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安

盧克安

中國鄉村教師
盧安克(EckartLoewe),德國漢堡人,1968年出生。畢業于漢堡美術學院工業設計系。1968年出生的德國人盧安克,22歲來華旅遊時愛上中國,而後到中國留學。從1999年起,他隻身一人,深入中國偏僻的山村,從事鄉村教育研究活動,并義務教育無錢上學的孩子們講普通話、學文化。[1]
    中文名:盧克安 民族: 出生地:德國漢堡 畢業院校: 學位/學曆: 職業: 專業方向: 職務: 學術代表作: 主要成就: 外文名:EckartLoewe

基本内容

2006年, 盧安克為能留在 中國農村,繼續他所熱愛的義務教育,申請加入中國國籍,卻被拒絕。

被拒絕的理由是:隻有在國家一級機構工作4年以上,或為中國作出特殊貢獻的外國人,才合乎入籍條件。 2006年8月,盧安克無奈離開,回到 德國。

盧安克離開之後,越來越多的人才漸漸知道,在中國教育已成為一種貴重消費的時候,有這麼一個德國年輕人,他為了理想和熱愛,抛離故土遠離家園,7年來不計報酬得失,悄悄而快樂的,全身心投入在中國偏遠農村的義務支教中。

1990年夏天的那次為期3個月的中國之旅,改變了這個德國青年的人生——從此中國 廣西的這片鄉村成了盧安克實現理想的熱土。1992年夏,他來中國 東南大學留學,1993年2月轉學到廣西農業大學。

盧安克從1999年開始,在中國農村義務教書。他不能接受學校發的工資,隻接受免費食宿,因為他要做的是義務教育。

盧安克在德國的家庭并不富裕,但支教之後,父母理解他了,還資助他現在的工作。盧安克将父親從德國省下退休金的錢,大部分用在複印資料、捐款、學生的醫療費上,自己每個月的花銷不超過100元。

他奔走各地,坐最便宜的車及農用拖拉機,沒電他就點柴油燈上課。在廣西最偏僻的 東蘭縣坡拉鄉廣拉村,他住在一個學生家裡,簽了兩年的租房合同,每月租金10元。

盧安克不是沒有辦法掙錢。以他的知名度,到處都有學校想跟他“合作”,或請他去講課。可盧安克知道,一些學校在乎的不是他的教育方法,而是想借他做廣告。

他們看重的是賺錢,盧安克說:“一個人其實用不了那麼多錢。如果一個人利用他的所謂名氣去掙錢,今後人們就不會相信他了。”

盧安克在 中國出版的第一本書《與孩子的天性合作》,花費了數年的心血,可是他對出版社的要求是:稿費多少不計較,但希望把書價定低一點,讓更多讀者能買得起。

出版社後來給的4000元稿費,他直接讓出版社捐給 成都一所學校了。在德國,有不少人欽佩盧安克,便捐錢給他,他很快把錢轉捐給了 香港的一個教育基金會。

當部分地方媒體報道他的事迹時,盧安克最不能理解的是:“他們為什麼不報道東蘭縣350個每月隻領150元工資的代課老師呢?”

鄉村教室

盧安克發現了中國家長在教育觀念上的普遍問題,比如出于望子成龍的心理,壓抑孩子的天性和興趣;

又比如過于注重應試,忽視了素質的培養。他想告訴天下的家長:一個人的生存,如果隻是為了迎合别人的理念,他就永遠找不到自我的力量。父母,應當讓孩子選擇自己的生活道路。

盧安克反對中國目前的應試教育,他的教育方法無法滿足升學率的要求,為此,他選擇了走向更偏僻的山村,培養那些沒有機會上學的孩子。

盧安克的學生,基本是因經濟條件差、沒上過學的14歲到18歲的青少年。

他們隻會方言,連普通話也不會說,盧安克從拼音開始,教學生普通話,他讓每個學生講出自己的故事,翻譯成普通話後,再由他用拼音記下來。這樣,每個學生都有一篇和别人不一樣的拼音課文。

上普通話課

盧安克富有耐心,日複一日地和孩子們、村民們相互适應着,愛幹農活兒的他,非常樂意幫村裡人犁田、割禾、打谷子,什麼都幹。

他教村民改造居住環境,人畜居所分開。他設計的新型脫粒機,村民們現在還在使用。

他和學生一起設計橋,他們畫了第一張全村地圖,商量改造村裡的環境。他們通過實驗來論證怎麼修路才能滿足人和牲畜的需要,以及在哪裡種樹以遮擋太陽。

來中國看望弟弟的孿生哥哥盧安思,知道孩子們的方案後大為感動,拿出2,800元人民币資助這個計劃。村裡人也立刻開會,決定家家戶戶都參加修路。

和孩子們一起設計小路

盧安克的學生,成了小路的 設計師,他們計算修路需要多少水泥、多少沙子等。

在他們共同的努力下,村裡終于有了一條寬僅0.6米,長不足300米的水泥小路。後來,盧安克又以同樣的方式,和學生們一起,在學校邊的小河上修建了一個遊泳池。

修建孩子們設計的小路

在中國,盧安克曾因未辦“就業證”而教書,被 公安罰款3000元﹔他的房東偷走他的錢﹔他教孩子的方式被斥為“不入流”﹔

甚至有人懷疑他是“負有特别使命的間諜”,為此,有人說,中國人是一個恩将仇報的民族。但盧安克不為所動,他深愛這片熱土,他用實際行動,終于赢得了尊敬和熱愛。

2006年,盧安克為能留在中國繼續從事義務教育,申請加入中國籍。但是,他被拒絕了,理由是:按中國法律,隻有在國家一級機構工作4年以上,或為中國作出特殊貢獻的外國人,才合乎入籍條件。對此,官方表示“愛莫能助”。

