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浚

張浚

南宋名臣
張浚(1097年—1164年)宋漢州綿竹(今屬四川)人,字德遠,号紫岩。政和進士。北宋至南宋初年名臣、學者。建炎三年(1129年),苗劉之變,勤王複辟有功,除知樞密院事,力主抗金,建議經營川陝,以保東南,遂出任川陝宣撫處置使。富平之戰雖失利,然知人善任,得保全蜀,江淮賴之以安。紹興五年(1135年),除尚書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知樞密院事,部署沿江、兩淮諸路軍馬大舉北伐。因郦瓊兵叛,引咎求罷。秦桧執政,被排斥在外近二十年。三十一年,金完顔亮南下,重被起用。隆興元年(1163年),任樞密使,督師北伐,因将領不和,符離之戰失利。不久再相,終為主和派所排去。著有《中興備覽》等。[1]隆興二年(1164年)八月,張浚病逝,享年六十八歲,累贈太師,谥号“忠獻”。著有《紫岩易傳》等。近人輯有《張魏公集》。
  • 本名:張浚
  • 别名:張魏公、張樞密、張忠獻、紫岩先生
  • 字:德遠
  • 号:紫岩
  • 所處時代:宋朝
  • 民族族群:漢族
  • 出生地:漢州綿竹縣
  • 主要作品:《中興備覽》《紫岩易傳》《易解》《雜說》等
  • 主要成就:平苗劉之亂;抗擊金兵,重用吳玠
  • 官職: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樞密使等
  • 封爵:和國公→魏國公
  • 追贈:太保→太師
  • 谥号:忠獻

人物生平

早年經曆

張浚是南宋時期的宰相,進士出身的他擔任過樞密院編修官、禦史等,後來做到了同平章事,也就是宰相一職。與他同朝為官的有我們熟知的秦桧,秦桧曆來名聲不太好,被人當做奸邪之人,他們二人自然不是一個派别的。

張浚生于宋哲宗紹聖四年(1097年),為西漢留侯張良以及唐玄宗時名相張九齡之弟張九臯的後代。他的父親張鹹,連舉進士、賢良兩科。

張浚四歲時成為孤兒,但他自少行為端正,不說诳言,被人認為日後必成大器。後進入太學,于宋徽宗政和八年(1118年)登進士第,調山南府士曹參軍。

靖康(1126年~1127年)初年,張浚被任命為太常寺主簿。名臣李綱在金國第一次伐宋晚期和姚平仲合作,與種師道等人之間有争功之嫌。姚平仲劫完顔宗望之營寨而大敗,作為主要支持者的李綱被張浚以專權之名彈劾。

靖康之變、開封陷落後,少宰張邦昌在金國的扶持下建立僞楚,張浚不願仕于僞楚,逃入太學中。之後,他聽說康王趙構(即宋高宗)在應天府(今河南商丘)繼位,建立南宋政權,于是馳赴應天府,被除授樞密院編修官,改虞部郎中,擢升為殿中侍禦史。金軍南侵,高宗往東南逃跑,後軍統制韓世忠部下逼逐谏臣墜水死,張浚奏奪韓世忠觀察使之職,舉朝上下才知曉有國法。随後遷官侍禦史。

這時,高宗在揚州,張浚進言說:“中原是天下的根本,希望修葺東京、關陝、襄鄧以待巡幸。”拂逆宰相的意思,授任集英殿修撰、知興元府。尚未出發,升任禮部侍郎,高宗召見對他說:“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朕将要有所作為,正如想一飛沖天而無羽翼,你留下來輔助朕吧。”

授任禦營使司參贊軍事。張浚預計金人必來攻,而宋廷晏然自得,殊不防備,所以力勸宰相黃潛善、汪伯彥,但二人皆笑張浚過慮。

聯讨叛軍

建炎三年(1129年)春,金人侵犯南方,高宗到錢塘,留下朱勝非在吳門抗禦,讓張浚一同節制軍馬。後來朱勝非被召回,張浚單獨留下來。當時潰兵數萬,所至之處剽掠不已,張浚成功将其招撫。

同年,禁軍将領苗傅、劉正彥在臨安(今浙江杭州)發動兵變,廢黜高宗。張浚組織呂頤浩、張俊、韓世忠、劉光世等破苗傅、劉正彥,使高宗複位,事後升任知樞密院事。

經營川陝

建炎四年(1130年),張浚提出經營川陝的建議,出任川陝宣撫處置使。既抵興元,金兵已取鄜延,金将婁宿孛堇引大兵渡渭水,攻永興,宋将都按兵不動,不肯相援。張浚到任,即訪問風俗,罷斥奸贓,以搜攬豪傑為先務,諸将惕息聽命。

此時諜報金人将攻東南,張浚命諸将整軍向敵。不久金人大攻江、淮,張浚即治軍入衛支援。到達房州,知金人北歸,又回師關陝。這時完顔宗弼猶在淮西,張浚懼其繼續騷擾東南,想牽制之,遂決策合五路之師攻打永興,以調動金兵。

果然金急調完顔宗弼、完顔婁室、完顔宗輔等入援,大戰于富平。泾原帥劉锜身率将士沖擊敵陣,殺獲頗衆。但環慶經略使趙哲畏敵先逃,宋軍大敗,張浚退駐興州,斬殺趙哲。

戰後,吳玠聚殘兵扼險于鳳翔之和尚原、大散關,以斷敵來路,張浚上書待罪,高宗手诏慰勉,沒有追究。張浚在關陝三年,訓練新兵,以劉子羽為上賓,任趙開為都轉運使,擢吳玠為大将。

劉子羽開善理财,而吳玠每戰必勝。西北遺民,歸附日衆。所以雖然關陝丢失,但全蜀安全,且以形勢牽制東南,江淮地區也賴以安甯。

紹興元年(1131年),金将沒立、烏魯、折合等攻和尚原,吳玠乘險擊之,金人大敗。完顔宗弼親自出馬,吳玠及其弟吳璘又大破之。這就是吳玠的大散關和尚原之戰。張浚論功升檢校少保、定國軍節度使。

