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世芍

慕容世芍

《後宮甄嬛傳》 中的人物
慕容世芍,出自流潋紫所著的小說《後宮甄嬛傳》 中的虛構人物。玄淩寵妃慕容世蘭的四妹。因其名字中有個芍字,所以其二姐慕容世蘭極愛芍藥。慕容氏一族獲罪後未年滿十四,為報仇化名榮赤芍進宮為婢,後成為貞妃徐燕宜貼身宮女。因貌似其姐華妃而吸引玄淩的注意成為宮嫔。并多次受到晉封。其身份一早就已被玄淩與甄嬛得知,玄淩因愧對華妃,所以對其很是寵愛與縱容。因長姐華妃與慕容氏一族皆為甄嬛家族扳倒而事事針對甄嬛。曾在祺嫔管氏、祥嫔倪氏誣陷甄嬛與溫實初私通時,巧言暗助管氏。于大封六宮時晉封為榮嫔。後在家宴上毒害甄嬛和皇子予涵被玄淩賜死。(電視劇中并無此人,劇中下毒害甄嬛的是皇後侍婢剪秋。)
  • 中文名:慕容世芍
  • 所屬作品:小說《後宮·甄嬛傳》
  • 國籍:大周(架空)
  • 職業:玄淩寵妃華妃幼妹
  • 主要成就:貌似華妃近得玄淩恩寵多次事事為難針對甄嬛

人物名片

姓名:慕容世芍

别名:榮赤芍、餘容娘子、榮嫔,慕容。赤芍。

身份:大周乾元皇帝玄淩寵妃,華妃慕容世蘭之幼妹

丈夫:玄淩

父親:慕容迥

母親:黃氏

兄長:慕容世松,慕容世柏

姐姐:順成貴嫔慕容世蘭

宿敵:甄嬛、朱宜修

主子:徐燕宜

寝宮:玉照宮擁翠閣

入宮:乾元十五年末~乾元十六年初(年14歲)

冊封:乾元二十一年(年19歲)

逝世:乾元二十五年初(年23歲)

位份變化:從八品榮更衣→從七品榮選侍→正七品餘容娘子→正六品餘容貴人→正五品榮嫔

外貌:我對赤芍的印象不過是個柳眉杏眼的女子,頗有顔色,卻不想她會在這個時候說話,且并無畏懼,目光朗朗劃過玄淩。 ———第五部第二十四章 合歡

人物列傳:榮嫔榮氏,諱赤芍。實乃慕容氏餘孽,父迥,女兄順成貴嫔慕容氏。乾元間随侍貞妃,得幸。二十一年八月封更衣,旋晉選侍。九月晉娘子,賜号餘容。二十二年五月擅闖明苑與上賽馬,上奇之,寵遇有加。十二月晉貴人,封号仍冠餘容。二十三年八月晉嫔。二十四年七月上斥其無事生非,着抄《女則》。二十五年正月欲毒殺淑妃甄氏及趙王予涵、楚王予潤,誤殺清河王側妃尤氏。其身世遂白。賜自盡。

角色描寫

1、我心下思,徐徐道:“榮選侍雖得恩寵,卻未必敢毒害妹妹的孩子!”她搖頭,容色凄楚而怨憤,“姐姐不知,今日在上林苑中相見,赤芍向我說起空翠殿清幽,她願舍擁翠閣而居空翠殿,問我是否想讓。”我心下暗怒,不覺作色道:“她竟然如此無禮,怎麼小小選侍也巴望起貴嫔之位了麼!”———— 卷六 第五章 幾重雲深費思量(2)

2、次日,玄淩便傳旨六宮,進榮赤芍為正七品餘容娘子。嫔妃們循禮本要去賀一賀的,然而赤芍出身寒微,宮中妃嫔大抵出身世家,皆不願去奉承。連着幾日雨雪霏霏,地濕難行,便正好借了這個由頭不去。又因着時氣天寒的緣故端妃與太後都舊疾發作,貞貴嫔卧病,連着睦嫔出門滑到摔傷,皇後便囑咐免了這幾日的晨昏定省,各自在宮中避寒。———— 卷六 第七章 雲破月來花弄影(3)

