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季陶

戴季陶

中華民國理論家
戴季陶(1891年—1949年),名傳賢,字季陶,筆名天仇。原籍浙江湖州,生于四川廣漢。中華民國和中國國民黨的元老和理論家。[1]早年留學日本,參加過同盟會。辛亥革命後追随孫中山,參加了二次革命和護法戰争。五四期間,思想激進,也是中國馬克思主義最早的研究者之一。曾先後擔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長、考試院院長等職。有蔣介石的“國師”之稱。1949年2月11日于廣東省政府廣州東園招待所,服安眠藥自殺。著有《孫文主義之哲學基礎》、《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青年之路》、《日本論》、《學禮錄》等。
    本名:戴季陶 别名:戴傳賢 字: 号: 所處時代: 民族族群: 出生地:四川廣漢 主要作品:《偉大精神》《同舟共濟歌》《日行一善歌》 主要成就:中國國民黨創始人之一 國籍:中國 畢業院校:日本大學 職業:理論家 信仰:三民主義 政黨:中國國民黨 原籍:浙江吳興

人物生平

戴季陶,(1891年—1949年),原名良弼,字選堂,号天仇,後改名傳賢、字季陶,四川廣漢人。祖籍浙江吳興,其高祖戴敏勤入川經商,定居漢州,在中西街開碗鋪,世繼其業。其父戴小軒兼業中醫外科。中國政治家、中國國民黨元老之一,也是中國馬克思主義最早的研究者之一。中華民國時期國民政府考試院院長。

早年經曆

戴季陶早年留學日本,參加同盟會。辛亥革命後追随孫中山,參加了二次革命和護法戰争。後來任職于《上海日報》,後任《天铎報》總編輯。著有《孫文主義之哲學基礎》、《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青年之路》、《日本論》、《學禮錄》等。

1905年,戴季陶去日本留學,進法政大學。

1909年回國,任江蘇地方自治研究所教習。後因在上海《中外日報》、《天铎報》撰文抨擊清王朝而受通緝,逃往南洋槟榔嶼,主辦《光華報》,并加入同盟會。

1911年加入同盟會。辛亥革命後在上海創辦《民權報》。辛亥武昌起義爆發後,戴季陶回國。參加了陳其美、鈕永建等人組織的上海起義。

學成歸國

1912年回國,他在上海創辦《民權報》,後任孫中山秘書,并受命進行二次革命的軍事聯絡活動。二次革命失敗後逃往日本。

1916年,戴季陶随孫中山回國。次年由上海去廣東任大元帥府秘書長。五四運動時期在上海主編《星期評論》。

1916年10月6日長子蔣緯國誕生,後被蔣介石收養。(蔣緯國于自傳-《千山獨行——蔣緯國的人生之旅》(台灣天下文化出版公司出版)表示:其父為戴季陶,母為日本護士重松金子)

1917年任護法軍政府法制委員會委員長兼大元帥府秘書長。

1918年4月,林森署理軍政府外交部長時,戴季陶代理外交次長。

1920年夏,他曾參加籌建上海共産主義小組,中途退出。其後同張靜江、蔣介石等共同經營交易所的投機生意。

五四運動後曾大力推廣社會主義。1920年5月,參加上海“馬克思主義研究會”,起草“中國共産黨綱領”,是中國共産黨最早的一批黨員之一,後來因孫中山反對而退出共産黨。

1924年1月出席中國國民黨一大,當選為中央執行委員、常務委員,任中央宣傳部部長。同年5月黃埔軍校成立,任政治部主任。1924年11月随孫中山北上。

1925年3月孫中山逝世後,積極從事反共煽惑活動。6、7月間,連續發表《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孫文主義之哲學基礎》等小冊子,打着孫中山三民主義的旗号,反對孫中山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歪曲和篡改三民主義的革命精神,形成了所謂戴季陶主義,為國民黨右派蔣介石等人篡奪革命領導權提供理論根據。