安定江左

紹興四年(1134年),被召至臨安,後谪居福州。

紹興五年(1135年),出任右相,都督嶽飛鎮壓楊幺起義。

紹興六年(1136年),部署諸路軍馬北伐金朝扶植的劉豫政權﹐進取中原。九月﹐劉豫出兵反撲﹐高宗下令兩淮守軍南撤。張浚為保長江天險﹐星夜馳至采石(今安徽省馬鞍山市西南),制止宋軍撤退﹐擊退劉豫軍。

引咎辭相

紹興七年(1137年)正月二十五日,問安使何藓自金燕山府,帶回了金右副元帥完顔宗弼親筆書函,證實了道君皇帝與甯德皇後,皆已駕崩于金五國城。正月二十八日,丞相張浚以皇帝不理朝政,上疏請辭罷相還政,皇帝趙構不允,遣内侍诏令複職。

二月一日,日食,二月七日又日中有黑子。這種日變,在《京房易》占中,謂日中有黑子為“臣蔽君之明”或“臣不掩君之過”這麼一種互相矛盾的說法。而在熙豐年間王安石當政時,也發生過類似日變,朝廷特設的司天卿監亦有奏報此類占侯,故此王安石亦以微過而被罷相。

二月初八,嶽飛奉旨率親兵來入見。二月初九,皇帝趙構于内堂召見了嶽飛。嶽飛密奏曰:金虜拟遣歸丙午元子趙谌(靖康元年四月冊立的欽宗與朱皇後長子為皇太子,後被俘北上,此時已近二十歲)來承繼大位。這讓皇帝趙構十分不悅。皇帝接納了丞相張浚的建議,二月二十四日下诏禦駕親征,并于二月二十七日自平江府開發。

車駕開始往建康府行進途中,大将劉光世因在正月朝會上,反對朝廷用兵大舉北伐,故右丞相、諸路軍馬大都督張浚頗不悅,歸行在後再次奏請罷劉光世兵柄。二月二十八日,劉光世上疏,以患風痹之疾請罷兵柄,且以所管金銀财物約百餘萬缗交都督府代管。疏再上,三月初,皇帝趙構在前往建康的途中,同意了劉光世的罷職請求。

随即,率親兵護駕的嶽飛再次入見,要求高宗拟将劉光世所部四萬餘衆劃歸自己統領(謂之合兵),但三月十一日嶽飛遞交其著名的《乞出師劄子》後,這一皇帝親口做出的承諾,遭到樞密使秦桧的反對,張浚也表示不同意,由是趙構的指揮被借故收回。其令王德、郦瓊等接受嶽飛節制“如朕親行”的手書禦紮也被同時宣布廢止。

先是,正月初,趁年初諸大将都要來朝會的機會,宰相張浚大會四将(韓世忠、嶽飛、劉光世、張俊)于黾山,商讨大敗劉豫三十萬大軍南征之後的戰守方略時。嶽飛援引已被罷相的左丞相趙鼎的劉豫不足伐論,認為留着劉豫,可以讓其為朝廷捍禦金軍。由是,宰相張浚以嶽飛黨附前宰相趙鼎的退守藉口頗不悅。三月初劉光世交出淮西兵柄之後,丞相張浚乃将淮西軍分為六軍,暫歸都督府監管,并以兵部尚書呂祉居廬州府行監管職責。

四月初四,丞相張浚奏請以黃庭堅族侄、當時任吏部員外郎的黃次山為起居郎,皇帝趙構當場否決了宰相的奏請,并将黃次山罷黜外放。四月初五,皇帝又下诏推恩昭憲杜皇後族人(杜皇後是宋太祖太宗皇帝的生母,因為建策令皇位由年長的子孫繼承,而不能交由皇帝稚子監管,以免為大臣所乘)。

四月初六,梓宮奉迎使王倫陛辭,皇帝特地囑托王倫,讓他跟秦桧在金時的主人金熙宗親皇伯完顔昌說,河南之地上國既不能有,不如見還。由此,皇帝趙構向金權臣表達出強烈的罷戰議和意向。此間,皇帝趙構又前後手書三道禦紮賜嶽飛,說明劉光世淮西軍前诏令嶽飛統領的事情有許多變故,讓他赴都督府與宰臣商議。

皇帝趙構又派張浚親赴淮西太平州撫師。四月二十一日,張浚辭往淮西撫師。與此同時,原趙鼎黨羽、正月初五複召入見并被新委任為知樞密院事的沈與求,言之于樞密使秦桧,認為張浚既為宰相、大都督,權力過大,不應該複統領淮西一軍四萬餘衆,以此大有妨嫌,一旦張浚有所舉動,朝廷不複能制,以此進一步離間主相關系,并提議朝廷應該另委大帥來統領。於是朝廷趁宰相張浚赴淮西撫師不在朝時,以劉光世部将王德任左護軍都統制。

五月初九,宰相張浚自淮西撫師歸行在建康後,奏論朝廷以王德為都統制不妥,并與皇帝趙構廷争。但此時皇帝因擔心金人遣還丙午元子趙谌南下來承繼皇位,已決意屈己議和,以生母宣和皇後年事已高為由,亟需使其南歸,由是不肯複用兵北伐。

加以四月十七日又日中黑子,《京房易》中的占蔔預言再次令皇帝對宰相的疑慮進一步加深,深恐宰相權臣張浚會做出遮蔽君上賢明的措置來,因此對宰相的舉措處處加以鉗制。皇帝與宰相之間早已不再信任,張浚之諸多正确舉措都皇帝否決,并複令已被分六軍的淮西部隊合為一軍,讓王德與彼此間有宿怨的大将郦瓊任副都統制,再以兵部尚書、都督府參謀軍事呂祉節制。

郦瓊不服王德居其上,多次申述并誣告王德,由是都督府認為郦瓊不複可用,乃不肯處分或者冤枉比較正确忠貞的王德。七月中下旬,皇帝趙構親自委任了自己最為信任的張俊出任淮西宣撫使,以殿中指揮使楊祈中和殿前司劉锜為正副判官,并調趁亂逃回建康的王德正式以所部八千人入衛行在,并令呂祉于軍中趁機收集郦瓊等人的犯罪事實,以罷其軍權并治其罪。

