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郡主

霓凰郡主

海宴所著《琅琊榜》中人物
海宴所着《琅琊榜》中人物,大梁南境奇才女帥,林殊(梅長蘇)青梅竹馬的未婚妻,誤以為林殊已于赤焰冤案中身亡。其父雲南王穆深因兒女姻親之故被梁帝猜忌,後在強敵楚國興兵南境之時戰死沙場,霓凰臨危受命,全軍缟素迎敵,血戰楚騎于青冥關,殲敵三萬。從此,代幼弟鎮守南方,南境全軍皆歸于其麾下。她指天盟誓,幼弟一日不能承擔雲南王重責,她便一日以一介女流之身保家衛國,直到幼弟能當重任為止。最終與為其解水戰危局的前赤焰軍大将聶铎相守。
    中文名:穆霓凰 外文名: 别名:霓凰郡主 飾演: 配音: 登場作品: 生日: 年齡: 身高: 體重: 三圍: 國籍:大梁 職業:南境女帥,雲南王府郡主 主要成就:臨危受命,血戰楚騎于青冥關,殲敵三萬代幼弟鎮守南方 父親:雲南王穆深 弟弟:小王爺穆青

角色設定

身份:雲南王府郡主,鎮守南境女帥

年齡:27(出場)

未婚夫:林殊(赤焰軍少帥)

心上人:聶铎(赤焰軍大将)

武學:以技為主,以功為輔

武力:琅琊高手榜上唯一的女子

容貌:英氣勃勃,神采精華(梅長蘇評)

氣度:豪闊宏量,霁月光風(梅長蘇評)

聲望:威名赫赫,女中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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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 雲南王穆深攜女進京,認識林殊,太後見他們兩小無猜,便做主為

他們訂下了親事。

十二年前 林燮大将軍卷入一場逆案,父子俱亡,因兒女親家之故,受到牽累。梁皇對此藩王穆深王有了疑慮之心。

十年前 大梁南邊的強敵楚國興兵,雲南王穆深戰死,霓凰臨危受命,全軍缟素迎敵,血戰楚騎于青冥關,殲敵三萬。此役後,朝廷頒下旨意,命霓凰郡主代幼弟鎮守南方,南境全軍皆歸于其麾下。郡主指天盟誓,幼弟一日不能承擔雲南王重責,是以一介女流之身,執掌南境十萬邊防鐵騎的奇才統帥。

兩年前

遇到過一次幾乎已無力挽回的危局。郡主的麾下,善野戰,善攻防,确是威猛之師,但卻有一個至弱之處,那便是水戰,正在為難關頭,聶铎奉少帥林殊之命協助郡主,自薦最擅水戰,請求入營供職,經過半月籌謀,他親上戰陣,一舉破敵。相處中兩人互生情愫。

聶铎突然不辭而别,隻留下一封簡函給郡主,上面寫着‘盟内見召,奉命返程’的話。郡主氣惱他這般絕決而去,撕了書函,令人不許追趕。

文中第一年(二十七歲)

适逢郡主幼弟成年,入京襲爵,朝廷有意公開為郡主擇婿,事先征求她的意見。大家都以為依郡主高傲的性情,不大會接受這種公開挑選的方式,誰料她隻略加了幾個附加條件之後,便應允了。

請求梅長蘇為其排列選婿文試的求婚者座次

認出梅長蘇便是林殊。

文中第二年 四月十日的清晨啟程離開金陵,皇帝派内閣中書親送于城門以示恩寵

文中第三年 與聶铎成親,随同聶铎叩别林氏宗祠,一起去了東境駐守海防。

經典片段

風采

最後一位是個年輕女子,她服飾簡單,妝容素淡,容顔雖稱不上絕美,卻英氣勃勃,神采精華,滿室的華服貴婦,竟無一人壓得住她的氣勢,想來除了霓凰郡主,何人有如此風采?