1926年任國立中山大學校長。及後司中華民國考試院長達二十年(1928年10月─1948年6月)。中華民國國旗歌的歌詞作者。

1927年,積極參與策劃四一二反革命政變。

1928年以後,曆任國民政府委員、考試院院長等職。

1948年6月改任國史館館長。

服藥自殺

1949年2月11日于廣東省政府廣州東園招待所,服安眠藥自殺。

人物轶事

追随中山

1905年,追随中山

1902年,戴季陶入成都留日預備學校,受老師徐炯影響,傾向反滿。

1905年赴日本,入師範學校,1907年入東京日本大學法科。1909年回國,在江蘇地方自治研究所任主任教官。次年到上海,任《天鋒報》主編,因鼓吹反清革命被追捕,亡命日本,後轉赴南洋槟榔嶼(今屬馬來西亞),任《光華報》編輯,加入中國同盟會。

14歲的戴季陶赴日本留學,在日本大學(前身是日本法律學校)讀法科,在那裡認識了蔣介石,日後戴季陶将自己的親兒子過繼給蔣介石,也就是蔣緯國。

1909,回到上海。時值晚清,投奔江蘇巡撫瑞澄,被任命為江蘇地方自治研究所主任教官。瑞澄奉旨調升湖廣總督後,戴季陶沒了靠山,辭官另謀出路,逐步投向革命派,先當上海《中外日報》記者,繼而轉入《天鋒報》,寫出大量的反清文章。幾個月後,19歲的他,成為《天鋒報》總編輯。清政府已盯上了他,下令拘捕,以緻他立即逃到日本躲風,還進了同盟會。

回上海後,在《民權報》上寫下大量反袁世凱的文章,被袁世凱下令“提究”——關入牢獄。他這時才懂得:“百萬錦繡文章,終不如一枝毛瑟(槍)。”被營救出獄後,便直接投身反袁鬥争,協助黃興起義。最後,還在孫中山身旁,當上秘書。陳炯明叛變時,戴季陶勸蔣介石立即回廣州,保衛孫中山。

1912年5月,财政總長熊希齡簽訂賣國條約《監視開支暫進墊款章程》。輿論嘩然,群起攻擊之。5月20日,戴季陶在《民權報》上發表署名“天仇”的短文,題曰《殺》。全文曰:“熊希齡賣國,殺!唐紹儀愚民,殺!袁世凱專橫,殺!章炳麟專權,殺!此四人者中華民國國民之公敵也。欲救中華民國之亡,非殺此四人不可。

殺四人而救全國之人,仁也;遂革命之初志,勇也;慰雄鬼在天之靈,義也;弭無窮之後患,智也。革命初成,不少健兒,以全國之國民而無人敢誅此四賊,以救全國人民之生命财産,以保五千年榮譽之曆史乎?吾殊不敢以此誣我國民也。”

22日,午後4時,租界巡捕房以“鼓吹殺人”為由,拘捕戴季陶入獄。同牢監犯問戴季陶因何被捕,戴慨然說:“蒼颉造字累我,鴉片條約病我”,“我住租界,我不作官,我弱,我為中國人,有此種種原因,我遂此矣”。當晚,其妻子探監,勉勵說:“主筆不入獄,不是好主筆”。翌日上午,此案開庭審理,戴季陶被交保釋放,改期再審。

戴季陶還是“五·四”期間宣傳馬克思主義的人。1919年繼李大钊《我的馬克思主義觀》之後,戴季陶嘗試用馬克思主義說明中國倫理問題,稱贊馬克思和恩格斯是“天才”,稱馬克思是“近代經濟學的大家”、“近代社會運動的先覺”,他撰文批判企圖壓制思想解放的人,說:“翻譯馬克司(思,下同)的著作和研究馬克司批評馬克司的著作,豈是可以禁止的?