八月七日,皇帝命收集郦瓊等将領不法事實的兵部尚書呂祉的諸多奏疏,被其書吏朱昭将實情透露給郦瓊,由是以張俊為淮西宣撫使和呂祉收集郦瓊等将領罪狀的奏疏這兩事,終于促成了郦瓊靳塞等二十餘位将領于八月八日早統兵反叛。八月十一日行次淮河邊,離過淮河大約三十裡遠近時,呂祉不肯入僞境,乃大罵郦瓊等叛國可恥。郦瓊恐呂祉搖動将士,乃下令殺呂祉等,并裹脅三萬餘将士及與沿途士民十餘萬人叛變投向僞齊。

八月十一日,郦瓊叛降的消息傳到建康,皇帝趙構痛哭久之,悔恨者不已。八月十二日,張浚入宮安慰皇帝,并因皇帝已無戰意而借此淮西兵變事件引咎辭相。以便讓皇帝任用力主議和的秦桧為丞相,因為早在紹興六年朝廷起用秦桧之後不久,朝廷就有議和之意,而且有谏官奏論朝廷此時不當議和的奏疏。

但因張浚求去位時皇帝多問張浚一句何人可以繼任,張浚因此拒不作答,認為皇帝自己心裡早有主張。但皇帝再問秦桧如何,張浚想能否讓議和之事不至于全無底線,乃謂“近與共事,始知其黯”來作答。皇帝不得已,改用趙鼎為相(上曰:“然則用趙鼎。”),後皇帝趙構亦因此深恨張浚,謂張浚“誤朕極多”。

趙鼎九月十六日入見,十七日複相。複相後,以為皇帝主張未變,故此将主要精力放在如何防範張浚複相一事上,大肆誣陷張浚之諸多舉措為錯,并将淮西兵變由皇帝親自承擔的責任轉嫁到張浚頭上,排擠打擊廢黜張浚在相位時所任用的臣僚。

趙鼎原以為可以長期為相,卻不料黃雀在後,趙鼎尚未完全奏罷張浚之黨羽如劉子羽等,紹興八年三月七日,秦桧便由樞密使轉任右丞相,主和議之事,并不令同僚參與任何意見。

朱熹在《語類·本朝人物》中謂趙元稹複相,一是不該将張浚設法以建康為行在的部署更改,二則不該将張浚當年所任用的朝臣盡皆驅逐,三是不該厚誣張浚,而與秦桧聯手議和。而且,趙鼎九月十七日複相之後,二十二日便召複劉光世,當時朝議皆謂劉光世當誅,而趙鼎則以行遣張浚可以寬慰諸将之心。

早在趙鼎紹興六年主張退守,後因張浚督師大勝,故趙鼎以私下允許劉光世大軍不守廬州等緣故請求去位。之後,因張浚尚在都督府處理戰後錄功的事宜不曾回行在,故趙鼎有時間為來日複相預設三計:

一是與将帥劉光世嶽飛等定交,所以嶽飛和劉光世在紹興七年春都反對張浚北伐收複中原之舉。

二是以秦桧曾于五月前後奏請朝廷以大将韓世忠之名,給金熙宗皇伯完顔昌寫信,令他廢掉劉豫。因為秦桧在建炎元年四月被俘北上上,金主完顔晟以秦桧柔媚易制,曾任宗室大臣完顔昌用簿書之類的官屬,協助完顔昌在山東行屯田回易等事務,完顔昌非常喜歡秦桧。

而秦桧得知金太宗完顔晟紹興五年正月駕崩,推測出完顔昌等怯戰派朝廷重臣開始掌金國政大權後,便向朝廷提出此建議,以謀求服用。由是紹興六年五月十八日便诏以秦桧知溫州,六月十九日又诏以秦桧徙知紹興府,八月初四秦桧入見之後,一直留在行在不令之任,之後張浚自鎮江都督行府回行在奏事,便奉旨舉薦了秦桧,以秦桧與金權臣完顔昌怯戰多謀而又與秦桧有交情。

之後紹興九年和議初成,但主戰的金右副元帥完顔宗弼認為完顔昌和完顔宗磐叛國(完顔宗磐是金太宗長子),由是主和的金權臣完顔昌和完顔宗磐二人皆被誅,和議失敗,嶽飛等戰将再次被朝廷起用。紹興十年至十一年間,完顔宗弼帥金主力與嶽飛打過幾仗,實在打不過了,才勉強同意了與宋議和。

但有個要求就是殺嶽飛,便可歸還趙構之生母宣和皇太後韋氏。皇帝趙構不得已,便令秦桧收集嶽飛罪狀,下令殺之于獄中。當然,在達成的和議條款之中,應該有秘密一條款,就是金朝廷永不遣還丙午元子趙谌。這一原因同時也是孝宗繼位起用張浚北伐半途而廢的緣故之一。

因為一旦欽宗皇太子被遣還,趙構與養子孝宗皇帝,比較而言,都不具有承繼大統的合法性。故此孝宗皇帝也讓步屈服,罷張浚等主戰派,加罪張浚,謂其散北伐之兵。

後來史官因為這事不好記錄,若以張浚為忠臣功臣,則高宗、孝宗皇帝便是昏君、賣國者,因此宋時諸史皆為張浚散符離之師,令郦瓊等叛降而歸罪之。

之所以謂淮西兵變乃趙鼎、劉光世合謀促成,因紹興九年四月殿中侍禦史謝祖信在論劾趙鼎罪狀中,有趙鼎促使淮西兵叛降一條大罪,以及紹興十七年四月有诏趙鼎永不原赦等诏書。且紹興七年九月至十月張浚罷相的十餘份台谏論劾張浚之罪的奏章中,無一指陳淮西兵變事件中,以王德為都統制、以六月初八日複以兵部尚書呂祉監護淮西軍,以及七月中命皇帝最信任的大将張俊為淮西宣撫使,并令殿中殿前都指揮使楊祈中、劉锜分别擔任正副判官的任命是由宰相張浚提議或者直接任命。

