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乃珊

程乃珊

上海作家協會專業作家
程乃珊(1946年-2013年4月22日),上海人,祖籍浙江桐鄉,著名海派女作家。[1]1965年畢業于上海教育學院英語專業。任上海惠民中學英語教師。上海作家協會專業作家。中國農工民主黨上海市委委員,上海基督教女青年會董事,上海市政協第六、七屆委員,上海市文學發展基金會理事。1979年開始發表作品。198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朝花》編輯徐芳說,去年末向程乃珊提議開設一個專欄,講講上海的吃食、風情、生活細節,她一口答應,“第一篇文章刊發後,後三篇是在年關時她一氣發來的。擔心她的體力,要她量力而行,她說:狀态很好,不覺得累。為了證明這話不虛,還說,‘你聽的聲音!’”專欄名稱“什錦糖”也是程乃珊親自拟定的,“她想了好幾個名字,其中有後來用在《上海文學》上的‘天鵝閣’。
    中文名:程乃珊 外文名: 别名: 民族:漢族 出生地:上海 畢業院校:上海教育學院 職業:作家 代表作品:天鵝之死,調音,丁香别墅,上海探戈,上海Lady,上海Fashion 主要成就:

人物經曆

高中畢業,考入上海教育學院英語班,畢業後分配到中學教書10餘年。

1982年江蘇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她的第一個短篇小說集《天鵝之死》。

1983年6月加入上海作家協會。後從事專業創作。

1984年,她的中篇小說《藍屋》獲首屆“鐘山”文學獎。後來她的作品曾先後結集為《丁香别墅》(中、短篇小說集,上海文藝出版社1986年出版)、《女兒經》(中篇小說集,花城出版社1988年出版)等。

198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1990年赴香港定居,三口之家天各一方,分居三地:丈夫留守上海,女兒飛越重洋去美國留學,而她則在香港孤身拼搏,有時隻好在香港和上海兩地往返。

程乃珊從小在上海、香港長大,既有對上層工商、金融界生活的豐富感受,又經曆過“文革”10年的變故和磨煉,同時,長期在平民區教書的經曆和體驗,又使她能夠用另外一種眼光看待自己的家庭所在的那個社會圈子,這一切都為她的小說創作提供了有利條件。她的第一篇小說《媽媽教唱的歌》發表于《上海文學》1979年第7期,從此開始了她的文學生涯。

程乃珊在香港這塊充滿競争的土地上,在緊張的上班下班途中,不論乘輪渡還是乘汽車,總是不斷地觀察,不斷地構思創作題材。

期間,她為香港多家報刊寫專欄文章,還應上海、北京等幾家報刊約稿,寫了許多有關香港的精彩文章。“七一”前夕,她在本報《錢塘江》副刊發表的特稿《香港:富裕而辛苦的城市》,就是其中的一篇佳作。“每天在周圍可以看見成群結隊的外來建設者,他們的身影、他們勞動的場面,常常在眼前浮現。”

目睹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女作家頗多感慨:“這幾天暑熱難當,家隔壁就是一個建築工地,看見他們冒着四十多度的高溫還在露天忙碌,真覺得要拿起手中的筆,把他們熱火朝天的勞動畫面記錄下來。”

2013年4月22日淩晨,程乃珊去世,享年67歲。

人物争議

有人說,程乃珊成長于香港,因而與香港有緣。确實,她有難以排解的香港情結。她的出生地是上海,兩歲的時候和父母親去了香港,在那裡度過了她金色的童年,一直讀完小學四年級才跟父母一起回到上海,那是1956年,那年她正好10歲。是的,漫漫的8年香港生活,在乃珊幼小的心底埋下了深厚的感

情。這些年來,在她的散文裡經常回憶起她對香港的依戀,特别是對她的母校———香港中學附屬小學。因而她在上海時參與了和校友們發起成立上海香島中學校友會。

一個人幼年的記憶是十分美好的,因此程乃珊對香港情有獨鐘。

是的,乃珊的祖父程慕灏老先生,一直居住在香港。這位著名的銀行家,16歲時背着一個小包裹,隻身從浙江桐鄉的鄉間小道來到十裡洋場的上海灘謀生。他憑着自己的勤奮、才智和毅力

