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秀

向秀

魏晉時期文學家
向秀(公元227年-公元272年),字子期,河内懷(今河南武陟)人。竹林七賢之一 。向秀雅好讀書,與嵇康、呂安等人相善,隐居不仕。景元四年(公元263年)嵇康、呂安被司馬昭害死後,向秀應本郡的郡上計到洛陽,受司馬昭接見,後官至黃門侍郎、散騎常侍。泰始八年(公元272年)去世。[1]
    本名:向秀 别名:字子期 字: 号: 所處時代:曹魏→西晉 民族族群:漢族 出生地:河内懷縣(今河南武陟) 主要作品:《思舊賦》《難嵇叔夜養生論》 主要成就:推動玄學盛行

人物生平

早年經曆

向秀少年時即以文章俊秀聞名鄉裡,後來研讀《莊子》頗有心得,于鄉裡講學時為山濤所知。山濤聽向秀所講高妙玄遠,見解超凡,如同“已出塵埃而窺絕冥”,二人遂成忘年之交。

竹林之遊

在山濤的接引之下,結識嵇康與阮籍,同為“竹林之遊”。向秀好讀書,與嵇康、呂安等人友善,但不善喝酒。嵇康“性絕巧而好鍛”,于是經常可以看到二人在嵇康家門前的柳樹下打鐵自娛,嵇康掌錘,向秀鼓風,二人配合默契、旁若無人、自得其樂,同時也為了“以自贍給”,補貼一點家用。向秀還經常去呂安家幫他侍弄菜園子,三人可謂情投意合。

好友遇難

向秀助嵇康打鐵時,親眼見證了鐘會被嵇康奚落。這件事情成了嵇康被殺頭的源頭。向秀目睹了後來發生的一切,這些事也影響了他以後的人生道路。景元四年(263年),經曆了嵇康、呂安被司馬昭害死的大悲大痛,向秀在惆怅和迷茫中大徹大悟,在苦悶和徘徊中大徹大悟,心境更加趨于淡泊甯靜,用心闡發莊子思想的精神。

在嵇康、呂安遇害後,向秀曾經西行經過他們舊日的居所,在日暮時分聽到鄰人嘹亮悲摧的笛聲,追思往昔一起遊玩宴樂的情分,懷念嵇康、呂安不受拘束的才情,寫下了千古名篇《思舊賦》。

暮年歲月

嵇康遇害後,向秀迫于強權的壓力,應本郡的郡上計到洛陽,受司馬昭接見,司馬昭問向秀說:“聽說你以前有隐居不仕的“箕山之志”,為什麼今天卻來見我了呢?”秀曰:“像巢父和許由這樣狷介的人,并不了解帝堯求賢若渴的用心,所以隐居的生活并不值得羨慕。”向秀後來官至黃門侍郎、散騎常侍,與任恺等相善。

泰始八年(272年),向秀去世。

《晉書·向秀傳》記載:“秀遊讬數賢,蕭屑卒歲,都無注述。唯好莊子,聊應崔撰所注,以備遺忘雲。”向秀喜談老莊之學,當時《莊子》一書雖有流傳,但過去的舊注“莫能究其旨統”,曾注《莊子》一書。向秀剛開始注釋《莊子》的時候,嵇康說:“《莊子》中的玄言妙旨會被注釋弄得僵滞,以前也沒有一個較好的注,你注不好不如不注。”待到向秀将手稿拿出來給嵇康看,嵇康才知道向注使《莊子》的玄理更加美妙,因此對向秀的才識大為歎服。惜注未成向秀便過世,郭象則承其《莊子》餘緒,成書《莊子注》三十三篇,對後世玄學有深刻的影響。

主要影響

政治

向秀早年淡于仕途,有隐居之志。嵇康被司馬昭殺害後,為避禍計,不得已順應朝廷威逼拉攏而出仕,先後任黃門侍郎、散騎常侍等職,但“在朝不任職,容迹而已”,選擇了隻做官不做事,消極無為。

