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夢者

尋夢者

戴望舒詩現代詩
戴望舒的《尋夢者》與《樂園鳥》等詩作為組詩以《樂園鳥及其他》為題,發表在1932年11月出版的《現代雜志》第二卷第一期上。[1]讀者一般認為《尋夢者》這首詩,以“金色的貝”作為象征喻體,把詩人自己作為象征的本體,通過象征手法,描摹出了尋夢者追逐理想的過程。詩的重點放在尋求“無價的珍寶”的精神曆程,由金色的貝之所在,到逢到金色的貝的艱苦。由對金色的貝豐美與價值的贊頌,再引向桃色的珠的艱苦生成,最後寫人生獲得無價的珍寶之後的快樂與幸福,象征的喻體與被象征本體交織融彙,水乳難分,詩人的感情也波瀾起伏,流動其間的詩情與詩緒,既是明朗的,表現了追求理想的執着,又是迷惘\感傷的,表現了追求中的疲倦與蒼老。
    書名: 别名: 作者:戴望舒 類别: 原作品: 譯者: 出版社: 頁數: 定價: 開本: 裝幀: ISBN: 作品名稱:尋夢者 創作年代:明國 作品出處:《樂園鳥及其他》 文學體裁:現代詩 發表時間:1932年11月

賞析

這首詩歌将我們每一個人心中的夢想抒寫到了極緻。

起始句寫到:“夢會開出花來的,夢會開出嬌妍的花來的。”“開出花來”,已經寫出夢的美麗了,緊接着相似的一句中添加了“嬌妍”一詞,就更顯出夢的絢麗,讓人産生無限的遐想,充滿向往之情了。然後又總結夢的特點是“無價”、“珍寶”,這兩個詞讓讀者更體會到夢的可貴性、重要性。因此我們每一個人都要去尋找它。

“在青色的大海裡,在青色的大海的底裡”這兩句話意思上是遞進的,“大海裡”已是難尋的了,而且又是“大海的底裡”,那就更難尋了,又加上“深藏”一詞,可見要尋找一個夢是多麼困難啊,同時也體現了夢的深遠!所以尋找夢要付出巨大的艱辛:“攀九年的冰山”、“航九年的瀚海”,“九”這個數字并非實指,隻言歲月之久長;“冰山”“瀚海”又指道路之艱難了。即使找到了美夢又怎樣呢?要真正實現這個夢,還得付出更大的努力,要精心愛護它:“在海水裡養九年”,“在天水裡養九年”,這樣才能在“一個暗夜裡開綻了”。

在“暗夜裡”,可見夢的來臨又是不可預知的,但是隻要付出心血,夢終究會來到渴望它的人的面前。當我們用一生去追尋、守候一個夢時,夢啊,它又帶給我們多少的欣慰和滿足。“鬓發斑斑”、“眼睛朦胧”又如何!“桃色”是一種非常豔麗與神秘的色彩,“桃色的夢”讓人的心靈迷離蕩漾,為之丢棄生命也在所不惜啊!如果在我們衰老時,如果有一個“開了花的夢”,有一個“開出嬌妍的花的夢”,那麼我們的人生已是最幸福的、最無憾的了。

再讓我們看看詩人是怎樣寫這個美麗的夢的。

開篇寫夢的美麗、珍貴,用了“開出花來,開出嬌妍的花來”這樣的句子;結尾又用了這樣的句子,寫夢實現時的絢麗多姿。美麗的句子回環往複,久久萦繞在人的心裡,成為人們心中一個五彩斑斓的結,很難遺忘了。遞進的句子又很有層次地渲染了作者要表達的意思。“開出花來,開出嬌妍的花來”,像畫家在畫一幅妍麗的畫,潑灑色彩時一層層的塗上去,色彩便一層層的濃麗起來。“在青色的大海裡,在青色的大海的底裡”這句話中,又給人一種縱深感,一層層地潛下去,越來越深。這樣簡潔、反複的句子造成了波浪狀的美感,讓人贊歎。

色彩的運用使詩美不勝收。“青色的大海”使人想起波濤翻滾,波浪聲聲;“桃色的珠”讓人産生無限的遐想;“金色的貝”,絢麗奪目,令人珍愛;“鬓發斑斑”使人歎息。“金色的貝”從“青色的大海”裡湧起,非常富有神話色彩;“桃色的珠”映着“鬓發斑斑”,使人歎息,同時有一種無限的幸福感升起。詩人如此用心的運用色彩,想見對美的追尋是非常刻意的。用字的精練,産生豐厚的内涵。全詩兩百餘字,卻叙述了一個尋夢的過程。夢的美,尋夢的艱難,找到夢後的幸福感,已經非常完整、充分地表達出來了。四個“九”字的運用,淋漓盡緻地渲染了尋夢的艱難。

“它有天上的雲雨聲”,“雲雨聲”一詞寫出了尋夢過程的艱難。“放在你的懷裡,放在你的枕邊”,“放”是有聲音的,是輕輕的、柔柔的,好象生怕弄破了、弄疼了夢。細細推敲一個一個的美詞,深厚的意味就濃濃地湧上來了。