又豈是能禁止的嗎?”李立三在一次黨史報告中甚至說:“中國黨的發生是由六個人發起,陳獨秀、戴季陶……”但黨成立的時候,戴季陶表示要忠于孫中山先生,不能成為共産黨員。由于世界觀的不同,戴季陶終于漸漸與馬克思主義分道揚镳了。後來直接充當蔣介石的“文膽”和幕後參謀。

1919年,五四運動爆發後,戴季陶一邊與沈玄廬在上海主編《星期評論》,一邊與蔣介石在交易所從事證券交易。1920年5月,戴季陶、沈玄廬、邵力子參加了由李大钊等倡導成立的馬克思主義研究會,并将《星期評論》作為研究會的宣傳陣地,大量發表了會員們研究馬列主義和十月革命、蘇俄政治制度的文章。

該刊在全國學生群衆中很有影響,成為當時與《新青年》齊名的宣傳馬克思主義的刊物,學生和工人經常有很多人投稿,就連陳望道所翻譯出版的《共産黨宣言》也是由《星期評論》相約的。

上海共産主義小組是在馬克思主義研究會的基礎上成立的,其成員後來多數成為中國共産黨的早期骨幹。研究會裡除戴季陶沒有加入外,沈玄廬、邵力子都成為該小組成員。

1922年,戴季陶和蔣介石做的股票投機生意遭遇慘敗,他在回四川的船上,跳江自殺,幸好被船員救了起來。戴季陶隻好再赴廣州投奔孫中山,孫中山重新把他招為自己的貼身秘書。1923年,孫中山提出改組國民黨的主張,實行“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三大政策。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久前還積極宣傳馬克思主義的戴季陶,這時候卻成了堅決的反共派。他力谏孫中山,不要搞國民黨改組,讓共産黨員加入國民黨的政策是養虎遺患,隻會壯大共産黨的力量,必然“啟他日之糾紛”。

1924年1月,國民黨“一大”召開,第一次國共合作正式開始。戴季陶在大會上當選為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部長并兼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

為蔣出謀

1925年3月,孫中山病逝後,國民黨左、右兩派圍繞反帝反封建的主張和孫中山的“聯俄、聯共、扶助農工”三大政策産生的分歧和鬥争日益尖銳,蔣介石、汪精衛、戴季陶等人成為國民黨新右派的代表。

戴季陶以孫中山思想正宗傳人自居,提出了要清除共産主義思想的所謂的“純正的三民主義”。他看中蔣介石的政治才幹,有心做輔助李世民的徐茂公,為蔣出謀獻策,立下了許多汗馬功勞。

當時的中共領導人陳獨秀在國民黨右派的攻擊下,立場忽左忽右,引起共産黨内部大混亂。先是主張所有共産黨員從國民黨中撤出,之後,又主張全面服從國民黨。國民黨右派步步進逼,抛出“整理黨務案”,捏造“中山艦事件”,加緊對共産黨員的全面打擊和迫害。毛澤東等人被撤銷國民黨中央領導職位,共産黨員被一一清除出國民黨。

1926年,戴季陶經過相當的努力後終于被任命為中山大學校長。1928年2月,又被提升為國民黨宣傳部長,10月,當上國府委員和考試院長,一當就是20年。他還經營了童子軍,在中國發展了50萬成員,寫下《偉大精神》《同舟共濟歌》《日行一善歌》等歌曲,在當時非常流行。

1927年4月12日,蔣介石公然舉起反共大旗,在上海發動“四一二”政變。大批共産黨員和革命群衆被捕殺。戴季陶積極參與策劃“四一二”政變,他為蔣介石制定了《離俄清黨謀略綱要》。

1927年,蔣介石南京政府成立後,戴季陶任中央常務委員會委員、國府委員及考試院院長。

1935年,蔣介石的授意教育部長王世傑召開會議,布置漢字簡化的有關事宜,委托北京大學教授、著名語言文字學家黎錦熙主持這項工作。1935年8月,王世傑以教育部的名義,頒布了第一批《簡體字表》,并通知各印書館。

不料,因事沒有參加讨論簡化文字會議的國民黨中央常委、考試院院長戴季陶得知此事後,跑到蔣介石辦公室大吵大鬧,說簡化漢字十分荒謬,破壞了中國文化,還說教育部趁他不在京,讨論這麼重要的事情,是有意回避他。蔣介石雖做解釋,但戴季陶不聽勸,甚至多次在公開場合揚言“如果教育部不收回《簡體字表》,蔣介石及國民黨中央召開的任何會議,他一概不參加”。

