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光

謝大光

中國現代男作家
謝大光(1943——?),1962年畢業于河北工學院電力系。1962年應征入伍,曆任總後勤部某部戰士、文書、文工隊創作員,天津人民出版社印刷廠職工,《散文》月刊編輯,百花文藝出版社編輯、副組長、編輯室主任、副總編輯,《小說家》編輯部副主任、主編,《中外散文選萃》主編,副編審。中國散文學會常務理事,中國作家協會天津分會理事。[1]
    中文名:謝大光 外文名: 别名: 民族:漢族 出生地:山西臨猗 畢業院校:河北工學院 職業:作家 代表作品:《落花》 主要成就: 籍貫:山西 性别:男 出生年月:1943年 政黨:中共黨員

人物簡介

經曆

1962年畢業于河北工學院電力系。1962年應征入伍,曆任總後勤部某部戰士、文書、文工隊創作員,天津人民出版社印刷廠職工,《散文》月刊編輯,百花文藝出版社編輯、副組長、編輯室主任、副總編輯,《小說家》編輯部副主任、主編,《中外散文選萃》主編,副編審。中國散文學會常務理事,中國作家協會天津分會理事。

作品

1980年開始發表作品。著有散文集《落花》、《流水》、《謝大光散文》、《謝大光序跋》,報告文學集《天鵝之歌》等。

榮譽及獲獎

散文《鼎湖山聽泉》選入上海市高中語文教材、北教課改版小學語文教材及蘇教版九年級上語文教材。報告文學《鐵凝和她的父親》獲天津市優秀作品獎。

落花枝頭

其中,《落花枝頭》被錄入語文書本課内,全文如下:

江南梅雨

初到江南,就碰上了梅雨季節。一夜枕上聽雨,輾轉不能成寐,清晨推窗望去,雨卻停了。天頂上,濃雲尚未散開,低低壓着房檐;空中還飄浮着若有若無的雨絲;天地間彌漫着一層濕漉漉、靜悄悄的青黛色霧霭。

院子中,一絲綠樹被染得濃蔭如墨。朦胧的墨綠中,清晰地閃着點點火紅的花朵,宛如一阕厚重、平和的弦樂聲中,跳出一管清脆、歡躍的笛音,給這雨後空朗的清晨,增添了不少生氣。咦,已是春花紅褪的初夏,為什麼花開得這般熱烈。

石榴花開

循着被雨水潤白的碎石小路走去,我猛地記起了楊萬裡的初夏即事詩:“卻是石榴知立夏,年年此日一花開。”近前一看,果然是石榴花。這是四株石榴樹,分列在窄窄的甬道兩側,枝丫交錯,搭起了一座花紅葉綠的天然門樓。樹隻有一人高,花卻開得十分繁茂。低頭鑽進樹叢,真像是上元之夜徜徉于燈市之中,前後左右,俯仰四顧,都是火苗一樣燃燒着的石榴花。

早就聽說石榴樹是邊開花邊結果,花與子并生枝頭,十分壯觀。如今看去,果真如此。這滿樹密密層層的花果,真像是一個姊妹比肩的大家庭,在從花到果的生長過程中,呈現出變化微妙的千姿百态——有的蓓蕾婷立,含苞待放;有的半開半合,微露金蕊;有的翩然怒放,噴紅流彩;有的花瓣已落,子實新萌;也有花萼圓鼓鼓地脹起,果實已初具規模,挺在枝頭随風搖曳。啊,這些正在開放的花朵、正在成熟的果實,多像一群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孩子。

可是,一陣微風吹過,我感到點點水珠灑落下來。這是花兒果兒們的淚水嗎?水珠灑落地上,地上是一片落花的世界。是了,花果灑淚是在向落花依依惜别,是在感激落花的深情。落花靜靜地躺在大地的懷抱,那麼坦然,那麼安甯,火紅的花瓣在雨水中浸得發脹,将黑黑的泥土染成一片绯色。

