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

白居易

唐代現實主義詩人
生于772年2月28日,字樂天,号香山居士,又号醉吟先生,祖籍山西太原,到其曾祖父時遷居下邽,生于河南新鄭。是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唐代三大詩人之一。白居易與元稹共同倡導新樂府運動,世稱“元白”,與劉禹錫并稱“劉白”。有“詩魔”和“詩王”之稱。白居易是中唐時期影響極大的大詩人,他的詩歌主張和詩歌創作,以其對通俗性、寫實性的突出強調和全力表現,在中國詩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在《與元九書》中,他明确說:“仆志在兼濟,行在獨善。奉而始終之則為道,言而發明之則為詩。謂之諷谕詩,兼濟之志也;謂之閑适詩,獨善之義也。”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諷喻、閑适、感傷、雜律四類詩中,前二類體現着他“奉而始終之”的兼濟、獨善之道,所以最受重視。同時提出了自己的文學主張:“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而他的詩歌主張,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諷谕詩的創作而發的。[1]于846年9月8日逝于洛陽,葬于香山。
    本名:白居易 别名:詩王、詩魔 字:樂天 号:香山居士 所處時代:唐朝 出生地:河南新鄭 主要作品:《白氏長慶集》 主要成就:新樂府運動主要倡導者、寫下了不少反映人民疾苦的詩篇 墓地:洛陽香山白園

人物生平

出生亂世

唐代宗大曆七年(772年)正月,白居易出生于河南新鄭的一個“世敦儒業”的中小官僚家庭。白居易出生之後不久,家鄉便發生了戰争。藩鎮李正己割據河南十餘州,戰火燒得民不聊生。白居易二歲時,任鞏縣令的祖父卒于長安,緊接他的祖母又病故。白居易的父親白季庚先由宋州司戶參軍授徐州彭城縣縣令(780年),一年後因白季庚與徐州刺史李洧堅守徐州有功,升任徐州别駕,為躲避徐州戰亂,他把家居送往宿州符離安居。白居易得以在宿州符離度過了童年時光。而白居易聰穎過人,讀書十分刻苦,讀得口都生出了瘡,手都磨出了繭,年紀輕輕的,頭發全都白了。

仕官生活

806年,白居易罷校書郎。同年四月試才識兼茂明于體用科,及第,授盩庢縣(今西安周至縣)尉。807年,任進士考官、集賢校理,授翰林學士。808年任左拾遺,迎娶楊虞卿從妹為妻。810年改任京兆府戶部參軍,811年母親陳氏去世,離職丁憂,歸下邽。814年回長安,授太子左贊善大夫。

任左拾遺時,白居易認為自己受到喜好文學的皇帝賞識提拔,故希望以盡言官之職責報答知遇之恩,因此頻繁上書言事,并寫大量的反應社會現實的詩歌,希望以此補察時政,乃至于當面指出皇帝的錯誤。白居易上書言事多獲接納,然而他言事的直接,曾令唐憲宗感到不快而向李绛抱怨:“白居易小子,是朕拔擢緻名位,而無禮于朕,朕實難奈。”李绛認為這是白居易的一片忠心,而勸谏憲宗廣開言路

貶谪江州

815年,宰相武元衡遇刺身亡,白居易上表主張嚴緝兇手,被認為是越職言事。其後白居易又被诽謗:母親看花而墜井去世,白居易卻著有“賞花”及“新井”詩,有害名教。遂以此為理由貶為江州(今江西九江)司馬。818年,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簡至江州與白居易相聚。當白居易被任命為忠州刺史時,白行簡也一同與兄長溯江而上。途中與元稹相遇于黃牛峽,三人相遊之處被稱為三遊洞。在忠州任職的時間,白居易在忠州城東的山坡上種花,并命名此地為“東坡”。同年冬,被任命為忠州(今重慶市忠縣)刺史,819年到任。820年夏,被召回長安,任尚書司門員外郎。