3、此時葉瀾依并不随衆跪下,隻在自己座位上坐下,端起茶盞輕輕一嗅,“這茶不錯。”說罷悠然飲了一口,道,“聽聞當年華妃責罰淑妃時叫她跪在毒日頭底下。皇上,皇後娘娘可比昔日的華妃仁厚多了。”葉瀾依素來我行我素,衆人聞得此言也不放心上,倒是跪在最末的餘容娘子榮赤芍橫了她一眼,又旋即低下頭去。———— 卷六 第十二章 安得朝陽鳴鳳來(上)

4、餘容娘子“嗤”地笑了一聲,對着熠熠燭光照着細白手指上光豔璀璨的一枚琉璃彩戒指,光豔迷離之下映得她的容顔也增了不少麗色。她笑吟吟道:“素聞淑妃處處妥帖和氣,上下無一不服,今日看來倒是百聞不如一見,想來素日不得人心的地方也不少。祺嫔便罷了,斐雯還是自己宮裡人呢。臣妾倒是想,無論斐雯是什麼居心,能說得這麼繪聲繪色,細緻入微,想來不是假的了。” ...... 餘容娘子道:“誰不知皇後身子才見好,一時無力理會,若真如斐雯所擔憂的,萬一哪天淑妃暗下毒手,皇後一個眼錯不見,宮中這穢亂之事便無人再知道,由得他們胡天胡地去了。”———— 卷六第十五章 遲遲鐘鼓初長夜(上)

5、餘容娘子的裙擺上繡着大朵含苞欲放的绯紅芍藥,那鮮豔欲滴的紅色一路開到她的眼中,她向溫太醫道:“我有一事不明,還想請問太醫。”她彬彬有禮的神情使溫實初一度灰敗的神情稍稍鎮靜,他的聲音有些幹澀,“小主請說。”她一字一字道:“淑妃是有孕回宮,既在外頭有孕的,皇上不便時時去看望淑妃,按靜白師傅所說倒是溫太醫來往頻繁。那麼淑妃這胎……”她的語句似雪亮的鋼針一針一針刺向溫實初,他原本蒼白的面色泛起急切而激憤的潮紅,“小主言下之意是以為娘娘的皇子與帝姬并非帝裔?事關社稷,小主怎可胡亂揣測!”他撩衣跪下,眼中有急潰的光芒,“皇上萬萬不可聽信小主揣測。”———— 卷六第十六章 遲遲鐘鼓初長夜(下)

6、而餘容娘子亦在新年是進為貴人,連封号亦不更改,人皆稱“餘容貴人”,領盡風騷。或許這兩字的封号更看出玄淩對她的寵愛,自從那日觀武台馳馬之後,玄淩對赤芍的愛重日益明顯,即便三美入宮,也未曾分去她幾許恩寵。———— 卷六第三十章新釀梅子應春來

7、我忙擡手示意花宜扶她起來,聲音溫婉若春水,“你所欠的隻是個名分而已,和尋常小主有什麼區别,你主子有孕混忘了也是有的,改日本共見到皇上向他提一提也就罷了。隻是你還記得榮嫔的例嗎?”鸢羽垂首怯怯,“奴婢知道,當時皇上寵愛榮嫔冊封得急了,結果驚了貞妃娘娘的胎氣,以緻娘娘難産。”———— 卷六 第三十六章情疏迹遠隻留香(5)

8、話音未落,榮嫔的純銀護甲擱在茶盞上叮一聲響,皇後不覺擡眸橫了她一眼,意在提點她要行事穩重。榮嫔忙起身笑道:“回禀皇後娘娘,不是臣妾有意失儀,而是入選的妹妹既有六個,為何眼下隻有五個?方才臣妾用心聽着,似乎未見瓊貴人啊。”榮嫔的疑惑正道出在做嫔妃心中困惑,一時間不免互相詢問,偶偶私語。胡蘊蓉一嗤,揚起靜心畫就的遠山長眉,不以為然道:“久聞瓊貴人盛名,又是好大的氣性,總不成今日參加嫔妃便要給咱們一個下馬威,不來了吧?”———— 卷七第六章 玉樹瓊枝作煙蘿(上)(3)

