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延闿

譚延闿

曾任南京國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院長
延闿(1880年1月25日-1930年9月22日),幼名寶璐,字組庵,或作祖庵、組安、祖安,别号無畏,齋号切齋,湖南茶陵人,民國初年政治人物,曾任湖南都督,國民政府主席、第一任行政院院長。延闿幼承家學,天資聰穎,少年臨池,頗有筆力,翁同龢見而愛之,嘗語譚父曰:“三令郎偉器也,筆力殆可扛鼎。”後果如其言。光緒十八年(1892年)入府學,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中舉人,三十年中進士,入翰林,旋授編修,返湖南辦學。慈禧太後晚年,曾親自主持改革,即所謂“丁未新政”,延闿積極呼應,屬湖南立憲派首領,任省“谘議局”議長。1930年9月22日病逝于南京。[1]
    别名:字祖安、祖庵,号無畏、切齋,譚三槍、翰林将軍 出生地:浙江杭州 主要成就:參與護國運動 中文名:譚延闿 籍貫:湖南茶陵 性别:男 民族:漢 國籍:中國 出生年月:1880年 去世年月:1930年9月22日 職業:政治家、書法家、詩人 代表作品:《祖盦詩集》《慈衛室詩草》 葬處:南京鐘山中山陵旁

人物生平

其父譚鐘麟為進士,曾任陝西巡撫和陝甘、閩浙、兩廣總督等職。他聰穎好學,5歲入私塾。其父規定三天要寫一篇文章,五天要寫一首詩,還要練寫幾頁大、小楷毛筆字。11歲學制義文學,光緒帝的師傅翁同龢稱之為“奇才”。1893年,譚延闿到長沙參加童子試,考中秀才,譚父當時年事已高,譚延闿在陪同家父安渡晚年的同時,繼續跟從各地名師學習時文等。1904年,譚延闿參加清末最後一次科舉考試,中試第一名貢士,即會元,4月參加殿試,列為二等第三十五名,賜進士出身,從此具備邁入政壇的資本。

延闿幼承家學,天資聰穎,少年臨池,頗有筆力,翁同龢見而愛之,嘗語譚父曰:“三令郎偉器也,筆力殆可扛鼎。”後果如其言。光緒十八年(1892年)入府學,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中舉人,三十年中進士,入翰林,旋授編修,返湖南辦學。慈禧太後晚年,曾親自主持改革,即所謂“丁未新政”,延闿積極呼應,屬湖南立憲派首領,任省“谘議局”議長。

1911年武昌起義後,任湖南省都督。

1912年7月被北京政府正式任命為湖南都督,9月兼湖南省民政長,加入國民黨任支部長。

1916年8月後任湖南省長兼督軍、湖南參議院院長。二次革命中保持中立,被袁世凱免職。袁死後,任湖南省長兼督軍、省長,1920年下台。

1922年投奔孫中山,再次加入中國國民黨,6月任全湘讨賊軍總司令。

1923年後任廣州陸海軍大元帥府大本營内政部長,建設部長、湖南省省長兼湘軍總司令。

1924年1月當選為國民黨第一屆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中央政治委員會委員兼大本營秘書長。

1925年7月任廣州國民政府委員、常務委員兼軍委會委員、常委,國民革命軍第二軍軍長。9月署理廣州國民政府軍事部部長。

1926年1月被選為國民黨第二屆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3月代理廣州國民政府主席,4月任中央政治委員會主席。7月又代理國民黨中央黨部主席。

1927年3月後任國民黨中常委、中政會主席團成員、軍委會主席團成員、國民政府委員、常委、武漢國民政府戰時經濟委員會委員。9月甯漢滬三方在上海成立國民黨中央特别委員會,任大會主席。