白居易的母親雖因看花墜井去世,然而白居易早有許多詠花之作,而依宋代的紀錄,新井詩作于元和元年左右(新井詩今已失傳),可見此事不能構成罪名。他被貶谪的主因,很可能與他寫諷谕作品而得罪當權者有關。貶谪江州是白居易一生的轉折點:在此之前他以“兼濟”為志,希望能做對國家人民有益的貢獻;至此之後他的行事漸漸轉向“獨善其身”,雖仍有關懷人民的心,表現出的行動卻已無過去的火花了。然而白居易在江州雖不得志,大體上仍能恬然自處,曾在廬山香爐峰北建草堂,并與當地的僧人交遊。

任職蘇杭

820年冬,轉任主客郎中、知制诰。821年,加朝散大夫,始正式著五品绯色朝服,(绯色即朱色,為五品以上官員所用的服色)。轉上柱國,又轉中書舍人。822年,白居易上書論當時河北的軍事,不被采用,于是請求到外地任職,7月被任命為杭州刺史,10月到任。任内有修築西湖堤防、疏浚六井等政績。824年5月,任太子左庶子分司東都,秋天至洛陽,在洛陽履道裡購宅。825年,被任命為蘇州刺史,5月到任。826年因病去職,後與劉禹錫相伴遊覽于揚州、楚州一帶。

在杭州刺史任内,見杭州有六口古井因年久失修,便主持疏浚六井,以解決杭州人飲水問題。又見西湖淤塞農田幹旱,因此修堤蓄積湖水,以利灌溉,舒緩旱災所造成的危害,并作《錢塘湖石記》,将治理湖水的政策、方式與注意事項,刻石置于湖邊,供後人知曉,對後來杭州的治理湖水有很大的影響。離任前,白居易将一筆官俸留在州庫之中作為基金,以供後來治理杭州的官員公務上的周轉,事後再補回原數。當這筆基金一直運作到黃巢之亂時,當黃巢抵達杭州,文書多焚燒散失,這筆基金才不知去向。

西湖有白堤,兩岸栽種有楊柳,後世誤傳這即是白居易所修築的堤,而稱之為白公堤。事實上這道“白堤”在白居易來杭州之前已存在,當時稱為“白沙堤”,且見于白居易的詩作之中。

當白居易在杭州時,元稹亦從宰相轉任浙東觀察使,浙東、杭州相去并非太遠,因而二人之間有許多往還的贈答詩篇。當白居易任滿離開杭州時,元稹要求白居易交出全部的作品,編成《白氏長慶集》五十卷。

在蘇州刺史任内,白居易為了便利蘇州水陸交通,開鑿了一條長七裡西起虎丘東至阊門的山塘河,山塘河河北修建道路,叫“七裡山塘”,簡稱“山塘街”。

晚年生活

827年,白居易至長安任秘書監,配紫金魚袋,換穿紫色朝服(三品以上官員所用的服色)。828年,轉任刑部侍郎,封晉陽縣男。829年春,因病改授與太子賓客分司,回洛陽履道裡。830年12月,任河南尹。831年七月元稹去世。832年,為元稹撰寫墓志銘,元家給白居易潤筆的六七十萬錢,白居易将全數布施于洛陽香山寺。833年,因病免河南尹,再任太子賓客分司。835年,被任命為同州刺史,辭不赴任,後改任命為太子少傅分司東都,封馮翊縣侯,仍留在洛陽。839年10月得風疾。841年,罷太子少傅,停俸。842年,以刑部尚書緻仕,領取半俸。

晚年白居易的生活,大多是以“閑适”的生活反應自己“窮則獨善其身”的人生哲學。而844年,73歲的白居易出錢開挖龍門一帶阻礙舟行的石灘,事成後作詩《開龍門八節石灘詩二首并序》留念,詩中仍反映出他“達則兼濟天下”的人生觀。

晚年的白居易大多在洛陽的履道裡第度過,與劉禹錫唱和,時常遊曆于龍門一帶。作《池上篇》、《醉吟先生傳》自況。845年,白居易74歲,尚在履道裡第舉行“七老會”,與會者有胡杲、吉皎、鄭據、劉真、盧貞、張渾與白居易;同年夏,以七老合僧如滿、李元爽,畫成“九老圖”。白居易晚年笃信佛教,号香山居士,為僧如滿之弟子。