曾幾何時,當他的小孫女乃珊呱呱墜地時,他已是上海乃至全國金融界的巨子之一。不久,他的事業發展到了香港。這位富有傳奇色彩的中國金融界的前輩、原中國銀行總行常務董事、香港中國銀行原總經理,曾長期在香港金融界服務。直到晚年,仍擔任着香港中國銀行的顧問。

1993年3月,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了程乃珊的長篇小說《金融家》,作品描寫了一個民族金融家的人生之路和他那個豪門望族的喜怒哀樂。小說中的主人公祝景臣一貧如洗闖入上海灘,幾度春秋,曆經坎坷,終于成為顯赫的銀行界巨頭。這很顯然,小說是以她自己的祖父的一生拼搏為背景的。《金融家》是乃珊原先計劃創作的三部曲中的第一部。

程乃珊因為有祖父在香港這層關系,才有步程老先生的後塵要去香港謀求更大的發展。于是乃珊毅然告别上海幸福溫馨的家和安定舒适的生活,隻身去香港定居,誠然決非偶然。在她當年即将赴港時,乃珊曾對來訪的記者說:“祖父的一生,是一部曆史,也是一部多卷集的長篇小說。

一直在搜集、記錄他的傳記資料,想好好地寫出來。”但遺憾的是,就在她來到她深深地為之敬愛的老祖父身邊一起生活、悉心照料後不久,這位94歲的老人卻離他的孫女乃珊而去了……

主要作品

作品

《藍屋》、《窮街》、《女兒經》、《金融家》等。其中《藍屋》、《女兒經》、《丁香别墅》等經典中篇即将于2014年3月結集出版,書名為《上海愛情故事》(湖南文藝出版社)。

紀實文體

《上海探戈》、《上海Lady》、《上海Fashion》、《上海羅曼史》、《海上薩克斯風》、《上海女人》(湖南文藝出版社,2014年版)等

散文作品

《老上海,舊時光》(湖南文藝出版社,2014年版)

作品特點

程乃珊的小說取材于她所熟悉的生活領域,善于通過日常瑣事和生活細節的描繪,折射出上海灘上的人情風俗和社會心理,具有較強的可讀性。

獲獎記錄

《歡樂女神的故事》獲上海市優秀作品獎,中短篇小說集《藍屋》獲《鐘山》文學獎、上海市文學獎及蜂花杯上海優秀小說獎,《藍屋》、《窮街》、《女兒經》獲上海青年敦煌文學獎,長篇小說《銀行家》獲首屆《文彙》月刊雙鹿文學獎,《華太太的客廳》獲香港第三屆《亞洲周刊》短篇小說創作賽亞軍。

後世紀念

程乃珊安葬儀式于2013年10月28日在上海福壽園人文紀念公園舉行。程乃珊的新居坐落于福壽園依溪而建的枕霞園,典雅的黑色石碑上影雕着乃珊支颌淺笑的面容,顯得端莊娴淑。石碑的下部,則是一副由賀友直先生親筆描繪的乃珊漫畫小像,寥寥幾筆,生動形象。碑下的枕石篆刻着泰戈爾的名句“天空中沒有翅膀的痕迹,而已飛過”。墓碑一側則以自然原石雕刻着書籍與鋼筆。

逝世悼念

中國周刊總編朱學東說:“聽聞上海女作家程乃珊女士仙遊,有一些吃驚和悲傷。上世紀80年代,程女士之作品《藍屋》曾給個人巨大影響,它激勵了一個鄉下頑童走上了自奮鬥之路。”

作家刀爾登說:“上大學時常從雜志上讀到程乃珊的小說。那時她與年輕些的王安憶,為上海文壇的雙璧,今璧失其一,實可傷也。”

作家簡平在微博中寫:“一手扶持着把領進文學殿堂的最尊敬最親愛的文學導師……你在一部小說中曾引用《聖經》裡的一句話:心有空處為你。永遠在心裡為你留着位置,永遠懷念你。”

人物評價

端莊、典雅、知性,這是人們見到程乃珊的第一印象;幽默、風趣、熱鬧,是與她接觸後,在她朗朗的笑聲下生發出的新的認識。她的筆下,有讀者愛讀的上海故事;她的編輯都說,勤奮、較真是她一貫的風格,乃至病重期間,仍為數家報紙雜志開設專欄,筆耕不辍。

2013年4月22日淩晨2時19分,程乃珊因病在華山醫院逝世,享年67歲。紙面上的“上海探戈”戛然而止,好友作家王小鷹扼腕:“她的文章不僅有文化價值,還有史料價值。她的肚皮裡還有很多東西,知道她一直急着寫……”