九月初六日,禦史中丞周秘所論張浚的二十大罪狀中,唯有一條與淮西兵變有關的罪狀,就是張浚二月中奏罷淮西帥劉光世之後,僅以兵部尚書呂祉監護淮西軍,且四個月長的時間内不予命帥。而前宰相李綱九月初上疏《論淮西兵變劄子》中,指出朝廷十五大失當舉措,其中僅有一項半與宰相張浚有關,就是最初推薦呂祉監護淮西軍。

而九月二十一日,李綱再次上疏請罪,謂自己前奏疏有指陳朝廷之過,因為李綱當時并知曉這些事情都是皇帝親自決策,而李綱則誤以為是宰相張浚所作,故此閏十月李綱亦被罷江西安撫制置大使兼知洪州之任。

另據鄭克《呂祉行述》,六月八日朝廷再令呂祉赴淮西監軍,且上以執政谕旨,謂呂祉先去,後續有指揮,知樞密院事沈與求六月十五日暴薨于朝堂後,皇帝趙構再遣太監賜呂祉以執政官才配的禦用之物,呂祉於是不得已于六月十八日與妻子泣别(鄭克原文謂如“訣别然”),與随從陳克單騎之任。

趙鼎和劉光世以及皇帝趙構,原來都不曾料想郦瓊會聯合二十餘位将領一起北降,所以派呂祉去收集郦瓊、靳塞等将領不法罪證,隻會促使郦瓊靳塞最多率所部幾千人北降而已。因為在這一事件中,秦桧作為樞密使,自認為受到了趙鼎的利用,而自己當時又完全不知其陰謀陷害張浚以圖複相,故此深恨自己被趙鼎利用。

這也是紹興中秦桧對早已被放逐的趙鼎仍然窮追猛打的原因。因為深恐趙鼎言及自己與秦桧合謀促成郦瓊等率衆叛降的事實。

紹興八年(1138年)二月,張浚被貶谪至永州居住。

紹興九年(1139年)正月,高宗以宋金和議大赦,張浚複官﹐因多次上書反對高宗﹑秦桧與金議和﹐被排擠出朝。二月,出任福州知州,福建路安撫大使。

紹興十一年(1141年)十一月,宋金訂立紹興和議;同月,授張浚檢校太傅、崇信軍節度使、萬壽觀使閑差,免去奉朝請官。次年封和國公。

紹興十六年(1146年)七月,張浚上奏備戰抗金,秦桧大怒,張浚被罷去檢校少傅、節度使、國公官爵,隻保留文階官特進,以提舉宮觀,紹興二十年(1150年)又移往永州居住。

紹興二十五年(1155年)十月,秦桧死。十二月,張浚被重新起用,恢複觀文殿大學士職銜及和國公爵位,任判洪州(今江西南昌)。此前不久,張浚因母死守喪,于是奉柩歸葬西川,到達江陵時,又上奏請高宗備戰抗金,引起新任宰相、秦桧黨羽萬俟卨、湯思退的不滿,高宗也以“今複論兵,極為生事”。

紹興二十六年(1156年)十月,張浚再次被貶往永州居住。

起複督戰

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正月,金軍南犯已迫在眉睫,高宗在不得不作抵抗準備的同時,也放寬了對張浚居住地點的限制。同年十月,在宋金戰争已經開始的情況下,又起用張浚任判潭州,十一月又改為判建康府,當他十二月下旬到任時,“采石之戰”已結束,金帝完顔亮已被部下殺死,兩淮金軍也開始退兵。

但宋金戰争仍在進行中,高宗卻認為終歸于和,所以并不重用張浚。直到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五月,才任命張浚專一措置兩淮事務兼兩淮及沿江軍馬,全面負責江淮防務。六月,高宗退位,宋孝宗趙昚繼位。

孝宗即位後,複張浚為樞密使。隆興元年(1163年),封為魏國公,都督江淮軍馬渡淮北伐,收複宿州(今安徽宿州)等地,後因部下将領不和,兵敗符離(今安徽宿州)。主和派勢力随即擡頭,秦桧黨羽湯思退于七月間被任為右相兼樞密使,議和活動也在進行中。十二月,湯思退升任左相兼樞密使,張浚也升任右相兼樞密使,仍兼江淮東西路。

退閑病逝

隆興二年(1164年)三月,張浚還奉诏視師淮上,積極部署抗金措施。四月,被召回朝,随後江淮都督府也被罷,在太上皇(即高宗)的幹預下,湯思退更加緊進行降金乞和活動,張浚感到抗金無望,即求緻仕,遂被罷相,授少師、保信軍節度使、出判福州(今屬福建省)。

張浚辭新命,懇求緻仕,改授醴泉觀使閑差。同年八月,張浚在餘幹病逝,孝宗聞訊後“震悼”,為之辍朝,追贈太保。

乾道四年(1169年),張浚的門人陳俊卿入朝拜相,次年二月,經他請求,孝宗加贈張浚為太師。初拟谥号為“忠正”,未獲允準,遂改谥“忠獻”。

個人作品

據《宋史·張浚傳》:張浚對于《周易》鑽研得很精深,著有《易解》及《雜說》十卷,對《書》、《詩》、《禮》、《春秋》也都有注解,有十卷,奏議二十卷(現多亡佚)。又著有《中興備覽》(一作《張忠獻公中興備覽》)。

《四庫全書》錄張浚有《紫岩易傳》,《全宋詞》錄其詞一首。近人輯有《張魏公集》。

張浚書有《談笑措置帖》,今藏北京故宮博物館。又有《遠唇帖》。

體裁

作品摘選

《偈》《朝陽岩》《過嚴子陵釣台二首(其一)》《贈羅赤腳》《登道觀》《贊喻彌陀掩遺骸》《詩一首》《李伯紀丞相挽詩二首》

《南鄉子》

主要影響

張賢良夢

張浚的父親張鹹,定居于四川綿竹,其家世代以有德行聞名。宋哲宗紹聖(1094年-1098年)初年,張鹹又一次參加制科考試預試,宰相章惇批閱他的對策,因為張鹹并未在其中批評元祐時期的政策有誤而大怒,僅授其為簽書劍西判官。張鹹自此失去了進一步舉試的機會。