安逝洛陽

武宗會昌六年(846年)八月十四日(9月8日),白居易去世于洛陽,享年75歲,贈尚書右仆射,谥号“文”,葬于洛陽香山。白居易去世後,唐宣宗李忱寫詩悼念他說:“綴玉聯珠六十年,誰教冥路作詩仙?浮雲不系名居易,造化無為字樂天。童子解吟《長恨》曲,胡兒能唱《琵琶》篇。文章已滿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怆然。”著有《白氏長慶集》,共有七十一卷。

主要影響

官場

翰林學士

前期是兼濟天下時期,後期是獨善其身時期。白居易貞元十六年(800年)29歲時中進士,先後任秘書省校書郎、盩至尉、翰林學士,元和年間任左拾遺,寫了大量諷喻詩,代表作是《秦中吟》十首,和《新樂府》五十首,這些詩使權貴切齒、扼腕、變色。元和六年,白居易母親因患神經失常病死在長安,白居易按當時的規矩,回故鄉守孝三年,服孝結束後回到長安,皇帝安排他做了左贊善大夫。

江州司馬

元和十年六月,白居易44歲時,宰相武元衡和禦史中丞裴度遭人暗殺,武元衡當場身死,裴度受了重傷。對如此大事,當時掌權的宦官集團和舊官僚集團居然保持鎮靜,不急于處理。白居易十分氣憤,便上書力主嚴緝兇手,以肅法紀。可是那些掌權者非但不褒獎他熱心國事,反而說他是東宮官,搶在谏官之前議論朝政是一種僭越行為;于是被貶谪為州刺史。王涯說他母親是看花的時候掉到井裡死的,他寫賞花的詩和關于井的詩,有傷孝道,這樣的人不配治郡,于是他被貶為江州司馬。實際上他得罪的原因還是那些諷喻詩。

貶官江州(現九江)給白居易以沉重的打擊,他說自己是“面上滅除憂喜色,胸中消盡是非心”,早年的佛道思想滋長。三年後由于好友崔群的幫助他升任忠州刺史。

杭州刺史

元和十五年,唐憲宗暴死在長安,唐穆宗繼位,穆宗愛他的才華,把他召回了長安,先後做司門員外郎、主客郎中知制诰、中書舍人等。但當時朝中很亂,大臣間争權奪利,明争暗鬥;穆宗政治荒怠,不聽勸谏。于是他極力請求外放。822年,白居易被任命為杭州刺史。在杭州任職期間,他見杭州一帶的農田經常受到旱災威脅,官吏們卻不肯利用西湖水灌田,就排除重重阻力和非議,發動民工加高湖堤,修築堤壩水閘,增加了湖水容量,解決了錢塘(今杭州)、鹽官(今海甯)之間數十萬畝農田的灌溉問題。白居易還規定,西湖的大小水閘、鬥門在不灌溉農田時,要及時封閉;發現有漏水之處,要及時修補。白居易還組織群衆重新浚治了唐朝大曆年間杭州刺史李泌在錢塘門、湧金門一帶開鑿的六口井,改善了居民的用水條件。

文學

白居易是中唐時期影響極大的大詩人,他的詩歌主張和詩歌創作,以其對通俗性、寫實性的突出強調和全力表現,在中國詩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在《與元九書》中,他明确說:“仆志在兼濟,行在獨善。奉而始終之則為道,言而發明之則為詩。謂之諷谕詩,兼濟之志也;謂之閑适詩,獨善之義也。”由此可以看出,在白居易自己所分的諷喻、閑适、感傷、雜律四類詩中,前二類體現着他“奉而始終之”的兼濟、獨善之道,所以最受重視。同時提出了自己的文學主張:“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而他的詩歌主張,也主要是就早期的諷谕詩的創作而發的。

早在元和初所作《策林》中,白居易就表現出重寫實、尚通俗、強調諷喻的傾向:“今褒貶之文無核實,則懲勸之道缺矣;美刺之詩不稽政,則補察之義廢矣。……俾辭賦合炯戒諷喻者,雖質雖野,采而獎之。”(六十八《議文章》)詩的功能是懲惡勸善,補察時政,詩的手段是美刺褒貶,炯戒諷喻,所以他主張:“立采詩之官,開諷刺之道,察其得失之政,通其上下之情。”(六十九《采詩》)他反對離開内容單純地追求“宮律高”、“文字奇”,更反對齊梁以來“嘲風月、弄花草”的豔麗詩風。在《新樂府序》中,他明确指出作詩的标準是:“其辭質而徑,欲見之者易谕也;其言直而切,欲聞之者深誡也;其事核而實,使采之者傳信也;其體順而肆,可以播于樂章歌曲也。”這裡的“質而徑”、“直而切”、“核而實”、“順而肆”,分别強調了語言須質樸通俗,議論須直白顯露,寫事須絕假純真,形式須流利暢達,具有歌謠色彩。也就是說,詩歌必須既寫得真實可信,又淺顯易懂,還便于入樂歌唱,才算達到了極緻。