市井氣讓她貼近讀者

“喜歡上海有N個理由,其中一個就是上海濃烈的充滿狂歡氣氛的聖誕節,與‘東方巴黎’老上海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年初,程乃珊在本報《朝花》副刊新開“什錦糖”專欄,從《冬日圍爐之樂》講到《栗子飄香》和《無花無巧的甯波湯果》,最新一篇《海派派對》3月21日剛剛刊發。

《朝花》編輯徐芳說,去年末向程乃珊提議開設一個專欄,講講上海的吃食、風情、生活細節,她一口答應,“第一篇文章刊發後,後三篇是在年關時她一氣發來的。擔心她的體力,要她量力而行,她說:狀态很好,不覺得累。為了證明這話不虛,還說,‘你聽的聲音!’”專欄名稱“什錦糖”也是程乃珊親自拟定的,“她想了好幾個名字,其中有後來用在《上海文學》上的‘天鵝閣’。

考慮到報紙讀者群大,斟酌再三,決定用‘什錦糖’,更有市井氣些。”程乃珊曾說過,“之所謂的上海魅力,其實很瑣細很生活,是每個人都觸手可及的,是很市井的。很喜歡市井,市井富有蓬勃的生命力,是都會原動力的基礎,也是最喜歡關注的”。正是這種市井氣,讓程乃珊的專欄總是很受讀者歡迎。“《冬日圍爐之樂》在解放日報官方微博發出後,轉發量很高,引起了讀者、網友關于上海冬天取暖問題的各種回憶和讨論。”

程乃珊是在2011年末發現罹患血液疾病的,經過治療後,走出全封閉病房後的第一篇稿子《難忘手工豆腐花》去年2月24日刊發在《朝花》上。徐芳說:“乃珊在心目中是個可親的大姐,她寫文章速度快、質量高,答應的專欄補充稿件的節奏很緊湊。前幾周起,她的手機和家中的電話都聯系不到人,心裡隐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筆下上海紮實有分寸

程乃珊1946年出生于上海,曾祖父母是鄉下的蠶農,祖父16歲卷着鋪蓋從鄉下到城裡謀生,到程乃珊出生之時,已是在上海金融界頗有地位的人物。可以說,程乃珊是不折不扣“老克勒”的後代。獲得首屆“鐘山”文學獎的中篇小說《藍屋》正是出自這種生活背景和基礎。

《藍屋》的原型是個“綠房子”,位于銅仁路上嵌着綠色磚面呈弧形的這所四層建築花園洋房,出自猶太建築設計大師邬達克之手,它的主人是老上海赫赫有名的顔料大王吳同文。程乃珊曾說,小時候經常路過綠房子,知道裡面有很多故事,一直想寫下來。沒想到上世紀70年代,她結婚了,自己的先生就來自這所房子,他是吳同文的外孫。

上世紀90年代,程乃珊孤身遷居香港數年。回到上海後,2000年,她開始涉足與老上海有關的紀實文體,通過日常瑣事和生活細節描繪的《上海探戈》、《上海Lady》、《上海羅曼史》、《海上薩克斯風》、《上海女人》等,折射出上海灘的人情風俗和社會心理。

有評論家曾這樣評論,在中國這個舞池裡,大概隻有上海這座城市才能跳出探戈的韻味;而用文字來捕捉、描繪并解讀這樣的韻味,在當代作家中,程乃珊可謂高手。她的上海題材寫作仿佛是“天降大任于斯人”,構成上海最生動的探戈舞步的兩個層面,她恰恰得天獨厚地融入了其中。

隻知“老克勒”的生活是無法準确地描述和剖解上海的,而程乃珊對“小市民”一樣感同身受——從事專業寫作前,她曾在楊浦區一所中學教書10餘年,學校對面就是弄堂住家,每天在靜安寺和惠民路間往返,就像穿越兩個截然不同的部落。她的小說《窮街》正是這段生活的印記,與《藍屋》一起構成了上海灘最精彩的兩個層面的生活,也體現了程乃珊上海題材寫作的認識價值。

從生活中濾出真幽默

多年前,在媒體報道中,對程乃珊有這樣的描述:每次去香港,她都去淺水灣大酒店喝個下午茶,透過酒店的窗玻璃,是淺水灣的沙灘。這個時候,她總産生幻覺,似乎白流蘇和範柳原也坐在旁邊喝咖啡,說着愛情的俏皮話。“程乃珊熱愛生活、喜歡社交,但她也是一個很用功的作家,她的‘社交’不純粹是享受。