——夢想是什麼?夢想是人心底最深處的一種渴望,它與生俱來,永不熄滅。有夢想的人是幸福的,它是方向,是一支火炬,指引着人前進。努力追尋它,追尋的過程也是一種幸福。就像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在前方,追到他之前,必定有劇烈的心跳,這種甜蜜的感覺,一生難忘。追到夢想的人,是最幸福的人:因為他是一個幸運者,有多少的人一生不能實現自己的夢想,心靈中留下永久的傷痛;他又是一個努力者,在努力耕耘的時候,充實的生活使他的心靈充滿歡悅,整個人産生了一種美感。而能寫出《尋夢者》這樣詩歌的詩人,是能深深體會到夢的魅力的。對于他來說,捕捉、感受到人類心靈最深處的閃光點,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作者簡介

戴望舒(吳子敏)

戴望舒(1905—1950),浙江杭縣人。現代詩人。出身于職員家庭。在杭州宗文中學求學時即喜愛文學,與杜衡、施蟄存一起切磋詩歌藝術、辦文藝刊物等。1923年入上海大學中國文學系,1925年入上海震旦大學,學習法文,并于翌年就讀于該校法科。此時戴望舒在文學愛好上接近法國象征派詩歌,如魏爾倫等人的作品,這對于以後他的詩歌創作起了重大影響。

1926年春,開始在與施蟄存合編的《璎璐》旬刊上發表詩歌。第一次國内革命戰争時期加入中國共産主義青年團,曾因參與革命宣傳工作被上海法租界當局拘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後,避離上海,至江蘇松江。後到北京,結識馮雪峰、李霁野等人,并在《莽原》上發表詩作。1928年回上海,此後全力從事文學創作和編譯工作,開創了他詩歌創作的重要裡程。詩集《我的記憶》(包括《舊錦囊》《雨巷》《我的記憶》三輯)于1929年出版。無産階級革命文學運動興起時,曾翻譯、介紹蘇聯的作品和論着。

其中《唯物史觀的文學論》一書,為魯迅、馮雪峰合編的《科學的藝術論叢書》之一。1930年3月中國左翼作家聯盟成立時,即為成員。但後來對某些文藝問題的看法與左翼作家有分歧。1932年《現代》月刊創刊,他在上面發表許多着、譯作。同年11月,赴法國,曾在巴黎大學、裡昂中法大學肄業、旁聽,并繼續從事着、譯活動。此時編定詩集《望舒草》(收《我的記憶》集内部分詩作及此後所發表的新作,并附《詩論零劄》一文),于1933年8月出版。1934年曾去西班牙旅行,1935年從法國回國。1937年1月,詩創作合集《望舒詩稿》出版。抗日戰争爆發後,先在上海“孤島”繼續着、譯,後于1938年5月赴香港。

與許地山等人組織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香港分會,任理事,後并在文協舉辦的文學講習所講課。在香港期間主編《星島日報》副刊《星座》和英文刊物《中國作家》等。太平洋戰争爆發,香港為日軍占領。他未及撤退,以抗日罪名被捕,陷獄中數月,健康受很大損害。他在抗戰爆發後所作詩歌後收入《災難的歲月》(1948)。

抗戰勝利後,回上海,在上海師範專科學校任教,并進行着、譯、研究等工作。1948年,因參加民主運動受國民黨政府通緝,再次去香港。1949年輾轉到達北平,參加中華全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一次代表大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在新聞總署國際新聞局工作。1950年2月8日因病逝世。他被稱為是“一個決心為人民服務的有才能的抒情詩人”(胡喬木《悼望舒》,1950年3月1日《人民日報》)。

戴望舒的創作發展可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的創作主要收在《我的記憶》集的《舊錦囊》《雨巷》兩輯内,這時詩作在藝術上保留着中國古典詩歌傳統及歐洲浪漫主義詩歌的痕迹,并明顯具有法國象征派詩人魏爾倫等的影響。

《雨巷》為此時期的代表作,詩作在對江南雨中小巷的抒情中,反映出大革命失敗後部分青年的壓抑心情,受到人們注意。當它在《小說月報》上發表時,葉聖陶贊許作者“替新詩的音節開了一個新的紀元”,并由此獲得“雨巷詩人”的稱号。第二階段的創作包括《我的記憶》集内《我的記憶》一輯、《望舒草》的全部以及《災難的歲月》集的前幾首。此時較多接受法國後期象征派詩人耶麥、保爾·福爾等人的影響,經過創作實踐,也對詩歌藝術建立了自己的見地。

一些論者,包括他的友人,曾指出其作品中“消極”“狹窄”“幻滅”“陶醉”等因素。這既反映了在當時社會中一些有才智的青年的個人不幸、徘徊和憂郁,也顯現了法國象征派詩歌的影響。第三階段的創作,指《災難的歲月》集裡的大部分。抗戰開始後,他的詩歌從生活、情緒到藝術風格,都轉向積極明朗。1939年《元旦祝福》一詩祝福祖國和人民,渴望自由解放。

1941年在日寇監獄中所作《獄中題壁》和稍後的《我用殘損的手掌》,表現了民族和個人的堅貞氣節,對祖國的解放區懷着深情。現在見到的最後一首詩《偶成》,對生活寄予美好的希望,呼喚着“生命的春天重到”“像花一樣重開”。這三個階段創作的發展,正反映了一個正直的、有高度文化教養的知識分子的真實而艱辛的生活道路。

作為一位有成就的詩人,戴望舒文藝實踐的領域是寬闊的。不僅創作詩歌,而且寫散文、論文等,研究、論述的範圍不僅有大量外國文學,而且包括中國古典小說、戲曲等。同時,還作了大量的翻譯介紹外國文學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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