此後的3個月裡,戴季陶拒不參加國民黨的會議,也很少過問公事。蔣介石礙于戴季陶是國民黨元老,又是至交,隻能做出讓步。1936年2月,蔣介石以國民政府的名義下了一道“不必推行”簡化字的命令。

1936年,戴季陶代表中國政府率領中國奧運代表團到德國參賽,開幕前見了德國元首希特勒,和他談話20多分鐘。事後,遊曆了歐洲,五個月後才回到中國。西安事變之後,戴季陶支持何應欽等讨伐派,力主派大軍平定張楊。與何應欽不同的是,何是為了自己取而代之,而戴是為了蔣介石的安全。

并與宋美齡發生激烈争吵。宋美齡陪蔣介石返回南京後,發表了回憶錄,不點名地批評了戴季陶。回憶錄是以宋美齡的名義發表,但代表了蔣介石的想法。此後,蔣介石不再事事問計于他,也不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談。

但宋美齡和孔祥熙主和,力陳利弊,戴季陶最終也改變主意。1936年12月14日舉行的高級會議上,戴季陶在休會時,出其不意地向與會者磕頭,說:“我是信佛的。活佛在拉薩,去拉薩拜佛有三條路,一是由西康經昌都,二是由青海經玉樹,還有一條是由印度越大吉嶺。這三條路都可通拉薩,誠心拜佛的人三條路都走,這條不通走另一條,總有一條走得通的,不要光走一條路。”說完又叩了一個響頭,退了席。

與會者都看見這一幕,特别是反對和平手段的人,知戴季陶轉了向,也不再提反對意見了。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後,國民黨陝西省當局在蔣介石躲藏處修了一座亭子,命名為“正氣亭”。國民黨要人戴季陶、陳誠、陳果夫、陳立夫、胡宗南、衛立煌、王耀武等先後在亭子内題詞,歌頌蔣介石。

抗戰開始時,戴季陶堅決批判國民黨内的亡國論,指出離開南京最多十年八年,一定會重返的。他寫信給兒子:“彼欲并吞中國破壞中國之企圖,其失敗将尤有甚于拿破侖之末路者……中國之前途決不悲觀。”

所以,他西遷重慶時,雖有大小六輛汽車随他,但除帶個人鋪蓋衣服外,其餘個人的東西都不帶,已放上車的全部取下。結果,匪盜把他家房子一火燒光,片瓦無存。

1940年,他奉命代表國民黨出訪印度,見到了尼赫魯、泰戈爾和甘地等名流。

抗戰結束後,戴季陶勸蔣介石不要急忙派兵到東北,但蔣介石哪裡聽得進,後來的局勢就不是蔣介石所能控制的了。當戴季陶的親朋好友來祝賀抗戰勝利時,他竟然一反常态:“有什麼值得祝賀的?哭還在後面……”1948年7月10日,戴季陶毫不猶豫地卸下扛了20年的考試院長的職務,考慮到蔣介石的面子,改任國史館館長。

當陳布雷自殺時,戴季陶非常看不起他。但三個月後,戴季陶也走到了盡頭。當時廣州雖然成了國都但情況并不穩定,如1949年2月1日,國民黨中央黨部遷到廣州那天,二沙頭空軍大碼頭招商局的“利104”号鐵輪大火爆炸,燒了三天,損失飛機油6000餘桶;2日,粵漢鐵路南段三條鐵路工人罷工停車,因為工資低;3日,電報電話加價,電報每字5元,電話加四倍,而書價加180倍……

戴季陶逐漸失寵于蔣介石後,身體也每況日下,患上了神經衰弱症。抗日戰争勝利後,戴季陶郁郁寡歡。他認為共産黨的勢力發展壯大,會取而代之國民黨。為此他向蔣介石進言:“今茲倭寇降而共匪熾,正與撚匪當年局勢無殊,故戰後艱難将十倍于戰時,不可掉以輕心。”他極力反對國共談判,曾對蔣介石說:“切不可視共産黨為合法之團體,匪首為正當之人物,言論為正當之道理。”

全面内戰爆發後,國民黨軍從進攻轉入防禦,敗績接踵,繼遼沈戰役大敗後,又在平津戰役、淮海戰役中一敗塗地,八百萬精銳喪失殆盡。戴季陶憂心如焚,向左右哀歎:“時局日下,衰病之身,毫無所補,每一念及,則深惶汗。”1948年12月28日,戴季陶登機飛往廣州前曾到考試院懷舊,悲痛難禁,唏噓涕出:“這一去,不知何日重又來?恐是不再矣!”

