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

徐冰

著名版畫家、獨立藝術家
徐冰(1955)祖籍浙江溫嶺,生于重慶。1977年考入中央美術學院版畫系,1981年畢業留校任教,1987年獲中央美術學院碩士學位。1990年接受美國威斯康辛大學的邀請,做為榮譽藝術家移居美國。現為獨立藝術家,生活工作于紐約。曾在美國華盛頓沙可樂國家美術館、紐約新美術館、布朗士美術館、西班牙米羅基金會美術館、捷克國家博物館等重要藝術機構舉辦個人藝術展。曾被邀請參加英國、法國、加拿大、日本、澳大利亞、芬蘭、意大利、德國、韓國等國的重要聯展。1999年獲得美國文化界最高獎:麥克·阿瑟獎(MAC ARTHUR AWARD)。[1]
  • 中文名:徐冰
  • 外文名:
  • 别名:
  • 民族:漢
  • 籍貫:重慶
  • 畢業院校:中央美術學院
  • 職業:獨立藝術家
  • 主要成就:1999年獲得美國文化界最高獎:麥克·阿瑟獎(MAC ARTHUR AWARD)
  • 性别:男
  • 代表作品:《天書》,《地書》,《鳳凰》,《何處惹塵埃》等。

人物簡介

徐冰,1955年出生于重慶,1981年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版畫系,并留校任教。1987年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獲碩士學位。曾于1990年受美國威斯康辛大學邀請為榮譽藝術家,移居美國。2008年回國,現為中央美術學院副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

在自20世紀八十年代末開始創作的成名作《天書》系列中,他親自設計刻印數千個“新漢字”,以圖象性、符号性等議題深刻探讨中國文化的本質和思維方式,成為中國當代藝術史上的經典。九十年代移居美國後陸續創作《新英文書法》、《鬼打牆》、《地書》等。此外,本世紀以來徐冰的創作面向更為豐富,特别是其日益關注的藝術介入社會的題材,《煙草計劃》、《木林森》、《鳳凰》等均是頗具深度的代表作品。鑒于在當代藝術領域的傑出貢獻,1999年他榮膺美國文化界最高獎“麥克·阿瑟天才獎”;2004年以“9·11”廢墟塵埃為材料所做的作品《塵埃》,在英獲得世界視覺藝術最大獎項——首屆“Artes·Mundi國際當代藝術獎”;2007年在榮獲美國版畫藝術終身成就獎。

藝術曆程

徐冰(1955-)祖籍浙江溫嶺,生于重慶。

1977年考入中央美術學院版畫系,1981年畢業留校任教,1987年獲中央美術學院碩士學位。

1990年接受美國威斯康辛大學的邀請,做為榮譽藝術家移居美國。

現為獨立藝術家,生活工作于紐約。曾在美國華盛頓沙可樂國家美術館、紐約新美術館、布朗士美術館、西班牙米羅基金會美術館、捷克國家博物館等重要藝術機構舉辦個人藝術展。曾被邀請參加英國、法國、加拿大、日本、澳大利亞、芬蘭、意大利、德國、韓國等國的重要聯展。

1999年獲得美國文化界最高獎:麥克·阿瑟獎(MAC ARTHUR AWARD)。主要收藏記錄:中國美術館、倫敦大英博物館、美國紐約及艾維姆美術館及北達克達美術館、日本琦玉縣立現代美術館、澳大利亞國家畫廊等各大收藏機構收藏。

出版有:1996年《中國20世紀的藝術和藝術家》。1997年美國藝術史教科書《藝術的過去和現在》由Harry N Abrams 出版;《牛津藝術史“中國藝術”》牛津大學出版;《中國藝術及文化史》Prentice Hall 出版。

藝術活動

個展

曾在紐約新美術館(New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 、布郎士美術館 (The Bronx Museum of Art)、 美國艾維母美術館(Elvehjem Museum of Art)、 北德克達美術館(North Dakota Museum)、阿爾班尼大學美術館(Albany University Museum) 、西班牙米羅基金會美術館(Joan Miro Foundation at Mallorca)、捷克國家博物館(National Gallery of Prague)、福崗亞洲美術館等重要藝術機構舉辦個人藝術展。