白居易對詩歌提出的上述要求,全部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補察時政。所以他緊接着說:“總而言之,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新樂府序》)在《與元九書》中,他回顧早年的創作情形說:“自登朝來,年齒漸長,閱事漸多,每與人言,多詢時務;每讀書史,多求理道,始知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為時為事而作,首要的還是“為君”而作。他也說:“但傷民病痛,不識時忌諱”(《傷唐衢二首》其二),并創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諷谕詩,但總體指向卻是“唯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寄唐生》)。因為隻有将民情上達天聽,皇帝開壅蔽、達人情,政治才會趨向休明。

《琵琶行》與《長恨歌》是白居易寫得最成功的作品,其藝術表現上的突出特點是抒情因素的強化。與此前的叙事詩相比,這兩篇作品雖也用叙述、描寫來表現事件,但卻把事件簡到不能再簡,隻用一個中心事件和兩三個主要人物來結構全篇,諸如頗具戲劇性的馬嵬事變,作者寥寥數筆即将之帶過,而在最便于抒情的人物心理描寫和環境氣氛渲染上,則潑墨如雨,務求盡情,即使《琵琶行》這種在樂聲摹寫和人物遭遇叙述上着墨較多的作品,也是用情把聲和事緊緊聯結在一起,聲随情起,情随事遷,使詩的進程始終伴随着動人的情感力量。除此之外,這兩篇作品的抒情性還表現在以精選的意象來營造恰當的氛圍、烘托詩歌的意境上。如《長恨歌》中“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琵琶行》中“楓葉荻花秋瑟瑟”“别時茫茫江浸月”等類詩句,或将凄冷的月色、淅瀝的夜雨、斷腸的鈴聲組合成令人銷魂的場景,或以瑟瑟作響的楓葉、荻花和茫茫江月構成哀涼孤寂的畫面,其中透露的凄楚、感傷、怅惘意緒為詩中人物、事件統統染色,也使讀者面對如此意境、氛圍而心靈搖蕩,不能自已。

曆史評價

史書評價

舊唐書

臣觀元之制策,白之奏議,極文章之壺奧,盡治亂之根荄。非徒謠頌之片言,盤盂之小說。就文觀行,居易為優。放心于自得之場,置器于必安之地。優遊卒歲,不亦賢乎!

贊曰:文章新體,建安、永明。沈、謝既往,元、白挺生。但留金石,長有莖英。不習孫吳,焉知用兵?

新唐書

觀居易始以直道奮,在天子前争安危,冀以立功。雖中被斥,晚益不衰。當宗闵時,權勢震赫,終不附離為進取計,完節自高。而稹中道徼險得宰相,名望漼然。嗚呼!居易其賢哉!

唐才子傳

公詩以六義為主,不賞艱難。每成篇,必令其家老妪讀之,問解則錄。後人評白詩“如山東父老課農桑,言言皆實”者也。雞林國行賈售于其國相,率篇百金,僞者即能辨之。與元稹極善膠漆,音韻亦同。天下曰“元白”。元卒,與劉賓客齊名,曰“劉白”雲。公好神仙,自制飛雲履,焚香振足,如撥煙霧,冉冉生雲。初來九江,居廬阜峰下,作草堂,燒丹。今尚存。有《白氏長慶集》七十五集,及所撰古今事實,為《六帖》,及述作詩格法,欲自除其病,名《白氏金針集》三卷,并行于世。

曆代評價

唐代

唐宣宗有吊白居易詩:“綴玉聯珠六十年,誰教冥路作詩仙。浮雲不系名居易,造化無為字樂天。童子解吟長恨曲,胡兒能唱琵琶篇。文章已滿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怆然。”此詩可作為白居易一生的概括。