張鹹仕途不順,于是越發注重行善積慶,給後人積福。有一天午睡時,他夢見神人從天而降,對張鹹說:“上天讓你的兒子以德為名,做宰相。”張鹹大驚而醒,不久後,張浚便出生了。當時張浚的兄長已被張鹹取名為張滉,張鹹不想為張滉改名,于是為張浚起名,并取字德遠。嶽珂評論此事說:“魏公(張浚)出将入相,有四十年,忠義和功勳名聲,是中興以來第一,這恐怕也是上天所賜予的吧。”

魏公遇刺

苗傅、劉正彥曾雇人刺殺張浚。張浚在秀州時,警備甚嚴,曾經夜裡有客至前,出一紙懷中說:“此苗傅、劉正彥募賊公賞格也。”張浚問:“那你想怎麼辦?”客曰:“仆河北人,粗讀書,知逆順,豈以身為賊用?特見為備不嚴,恐有後來者耳。”張浚下執這名仗義刺客的手,問其姓名,但不告而去。

鎮定處事

相傳張浚得罪了秦桧後,被貶到零陵,随身隻帶了幾箱子舊物。桧黨誣告說那裡面都是張浚和蜀地舊部往來策劃謀反的書信,以為抄家繳來至少可以在其中發現一些不利于張浚的私物。宋高宗派人去抄來,在朝堂上打開卻隻看到一些書籍,雖然也有書信,但裡面都是憂國愛君的話。此外就是破舊衣服,宋高宗大出意外,非常感動,說:沒想到張浚竟然一貧如此。

于是派使者追趕去送他三百兩金。桧黨又對外宣稱說是去賜張浚死,指望張浚會有錯誤的反應,自殺或者反叛。消息傳到零陵,張浚的左右哭之,張浚說:“我的罪過固然當死,如果象外面傳的那樣,死了來向國家謝罪也沒什麼,你們為什麼要哭呢?”張浚又問使者是誰,說是殿帥楊存中(即楊沂中)的兒子。張浚說:“我不須死了,楊存中是我的舊部。如果朝廷要賜我死,必然另派他人。”不久使者到了,宣讀了高宗聖旨,并賞張浚金三百兩。

借刀殺人

淮西軍變時,統制郦瓊投降僞齊皇帝劉豫。在張浚宴請賓客時,副将前來報告此事,滿座的賓客大為吃驚,隻見張浚面不改色,照常飲宴。直到夜深才寫了一封信,用臘封口後,命一名死士送交郦瓊,信中寫道:“如有機會刺殺劉豫則見機行事,否則盡快抽身。”劉豫截下這封信後,便下令逮捕郦瓊及他的手下,安定了邊境。馮夢龍在《智囊全集》中評價此事仿效“馮睢殺宮他之智”。

誘誅範瓊

建炎(1127年-1130年)初年,将領範瓊擁兵自重,占據上流之地。宋高宗召他不到,到後又不肯解散軍隊,中外人心惶惶,喧擾不已。張浚與心腹好友劉子羽密謀誅殺他。一天,張浚命大将張俊帶一千人渡江,假裝要來緝捕其他盜賊,乘機請範瓊、張俊及劉光世都到政事堂來商議,并為他們準備了飲食。飲食完畢,大家卻找不到話說。

劉子羽坐在廊下,怕範瓊發覺事情有異,立即取出一張黃紙,假作诏書走上前去對範瓊揮一揮,說:“跪下!皇上有命令,将軍可以到大理寺申辯。”範瓊驚愕不已,不知所措,劉子羽示意左右擁着範瓊上轎,用張俊的軍隊護送他到監獄,再由劉光世出去安撫其兵,說:“要誅殺的隻是範瓊一人,你們是天子自己率領的軍隊。”衆兵丢下武器,說:“遵命。”于是将其編入其他軍隊,不久後亂事便平定,範瓊伏誅。

鑿冰拒敵

金軍大舉南侵時,所過城邑都被迅速攻占。這時正值冬季大雪,城中池水都結冰,金人借着凝成的冰層為階攀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進入。張浚聽說金人用這種方式攻占城邑,就下令取消原先禁止百姓在池中捕魚的禁令,于是百姓争相鑿冰撈魚,池中的冰層始終無法凍結,金人來到城下,觀望許久,歎息離去。

比拟裴度

據《山堂考索》記載:宋高宗曾親自抄寫《郭子儀傳》(郭子儀為唐代中興名将)賜給韓世忠,又親寫《裴度傳》(裴度為唐代中興名相)賜給張浚。

史料記載

《宋史·卷三百六十一·列傳第一百二十》

後世地位

宋理宗時,以張浚、趙鼎為宰相典範,并将張浚列為昭勳閣二十四功臣之一,圖像于昭勳閣。理宗時期名臣、理學家魏了翁為紀念張浚、張栻,修建紫岩書院,并為之作贊。淳熙年間,在張浚、故鄉四川綿竹始建進德堂,祭祀張浚。南宋後期,宋廷在漢中建張浚祠。

元朝時,光祿大夫趙世延捐俸在張浚故鄉綿竹修建書院,因張浚自号紫岩先生,竣工後元廷便賜名為“紫岩書院”。延祐五年(1318年),名相張養浩所作《敕賜成都紫岩書院記》有載。

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明太祖取古今功臣三十七人配享曆代帝王廟,其中便有張浚。明成祖還将他的事迹載入《永樂大典》國朝忠傳。明英宗時,下旨免張浚後裔差役。嘉靖三年(1524年),明世宗下诏修複張浚父子墳墓,敕建“張浚祠”,并下旨建“南軒書院”,禦書匾額,命其墓地為“官山”;将甯鄉張浚、張栻父子祠墓及綿竹大柏林張浚父張鹹墓兩處納入國家祀典;由首輔楊廷和撰寫了重修張浚祠堂記。

