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加德

伊姆加德

季羨林故交
伊姆加德,是季羨林留學德國時,校友田德望房東邁耶家的大女兒。[1]1935年,風華正茂的季羨林來到哥廷根大學留學時,租住的房子就和邁耶家在同一條街上。
    本名: 别名: 字: 号: 所處時代: 民族族群: 出生地: 主要作品: 主要成就: 中文名:伊姆加德 性别:女 國籍:德國 代表作品:《留德十年》女主人公 身份:邁耶大女兒 交往對象:季羨林

生平經曆

1935年,風華正茂的季羨林來到哥廷根大學留學時,租住的房子就和邁耶家在同一條街上。幾個月後的一天中午,季羨林受田德望之邀第一次去了邁耶家。就在晚餐桌上,季羨林第一次看見了伊姆加德,她是個身材高挑,面容白皙可人的美麗姑娘,俏皮中透出點羞怯。

1937年,季羨林開始寫博士論文,而論文在交給教授之前必須打印成稿。這可難住了季羨林,因為他買不起打字機,更不會打字。一天傍晚,當季羨林正在書房裡修改論文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伊姆加德第一次造訪他,“羨林·季先生,我父親的工廠剛好淘汰了一部打字機!而我正好想練習打字。”季羨林高興得跳了起來,“你不會要很高的報酬吧?我可是個窮學生。”伊姆加德用生硬的漢語說:“我要的報酬,是讓你陪我走遍哥廷根的每個角落。

”每當伊姆加德幫忙打印完一篇論文,季羨林就會兌現承諾,帶着她去哥廷根的某個地方逛。在溫暖的午後,他們前往市政廳廣場,在抱鵝女郎銅像下看鴿子紛飛;在雨後初晴的黃昏,他們在布滿落葉的小徑上散步;有時他們還會去電影院看上一場浪漫的午夜電影。在接下來的4年裡,季羨林在伊姆加德的幫助下完成了數百萬字的論文,他們的腳步也走遍了哥廷根的大街小巷。

終于,季羨林的回國日期已經定下來了,但是他卻不知如何跟伊姆加德開口。那天晚上一直到淩晨3時,論文終于打完了,季羨林才輕聲說:“伊姆加德,你累了吧?讓我來幫你揉揉肩……”季羨林輕輕地走過去,他按在伊姆加德雙肩上的手有些顫抖。“我要離開了,我的祖國需要我……”他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伊姆加德的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這個一向堅強的女孩哭着央求:“留在這裡好嗎?我也需要你!”季羨林仰起臉,不讓淚水流出來,他痛苦地搖了搖頭說:“這裡隻是我的第二故鄉,我要回到祖國去……伊姆加德小姐,一定有一個比我更好且更愛你的男子,他願意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呵護你的一生的。”伊姆加德沒有再說什麼,她擦幹眼淚,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然後在論文稿的最後,打上了一行字:“一路平安!但請不要忘記。”

伴着打字機一等60年

2000年,香港電視台一位女導演在拍攝季羨林的傳記片時,專程前往哥廷根打聽伊姆加德的下落。幸運的是,伊姆加德還在人間。還是那個房間,還有潔白的桌布,銀灰色的老式打字機,桌前并排放着小方凳和深藍色沙發椅……伊姆加德說:“瞧,一切都沒有改變,我一直在等他回來。

我的手指依然勤快靈活呢,我甚至還能打字!”這個固執而堅忍的女人,伴着一台老式打字機,一等就是60年。為了季羨林,她付出了一生的光陰和愛情。

在哥廷根的日子裡,季羨林飽受轟炸、饑餓、鄉愁的煎熬,有家不能歸,有苦無處訴,一切的不幸與委曲,隻能默默地往肚子裡咽。隻有在讀書和寫論文時,讓他暫時忘記世間的煩惱。一旦回到住處,孤身獨坐室中,煩惱又湧上心頭,無法排解。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他離開哥廷根回國。

但是,誠如《紅樓夢》中所雲:“大不幸中卻有大幸。”人生在世,安危相易,禍福相生,也是一條辯證規律。季羨林在哥廷根艱難歲月裡,有一件事情曾給他帶來過前所未有的幸福與快樂,使他的生命之火重新燃燒,發出耀眼的光芒。這便是他與一位德國姑娘之間的一段愛情經曆。