五代及宋

新、舊唐書對于白居易的評價亦有不同。舊唐書對于白居易的文學成就給予高度的肯定:“昔建安才子,始定霸于曹、劉;永明辭宗,先讓功于沈、謝。元和主盟,微之、樂天而已。臣觀元之制策,白之奏議,極文章之壺奧,盡治亂之根荄。非徒謠頌之片言,盤盂之小說。就文觀行,居易為優,放心于自得之場,置器于必安之地,優遊卒歲,不亦賢乎。”新唐書描述白居易“于文章精切,然最工詩。”又說:“居易在元和、長慶時,與元稹俱有名,最長于詩,它文未能稱是也。”然而新唐書對白居易的人品則給予極高的肯定:“觀居易始以直道奮,在天子前争安危,冀以立功,雖中被斥,晚益不衰。當宗闵時,權勢震赫,終不附離為進取計,完節自高。而稹中道徼險得宰相,名望漼然。鳴呼,居易其賢哉!”這種評價的變遷可能與宋代古文運動的興起有密切的關系。

蘇轼對白居易的評價也有不一緻處。蘇轼曾提出“元輕白俗”的說法,對元白的詩風頗有微詞。然而後來卻常以白居易自比,例如“定似香山老居士,世緣終淺道根深。”又如“予去杭十六年,而複來留二年而去。平生自覺出處老少粗似樂天,雖才名相遠,而安分寡求亦庶幾焉。”蘇轼對白居易的詩作,也有“白公晚年詩極高妙。”的評語。

遼金元三代

元好問:“并州未是風流域,五百年中一樂天。”在《論詩三十首》“一語天然萬古新”句下,元好問自注:“陶淵明,晉之白樂天。”

明清

袁宗道以“白蘇齋”為齋名,并有《詠懷效白》的詩作

清代主張性靈說的袁枚亦給予白居易極高的評價。

清乾隆皇帝敕編的《唐宋詩醇》對白居易的詩文與為人均給予極高的評價,認為白居易“實具經世之才”,并認為官員應以白居易的詩“救煩無若靜,補拙莫如勤”作為座右銘。

近現代

胡适贊揚以白居易與元稹為領袖的文學革新運動,認為可以達到以詩歌造成輿論,而有助于改善政治。因為陳獨秀與胡适提倡新文學運動,在提倡白話、不避俗字俗語的風氣下,白居易的詩歌因而很受推崇。包括陳寅恪、劉大傑、錢基博等,都給予白居易極高的評價。然而錢鐘書對白居易的評價則不高。

他國評價

白居易的文集在日本受到高度評價。平安時代,菅原道真寫漢詩,當時渤海國的人見到道真的詩,認為與白居易的詩很像,這評語令道真很高興,還特别記載下來,引以為榮。

人際關系

曾祖父:白溫

祖父:白湟

祖母:薛氏

父親:白季庚

母親:陳氏,坊州鄜城縣令陳潤之女

配偶:楊氏,楊虞卿的從妹

長兄:白幼文

三弟:白行簡

子女:

白居易有兩女一男三個親生子女,之後過繼其兄白幼文之子白景受。養子白景受官至孟懷觀察支使,生白邦翰,司封郎中。白邦翰生白思齊,鄭州錄事參軍。

大女兒金銮子早亡,白居易為其撰寫過《金銮子晬日》與《念金銮子兩首》;二女兒阿羅平安長大,後嫁與談弘谟,生有一女一男,丈夫早逝後回到父親身邊。白居易為其撰寫過《吾雛》,亦為其子女寫過生日慶詩《小歲日喜談氏外孫女孩滿月》與《談氏外孫生三日喜是男偶吟成篇兼戲呈夢得》;三子白阿崔早亡,白居易有詩《阿崔》《哭崔兒》與《初喪崔兒報微之晦叔》。

