廪君

廪君

五姓部落的酋領
相傳,遠古的時候,土家族的祖先巴務相被推為五姓部落的酋領,稱為“廪君”。巴人的先祖是廪君(即巴氏之務相),初居武落鐘離山(今湖北長陽土家族自治縣境内),有巴、樊、晖、相、鄭五姓。巴氏出于赤穴,其餘四姓出于黑穴。巴氏之子務相為五姓之首,尊為廪君,後來巴氏廪君的勢力逐漸發展,便率領五姓沿夷水(今清江)向西發展,到鹽陽(今鹽井寺),射殺征服了鹽陽女部落,後又向川東擴展,控制了這一地區,發展為一個廪君時代的巴氏族。
  • 中文名:廪君
  • 年代:遠古
  • 身份:酋領
  • 法術:魂魄化為白虎
  • 神話體系:中國神話
  • 主要成就:巴國首領
  • 記載:錄異記

基本簡介

傳說

廪君死後魂魄化為白虎,後代以奉祀,故巴人崇拜白虎,以白虎為圖騰。1987年,在普光羅家壩出土的戰國青銅劍上的虎頭紋,便是巴族在宣漢生活活動的确證。

史料記載

李時,字玄休,廪君之後,昔武落鐘離山崩,有石穴,一赤如丹,一黑如漆。有人出于丹穴者,名務相。姓巴(“巴”原作“已”,據《錄異記》改)氏;有出于黑穴者,凡四姓:婂氏,樊氏,柏氏,鄭氏。五姓出而争焉,于是務相以矛刺穴。能著者為廪君,四姓莫著,而務相之劍懸。又以土為船,雕畫之,而浮水中。曰:“若其船浮者為廪君。”務相船又獨浮,于是遂稱廪君。乘其土船,将其徒卒,當夷水而下,至于鹽陽。水神女子止廪君曰:“此魚鹽所有,地又廣大,與君俱生,可無行。”廪君曰:(“曰”原作“君”,據明抄本改)“我當為君,求廪地,不能止也。”鹽神夜從廪君宿,旦辄去為飛蟲,諸神皆從,其飛蔽日。廪君欲殺之,不可别,又不知天地東西。如此者十日,廪君即以青縷遺鹽神曰:“嬰此即宜之,與汝俱生;不宜,将去汝。”鹽神受而嬰之。廪君至石上,望膺有青縷者,跪而射之。中鹽神,鹽神死,群神與俱飛者皆去,天乃開朗。廪君複乘土船,下(“下”原作“不”,據《錄異記》改)及夷城。石岸曲,泉水亦曲,望之如穴狀。廪君歎曰:“我新從穴中出,今又入此,奈何?”岸即為崩,廣三丈餘,而階階相承。廪君登之,岸上有平石,長五尺,方一丈。廪君休其上,投策計算,皆著石焉。因立城其旁,有而居之。其後種類遂繁。秦并天下,以為黔中郡,薄賦斂之,歲出錢四十萬。巴人以賦為賨,因謂之賨人焉。

史料譯文

李時,字玄休,是古代巴郡南郡氏族首領廪君的後代。從前武落的鐘離山崩塌,出了一個石坑,一坑紅如朱砂,一坑黑如生漆。有一個人從紅色坑中出來,名叫務相,姓巴。有人從黑色坑中出來,共四個姓:婂氏,樊氏,柏氏,鄭氏。五姓出現後開始争鬥,于是務相用矛紮坑壁,說能把矛紮在坑壁上的,就做廪君。結果姓婂、樊、柏、鄭的人誰也沒紮住,而務相紮在坑壁上的矛上還能挂住劍。又用土做船,在船身上雕刻繪畫,然後讓船浮在水上,約定說:“如果誰的船能浮在水上,就可做廪君。”又獨有務相的船能浮在水上,于是就稱務相為廪君。務相乘着他的土船,帶着他的部衆,順夷水而下,到達了鹽陽。水神的女兒阻止廪君說:“此地魚鹽都有,土地廣大,我願跟您一塊生活,不要再走了。”廪君說:“我将成為國君,所以我要尋找能生産糧食的土地,不能停止。”鹽神夜晚跟廪君一起睡覺,早晨離去變成了飛蟲。各種神都跟着鹽神,它們飛舞起來遮蔽了太陽。廪君想殺死鹽神,但沒法分辨,又不知天地和方向,像這種情形持續了十天。廪君就把青線送給鹽神,說:“纏上這個,如果适合你,就與你一塊生活;不适合的話,我就要離開你。”鹽神接過去纏在了身上。廪君到了一塊帶花紋的石頭上,望着飛蟲胸上有青線的,跪在石上射它,一下子就射中了鹽神,鹽神死了,天也開朗了。廪君又乘上船,下行到夷城。那地方石岸曲折,泉水也彎彎曲曲,遠遠看去像大坑似的。廪君感歎說:“我剛從坑中出來,現在又進了坑,怎麼辦?”河岸馬上就崩潰了,寬有三丈多,而且一個台階接着一個台階。廪君登上去,岸上有平坦的石頭,長五尺,面積有一丈。廪君在上面休息,拈阄測算,結果都說建城。于是就在石頭旁邊建立城鎮,靠近石頭,在這裡住了下來。從那以後廪君的種族便繁衍起來。秦統一天下後,就把此地定為黔中郡。對此地收稅不多,每年貢錢四十萬。巴人把賦稅稱為賨,于是便把巴人稱為賨人了。