清代順治年間,張浚等四十一位曆代功臣從祀帝王廟。乾隆十一年(1746年),巡撫追捕錫绂于都司衙門舊房,恢複城南書院。嘉慶二十五年(1820年),巡撫左杏莊在妙高峰故地複建,并在峰上建南軒夫子祠,前為文星閣,道光禦書“麗澤風長”匾額。同治八年(1869年),清廷重建張浚、張栻墓。清廷優待張浚後人,免除其人的一切差徭雜役。

清朝時,漢州(今四川廣漢)建有“三賢堂”,主祀楊繪、宇文之邵、張浚。

後世紀念

故居

張浚故居位于湖南永州市零陵區文星街38号,故居裡有永州市人民政府立的碑刻。是張浚于南宋紹興七年(1137年)貶谪永州時而建。

故居現存建築,民間傳說為明朝天啟年間(1621年-1628年)張浚後裔張皇後重建,時稱文昌閣。後族人張勉重修,更名為“勉園”其為木質結構,硬山頂建築。水井系張浚開鑿,後人張勉學刻“紫岩仙井”于天啟六年。

墓葬

張浚墓位于湖南省長沙市甯鄉縣巷子口鎮官山村。東距縣城約70公裡。墓葬位于衡山一脈的官山南麓,背依九曲奇峰,前為沩江。原以花崗石砌成墓圍,前立石華表,以三合土築成凸字形封冢,冢首豎青石墓碑,碑高1.6米,寬0.6米,碑文為“宋元輔封魏國公張公德遠之墓”。

山腳距墓約50米處有祠,清同治八年(1869年)建。“文化大革命”中墓、祠均被毀。1981年,按原形式恢複,冢以黃土夯築,表封混凝土,并覓得原墓碑依原樣豎立。現全墓長9.6米,寬6.8米,冢高1.5米,徑4.7米。1983年,湖南省人民政府将張浚張栻墓定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後被确定為第七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雕塑

為紀念德陽曆史文化名人張浚,四川省德陽市旌陽區市内的濱河公園為其樹立了一座單體雕塑,為德陽市《名人園》塑像。

人際關系

張浚(子張栻、張杓)

————楊萬裡《誠齋集》之《張魏公傳》:浚,字德遠,政和八年進士,宋高宗、孝宗宰相,封魏國公。

————朱熹《右文殿修撰張公(栻)神道碑》:淳熙七年春二月甲申,秘修撰、荊湖北路安撫、廣漢張公卒于江陵之府舍。……其弟衡州史君杓護其柩以歸葬于潭州衡陽縣楓林鄉龍塘之原。

————黃宗羲、全祖望《宋元學案》有:浚、栻、庶、忠恕、圯、默、唐等傳記。

————馮雲濠、王梓材《宋元學案補遺》:鹹、浚、栻、忠恕、煥、炳、勳、默、唐、義倫等傳記。

————朱熹《張公(浚)行狀》:張鹹之孫有杓、槔、栻、枃等。

————魏了翁《張曦顔墓志銘》:張鹹之孫有杓、槔、栻、枃等。

曆史評價

正面

文天祥評價其“卓哉魏公(張浚),相國惟忠。”

趙構:①有才而能辦事者固不少,若孜孜為國,無如浚。②朕得浚,何愧王導。③朕與卿父,義則君臣,情同骨肉。

趙昚:①久聞公名,今朝廷所恃惟公。②朕倚公如長城,不容浮言搖奪。

李綱(紹興七年九月二日)《與張相公第二十六書》:數年前,某寓居閩中,杜門不出,以養衰疾。适閤下自樞廷均逸弭節海邦,謙光過人,惠臨衡宇,因得從容樽俎間,奉談笑而欵襟抱。側聞緒馀,追悔昔日之非,深明當世之務。每言帝徳王功霸略,皆在人主心術中,顧所以緻之者,何如耳。竊自慶忭,以謂炎運中微,天心悔禍,光輔聖主,恢複祖宗之大業,非閤下而誰!

趙鼎:浚有補天浴日之功,陛下有砺山帶河之誓,君臣相信,古今無二。

完顔宗翰:自吾入中國,未嘗有敢撄吾鋒者,獨張樞密與我抗。我在,猶不能取蜀;我死,爾曹宜絕意,但務自保而已。

李光紹興六年六月《與張德遠書》:恭惟相公慷慨大節,勤勞王家,恢複之志,有古名臣之風,孔明、周、魯輩不足道也。某陛辭之日,自謂遠阙庭,卒未有見上之期,因複論說今日大臣可屬任大事者,無逾相公。上亦宣谕“天生此人,為朕中興之佐”之語。公為上所倚重如此。伏自相公還朝,海内歡慶,日來過當事平時指為行府,進多寬餘,百姓知休息有期矣。江浙今歲大稔,國事濟矣,豈非和氣感召,天意昭格乎!

吳伸:建炎之間,苗、傅作亂,一夫唱惡,寶位遷移,廢主立幼,擅國威權。當是之時,天下皇皇,左右無措,皆有驕君之心,未聞有盡禮之臣。至於能赴國難者,尤鮮其人。獨一張浚,以微弱之書生,率天下之義士,忠誠一發,勇冠三軍,遂擒元兇,用複大寶。張浚之忠,聞於八荒,達於皇天,豈特夷狄知之,雖三尺之童亦知之。豈特三尺之童知之,而陛下亦自知之。昔申蒯、陳不克赴莊大公之難,不能成功,後世猶且義之。況於倡天下之大義,立不世之大功乎!