邀請展

2001年在美國史密森國家博物館薩克勒美術館(Arthur M. Sackler Gallery, Smithsonian Institution)舉辦題為《遊戲文字:徐冰的當代藝術》大型個人展。2004年在柏林國家東亞藝術博物館(Berlin National East Asian Art Museum)舉辦大型回顧展《徐冰在柏林》。也曾被邀參加: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Modern Art, New York)、 大英博物館(The British Museum)、倫敦V & A 美術館(Victoria & Albert Museum) 、西班牙王後國家藝術中心博物館(National Center de Arte Reina Sofia)、CAAM現代美術館(Centro Atlantico de Arte Moderno Museum, LasPalmas, Spain) 、美國維克納藝術中心(Wexner Center for the Visual Arts)、皇後美術館 (Queens Museum of Art) 、紐約P.S.I 美術館、加拿大國家博物館(The National Gallery of Canada) 、新南威而斯美術館(Museum of New South Wales)、日本森美術館、ICC美術館,澳大利亞國家現代美術館(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昆士蘭美術館(Queensland Art Gallery)、芬蘭國家現代藝術博物館(Kiasma)、芬蘭Pori美術館等美術館舉辦的重要藝術展,被邀參加45屆和51屆威尼斯雙年展、悉尼雙年展、南非約漢内斯堡雙年展、土爾其雙年展、上海雙年展、光州雙年展、台北雙年展、福崗叁年展、昆士蘭叁年展、廣州叁年展等國際展。

“藝融兩江”藝術展重慶長江彙當代藝術中心重慶 中國

個人成就

入編藝術教科書

在藝術史着作中的記錄有美國97年版世界藝術史教科書:《過去的藝術和現在的藝術》 (Art Past -Art Present)(Prentice Hall, Abrams 出版社)。

2001年作品編入美國權威藝術教科書 《古今藝術》 (Gardner's Art Through the Ages)、麥克蘇立文(Michael Sullivan) 的《20世紀的中國藝術和藝術家》(加州大學出版社)、 克勞斯奎克(Craig Clunas) 的《牛津藝術史:中國藝術》 (牛津大學出版社)、簡弗文(Jane Farver)《國際觀念藝術的原起點》(皇後藝術博物館出版)、《對話中的藝術世界—全球藝術2000年》 (路德維希博物館出版)世界各地六所出版社将徐冰的藝術編入中學及高中藝術教科書。

2006年美國出版有關徐冰藝術的學術論文集《持續性/轉型—以文字為圖像:徐冰的藝術》 (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

1999年獲得美國文化界最高獎—麥克阿瑟獎(MacArthur Award)。2003年,由于對亞洲文化的發展所做的貢獻獲得第十四屆日本福岡亞洲文化獎。

2004年獲得首屆威爾士國際視覺藝術(Artes Mundi),獲得紐約市教育局和高中教育藝術委員會頒發的第96屆青年之友獎。被《Mangazine 名牌》雜志評為中國年度“十大精英男性”。被《美國藝術》雜志評為15名國際藝術界年度最受注目人物之一(2004 People in Review)。

2006年在美國衛斯理學院,戴威斯美術館個人展上的裝置《佩塞芬尼的兩姐妹》獲得國際藝評家協會(AICA) “

2005至2006年度新英格蘭地區最佳裝置或單件作品獎“,受建築師貝律名先生之托為蘇州博物館新館開幕舉辦個展,制作《背後的故事:3》入選第六屆韓國光洲雙年展,首屆新加坡雙年展,展出新作《魔毯》。作品《地書:徐冰工作室》在德國斯圖加特美術館展出。堪薩斯Spencer美術館舉辦《從〈天書〉到〈地書〉:徐冰“書”系列作品》回顧展。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出版有關徐冰藝術的學術論文集《持續性/轉型—以文字為圖像: 徐冰的藝術》。巫鴻教授專着《徐冰:煙草計劃》由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

2007 以中國書法為基本元素的平面作品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展出。新作《地書》以新媒體互動方式在紐約MoMA展出。由于“對文字、 語言和書籍溶智的使用,對版畫與當代藝術這兩個領域間的對話和溝通所産生的巨大影響”全美版畫家協會授予徐冰“版畫藝術終身成就獎”。