1928年2月任南京國民政府主席,至10月轉任行政院院長,兼任首都建設委員會委員,财政委員會委員、委員長,國民黨中執委、中常委,總理陵園管理委員會委員。

1930年9月22日病逝于南京。

書法大家

譚延闿的字亦如其人,其楷書點如墜石,畫如夏雲,鈎如屈金,戈如發弩,豎畫多用懸針法,起筆沉着穩重,頓挫有力,使人感到貌豐骨勁,味厚神藏。一洗清初書壇姿媚之态,所不足者,少自家面目。其行書功深厚,變化靈巧,筆筆中鋒,筆鋒于紙能藏鋒力透,有大氣磅礴之勢,雖是前清進士,但其書法絕無館閣體柔媚的氣息。是清代錢沣之後又一個寫顔體的大家。被譽“民國至今,學顔者無出其右”。

譚的書風幾經變化,弱冠時學趙松雪、劉石庵,繼而師法魯公行楷尺牍,兼學東武(楊肇),松禅(翁同龢),30歲專習顔書,參以錢南園筆法,以《麻姑仙壇記》為日課,平生得220通。1929年4月,譚在上海養病,其間就臨了203通。譚氏所臨《麻姑仙壇記》鋒藏力透,氣格雄健,酷似錢南園,而筆畫更為厚重,其雄渾較錢氏更甚,挺拔之氣躍然于紙。其結構嚴正精卓,如賢者正襟端拱于廟堂,深得其神髓,令人欽佩。他寫顔字主張“上不讓下”,“左不讓右”。譚氏學魯公書之外,則泛濫百家,兼涉篆隸,40歲後居廣州,于古法帖無所不臨。極縱肆之奇,生平書學至此乃大變。譚延闿曾在1926年以行楷背臨古帖諸如黃山谷、蘇東坡、米襄陽、趙松雪、文衡山、祝枝山、董其昌諸家。譚臨帖神速,筆畫之工,人弗如也。

顔真卿楷書自從被米南宮批判之後,一直不很被重視,宋、元、明三代不出一個善寫顔體的大家。清初基本上是董其昌書法的天下。直到清中葉劉石庵以及後來錢沣、何紹基、翁同龢等出,顔書才始得到複興。但清代書家多數還是寫行草書,篆隸也頗有好手,隻是規規矩矩的楷書尚不多見。錢沣是一時名家了,學顔字得其神趣,氣象渾穆。但橫平豎直處時顯闆硬,不若魯公之靈妙。即使如此,同時代及後世,楷書領域内,錢沣也是罕有其匹的。楷書是能顯示真功夫的,一點一畫,稍有偏差,一望便知。而譚延闿尤以顔體楷書譽滿天下。譚延闿可以說一生基本都在攻顔書。譚延闿善詩聯,擘窠榜書、蠅頭小楷均極精妙。書法作品兼有藝術和文物雙重價值,國内民間所藏多集中于湖南。

中山陵半山腰碑亭内巨幅石碑上“中國國民黨葬總理孫先生于此”兩行巨大金字,即為譚氏手書。

主要影響

譚延闿的書法師魯公,其楷書點如墜石,畫如夏雲,鈎如屈金,戈如發弩,豎畫多用懸針法,起筆沉着穩重,頓挫有力,使人感到貌豐骨勁,味厚神藏。一洗清初書壇姿媚之态,所不足者,少自家面目。其行書功深厚,變化靈巧,筆筆中鋒,筆鋒于紙能藏鋒力透,有大氣磅礴之勢。于右任先生每論時人書法時必曰:“譚祖安是有真本領的。”馬宗霍評其書雲:“祖安早歲仿劉石庵,中年專意錢南園、翁松禅兩家,晚參米南宮,骨力雄厚,可謂健筆。”他的行書是将劉石庵與錢南園相互熔于一爐。其點畫之豐滿圓潤、揮灑從容乃似石庵,而渾健蒼勁,體勢闊疏朗,氣勢奪人處又似南園。譚延闿是進士出身,入翰林院,有很高的學養。能巧妙地從前人書中吸收營養,從而形成了自己寬博溫厚、含蘊性靈、雄健開闊的韻緻。此謂百學不能至也。

人際關系

父親譚锺麟,為清末重要政治人物,曾任陝甘總督、閩浙總督、兩廣總督等職。

長女,譚淑

二兒子,兒子譚伯羽

三女兒,女兒譚靜(未滿10歲死亡)