我第一次注意到落花景象是這般壯麗,一種内在的美好情操振顫着我的心。昨天,也許它還在枝頭上為花蕊擋風遮雨,那豔麗的容貌,芬芳的呼吸,引來蜂蝶,傳送花粉,育新生。

今天,新的生命開始生長了,為了讓果實得到更多的陽光和養料,它毫不留戀枝頭的繁華,毫不誇耀自己的成績,在斜風細雨中翩然飄落。躺在地上,它還在翹望枝頭,看到萌和一的果實替代了它原來的位置,依然顯示着生命的美好,它放心了,落而無憾。它放心了,卻沒有忘記自己的歸宿。

秋風秋雨中,它将自己和樸實的大地融為一體,又在準備滋養明年的花了。“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龔定庵的心和落花可謂相通。人常說:開花結果。殊不知,花落了,果實才能成熟。據說有一種火石榴樹,開起花來複瓣繁英,十分好看,卻是從來不結果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落花正是新生的标志,實在值得大書特書。

還是這個龔定庵,在另一首落花歌中,就曾經發出“安得樹有不盡之花更雨新好者,三百六十日長是落花時”的感慨。

感傷花落

然而,千百年來,關于落花的詩卻多是傷感的,哀惋的。黑暗的時代,狂暴的風雨,常令未果之花備受挫磨而夭謝,于是,“流水落花春去也”,“無可奈何花落去”,就成了千古名句。

它們的作者,或是落魄文人,懷才不遇,隻好将花喻己,抒解愁腸。君不見,《紅樓夢》中“埋香冢飛燕潤殘紅”,黛玉小姐的一首葬化詞,哭癡了多少人的心。對于摧殘人才,踐踏新生的社會,這是一個曲折的控拆和抗争。今天,這樣的時代應該是過去了。我們的國家如同這綴着晨露的石榴樹,花果同枝,生機蓬勃。

每個人都應該是一朵花,該開時,盡心竭力地開,該落時,坦坦蕩蕩地落,無論是翹立枝頭,還是俯身泥土,都不忘培育新生的使命。這樣,我們的事業就會新陳代謝,永荷青春的活力。細微的簌簌聲打斷了我的遐想,又是幾片飛紅飄落下來。“落花辭樹雖無語,别倩黃鹂告訴春。”多情的落花委托黃骊向春天囑咐什麼呢?請明年再枝頭上看吧,那滿樹的繁花碩果就是答案。

鼎湖山聽泉

五年級蘇教版第17課鼎湖山聽泉,現已改成黃果樹瀑布九年級蘇教版第一課。

全文如下:

初識山泉

江輪夾着細雨,送我到肇慶。冒雨遊了一遭七星岩,走得匆匆,看得蒙蒙。趕到鼎湖山時,已近黃昏。雨倒是歇住了,霧漫得更開。山隻露出窄窄的一段綠腳,齊腰以上,宛如輕紗遮面,看不真切。

眼不見,耳則愈靈。過了寒翠橋,還沒踏上進山的石徑,泠泠淙淙的泉聲就撲面而來。泉聲極清朗,聞聲如見山泉活脫脫迸跳的姿影,引人頓生雀躍之心,身不由己,循聲而去,不覺漸高漸幽,已入山中。

進山方知泉水非止一脈,前後左右,草叢石縫,幾乎無處不湧,無處不鳴。山間林密,泉隐其中,有時,泉水在林木疏朗處閃過亮亮的一泓,再向前尋,已不可得。那半含半露、欲近故遠的嬌态,使我想起在家散步時,常常繞我膝下的愛女。每見我伸手欲攬其近前,她必遠遠地跑開,仰起笑臉逗我;待我佯作冷淡而不顧,她卻又悄悄跑近,偎我腰間。好一個調皮的孩子!