梅長蘇看着并肩而立的兩人,男子偉岸英朗,隐隐有龍虎氣勢,女子英姿勃勃,仿若烈羽彩鳳,不由眼神微凝,心頭一動。

豪氣

霓凰郡主身姿優美地走了過來,神态舉止落落大方,一派強者風範,

仿佛根本不在意投注在她身上的這麼多道視線,徑直走到了梅長蘇面前,莞爾一笑:“暖閣裡實在太悶,不适合我這樣的軍旅之人。蘇先生如不介意,可願陪我到廊上走走,看看下方的比試進行的如何了?”

霓凰郡主霍然回過頭來,雙眸之中精光大作,淩厲至極地射向梅長蘇,氣勢之盛,仿若烈火雄炎直卷而來,普通一點的人隻怕立刻便被會震倒。對于這個問題,霓凰郡主根本不予回答,反而仰天長笑,逸采神飛,那種璨然的氣度,雖現于女子之身,卻充滿了一方諸侯的豪情與霸氣,令人心折,可以想象當她在戰場之上,如烈焰狂飚般展開攻勢的時候,又是何等地撼人心魄。

“這确實不是什麼露臉的事,”霓凰冷笑如冰,“也許貴妃還指望我為了掩此屈辱,忍氣吞聲呢。可惜她還是錯看了我霓凰,且莫說她今日未曾得手,就算被她得了手,想讓我因此屈服于她也是白日做夢,決無可能。”

譏诮

“到京城來小憩?”霓凰郡主雙眼看着遠方,口中卻嘲弄道,“江左梅郎與衆不同,真是會挑地方。”

促狹

當中的少年,團龍王袍,豐神如玉,形容略有稚嫩卻不失英氣,很遠就盯着梅長蘇上上下下地看,滿目好奇,見他回視過來,立即綻出一抹笑容,表情很是友善,宛然小舅子第一次見新姐夫,讓梅長蘇哭笑不得,可轉眼看見霓凰郡主促狹的笑意,便知這位南境女帥一定是故意的。

“蘇先生今天氣色很好啊,”霓凰郡主步态悠然地走了過來,“來認識一下,這是舍弟。”

驚疑

“聶铎他不一樣啊,他是赤焰舊人,是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可是你……”霓凰梗了一下,仿佛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你……你又是誰?你為什麼要為了赤焰軍的舊案,冒如此大的風險?”

感傷

“你很怕冷嗎?”霓凰看着他收緊披風的動作,輕聲問道。

“他以前從來不怕冷的,大家都說他是小火人,”霓凰面色蒼白,眼眸中水氣盈盈,“到底是怎麼樣殘忍的事,才能抹掉一個人身上的所有痕迹,才能讓一個火人變得那麼怕冷……”

“可是女人的感覺總是不講道理的,”霓凰凝望着他的臉,淚水落得又快又急,“就算什麼痕迹都沒有,我們也能知道……也許越是什麼都沒有,我才越是知道……林殊哥哥,對不起,我不再離開你了,我永遠都不再離開你了……”

青梅

霓凰緊緊抱住他的腰,淚水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襟。這十年來,她一直是别人的倚靠,是别人的支柱,面對着幼弟舊将,南境軍民,柔軟的腰身一刻也不能彎下,即使是聶铎,也不可能讓她完全放松。

可唯有這個人,唯有這個懷抱,能夠讓她回到自己嬌憨柔軟的歲月,縱情地流淚,無所顧忌地撒嬌,沒有熱烈湧動的激情,沒有朝朝暮暮的相思,有的,隻是如冬日陽光般暖暖又懶懶的信任,仿佛可以閉上眼睛,重新變回那個永遠無憂無慮,讓他背着四處奔跑的小女孩……

赤誠

“不行,”霓凰郡主柳眉輕揚,“你在京城勢單力薄,起碼我要留下來幫你……”