曆史淵源

其一

廪君是巴人原始社會最早的部族首領。關于他的事迹傳說,在《世本》、《後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水經注》和《晉書李特李流載記》等史籍中均有較詳細的記載。其中《世本》是先秦的典籍,最先記廪君的事迹:

廪君之先,故出巫誕。巴郡南郡蠻,本有五姓:巴氏、樊氏、晖氏、相氏、鄭氏皆出于武落鐘離山。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生于黑穴。未有君長,俱事鬼神。廪君名曰務相,姓巴氏,與樊氏、晖氏、相氏、鄭氏凡五姓,俱出皆争神。乃共擲劍于石,約能中者,奉以為君。巴氏子務相,乃獨中之,衆皆歎。又令乘土船,雕文畫之,而浮水中,約能浮者,當以為君。餘姓悉沉,惟務相 獨浮。因共立之,是為廪君。①

這段記載表明,廪君巴人五姓是從巫山一帶遷徙到“武落鐘離山”的。據《太平寰宇記》卷一四七《長陽縣·下》雲:“武落山一名難留山,在縣西北七十八裡,本廪君所出也。”長陽縣在今湖北省清江流域。漢代稱恨山縣,隋改為長楊縣,唐又改為長陽縣。清江原名夷水。《水經注·夷水》釋曰:“夷水,即恨山清江也,水色清照十丈,分沙石,蜀人見其澄清,因名清江也。”又說:“夷水自沙渠縣(治今施恩)人……東經難留城南,城即(恨)山也。獨立峻絕,西面七裡餘得石穴,……昔巴蠻五姓,未有君長,俱事鬼神,乃共擲劍于石穴,約能中者,奉以為君。”董其祥先生認為:“武落,就是巫落,就是巫的部落。”②益加證明廪君巴人五姓是從巫載所在的巫山東遷至長陽的一個支系。

由上可知,廪君源出巫誕(載)部族的一支。故任乃強先生認為“先有巫載文化,後才有巴文化和楚文化。巴族承巫載文化而興,其時間晚于巫載約一千年,比蜀文化的開展亦可早幾百年。”③這是從文化學角度上論淵源;但若從民族世系淵源上追溯,巴祖廪君的世系還有更遠的淵源。《山海經·海内經》載:

西南有巴國。太嗥生成鳥,成鳥出乘厘,乘厘生後照,後照是始為巴人。

宋人羅泌《路史·後記一》則又略有不同說法:

①據《世本八種》秦嘉輯補本。

②董其祥:《巴史新考》,重慶出版:土1983年版,第25頁。

③任乃強:《巫師、方士與(山海經)》.載《文史雜志)》1985年創刊号。

伏羲生成烏,成鳥生乘厘,是司水土,生後照,後照生顧相,(降)處于巴。④

按:“太睥”亦作“太昊”,伏羲亦作“宓犧”、“庖犧”、“伏犧”、“伏戲”。《世本·帝系篇》(清張澍萃集補注本)雲:“太昊伏羲氏”。知太嗥亦即伏羲。孔安國皇甫谧的《帝王代紀》列伏羲為“三皇”之首,謂:“《易》稱庖犧氏沒,神農氏作,是為炎帝”②;司馬遷《史記·五帝本紀》謂“軒轅之時,神農氏世衰”。司馬貞史記索隐》解釋:“世衰,謂神農氏後代子孫道德衰薄,非指炎帝之身。”《帝王代紀》說“三皇”之間各相隔五百餘年,則伏羲自黃帝相隔千餘年。按此推算,廪君的始祖後照和顧相乃是伏羲的第三代和第四代子孫,與伏羲相差不過百年左右,則巴人始祖豈不比黃帝還早出九百年?這當然隻是曆史傳說。若按神話中的伏羲,則能緣天梯建木以登天,是主管東方木德直至日出之地一萬二千裡的東方天帝③。