鼎湖山色

山泉作嬌兒之态,泉聲則是孩子如鈴的笑語。受泉聲的感染,鼎湖山年輕了許多,山徑之幽曲,竹木之青翠,都透着一股童稚的生氣,使進山之人如入清澈透明的境界,身心了無雜塵,陡覺輕快。行至半山,有一補山亭。亭已破舊,無可駐目之處,惟亭内一副楹聯“到此已無塵半點,上來更有碧千尋”,深得此中精神,令人點頭會意。

站在亭前望去,滿眼确是一片濃碧。遠近高低,樹木枝纏藤繞,密不分株,沉甸甸的濕綠,猶如大海的波浪,一層一層,直向山頂推去。就連腳下盤旋曲折的石徑,也印滿苔痕,點點鮮綠。踩着潮潤柔滑的石階,小心翼翼,拾級而上。

越向高處,樹越密,綠意越濃,泉影越不可尋,而泉聲越發悅耳。怅惘間,忽聞雲中傳來鐘聲,頓時,山鳴谷應,悠悠揚揚。安詳厚重的鐘聲和歡快清亮的泉聲,在雨後甯靜的暮色中,相互應答着,像是老人扶杖立于門前,召喚着嬉戲忘返的孩子。

鐘聲來自半山上的慶雲寺。寺院依山而造,嵌于千峰碧翠之中。由補山亭登四百餘階,即可達。慶雲寺是嶺南著名的佛教第十七福地,始建于明崇祯年間,已有三百多年曆史。寺内現存一口“千人鍋”,直徑近2米,可容1100升,頗為引人注目。古刹當年的盛況,于此可見一斑。

庭園漫步

晚飯後,繞寺前庭園漫步。園中繁花似錦,蜂蝶翩飛,生意盎然,與大殿上的肅穆氣氛迥然相異。花叢中,兩棵高大的古樹,枝繁葉茂,綠陰如蓋,根部護以石欄,顯得與衆不同。

原來,這是兩百多年前,引自錫蘭國(今名斯裡蘭卡)的兩棵菩提樹。相傳佛祖釋迦牟尼得道于菩提樹下,因而,佛門視菩提為聖樹,自然受到特殊的禮遇。其實,菩提本身并沒有什麼高貴之處,将其置于鼎湖山萬木叢中,恐怕沒有多少人能夠分辨得出。

鼎湖山的樹,種類實在太多。據說,在地球的同一緯度線上,鼎湖山是現存植物品種最多的一個點,已辟為自然保護區,并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選作生态觀測站。當地的同志告訴我,鼎湖山的森林,雖經曆代變遷而未遭大的破壞,還有賴于慶雲寺的保護。而如今,大約是佛法失靈的緣故吧,同一個慶雲寺,卻由于引來大批旅遊者,反給自然保護區帶來潛在的威脅。

鼎湖之夜

入夜,山中萬籁俱寂。借宿寺旁客房,如枕泉而眠。深夜聽泉,别有一番滋味。泉聲浸着月光,聽來格外清晰。白日裡渾然一片的泉鳴,此時卻能分出許多層次:那柔曼如提琴者,是草叢中淌過的小溪;那清脆如彈撥者,是石縫間漏下的滴泉;那厚重如倍司轟響者,應為萬道細流彙于空谷;那雄渾如銅管齊鳴者,定是激流直下陡壁,飛瀑落下深潭。

至于泉水繞過樹根,清流拍打着卵石,則輕重緩急,遠近高低,各自發出不同的音響。這萬般泉聲,被一支看不見的指揮棒編織到一起,彙成一曲奇妙的交響樂。在這泉水的交響之中,仿佛能夠聽到歲月的流逝,曆史的變遷,生命在誕生、成長、繁衍、死亡,新陳代謝的聲部,由弱到強,漸漸展開,升騰而成為主旋律。

我俯身傾聽着,分辨着,心神猶如融于水中,随泉而流,遊遍鼎湖;又好像泉水汩汩濾過心田,沖走污垢,留下深情,任我品味,引我遐想。

啊,我完全陶醉在泉水的歌唱之中。說什麼“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我卻道“山不在名,有泉則靈”。孕育生機,滋潤萬木,泉水就是鼎湖山的靈魂。這一夜,隻覺泉鳴不絕于耳,不知是夢,是醒?夢也罷。醒也罷。我願清泉永在。我願清泉常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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