霓凰眼波輕動,沉吟了片刻,慢慢點了點頭,“那好……我回雲南可以牽制一些局面,也許确實比留在京城更有用。等我走後,穆王府在京城的所有力量,你都可以随意調派。”

霓凰看着他素白清減的容顔和閑淡安甯的微笑,心中突然甚覺酸楚,又不想再惹他難過,自己勉強忍了下去,語調微顫地道:“林殊哥哥,你要小心……”

抛開彼此的身份,抛開那樁由大人們訂下的婚約,林殊哥哥還是林殊哥哥,不管過去多少年,不管世事如何變遷,縱然有一天各尋各的愛情,各結各的佳侶,縱然将來兒女成行,鬓白齒松,林殊哥哥也依然是她的林殊哥哥。

霓凰與梅長蘇

◆梅長蘇唇邊浮起一絲淡得讓人難以察覺的笑意。是啊,霓凰郡主怎麼可能嫁出去?她可不是一個長在深宮幽閨的普通貴女,而是以一介女流之身,執掌南境十萬邊防鐵騎的奇才統帥。十年前大梁南邊的強敵楚國興兵,負責南境防線的雲南王穆深戰死,其女霓凰臨危受命,全軍缟素迎敵,血戰楚騎于青冥關,殲敵三萬。此役後,朝廷頒下旨意,命霓凰郡主代幼弟鎮守南方,南境全軍皆歸于其麾下。郡主也曾指天盟誓,幼弟一日不能承擔雲南王重責,她就一日不嫁,至今已二十七歲,仍是單身。

◆“蘇先生的才名誰人不知?陛下也不會反對的。”霓凰郡主目光幽幽,竟有些柔婉之态,“既然都勸我說女子遲早也要一嫁,選得小心些也不算有錯吧。”

◆“看蘇兄的樣子,對我們十個人都不太滿意啊?”當晚在雪廬聚會時,言豫津手搖金花問道。

“也都算是頂尖兒的人物了。”梅長蘇歎道,“可一想到霓凰郡主是那等仙姿神品,就覺得欠缺點什麼。”

“我和景睿也缺嗎?”言豫津大不服氣,“論人品論才貌,我們也算京城裡最讨人喜歡的了!”

梅長蘇瞟了兩人一眼,一口否決:“你們兩個年紀太小。”

言豫津被堵得直翻白眼:“年紀小也怪我們,我們也不是自己願意比郡主小幾歲的啊!”

◆大約半刻鐘後,霓凰郡主與穆青一起神采奕奕地走了進來,梅長蘇一面微笑相迎,一面暗暗感慨這兩姐弟怎麼随時随地都一副很有精神的樣子,與京城貴族們故作慵懶的優雅姿态真是差了好遠,隻有靖王還帶着些相同的氣質。

◆想到此節,梅長蘇的額前已滴下冷汗。真正的危險,不是皇後的正陽宮,而在太子生母越貴妃的昭仁宮。現在郡主入宮已久,若她聽從自己的建議,隻提防皇後,那麼會不會在越貴妃處反而松懈,着了人家的陷阱?

若是這最壞的情況發生,算算時間,現在也許還來得及……

“靖王殿下,請你馬上入宮打聽,如果郡主去了越貴妃的昭仁宮,你一定要

立即趕過去,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她,”梅長蘇猛地站起來,緊緊攥住靖王的手,厲聲道,“霓凰郡主現在有危險,日後我再跟你細說,現在快去,快去!” 蕭景琰雖是滿頭霧水,但見他神色認真到幾乎已是凄厲的程度,立時便相信了,轉身飛奔而去。“

景甯公主,拜托你,馬上到太奶……太皇太後處搬請她老人家立即趕往昭仁宮,這也是為了救霓凰,你一定要分秒必争……”梅長蘇繼而又轉向蕭景甯,語調依然急促,“公主可還記得欠我一個人情,請這個時候還吧。”

蕭景甯後退了兩步,有些失措,但聽到是救霓凰姐姐,心裡頓時一顫,不及細想,也立刻付諸行動。

“蒙統領,麻煩你馬上安排人手,于昭仁宮外圍埋伏,如果見到太尉公子司馬雷出來,立即以‘外臣擅入’之罪拿下,有沒有問題?”