9、榮嫔猶不肯死心,掙紮道:“不是淑妃親手所為,也有可能是旁人,那畫不是槿汐送來的嗎?或是淑妃指使槿汐也未可知?”。“槿汐?”我含了妙曼如煙雲的笑意,逼近了看她,“如果不是槿汐,會不會是與她交好的李長?不是李長,會不會是他的主子皇上?如你這般,何時才肯善罷甘休?豈非宮中大亂,人心思變?不當其位,亂生是非,本宮不會懲罰你,隻看皇上的旨意。” “皇上…”榮嫔極委屈,扭了絹子嬌聲喚。“赤芍,這一晚你咬着淑妃不放,已經鬧騰得夠厲害。淑妃說得不錯,少生是非,你該學學你的主子貞妃,學人家是如何貞靜有禮。”貞妃清幽眼波緩緩漾入玄淩眸心,“皇上該叫赤芍靜靜心思,當初臣妾沒有教導好她,終究是臣妾的過錯。”玄淩思考片刻,“小廈子,你送榮嫔回去,讓她每日抄寫三十遍《女訓》,不學會靜心安分,朕不會放她出來。”榮嫔待要再說,終于被玄淩眼神吓住,恨恨看我一眼,掀了簾子出去。———— 卷七 第七章 一任珠簾閑不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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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甄嬛傳》第五部第二十五章 清平調(1)

玉照宮的庭院裡翠色深深,似無邊無盡的綠意濃濃。萬綠叢中,宮女绯紅色的衣裙格外奪目,而绯紅近側,是更奪目耀眼的明黃色的九龍長袍。玄淩的神情似被绯紅的衣裙沾染了春色,笑意深深而溫柔。近旁一株淩霄花開得豔紅如簇,散發出無限的熱情和吸引,赤芍嬌柔含羞的臉龐便如這淩霄花一般,吸引住了玄淩的目光。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有時候共紗需名花,人不需傾國,隻要一時入眼,便有飛黃騰達的機會。後宮,就常常充斥着這樣的機會。而此刻紅衣嬌羞的宮女赤芍,就踏上了機遇的青雲。

玄淩托起她的下巴,微眯了雙眼,聲音低沉而誘惑,“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

“赤芍”,她低柔而嬌媚地答,“就是紅色的芍藥花,皇上可喜歡麼?”

“自然喜歡。朕會記住你,赤芍。”

赤芍笑了,略含一點得色,忽然一轉頭,提起裙子跑了。那樣紅的裙子,翩飛如灼烈的花朵,将玄淩的視線拉得越來越長,戀戀不舍。......

劉德儀微微一笑,道:“桔梗、黃芩竹茹三個倒是好的。”

她這樣一說,我心頭雪亮。徐婕妤蘭心蕙質,赤芍的刻意出挑她未必心中無數。

《後宮甄嬛傳》第五部第三十一章 相見歡

皇後在今晚如擺設一般,雖然身份最尊,卻一整晚端坐不語。此刻她端正容色,淺笑盈盈,“皇上隻關心着兩位皇弟,也該着緊着自己的事才是。”說着微笑着向徐婕妤身邊遞了一眼。

盛裝的徐婕妤身側站着她的四位侍女,伺候着添酒添菜。除了赤芍一襲橘紅衣衫格外出挑,旁人都是一色的月藍宮女裝束。

皇後微微而笑,雲髻上碩大的金鳳出雲點金滾玉步搖上明珠亂顫,閃耀出灼灼的耀目光華。“不是臣妾要笑話,皇上一晚上的眼風都不知道落在哪裡了。徐婕妤知情識禮,想必調教出來的人也是極好的,若不然皇上也不會青眼有加。既然今天是這樣大喜的日子,不如皇上賞赤芍一個恩典,也了了一樁心事吧。”

既是皇後開口,更中玄淩心意,他如何不允。不覺含笑道:“皇後總是事事為朕考慮周全。”

此時滟貴人業已回席,胡昭儀眉毛一揚,“咯”地一笑,“表姐好賢惠!”

玄淩微微不悅地咳了一聲,皇後卻絲毫不以為意,隻低眉含笑道:“為皇上分心是臣妾應當的。”皇後似想起什麼,目光徐徐落定在徐婕妤身上,緩緩道:“赤芍到底是你的人,還是要你說句話的好。”

徐婕妤面上一陣白一陣紅,起身低頭道:“皇後做主就是。”

皇後擱下筷子笑道:“這話就像是不太情願了。你的宮女總要你點頭肯了才好,否則本宮也不敢随便做這個主。”

