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施

惠施

戰國時期的政治家、哲學家
惠子(約公元前370年—公元前310年),名施,華夏族,戰國中期宋國(今河南商丘)人。戰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哲學家,是名家學派的開山鼻祖和主要代表人物。惠施是合縱抗秦的最主要的組織人和支持者,他主張魏國、齊國和楚國聯合起來對抗秦國,并建議齊、魏互尊為王。後又為伐齊存燕使趙。惠子屬于自然科學家一類,所學包括天文地理方面的各種知識,莊子說他的著作可以裝五輛車。他提出了很多看似悖論的哲學命題,如:“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内,謂之小一。無厚,不可積也,其大千裡。天與地卑,山與澤平。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大同而與小同異,此之謂‘小同異’;萬物畢同畢異,此之謂‘大同異’。南方無窮而有窮。今日适越而昔來。連環可解也。我知天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也。泛愛萬物,天地一體也。”
    本名:惠施 别名:惠子 字: 号: 所處時代:戰國 民族族群:華夏族(漢族) 出生地:宋國(今河南商丘) 主要作品: 主要成就:中國名家思想的鼻祖、名家思想的主要代表、合縱抗秦的主要組織者和支持者 職業:政治家、思想家、哲學家 信仰:名家思想

生平概述

惠施是宋國人,但他最主要的行政地區是魏國,惠施是合縱抗秦的最主要的組織人和支持者。他主張魏國、齊國和楚國聯合起來對抗秦國,并建議尊齊為王。魏惠王在位時,惠施因為與張儀不和而被驅逐出魏國,他首先到楚國,後來回到家鄉宋國,并在那裡與莊子成為朋友。公元前三一九年魏惠王死後,由于東方各國的支持,魏國改用公孫衍為相國,張儀失寵離去,惠施重回魏國。

作為合縱的組織人,他在當時各個國家裡都享有很高的聲譽,因此經常為外交事務被魏王派到其它國家。曾随同魏惠王到齊的徐州,朝見齊威王。他為魏國制訂過法律。惠施的著作沒有能夠流傳下來,因此他的哲學思想隻有通過其他人的轉述而為後人所知。其中最重要的是他的朋友莊子的著作中提到的他的思想。其中最主要的有“曆物十事”。他主張廣泛地分析世界上的事物來從中總結出世界的規律。除了《莊子》外,《荀子》、《韓非子》、《呂氏春秋》等書中也有對他思想的記載。

惠施落水

惠施的學問很淵博,那是沒得說的了,魏王經常聽惠施講學,十分贊賞惠施的博學。而且,惠施對魏王也很忠誠。

那一年,魏國的宰相死了,魏王急召惠施。惠施接到诏令,立即起身,日夜兼程直奔魏國都城大梁,準備接替宰相的職務。惠施一個随從也不曾帶上,他走了一程又一程,途中,一條大河擋住去路。惠施心裡記挂着魏王和魏國的事情,心急火燎,結果,過河時,他一失腳跌落水中。由于惠施水性不好,他一個勁地在水裡撲騰着,眼看就要沉入水底,情況十分危急。正在這時,幸虧有個船家趕來,将惠施從水中救起,才保住了惠施的性命。船家請惠施上了船,問道:“既然你不會水,為什麼不等船來呢?”

惠施回答說:“時間緊迫,我等不及。”

船家又問:“什麼事這麼急,讓你連安全也來不及考慮呀?”

惠施說:“我要去做魏國的宰相。”

船家一聽,覺得十分好笑,再瞧瞧惠施落湯雞似的失魂落魄的樣子,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神情。他恥笑惠施說:“看你剛才落水的樣子,可憐巴巴的隻會喊救命,如果不是我趕來,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像你這樣連凫水都不會的人,還能去做宰相嗎?真是太可笑了。”

惠施聽了船家這番話,十分氣惱,他很不客氣地對船家說:“要說劃船、凫水,我當然比不上你;可是要論治理國家、安定社會,你同我比起來,大概隻能算個連眼睛都沒睜開的小狗。鬼水能與治國相提并論嗎?”