蒙摯也不多問,拍拍他的肩道了一聲“放心吧”,旋即飛身而出。

大殿上隻餘下茫茫然不知出了何事的兩個貴公子,呆呆地瞧着梅長蘇

“蘇兄……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半晌後,言豫津方吃吃地問道。 梅長蘇閉上眼睛,神色極是疲累,唇邊溢出一絲沉重的歎息,喃喃道:“都是我的錯……我理解錯了一件事……現在隻希望……可能造成的最壞的結果,還沒有發生……”

◆梅長蘇看着他,凝神沉思了片刻,問道:“霓凰郡主也覺得我是故意瞞報嗎?”

蕭景琰怔了怔,“這倒沒有,她以為你要說的話是被其他人打斷了……”

“那又何必去刻意道歉,白白地令她心寒呢。”梅長蘇淡淡道,“郡主已在王都受了這般委屈,你還一定要讓她更難受麼?”

◆“我與霓凰郡主相識多年,她的性情脾氣也算知道幾分。若無特殊原因,就算你是陛下和皇子們面前再紅的紅人,她也不會對你這般禮遇。”夏冬說到這裡,眸中突閃寒意,“但對于郡主的諸般優待,先生的回應卻令人失望,可以說是從未曾投挑報李,令我着實不解。穆府中也有人與我有同樣的感覺,覺得先生未免過于倨傲,不夠殷勤。”

梅長蘇的面上浮起一層苦笑,舉起手中茶杯又飲了一口,方緩緩道:“夏大人……蘇某也不妨直言,您實在是錯了。”

“錯了?”

“郡主絕世風采,氣度淩雲。蘇某不聾不瞎,豈無景慕之心?隻不過……一來病軀虛弱,年壽難永,之所以至今沒有娶妻,就是不願帶累人家女兒,何況郡主?二來麼,就算蘇某有意,郡主隻怕也無心。正如夏大人适才所說的,蘇某不管是那種類型,都不适合郡主。這一點夏大人知道,郡主自己又豈會不知?她心裡裝得下的人,必當是個義烈漢子,豪氣男兒,可與她一起同上沙場,并肩禦敵,又怎會象蘇某這般萎靡懶散,無半分英氣?”

◆“為何不來?”梅長蘇慘然一笑,面色如雪,慢慢閉上了眼睛,自言自語道,“這話你可以問我……可是我……我卻怎能問他?”

既然相愛,為何不來?為何不來?

就因為有一個早已堕入地獄的人還活在這世上,所以他隻能掙紮痛苦,左右煎熬。

對那人來說,男女相愛的戀情,固然是純美如水,但兄弟之間的情誼,又何嘗不是如同金玉一般。縱然是世上最潇灑疏闊、不拘世俗之人,終難免會有些執念,不願有半分愧對朋友。

隻不過情之一字,曆來無計回避,表面上一如既往的談笑不羁,掩蓋不住他内心的黯然神傷,就如同當時在迎鳳樓中,郡主看着自己這個江左盟宗主,許多話湧到唇邊,欲問難問時的痛苦一樣,那是再怎樣平靜堅強的面具也無法掩飾的内心情感。

◆也許隻有霓凰郡主稍稍體會到了一點夏冬的心境,被迫快速成熟起來的那個少女,本是世上最高傲與強勢的女子,卻在最初與夏冬相處的那段時間内諸般忍讓她的挑釁與刁難,即使是在兩人并肩禦敵,已結成深厚友情之後,仍然默默地承受了她“你一日不嫁,就一日不是我的朋友”這樣冰冷的宣言。

但是梅長蘇心中明白,這世上若有人敢對霓凰郡主不利,第一個站出來的人一定是夏冬。無論她嫁或不嫁,無論她名義上還是不是林家的媳婦,她都是夏冬最親近的朋友。

因為在戰場上結下的情誼,是世上最不容易變質的情誼。

◆“你不怕我偷看?”蒙摯沒有接,反而笑道,“沒寫什麼情話嗎?”