玄淩忙笑道:“燕宜是懂事的。朕遲遲未開這個口也是怕她生氣傷了胎兒,緩一緩再說也是好的。”玄淩的話甫出口,赤芍早就漲紅了臉,委屈得咬緊了躊,隻差要落下淚來。

皇後和顔悅色道:“身為天子妃嫔,這樣的事遲早誰都會碰上,能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衆人的目光如劍光一般落在徐婕妤身上,她緊緊着嘴唇,臉色微微發白道:“是。臣妾也覺得很好,謝娘娘為赤芍做主。”

玄淩松一口氣笑道:“去拿朕的紫檀如意來賞婕妤。”李長忙應了去了。

皇後又看赤芍,“還不趕緊謝恩?”赤芍喜得有些怔怔的,到底還是桔梗扶着徐婕妤先起來謝了恩,又叫赤芍分别給皇帝、皇後和舊主徐婕妤磕頭,按着祖制進了更衣,又叫開了擁翠閣住進去。因赤芍本姓榮,人前人後便稱呼榮更衣。

《後宮甄嬛傳》第六部 第六章 别有幽愁暗恨生

何師傅忙賠笑道:“不是奴才有意耽擱,當真是十分委屈。”他生怕我怪罪,急急道來,“榮選侍極愛芍藥,如今不是芍藥開花的季節,一日三四次地催促着在暖房裡培育了送去,又嫌其中幾盆不好,巴巴地說了奴才一通,叫人丢去亂葬崗順選侍的墳上了。”他難掩驚訝之色,“也不知榮選侍發的什麼怪脾氣,她嫌不好的幾盆芍藥卻是奴才培育得最精心的,偏偏丢去了亂葬崗,真是可惜!可惜!”說罷連連頓足,懊喪不已。

我一時有些茫然,“順選侍?”

槿汐已然眉尖緊蹙,低聲道:“是華妃。”

心頭像是被極薄的鋸片劃過,翻湧起最深的沉。慕容世蘭!那個亮烈狠冷的女子,也是最愛芍藥的呢。

一旁浣碧見我沉思不已,忙叱道:“胡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什麼順選侍不順選侍的,好不吉利!”接着道:“還不挑些好的文心蘭送去棠梨宮和柔儀殿。”

何師傅忙不叠去了,我輕輕沉吟,“細細想來,榮選侍跋扈要強的脾氣倒是有些像那個人。”

槿汐道:“奴婢看過她的履曆,隻寫着數年前在浣衣局勞作,後來被送去淩波殿侍奉香燭,兩年前才到貞貴嫔身邊,因着伶俐又能斷些文字,貞貴嫔頗賞識她,留做了近身侍女。”

“那麼在進浣衣局前呢?”

槿汐道:“這奴婢也不知道了。”我看浣碧一眼,她會意,“奴婢會好好打聽。”

《後宮甄嬛傳》第六部第二十四章 綽約新妝玉有輝※

此時正當彩霞滿天,芳草萋萋的射場上,一匹黑色駿馬如飛一般奔馳了進來。黑馬上配着金光燦爛的嶄新馬鞍,一個穿着櫻桃紅錦衣的身影伏身馬背,像一團烈火般沖到觀武台前。天空彩霞流麗七彩,似雲錦鋪陳而下與地相接,她遠遠策馬而來的身影竟像是從晚霞中躍出,我一時間沒看清是誰,不覺暗贊:好漂亮的騎術,人也飄逸!

玄淩興緻被擾,有些生氣,卻也好奇,吩咐李長道:“去瞧瞧是誰?”

坐得離觀武台欄杆最近的是玉娆,她舉眸望了一眼,笑道:“不必看了。是餘容娘子追着皇上來了。”

餘容娘子?胡蘊蓉和我對視一眼,都抑制不住眼中的錯愕。餘容娘子位份本不高,如今又有失寵之勢,數月中玄淩對她幾近冷落。如此衆目睽睽之下闖進明苑,當真是十分大膽。玄淩仔細分辨片刻才認出來,不覺生氣,“赤芍怎敢闖到這裡來?諸位親王都在,她當是随意進上林苑賞花逗鳥麼?半分規矩也不顧了!”說罷向李長道,“不必讓她上來,你叫人帶她回宮休息。”

周佩咬着下唇吃吃一笑,剝了一顆枇杷送到玄淩唇邊,“皇上何必動氣,說到底也是您往日太寵着她了,否則赤芍妹妹怎麼連親王跟前都敢随意亂闖。”