一番話,說得船家目瞪口呆。

船家哪裡懂得,這世間萬事萬物各有各的規律,各有各的辦法與學問,這凫水與治國之間也沒有必然的聯系,怎麼可以用不會凫水就判斷人家不會治國呢?

被逐于魏

張儀在魏國擠走惠施,惠施來到楚國,楚王接待了他。

大臣馮郝對楚王說:“擠走惠施是張儀,大王與惠施結交,這是在欺騙張儀,我認為大王這樣做不可取。惠施是因為張儀排擠他才來到楚國的,他也定會怨恨您與張儀結交,如果惠施知道這種情況,他一定不會來楚國,而且宋王偃對惠施不錯,諸侯中無人不知。現在,惠施與張儀結仇,諸侯中也無人不曉。惠施與大王結交,您便抛棄了張儀。我不理解大王這樣做,是有些輕率呢?還是為了國家的大事呢?大王不如幫助惠施,送他到宋國去。然後,對張儀說:‘我是因為您才沒有接待惠施的。’張儀必然感激大王。而惠施是個被排擠、遭困窘的人,大王卻幫助他到宋國去,惠施也必然感激大王。這樣您實際上不失為張儀着想,又可以使惠施感恩戴德。”楚王說:“好。”就把惠施送到宋國去了。

《戰國策》是這樣記載的:

張儀逐惠施于魏。惠子之楚,楚王受之。馮郝謂楚王曰:“逐惠子者,張儀也。而王親與約,是欺儀也,臣為王弗取也。惠子為儀者來,而惡王之交于張儀,惠子心弗行也。且宋王之賢惠子也,天下莫不聞也。今之不善張儀也,天下莫不知也。今為事之故,棄所貴于雠人,臣以為大王輕矣。且為事耶?王不如舉惠子而納之于宋,而謂張儀曰:‘請為子勿納也。’儀必德王。而惠子窮人,而王奉之,又必德王。此不失為儀之實,而可以德惠子。”楚王曰:“善。”乃奉惠子而納之宋。

保寵之法

惠施是戰國時的名士。《戰國策魏二》、《韓非子說林上》記載說,惠施的友人田需一度受到魏王的器重和寵用,惠施于是告誡他說:“你一定要很好地對待魏王身邊的人。比如那楊樹,橫着栽下能生存,倒着栽下能生存,折斷栽下它也能生存。但是如果十個人栽它而一個人拔它,那它就難以生存了。十個人栽這一易生之物,卻抵不過一個人的破壞,原因就在于栽起來困難,而拔除它很容易。你今天雖然能使自己受器重于君王,但如果想要除掉你的人多了,你必定就很危險。”

田需受到魏王的器重,一定具有他取得魏王器重和賞識的某方面能力。然而,不管田需的個人能力有多大,都不能必然地保證他長久地受到君王器重,因為魏王作為一國君主,他處在國家政治活動圈的中心,受到許多公侯大臣和左右侍臣的拱圍,他必有自己身邊的一批親信之人,這些人物參與他的決策和用人,影響他對事物的判斷,甚至會動搖他的某些既成觀念,田需如果不能争取到這批人物的認可和支持,那他們必然要在魏王面前诋毀田需,最後勢必動搖魏王對田需的信任,使田需失去已經獲得的寵信地位。

楊樹是一種易生之物,但它一經栽下,卻經不起一人的拔除,要想使它生存下去,就必須戒除任何人的拔除。同樣,田需雖有赢得君王重用的能力,但他也經不起人們的诋毀,要想取得君王的長久信任,也必須防止人們在君王面前的诋毀。惠施把這一道理明白地告訴了田需,從而教給了他一種實用的保寵之方。

惠施的保寵之方向人們無意間透露了社會生活的複雜性,它告訴人們,一個人在社會上受器重的程度,不僅取決于他的個人能力,而且取決于他與周圍世界的人際關系,取決于他聯系大衆的程度。良好的人際關系能夠保證個人的潛在能力得以在社會上實現。