梅長蘇低着頭,面無表情地道:“蒙大哥,這種玩笑以後不要開了。郡主與我仿若患難兄妹,多餘的牽扯已然沒有了。”

蒙摯怔了怔,“怎麼這麼說?我知道你現在前程多艱, 有太多的事要辦,所以暫時不願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可是将來……你總有一天要說的啊……”

“誰知道這個将來有多遙遠呢?”梅長蘇随手又提起筆來,不自覺地在信紙上寫了一排狂草,還未寫完,便伸手抓起,團成一團丢進了旁邊的火盆,閉了閉眼睛,“人生若隻如初見……那是不可能的,這世上有些事情的發生,不會有人預料得到,也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得住,我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它有好的結局,即使這個結局裡,不會有我的存在……”

◆霓凰定定地看了他良久,突然問道:“你認識林殊嗎?”

梅長蘇垂下雙眸。既是赤焰舊人,又怎會不認識林殊,所以回答隻能是:“認得。”

“他是不是真的已經戰死?”

“是。”

“他戰死在哪裡?”

“梅嶺。”

“屍骨埋于何處?”

“七萬男兒,天地為墓。”

“連他的屍骨都沒有人收嗎?”霓凰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手指用力抓住身前的衣襟,“連一塊遺骸也找不到了嗎?”

“戰事慘烈,屍骨如山,誰又認得出哪一個是林殊?”

“是啊……”霓凰木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慘烈的戰場是什麼樣子。古來沙場,又有幾人可以裹屍而還……”

梅長蘇的視線,柔和地落在她的身上,“郡主若要祭他,何處青山不是英魂?”

“你說的對,他不會在乎這個的,”霓凰喃喃自語了一句,突又擡起雙眸,眼鋒轉瞬間厲烈如刀,“可你若是赤焰舊人,當以少帥稱之,為何會直呼林殊之名?”

梅長蘇神情微震,原本淺淡的嘴唇變得更加沒有血色。不知是因為隐瞞不住,還是原本就不忍再繼續隐瞞,他并沒有回答這句問話,反而将臉轉向了一邊。

◆霓凰怔怔地看着他,面容甚是悲怆,寒風中呼出的白氣,似乎一團團地模糊了她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她突然一把抓起梅長蘇的右臂,用力扯開他腕間的束袖,将厚厚的裘皮衣袖向上猛推,一直推到了肘部。

梅長蘇順從着她的擺布,沒有抗拒,也沒有遮掩,隻是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凄涼。

霓凰握緊他的手臂反反複複地仔細看了好幾遍,可裸露在外的整個部分都是光潔一片,沒發現任何可以稱之為标記的痕迹。

呆呆地松開手,愣了好一陣兒,霓凰還是不甘心地又伸手扯開了梅長蘇的領口,認真察看他肩胛骨的部位。

……仍是肌膚光潔,無痕無印。

年輕姑娘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順着臉頰,不停地向下滴落,給人的錯覺,就好象這淚滴立即會在凜冽的寒風中,被凍結成鲛人的珍珠。

梅長蘇溫柔地注視着她,不能上前,不能安慰。隆冬的凜凜冰寒順着被拉開的袖口和扯松的衣領刺入皮膚深處,陰冷入骨,仿佛随時準備直襲心髒,逼它驟停。

“你很怕冷嗎?”霓凰看着他收緊披風的動作,輕聲問道。

“是……我很怕冷……”