李長下去與她說話,赤芍顯然不服,馬鞭一揚,已縱身奔上了觀武台。她奔至玄淩跟前,侍衛正要拉開她,她灑落一揮手,道:“我與皇上說幾句話就回去。”她擡起臉來,臉龐因為奔跑和馳馬有晶亮的汗珠,透出蘋果般嬌俏的紅色,一襲櫻桃紅錦衣綴滿大團怒放的暗色芍藥花紋,映着她攢成一束的烏黑圓髻,這樣的簡單越發顯得她有唇紅齒白的嬌美。她牢牢看着玄淩,不知哪裡來的鎮定,大聲道:“臣妾想與皇上比馬。隻要臣妾輸了,臣妾馬上就回宮去,再不到皇上面前惹您讨厭。如果臣妾赢了,也請皇上不要再生臣妾的氣。”她停一停,雙眸炯望着玄淩,“臣妾隻想與您比馬,一場就好。”

玄淩怔怔片刻,眸光黑沉,“你真想與朕比馬?”

“是。”她再度肯定。

或許是被她這樣的誠懇和迫切所震撼,玄淩竟點了點頭,“好。”待到經過她身邊時,玄淩駐足注視她片刻,“你這樣打扮也很美。”

赤芍驕傲地一笑,跟在玄淩身後下去。

玄洵奇怪地看了赤芍一眼,打了個呵欠道:“皇上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奇怪,從前華妃喜歡和皇上賽馬,如今連個宮女出身的女子也敢跑來明苑了。”他捏一捏身邊女子的臉頰,看着她低眉順眼的笑意,道:“本王隻喜歡聽話的女人。”

觀武台上靜靜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台下一帝一妃的比馬。赤芍翻身上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一個極大的決心,目光炯炯如火。

随着一聲鼓響,玄淩所騎的大宛寶馬似離弦之箭一般飛沖出去,一圈下來,赤芍所騎的黑馬始終落後三步遠。蘊蓉微微一笑,夾了一筷胭脂玫瑰鹿脯慢慢吃了,道:“可憐她心比天高,隻是不自量力得很,她的馬怎麼能和皇上大宛寶馬相比?”鹿肉與酒的混合滋味想來讓她覺得美妙,于是笑意更濃,“據說,皇上這匹大宛寶馬乃是汗血名種,神駿之極。”

還剩最後一圈時,赤芍所騎的黑馬離大宛寶馬已有五六步之遠,眼看便要輸了。玄洵也不再探頭去看,隻懶懶道:“勝負早就分明,有什麼好看,不如喝酒。”

玄汾上前幾步,道:“未必!”隻見赤芍迅速從袖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明亮的刀鋒在落霞下一閃,直晃人的眼睛。她的手猛力一揮,匕首迅速刺進黑馬筋肉飽滿的後臀。黑馬負痛之下揚蹄長嘶一聲,驟然拼命狂奔起來,終于在終點到達前超過了大宛寶馬。

“沒用的馬!”蘊蓉的神色在一瞬間烏雲密布,失去了嬌麗的歡顔,“是誰教她這些旁門左道的?”

受傷的馬狂奔未定,又跑了數圈才把馬背上的赤芍摔了下來。内監們忙上前去扶,赤芍用力推開他們的手,掙紮着自己起來,忍着痛楚走上觀武台,走到玄淩身邊。

“臣妾赢了。”她定定歡喜道,“皇上言出必行。臣妾赢了,可以安心回宮去了。”她欠身行禮,緩緩轉身下台。

她明麗的紅色身影慢慢隐進斜陽如血中,亮麗得有些奪目。玄淩看着她的背影,看她步下台階時,淡然道:“回來。”赤芍幾乎以為是自己聽錯,停步遲疑的瞬間,玄淩再度喚她,“過來朕這裡。”

她轉身,眼中有隐約的雪白淚花,李長忙鋪了一張細藤軟墊在玄淩近側。赤芍溫順坐下,“臣妾以為皇上再不會理我。”

蘊蓉撇一撇嘴,不屑道:“以詭計得勝,有什麼稀罕!”

玄淩恍若未聞,伸手摸一摸赤芍光潔的額頭,“朕沒想到你如此要強。”他的聲音似輕歎,“那麼晚回去皇後也要責怪你,明日跟朕一起回宮吧。”她然一笑,依偎在玄淩身旁,唇角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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