2011年徐冰在美國弗吉尼亞美術博物館展出了最新制作的虎皮地毯,利用香煙兩端的顔色描繪出虎皮的樣子,共用了50萬根香煙。

代表作品

1975-1977 讕熳山花 Cultural Revolution Magazine

1977-1983 碎玉籍 Broken Jade

1986 大輪子 Big Tire

1987 天書 Book from the Sky

五個複數系列 Five Series of Repetition

1990 鬼打牆Ghost Pounding the Wall

1991 A,B,C

1992 Cultural Negotiations

Post-testment 後約全書

1993 Wu 街 Wu Street

文盲文 Brailliterate

1993-1995 一個轉換案例的研究 A Case Study of Transference

1994 文化動物 Cultural Animal

鹦鹉 The Parrot

1994-1996 英文方塊字 書法入門Square Calligraphy Classroom

1994 在美國養蠶系列一: 蠶書 American Silkworm Series Part I: Silkworm Book

1994-1995 在美國養蠶系列二 : 包裹 American Silkworm Series Part II

1996-2006 轉話

1997 遺失的文字 Lost Letters

網 The Net

1998 鍊子 The Leash

熊貓動物園 Panda Zoo

在美國養蠶三:蠶花 American Silkworm Series Part III: The Opening

您貴姓 Your Surname Please

在美國養蠶四: 蠶的VCR American Silkworm Series Part IV: Silkworm VCR

1999 毛主席說:藝術為人民 Art for the People

赫爾辛基喜瑪拉雅的交換 Helsinki Himalayan Exhange

讀風景-喜瑪拉雅寫生 Landscripts from the Himalayan Journal

2000 身外身 Body Outside of Body

煙草計劃系列 Tobacco Project

寫生 悉尼Landscripts: Sydney

2001 請問,亞洲協會在哪? Excuse Me Sir,Can You Tell Me the Way to Asia Society?

讀風景-文字的花園 Reading Landscape

猴子撈月 Monkeys Grasp for the Moon

2002 金蘋果送溫情 A Consideration of Golden Apples

鳥飛了 The Living Word

野斑馬 Wild Zebra

2003 鳥語 Birdcages

2003 第一讀者 First Readers

2004 何處惹塵埃?Where Does the Dust Itself Collect?

平靜的湖面 The Glassy Surface of the Lake

2004 - 2006 Background Story 背後的故事

2004 煙草計劃: 上海Tobacco Project Shanghai

真實之井 The Well of Truth

2006 手制書--潮汐

魔毯 Magic Carpet

2006 - 2007 緩動 桌面Ergodynamic Desktop

2006 諾基亞 Connect to Art

2003-2006 《地書--畫語》

2006 - 進行中 地書 Book from the Ground

作品賞析

《鳳凰》:低碳也好,環保也罷,它終究無法脫離“破爛”的 本質

世博會開幕前,徐冰親赴上海,完成了《 鳳凰》在世博園内最後的吊裝。曆時兩年多才創作完成的《鳳凰》聲名遠揚,今春在 北京今日美術館藝術廣場首次亮相,而在世博園露面之前,俨然成為這裡的一個傳說。

早先, 法國密特朗基金會想把《鳳凰》這件他們認為最能體現 中國智慧的世博公共藝術品設立在世博軸上,但可惜沒有能讓《鳳凰》飛起來的吊點。之後,《鳳凰》幾經輾轉,它12噸的體重和一身看上去搖搖欲墜的“羽毛”——其實是建築工地上的垃圾——必須受到前所未有的防雨保護,這造成了《鳳凰》曆經主題館、 中國館等場地的數次轉移。最終,它出現在世博園“ 寶鋼大舞台”室内——這裡既有原來廢舊鋼鐵廠建築的遺迹,充滿了流水線以及鋼架結構強硬又有 張力的線條。《鳳凰》莅臨,相對于周邊環境既獨立又和諧統一,它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前世”和出生的地方。