“他以前從來不怕冷的,大家都說他是小火人,”霓凰面色蒼白,眼眸中水氣盈盈,“到底是怎麼樣殘忍的事,才能抹掉一個人身上的所有痕迹,才能讓一個火人變得那麼怕冷……”

“霓凰……”梅長蘇的神情仍然是靜靜的,音調仍然是低低的,“看到的就已經足夠了,你不要再多加想象。有很多痛苦,都是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而産生的,你沒有必要面對它,更沒有必要承受它。林殊已經死了,你隻要相信這個就行了……”

“可是女人的感覺總是不講道理的,”霓凰凝望着他的臉,淚水落得又快又急,“就算什麼痕迹都沒有,我們也能知道……也許越是什麼都沒有,我才越是知道……林殊哥哥,對不起,我不再離開你了,我永遠都不再離開你了……”

“傻孩子,”梅長蘇隻覺得眼框一陣陣的發燙,伸手将他的小女孩摟進了懷裡,“我知道你念着林殊哥哥,但那是不一樣的……已經錯過的歲月,和已經動過的心,都象是逝去的河水,永遠也無法倒流。我已經累了十二年,不想再看到身邊重要的人因為我的存在而痛苦,這樣我也可以輕松很多,你說是不是?”

◆梅長蘇靠住車轅,回頭又向坡地的方向看了一眼,見霓凰舉起手中的冰包向他揮動,忙也擡手回應。

馬車随即輕輕搖晃,開始啟動向前,厚重的車簾放下,擋住了外面的山谷的朔風,也隔開了凰郡主的視線。

梅長蘇隻覺得胸口湧起冰針般的刺痛感,再難強力抑制,擡袖捂住嘴一陣咳嗽,好容易平息下來時,雪白的銀裘袖口已暈染了一抹深紅。

“宗主!”護衛驚呼了一聲,過來扶住他的身體。

“沒事,”梅長蘇淡淡地一笑,“天氣太冷,回去給我燒點熱水,暖一暖就好了……”

◆梅長蘇看着小霓凰現在一派長姐風範調教幼弟,心中又是酸楚,又是好笑,插言道:“現在南境局勢平穩,穆王爺不需要上陣殺敵,武學擱一擱也不妨,不過兵法戰策和藩領的治理之法卻要勤加修習才是。”

◆梅長蘇一時好奇,不由問:“做什麼?”

“姐姐親手做糖酥年糕給我們吃啊。”穆青搶先道,“她以前從來不沾廚房的,大概這兩年看我長大了吧,姐姐也開始學着做菜了。”

梅長蘇淡淡地笑了笑。神威凜凜的南境女帥為什麼開始學着洗手做羹湯,他心中當然明白,雖然此刻兩人都有些微妙的尴尬,但為她欣慰的心情,卻是極為真摯的。

“這麼說我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了,郡主的手藝一定要嘗一嘗,”說着他又壓低了聲音悄然對霓凰道,“你放心,我知道他的口味,還是可以給你一些意見的。”

霓凰低垂下眼簾,眸中神情有些複雜,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分辯争論有些事情的時候,隻笑了笑,便起身道:“那我就獻醜了,還有最後一步,我去做完。小青,你好好招待蘇先生。”

◆轉瞬之間,廳上衆人已如潮水般退了個幹幹淨淨,霓凰這才緩步走到梅長蘇身邊,慢慢蹲在他膝前,低聲問道:“林殊哥哥,蒙大統領和你交情很好是不是?”

梅長蘇輕輕擡了擡眼,點點頭:“是。”

“你可要霓凰進宮去為他求情?”