在季羨林住的同一條街上,有一家叫邁耶的德國人家。邁耶先生是一個小職員,為人憨厚樸實,老實得甚至很少說話,在人多的時候,更是呆坐一旁,一言不發,臉上總是挂着微笑。邁耶太太卻生性活潑,能說會道,熱情好客。他們夫婦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大小姐叫伊姆加德,身材苗條,皮膚白皙,金發碧眼,活潑可愛,年齡比季羨林小一些,當時尚未嫁人,待字閨中。她就是這個愛情故事的女主人公。

季羨林當時正在寫博士論文。他用德文寫成稿子,在送給教授看之前,必須用打字機打成清稿。可是季羨林沒有打字機,也不會打字。稿子因為反複修改,很亂,打字量也很大。适逢伊姆加德小姐能打字,又自己有打字機,而且她很願意幫助季羨林打字。這樣一來,季羨林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幾乎天天晚上到她家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季羨林和伊姆加德小姐之間漸漸産生了感情。

季羨林和伊姆加德還常常一起去林中散步,去電影院看電影,去商店裡買東西。兩人并肩而行,邊走邊談,走遍了哥廷根的大街小巷。每次見面,兩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但是,每當季羨林回到寓所,内心便充滿矛盾與痛苦。他想,自己是一個有妻子,有兒女的人,盡管那是一次沒有愛情的包辦婚姻,但是如今他必須面對這個現實。如果他敞開自己的胸懷,讓愛情的激流湧瀉出來,和伊姆加德由相愛而結合,自己未來的生活大概會是幸福美滿的。

但是,那樣做,不僅意味着對妻子、兒女的背叛和抛棄,也意味着把自己的親人推向痛苦的深淵。這是違背他所受的教育和他做人的原則的,是他無法辦到的。反之,如果他克制自己的感情,讓正在燃燒的愛情之火熄滅,又會使已經深愛着他的伊姆加德失望和痛苦,自己也會遺憾終生。兩條路水火不容,沒有第三種選擇。

這使季羨林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幸福與痛苦,歡樂與自責的矛盾心理,一直折磨着他。最後,他終于決定,為了不傷害或少傷害别人,還是自己來咽下這個苦果,背起這個沉重的十字架吧。他想,伊姆加德還年輕,她以後還會碰到意中人,還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她會慢慢地忘記自己的。季羨林雖然作出了這樣的決定,然而理智與情感之間,從來就沒有不可逾越的界線,這段苦澀的愛情始終折磨着他。

1991年,八十歲的季羨林在寫長篇回憶錄《留德十年》時,不知出于什麼考慮,首次披露了他五十年前這段鮮為人知的愛情經曆。他在《留德十年·邁耶(Meyer)一家》中寫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離開邁耶一家,離開伊姆加德,心裡是什麼滋味,完全可以想象。1945年9月24曰,我在日記裡寫道:

吃過晚飯,7點半到Meyer家去,同lrmgard打字。她勸我不要離開德國。她今天晚上特别活潑可愛。我真有點舍不得離開她。但又有什麼辦法?像我這樣一個人不配愛她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子。

同年10月2日,我在離開哥廷根的前四天,我在日記裡寫道:

回到家來,吃過午飯,校閱稿子。3點到Meyer家,把稿子打完。Lrmgard隻是依依不舍,令我不知怎樣好。

日記是當時的真實記錄,不是我今天的回想;是代表我當時的感情,不是今天的感情。

我就是懷着這樣的感情離開邁耶一家,離開伊姆加德的。到了瑞士,我同她通過幾次信,回國以後,就斷了音問。說我不想她,那不是真話。l983年,我回到哥廷根時,曾打聽過她,當然是杳如黃鶴。如果她還留在人間的話,恐怕也将近古稀之年了。而今我已垂垂老矣。世界上還能想到她的人恐怕不會太多。等到我不能想到她的時候,世界上能想到她的人,恐怕就沒有了。

然而,故事到此還沒有結束。

後續

據說,近些年來,有好事者在讀了季羨林的《留德十年》以後,被這段愛情故事所感動,專程到哥廷根遍尋伊姆加德小姐的下落,最後終于找到了她。當然,今天的伊姆加德小姐,已是滿頭銀發的老人,然而精神矍铄,風韻猶存。詢問的結果都大出人意料之外:伊姆加德小姐,終身未婚,獨身至今,而那台老式的打字機依然靜靜地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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