在中國的建築工地,《鳳凰》曾經是一堆堆任人踐踏的垃圾。旅美18年,徐冰回國後第一次踏進北京CBD的工地時,就被這些建築廢料的原始粗陋的美感,被高樓大廈背後的真相深深吸引。他同意了委托方的邀請,決定用這些建築廢料制作藝術品,最終的形态将是中國人熟悉并喜愛的吉祥圖騰——鳳凰。

他迷上這些垃圾。于是,塑料安全帽、屢見不鮮的紅藍彩條布、鐵鍬、鋼管等等統統成為藝術創作的材料。徐冰說:“我希望它很浪漫,很美,同時又很兇猛,帶有神性,怪異同時又非常現實。它用一種非常低廉的材料來打扮自己,讓自己變得很有尊嚴,又帶着傷痕累累的感覺,這就是《鳳凰》的感人之處。”

按照計劃,《鳳凰》将被放置在北京CBD某棟新建的大廈之中,據“樓書”描述,這座建築采用透明玻璃為主體,按照鑽石的形狀建造,而《鳳凰》将被放在輝煌的大堂中。可以想像它那粗糙帶有原始氣息的樣子,将與現代化建築的精緻科學,以及資本被炫耀的光芒形成強烈的反差,而這種對比恰恰可以将人們的思考帶入繁榮背後的現實之中。然而《鳳凰》的誕生卻曆經磨難,特别是金融危機的影響,委托方資金的匮乏,幾乎斷絕了它出生的可能。

《鳳凰》的難産,又為這件 藝術作品增加了看不見的内容。現在看來,這些艱難的過程都成就了它生命中的趣味。《鳳凰》經曆兩年多的曲折後,在今日美術館甫一亮相,就引來媒體關注,比如将它與當前流行的“環保”、“低碳”這些概念扯上關系,這無非是《鳳凰》給大家制造的話題或者說一種假象而已。實際上,《鳳凰》無法脫離它“破爛”的本質。用徐冰本人的話來描述,“它既兇又美,用這些破的材料弄出這麼個大鳥來,感覺鳳凰自己在制造一種僞裝。好像鳳凰為本身的生理做驅動,它就要梳理羽毛,讓自己變得好看起來。就像窮人沒有好的化妝品一樣,最後用什麼東西給自己亂抹一通,這也是民間藝術大紅大綠的來源。”

就是這隻經過認真“亂抹”的大鳥,以其富于表現力的藝術語言,在民俗的、當代的、藝術的、社會的這些概念中自由遊走,從北京的CBD到上海的世博園,成為非常令人矚目的中國藝術作品。

風格:“美”或“醜”并不重要,風格、流派也沒有那麼重要

《鳳凰》誕生後,最有意思的是它“嫁雞随雞”的性格——放在北京CBD,它散發着一種對中國現代化進程的隐喻和思考;放在 上海世博會,又增添了對曆史綿延的追溯;而最終它也許會被 台灣收藏家帶往寶島,或者會成為那裡的人們熟悉又陌生的圖騰。

伴随着《鳳凰》的争論也紛至沓來。根據調查,路過《鳳凰》現場的老百姓,包括一部分高級知識分子對它都非常喜歡,疑問來自藝術圈本身。比如,有人認為它的造型太柔美,特别是晚上點燃燈光的時候。也有人持相反的看法,覺得它看上去十分醜陋。還有批評的聲音指出,這個作品太笨了,太“費勁”了——徐冰過去的作品都是 四兩撥千斤的,但這個變成“千斤撥四兩”,因此太不“徐冰”了……

在采訪中,徐冰并不回避《鳳凰》帶來的這些争議話題。他一笑說,在他看來“美”或“醜”并不重要,那不是他做藝術的出發點,甚至所謂風格也沒有那麼重要。“沒必要認定這是徐冰的還是誰的。之所以有些 藝術家被認定為某種流派不敢移動半步,是因為在視覺過剩的當下,任何一種所謂的風格都是很難被确認的,收藏家從收藏層面也需要這種确認。這樣由于許多方面的原因,造成藝術家一輩子都在做一種風格的東西。但這不是我考慮的事情。我從不把保持、建立、完善自己風格作為追求,從來不從材料、風格、流派入手考慮藝術。我希望人們從中獲得的滿足是一種有關看待事物的态度,思維能得到啟發。就像《鳳凰》的創作,我感到高興和滿意的是它的唯一性——它的這種感覺在 世界任何其他地方都不可能獲得,也不可能誕生。”。