2006年8月,簽證到期的盧安克隻好返回德國。

盧安克的曾經:和孩子們一起

盧安克回國後,很多人開始了解他的事迹,在個人網站上,盧安克對網友的問題,進行了低調的答複(摘錄)

1.關于加入中國國籍

關于加入國籍的事情,我不想讨論太多,不想傷害我喜愛的中國人民。我隻說:因為不想代表德國人的價值觀,也不想作為一個有影響力的人,所以我就脫離了我的代表身份。

(編者注:盧安克之前進入中國,受“華德福教育基金”協助,“華德福”是一種著名的教育模式,起源于德國,最大的特點是培養學生的 社會适應能力。華德福教育培養的學生,學校成績不一定很好,但進入社會後,無論身處何地,都極容易适應環境)

沒有了代表身份,我就需要找新的工作在中國的方式,而困難僅僅是:寫法律的人沒有想到,外國人會到中國農村的一個小學做事。

但大家都在幫忙解決這個問題,包括政府,公安局等部門都在幫我找辦法。我被大家感動。但關于哄傳這件事情,我感到很不好意思。

法律是不能不要的,如果每一個人為了自己的事情去對付法律,國家還有什麼希望?

2.關于教育模式

我不知道怎麼介紹我的教育研究,用一個星期的時間也不可能說得清楚。因為我不想進口西方的不屬于中國的文化,因為隻想通過自己去做重新研究屬于中國的教育,所以我現在也沒有能推廣的東西。

我現在已經不代表那個西方協會,而隻翻譯人類共同的非文化的研究資料,或者重新創造文化。

3.關于普通話教學而非德語教學

我的學生用普通話已經夠困難,因為他們的母語是壯話。如果他們能與漢族的中國人交流,那已經是不一定能達到的。另外,我對外文教學沒有了興趣。

中國在幾千年前就有科考制度,所以現代學生追求“高分”熱衷“考證”,您會不會覺得在中國推行華德福教育比較難,或者說比你的國家地區難?

首先,我并不想推行某種教育體系。我雖然從它背後的人類研究獲得了很多,但并不想提任何一個名稱,也滿足不了任何體系的要求。另外,我在鄉村的學生并不追求高分,相反,很多學生還沒有初中畢業就退學。

原因不是交不起學費(那邊的學費和宿舍費已經取消了),而更是學生适應不了隻為了成績的教學模式。所以可以說,我做的是農村學生更容易接受的。

很遺憾,你不能在中國繼續你的工作,為什麼呢,我不太理解,難道你在中國的居留也有一個時間限制嗎。那現在中國的工作還有沒有在繼續呢?

我在中國的工作停下來了,我也離開了中國。這是因為,寫法律的人雖然考慮到了外國人會在城市的重點單位工作,但沒有考慮到外國人也會在鄉村普通的小學工作。

因為我在農村的教育研究工作就沒有了法律上的根據,所以我隻好停止。因為我又頂不了城市裡的競争,總是想讓給别人,我也做不了大城市的工作,隻好離開中國。

你是想依照你的思想來注入一種新的教育理念從而啟發中國的教育改革,還是覺得應分析中國教育曆史、社會心理學以及行為原因?

分析中國教育曆史、社會心理學以及行為原因對我來說是太難的。我是想以我翻譯的研究人類成長的書和我開展的活動給中國的教育改革提供啟發。但我沒有一種具體的教育理念。

以孩子為思考主體,看一下在不同環境下成長的孩子們需要什麼樣的教育同樣能達到理想的效果,找到中西方教育的共通之處,殊途同歸。

我想在出生時還不存在西方和東方的區别,隻存在個人天賦的區别。但西方和東方在思維上形成的區别給我們的生活帶來豐富。另外我想可以說“不同小孩需要走不同的路”,但不能說“殊途同歸”。

我覺得,你說的“理想的效果”不能是針對目的的,它要包容各種各樣讓我們學習的困難和給我們生活帶來豐富的“不正常的地方”。我“不正常的地方”也特别多。

我想當你的學生中去,可以榮升為你的助手,慢慢地了解你。

我不受承認當學生,不需要助手,也不希望變成一個被研究的目标。

我很希望與别人合作,共同學習和做事。但大家都要是自由獨立和平等的。

我最怕那種依賴或崇拜我的人。如果你能自己找和安排自己的事情,然後,我們互相幫助和共同研究,那是我所希望的。但如果你希望我來安排你,那是我沒有能力又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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