曆物十事

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内,謂之小一。

無厚不可積也,其大千裡。

天與地卑,山與澤平。

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

大同而與小同異,此之謂小同異;萬物畢同畢異,此之謂大同異。

南方無窮而有窮。

今日适越而昔來。

連環可解也。

我知天下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也。

泛愛萬物,天地一體也。

人物思想

哲學

惠施也和墨家一樣,曾努力鑽研宇宙間萬物構成的原因。據說,南方有個奇人叫黃缭的,曾詢問天地不塌不陷落以及風雨雷霆發生的原因,惠施不假思索,立刻應對,“遍為萬物說”(《莊子·天下篇》)。莊子曾說惠施“以堅白鳴”(《莊子·德充符篇》),批評惠施“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堅白之昧終”(《莊子·齊物篇》)。可知惠施的論題,主要的還是有關宇宙萬物的學說。他的著作已經失傳,隻有《莊子·天下篇》保存有他的十個命題。

惠施的十個命題,主要是對自然界的分析,其中有些含有辯證的因素。他說:“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内,謂之小一。”“大一”是說整個空間大到無所不包,不再有外部;“小一”是說物質最小的單位,小到不可再分割,不再有内部。這和後期墨家一樣認為物質世界是由微小的不可再分割的物質粒子所構成。萬物既然都由微小的物質粒子構成,同樣基于“小一”,所以說“萬物畢同”;但是由“小一”構成的萬物形态千變萬化,在“大一”中所處的位置各不相同,因此又可以說“萬物畢異”。在萬物千變萬化的形态中,有“畢同”和“畢異”的“大同異”,也還有事物之間一般的同異,就是“小同異”。他把事物的異同看作相對的,但又是統一在一起的,這裡包含有辯證的因素。

惠施有些命題是和後期墨家争論的。後期墨家運用數學和物理學的常識,對物體的外表形式及其測算方式作了分析,下了定義。《墨子·經上》曾說:“厚,有所大。”認為有“厚”才能有體積,才能有物體的“大”。而惠施反駁說:“無厚,不可積也,其大千裡。”認為物質粒子(“小一”)不累積成厚度,就沒有體積;但是物質粒子所構成平面的面積,是可以無限大的。後期墨家曾經嚴格區分空間的“有窮”和“無窮”,《墨子·經說下》說:“或不容尺,有窮;莫不容尺,無窮也。”認為個别區域前不容一線之地,這是“有窮”;與此相反,空間無邊無際,這是“無窮”。而惠施反駁說,“南方無窮而有窮”,就是說南方盡管是無窮的,但是最後還是有終極的地方。後期墨家認為“中”(中心點)到相對的兩邊的終點是“同長”的。《墨子·經上》說:“中,同長也。”而惠施反駁說:“我知天下之中央,燕(當時最北的諸侯國)之北,越(當時最南的諸侯國)之南是也。”因為空間無邊無際,無限大,到處都可以成為中心。後期墨家認為同樣高度叫做“平”,《墨子·經上》說:“平,同高也。”而惠施反駁說:“天與地卑(“卑”是接近的意思),山與澤平。”因為測量的人站的位置不同,所看到的高低就不一樣。站在遠處看,天和地幾乎是接近的;站在山頂上的湖泊邊沿看,山和澤是平的。

惠施把一切事物看作處于變動之中,例如說:“日方中方睨(“睨”是側斜的意思),物方生方死。”太陽剛升到正中,同時就開始西斜了;一件東西剛生下來,同時又走向死亡了。這種看法在一定程度上認識了事物矛盾運動的辯證過程。但是他無條件地承認“亦彼亦此”,隻講轉化而不講轉化的條件,這樣就否定了事物的質的相對穩定性,不免陷入到相對主義的泥坑中去。

文學

《莊子·天下》說:“惠施多方,其書五車。”是說他知識淵博,書也很多。有個名叫黃缭的人問惠施”天地所以不墜不陷、風雨雷霆之故”,他不假思索,随口回答,說得頭頭是道,可惜他的著作早已失傳,否則當是最有價值的科學遺産。《莊子》保存了惠施的"曆物十事”,②即分析物理的10個命題。《荀子》、《韓非子》和《呂氏春秋》等書也保存了一些惠施著作的片斷。我們分析惠施的思想,主要是根據《莊子·天下》的"曆物十事”。