轶事典故

家世謎團

白居易自撰的《故鞏縣令白府君事狀》對其遠祖世系等問題,與《新唐書》《舊唐書》本傳和《新唐書·宰相世系表》等相關記載,均存在較多矛盾。白居易的遠祖問題錯綜複雜。一為出自芈姓。白居易在為其祖父寫的《故鞏縣令白府君事狀》即自稱:“白氏芈姓,楚公族也”,其高祖是北齊五兵尚書白建。不過,白居易的這類提法,在當時就被李商隐懷疑。二為出自姬姓。《新唐書·宰相世系表》稱,白建乃後周弘農郡守,“白氏出自姬姓”,為周太王之後。但周在西北,楚位于中南,兩地距離甚遠,這個分歧自宋就有學者考辨,清人汪立名《白香山年譜》也曾指出這個矛盾。因此,這一說法,今人多不取。白居易之所以附會祖宗,并非“疏于考史”,其難言之隐大約是迫于當時閥閱觀念濃厚,因此不惜采用附會手段,以自我提高其門第。

陳寅恪推測,白氏與西域之白或帛有關。姚薇元在《北朝胡姓考》中也持這種意見,并經進一步考證後認為白氏祖先是西域龜茲國的王族。因龜茲國境内有白山,因此漢朝賜其王姓“白”。1982年,顧學颉發表《白居易世系、家族考》,進一步發展陳寅恪的觀點,并提出更為堅實的材料。次年,魏長洪發表《白居易祖籍新疆庫車摭談》,從總體上支持了陳寅恪、顧學颉等人的論點,并認為白居易的祖籍在今新疆的庫車地區。經過考證,薛宗正認為,白氏王族出身的白孝德在“安史之亂”中,統率一支龜茲軍隊到内地勤王平叛,并終老于唐境,封昌化郡王,死後追贈太子太保。白居易就是白孝德的後裔。

自釀美酒

白居易自家釀的酒,質高出衆,他為自家的酒作詩道:“開壇瀉罇中,玉液黃金脂;持玩已可悅,歡嘗有餘滋;一酌發好客,再酌開愁眉;連延四五酌,酣暢入四肢。”(《白居易卷》)。白居易造酒的曆史不但有記載,而且直到今天,還有“白居易造酒除夕賞鄉鄰”的故事在渭北一代流傳。

素口蠻腰

素口蠻腰,蓄妓玩樂,始自東晉,唐代比較普遍。為了滌除人生煩惱,白居易以妓樂詩酒放縱自娛。從他的詩中知姓名之妓便有十幾個,最出名的是小蠻和樊素。唐孟棨《本事詩·事感》中記載:“白尚書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蠻善舞,嘗為詩曰: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

白居易六十多歲時,他得了風疾,半身麻痹,于是他賣掉那匹好馬并讓樊素離開他去嫁人。可是,他那匹馬反顧而鳴,不忍離去。樊素也傷感落淚說:“主人乘此駱五年,銜撅之下,不驚不逸。素事主十年,巾栉之間,無違無失。今素貌雖陋,未至衰摧。駱力猶壯,又無。即駱之力,尚可以代主一步;素之歌,亦可送主一杯。一旦雙去,有去無回。故素将去,其辭也苦;駱将去,其鳴也哀。此人之情也,馬之情也,豈主君獨無情哉?”

但在白居易70歲時,樊素和小蠻還是走了。白居易思念中寫道:“兩枝楊柳小樓中,嫋娜多年伴醉翁,明日放歸歸去後,世間應不要春風。五年三月今朝盡,客散筵空掩獨扉;病與樂天相共住,春同樊素一時歸。”

藏書故事

貞元十六年(800)中進士,授秘書省校書郎、集賢校理,參與整理國家藏書。後擢翰林學士。元和十年(815)貶為江州司馬。文宗即位,遷刑部尚書。武宗時以刑部尚書緻仕。晚年退居洛陽香山,自号香山居士,他對現實主義詩歌的發展有卓著的貢獻。在整理集賢院藏書時,使他有機會接觸大量的藏書,對他的文學創作有很大的影響。私家藏書頗富,建有藏書樓,名“池北書庫”。他曾作《池上篇》,言其“罷刑部侍郎時,有栗千鬥,書一車”。著有《白氏長慶集》等。他曾以自己藏書為基礎,編撰了一部詞語佳句類書《白氏經史事類六帖》(又名《白氏六帖》),分為1367門。宋代黃鑒著《楊文公談苑》記載:“人言白居易作《六帖》,以陶家瓶數千,各題門目,作七層架,列置齋中。命諸生采集其事類,投瓶中。倒取之,抄錄成書。”可見《白氏六帖》在最初搜集資料時,就開始以類彙集。另編有《元白因繼集》《劉白唱和集》《洛下遊賞宴集》(又名《洛中集》)等。