觀念:一輩子的藝術理念,就是“藝術來源于生活”這句似乎很陳舊的話

的确,徐冰的每一件作品都令人出其不意,帶給人的感覺是充滿回味的驚詫。正如 意大利批評家Russo所說的,《鳳凰》是他“唯一看到的使用中國人的态度來制作的藝術”。而以《鳳凰》為代表的,徐冰構築的藝術世界,或者說他進行創作的“中國人的态度”究竟是什麼?藝術家給我們的回答既簡單又樸素,甚至有些“過時”——那竟然是一句“藝術來源于生活”。

有過上山下鄉插隊的知青經曆,艱苦的生活,對一個藝術家潛移默化的影響在于,如何用最原始、最便宜、最方便的材料,就地取材完成創作。以“low”的預算完成“high”的藝術,不僅成為貫穿徐冰創作的看不見的線索,更演化為一種靈活的思維方式。無論是早期的《天書》、《鬼打牆》、還是後來的《地書》、《煙草計劃》、《塵埃》、《木·林·森》計劃,徐冰的藝術完全無法歸類,卻又在各種語境中自由轉換,并因其完全另類的方式而被評論為“前衛”。

但是徐冰在接受采訪時卻對“前衛”一詞保持着謹慎的距離。他說:“我對傳統那麼尊重,有這麼多學院訓練的背景,一個習慣以學生的謙虛之心接人待物的人,怎麼就成了一個 現代藝術家,跑到‘前衛’的地方去了?我後來的作品被認為是現代藝術,實際上是我老老實實面對藝術探索和生活的結果。實際上,我一輩子從事藝術的理念,就是最初的、被說得已毫無感覺的這句話,就是‘藝術來源于生活’這句話,真正有效地幫我走到了現在。”

話題從《鳳凰》說起,就這樣延伸到了藝術與社會的關系。徐冰說:“你的工作必須要與時代發生關系,但顯然這個時代與藝術相比走得太快了。藝術則顯得是太古典的,太個人的方式。我沒别的本事,既然相信藝術來源于生活,别管誰說的,也别管它多古老多陳舊,這個 藝術觀代表了我看藝術問題的核心,也是我們這些藝術家最早建立的藝術觀。一旦建立,就一直以這種方式從事創作。”

藝術讓徐冰描述得如此簡單。“簡單到這個社會進入現代,我就是現代藝術家;進入當代,我就是當代藝術家;給我甩到國外,我就是國際藝術家;回到中國,中國是最具實用性的地方,我就應該是最具實用性的中國藝術家。”說着說着,徐冰忽然從兜裡掏出兩塊黑色小石子,鄭重其事地向記者展示一番。這兩塊小石頭顯然被他把玩已久,潔淨光亮得似乎脫離了石頭原初的樣貌。他配上的解說詞是:你看,這兩塊石頭是我帶女兒去爬山撿到的。這一塊,像用過的橡皮,另一塊,像新的橡皮。“這似乎能代表我這樣的中國人對物的态度——珍惜物質,對舊的時尚比較有興趣。”

徐冰的目光透過“ 哈利·波特”的眼鏡,久久停留在這兩塊沒人會注意到的小石子上。忽然間,你會感到作為藝術家的徐冰,或許真的能和哈利·波特扯上些關聯——他們都是魔法師,将生活中再普通不過的物質賦予神性。或者讓它原有的屬性消失,讓一個新作品在瞬間誕生。

80年代,對所謂文化、文化讨論有一種厭惡,做一本自己的書來表達這種感覺

作品回顧

《天書》

1984年徐冰考取了中央美術學院碩士研究生,在此期間讀了很多書。他說:“到了80年代,我讀了很多書,參加了大量的文化讨論,覺得不舒服,就像一個饑餓的人吃了太多,這時對所謂文化就有一種厭惡。文化讨論好像是一個遊戲機,上去了以後就沒有辦法停下來。到最後把本來清楚的事情也給搞亂了,這個叫‘文化’的東西和我們總有一種不合适的關系。當時就覺得要做一本自己的書來表達這種感覺。”