戴季陶身在廣州,心系時局。期盼局勢好轉,但事與願違。1949年1月21日,蔣介石被迫下野,辭去總統職務。蔣介石下野後,在家鄉溪口以國民黨總裁的身份遙控時局,确定台灣為“複興基地”,布置黨政軍要員撤往台島,通知戴季陶入台。戴季陶一口拒絕:“不去了,但願回四川老家以竟終年,伴父母于九泉,盡人子之責。”

戴季陶自1月到廣州養病,就得到李士梅醫生的醫治。初來時情緒尚可,有時還異常矍铄,1月27日薛嶽在中山紀念堂開歡迎會,戴季陶還緻辭,離開紀念堂時,見石階上有顆煙頭,還親自拾起扔别處踏熄。

但過後幾天心情又不好了,據《廣東商報》報道:“因鑒于内戰苦無了期,民生日形痛苦,憂心過度,病勢反而加劇。”他雖住在廣州東山的廣東省政府招待所——東園(在今中山一路廣州鐵路局一帶),但睡不安。最嚴重的是,他常靠吃大量安眠藥入睡。

早在1948年9月和10月,因寝食不甯,兩次吃了過量的安眠藥,都被及時搶救而苟延殘喘。也不知什麼原因,戴季陶到廣州不久,就将十一個平時拜佛的用古銅鑄造的千手觀音,親自送到六榕寺,放在覺皇殿中,還和殿中佛教會同仁胡毅生談禅,話中提到,不久自己會脫離此惡世,好像預知死期将至。

1949年2月10日,他對秘書說:“國軍難以據守西南,四川必為共産黨所得。他們不會放過我,我也不甘當他們的階下囚。”身病加心病的戴季陶,既不願随蔣介石殘喘台灣,又怕成為共産黨的俘虜。11日,事情終于發生了。據他的後妻趙文淑說,戴季陶随國民政府遷都廣州後,早已閉門謝客。即使國民政府開會,他去了也隻是帶雙耳朵,從不發言。一個心思始終萦繞腦際——不想去台灣,希望回成都。

他知道那裡才是故鄉,所以終日躲在賓館的房裡。孫科來廣州後,在東園看中了戴家的房子,先是商量,但未等答複,就把戴季陶的行李搬到另一處,那裡原是市配售處副處長蔡國英居住的。戴季陶見新安排的三幢二樓十九号的房子簡陋,大為不快,說:“孫科太看不起我了。”這晚,他更不能入睡,長期以來的心神不定,在這晚達到了頂峰,隻有不斷地服用安眠藥。

知道戴季陶身體不适,在東園住的監察院長于右任盡管有急事到上海,而且已經上了到機場的小車,接電後還是下車到戴季陶的房間。據當年報紙報道:“于院長緊握戴先生的手,覺已冰冷,氣息奄奄,不禁潸然淚下。”半夜兩點鐘,戴季陶還到過妻子的内室,說:“已經吃過多次安眠藥,還非常亢奮,頭腦脹痛如裂,比死還難過。”趙文淑勸後,自己先睡了。

第二天上午,已到起床時間,仍未見戴季陶起來,家人進房一看,發現戴季陶作側身卧,面色赤紅,鼻際尚有微息噴出,家人立即打電話讓醫院派人前來醫治。9時許,政界要人和軍界人士齊集房前,見戴季陶沒有動靜,隻好肅立。

10點後,戴季陶氣息已絕,但“神色自若,面無戚容”。醫生宣布,戴院長服藥過多,施救無術,已經逝世了。廣州衛生局長朱廣陶說:“這次是中大第二醫院派内科吳主任和李醫生前去救治的,但10點過後他的脈搏就停止了。”