四女兒,譚祥,嫁給陳誠

五兒子,譚弼(字季甫)

六女兒,譚韻

表哥為馬麒重要幕僚黎丹。

主要作品

譚延闿在末歲緻力章草,訪求石刻舊拓,想豐富書法的變化,力求尋找自己書法的表現語言,可惜皇天無眼,天不假年,先生以51歲而遂終。譚延闿雖然未到人書俱老之境,然其法度俱存,為後世學書者所步趨。

先生曾有《讱庵詩稿》、《組庵詩集》、《非翁詩稿》、《慈衛室詩草》,皆手稿影印。得者,讀其詩亦可賞其書。有《中國曆代書風系列·譚延闿書風》印行,堪稱大家。

美食名家

譚延闿因其頗“好吃”,亦精擅食法,其享有盛名的“譚家菜”為湘菜和官府菜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因好美食,一生頗多佚聞。

其中一則轶聞:民國政府前行政院院長譚延闿氏好食魚翅,每餐必進,非魚翅不飽,幾至成癖。有一次赴某君招宴,席間主人大談魚翅之不足食,喻為味同嚼蠟,譚氏唯唯。酒至半酣,魚翅未見上席,而主人遍請賓客随意點菜,詢及譚氏時,譚莞爾以答曰:“如蒙不棄,請賜嚼蠟如何?”

轶事典故

與蔣介石

蔣介石和宋美齡能夠結婚,譚延闿是主要功臣。譚延闿的母親是丫環納妾,每當吃飯時都是侍立桌旁,為全家人添菜添飯,而不能同桌。1916年,譚延闿的生母李太夫人在上海病故。此時,他第二次督湘,政局動蕩。此時離湘,湘督“寶座”有得而複失的可能,但他聞訊後,當即趕往上海寓所奔喪。第二年,譚延闿扶靈迎葬長沙,暫停柩荷花池。譚宅位于譚姓族祠的後進,靈柩出殡必須經過族祠出門。按照族規,妾死後不能從族祠大門出殡。因此,族人力勸譚延闿不要壞了族規,從族祠側門擡出,有的還擋在大門口,譚延闿目見此狀,怒不可遏,一氣之下仰卧棺蓋上,命扛夫起靈。靈柩擡到族祠大門口時,他大喝:“我譚延闿已死,擡我出殡!”族人見狀,頓時面面相觑,鴉雀無聲,隻好讓路,讓扛夫擡棺從族祠大門出殡。由于母親的遭遇,譚對封建習俗頗不滿,誓不納妾。譚妻生了一子三女,很早便去世了,臨終前囑咐譚延闿,望他不再婚娶,将幾個子女帶好,譚對夫人的遺囑頗能信守。

譚延闿在孫中山落難之際全力扶救,使孫大為感激,孫譚關系,也更加密切。此時宋美齡從美國留學歸國,孫中山有意将宋美齡介紹給譚延闿,并讓譚延闿認宋的母親為幹媽。譚以“我不能背了亡妻,讨第二個夫人”為由拒絕了。

孫中山去世後,譚延闿和蔣介石的關系日漸密切,1927年12月,蔣介石和宋美齡結婚,譚延闿為介紹人。蔣介石第一次下野重新上台後,蔣任國民政府主席,譚延闿任行政院長,兩人在工作上和私下裡經常有交往,他的小女兒譚祥有時便随譚延闿會蔣家。譚祥字曼怡,上海女子學校畢業,是宋美齡在美國留學時的同學,當過南京陸軍子弟學校教員。譚品貌端莊、聰穎出衆,又輩份小嘴甜,所以甚得蔣介石夫婦喜愛,譚延闿“經常到蔣官邸漫談,每來必須攜曼怡同行”。

1930年9月,譚延闿患腦溢血,病中囑托蔣氏夫婦在青年軍官中為譚祥擇夫,并囑蔣在他死後替他照看第二軍将士。同年去世,國民政府下令國葬,其墓就建在孫中山先生陵墓的東面數公裡處。