愛戀湘靈

白居易11歲那年,因避家鄉戰亂,随母将家遷至父親白季庚任官所在地——徐州符離。之後在那裡與一個比他小4歲的鄰居女子相識,她的名字叫湘靈,長得活潑可愛,還懂點音律,于是兩人就成了朝夕不離、青梅竹馬的玩伴。到白居易19歲、湘靈15歲時,情窦初開,兩人便開始了初戀。白居易有一首詩名為《鄰女》,追叙了十五歲的湘靈,贊美湘靈的美麗和她悅耳的嗓音。

貞元十四年(798),白居易27歲的時候,為了家庭生活和自己的前程,他不得不離開符離去江南叔父處。一路上他寫了三首懷念湘靈的詩。分别是《寄湘靈》、《寒閨夜》和《長相思》。由詩中可以清楚地看出,白居易與湘靈經過17年的相處和8年的相戀,感情已經很深了。離别後不但苦苦相思,而且已考慮過結婚問題。但是湘靈擔心她家門第低,攀不上白居易。最後表示了願至天必成和步步比肩行的懇切願望。

貞元十六年初,白居易29歲考上了進士,回符離住了近10個月,懇切向母親要求與湘靈結婚,但被封建觀念極重的母親拒絕了。白居易無奈,便懷着極其痛苦的心情離開了家。貞元二十年(公元804年)秋,白居易在長安作了校書郎,需将家遷至長安,他回家再次苦求母親允許他和湘靈結婚,但門戶大于一切的母親,不但再次拒絕了他的要求,且在全家遷離時,不讓他們見面。他們的婚姻無望了,但他們深厚的愛情并沒從此結束。白居易以不與他人結婚懲罰母親的錯誤,并三次寫了懷念湘靈的詩:《冬至夜懷湘靈》、《感秋寄遠》和《寄遠》。在近8年裡,母親再沒讓白居易和湘靈見面,也不允許他提起湘靈。

白居易37歲時才在母親以死相逼下,經人介紹與同僚楊汝士的妹妹結了婚,但直到元和七年還寫詩思念湘靈。例如《夜雨》、《感鏡》等。後來白居易蒙冤被貶江州途中,和楊夫人一起遇見了正在漂泊的湘靈父女,白居易與湘靈抱頭痛哭了一場,并寫下了題為《逢舊》的詩。這時白居易已經44歲,湘靈也40歲了,但未結婚。這首詩裡白居易再次用了恨字,此恨與《長恨歌》的恨不會毫無關系,所以說白居易親身經曆的這段悲劇般的愛情為《長恨歌》打下了基礎。

直到白居易53歲的時候,他在杭州刺史任滿回洛京途中,看到變換舊村鄰而湘靈已不知去向的時候,這段長達35年之久的戀愛悲劇才劃上了離開的句号。

其實在這個愛情悲劇裡有很多的疑點,例如:《長相思》和湘白兩人最後的不成正果。

《長相思》一詩兩首,一為樊素而作,一為湘靈而作,為湘靈作的恰是《長恨歌》的前身。

湘白二人的愛情,最後以湘靈的悄然離去而畫上句号。

在白母在世的時候,因門不當戶不對,白居易未能和湘靈成親。而在白母去世,也就是元和十年時,白居易被貶途中(上文提到)遇見了正在漂泊的湘靈父女,當時感情未滅、湘靈未嫁,白居易為什麼就不能收留湘靈,或是娶其為妾呢?有人會說是白居易妻子不同意,但在此之前,白居易侍妾成堆是衆所周知的,也有人說是白居易很愛湘靈,不願委屈她,可是,僅僅收留而已,雖是被貶,但是白家榮華富貴,難道還養不起兩個人嗎?後來,說是湘靈離開這段感情才畫上句号,不如說是白居易早已厭倦反而樂得輕松。

對此,我們隻能假裝無視,繼續感受着白居易和湘靈的奇異悲慘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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