惠施的曆物十事貫穿着合同異的思想,他是名家合同異派的代表人物。他說:”大同而與小同異,此之謂小同異;萬物畢同畢異,此之謂大同異。”這裡是指事物本身的同一與差别的相對性。大同和小同有差異,這就叫小同異;萬物都相同又都不同,這就叫大同異。什麼是大同呢?比如馬;凡是屬于馬這一類動物都包括在内,這就是大同。其中黑馬、白馬、大馬、小馬等等又有差别,這叫着小同。馬這個大類概念與黑馬、白馬這些小類的概念有差别。如果從相同的方面看,這些都是馬。由此可以推知,萬物都有相同的一面。如果從不同的方面看,這些馬又都有差異。由此可以推知,萬物都有不同的一面。惠施對事物的統一和差别的相互關系,有一定的認識。他認為事物都有相同之處,同時又有差别。事物的相同和差别是相對的,它們同處于統一體之中。然而惠施特别強調事物的差别是相對的,相同才是絕對的,所以他得出萬物畢同的結論。這樣就把相同的事物和不同的事物都抽象地統一起來。他更進一步推論出:”氾愛萬物,天地一體"的結論。《呂氏春秋》說:”天地萬物,一人之身也;此之謂大同。”①這是對惠施”氾愛萬物,天地一體”的解釋,這已與莊子的”萬物皆一也”②很接近了。但是,惠施的思想與莊子的相對主義還不能等同。莊子的相對主義否認事物之間有質的差别,實際上是否定了事物的客觀存在。惠施并沒有完全走入這樣的主觀主義。

惠施對”大同異”、”小同異”概念的内涵和外延進行了分析,看到了其間的變異,隻有這樣分析,才能如實反映客觀事物。而概念的内涵與外延又是不可分割的,二者缺一不可。因此,主張”合同異”的惠施,也不可能絕對不講”離”。同樣道理,主張”離堅白”的公孫龍,也不可能絕對不講”合”。不過,惠施雖然講”離”,但最終還是講”合”,而公孫龍雖然講”合”,但最終還是講”離”。”合同異”、“離堅白”兩派的名稱還是符合惠施、公孫龍思想實際的。

惠施的“曆物十事”研究的對象是物質世界。他善于對物質世界的本質和規律作出哲學的概括。在“名”、“實”關系上,他是從現實存在出發的,承認“實”是第一性的,而"名”是"實”的反映,是第二性的。他和公孫龍的詭辯是有所區别的。

藏書典故

《莊子·天下篇》稱“惠施多方,其書五車,其道舛駁,其言也不中。”足見其著書、藏書之多,是有文獻記載以來最早的思想家之一。因為他的文章能夠斡旋五個國家的興衰,後人的“學富五車”典故即由此而來。另一說解釋為:“其書五車”,是說他著的書有五車之多。《漢書。藝文志》著錄《惠子》一篇,已佚。

莊慧之交

莊子有着曠達的心境,視富貴榮華有如敝屣。其高超之生活情趣,自然超離人群與社群。無怪乎在他眼中,“以天下為沉濁,不可與莊語”。(《天下》)既然這樣,就隻好“獨與天地精神往來”了。像莊子這樣絕頂聰明的人,要想找到一兩個知己,确是不容易。平常能夠談得來的朋友,除了惠子之外,恐怕不會再有其他的人了。他們都好辯論,辯才犀利無比;他們亦很博學,對于探讨知識有濃厚的熱誠。

惠子喜歡倚在樹底下高談闊論,疲倦的時候,就據琴而卧(“倚樹而吟,據槁梧而暝”),這種态度莊子是看不慣的,但他也常被惠子拉去梧桐樹下談談學問(“惠子之據梧也……”),或往田野上散步。一個曆史上最有名的辯論,便是在他們散步時引起的:

莊子和惠子在濠水的橋上遊玩。莊子說:“小白魚悠閑地遊出來,這是魚的快樂啊!”惠子問:“你不是魚,怎麼知道魚是快樂的?”莊子回說:“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曉得魚的快樂。”惠子辯說:“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準此而推,你既然不是魚,那麼,你不知道魚的快樂,是很明顯的了。”莊子回說:“請把話題從頭說起吧!你說:‘你怎麼知道魚是快樂的’雲雲,就是你知道了我的意思而問我,那麼我在濠水的橋上也就能知道魚的快樂了。”(《秋水》)