湖南會元

據朱保炯等編《明清進士碑錄索引》卷下,譚延闿考中光緒三十年(1904年)甲辰恩科二甲第三十五名進士;另據朱汝珍編《詞林輯略》卷十一,譚延闿,鐘麟子,會元。字祖安,号組庵,未散館,選庶吉士,以辦學務授編修。延闿中光緒甲辰科會元,因其不僅文章好,且字亦極為漂亮,所以極有可能被點為狀元。相傳,就在慈禧老佛爺要下筆圈其名字時,發現譚延闿既是湖南人,且又姓譚,忽然想起那位令她最為痛恨的湖南籍“亂臣賊子”譚嗣同,就改點劉春霖為狀元。一是春霖書法亦佳,二是天下大旱,春霖之名甚為吉利。延闿運蹇,被降為二甲第三十五名進士。但盡管如此,整個清代湖南籍士子中會元者,僅延闿一人而已,所以在桑梓之地頗具人望。

藥中甘草

譚延闿混了一生,不僅落下“藥中甘草”的别号,還落下“混世魔王”與“水晶球”的诨号,甘草并不名貴,但素有“百藥之王”之譽,有調和百藥的功能。也有人把他處世總結為一個“混”字,他對此也公開承認,并聲稱“混之用大矣哉”。

譚死後,其生前老友胡漢民為之神傷,撰挽聯雲:“景星明月歸天上,和氣春風生眼中。”以此稱贊譚延闿的中和之道。

上海某小報刊登“解組”對聯,一為解析譚組庵,一為暗示譚已死去之雙重意思,準确勾畫其一生之特點:

“混之為用大矣哉!大吃大喝,大搖大擺,命大福大,大到院長;球的本能滾而已!滾來滾去,滾入滾出,東滾西滾,滾進棺材。”将“混世魔王”和“水晶球”嵌入聯中堪稱妙絕。

“三不”主義

北伐勝利,蔣介石登上最高權力寶座,譚延闿很知趣,讓出國民政府主席職位,做行政院院長。面對蔣介石的獨裁,譚延闿有一整套對付之策,即抱定了“三不”主義:一不負責;二不谏言;三不得罪人。每次開會,他都閉目養神,抱着悶葫蘆不開瓢,往往“急死皇帝,太監卻不着急”,成了一枚橡皮圖章,隻是伴食畫諾,混混而已,反正社稷江山與己無關。他深知在蔣介石手下辦事不易,情願無所事事,樂得自在,做一個伴食宰相。他唯一的嗜好便是下館子。南京所有有名的飯店都讓他吃遍了。他吃得異常考究,吃得不再被蔣介石視為“眼中釘”,成了著名的美食家。

相關信息

譚延闿是近代君主立憲派領導人。清光緒進士,授翰林院編修。1907年組織“湖南憲政公會”,積極推行立憲。1909年舉為湖南咨議局議長,成為湖南立憲派首腦人物。辛亥革命時附和革命,長沙光複後,被舉為湖南軍政長和參議院議長。後三任湖南都督。1912年加入國民黨,任湖南支部長。後曆任湖南省長兼督軍、國民黨中央政治委員會主席、國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長等職。1930年9月22日病逝于南京。

譚氏為人處事圓滑,八面玲珑,另一位元老胡漢民幹脆把他比作“藥中甘草”。甘草并不名貴,但素有“百藥之王”之譽,有調和百藥的功能。也有人把他處世總結為一個“混”字,他對此也公開承認,并聲稱“混之用大矣哉”。北伐勝利,蔣介石登上最高權力寶座,譚延闿很知趣,讓出國民政府主席職位,做行政院院長。面對蔣介石的獨裁,譚延闿有一整套對付之策,即抱定了“三不”主義:一不負責;二不谏言;三不得罪人。每次開會,他都閉目養神,抱着悶葫蘆不開瓢,往往“急死皇帝,太監卻不着急”,成了一枚橡皮圖章,隻是伴食畫諾,混混而已,反正社稷江山與己無關。他深知在蔣介石手下辦事不易,情願無所事事,樂得自在,做一個伴食宰相。他唯一的嗜好便是下館子。南京所有有名的飯店都讓他吃遍了。他吃得異常考究,吃得不再被蔣介石視為“眼中釘”,成了著名的美食家。譚延闿為人溫文爾雅,最喜書法和騎馬。據說,他養有白、黑四匹寶駒:一名白龍,一名小白龍,一名風雲飛,一名烏雲蓋雪;并刻有閑章兩枚:一雲“生為南人,不能乘船食稻,而喜餐麥跨鞍”,一雲“馬癖”。譚延闿臨死前到小營騎馬檢閱,因不慎而墜馬,患中風不治。有人說他壞事也就壞在了這兩枚閑章上。因為“馬癖”中的“癖”字,内中的“辟”字固為不祥,卻是因“病”而得之,而其“病”則又因“馬”得之。所以其取“馬癖”一語成谶。