梅長蘇微微歎息一聲,搖了搖頭,“暫時不用。我現在憂慮的,不是他目前的處境,而是日後整個事件的發展……”

◆“霓凰,你要記住,當你不知道敵人的箭究竟會射向何方時,一定要先護住自己最要害的部位。隻要不被一招将死,其他的都可以徐而圖之,慢慢修正。”梅長蘇淡淡一笑,“就這個事件而言,我們應該先護住蒙大哥,有了更多的資料後,再考慮調整相應的對策。反正隻要蒙大哥還掌管着禁軍,宮城裡就不會發生多大的意外。”

霓凰想了想,眼睛也漸漸亮了起來:“我明白了。先假設他們的目标就是蒙大統領,以此來确認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應對。”

“不錯,”梅長蘇贊許的笑了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殺這五個内監對宮城的安全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影響,所以他們最可能的目的,就是想以此來減弱皇帝對禁軍的信任。而削弱禁軍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控制宮城,那麼進一步推測,想要控制宮城的人,自然是離權力中心最近的人。”

◆臨行前,她依次向京城好友拜别,最後,才來到蘇宅。

整修一新的蘇宅花園内,一派晚春韶光。海棠謝盡,桃李成蔭,繁華中又透着一股傷春的氣息。下屬們退出後,并肩立于荼靡花架下的的兩人當不再是梅長蘇與郡主,而是林殊與他的小霓凰。

隻是淡淡的一個眼神,淺淺的一個微笑,便能激起生死莫逆的信任之感,和溫暖心腑的濃濃親情。霓凰今日未着勁裝,穿一襲廣袖長裙,鬓邊一朵素色山茶,一枝白玉步搖,更顯女兒娉婷,隻是那姣姣紅顔上的風露清愁,依然鮮明地表露出她肩上的千鈞之擔與心中的沉沉重負。

“林殊哥哥,霓凰此去,短時不能再見。我雲南穆府在京中也算略有人脈,這面黃崗玉牌是祖父傳下的,持牌人的号令,就連青兒也必須要從。今日托付給大哥,萬望勿辭。”

随着這懇切的話語,霓凰盈盈拜倒,雙手托出的,是一面凝脂般光潤的古玉牌,刻着篆體的一個穆字,底下繞着水波印紋。

梅長蘇神色清肅,目光慢慢地落在了這面令牌之上。他心中明白,眼前這位獨力支撐雲南穆氏的女子向他鄭重托付的,不僅僅是面玉牌,更是心愛弟弟在京中的安危,一旦接手,便是十分沉重的責任。然而此時此刻,不容他猶豫,也根本沒有想過猶豫,唯一的反應,便是毫無謙辭地接過,将霓凰從地上攙起。

“你放心,皇上隻是制衡,不是動了什麼心思。青兒雖少曆練,卻是機敏聰慧的孩子,有我在京城一日,他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霓凰的頰邊,漾着淺淺梨渦,但一雙如明月般清亮的眼睛中,卻蒙着一層淚光,“林殊哥哥,你……也要保重……”

梅長蘇向她溫和的一笑。多餘的話,不必再說,甚至連聶铎也不必再多談起。隻要彼此知道彼此的牽挂,知道彼此心中最純潔最柔軟的那個部分,就已經足夠。

◆昏睡了一下午後,梅長蘇入夜反而清醒,擁被坐在床頭,看飛流折紙人。視線轉處,瞥見案上一封白帖,是霓凰郡主自雲南由專使飛騎遙寄來的,昨日方到,上面隻寫了“請兄保重”四個字,當時看了仍是傷心,便擱在一旁,想來黎綱等人不敢随意處置,因此一直放在書案之上。

“飛流,把帖子拿過來。”

少年身形一飄,快速地完成了這項任務。梅長蘇展開帖面,盯着那四個清秀中隐藏狂狷的字,出了半日神,又叫飛流移燈過來,取下紗罩,将帖子湊在燈焰上點燃,看着它慢慢化為灰燼。

“燒了?”飛流眨眨眼睛,有些驚奇。

“沒關系,”梅長蘇淡淡一笑,“有些字,可以刻在心裡的。”