作品

向秀對戰國哲學著作《莊子》有很深的研究,曾對《莊子》加以注釋,開創玄學注《莊》的新思路,被譽為“妙析奇緻,大暢玄風(《世說新語·文學》)”,“讀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時(《晉書·向秀傳》)”,成為了郭象注《莊子》的藍本。呂安見後歎為“莊周不死矣”。向秀還著有《周易注》,傳稱“大義可觀”,然“未若隐《莊》之絕倫”,二注今皆已佚。又有《難嵇叔夜養生論》一篇,收于《嵇中散集》中;《思舊賦》一篇存《文選》和《晉書》本傳中。

在《難嵇叔夜養生論》中,為啟發嵇康進一步闡述其養生思想,向秀以世俗見解立意,肯定了“口思五味,目思五色”是“自然之理”、“天地之情”,主張“開之自然,不得相外也”,又認為必須“節之以禮”,“求之以事,不苟非義”,由此推及人的社會心理和欲求,如名利富貴等,從而強調合“自然”與“名教”為一。通過向秀注解所體現出來的儒道兩家經典的互解,“使儒道兩家的分歧,通過字句上的精心诠釋而得以化解,為經世緻用奠定思想基礎”。

《思舊賦》是向秀經過舊日居所,在日暮時分聽到鄰人嘹亮悲摧的笛聲,追思好友嵇康和呂安所作。向秀以“曠野之蕭條”、“舊居”、“空廬”之景,寄托着物是人非的悲涼;通過詩人思舊賦《黍離》《麥秀》詩以及李斯受刑的典故,隐約暗示朝代更叠帶來的不公、不幸的遭遇。撫今追昔,憂從中來,痛惜之情,溢于言表。但由于當時政治環境的險惡,不便暢言,有言未盡之感。

哲學思想

萬物自生、自化的崇有論哲學觀點:向秀論證了萬物“不生不化”同于“生化之本”的過程,他在“無待逍遙”和“與變升降”的立身處世方面也有初步展開玄理,涉及到了部分社會政治實際。東晉謝靈運《辨宗論》評說:“昔向子期以儒道為一(《廣弘明集》卷十八)”,《世說新語·言語》注引《向秀别傳》記載:“(秀)弱冠著《儒道論》,棄而不錄,好事者或存之”。貫通儒道是向秀一直懷有的學術理想,《莊子》注闡發的“自生、自化”玄理新義亦是為此目的服務。

對《逍遙遊》的注解:向秀對《莊子·逍遙遊》中關于大鵬與小鳥的描述,有了超越前人的感悟。在這兩個反差巨大的意象中,他發現了本質的平等:逍遙是生命存在的最佳境界,而逍遙又是本性的滿足,如果滿足了自己的本性,那麼逍遙本身是沒有任何差異的,猶如在金床上或木床上,睡着後的感覺都一樣。從這個角度看,隻要适合自己的本性而自我滿足,那麼不僅小人物與大人物,即使聖人與凡人,其逍遙也是沒有差别的。根據《世說新語·文學》劉孝标注所稱“向子期、郭子玄《逍遙義》”,向秀認為理想的“逍遙”境界存在于現實世俗社會之中,不是由外在主宰“本體”施予獲得,關鍵在于各任其性,各當其份。“性”、“分”是屬于人們内在的“自然之理”,按照其《難養生論》主張的“情欲自然”觀念,隻要滿足人的自然本性要求,上九萬裡高空的大鵬與搶榆枋即止的斥鷃都可以達到逍遙至境。凡人資于“有待”而逍遙,聖人“無待”不是絕對遁世,隻是能夠順有待“與物冥”适應任何物質環境,實際還是通物情而有所待。如此,逍遙隻需性分自足、得其所待,凡人與“至人”可以“同于大通”。這種逍遙的哲學基礎仍是萬物“自生、自化”的本體論思想,其對世俗名教的認同經過郭象發展便成為“身在廟堂心在山林”的士大夫處世人格理想。

轶事典故

《世說新語》記載:向秀去世後,他的兒子還小,沒有将父親的注釋公布。向秀的文稿被郭象竊取,郭象自己補寫了《秋水》《至樂》、改換了《馬蹄》的注釋,其餘的篇目僅僅對文字稍加整理,遍以自己的名義大行天下。其後千百年來,世人一談到《莊子》的注釋,就将郭象奉為大家,而忽視了向秀的顯著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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