1987年,徐冰開始在中央美院10多平方米的房間裡,以特有的耐心和技藝刻制了4000多個自己創造出來的字。這些字沒有一個是可釋讀的,也就是說全部都是沒有意義的。當這些字通過雕版印刷出來并裝幀成線裝書的時候,就呈現出它的當代性——嚴肅、莊重的形式下卻沒有任何意義,這些特别像樣的“僞文字”完全沒有交流的功能。這就是徐冰的成名作《析世鑒——天書》。

這部作品自1988年首次展出後就一直是熱烈讨論的對象。據說有位商務印書館的老先生看了,卻沒有一個字能辨認,“這讓他很惱火”。對現代藝術有經驗的讀者則說:“這部作品是對他的文化依賴的警告。”徐冰自己評價《天書》說:“這是一本在吸引你閱讀的同時又拒絕你進入的書,它具有最完備的書的外表,它的完備是因為它什麼都沒說,就像一個人用了幾年的時間嚴肅、認真地做了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天書》充滿矛盾。”

試着把三維的實物轉到二維的平面上,讓版畫不再受到制版或尺寸的限制

《鬼打牆》

徐冰這樣描述這部以長城為基礎的作品:“我是學版畫出身,一直就想試着把三維的實物轉到二維的平面上,以獲得一種新的轉換概念,這樣版畫就不再受到制版或尺寸的限制。1990年

3月我和一些學生、朋友以及金山嶺的農民十幾人在長城上辛苦了近一個月。完成了這件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大的手工版畫的室外拓印工作(當然尺寸的大小不是藝術的關鍵)。折騰了一把也算過了瘾。滿滿一卡車的拓片從山上運回了美院。1990年7月我去了美國,為了籌備一個展覽,這堆半成品也被運到那邊。在一個大的工作間裡,我與幾位助手工作了半年多,把它們拼接、裝裱起來。首展是在美國的艾維姆博物館。這東西的出現,把保守的美國版畫界吓了一跳,這麼大、這麼特别的版畫,沒見過。”

從圖形标識入手,尋找普天同文的理想

《地書》

與《天書》相反,《地書》是一本人人都能讀懂的書。徐冰說:“這兩本看上去截然不同的書,又有共同之處,不管你講什麼語言,也不管你是否受過教育,它們平等地對待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天書》表達了我對現存文字的遺憾;而《地書》則表達了我一直在尋找的普天同文的理想。”

《地書》的靈感來自于機場和飛機機艙。徐冰注意到,機場的标識和航空公司的安全說明書的設計都以非常簡潔的圖形為主,基本上不用語言就能把複雜的内容傳達給操着不同語言的乘客,相當于一個“國際讀本”。從1999年開始,徐冰開始收集、整理世界各地的各種标識,很快就收集了上萬個圖形标識。徐冰希望《地書》是一個開放的作品,他計劃為《地書》建立一個網站,每個人都可以參與進來,加入自己發現的圖形文字。但他也認為文字是已經約定俗成的:“我做的隻是收集整理,我不想自己編造一套文字。”

道德、利害關系的判斷太強,就看不到材料的真實和價值

《煙草計劃》

《煙草計劃》始于2000年杜克家族所在地美國Durham城,延續到2004年的中國上海,由一系列與煙有聯系的制作所構成。比如:一本用煙葉印制的大書,在展示中任由煙葉蟲把它吃成一堆碎屑;一隻十米長的香煙在展開的《清明上河圖》上緩慢地燃燒,在長卷上留下一條痕迹;在黃浦江碼頭的舊煙草貨棧,用霓虹燈和雲霧制作了大型裝置;由無數隻香煙插成的一張巨大的虎皮地毯散發着濃重的煙草味道……整個計劃構成了一個層層深入的對人與煙草複雜關系的追問,以及以煙草為線索引發的有關曆史與現實、國際資本、文化滲透及勞力市場等話題。

徐冰說:“把煙看成一個無屬性的材料,思維的觸角才可以無限展開,才能發現難得的東西。如果總帶着很強的道德、利害關系的判斷,就看不到這些材料的真實和價值。藝術作品與社會内容的相關性其實是不需要藝術家去擔心的,何況是煙草這種材料,它自己就把這種關系搞定了。”

