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

尉缭

古代軍事家
尉缭名缭。尉缭一生事迹,史籍載之不詳,大約活動于魏國由安邑遷都于大梁的曆史時期,為魏惠王即梁惠王時人,著名的軍事家。秦王政十年(公元前237年)入秦遊說,被任為國尉,因稱尉缭。他所著的《尉缭子》一書,在古代就被列入軍事學名著,受到曆代兵家推崇,與《孫子》、《吳子》、《司馬法》等在宋代并稱為《武經七書》。
  • 中文名:尉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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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别名:
  • 職業:軍事家

輔秦背景

魏國在前334年招賢,鄒衍、淳于髡、孟轲皆至梁,尉缭可能就在這時至梁并見到梁惠王,《尉缭子》一書即是他與梁惠王晤談軍事學的一個記錄。但由于龐涓當權,尉缭等人都未見用。從《尉缭子》的談話内容看,尉缭不僅熟悉魏國的國情,而且處處為振興魏國着想,表現了他熱愛故土的深情,以及對秦兵壓境的憂慮。

他是秦王政十年(公元前237年)來到秦國的,此時秦王政已親秉朝綱,國内形勢穩定,秦王正準備全力以赴開展對東方六國的最後一擊。

當時的情況是,以秦國之力,消滅六國中的任何一個是不成問題的,但是六國要是聯合起來共同對秦,情況就難料了。所以擺在秦王面前的棘手問題是,如何能使六國不再“合縱”,讓秦軍以千鈞之勢,迅速制服六國,統一天下,避免過多的糾纏,以免消耗國力。離間東方國家,雖然是秦國的傳統做法,而且李斯等人正在從事着這項工作,但是采用什麼方法更為有利,則仍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消滅六國,統一中國,是曆史上從未有人幹過的事情,年輕的秦王嬴政深知這一點,他不想打無準備之仗。

另外,當時秦國還有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就是戰将如雲,猛将成群,而真正谙熟軍事理論的軍事家卻沒有。靠誰去指揮這些隻善拼殺的戰将呢?如何在戰略上把握全局,制定出整體的進攻計劃呢?這是秦王非常關心的問題。他自己出身于王室,雖工于心計,講求政治謀略,但沒有打過仗,缺乏帶兵的經驗。李斯等文臣也是主意多,實幹少,真要上戰場,真刀真槍地搏殺,一個個就都沒用了。

尉缭輔秦

尉缭一到秦國,就向秦王獻上一計,他說:“以秦國的強大,諸侯好比是郡縣之君,我所擔心的就是諸侯‘合縱’,他們聯合起來出其不意,

這就是智伯(春秋晉國的權臣,後被韓、趙、魏等幾家大夫攻滅)、夫差(春秋末吳王,後為越王勾踐所殺)、渭王(戰國齊王,後因燕、趙、魏、秦等聯合破齊而亡)之所以滅亡的原因。希望大王不要愛惜财物,用它們去賄賂各國的權臣,以擾亂他們的謀略,這樣不過損失三十萬金,而諸侯則可以盡數消滅了。”一番話正好說到秦王最擔心的問題上,秦王覺得此人不一般,正是自己千方百計尋求的人,于是對他言聽計從。不僅如此,為了顯示恩寵,秦王還讓尉缭享受同自己一樣的衣服飲食,每次見到他,總是表現得很謙卑。

尉缭不愧為軍事家,不僅能夠把握戰局,制定出奇制勝的戰略方針,而且還能透徹地認識人、分析人。經過與秦王嬴政不長時間的接觸,他便得出了秦王“缺少恩德,心似虎狼;在困境中可以謙卑待人,得志于天下以後就會輕易吞食人”,“假使秦王得志于天下,那麼天下之人都會變成他的奴婢,絕不可與他相處過久”的結論。

這是嬴政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被人公開道出他的性格本質,第一次有人這樣評論他,而且切中要害,句句是真。從後來統一天下之後嬴政的所作所為來看,與尉缭所言毫無二緻。

尉缭認清秦王嬴政的本質,便萌生離去之心,不願再輔助秦王,并且說走就走,真的跑了。幸好秦王發現得快,立即将其追回。國家正在用人之際,像尉缭這樣的軍事家如何能讓他走?于是,秦王嬴政發揮他愛才、識才和善于用才的特長,想方設法将尉缭留住,并一下子把他提升到國尉的高位之上,掌管全國的軍隊,主持全面軍事,所以被稱為“尉缭”。