蔣介石12日得到戴季陶自殺報告。據蔣經國日記載:父親聞耗悲痛,故人零落,中夜噓唏。對于這位盟兄不願随他去台灣,蔣介石頗為不滿,但較之那些“臨難變心”投向中共的“亂臣賊子”,使他尚感欣慰,故而在挽詞中稱贊其“才識恢宏,勳尤懋著”。

佛教居士

戴季陶擔任考試院院長後,信奉佛教,研讀佛教經典,在官邸的牆壁上既懸挂孫中山先生像,又懸挂着佛像。1931年11月,戴季陶以“國難嚴重”為詞,發起“修建仁王護國法會”。抗戰時期,1938年4月,戴季陶曾代表國民政府赴藏區甘孜等地,與宗教界的上層人士進行聯絡。1940年10月至12月,又代表政府到緬甸和印度等地進行訪問,拜谒不少佛教聖地,進行以佛教為内容的政治活動。

題字定鼎

1932年國民政府遷都洛陽,時任國民政府考試院院長的戴季陶在周公廟辦公。

1932年1月29日,也就是"一·二八事變"的第二天,蔣介石在日記中寫道:"政府倘不遷移,随時受威脅,将來必作城下之盟。"國民政府移都洛陽。年底,鑒于形勢變化,國民政府還都南京。還都時,戴季陶以蔣介石的名義重修周公廟後,于1933年的春天勒石紀念。但這個"重修洛陽周公廟碑"後來不知所終。

2001年拆除周公廟内的違章建築時,在舊房基下發現了"重修洛陽周公廟碑"。該碑現在被立于定鼎堂前。"重修洛陽周公廟碑"說,國民政府移都洛陽,是欲效法周公東征,打敗倭寇。"民國二十年九月,倭寇起,政府師公(周公)成規,以洛陽為行都,凡百執事鹹景從。前國民政府主席蔣公既至洛陽,過周公廟曰:嗚呼!

此吾國文化之基而四方之民觀瞻所系也。因而新之,責在吾黨。乃謀于考試院院長戴公、副院長鈕公,重葺定鼎堂,祀公……""(周公)行天之罰以東征者,此則蔣公等重修(周)公廟,大聲疾呼于國人之前,同投袂而起以赴國難之微旨也。"定鼎堂上挂的匾額,也系戴季陶所書。

緯國生父

戴季陶曾在給日本好友梅屋莊吉的信中坦承蔣緯國并非蔣介石之子,而是他的兒子。汪士淳(蔣緯國傳記作者)說:“有一天,他(蔣緯國)跟宋美齡見面以後夫人說,你可以在我的書房裡面看書。他有一天翻到一本書,一個美國作家寫的。寫的是那個就是蔣家的事情。

其中提到一點就是說,就是說,蔣介石的第二個兒子蔣緯國少尉其實不是蔣介石親生的。他看見覺得很奇怪又不敢問蔣介石。于是反過來就去問他,那個一直口中一直叫的親伯的那個——戴季陶。”

為考生改名

1931年第一屆高等考試時,有幾千人應考,三試發榜,僅錄取了100人,考試院院長戴季陶曾一一傳見被錄取者,以擺龍門陣的方式,作上下古今談。當戴季陶看到有一位叫屠晉,号劍痕的同學名單時,恻然動容,自言自語地、意味深長地重複其詞說:“屠晉号劍痕……”他把“屠”和“劍”字的音調讀得特别重。

在談話中,戴對他說:“老弟,你這個名字殺氣太重,甚為不祥!”屠晉答:“那就請院長給我另行賜名吧!”戴說:“正是,我就想這麼辦,但你的名已不可改了,不過今後不宜去山西工作。我想改你的号為‘希平’,就是希望和平的意思,這樣可以起到相克相生的作用。”