馮楫:如張浚者,當再以戎機付之,庶收後效。

陳俊卿:張浚忠荩,白首不渝。

王十朋:禦敵莫急于用人,今有天資忠義、材兼文武可為将相者,有長于用兵、士卒樂為之用可為大帥者,或投閑置散,或老于藩郡,願起而用之,以寝敵謀,以圖恢複。

何俌《龜鑒》:建炎初,潼關告警,羽檄交馳。浚以密院而任川陝宣撫之職,請任西事,分司秦州,左通荊、襄之财,右出秦、隴之馬,興元一奏,勇於自任。擢劉子羽於參謀,而弛禁通商,輸财濟饑,熙如也;用趙開於總領,而民不加賦,軍用自足,裕如也。而分畫諸将,如吳玠,如王彥,如劉錡,如關師古等,莫不屬其指授之下,自是而捷於寶雞,捷於箭栝,捷於和尚原,捷於殺金平,劍閣棧道賴以保全。此雖吳武安玠以下諸将戰鬥之功,而分畫措置,莫非我魏公力也。而議者乃以秘閣崇儒、尚方鑄印中傷之。雖聖明天子“有人言其過,朕皆不聽”之谕,而還朝以後,言者滋甚,浚不容不落職,出居外郡矣。

劉過:背水未成韓信陣,明星已隕武侯軍。平生一點不平氣,化作祝融峰上雲。

朱熹:①公自幼即有濟時之志,在京城中,親見二帝“北狩”,皇族系虜,生民塗炭,誓不與虜俱存。委質艱難之際,事有危疑,它人畏避退縮,公則慨然以身任之。不以死生動其心。南渡以來,士大夫往往唱為和說,其賢者則不過為保守江南之計。夷狄制命,率獸逼人,莫知其為大變。公獨毅然以虜未滅為己責。

必欲正人心,雪仇恥,複守宇,振遺黎,颠沛百罹,志逾金石。晚複際遇,主義益堅,雖天啬其功,使公困于讒慝之口,不得卒就其志,然而表著人心,扶持人紀,使天下之人,曉然複知,中國之所以異于夷狄,人類之所以異于禽獸者,而得其秉彜之正。則其功烈之盛,亦豈可勝言哉?

②忠貫日月,孝通神明,盛德源于生,奧學妙于心通。勳存王室,澤被生民,威鎮四夷,名垂永世。

③魏公才短。然中興以來,要為者隻李張二公。

陳亮:重惟魏國先忠獻以至公血誠對越天地,以崇勳茂德鎮動華夷,為中興社稷之宗臣,平生慕望。

周必大:忠貫日月,孝通神明。勳在王室,恩在生民。忠震四夷,功垂萬世,遺像巍峨,千古是企。

吳獵:艱難以來,首倡大義,不以成敗利鈍異其心,精忠茂烈,貫日月、動天地,未有過于張浚也。孝宗皇帝規恢之志,一飯不忘。曆考相臣,終始此念,足以上配孝宗在天之意,亦惟浚一人耳。

楊萬裡:①其論谏本仁義似陸贽;其薦進人才似鄧禹;其奮不顧身、敢任大事似寇準;其志在滅賊、死而後已似諸葛亮。

②社稷大功五:建複辟之勳,一也。發儲嗣之議,二也。誅範瓊以正朝綱,三也。用吳玠以保全蜀,四也。卻劉麟以定江左,五也。

③三聖無多學,千年僅一翁。浚身兼文武全才,心傳聖賢之絕學;出将入相,捐軀許國,忠義勳名,中興第一。④異時名相如趙鼎、張浚,名将如嶽飛、韓世忠,此金人所憚也。

真德秀《題隐者蘇翁事迹》:魏公孤忠如孔明,赤手能支天柱傾。蘇公高節如子陵,寸膠解使黃河清。等是世間少不得,問津耦耕各其适。後人未可輕雌黃,兩翁之心秋月白。

魏了翁:張魏紫岩以精忠大義為中興名相,其子宣公(張栻)以問學為世儒宗,流風蔚如,實啟來哲。

嶽珂:①出入将相,垂四十年,忠義勳名,為中興第一。

②至誠動天,中貫三極。堂堂南陽,繼以魏國。山嶽鼎震,江河釜溢。群生失甯,乃見人傑。大義既信,人紀複植。于晦冥中,揭以日月。操固漢賊,敵祝宋祜。萬段之磔,吾恥未滌。不共戴履,矧肯屈膝。祁山屢卻,淮隴叠出。非不拙沮,之死靡易。我觀史冊,二公與匹。功雖不同,心則如一。隆興至今,耳目尚及。

遺墨之寶,已若尺璧。造次皆忠,言猶未泐。天維可絕,地軸可折。公心之磨,此理則熄。兩朝開濟,萬古阖辟。系此詩之,以媲廟柏。

李璧:張浚以讨賊複仇為己任,隆興之初,事勢未集,亦權宜就和。

王應麟:清議廢,風俗壞,則有毀宗澤而譽張邦昌者,有貶張浚而褒秦桧者,觀民風設教,盡賢德善俗,可不謹哉!

文天祥:卓哉魏公,相國惟忠,名标青史,垂裕無窮。

許衡:中原雲擾,阃外專征。東潰淮楚,西敗富平。勢裂南北,天摧大勳。千載公議,一防忠誠。

脫脫:儒者之于國家,能養其正直之氣,則足以正君心,一衆志,攘兇逆,處憂患,蓋無往而不自得焉。若張浚者,可謂善養其氣者矣。觀其初逃張邦昌之議,平苗、劉之亂,其才識固有非偷懦之所敢望。及其攘卻勍敵,招降劇盜,能使将帥用命,所向如志。遠人伺其用舍為進退,天下占其出處為安危,豈非卓然所謂人豪者欤!群言沸騰,屢奮屢踬,而辭氣慨然。

嘗曰:“上如欲複用浚,當即日就道,不敢以老病辭。”其言如是,則其愛君憂國之心,為何如哉!