以上我們僅隻诠釋了《世本》這段神話開頭部分,即廪君巴族的淵源;下面再說廪君的确立。

在廪君未确立之前,這一支巴人共有五姓,沒有君主,互不統屬,所以“俱出皆争神”。“争神”,即争統治權、争帝位。《爾雅·釋诂》釋“神”為“治也”,即治理。《獨斷》訓為“安仁立政曰神”。故古人稱帝位為“神器”,如班彪《王命論》:“遊說之士,至比天下于逐鹿,幸捷而得之,不知神器有命,不可以智力求也。”帝王巡幸稱為“神禦”,如顔延之《車駕幸京三月三日侍遊曲阿後湖作》詩:“神禦出瑤,無儀降藻舟。”

①據《四部備要》聚珍仿宋本,中華書局校刊。②裴驷:《史記集解》引。

④參見.《山海經·海内經》、《淮南子》中《墜形訓》及《時則訓》。

其二

五姓共同約定了選舉君主的辦法,能從遠處擲劍中石上目标者,能用土陶船浮于水中者,通此兩關即奉為君主。結果隻有巴氏務相能中劍、浮船,其餘競争者劍未中,船都沉了。于是共立務相為君,稱為廪君。“廪君”的含義是什麼?按《說文》釋“廪”字為“谷所振人也”,即谷倉。民以食為天,故“廪君”即能惠民糧食有餘的君主。又《廣雅·釋言》:“廪,治也。”即治理民衆的君主。兩義或許兼而有之。但也有另兩種解釋,一種認為:“土家族稱‘虎’為‘李’。‘李’在古代屬止韻,陰聲;‘廪’在古代屬侵韻,陽聲。二者有陰陽對轉的關系,所以‘李’、‘廪’均可指虎,‘廪君’就是‘虎君’。……此一‘廪’字就不能簡單地視為圖騰,而應視為‘兇悍勇武’的象征。”甥一種解釋認為:“廪”可能是“靈”的誤寫,巴人無通俗的文字,後人用漢字記巴人的事,常用音近之字代替,廪、靈音極近,故廪君就是靈君。靈者,巫也;君者,酋長也,合二而一,即為靈君。

這種競選君主的方法,既民主公正,又切合當時生存、開拓的需要。競賽在衆目睽睽的監督之下,無法摻雜任何絲毫的人情、印象因素,完全憑兩項本領,是無法摻假作弊、蒙混過關的,比現代競選的選票或評委打分還要民主公正得多。又因為原始氏族或部落之間為求生存常發生争戰,沒有強悍的武功是無法勝任領袖的,所以用擲劍來測試武功;而生活在峽區清江流域的巴人,善水、浮船是他們采鹽、漁獵、貿易交換以及部落遷徙等的惟一的交通運載方式,所以善水、造船、浮船的本領顯然十分重要,部落君主于此項本領的高低,實關系到整個部落經濟生活、生存發展的命運。從這種競選方法中透露出巴人自古就有豪放

彭武一:《古代巴人廪君時期的社會和宗教》,載《吉林大學學報》1982年第2期。

參見管維良:《巴族史》天地出版社1996年2月版,第35頁。坦蕩、務實緻用的優良傳統。(二)鹽陽智滅鹽水神女《世本》載廪君事迹又雲:乃乘土船從夷水至鹽陽。鹽水有神女,謂廪君曰:“此地廣大,魚鹽所出,願留共居。”廪君不許。鹽神暮辄來取宿,旦即化為飛蟲,與諸蟲群飛。掩蔽日光,天地晦冥,積十餘日。廪君不知東西所向,七日七夜。使人操青縷以遺鹽神,曰:“纓此即相宜,與女俱生,不宜将去。”鹽神受而纓之。廪君即立陽石上,應青縷而射之,中鹽神。鹽神死,天乃大開。