主要影響

戴季陶酷愛讀書,積累了深厚的文化理論功底。他早年的理論活動多是對馬克思主義經濟理論方面書籍的翻譯、評述,他将考茨基的《馬克思的經濟學說》由日文譯成中文,為國内讀者了解和學習馬克思的《資本論》提供了重要的參考書。這正如他自述的那樣:“我對于馬克思的經濟學說,很想用一番研究工夫。”

通過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學習,他的思想曾一度有很大的轉變。他還代為起草了最初的《中國共産黨黨綱(草案)》。戴季陶在1925年孫中山逝世後,發表了《孫文主義之哲學基礎》(1945年版易名為《三民主義之哲學基礎》)、《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兩本小冊子,系統提出了“戴季陶主義”,成為中國國民黨官方學說的主要理論依據。

戴季陶認為,三民主義就是“民生哲學”,“民生為宇宙大德之表現。仁愛即民生哲學之基礎”;斷言孫中山的思想“完全是中國的正統思想,就是繼承堯舜以至孔孟而中絕的仁義道德的思想”。

認為孔子“把古代文化,用科學的方法從理論上整理起來,成為一種學術的文化”,孔子“組織了一個民生的哲學”,這個哲學可以從兩部分來看,“一部是《中庸》,是他的原理論。一部是《大學》,是他的方法論”,孔子思想也可稱作“社會連帶責任主義”。

進而提出,孫中山“實在是孔子之後中國道德文化上繼往開來的大聖”。戴季陶從與孫中山“互助論”相矛盾的社會達爾文主義的“生存競争”論出發,認為人類生存的欲望“都有獨占性和排他性,同時也具有統一性和支配性”(《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以此反對唯物史觀、社會革命論的階級鬥争學說。

戴季陶的論著還有《青年之路》《學禮錄》《東方民族與東方文化》《中國文化在世界之地位及其價值》等,後人編有《戴季陶先生文存》。

人物作品

戴季陶是《日本論》的作者。《日本論》是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雖然沒有嚴密的邏輯概念體系,卻憑着對日本入木三分的了解和通透的見識,删繁就簡,直取日本文化的神韻。當年國民黨元老胡漢民曾高度評價《日本論》,認為它既做了日本人的律師,又做了他們的審判官,而且是極公平正直的律師審判官。

《日本論》一上來就拿日本的神權迷信開刀,從世界各民族都有自己的創世神話這一普遍的精神現象中,戴季陶看到了日本神道的特殊表現形态:神道與日本的國體有一種宿命性的連帶關系和與時俱進的力量,猶如一個揮之不去的幽靈,在曆史發展的關鍵時刻發揮作用,起着凝聚整個民族的作用。

面對這樣一個令人生畏的存在,戴季陶的心情是複雜的,一方面他看到,日本直到現代還沒有完全脫離君主神權的迷信,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後來發生的一切,完全證實了戴季陶的判斷;

另一方面,正是這種神權迷信,構成日本人“自信心”與“信仰力”的核心,在鼓勵全民團結一緻、奮發進取上,起着任何東西都不可替代的巨大作用,為日本在國際生存競技場上争得一個優先的位置。而一向以老大自居、不思進取的中國,缺少的正是這樣一種品質,最後終于陷于悲慘的絕境。

名言

“中國所以能團結為一體,全由于人民共信自己為出于一個祖先”。

人際關系

關系

姓名

備注

妻子(首任)

鈕有恒

1911年春,在上海正式結婚

妻子(續弦)

趙文淑

1922年來到戴家,1944年1月,結婚

趙令儀

張靜江的義女

女兒

戴家祥

生母趙文淑,1926年出生

兒子

戴安國

前“中信局”駐歐代表,生母鈕有恒。

女兒

顔世芳

生母津淵美智子,交給前上海商場殷實商人顔博誠夫婦養育,易名為顔世芳。

曆史評價

蔣介石12日得到戴季陶自殺報告。據蔣經國日記載:父親聞耗悲痛,故人零落,中夜噓唏。對于這位盟兄不願随他去台灣,蔣介石頗為不滿,但較之那些“臨難變心”投向中共的“亂臣賊子”,使他尚感欣慰,故而在挽詞中稱贊其“才識恢宏,勳尤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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