她喜歡在恒隆廣場的咖啡店喝咖啡,咖啡店對面是自動扶梯。點一杯咖啡,看人們來來往往、上上下下。她說,衣着神态都反映出志趣,‘好像看故事一樣紮勁’。”王小鷹說,“程乃珊講話風趣、幽默,有她在的地方總是很熱鬧,而真正的幽默必定是因為對生活有所認識、理解深刻。

有一次她說了一個笑話,有段時間,社會上請客吃飯流行送禮收禮,她說她去吃飯,服務員問她要不要存折,她趕忙說當然要,心想這禮送得闊綽,其實服務員說的是‘橙汁’(上海話“存折”和“橙汁”發音相似)。其實,地道上海人程乃珊怎麼會聽不懂‘存折’和‘橙汁’呢,這是她對社會生活的一種略帶諷刺的調侃。”

2009年,本報文藝部舉辦《蘇州河的故事》征文活動,程乃珊應約寫作《蘇州河——上海的故事從這裡開始》。徐芳記得,文章裡寫到程乃珊祖父一輩大學生在聖約翰大學的一條河中劃船,為了确定那條河是蘇州河還是黃浦江的支流,程乃珊反複考證,兩個禮拜裡,通了很多個電話,修改了好幾次。

四天前,上海作協大廳舉行的趙長天追思會中途,突傳程乃珊病危消息,會場氣氛一時凝噎。昨晨噩耗傳來後,陳丹燕寫道:“在這世上生活得久了,便會知道,在春天總會有些人,如進入春天的樟樹葉,忍耐整整一冬的綠葉,于春風裡嘩嘩有聲地落下去,令人驚痛莫名。

上個月的趙長天,今天淩晨的程乃珊,都如落葉一般,在春陽中離開。樟樹在春雨中還是會長出滿樹新綠之葉,小小白花不久也會結出樹籽,但他們已然永别……”好在,曾為這座城市留下的文字,永遠鮮活在讀者記憶中、城市曆史裡。

她隻專心寫“她的上海”

陳村和程乃珊1979年相識,有段時間大家經常去程的家裡聚會,後來程乃珊定居香港,白手起家,當過梁鳳儀的秘書。等到重回上海後,程乃珊幾乎不參加任何上海作協的活動,陳村再見到她都在飯局和其他社會活動上。

陳村說,80年代程乃珊的作品很有影響,但那時報刊要求“政治正确”,所以程乃珊所寫的題材未必是其最熟悉的,也未必說的是她最想說的話。在其作品研讨會上,“她說自己的長輩,好容易脫下西裝換上人民裝,将那種生活努力忘記,改造自己成為新人。後來改革開放了,年輕人來讨教金融、讨教剝削。程乃珊很直率,說,這不是白改造了嗎?她說,以前将家裡的西裝領帶紮拖把,領帶還不吸水,後來又要系領帶了。”當時陳村跟程乃珊說,寫這些多好,為什麼要寫将房子自願交給公家呢。

在重新回到上海後,陳村說程乃珊的寫作回到家族、回到老上海,采訪昔日的名媛、世家,她的筆調也因此而生動起來。“她去寫隻有她會寫的東西,這很好。”

絕筆将刊于《上海文學》

在程乃珊的微博裡,可以看到她晚年生活非常豐富。她熱愛各種好吃的食物,也經常和不同領域的好友聚會,她甚至還會和老伴淩晨4點爬起來看倫敦奧運會的開幕式。“轉眼之間博主已六十有六,酷暑當日,整天宅在家裡吹空調。不過,夏日倒真是讀書的好時節,斟上一杯檸檬水,放上一盤喜歡聽的查理林的英語懷舊金曲CD,邊上伴着連體嬰兒般的老伴,互相唠叨一番,争辯幾句或一起講點老話,甚至讨論一下明天的菜單,小小争執一番……這就叫幸福的晚年。”

年初,程乃珊因趙麗宏之邀開始在《上海文學》上寫專欄,她希望通過這個專欄寫出家族的五代變遷。如今她已完成的最後一篇——《就這樣慢慢教化成上海女人——從小腳到高跟鞋之一》,将刊登在5月份的《上海文學》上,這也是她的絕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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