劉定之:昔者漢圖恢複,所恃者諸葛亮。南宋禦金,所恃者張浚。彼皆忠義夙著,功業久立。及街亭一敗,亮辭丞相。符離未捷,浚解都督,何則?賞罰明則将士奮也。

愛新覺羅•昭梿:世之訾張魏公者,皆謂其不度德量力,專主用兵,幾誤國事。殊不知其誤不在窮兵黩武,反在過于持重之故。按宋、金強弱之不敵,夫人知之,魏公即勉力疆場,親持桴鼓,尚未知勝負若何。今考其出師颠末,富平之敗,魏公方在邠州;淮西之失,公方在行在;符離之潰,公方在泗州,皆去行間數百幹餘裡,安得使士卒奮勇而能保其不敗哉?故郦瓊對金梁王言“宋之主帥,皆持重擁兵,去戰陣數十裡外,不如王之親冒矢石”之語,蓋指魏公而言也。

趙翼:如張浚富平之敗,五路喪師,固人所共知。然金史宗弼傳:是役也,宗弼陷重圍中,韓常流矢中左目,自拔矢,以土塞創更戰,乃拔宗弼出。又婁室傳:富平之戰,宗弼左翼軍已卻,婁室以右翼兵力戰,勢複振,遂敗張浚兵。是浚此戰,先勝而後敗也。

《曆代群英歌》:①張浚經略有方,趙鼎力真宰相。②趙鼎秉衡朝士賀,魏公堂軸衆心傾。

蔡東藩:①若夫呂頤浩、張浚同入勤王,頤浩之心術膽量,不逮張浚遠甚,而高宗又專相之。

②若張浚,若秦桧,亦足為比較之資。浚與趙立,名位不同,原其心,猶之立也,不得因其喪師,而遂目為不忠。桧與劉豫,行迹不同,原其心,猶之豫也,不得因無叛迹,而遂謂其非逆。

③得趙鼎、張浚為相,得嶽飛、韓世忠為将,此正天子高宗以恢複之機,令其北向以圖中原,不緻終淪江左也。

④高宗内禅,孝宗嗣位,當時以英明稱之,有相如陳康伯,有帥如張浚,宜若可銳圖恢複矣。

反面

趙構:張浚用兵,不獨朕知之,天下皆知之,如富平之敗,淮西之師,其效可見矣。今複用兵,極為生事。

朱勝非:頤浩練事而暴,浚喜事而疏。

朱熹:張魏公才極短,雖大義極分明,而全不曉事。扶得東邊,倒了西邊;知得這裡,忘了那裡。

沈德符:南宋宰相張浚,萬口吠聲,以為聖賢。朱晦翁晚年深自悔咎,輕信其子張栻家稿,遽草行狀,以緻天下不信。

張燧:張浚素輕銳好名,揮金如土,視官爵如等閑。士之好功名富貴者,無不趨其門。且其子南軒以道學倡名,父子為當時宗主。在朝顯官,皆其門人,悉自詭為君子,稍有指其非者,則目之為小人。

紹興元年,合關陝五路兵三十餘萬,一旦盡覆,朝廷無一人敢言其罪。直至四年,辛炳始言之,亦不過落職福州居住而已。淮西郦瓊之叛,是時公論沸騰,言路不得已,遂疏其罪。既而并逐言者于外。及符離之敗,國家平日所積兵财掃地無餘,乃以殺傷相等為辭,行賞轉官無虛日。

謝肇淛:張浚志大才疏,喪師辱國,劉琨、殷浩之俦也,而盛稱其恢複之功,比之諸葛武侯。

崔銑:宋之君臣任人也,忽邪忽正;修事也,忽暗忽明;議制也,昨是今非;雖有一二臣,然而張浚失之罔、陳俊卿失之懦、趙汝愚失之疏,其它末乎,無足賴也。

馬貫:宋高宗之不能中興者,豈特壞于秦桧之主和。張浚之為将,有累中興者多矣。張浚受宋重任,三命為将,三至敗績。蓋以量狹果于自用,而不能聽谏;智黯暗于兵機,而不善用材故也。……富平之役,李綱尚在,浚忌之而不能用;

淮西之舉,嶽飛在營,浚惡之,聽其歸而不能留;符離之戰,虞允文遠在川、陝,浚雖聞其賢,而不能舉以自副。然則宋高之不能中興者,秦桧為之首,而張浚為之從也。……此(殺曲端)何異于秦桧之死嶽飛乎?嶽飛之見殺,百世之下,雖婦人女子亦知憐其冤。若曲端之見殺,及浚之屢敗,史冊事,俱難掩,而中不無掩飾。

故不謂其殺戮忠良,敗壞國事,而反謂其能雪仇複土,謬歸以中興之功。後世儒臣,不加詳察,誤入帝王之祠,享我祖宗俎豆,即古帝王與忠良之心,必羞與之列矣!

沈德符:近有友人雲,張浚遊談惑世似王衍,自以為是、執拗不回似王安石,不知兵而妄談兵似李元平,擅封拜專生殺似王浚,掩敗為功似鮮于仲通,厚結幕客、抗脅朝廷似王敦,創設小使、輸情于敵似王黼,報恩私門、不惜公家,始終庇黃潛善似張全義,妒賢嫉能,黨同伐異,巧谮李綱、嶽飛,又似元載、李逢吉諸人。其然豈其然乎?

王崇簡:浚三命為将,三緻敗,且劾李綱,殺曲端,疑嶽飛,薦秦桧,雖為南渡名臣,無可紀之功。

王夫之:張浚、趙鼎力主戰者,而首施兩端,前卻無定,抑不敢昌言和議之非。

愛新覺羅•弘曆:張浚富平之敗,心雖可原,然失律之罰不可逭也。

陳康祺:宋張魏公一生恢複,空言未酬,後世論者,多稱其忠義,而掩其喪師辱國之咎,所謂“為有南軒下筆難”也。

王鳴盛:無功可言而罪不勝書。

蔡東藩:将相和則士心附,此古今不易之至言。趙鼎、張浚為左、右相,鼎居内,實握相權;浚居外,相而兼将者也。觀劉豫之分道入寇,而鼎、浚二人,内外同心,因得奏績,此非将相二人和衷之效乎?厥後以呂祉之讒間,即至成隙,鼎固失之,而浚亦未為得也……要之私心一起,無事可成,鼎與浚為宋良臣,猶蹈此失,此宋之所以終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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