塵埃與9·11事件的警示

《何處惹塵埃》

這件作品首展是2004年在英國威爾士國家博物館。徐冰将在9·11事件中收集到的灰塵吹到展覽中,經過24小時,在展廳地面上由灰塵顯示出六祖慧能的詩:“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展廳入口處有一組照片,叙述了作者将這些粉塵從紐約帶到威爾士的過程。展廳被霜一樣的灰白色粉塵複蓋着,有甯靜、肅穆之美,但給人一種很深的刺痛和緊張脆弱之感,哪怕一陣輕風都能将現狀改變。

徐冰說:“塵埃是一種最基本,最恒定的物質狀态,不能再改變什麼了。為什麼世貿大廈一旦失衡,頃刻化為平地,回到物質的原始形态?因為在它之上聚集了太多本不應該的人為意志。這類事件的起因往往是由于政治關系的失衡,但本源卻是對自然形态的違背。所以說9·11是對人類本質性的警示。”

要打破藝術的邊界,隻從藝術的角度考慮問題是沒出息的

《木·林·森》計劃

2005年,美國聖地亞哥當代美術館等三家機構共同發起、策劃了一項提高保護自然文化遺産意識的項目,作為受邀的8位藝術家之一,徐冰選擇了非洲東部的肯尼亞,并為肯尼亞集資恢複森林綠

化設計了一套計劃。即請肯尼亞的少年兒童,根據徐冰為此計劃編寫的教材中的方法,用人類祖先發明的文字符号,創作、組合成有關“樹”的圖畫,然後經過網絡以及在美術館的展出,以每幅30美元的價格在網上拍賣購藏,并把所得的資金用于肯尼亞植樹造林。兩美元在美國隻能買一張地鐵票,在肯尼亞卻可以種下10棵樹。同時,參與到計劃中的人則各有收獲。在徐冰看來,這是《木·林·森》能夠長期循環、持續進行下去的理由。2008年,結束第二次肯尼亞之行後,他把孩子們畫的樹臨摹、組合成大幅的森林風景畫。

《木·林·森》計劃無法用裝置、繪畫、雕塑或是行為等任何一種藝術方式簡單定義,有人說這是一件“消失”的作品,變成一個大衆參與的項目,藝術的邊界被打破。也有人把它看做一個集合了環保、教育、藝術等諸多内容的社會項目。徐冰說:“如果藝術家隻是從藝術的角度切入考慮問題,我覺得他肯定不是一個有出息的藝術家。”

作品展

1887年,波蘭眼科醫生路多維格·柴門霍夫博士曾發明“世界語”,至今應用者寥寥。藝術家徐冰似有發明新“世界語”的野心——他又發明了一種“世界語”?

徐冰在紐約的工作室原來是一家意大利面包房,徐冰入住後保留了原來的格局。每天早晨,徐冰從樓上的卧室走進昔日的面包房,在那裡完成一個又一個創意。

講的是一個愛情故事,翻譯過來就是:早晨7:00,一個男人被鬧鐘叫醒,起床,洗漱,吃早餐,打車趕去機場,坐上11:00飛往紐約的飛機……

“木林森”計劃的目的是用藝術品募集資金拯救肯尼亞森林。兩美元在紐約值一張地鐵票,在肯尼亞可以種10棵樹。

第56屆威尼斯雙年展主題展 第56屆威尼斯國際藝術雙年展總策展人奧奎·恩威佐于3月5日公布了2015年的主題展藝術家名單,将有來自53個國家的136名藝術家、藝術家團體及藝術機構參展,中國藝術家徐冰名列其中。

紐約聖約翰大教堂展覽《鳳凰》徐冰的大型裝置《鳳凰》結束在紐約聖約翰大教堂的展覽。當地時間2月25日,為了慶祝展覽閉幕,在聖約翰大教堂的詩人角,徐冰邀請五位美國詩人和五位中國詩人舉行了一場名為“飛翔的金屬鳥”的詩歌朗誦。

上一篇:丁小嘉

下一篇:楊素

相關詞條

相關搜索

其它詞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