現在,心存餘悸的尉缭不好意思再生去意了,隻好死心塌地地為秦王出謀劃策,為秦的統一做貢獻。

軍事思想

尉缭對當時戰争總的看法是:存在着兩種不同性質的戰争,反對殺人越貨的非正義戰争,支持“誅暴亂、禁不義”的正義戰争。明确指出:“凡兵,不攻無過之城,不殺無罪之人。夫殺人之父兄,利人之貨财,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盜也”。

關于進行戰争的戰略戰術,尉缭強調對戰争要有全面的認識,指出有道、威勝、力勝等三種不同而又相互聯系的取勝策略。認為懂得了這三種所以取勝的辦法,就全面地掌握了戰争的主動權。他指出戰争中将帥指揮的重要性。“權敵審将,而後舉兵.”将帥者心也,群下者,支節也。”就是要正确分析敵情,慎重選好将領,而後出兵。将帥與士卒之間,要如心(大腦)與四肢那樣協調一緻,成為一個整體,方能謀略高明,機智果斷地進行正确指揮。他主張治軍必須先立法制,并要執法嚴明,才能整齊統一,高山敢越,深水敢渡,堅陣敢攻,做到“天下莫能當其戰”。對違背軍紀、軍令者要施以重刑,嚴懲戰敗、投降、逃跑的将領和士兵,使上下畏懼,專心向敵。在具體的戰術上,尉缭還實踐了當時最先進的方法,如在列陣方面,他提出:士卒“有内向,有外向;有立陣,有坐陣”。這樣的陣法,錯落有秩,便于指揮。這一點在今人能見到的秦始皇陵兵馬俑坑中可以得到證明。

關于軍事與政治的關系,尉缭把它比喻為植物的軀幹同種子的關系,所謂“兵者,以武為植,以文為種,武為表,文為裡,能審此二者,知勝負矣。”并指出,沒有良好的政治,就不能有強大的軍事力量,而軍事又是解決政治問題的手段。作者反複強調發展生産對于軍事的重要意義,指出治兵者要以耕、織為治國之本,“夫在耘耨,妻在機杼,民無二事則有儲蓄”,民富國強,本固兵堅,方能守必固,攻必克。

尉缭以樸素的辯證觀點,提出了治軍的12條正反面經驗。按照12條正面經驗去做,就可以壓倒敵人;反之,則會被敵人所壓倒。正面的12條經驗是:樹立威信在于不輕易變更号令,給人恩惠在于獎賞及時,當機善斷在于能順應各種事态的變化,戰勝敵人在于掌握了敵我雙方的士氣:進攻取勝在于出其不意,防守堅固在于修整防禦工事,不犯錯誤在于守法度,不陷于困境在于有準備,謹慎在于防微杜漸,明智在于能處置大事,消除禍害在于果敢善斷;能得衆心在于謙恭待人。

即重視将帥的政治品德和個人模範作用,要求将帥秉公執法,恩威并施,吃苦在疥,臨戰忘身,為人表率;重視部隊的行政建設,制定了較完備的戰鬥、内務、紀律條令,是研究先秦軍制史的重要資料;注重軍隊的訓練,論述了訓練的目的、方法、步驟及訓練中的獎懲制度,提出從最基層起逐級教練,最後合練的訓練方法;重視賞罰,提出“殺一人而三軍震者殺之,賞一人而萬人喜者賞之;殺之貴大,賞之貴小”的思想,在書中記述有各種賞罰的具體規定和要求。

個人作品

《尉缭子》一書所表述的軍事思想,代表了戰國時期中國軍事思想發展的一個主要的流派,也是當時山東各國變法圖強、建立封建主義制度的政治思潮在軍事上反映的産物。

《尉缭子》現存最早的版本是銀雀山西漢墓出土的竹書抄本,惜為殘簡。現存最早的刊本為宋《武經七書》本。後世諸多叢書本大都源于此本。建國後研究《尉缭子》的主要成果有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尉缭子注釋》、中華書局1979年版《尉缭子注釋》、中州書畫社1982年版《尉缭子校注》、中華書局1982年版《竹簡帛書論文集·尉缭子觏證》、解放軍出版社1989年版《尉缭子淺說》。

《尉缭子》自漢以後,曆代均有著錄,然而卷、篇數不等,有五卷、六卷之分,有三十一、二十九、二十四、三十二篇之别,其原因可能有兩個,一是流傳中有佚失,二是分篇不同。今傳世本共二十四篇,其篇目為:天官第一、兵談第二、制談第三、戰威第四、攻權第五、守權第六、十二陵第七、武議第八、将理第九、原官第十、治本第十一、戰權第十二、重刑令第十三、伍制令第十四、分塞令第十五、束伍令第十六、經卒令第十七、勒卒令第十八、将令第十九、踵軍令第二十、兵教上第二十一、兵教下第二十二、兵令上第二十三、兵令下第二十四。

