了自己。

——羽靈《醉别春思——冷觀擦肩而過的十段情緣》八

女兒傷·武玄霜

女兒傷·武玄霜天山蒼茫樹帶霜,漢族姑娘震邊疆。震邊疆,全憑槍,馬蹄陣陣殺聲起,刀劍铿铿血成汪。血成汪,染羅裳,青鬓堆雲钗钿細,裙滾浪劍舞狂。劍舞狂,情難忘,才與突厥方休好,又逢大唐反旗揚。反旗揚,不思量,思來思去恨無常!恨無常,風波平地湧,愁緒與天荒。與天荒,兩相亡,男兒有铿志,女子受愛情傷。愛情傷,起風浪,愛人大内白流血,俠女床頭空悲傷。空悲傷,淚汪汪,幽魂随風去,輾轉難還鄉。難還鄉,步踉跄,但見天山蒼茫處,多情惟有武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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