《後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晉書·李特李流載記》、《太平廣記》卷四八一都有類似的大同小異的記載。“鹽陽”即鹽水北岸,水之北稱陽。鹽水“源出于清江縣西部亭山”,“夷陵郡巴山縣清江水,一名夷水,一名鹽水。”管維良先生《巴族史》認為上述說法隻是大框框,鹽水的具體地址在今湖北“長陽縣西,清江河畔的‘鹽地濕泉’,又名‘鹽水’,‘鹽池河’、‘鹹池河’等,該水水溫常年四十二度,含鹽比重高,古代一直産鹽。‘鹽水’東下接清江半峽,長十多裡,盛産淡水魚類。……與‘此地廣大,魚鹽所出’很是相符。現恩施縣東四十裡有鹽水故城,估計鹽陽就應在這一帶。”

從社會發展史的角度看,這則神話故事披露出已進入父系氏族公社制的廪君巴部族與尚處于母系氏族公社制的鹽水神女部落的一場戰争。鹽水神女勸廪君說:“此地廣大,魚鹽所出,願據《世本八種》秦嘉谟輯補本。

分别貝.《後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注引《荊州記》和《通典》卷一八七。留共居”,但“廪君不許”;《太平廣記》輯《錄異記》本記載為廪君曰:“我當為君,求廪地,不能止也。”這表明:母權制的神女想與父權制的廪君争取平等的聯合,她們滿足這魚鹽之鄉的安定生活;而廪君所率領的巴族卻要向外擴張開拓“廪地”,不願滿足現狀,因此拒絕留下,這就勢必發生矛盾沖突。鹽水神女軟硬兼施,晚上則來與廪君同宿(《太平廣記》本明說“鹽神夜從廪君宿”),從感情上籠絡挽留;白天卻化為飛蟲,與諸蟲群飛(管維良《巴族史》認為這是“聯合有關氏族與之決戰”),“掩蔽日光,天地晦冥,積十餘日”,則從武力上加以困阻,目的仍是使廪君留下不走。也許廪君開始并未動殺機消滅她們,隻是想通行過路;但因鹽神的困阻,妨礙了他開拓進取的宏圖,所以決計消滅她們。但因天昏地暗,七晝夜不辨東西方向,所以便用智取,派人把“青縷”(一縷黑發)送給鹽神,告訴她:“你佩帶上這縷青絲,我就答應留下來與你共同生活,否則我們就将離去。”鹽神誤以為這是真心之約,便接受而佩帶身上。廪君卻站在岸石上,對準佩帶青絲者射箭,所謂“擒賊先擒王”,一箭射死了鹽神。諸蟲一見首領已死,便“與俱飛者皆畢去”,于是天空大大開朗明亮了。

其三

廪君開始并不想殺鹽神,因為他的目的還要繼續前行直到夷城(詳後),并不想占領鹽神地盤;如廪君開始想殺她,那麼晚上鹽神來與他同宿時動手豈不更方便麼?有論者提出:“鹽神夜晚即來與廪君交歡”,“必然喬裝打扮而來,故廪君并不知‘來取宿’者即鹽神。”種推測并不合文本原意,因為鹽神“旦即化為飛蟲”,與衆多飛蟲并無區别,廪君當然無法辨别哪一隻飛蟲是鹽神,所以送“青縷”讓其佩帶,就是為了辨别佩帶青縷的飛蟲即是鹽神。再說,鹽神的目的是為了以缱绻之情來挽留廪君,豈有①見《太平廣記》輯《錄異記》。

李誠:《巴蜀神話傳說刍論》.審子科大出版社1996年版。第250頁。

“喬妝打扮”的必要呢?

這則神話還有兩處細節值得玩味:一是“青縷”亦即青絲(黑發),廪君送給鹽神讓她佩帶,自然表示愛情的信物,但也可能還有原始模拟巫術的暗示。文化人類學的研究表明:原始人相信“同類相生”原則,認為人與人、人與物之間存在着某種神秘交感的作用由此産生模拟巫術。用人的兩性交合來促進植物五谷的豐盛繁殖;或用物的異性結合來暗示人的陰陽交感;或人與物之間的結合來隐喻這種交感。①廪君送鹽神青縷并讓她佩帶,表示“纓此即相宜,與女(汝)俱生”,就是這種物與人的神秘交感作用。這與我國古代神話中姜螈踩了巨人腳印、簡狄吞了燕卵而皆懷孕,同樣是物與人的陰陽交感,都是源于模拟巫術的不同應用。其二是“陽石”,廪君站在陽石上射殺鹽神,象征陽戰勝陰、父權戰勝母權的寓意。古人認為萬物皆分陰陽,石頭也不例外。如《水經注》卷三七就載有“陰陽石”,說“陰石常濕,陽石常燥”。“旱則鞭陰石,應時雨;多雨則鞭陽石,俄而天晴。”站在陽石上或許就能增強雄悍的陽剛靈氣吧。