《尉缭子》繼承并發展了《孫子》 、 《吳子》等兵書的軍事思想,且具有戰國後期的時代特點。在戰争觀上,它反對用唯心主義的天命觀指導戰争,提出“天官時日,不若人事”的進步觀點;認為戰争有正義與不義之分,反對不義之戰,支持正義戰争。它主張“王者伐暴亂”的戰争要以“仁義”為本;認為“兵者兇器也,争者逆德也”,既要慎戰,又不能廢戰。

作品選讀

天官第一

梁惠王問尉缭子曰:“黃帝刑德,可以百勝,有之乎?”

尉缭子對曰:“刑以伐之,德以守之,非所謂天官時日陰陽向背也。黃帝者,人事而已矣。何者?今有城,東西攻不能取,南北攻不能取,四方豈無順時乘之者耶?然不能取者,城高池深,兵器備具,财谷多積,豪士一謀者也。若城下池淺守弱,則取之矣。由是觀之,天官時日不若人事也。

(案)[按]天官曰:‘背水陳為絕(紀)[地],向阪陳為廢軍。’武王伐纣,背濟水向山阪而陳,以二萬二千五百人,擊纣之億萬而滅商,豈纣不得天官之陳哉?楚将公子心與齊人戰,時有彗星出,柄在齊。柄所在勝,不可擊。公子心曰:‘彗星何知!以彗鬥者,固倒而勝焉。’明日與齊戰,大破之。黃帝曰:‘先神先鬼,先稽我智。’謂之天(時)[官],人事而已。”

兵談第二

量土地肥墝而立邑建城。[以城]稱地,以(城)[地]稱人,以人稱粟。三相稱,則内可以固守,外可以戰勝。戰勝于外,(備主)[福生]于内,勝(備)[福]相應,猶合符節,無異故也。

治兵者,若秘于地,若邃于天,生于無。故(關)[開]之,大不窕;[關之,]小不恢。明乎禁舍開塞,民流者親之,地不任者任之。夫土廣而任則國富,民衆而(治)[制]則國治。富治者,(民)[車]不發轫,(車)[甲]不出(暴)[櫜],而威制天下。故曰:“兵勝于朝廷。”

不暴甲而勝者,主勝也。陳而勝者,将勝也。兵起,非可以忿也。見勝則興,不見勝則止。患在百裡之内,不起一日之師;患在千裡之内,不起一月之師;患在四海之内,不起一歲之師。

将者,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寬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财。夫心狂、目盲、耳聾,以三悖率人者,難矣。

兵之所及,羊腸亦勝,鋸齒亦勝,緣山亦勝,入谷亦勝,方亦勝,圓亦勝。重者如山如林,如江如河;輕者如炮如燔,[如漏如潰]。如垣壓之,如雲覆之,令之聚不得以散,散不得以聚,左不得以右,右不得以左。兵如總木,弩如羊角。人人無不騰陵張膽,絕乎疑慮,堂堂決而去。

人物評價

據明代太原崞縣(今山西原平縣)人劉寅對照《史記》的記載推測,

魏國在前334年招賢,鄒衍、淳于髡、孟轲皆至梁,尉缭可能就在這時至梁并見到梁惠王, 《尉缭子》一書即是他與梁惠王晤談軍事學的一個記錄。但由于龐涓當權,尉缭等人都未見用。從《尉缭子》的談話内容看,尉缭不僅熟悉魏國的國情,而且處處為振興魏國着想,表現了他熱愛故土的深情,以及對秦兵壓境的憂慮。另外尉缭對軍事家吳起曾表示了無限欽佩之意。他贊賞吳起執法嚴明,重視士兵在戰争中的重要性,具有其重民及重視人的因素的積極意義,他希望魏國能有象吳起這樣的軍事首領。

《尉缭子》問世後,受到曆代統治者和兵家的重視。唐魏徵将其收進用于經邦治國的《群書治要》之中,宋代被官定為武學經書,後世兵家多有引述。它很早就傳到日本,日本研究、譯注《尉缭子》的兵書有慶長十一年(1600)元佶《校定訓點尉缭子》、林道春《尉缭子評判》等三十餘種。此外還有朝鮮刊本。

《尉缭子》是一部具有重要軍事學術價值和史料價值的兵書。同時也應看到《尉缭子》中也存有封建糟粕,如鼓吹用嚴刑酷法來維持紀律的執行等,是剝削階級軍隊官兵對立的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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