後世回憶

口述:尹烈承(55歲,茶陵縣檔案史志局副主任)

譚延闿,字祖安”(一作組庵),譚延闿是茶陵高隴人是譚鐘麟(1822年-1905年,鹹豐六年進士)的兒子,他沒生在茶陵,他出生的時候,譚鐘麟是浙江巡撫,在杭州。他媽媽李氏本來是個丫鬟,生了譚延闿後,譚鐘麟就收她做小老婆。

譚鐘麟是在茶陵生的。譚延闿的爺爺譚之恒是國子監生,在湘潭一帶教私塾,他這個人喜歡結交朋友,有幾個錢都散了。譚鐘麟30幾歲考上進士,一開始是在翰林院。40多歲才到外面做官。他官運好,基本上是平步青雲。左宗棠收複新疆的時候,他是陝甘總督,給左宗棠搞後勤,供應糧草。收複新疆,他也有份功勞。新疆收複後,設立巡撫,譚鐘麟每年把甘肅糧饷的三分之二給了新疆。

陝甘總督後,譚鐘麟又當了吏部尚書,閩浙總督,兩廣總督。從兩廣總督這個位置退下來後,他們一家住在長沙,譚鐘麟早就在長沙買了房。

譚延闿是譚鐘麟的第三個兒子。譚鐘麟很重視幾個兒子的教育,到處請名師。在長沙請了王闿運(1832年~1916年,湘潭人,曾入曾國藩幕府。辛亥革命後,任國史館長,後辭職歸鄉)。

譚延闿從小就很聰明,也很努力,他是個孝子,從他懂事起他就曉得要提高他母親在譚家的地位,自己就必須要有出息。

1904年,譚延闿24歲的時候,破了湖南200年的一個記錄。200年裡,湖南出過狀元、榜眼、探花,就是沒出過會元(會試第一名),譚延闿填補了這個空白。會試後殿試,他是二甲第三十五名,賜進士出身。

譚家屋裡規矩蠻多,吃飯的時候,小老婆是不能坐席的,在邊上站着吃。譚鐘麟聽到譚延闿中了會元,向家裡人宣布:李氏夫人可以入正廳就座用膳。

譚延闿孝,還有件事。1916年,李氏在上海去世,這個時候譚延闿剛剛第二次督湘,他聽到母親去世的消息後,不顧有人趁他不在又把他趕下台的危險,跑到上海奔喪。第二年,他母親的靈柩運回長沙,停在荷花池家裡。出殡那天,他們家裡不讓李氏的靈柩走大門,講李氏是妾,隻能走側門。譚延闿火了,躺倒棺材上,喊:我譚延闿死了,擡我出殡!這樣一搞,李氏的靈柩走大門出殡了,埋在雨花亭。

譚延闿三次督湘,三次被趕下台。其中第二次督湘,本來是推舉黃興坐湖南的督軍的,黃興推辭了,推舉譚延闿做督軍。

譚延闿救過黃興。譚延闿中了進士後,也是錄用到翰林院。他在翰林院搞了幾個月,請了個假,回了湖南。正好這個時候,黃興想在長沙起義,要炸湖南巡撫,結果有人告密,要抓黃興。黃興的公開身份是明德中學的體育老師。譚延闿是明德的一個校董。黃興先是躲到龍绂瑞(1874年-1952年,1903年春捐助胡元倓,創明德中學)屋裡,後由譚延闿和龍绂瑞打點關系,黃興出了長沙,東行日本。