旅遊風光

白虎隴

在長陽西漁峽口東村,與村左青龍寺相對,維石岩岩,虎視眈眈,舊志謂廪君化白虎處指此,故漁峽口東村稱白虎隴。”正如、禹化為黃熊的傳說一樣,巴人的酋長廪君死後也不可能化為白虎,化為白虎之說反映的是巴人對白虎的崇拜。巴人崇拜白虎,也是動物地理的真實反映。

廪君蠻

廪君蠻

廪君蠻,古族名,巴人的一支。秦漢時居巴郡、南郡(今川東、鄂西地區),故又稱巴郡南郡蠻。有巴、樊、曋、相、鄭五姓,相傳皆出自武落鐘離山(今 湖北長陽很山),巴氏出于赤穴,其餘四姓出于黑穴。巴氏之子務相為五姓之首,号廪 君,“俱事鬼神”,廪君死後化為白虎,後世相襲崇拜。

廪君種不知何代。初巴氏、樊氏、曋(音審)氏、相氏、鄭氏五姓,皆出於武落離山(在今夷陵郡巴山縣)。其上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於赤穴,四姓之子皆生黑穴。未有君長,共立巴氏子務相,是為廪君。從夷水下至鹽陽(按今夷陵郡巴山縣清江水一名夷水,一名鹽水,其源出清江縣西都亭山)。廪君於是君乎夷城,四姓皆臣之。巴、梁間諸巴皆是也(即巴、漢之地。按範《後漢史》雲:"四姓之子,未有君長,俱事鬼神,乃共擲劍於石穴,約能中者,奉以為君。務相乃獨中之。又令各乘土船,約能浮者,當以為君。馀姓悉沉,惟務相獨浮。因共立之,是為廪君。乃乘土船,從夷水下鹽陽。鹽水有神女,謂廪君曰:'此地廣大,魚鹽所出,願留共居。'廪君不許。鹽神暮辄來宿,诘朝即化為蟲,與諸蟲群飛,掩蔽日光,天地晦冥。積十馀日,廪君伺其便,因射殺之,天乃開明。廪君於是居於夷城,四姓皆臣之。廪君死,魂魄化為白虎。巴氏以虎飲人血,故以人祠焉。"是皆怪誕,以此不取)。戰國時,秦惠王并巴中,以巴氏為蠻夷君長。其人歲出賦二千一十六錢,三歲一出義賦千八百錢。其人戶出幏布八丈二尺,雞羽三十鍭(《說文》曰:"幏布,南軍蠻夷布也。"幏,音公亞反。《毛詩》:"四鍭既均。"《儀禮》:"鍭矢一乘。"鄭元曰:"鍭,猶侯也,侯物而射之。"三十鍭,百二十也。鍭音侯)。漢興,南郡太守靳強奏請一依秦時故事。至光武建武二十三年,南郡奏潳山蠻雷遷等始反叛(潳音屠),武威将軍劉尚讨破之,徒其種人七千馀口置江夏界中,其後中蠻是也(漢之江夏郡,今竟陵、富水、安陸、齊安、漢陽、江夏、薪春郡地是也)。和帝永元十三年,巫蠻許聖等(漢之巫縣,今雲安郡巫山縣也),以郡收稅不均,反叛。發荊州諸郡兵(今江陵、夷陵澧陽、武陵、長沙衡陽等郡地也)讨破之。複悉徒置江夏。靈帝光和三年,江夏蠻複反,寇患累年。廬江太守陸康讨破之(漢廬江,即今郡地)。漢末,張魯漢中,以鬼道教百姓,賨人敬信巫,多往奉之。值天下大亂,自巴西之宕渠遷於漢中楊車阪,抄掠行旅,百姓患之,号為車巴。魏武克漢中,李特之祖将五百馀家歸之,拜為将軍,遷於略陽,北土号之為巴氐。特父慕為東羌獵将。特少仕州縣,見異當時,雄武沉毅有大度。元康中,氐齊萬年反,關中擾亂,頻歲大饑,百姓流移就食,相與入漢、川者數萬。特随流人入蜀,聚巴西勇壯為寇盜,遂據梁、益。傳其弟流、子雄,僭即帝位。傳班、期、壽、勢六世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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