認出林殊的原因

作者海宴言

大家為啥都以為靖王知道的資訊比霓凰多呢?他知道的都是些什麼渣渣信息啊,人家霓凰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跟赤焰軍以前的大将聶铎談戀愛,而梅長蘇是聶铎的上司……這個信息才算是最主要的,它把梅長蘇直接跟赤焰軍聯系在了一起,可是靖王那邊,知道的都是些周邊的、小道的、旁敲側擊的、無關緊要的小漏洞……當然,這水牛在胡思亂想、開拓思維方面确實也比較遲鈍就是了……

讀者分析

梅長蘇直呼林殊之名,并非稱之少帥,霓凰問此問題時隐約躲閃,神色變化。

梅長蘇此時是聶铎的上司,而且聶铎對小殊的絕對敬愛之心,還有那種似乎無法接受郡主情誼的痛楚。

在加上之前,梅長蘇說的【“誰會想要回頭呢?”梅長蘇淡淡道,“以後你也許可以問問聶铎,他可曾有片刻想過回頭?”】也可以看他此事上的決心,以及那種傲然。在這,郡主已經使大驚起疑了,再加上後面的,知道也就不足為奇咯。

人物歌曲

2015年9月中旬上映的大型古裝傳奇巨制《琅琊榜》首支插曲《紅顔舊》

,趙佳霖作曲、袁亮作詞,該曲曲風婉轉優美,唱出了一曲凄婉動人的愛情悲歌。由霓凰郡主(劉濤)傾情獻唱,将悠揚婉轉的旋律如同叙事一般向人娓娓道來,唱出與梅長蘇(胡歌)之間欲說還休卻又令人感傷的情感曆程,飽含深情的演繹令人為之動容。

歌詞:

西風夜渡寒山雨

家國依稀殘夢裡

思君不見倍思君

别離難忍忍别離

狼煙烽火何時休

成王敗寇盡東流

蠟炬已殘淚難幹

江山未老紅顔舊

忍别離 不忍卻要别離

托鴻雁南去 不知此心何寄

紅顔舊 任憑鬥轉星移

唯不變此情悠悠

狼煙烽火何時休

成王敗寇盡東流

蠟炬已殘淚難幹

江山未老紅顔舊

忍别離 不忍卻要别離

托鴻雁南去 不知此心何寄

紅顔舊 任憑鬥轉星移

唯不變此情悠悠

忍别離 不忍卻要别離

托鴻雁南去 不知此心何寄

紅顔舊 任憑鬥轉星移

唯不變此情悠悠

唯不變此情悠悠

唯不變此情悠悠

人物評價

霓凰郡主指引着了解梅長蘇身份與計謀的解密,更代表了一種智慧、果敢、夠膽、專情、大氣女子的女性類型“霓凰女”n

霓凰郡主是一位可馳騁沙場率千萬士兵勇守雲南邊境的女帥才,武功了得又頗有智慧。雖然不是軟妹子,但也絕對不是女漢子,在面對感情的時候,她又是柔情一片。對于青梅竹馬卻生死未蔔的赤焰少将林殊,她癡情等待,盼回他後隐忍深愛而默默輔佐。“霓凰這個角色其實可以代表一種女生的類型。n

演員劉濤:“她是那種冷靜、大義的女子,有智慧、果斷、有膽量,在戰場上絕不遜于男人,但同時又有專情、善解人意、體貼的一面。其實現在也有這樣類型的女生,獨立有主見又情感專一,但又不是會讓男生當‘哥們兒’的那種。”

影視形象

在古裝巨制《琅琊榜》中,由著名演員劉濤飾演女主角“豪闊宏量,霁月光風“的南境女帥霓凰郡主,與赤焰軍少帥林殊兩小無猜,因赤焰冤案一别十三年,後一直隐忍地愛着梅長蘇,在其翻案過程中全心守護輔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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