譚延闿第一次督湘,是1911年,辛亥革命後。這次督湘,有人講譚延闿是兇手,殺了焦達峰(1887年-1911年)和陳作新((1870-1911年)。焦達峰和陳作新革命黨人,武昌起義後,他們打下長沙,成立軍政府,當上了正副都督。

他們手下有個梅馨,是個管帶。很多資料證明梅馨是兇手。梅馨認為自己有功,還要做大一點的官。但是焦、陳二人沒滿足梅馨的要求。梅馨很氣,帶人把焦達峰、陳作新殺了。

這兩個人一死,就要一個人來做都督。梅馨曉得自己不行,就喊人把譚延闿擡來。譚延闿本來是湖南谘議局的議長,又喜歡辦學,在長沙有威望,有影響。梅馨手下那些人,當時不曉得譚延闿是哪個。到荷花池譚家大屋外面,喊:譚延闿出來!譚延闿是被強迫擡到都督府做都督的。

有人懷疑梅馨是譚延闿指示的,因為譚延闿當上都督後,提拔了梅馨。當時的情況是,軍政府需要人才,而梅馨還是有些本領的。别人懷疑的時候,譚延闿沒有給自己辯解。他沒辦法辯解。講人不是我殺的。人家又沒指名道姓,你一申辯,别人就會講,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譚家和孫中山蠻有意思。譚鐘麟做兩廣總督的時候緝拿過孫中山。

譚延闿第三次督湘,趕他下台的是他的部下趙恒惕和程潛。他心灰意冷,到上海做寓公。他跟孫中山認識,就是在上海。

他第三次督湘的時候,孫中山寫信給他,要他北伐,他不肯。他講湖南要自治,誰也不管。沒想到他後來接受了孫中山的思想。

(1922年)陳炯明叛變後,孫中山離開廣州,去上海。譚延闿親自到碼頭去接孫中山。孫中山對譚延闿講,你講湖南要自治,好,你第三次督湘是自己人(趙恒惕和程潛)趕你下台,不算,前兩次呢,都是北洋軍。你要自治,要湖南人不受戰争之苦,人家不讓你。再說,我們這個國家從秦始皇開始就統一了,現在還要分裂嗎?譚延闿想了下,說,好,我聽你的。

這段時間,他們來往很多。譚延闿越來越了解孫中山,逢人就講:革命領袖非孫公莫屬。把前一年變賣田地的錢拿出5萬光洋給孫中山作軍饷。

從此譚延闿一直跟随孫中山,孫中山也重用譚延闿。讓譚延闿做過内政部長、北伐軍總司令。黃埔軍校孫中山開始也是讓譚延闿去辦的,因為譚延闿在湖南就會辦教育。黃埔軍校的地都是譚延闿的湘軍整平的。後譚延闿想到辦普通學校和辦軍校是兩回事,就把校長讓給蔣介石了。不過,黃埔軍校的校名“陸軍軍官學校”這幾個字,還是譚延闿題的。

曆史評價

譚延闿精工顔體,被譽“民國至今,學顔者無出其右”。

譚延闿雖是詞林出身,位居“宰相”,而所書絕無館閣體柔媚的氣息。年少時,即受翁同龢的賞識,翁在給譚的父親的信中道:“三令郎,偉器也!筆力殆可扛鼎。”

譚延闿通權達變,善測政治風向,從三次任湖南總督到擔任國民政府主席,到最後出任第一任行政院院長,構成了他整個民國時期名位鼎隆的煊赫篇章,從而成為群雄紛起的動蕩時局中為數稀少的“政壇不倒翁”。不僅如此,他的書法名滿天下,享有民國四大書法家之首的美譽;不愛美人,卻對美食情有獨鐘;雖為文人,卻精通騎射。

世人對他褒貶不一,有人稱他為“民國完一人”,說他是“休休有容,庸庸有度”的大政治家,有人稱他為“黨國柱石”、“藥中甘草”,也有人說他是八面玲珑“水晶球”、“伴食畫諾的活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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