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曆早年經曆
黃仁宇1918年生于湖南長沙市長沙縣福臨鎮金牛村,父親黃震白曾加入同盟會當基金成員,但并不是核心人物。
黃仁宇早年在家鄉生活,在長沙市第一中學畢業後,1936年(時年18歲)入讀南開大學電機工程系(1936年~1938年)。
從戎時期
由于抗戰爆發,黃仁宇決定辍學,加入國軍。抗戰期間及戰後,曾擔任國軍下級軍官十年;自成都中央軍校畢業後(1940年),任陸軍第十四師排長及代理連長。
1943年加入駐印軍,任新一軍上尉參謀。
1944年5月曾在緬甸密支那負傷,受頒陸海空軍一等獎章。抗戰結束,任第三方面及東北保安司令長官司令部少校參謀。
1946年參加全國考試後,獲保送入美國陸軍參謀大學;畢業(1947年)後曾任國防部參謀。
美國時期
1950年以中國駐日代表團少校團員的身份退伍。再度赴美國,于密歇根大學攻讀曆史,先後獲學士學位(1954年),碩士學位(1957年),博士學位(1964年)。曾在南伊利諾伊大學任教。
1968~1980年任紐約州立大學NewPaltz分校教授,又曾任哥倫比亞大學訪問副教授及哈佛大學東亞研究所研究員。
個人生活
黃仁宇娶美國女子蓋爾為妻,并育有一子傑弗遜。
主要作品
創作特點
學術研究
黃仁宇先生是史學界的異數,緻學于哈佛學派和劍橋學派之間。他的“将宏觀及放寬視野這一觀念導引到中國曆史研究裡去”從而高瞻遠矚地考察中國曆史的“大曆史”觀,在史學界影響深遠。他的作品在不失史家謹嚴之基本原則下,同時又能讓大衆願意去接受,使得了解曆史不再被識為畏途、不再是幾個曆史學家齋中之物。按現代大史家錢穆先生之不知一國之史則不配作一國之國民以觀之,則黃仁宇先生之欲樹國民曆史性格功不可沒。從曆史觀點和著作風格來看,他繼承了錢穆先生的特點:作一個真正的平民學者。
黃仁宇先生的“大曆史觀”強調背景和事件發生的衆多原因的聯系和因果關系。一個曆史事件的出現,是經曆無數先決條件量變到質變的變化過程。我們一般人也都知道事件發生是諸多原因積累的結果,但卻無法去剖析,給出令人滿意的認識方法。黃仁宇先生運用高超的邏輯技巧,用他獨特的研究技巧和方法,為我們展示一個恍然大悟的必然結果是如何産生的。這一方法尤其在他的《萬曆十五年》中發揮得淋漓盡緻。
黃仁宇,憑在美國陸軍指揮參謀學院所修的學分獲密歇根大學的取錄,攻讀新聞系,1954年獲學士,1957年獲碩士。由于言語上的局限,黃仁宇其後轉攻曆史系,并于1964年獲博士學位(博士論文:《明代的漕運》),成為學者餘英時于密歇根所指導的博士生。曾先後在南伊利諾伊斯大學和紐約州立大學任教,曾任哥倫比亞大學訪問副教授(1967年)及哈佛大學東亞研究所研究員(即現費正清中國研究中心)(1970年)。他曾參與英國劍橋大學岡維爾與凱斯學院(GonvilleandCaiusCollege)院長李約瑟博士主持的《中國的科學與文明》的集體研究工作,亦參與了《明代名人傳》和《劍橋中國史》的寫作。因之他後來經常到台灣的大學演講作學術交流,并曾在《亞洲周刊》撰寫專欄。
他的著作在海峽兩岸頗受歡迎,但也有許多學者質疑與批判其觀點。
人物評價
黃仁宇(1918年——2000年)似乎注定了是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人,有人感歎在二十世紀最後十餘年間,一名華裔曆史學家、美國的退休教授,竟成為史學界在中國大陸影響最大、名聲最著的一人,也真算是一個"異數"。
衆所周知,黃仁宇的讀者群幾乎涵蓋各類職業,尤以受過高等教育的非曆史專業者為主。然而有趣的是,有人也不買他的賬,甚至說黃仁宇“是曆史學界的瓊瑤”正如耿立群先生在《黃仁宇研究資料目錄》一文指出的:黃仁宇在學術界卻是毀譽參半,褒貶互見,未能獲得一緻的肯定,曆史學者或漢學家常質疑其半路出家,學術著作不夠嚴謹;驟然處理數百年、上千年的大曆史架構,總讓曆史學者覺得過于冒險,将曆史解釋簡單化。
明史專家陳梧桐認為黃仁宇的曆史觀深受亞當·斯密和馬克斯·韋伯的“中國停滞論”影響;而且在曆史研究的程序上有“以論代史”這個毛病,這都使得他的研究成果極為不嚴謹。
黃仁宇的博士論文是在我的指導下寫成的,他比我年長,後來是朋友關系,我不便寫他。但是我要指出,他中年才讀大學,發憤治中國史,用功之勤極為少見;晚年寫了不少通論性的書,表現出他的史識,成一家之言。他可以說是史學界的一位“奇俠”式的學者。
——餘英時
現今在世的曆史學家,大概沒有一個人在進入學院大牆前積累有那樣深厚的底層經曆,也沒有一個人能援引這些經曆為資源,在大牆内别開生面,創獲那樣多而且獨特的學術成果。
他(指黃仁宇)是在中國出了名的曆史學家當中,是一個進大學以前有過漫長的,非學院生涯、底層生涯的人士。而在進了大學以後,他沒有把進大學以前的記憶作為包袱,而是作為财富,點石成金,他的《我的大曆史觀》,他的《中國主要問題如何實現在數字化上的管理》等等,和他抗戰的時候做過步兵參謀,在雲南那種瘴氣密布的叢林裡作戰,親眼見中國的西部是如何的荒僻,如何的落後,和北京、上海這些沿海孤島的現代化據點差距有多大的這些經曆都有關系。後來他把這些經曆帶到了他的劍橋生涯、耶魯生涯、哈佛生涯、點石成金,他才能寫出《萬曆十五年》《赫遜河畔談曆史》《我的大曆史觀》以及這本剛剛出版的《黃河青山》。
——朱學勤
《長沙白茉莉》
《長沙白茉莉》
對于黃仁宇而言,“大曆史”式的探讨,最後甚至已經接近了神學的領域:“大凡将人類曆史從長時間遠視界的立場檢讨,不期而然會在思量想象之中接近神學的領域”
——(台灣)劉季倫《“大曆史”下的個人》
先生的“善意”讀評則稱其“有時未免作了太過印象化的概括,讀來竟像是一個外國人在描寫中國,不過,這種寫法也使得黃先生的文學和叙述有一種異于傳統通史教科書的新鮮感”。與讀者們經常感覺到的“大曆史”那樣,王先生說黃書“以問題為綱領切取中國曆史”
——(台灣)王泛森教授
“我讀黃先生書,辄為其缺乏中國思想、文學、藝術等之常識所驚”,“黃先生的史學和史識是根本不能涉入任何關于哲學與文學領域中的”,“技僅止此,便欲縱論上下古今,可乎?”
——(台灣)龔鵬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