莊子對于外界的認識,常帶着觀賞的态度。他往往将主觀的情意發揮到外物上,而産生移情同感的作用。惠子則不同,他隻站在分析的立場,來分析事理意義下的實在性。因此,他會很自然地懷疑到莊子的所謂“真”。

莊子與惠子的辯論,如果從“認知活動”方面來看,兩人的論說從未碰頭;如果從觀賞一件事物的美、悅、情這方面來看,則兩人所說的也不相幹。而隻在不同的立場與境界上,一個有所斷言(“知道魚是快樂的”),一個有所懷疑,(“你既然不是魚,那麼你不知道魚的快樂,是很顯然的!”)他們在認知的态度上,便有顯著的不同;莊子偏于美學上的觀賞,惠子着重知識論的判斷。這不同的認知态度,是由于他們性格上的相異;莊子具有藝術家的風貌,惠子則帶有邏輯家的個性。

莊子與惠子,由于性格的差異導緻了不同的基本立場,進而導緻兩種對立的思路──一個超然物外,但又返回事物本身來觀賞其美;一個走向獨我論,即每個人無論如何不會知道第三者的心靈狀态。

莊子與惠子由于基本觀點的差異,在讨論問題時,便經常互相擡杠,而挨捧子的,好像總是惠子。在《逍遙遊》上,莊子笑惠子“拙于用大”;在《齊物論》上,批評他說:“并不是别人非明白不可的,而要強加于人,所以惠子就終身偏蔽于‘堅白論’”(“非所以明而明之,故以堅白之昧終”);《德充符》上也說惠子:“你勞費精力……自鳴得意于堅白之論。”這些批評,莊子都是站在自己的哲學觀點上,而他最大的用意,則在于借惠子來抒發己意。

另外《秋水》篇記載:惠子在梁國做宰相時,莊子去看他,謠言說莊子是來代替惠子的相位。惠子心裡着慌,便派人在國内搜索了莊子三天三夜。後來莊子去見惠子,對他講了一個寓言,把他的相位比喻貓頭鷹得着臭老鼠而自以為美。這故事恐怕是他的學生假托的,不過莊子與惠子,在現實生活上确實有很大的距離;惠子處于統治階層,免不了會染上官僚的氣息,這對于“不為軒冕肆志,不為窮約趨俗”的莊子,當然是很鄙視的。據說惠子路過孟諸,身後從車百乘,聲勢煊赫,莊子見了,連自己所釣到的魚也嫌多而抛回水裡去。(《淮南子·齊俗訓》)

他們兩人,在現實生活上固然有距離,在學術觀念上也相對立,但在情誼上,惠子确是莊子生平惟一的契友。這從惠子死後,莊子的一節紀念詞上可以看出:

莊子送葬,經過惠子的墳墓,回頭對跟随他的人說:“楚國郢人捏白士,鼻尖上濺到一滴如蠅翼般大的污泥,他請匠石替他削掉。匠石揮動斧頭,呼呼作響,随手劈下去,把那小滴的泥點完全削除,而鼻子沒有受到絲毫損傷,郢人站着面不改色。宋元君聽說這件事,把匠石找來說:‘替我試試看。’匠石說:‘我以前能削,但是我的對手早已經死了!’自從先生去世,我沒有對手了,我沒有談論的對象了!”(《徐無鬼》)

惠子死後,莊子再也找不到可以對談的人了。在這短短的寓言中,流露出純厚真摯之情。能設出這個妙趣的寓言,來譬喻他和死者的友誼,如此神來之筆,非莊子莫能為之。

人物評價

惠施為戰國時代“名辯”思潮中的思想巨子,與公孫龍共同将名辯學說推向頂峰。

惠施僅因莊子而得以傳其學問,現無法深悉其貌,惠施學問,莊子雖有微言,卻崇敬有嘉,惠施死後,莊子慨歎道:“自夫子之死也,吾無以為質矣,吾無與言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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